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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结局+番外

安安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思婉心跳如雷,害怕地闭眼。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温思婉朝上而看。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

主角:温思婉钱缪   更新:2025-01-18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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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思婉钱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安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思婉心跳如雷,害怕地闭眼。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温思婉朝上而看。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温思婉心跳如雷,害怕地闭眼。
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
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
温思婉朝上而看。
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
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
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
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
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
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
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
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
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娘抢过来还给她。
“这太贵重了,要不得,姑娘,你收回去吧。”
温思婉没收。
“对我而言并不贵重,小纯喜欢,我想送给她。”
女孩娘还想说什么,霍祁照就将她一把抱上马,他紧跟其后稳稳落在她身后,手扣在腰上,扶稳她摇晃的身体。
马驮着两人快速离寨,渐行渐远。
女孩娘将荷包放在女孩心口处,抱起她离开。
回到山色院,温思婉关心李嬷嬷。
“小姐,李嬷嬷没事。”
她看见红果下巴的伤,回房拿了伤药。
“今晚不用你守夜,回房涂药好好睡一觉。”
红果知道她这药价格贵,本不想要。
温思婉坚持后她感激流涕地收下。
温思婉回屋内,就见男人已经脱衣躺在床上。
褪下外衣跟着爬上床,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温思婉推开。
男人的手又伸过来,她再挥开。
两次过后,霍祁照敛眉沉声:“闹什么脾气?”
温思婉想要验验她最近努力的成果,娇哼抱怨。
“你都不问问我孤身一人在匪窝怕不怕,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
霍祁照挑眉,将她拉入怀里,稍加用力她就挣脱不开。
温思婉也没真打算挣脱,故作生气。
见她拉着俏脸,霍祁照反过来训斥她。
“这种事你也不知跟我提前商量,就让红果来通知我,我若有事不在家,你又要如何脱身?”
他厉声。
“自己都不在意身处危险,你觉得别人会在意你?”
温思婉惊愕不过一瞬,瘪起嘴委屈巴巴控诉。
“我相信你会救我,你却还凶我。”
她眼眶发红,仿佛下秒钟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要滚落出来。
霍祁照心一揪,看她泪光闪烁,僵着手拍拍她的手臂。
“吓到了?”
“我夜路都没走几回。”
“以后再有这种事,提前跟我说。”霍祁照想了想,补充。
“别拿自己安危去赌。”
“霍祁照。”温思婉唤他名字,仰头。
在男人看过来时,她认真问:“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女人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如星。
霍祁照心头生出异样,喉结滚动,喑哑:“很想我担心你?”
温思婉手搭在他身上,大大方方承认:“想,你担心我,我才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她坚持不懈地追问。
“有没有担心我?”
霍祁照微怔。
竟是如此原因?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低低嗯了声。
温思婉唇角弯弯,猛地亲了一下他下巴,紧紧抱住他:“霍祁照,你真好。”
她脑袋撞得他心荡漾。
“你也很好,今日扫荡流寇,救出妇女和孩童,明日呈给皇上,又添一功绩,今日之事功在你,你是我的福星。”
温思婉见他一板一眼地说这话,少了些许趣味。
她心中有了大概。
霍祁照对她有点喜欢但不多。
要让他成为她的刀,还得继续努力。
还是得要个孩子才更稳妥。
她媚眼如丝睨他。
“我既有功,有没有赏?”
霍祁照按住她在他胸膛转圈的手指,眼神沉暗,喑哑:“你想要什么?”
温思婉气吐芳兰。
“要孩子。”
霍祁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行,给你。”
夜色撩人,屋内情意缠绵,屋外霍祁安和钱氏偷偷相见。
钱氏迫不及待追问结果。
“儿子,成了吗?我在伯府怎么没收到温思婉的信?”
“没有!”霍祁安咬着牙把霍祁照带着锦衣卫端了匪窝的事情告诉她。
钱氏气得呕血。
“他怎么会知道温思婉在哪里?是不是这两人一起来算计你?”
霍祁安也想过,但不可能。
“娘,绑架她只有你知我知,她人不知。”
钱氏咬牙咒骂霍祁照坏事。
霍祁安想到逃跑时的狼狈,也在心里把霍祁照骂得狗血淋头,想到如今无家可归,更是恨的牙痒痒。
钱氏心疼地望着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儿子假死。
怕被人发现,钱氏塞给他一袋银子。
“儿子,伯府在城外还有处庄子,那庄子偏僻多年未住,你暂时先去庄子躲一阵再回京,免得霍祁照发现你没死对你下黑手。”
霍祁安拿着银子匆匆离开赶往城外。
与此同时,把妇女孩童送回村的云岚也骑着马朝城外庄子赶。
霍祁安日夜兼程,看见庄子欣喜若狂,却在门口被庄子的小厮拦住。
“你们两个做什么的?”
霍祁安早就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见一个狗奴才也敢质问他,气得一脚踹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霍家二公子。”
小厮胸口震痛,和同伴对视一眼,拿起门后的棍棒打向他。
霍祁安勃然大怒,简直要气炸了。
“狗奴才,你们竟敢以下犯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被他踹的小厮一棒子打在他背上,朝他呸道。
“二公子在新婚之夜溺水而亡,早就变成鬼了,你说你是二公子?我看你是骗子!”
“贼人,想以二公子的名义进庄子偷东西。”
不管霍祁安怎么说两人都不相信他是镇远伯府的世子爷。
霍祁安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还嘴硬撂狠话。
“给本世子等着,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温思婉握紧纸条,眉眼疑惑。
霍祁安约她见面做什么?
白天见到他不是意外,他是故意露面给她看的,就想让她知道他还活着?
费尽心思假死,又为何要暴露?
隔天,温思婉前去敦煌寺庙。
寺庙的香客人来人往,钟声杳杳,青山绿水。
红果四处张望,没瞧见霍祁安,小声。
“小姐,没看见世子爷。”
她周围都是人,霍祁安不敢出来明目张胆见她。
温思婉并不着急:“等着就行。”
她欣赏着寺庙栩栩如生的各种佛像。
一个卖香的小姑娘撞到温思婉,将纸条塞进她掌心后跑掉。
温思婉打开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和昨晚信上的如出一辙。
竹林深处见。
温思婉转而去竹林。
竹林幽静,香客较少,往里走再也没见到其他香客。
竹林深处有个亭子。
亭子里站着一挺拔的身影,男人转过身,眉目疏朗,五官端正。
他穿着绯色锦袍,腰间挂着晶莹剔透的白色玉佩,面色却颓靡愧疚。
温思婉双手蓦然收紧,眉心狂跳。
她为他守孝,当事人却穿红色,真够讽刺的。
看见霍祁安就想到前世她的凄惨,为他守一辈子的活寡,最后得来的是他亲手送她下地狱!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温思婉面上却不可思议。
纤纤玉指指着霍祁安,她惊讶地后退。
“你......你不是死了吗?我是大白天的撞鬼了?”
霍祁安大步过来抓住她的手贴在他脸上。
“婉婉,我没死,你摸摸我的脸,温热的。”
温思婉一阵犯恶心,抽回手。
她错愕许久才反应过来,喜极。
“夫君,你没死真是太好了,跟我回家吧,娘知道你还活着,肯定特别高兴。”
霍祁安面露难色。
“婉婉,我不能回家。”
温思婉故作一头雾水。
“你大难不死是喜事啊,怎么就不能回家?”
她话锋一转,故意道。
“莫非夫君你的死另有隐情?要故意瞒着我和娘?”
霍祁安脸色微变,苦笑将她拉入怀里。
“婉婉,你是我妻子,我们要共度余生,我也就不瞒着你,我是借假死脱身。”
“我因救下一个苦难女子得罪了贵人,贵人不肯放过我,我怕贵人因我迁怒侯府,怕侯府遭难,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霍祁安温柔如水地盯着她。
“婉婉,你善解人意能理解我,对吗?”
他神色懊悔。
“如今想来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竟在新婚夜假死,让婉婉你受苦了,是我不好。”
霍祁安抓起温思婉的手打在他身上。
“婉婉,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打我出出气。”
看他悔恨交加,仿佛真的怕委屈了她,温思婉冷笑连连。
要真担心她受委屈,就绝不会新婚之夜假死,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这母子俩人,一个比一个会演。
俩人该去唱戏。
按耐下厌恶,温思婉要抽手。
“夫君,新婚之夜丢下我,我确实不太舒服,可也不能打你呀。”
“该打的!”
两人争执间,温思婉一巴掌落在他脸上,清脆的响声震得两人都愣住。
她惊慌失措,眼里蓄满内疚:“你没事吧?”
霍祁安黑着脸狐疑瞥她,
温思婉身着白色素裙,裙身绣着淡蓝色的蝴蝶,栩栩如生。
肌肤如雪,未施粉黛也晶莹如玉,眼神害怕,像受惊吓的小白兔,楚楚可怜。
这副摸样不像故意的。
霍祁安摇摇头:“不疼,倒是婉婉,你手疼吗?”
他低头对着她掌心吹气。
温思婉恶心得想吐,娇羞:“不疼。”
她忧心忡忡。
“夫君,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吧?”
霍祁安眼里划过算计,叹息:“婉婉,我肯定是要回家跟你过日子的,但不是现在,我现在回去只会连累侯府跟你。”
“婉婉,我逼不得己假死脱身,没有做万全之策,身上没钱了,你能不能给我点钱,等我躲过风头就回家。”
原来是找她要钱来了。
真没钱他只会去找钱氏。
这是想要她的嫁妆钱!
温思婉可不会给他钱,为难说。
“我不知道你没死,以为是有人骗我,没准备钱。”
出门总会带银子,要点是点。
霍祁安正要开口,温思婉提前预判,低头羞愧。
“我出门是带了银两的,可都让我捐成香油钱了,如今身上分文不剩。”
霍祁安傻眼了。
这趟白跑了?
他咬牙。
“婉婉,那你明日带钱来给我,可好?”
“我四处都要打点,银子不能少,辛苦婉婉了。”
想从她这里拿银子去养别的女人,想都别想!
“夫君,我怕有人以你的名义诓骗我,出门前和大伯哥说了,他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温思婉蓦然握住他手。
“你等大伯哥来,他是锦衣卫,肯定能为你解决贵人之事,你就能光明正大回家了。”
“你告诉了霍祁照?”
霍祁安双眼瞪大。
温思婉无辜点头:“算算时辰,大伯哥已经到寺庙了。”
她吩咐:“红果,你去接大伯哥。”
红果转身被厉声呵斥。
“站住!”
霍祁安惊恐万分。
绝不能让霍祁照知道他还活着。
霍祁照深挖,他隐藏的事情被曝光,他彻底没有活路。
“夫君,你怎么如此惊恐?你很害怕大伯哥吗?”
温思婉明知故问。
“大伯哥人不错的......”
“够了!”霍祁安冷声打断她。
温思婉难以置信看他,霍祁安看向竹林来口,顾不上其他,叮嘱。
“婉婉,我活着这件事只告诉了你,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娘和大哥都不行,否则贵人知道我行踪,会真让我死。”
她继续装傻充愣:“夫君,大伯哥就要来了,他会帮你的,你别怕。”
闻言,霍祁安怕霍祁照会看见他,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跑。
“夫君,你别走啊......”
霍祁安跑得更快,仿佛屁股后面有狼追。
见他落荒而逃,温思婉嗤笑。
给了他一巴掌,跑一趟也不算亏。
在寺庙转了一圈后回侯府。
刚进门钱氏身边的婢女就急匆匆说。
“二少奶奶,夫人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镇远伯简直要气疯了!
这霍祁照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这般恣意行事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镇远伯说着又高高扬起了手臂。
但这次他的巴掌没有落在霍祁照的脸上,霍祁照冷冷攥着了他的手腕,冷声道:“明天我还要去见永安郡王的!父亲不如告诉我,若是永安郡王问起我脸上的伤来,我该如何回答他才好?”
“你你——”镇远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身形都剧烈颤抖起来。
他那条高高扬起的手臂往下压压,想要不顾一切的给这个逆子一顿教训,可到底也怕惹怒了永安郡王——
永安郡王可是当今太后最宠爱的侄子!
他身边的东西,便是一条狗都得顺了他的心意,更何况是替他办事儿的霍祁照!这若是被永安郡王知道他在家打肿了霍祁照的脸,怕是第二天永安郡王就能让人给他穿小鞋!
镇远伯愤愤的收回了手:“好好——你能耐了!你有能撑腰的人了!你这个逆子!逆子!你给我等着!等到你替永安郡王办完了事儿,你瞧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镇远伯愤愤然离开。
温思婉赶忙小心翼翼的凑近了霍祁照。
左侧脸肿的像是馒头似的,五个手指印根根分明。
“这打的也太狠了——”她知道镇远伯不喜欢霍祁照,可她没想到,他竟会下这种狠手啊!
这可是他儿子,即便是庶长子,总归也是他的亲骨肉!
温思婉想要抚摸他那张脸,手指尖颤抖着,却终究没敢落下去,反而拉了霍祁照的手就急急往的她院子里走:“我昨天让红果给我买了些药膏。效果好的很,我给你涂上。”
霍祁照没吭声,任由她拉着,跟着她进了山色院。
温思婉让他坐在椅子上,又让红果拿了药膏过来,挖了一勺子轻轻柔柔的往他脸上涂抹。
涂抹着,涂抹着——温思婉便忍不住又心疼起了他,吐槽起了镇远伯:“伯爷也太过分了!都说打人不打脸的,他怎么还狠了劲儿的打你的脸!这若是打坏了,以后还如何面对同僚,如何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文武百官想要高升,有时候也是要看脸的好吧?
温思婉替他抱不平。
霍祁照唇角轻勾了下,语气里却是对镇远伯的这般作为的习以为常:“他并不想让我走仕途,更不满意我现在做的这个锦衣卫。在他心目中,我便该永远窝囊,比不上霍祁安的!”
“胡说,你比他强一百倍,一万倍!”温思婉忍不住道。
霍祁照眼眸微垂,声音幽幽道:“我知道。但如今他强我弱,他是长辈,我是小辈——”当爹的想要打儿子,当儿子的还能打老子吗?
不能。
除非儿子强盛,能够独挡一面,能够比父辈爬的更高,能够成为整个家族新的顶梁柱——
可霍祁照怎样才能在短时间内爬到更高的位置呢?
他肯定得做出什么业绩来才能让皇帝提拔他。
温思婉轻咬了唇瓣,没再继续说话,而是一边擦拭药膏,一边在脑海中回忆起了上辈子的一些事情。
等到放下药膏,她也想起来了!
钱谬他爹,也就是她婆婆的大哥,现任的户部尚书钱文生好像牵扯进过一桩大案中。当时她婆婆还拿了不少的银子去赎他。
当时那桩案子是什么来着?
哦——是贪墨案!好像和赋税有关系的,当时牵连到了朝中上下不少的官员,其中钱谬他爹因为是户部尚书,更是被当做了典型惩治!
温思婉眼神一亮,转头冲着霍祁照道:“霍祁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钱谬也是当儿子的,他的行事作风就要比他爹————户部尚书张狂万分?”
霍祁照微微挑眉:“愿闻其详。”
温思婉蹲到了他身边,双眼亮晶晶的道:“那当然是因为他爹不敢张狂啊,而钱谬有钱有闲的,可不就张狂无比了么?可钱谬那钱都是哪里来的呢?是他爹赚的俸禄吗?是他家暗地里经营着什么非常赚钱的铺子吗?”
“若都没有的话,那他家那钱是不是就来路不明?”
霍祁照:“......”他静静地望着温思婉,片刻,勾唇笑了起来。
“懂了!贪污受贿!户部尚书一职本来就容易贪污受贿。但之前咱们和钱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也没必要对他赶尽杀绝。但现在不同——思婉,放心,我会一查到底的!”
若真揪出来朝廷的蛀虫,那不仅仅是扳倒了钱家,让钱谬失去了胡作非为的后盾,也能让他借此在圣上跟前露脸,官升几级。
升的多了,他自然便能掌握伯府的话语权。
霍祁照抬手在温思婉的脑袋上轻揉了揉,阔步离开山色院。
是夜,霍祁照才回来。
温思婉躺在山色院的床上,一直辗转反侧的,并未睡着。听到外头动静响起,这才披衣想要坐起。霍祁照却直接躺了过来,双手揽着她的腰,笑着打趣了一句:“怎么?担心我睡不着?”
“是有点担心。”毕竟他是她现在在伯府的靠山啊!
他强大了,她做事儿才更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温思婉直抒胸臆。
霍祁照听得朗笑一声,抬手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把人抱紧了,手动去合上了她的眼:“睡吧,在你我目标都实现之前,我即便要动谁,肯定也是要讲究稳妥和循序渐进的。”
“也是。”前辈子霍祁照虽然狠辣绝情,但每次动谁,确实都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才动手的。
如此,她倒是不担心了。
温思婉卸下心防,很快进入梦乡。
半夜,万籁俱静,窗外却响起“咚咚咚”的声音来。
温思婉揉着眼睛坐起,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模,衾被早冷。
霍祁照出去了!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怎么半点都没感觉到?
窗口处此时又传来“咚咚咚”的响声。
这深更半夜的,是谁在敲窗户吗?
温思婉点亮了烛火,披上外衫,拖着鞋子朝窗口走去。
窗外空无一人。
但窗缝处却夹了一个纸条。
温思婉抽出来凑到烛火旁边看。
“明日敦煌寺庙前一见。”落款处竟然是——霍祁安!

两人对他吐唾沫星子,霍祁安一瘸一拐地狼狈逃离。
小厮跑去领功。
“云侍卫,你说得没错,真有人盗用已死的世子爷想要混进庄子偷东西。”
“还好云侍卫提前告知我们,否则真让那贼人混进来,庄子里的东西少了,我们担不起责。”
云岚询问两人如何把人赶走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情并茂地讲解他们如何把贼人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云岚忍着笑夸两人做得好,又快马加鞭赶回伯府。
霍祁照一早就去上早朝,将昨晚之事呈报给皇上,并未将温思婉牵扯进来。
皇帝嘉奖锦衣卫,又给霍祁照赏赐并记他一功。
早朝结束回到伯府,碰上赶回来的云岚。
“公子,如你所料,他果真去了城外的庄子,属下按你所吩咐的办事,庄子小厮没让他进门还将他暴打一顿......”
云岚兴致勃勃地要和他说霍祁安的惨状,霍祁照淡声。
“一会再说。”
云岚闭上嘴不解。
霍祁照带着他去山色院。
温思婉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全神贯注。
红果发现两人,想要提醒自家小姐。
霍祁照一个眼神扫来,红果张着的嘴闭上。
他悄无声息站在她前面。
“红果,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温思婉翻着书头也没抬。
等她看了一小会,面前还是一片阴影。
她抬眼。
挡太阳的那里是乖巧听话的红果,分明就是昨晚如狼似虎的男人。
霍祁照着绯色飞鱼服,面容俊冷,身高腿长。
目光落在他身子上,温思婉感觉腰有点难受。
就他昨晚的那股子劲,她倒觉得想要孩子的是他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单独想要孩子。
霍祁照......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有个孩子?
琢磨间,温思婉手中的书被抽走。
合上书,霍祁照念出书名。
“博弈论?”
他俯身意味深长看她:“你要跟谁博弈?”
和钱氏周旋,跟霍祁安较量,也同他博弈。
温思婉往后一靠,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眯着眼如同慵懒的猫儿。
“闲来无事,看看而已。”
霍祁照没再说话,看一眼云岚。
云岚明了,化身庄子小厮,绘声绘色讲述霍祁安被暴揍到不情不愿离开的过程。
温思婉听得眉开眼笑,又惋惜她没亲眼看见。
要是能亲眼目睹霍祁安的难堪,她能高兴一整天。
霍祁照看她笑弯腰,笑如灿阳,比院子里盛开的花朵还要明艳照人。
看她笑红脸,他想到昨晚羞如桃花的模样。
霍祁照喉结滚滚,眸色暗沉。
他眼神落在她唇上,片刻后不动声色挪开,不再看她。
温思婉悄悄瞥他,眼里流转着笑意。
会偷偷关注她,不管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都是在意她的。
送走男人后,温思婉回书房画出霍祁安的画像。
城外的庄子不能住,霍祁安就只能再回来。
匪窝被朝廷洗刷,霍祁安逃跑,身上没有银两就会找钱氏。
钱氏舍不得儿子吃苦受累会给他钱。
可她想霍祁安吃苦。
画好后,温思婉折叠好把画像交给红果,在她耳边吩咐几句后给了她沉甸甸的荷包。
“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温思婉担心钱氏会让人留意山色院的行动,叮嘱。
“你出府就说是去给我买胭脂,出府后小心点,若有人跟着你,你试试能不能甩掉,甩不掉买好胭脂就回来,别做这件事。”
红果揣好画像,郑重:“小姐,奴婢会小心的。”
温思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索。
她身边还是缺人。
若不是身边无人可用,这种事情也不会派红果去。
霍祁安养了两天伤后就启程回城里。
等他回去见到母亲,定要让母亲派人去处置那两个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祁安,我们喝碗茶水再赶路吧。”
宋玉莹擦着额头的汗水,嗓音轻柔。
她一身布衣却难掩美色,生得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分明。
“好,累了我们就歇歇再走。”霍祁安握住她的手,在路边的茶水馆歇息。
两人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没有注意到另一桌的人频频望向霍祁安。
瞅瞅霍祁安再低头和画像对照。
一人将画像撕碎:“就是他。”
“一会跟着他,在前面动手。”
几人点点头,等两人吃好喝好起身,他们紧跟其后。
“祁安,后面的人是不是跟着我们的?”
霍祁安扭头,见他们衣着破烂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流民,面露嫌弃。
“这是回城必经之路,他们应该是想去城里乞讨。”
宋玉莹心有不安。
他们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这样想着,她放下心。
两人离开茶馆就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拖进了林子。
霍祁安奋力挣扎,脖子通红冷声警告。
“你们这些流民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臭乞丐,放开我!”
几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将他按在地上,拳头如雨挥洒在他身上,痛的霍祁安嗷嗷直叫,疼晕过去。
为首的男人踹踹霍祁安,朝他脸上呸道。
“本事没有还喜欢说大话。”
“搜身!”
其他几人蹲下身,把晕倒的两人身上搜得干干净净,最后看两人衣裳料子上乘,把衣裳也扒了。
宋玉莹没挨打只是被吓晕,先醒过来。
醒来发现身上只有一件里衣,她惊叫着将霍祁安唤醒。
霍祁安脸上又添新伤,这儿一块青哪儿一块紫,嘴边有血,脸上有痰。
宋玉莹默默后退了点。
霍祁安见她被扒的只剩亵裤亵衣,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踢树泄愤。
“那群臭乞丐,我要杀了他们!”
“我的脚,好痛!”他捂着踢痛的腿面容扭曲。
宋玉莹找了一圈,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没了,两人身上空空,碎银都找不出一块。
想到她和霍祁安私奔后一路颠沛流离,过的都是苦日子,她心有不甘。
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她要衣食无忧,想做世子妃。
离了伯府不好过,那就回去!
她从后抱住愤怒的男人,轻声抽噎:“祁安,我们回伯府吧。”

陈芳不屑一顾。
下人们心里打鼓。
二少奶奶真拿到身契将她们发卖,若将她们卖到青楼去,日子将过得水深火热。
世子爷去世了,镇远伯府只有大公子了。
大公子要兼祧两房的事她们有所耳闻。
伯府的掌家权,迟早会落到二少奶奶手中。
横竖她们得罪二少奶奶都没好日子过。
下人权衡利弊后态度松动。
李嬷嬷第一个站出来。
她对着陈芳和钱缪道:“钱夫人,表公子,二少奶奶还有事要处理,二位请回吧。”
竟还真有人站温思婉,陈芳大跌眼镜。
温思婉拿她来立威,以为她是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她怒火直冲脑门,决心要帮钱氏教训出头鸟李嬷嬷。
“来人,抓住这婆子,掌嘴二十!”
霍家的下人无人动。
“你们耳朵都聋了?”陈芳怒目,眼神凶狠地要将她们生吞活剥。
有下人站在李嬷嬷身边,无声表明决心。
还有的摇摆不定也不敢去碰李嬷嬷。
温思婉看李嬷嬷两眼,将她的脸记下后提醒陈芳。
“钱夫人,这是镇远伯府不是尚书府,你想随意使唤镇远伯府的下人,难不成你想当伯府的夫人?”
“也不知你这个心思,婆婆知道不知道?”
陈芳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撕烂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送客!”
温思婉再次下令。
“客人若不愿意离开,就派人去尚书府带话,问问钱尚书,钱夫人以后要长住镇远伯府,他同不同意。”
话落,她在钱缪身上停留一小会,转身离开。
李嬷嬷再次请两人离开。
陈芳带着钱缪愤然离开。
有人立刻偷偷去把这件事告诉钱氏。
温思婉立在一座假山后,将下人们的反应尽收眼底,记住跑去报信的下人后吩咐红果两句后回山色院。
她换好衣裳后,红果将李嬷嬷带来。
温思婉啜了口茶:“叫什么?那个院的?”
李嬷嬷老老实实道。
“回二少奶奶,老奴叫李桂香,没有特定的院子,之前在厨房那边干活,后来花园除草照顾花差人,就被派去打杂了。”
无院无主,正和她意。
“以后你留在山色院照顾我,我会把你身契拿过来,可愿意?”
“老奴愿意。”
温思婉让她去收拾东西搬来山色院。
“红果,你去核实一下李嬷嬷所说的是否属实,再打听打听她的其他事。”
红果点头离开,房间一下就寂静了下来。
温思婉坐着品茶,眼神沉沉。
她和钱氏迟早会有撕破脸的那天,在镇远伯府,她无人可依,必须要培养能帮她做事的心腹。
只有红果是不够的。
如同现在,她派红果去查李嬷嬷,身边就无人可用了。
她得有忠心伺候她的人。
另一边。
钱氏得知温思婉又伤了钱缪,还得罪了陈芳,气急败坏。
“这个温思婉!陈芳那是我大嫂,也是她能撵的?”
“是我小瞧了她,竟还开始立威了,我还没死就想着夺掌家权了,小蹄子,欠教训。”
她喝下温思婉送的天参后就开始闹肚子,一直闹到今天还没好。
天参绝对有问题!
现在想来,那贱蹄子故意给她挖坑了。
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钱氏眼神怨毒狠辣,让张妈妈扶她起来。
刚扶起来,钱氏双腿无力又跌倒在床。
连续两次后,钱氏躺在床上,叫苦不迭,想要将温思婉千刀万剐!
......
晚间。
温思婉宽衣解带后躺在床上,刚要睡下,有人破窗而入。
她翻起身,从枕头底下拿出睡前放的珠钗。
房间的灯熄灭,黑夜中她攥紧钗子,绷着神经。
是钱缪白天没得逞,记恨她将他扎伤,晚上借机来报复?
钱缪想要进伯府,轻而易举。
听见脚步声渐渐逼近,温思婉屏住呼吸,缩在角落里,高高举起钗子。
暗中,一抹伟岸的身影在床边坐下。
温思婉借着月色,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大致判断男人的脖颈位置后,她干脆利落地刺了过去。
手腕蓦然被捉住,男人手劲很大,她动弹不得。
正要唤红果进来帮忙,男人清冽出声。
“是我。”
霍祁照的声音。
温思婉手指松开,珠钗落在床上,她惊魂未定。
“你回来了。”
霍祁照用火折子点燃床边的蜡烛,晕黄色的烛光映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他扫向床上的钗子,眸色暗沉。
“在怕什么?”
见男人边问边脱衣,温思婉垂眸捡起珠钗,默默放回枕头底下。
等他上床后,她抱住他的胳膊,嗓音轻颤。
“怕钱缪,我以为是钱缪闯入山色院,还好是你回来了,不然今晚我注定难眠。”
温思婉脸贴在他胸膛,语气依赖。
霍祁照低头,她着白色半透明的纱衫,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乌黑的青丝随意披散,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后怕,我见犹怜。
他眼神深深,将她搂在怀里:“钱缪又来找你了?”
下午钱缪在花园发生的事情,温思婉稍微添油加醋的告诉他。
告完状后,她咬着唇面露恐色。
“钱缪和钱夫人不会放过我,霍祁照,我好害怕。”
“婆婆想要钱缪毁我名誉,我的山色院里只有红果可用,钱缪真对我动手,我防不胜防,怎么办?”
“别咬。”霍祁照手指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温思婉松唇,忧心烈烈。
怕的夜不能寐,霍祁照眼里划过阴霾之色,思索后安抚。
“我明日将云峰留在山色院,钱缪若是敢来,云峰自会教训他,你不用担心,安心睡觉。”
有云峰守着,她确实能睡安稳觉了。
温思婉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想到他几日未归,好奇。
“你这几日去做什么了?”
霍祁照实话实说。
“调查钱家。”
她双眼亮起来:“有进展吗?”
只要能拿到钱家的罪证,她就彻底不用怕钱缪和钱氏合谋算计她。
“还差账本。”
温思婉激动抱住他:“霍祁照,你好厉害。”
短短几天就掌握到证据。
看她眉眼弯弯,满是崇拜的望着他,霍祁照心尖一动,俯身吻她粉若桃花的脸颊。
温思婉顺势躺下。
窗外月色皎洁,房内春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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