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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爱上穿越女

莹儿著

小说推荐连载中

叫做《我的夫君爱上穿越女》的小说,是作者“莹儿”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莹儿沈星月,内容详情为:太子带回一个古怪的女子。她说我是受封建礼制压迫的可怜虫。太子跟着她胡作非为,对我恶语相向,甚至动手。可当我决定彻底离开后。他却抱着我哀求:月儿,不要和离!我知道错了!......

主角:莹儿沈星月更新:2024-03-19 23: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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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我的夫君爱上穿越女》,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我腹诽道。我早已见识过苏丽莹有多乖张,没啥可计较的。我冷静地吩咐车夫。「走吧,继续赶路...

《我的夫君爱上穿越女2》精彩片段


7

嫂嫂认出他来,捂住嘴。

苏丽莹大大咧咧:

「太子妃,我和瑞公子被人追打,借宝地避一下,你不介意吧?」

介不介意,你们都不请自来了。

我腹诽道。

我早已见识过苏丽莹有多乖张,没啥可计较的。

我冷静地吩咐车夫。

「走吧,继续赶路。」

马车平稳前行。

苏丽莹不客气地往我旁边一坐。

慕容瑞打竖坐在我右边,扭过头背对着我。

嫂嫂蜷缩在左边。

我正襟危坐。

车内气氛诡异,只有苏丽莹喋喋不休地跟我交代来龙去脉。

原来她乔装打扮,与慕容瑞溜到平康坊喝花酒。

一位据说卖艺不卖身的歌伎被恶霸纠缠,苏丽莹强出头,与对方发生争执。

那恶霸被慕容瑞打跑后,心有不甘,招上十数名打手去堵他俩。

二人寡不敌众,只能落荒而逃,碰巧遇见我家的马车。

苏丽莹便领着慕容瑞躲了上来。

苏丽莹豪迈地拍拍我后背道:

「想不到你还挺讲义气的。上次是我误会你了。瑞公子后来查清楚了,确实是他妹妹在那里挑拨离间。害得他老娘给我一顿好打……」

慕容瑞不甚自在地咳嗽一声。

我暗道,他们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纵马一事刚平息,又闯出这样的祸端。

我猜测自己过去为了这些事,没少与慕容瑞争吵。

而今我什么都不愿说了。

我将他们送到东门大街外,苏丽莹爽快地跟我挥手道别。

慕容瑞离开前,眼神晦暗不明地瞧了瞧我。

他们走后,嫂嫂方小心翼翼问道:

「适才那位,就是殿下的义妹?」

我颔首。

嫂嫂干笑道:

「还真是叫人,耳目一新……」

她很委婉,寻常人见了苏丽莹无不咋舌的。

我转念一想,慕容瑞身旁都是我与嫂嫂这类循规蹈矩的闺秀。

难怪他会为古灵精怪的苏丽莹倾倒。

但为了寻欢作乐,罔顾礼法,牵连无辜。

这点我无法苟同。

我与嫂嫂默契十足,没跟家里人透露偶遇慕容瑞一事。

两天后,慕容瑞竟亲自前来接我。

父亲接到拜帖,忙整理衣冠出门迎候。

慕容瑞肃着脸道:

「孤来接太子妃回宫。」

我明白,再过三日便是中秋。

届时宫中举行节庆仪式,还有赏花游园,螃蟹宴。

我得陪同慕容瑞出席。

原本他遣个太监来召我便可,难为他还亲自跑一趟。

我本就没冀望能在娘家过中秋。

我认命地坐上慕容瑞的马车回宫了。

我与慕容瑞默默无语,端坐于车内。

我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最后,还是慕容瑞先开口:

「孤今年的新香囊,你还未做吗?」

我悠悠转过脸。

慕容瑞眼眸内浮现一缕心虚,但转瞬即逝。

宫中惯例,中秋佳节当日,人人都会佩戴寓意平安吉祥的香囊。

往年的香囊,都是我亲手给他缝制的。

今年我本打算给他做个玉兔捣药香囊,样式都描好了。

只是……

我淡然:

「臣妾是殿下厌弃之人,臣妾所做之物,恐怕不得您欢心。殿下若需要香囊,可另找他人缝制。」

8

慕容瑞碰了一鼻子灰,他正想张嘴反驳,却咽了回去。

他语带不屑:

「孤也是随口一问,宫中比你绣工好的大有人在。」

我附和:

「那便好了。」

慕容瑞赌气一般别过脸。

很快到了中秋。

我穿上一袭秋香色软烟罗百褶散花裙,腰上挂着自己做的新香囊,与慕容瑞来到御花园。

我留意到,他的香囊是我去年绣的旧款。

他没找苏丽莹帮他做吗?

我困惑。

我最近又想起不少过去的事。

苏丽莹心灵手巧,时不时造些新奇好玩的东西。

其中有个叫「桌式足球」的大玩具,案上串联数根木棍,木棍上嵌着小人。

可通过操控把手,让小人将球射进对方的龙门,有点像蹴鞠的玩法。

慕容瑞可宝贝这玩具了,藏在书房里谁都不让碰。

某日我给他送炖品,无意中瞧见。

我多嘴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又伸手摸了摸。

他立时大怒,把我轰了出去,并勒令我以后不许踏足他的书房。

后来还是工匠告知,我才知道这出自苏丽莹之手。

不过是多看一眼玩具,便叫他大动肝火。

年少时,慕容瑞得到什么稀罕玩意儿,都是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的。

就算被我不慎弄坏,他也丝毫不心疼。

往事不可追忆啊……

我自嘲。

游园观花毕后,便是螃蟹宴。

我与慕容瑞并肩端坐于食案前。

他质问:

「你为何不戴那芙蓉飞蝶发簪?」

他还怪细心的咧。

我四平八稳:

「不想戴。」

恩爱不再,我还戴着他所赠之物,岂不是自取其辱?

慕容瑞斜睨我一眼。

此时皇上举杯祝酒,宗亲外戚们纷纷起身。

我跟着举杯,呷了大半盏酒。

慕容瑞低声:

「别贪杯,回去再喝。」

我知道他指什么。

往年中秋宫宴散席后,我与他回到东宫,会从桂花树下挖出我俩预先埋好的桂花酿,两人在房中对饮。

每年会再添一坛新的。

慕容瑞曾搂着我说,这酒要喝到我俩白发苍苍。

待他做了太上皇,我做了太后,还继续喝。

大概是早已被他伤透,我而今心再也不会痛了。

我淡漠:

「不必了,殿下留着与别人喝吧。」

他语调一沉:

「什么别人?」

我:「真正与你共白头之人。」

我没看他。

苏丽莹没能前来参加宫宴,她在东宫里闷得慌。

慕容瑞回去还得安抚她,哪有闲情逸致与我吃酒?

慕容瑞寒声问道:

「你都想起来了?」

我漫不经意:

「只是想起一些……」

说话间,一名紫衣美人袅娜走来。

美人叫钟采萍,是皇后的内侄女,被封为宁安郡主。

钟采萍朝皇上和皇后盈盈下拜,皇后和颜悦色道:

「采萍,听说你特意为宫宴准备了余兴节目?」

钟采萍恭顺欠身:

「是的,采萍献丑了。」

内官端来书案和文房四宝。

钟采萍执笔蘸墨,即席挥毫,绘出一幅彩蝶戏秋菊。

钟采萍将画献上,皇上和皇后圣心大悦,宾客们也赞不绝口。

我听到妃子们窃窃低语:

「听说皇后想为宁安郡主和三王子赐婚……」

「三王子?宁安郡主不是素来钟情于太子殿下吗?」

「别瞎说,郡主这般人才,自是非正妃不做的……」

她们提醒我了,想当初,我与钟采萍皆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

皇后属意钟采萍,皇上更看重我。

慕容瑞打小便满心满眼都是我,可在选太子妃一事上,他也做不了主。

皇上权衡利弊,为防外戚钟氏一族势大,最终还是给慕容瑞和我赐了婚。

为安抚钟采萍,皇上这才封她为郡主。

我与慕容瑞成婚三载,钟采萍还待字闺中。

想来皇后已等不及为她筹谋。

钟采萍退了下去,她与欣柔有说有笑,二人同时离席。

我眉峰一挑:

「殿下,臣妾前去更衣,失陪了。」

我领着珊儿,赶上钟采萍和欣柔。

9

二人见了我,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候。

我一团和气道:

「欣柔,我拾到个小饰品,猜想该是你的。」

欣柔错愕:

「什么小饰品?」

我从荷包里取出一只赤金嵌宝石葫芦耳坠子。

欣柔惊喜道:

「呀,这是我的,怎么在嫂嫂手里了?」

她正要伸手取走,我蓦地收拢手指。

欣柔正不解,我笑容可掬:

「这是我落水那日,勾在我衣袖内的。

公主的耳坠也不知怎的,竟跑到我袖子里去了。」

欣柔娇颜唰地苍白。

她当即改口:

「嫂嫂,这耳坠子不是我的,方才是我看错了……」

我捏着耳坠晃了晃,装傻道:

「是么?也不是我的,这可稀奇了,到底是何人所有?」

欣柔赔笑。

「许是嫂嫂饰物太多,记混了。」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呼喊:

「走水了!走水了!」

我抬头眺望。

不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那个方位是……

东宫!

我心中一凛。

我与珊儿赶回东宫,皇上和慕容瑞等人都到了。

东宫南殿火势凶猛,通红炙热的火舌如张牙舞爪的妖怪。

慕容瑞目眦欲裂,大吼着指挥救火。

太监们帮皇上搬来座椅,被皇上泄愤地踢开。

女眷们退到安全之处,纷纷用手帕捂着口鼻。

太监和侍卫们疲于奔命,抬着水来回疾跑。

现场鸡飞狗跳,不可开交。

两刻钟后,大火好不容易被扑灭。

都督指挥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下跪禀报道:

「启禀陛下,走水原因已查明。是两名宫女趁太子和太子妃外出赴宴,私自使用烧红的木炭,燔炙肉串所致。」

皇上震怒道:

「罪奴身在何处?」

指挥使命人把俩宫女提溜过来。

两人的脸和衣裳被熏得焦黑,甚是狼狈。

其中一个,不是苏丽莹又有谁?

慕容瑞目瞪口呆。

我倒吸一口气。

宫内禁用明火,遑论是引发火灾了。

这可是要砍头的死罪!

皇后见了苏丽莹,火冒三丈骂道:

「又是你!你这祸国殃民的贱胚子!」

苏丽莹嘴硬:

「我只是想,做点烧烤,等太子回来享用……没想到吹来一阵怪风,把碳火吹进南殿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闯了弥天大祸,不求饶认罪,还狡辩。

皇上听完,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猛烈咳嗽起来。

唬得皇后和慕容瑞赶忙搀着他。

皇后气急败坏:

「把这贱婢给本宫拖出去!乱棍打死!」

慕容瑞当即跪下:

「母后!请仔细查明,兴许内里有什么隐情!」

皇后怒道:

「什么隐情?竟敢在宫中私自做燔炙!

还烧毁殿宇,十条命都不够她偿还!」

慕容瑞急得语塞,眼看侍卫就要将苏丽莹和小宫女拖走。

我急中生智,上前跪下。

「陛下,娘娘,请听儿臣一言!」

10

在场之人齐齐看向我。

皇上缓了缓气,问道:

「太子妃想说什么?」

我条理分明道:

「这两名罪奴犯下滔天大罪,若立即处决,只怕起不到警示之用。儿臣以为,当公开处刑。叫更多官人亲眼目睹,方能以儆效尤,杜绝后患!」

慕容瑞咬牙切齿地剜着我。

皇上听完,神色稍霁。

「太子妃此提议甚好。贱婢死不足惜,确实该公开处刑!」

皇后当即见风使舵地应和道:

「还是太子妃思虑周全。」

皇上下旨,先将苏丽莹二人关押慎刑司,择日处决。

东宫被烧,我和慕容瑞只能搬往他生母贤妃的玉华宫暂住。

慕容瑞一进门大发雷霆。

「你为何如此歹毒!竟要公开处刑,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留给丽莹!」

他气得面红脖子粗。

我从未奢求他能谅解我:

「我这是拖延时间,让你想到解救苏丽莹的良策。

倘若她被当场打死,你就是找大罗金仙也救不活她!」

慕容瑞如梦初醒,他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我不需要他愧疚,不再睬他。

我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

欣柔陷害我一事还未查明。

东宫突然起火,皇后又急着要杀苏丽莹。

我总觉得有隐情。

留下苏丽莹,搞不好能打乱始作俑者的阵脚,叫对方露出破绽。

不出所料,苏丽莹果然有几分手段。

她在慎刑司里画了个火器图纸。

慕容瑞将图纸转交给兵仗局,造出一把名为「噜嘧铳」的火器。

据说此火器致远摧坚,可将远在数百里以外的敌人击杀。

慕容瑞在皇上面前舌灿莲花,将该火器吹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神器。

皇上的雷霆之怒得以平息。

苏丽莹戴罪立功,被放了出来。

她意气风发地搬进玉华宫。

为了让苏丽莹一雪前耻,慕容瑞特意筹备,要在校场举行「试枪大会」。

让皇上与文武百官亲眼见证这把噜嘧铳的威力。

试枪大会下个月才举行。

慕容瑞与苏丽莹朝夕相对,两人时常在花园里试打噜嘧铳,吵得我不得安宁。

我忍无可忍,白天干脆都躲到太后宫里去,待日落西山才回宫。

这日,我自太后处返回,在院子里与苏丽莹不期而遇。

她洋洋得意:

「沈星月,多谢你了,幸好有你替我拖延时间,我才得以脱罪。」

自从发明了噜嘧铳,她不再称我为太子妃,总是连名带姓地唤我。

我心想你是脱罪了,只可怜了那个陪你做燔炙的小宫女。

我曾替那宫女求情,但东宫失火,必须找个替罪之人。

我无力回天,宫女已被处决。

我不愿多说,道了句失陪,正要离去。

苏丽莹又拦下我:

「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我定定地望向她。

苏丽莹略微有些心虚,她清了清嗓子道:

「老实说吧,我原本不想跟你争太子妃的位置。但这次的事给了我教训,在你们这个时代,要做就得做最尊贵的女人。不然还是活得不痛快,还随时小命不保。」

她似乎在暗示什么,我平静如水:

「苏姑娘要说什么,不妨一次说完。」

她耸肩:

「你这人除了有点迂腐,倒也没啥大毛病。你帮了我,我本该答谢你的,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我的聪明才智,别说区区一个太子妃了,就是女帝我也当得。你们大良有了我,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她竟说出如此狂悖之言。

我心中惊愕,脸上仍旧不动声色。

苏丽莹弹着指甲缝里的火药粉末,志得意满:

「我而今立下大功,皇上肯定是要奖赏我的。到时候皇上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我要做太子妃。我提前跟你交底了,你要是被废了,可别哭哭啼啼找我麻烦。」

「哦,还有,我不接受一夫多妻,你要做什么良娣也不行。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太子哥哥在金钱上好好补偿你的。」

11

我哭笑不得。

废立太子妃在她眼里竟这般儿戏。

我冷淡回应:

「那便祝你得偿所愿吧。」

我越过苏丽莹走了几步,忽见慕容瑞立在游廊下。

方才的对话,想必他已经听见了。

苏丽莹敢如此大言不惭,兴许慕容瑞真给她允诺了什么。

算了,我也没多少留恋。

我无视他,向他行礼后径直离去。

试枪大会这天,秋高气爽。

不少宗亲好外戚都前来凑热闹。

看台上沸反盈天,校场里旌旗飞扬,起热闹堪比一年一度的马球大赛。

苏丽莹与慕容瑞身穿骑装,侍立于台下。

苏丽莹抬头挺胸,像只骄傲的斗鸡。

她环顾四周,还特意朝我递了个挑衅的眼神。

我心无波澜,只轻轻转动手中团扇。

太监吊着嗓音:

「噜嘧铳试枪仪式,开始——」

苏丽莹执起案上的噜嘧铳,动作娴熟地装药、压火、装弹、装火绳。

慕容瑞接过,与她点头示意。

他打开火门盖,点燃火绳。

众人屏气凝神,拭目以待。

我早已见过他们试枪,我不甚期待,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描着团扇上的牡丹花。

一切准备就绪。

慕容瑞瞄准箭靶,就在他扣下枪机的一刹那,枪管猝然发出爆裂声响。

砰!

枪管内的铅弹激射而出,枪管和枪柄却在同一时间炸开。

铅弹射偏,打在箭靶旁的树干上。

我惊诧抬首。

就见慕容瑞厉声惨叫着往后倒下,。

他的眼角和耳朵被炸伤,鲜血喷涌而出。

变故来得太突然。

我惊得忘了喘气,台上个个都吓傻了。

苏丽莹无法置信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炸膛!这不可能啊!」

皇上急火攻心:

「御医!宣御医!」

两名太医连滚带爬地跑来,太监用担架将慕容瑞移走医治。

我捂着胸口,撩起裙摆往台下走去。

我无意中瞄到远处的皇后。

她用团扇遮住自己的脸,正跟杨德才交代着什么。

我顿住,敏锐地眯起眸子。

台上的皇上勃然大怒:

「把这,该死的妖女,给朕拖下去!斩立决!不!朕要将她,凌迟处死!枭首示众!」

苏丽莹被拖走,口中哭喊叫冤:

「不是我!一定是有人害我!有人做了手脚!」

皇上怒吼:

「大胆狂徒!还敢砌词狡辩!」

我临危不乱,飞快冲到他跟前跪下。

「皇上!且慢!此事确有蹊跷!」

皇上怒瞪我,苏丽莹也止住了哭。

我见皇上没喝止,即刻转过脸去问苏丽莹。

「苏丽莹,你说有人做了手脚,你可有证据?」

12

苏丽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她涕泪纵横:

「这噜嘧铳我试验数十次了,从来没炸膛过!一定是有人改了火药的配方,才会出意外的!」

这证据可不足以给她开脱。

我一面不动声色地留意着皇后和杨德才,一面继续问:

「火药是何人准备的?」

「是我跟太子准备的,我们按配方来,不会搞错的!」

苏丽莹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交代道:

「昨天试枪还好好的!枪一直放在我房间里!要是有人掺了假,那就是昨晚趁我睡着后,偷偷摸进我房间下手的!」

皇后没忍住训斥道:

「你这是妖言惑众!借机脱罪!」

她转向皇上,哀哀戚戚道:

「皇上,瑞儿被她害惨了,您不能听信这妖女的一面之词啊!」

苏丽莹嚎啕哭喊:

「我怎么会害太子哥哥?我下半辈子都指望他了!害死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皇后斩钉截铁道:

「定是有人指示你这么做的!自从瑞儿认识你,做的事一件比一件荒唐!你就是要来祸害他,祸害我大良的!」

我冷不防插话:

「启禀皇上,如果是昨晚动的手脚,那便是玉华宫内官所为。儿臣以为,应将他们拿来,逐一盘问。」

皇后愣住。

皇上目光敏锐的扫视全场,他捋了捋胡须,甩手道:

「准!」

几息之后,玉华宫四十多名内官全被带了过来。

皇上屏退无关人等,只留皇后、我与苏丽莹在场。

适才太医院来报,慕容瑞已经止住血,暂无性命之忧。

我不急着去瞧他,留下断案。

内官们惴惴不安地站了两排,苏丽莹满脸憋屈地跪在一侧。

皇上问我:

「太子妃,你认为该如何盘问?」

我早已想好。

我走到苏丽莹跟前,抓起她的右手,举高给皇上看。

「皇上,请您看看苏姑娘的手。」

苏丽莹指缝里卡着黑黑的火药粉末。

我头头是道地分析:

「噜嘧铳的火药内含硫磺、木炭和硝石等。此物极难清洗,且会嵌入指甲。就算净手后,也会残留气味。倘若贼人碰过火药,指甲内定不干净。」

皇上顿时会意,他下令:

「来人,查看这些官人的手指,将指甲内有火药的人揪出来!」

官人们吓得缩作一团,但都给侍卫们检查。

很快,一名小宫娥被扯出来。

皇后的脸色惨白下去。

侍卫拱手:

「启禀陛下,这名宫女指中残存了火药!」

那宫女是苏丽莹的近身婢女,叫珍儿。

苏丽莹怒骂:

「是你!你为什么害我!」

珍儿哆哆嗦嗦,她眼内闪过一丝光芒,突然使劲合嘴一咬。

不等我们醒悟过来,鲜血已沿着珍儿的嘴角淌下。

她倒地。

侍卫查探她气息:

「回禀陛下,犯人咬舌自尽了!」

皇上眉心紧皱,苏丽莹嚷嚷:

「她这是畏罪自杀!

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

我在心里为珍儿念了句佛号,我保持冷静道:

「皇上,珍儿不会无缘无故陷害苏丽莹。儿臣推断,二人或有私仇,或是珍儿受人唆使。」

珊儿声若蚊呐道:

「启禀皇上……珍儿的妹妹叫珠儿……上回东宫走水,珠儿被处死了……」

皇上叹息道:

「所以她是为妹报仇?」

我却认为没这么简单,大着胆子:

「皇上,依儿臣愚见。珍儿要想复仇,直接下药毒死苏丽莹,岂不是一了百了?何须大费周章溜进她房间,在火药里做手脚?此事牵连太子,恐怕并非只为报仇。」

宫里都知道慕容瑞要试枪,此举分明把他算计进去了。

慕容瑞也是造化高,只是受伤破相,万一他被当场炸死呢?

皇上脸色巨变。

「不错,你说的有理!朕竟没想到这一层!」

我乘胜追击道:

「珍儿咬舌自尽,分明是不想供出幕后主谋!」

我瞟了皇后一眼,决定来个釜底抽薪。

我朗声道:

「皇上,儿臣另有一事禀报。儿臣三个月前意外落水,实乃欣柔公主所为!是她将儿臣推落湖中的!」

皇后终于急了:

「太子妃!你何出此言?为何把欣柔牵扯进来?」

我取出那只金葫芦耳坠,双手呈上。

「皇上,儿臣并非无中生有,这是物证!」

皇后跳起来哀求道:

「皇上,您要替臣妾和欣柔做主啊……」

皇上凛然道:

「闭嘴,给朕坐好了!」

皇后傻眼,登时蔫了下去。

皇上让太监接过耳坠,我继续口若悬河:

「皇上,儿臣落水后受惊过度,得了失魂症,忘记当日情景。后儿臣在衣袖中发现这只耳坠子。儿臣翻查银作局典册,证实此物乃欣柔公主所有。」

「当日欣柔公主曾暗指,儿臣落水乃苏丽莹所为,实则是为了脱罪而嫁祸他人。儿臣可用性命担保,绝无半句虚言,望皇上明鉴!」

皇上的胸脯剧烈起伏,似在压抑怒火。

现场鸦雀不闻。

皇后试探地唤了声:

「皇上……」

皇上猛然抬手,一巴掌掴在她脸上。

13

皇后被打得从座位摔落。

在场所有人惊得纷纷垂首下跪,不敢直视。

皇上咬牙切齿:

「朕以为,把瑞儿记在你名下,你就会安分守己。好好待他。想不到,你终究还是利欲熏心,叫朕胆寒!」

皇后泣不成声。

我猜皇上知道许多事,先前不过是时机未到,并不拆穿。

然而皇后得寸进尺,终究还是触怒天威。

皇上命人将苏丽莹关押起来,他承诺会还我清白,接着让我退下了。

我回到玉华宫,慕容瑞还在昏睡中。

他伤势并不轻。

尽管内心对他已无半分情义,但我无法弃他不顾。

我衣不解带地守着他。

到了后半夜,慕容瑞突然发热,太医们忙得晕头转向。

我又是命人煎药又是派人去给皇上合太后回禀,忙得彻夜未眠。

隔天,慕容瑞退了热,终于醒来了。

我端着汤药,喂他服下。

慕容瑞憔悴不堪,眼神颓然。

尽管他没开口,我还是体谅地差人去打听了苏丽莹的境况。

虽已证实她为人所害,然而此事涉及后宫争斗,皇上不可能将家丑外扬。

苏丽莹没能翻案,皇上已降下旨意,要将她斩首。

比起凌迟处死,这样的死法也算痛快些。

苏丽莹闯下的祸事罄竹难书。

我对她已仁至义尽

慕容瑞也没替苏丽莹申诉。

皇后一事很快水落石出。

原来当年皇后膝下无子,忧心自己后位不稳,于是心生歹念,使用慢性药物毒害了贤妃。

贤妃薨后,皇后顺理成章将慕容瑞记在自己名下抚养。

慕容瑞聪颖好学,加上皇后有意扶持,顺利被立为太子。

钟氏一族为巩固势力,打算让慕容瑞娶钟采萍为太子妃。

奈何天不遂人愿,我成了太子妃,且与慕容瑞夫妻恩爱,牢不可破。

可他们并未死心。

钟氏一直不让钟采萍出嫁,就是为了伺机将我取而代之。

皇后平日里,脸上对我和颜悦色,心底却将我视作眼中钉。

后苏丽莹出现,皇后便想利用她除掉我。

这才有了欣柔推我下水的一幕。

皇后本欲将此事嫁祸给苏丽莹,来个一箭双雕。

未料我大难不死。

皇后眼见慕容瑞被苏丽莹带上了歪路,名声一落千丈。

她遂另做谋划。

皇后与三王子串通,让三王子与钟采萍成亲。

只要哪天慕容瑞捅了大篓子,钟氏便可勾结党羽,奏请废黜他太子之位。

接着再扶植三王子成为新储君,而钟采萍就是未来的皇后,可保钟氏一族长盛不衰。

东宫失火案也出自钟氏的手笔。

当时苏丽莹在花园做燔炙,只有小部分火星被吹入南殿,本不足以引发火灾。

是钟氏的细作早已在殿内放火,这才叫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苏丽莹违反禁令在宫内使用明火,也是事实。

再后来,便是此番的噜嘧铳一案了。

皇上为保朝堂安稳,不敢轻易废后,只将皇后软禁于深宫。

并逐步削弱钟氏在朝中的权柄。

欣柔公主因及时回头,老实认错。

皇上顾念父女之情,没再追究。

三王子可就没这么走运了,皇上最恨朋党之争。

他被削去爵位,发配至边疆苦寒之地,非诏不得回京。

苏丽莹行刑前,要求见我。

我很是疑惑,她不是应该见慕容瑞才对吗?

我还是去了。

慕容瑞给苏丽莹写了绝笔信,让我捎给她。

苏丽莹蓬头垢脸地坐在牢房里。

看完慕容瑞的信后,她又哭又笑,将信笺揉成一团扔掉了。

她与我道:

「沈星月,你赢了……终究是你赢了……他还是选了你……我一个穿越女,怎么赢得了你这种世家大族的闺秀……是我太傻了……哈哈哈……」

14

我平静地询问她:

「苏丽莹,你要见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苏丽莹止住了哭,了无生气问道:

「你恨我吗?」

我摇头。

「恨谈不上,只是无法苟同你的一些言行。」

说真的,我有时候还挺羡慕苏丽莹的。

纵情恣意,不为礼教束缚。

但太过肆意妄为,终究还是断送了自己。

苏丽莹冷冷一笑。

「你怎么可能不恨我?

我差点就取代了你的位置,抢走你的男人。」

我漠然:

「你过于天真了。太子妃的废立,牵扯到各方势力的制衡,并非太子属意谁就能选谁的。」

诚然,这个位置我已经不想坐了。

苏丽莹若能取代我,反倒是帮了我一把。

她突然发狂,扑到狱栏前狂吼:

「你根本不懂!我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一下子就遇到了太子!我以为这是命运安排好的!

上天不就是让我来做太子妃,做皇后的吗?我哪知道太子已经娶老婆了!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

「哈哈哈!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而今落得这般收场,我也不想落井下石。

我重提旧调道:

「明天就要行刑了,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需要我帮你的?」

苏丽莹颓然地坐下去,念念有词道:

「我害死了珠儿,还有许多无辜的官人……其实我心里挺内疚的……但我觉得,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在后宫立足,哪有不牺牲身边人的?《甄嬛传》不都这么演吗?好友、忠仆、爱人,都死光光,最后才成就了她……」

一将功成万骨枯。

苏丽莹的话确实有道理。

她继续:

「我没建功立业,还害死这么多人,我死后,是得下地狱的吧……」

我安慰她道:

「你走后,我会请法师为你做法事的。珠儿等官人,也会给她们的家人送体恤银子。」

苏丽莹淡淡:

「谢你了……」

「不必谢,这是我分内之事。」

苏丽莹抬首看我,凄苦一笑。

「祝你跟太子幸福……」

我没有回答,朝她微微欠身,扭头离去。

苏丽莹被问斩,后宫逐渐趋于平静。

数日后,慕容瑞伤势痊愈。

他的右脸颊留下一片淡淡的伤疤,且右眼目力受损。

我与他搬回修葺好的东宫。

慕容瑞变回了苏丽莹来之前的好夫君,一下朝就回房里陪我。

我不搭理他,他就自个儿在一旁看书。

直到夜深,见我无意留他,他才不舍地离开。

有使臣进贡稀奇好玩的物件,他也想方设法拿来讨我欢心。

苏丽莹给他做的玩具,他全都扔了,包括那个他曾经视若珍宝的桌式足球。

慕容瑞想与我重修旧好。

可我心里清楚,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元宵节过后,冬雪初融。

我见时机成熟,提笔给皇上写了奏章,请求他恩准我与慕容瑞和离。

慕容瑞是在皇上把我俩召去御书房,才知道此事的。

他气急败坏,眼眸通红地说绝不答应和离。

我朝皇上磕头,表示愿舍弃所有,带发修行。

皇上万般无奈,劝了我几句,让我回去考虑清楚。

回到宫中,慕容瑞呜咽着抱住我。

「月儿,不要和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过去他私下与我说话,都不自称孤。

后来我俩渐行渐远,他才在我跟前摆起了太子的架势。

眼下,他又自称「我」了。

我坚定:

「殿下,您不必说了。臣妾去意已决。臣妾无能,不堪重任。相信会有更适合的人选坐上太子妃之位。」

他哭嚎:

「我的妻子只有你!我只爱你!我不要其他人!」

我凄苦一笑。

苏丽莹出现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那时候信了,结果呢?

我发自内心:

「殿下,其实,臣妾也挺向往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慕容瑞愣了,起誓道:

「我可以发誓。以后再也不纳妃子,其他女子我看都不会看!若我违背承诺,我就天打雷劈……」

我打断:

「殿下不必如此,您做不到的。」

慕容瑞断言:

「我能做到!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我不为所动。

「您做不到,也不必做到。您是将来的一国之君,需要充盈后宫,需要延绵子嗣。

妇无二适之文,我不会再嫁他人。而您,可以重新选一个比我更好的太子妃。」

「我不要!没有人比你更好。月儿,你原谅我……」

慕容瑞求了我很久,但丝毫撼动不了我的决心。

为了挽回我,他甚至让我母亲和嫂嫂入宫当说客。

她们好说歹说,我仍旧油盐不进。

我早已看透了。

若继续留在这深宫中,我不免会成为家族的棋子,被迫走上皇后的老路。

皇后当年与皇上成亲时,又何尝不是鹣鲽情深,举案齐眉?

那时的她,估计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是这般下场。

身居高位,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不愿沉沦。

我对慕容瑞的求和视若无睹,宫中事务更是一概不理。

每隔一段日子,我就给皇上写奏章。

如此僵持了半年,皇上终于松了口。

他没答应和离,只允我住到百里之外的行宫。

慕容瑞要想见我,需得我应允。

我若回心转意了,随时可回宫。

这已是皇恩浩荡。

我叩谢了皇上,启程前往行宫。

车队离开城门后,一匹快马追了上来。

是慕容瑞。

还是和他道别吧。

慕容瑞翻身下马。

他双目赤红,手里攥着金累丝芙蓉飞蝶发簪。

我朝他道了个万福。

「谢太子特意为臣妾送行。」

慕容瑞想抱我,但只得收回手。

他喑哑:

「你好歹把发簪带走……你就这么恨我,连我送你的东西都不想看见吗?」

我已舍弃满头的珠翠。

「妾以憔悴捐,羞将旧物还。馀生欲有寄,谁肯相留连。」

我念的是《弃妇词》。

慕容瑞怨怼道:

「明明是你弃我不顾……」

我深深行礼:

「太子不必远送,请回吧。」

我在珊儿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慕容瑞在我身后高声道:

「我会等你的,无论多久!」

而我,再也没回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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