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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结局+番外

小猫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时见到陈大庆那个肺痨鬼从屋子里出来,不仅不慌,反倒是更有底气了。“我说陈叔,你来的正好,今天当着乡亲门的面就把这个事情说说清楚。”“说什么,我家新如没拿你的东西。”陈大庆绝不信赵新如会偷东西。他这个儿媳妇性子直,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没拿?”郭老二讽刺,他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那是你家的人,你肯定向着她了,再说了,双狮手表是个稀罕物件,说不定啊......”他的话没说完,但是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明白了,合着贼不只是一个啊。“一块双狮换半年的楼口粮,难怪有人起贼心啊。”人群里不知谁传了这么一句,闻声众人纷纷狠狠地碎了口唾沫,就连啃过的瓜子皮都隔着墙扔了进来。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陈大庆一听这话气急攻心,一股温热一下从胸腔里...

主角:赵新如陈大庆   更新:2025-01-18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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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新如陈大庆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见到陈大庆那个肺痨鬼从屋子里出来,不仅不慌,反倒是更有底气了。“我说陈叔,你来的正好,今天当着乡亲门的面就把这个事情说说清楚。”“说什么,我家新如没拿你的东西。”陈大庆绝不信赵新如会偷东西。他这个儿媳妇性子直,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没拿?”郭老二讽刺,他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那是你家的人,你肯定向着她了,再说了,双狮手表是个稀罕物件,说不定啊......”他的话没说完,但是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明白了,合着贼不只是一个啊。“一块双狮换半年的楼口粮,难怪有人起贼心啊。”人群里不知谁传了这么一句,闻声众人纷纷狠狠地碎了口唾沫,就连啃过的瓜子皮都隔着墙扔了进来。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陈大庆一听这话气急攻心,一股温热一下从胸腔里...

《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此时见到陈大庆那个肺痨鬼从屋子里出来,不仅不慌,反倒是更有底气了。
“我说陈叔,你来的正好,今天当着乡亲门的面就把这个事情说说清楚。”
“说什么,我家新如没拿你的东西。”
陈大庆绝不信赵新如会偷东西。
他这个儿媳妇性子直,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
“没拿?”
郭老二讽刺,他翻着白眼不屑的说道:“那是你家的人,你肯定向着她了,再说了,双狮手表是个稀罕物件,说不定啊......”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周围看热闹的都听明白了,合着贼不只是一个啊。
“一块双狮换半年的楼口粮,难怪有人起贼心啊。”
人群里不知谁传了这么一句,闻声众人纷纷狠狠地碎了口唾沫,就连啃过的瓜子皮都隔着墙扔了进来。
所谓唾沫星子淹死人,陈大庆一听这话气急攻心,一股温热一下从胸腔里翻涌了出来。
“噗......咳咳......”
“老陈!”
赵玉梅一惊眼疾手快,扶住了险些倒下的陈大庆,可没等她站稳,郭老二便又开了口。
“哎哎,别讹人啊。”
郭老二举着双手急忙撇清关系:“我告诉你,陈家的,大伙都看着呢,他可是自己发病的我,跟我没啥关系啊。”
“你......”
赵玉梅气急瞪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郭老二,真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此时房间的里赵新如黑亮的眼睛异常的清澈,她手指狠狠的攥着被角眼底划过寒意。
这件事情很多年前确实发生过,当时郭老二一心想讹钱,非要说是她拿了手表。
可根本就不是。
事实是郭老二贪陈启山每月寄回来的50块钱。
陈启山沉稳豁达,做事果敢老练,天生就有军人的硬气,到了部队一战成名,破格直接提升团长。
每月津贴足足80块。
这一大笔每月固定进账让村里的不少人都眼红,但是其实放在陈家,不多。
陈大庆有病,每月高昂的医药费,还有个不务正业的陈文忠烂赌,每次都是欠下一屁股债等着家里还。
所以,陈家很穷。
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陈文忠也到了。
自己爹妈欺负,他凶狠的咬着牙,可心里突突的跳,他没多少把握能打的过郭老二。
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忽然他的手腕被人攥住。
“跟你有啥关系。”丁玉霞一脸不耐烦。
就陈家事儿多,钱不见多给,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陈文忠了。
陈文忠本就害怕不想去,但是怕丢人才硬着头皮要上的。
见有人劝阻,他也就借坡下驴。
“你说的什么话,那是我爹妈,你说不管就不管,看我怎么收拾你。”陈文忠说的一脸愤怒,手里抓着丁玉霞的手一路回了自己家。
看着远去的陈文忠,郭老二冷笑有些不耐烦了。
他摆摆手道:“咱们是一个村的,你也别说我欺负你,这样吧,你拿五百块,这件事就算是两清了,公安局那边我也就不报警了。”
他恐吓连带着讹诈。
陈启山在部队,要是陈家出了贼,陈启山的前程也就没了。
所以,郭老二笃定,陈家会出这个钱。
五百块?
众人抽着冷气眼红,心里合计着他们挣到五百块要多少年。
“郭家二小子,你这是在讹人。”
陈大庆听着郭老二的话瞬间变了脸色。
“什么叫讹人,你偷了我的手表,我难道要点补偿还不行吗?”郭老二也不服气,底气十足的甩着膀子耍无赖。
反正陈家能用的人都走了,在场的人也不会多管闲事,今天这钱他是要定了。
“谁偷你家手表了。”
一旁的赵玉梅也气的浑身颤抖,手里指着郭老二一脸要拼命的样子,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
赵大庆还在一边咳,嘴角有殷红的血,脸色煞白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忽然郭老二动了。
他迈着步子走到了陈大庆的面前冷冷道:“不给钱也行,我就进去搜,我只要我的手表,可以了吧!”
“不要!”
赵玉梅猛地抱住了郭老二的脚,要是郭老二进去了,新如的名声就毁了,陈家就毁了。
“滚开。”
郭老二一脚将赵玉梅踹开,嘴里骂骂咧咧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我给脸的时候不要,非逼着我动手,我现在就进去,等我找到了手表,咱们等着瞧。”
男人话音落地,刷的一声大门开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让谁等着瞧?”
这声音清亮通透,带着让人心惊的威严。
郭老二惊的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等看清了眼前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
还当是谁,不就是那个软弱无能的赵新如嘛。
门前众人自然听到了声音,一个个踮着脚往院子里看。
“切......”
“装模作样,还以为谁呢。”
乡亲们早就习惯了赵新如软弱可欺,现在看她猛地凌厉,也没觉得有多可怕,反倒是更努着眼睛看好戏。
赵新如从房间走出来,黑亮的眸子里芒光点点,一张脸更是淡然如水却不怒自威。
她视线凌厉抵着郭老二,脚步沉稳的走着。
见此郭老二莫名的心惊,被女人的逼着往后退。
“这里是陈家,郭老二,你来做什么?”
赵新如一个侧身站在了陈家二老的面前,对着郭老二冷冷的问道。
“哎呦......”
郭老二只顾着后退,没注意脚下,赵新如忽然开口又吓了他一下,一个踉跄他差点摔倒在地。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郭老二出丑乡亲们更是笑的一点都不客气。
嘈杂的嬉笑带着讥讽,一下就刺激了郭老二那点自尊心。
“我是来要手表的,你偷春花的手表。”
郭老二站稳的脚步,双手插着腰梗着脖子说硬话,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爸,妈你们先起来。”
任由郭老二蹦的三尺高,赵新如连看一眼都不看,她将地上的陈家二老搀扶起来,又搬了凳子给他们坐下。
“你们您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不给陈家丢人。”

“这......”
陈大庆脸上惊疑不定,他扭头看着老伴,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那个耳根子软到没主见的赵新如说出来的。
这表情赵新如也不意外。
毕竟当年这事发生的时候,她只会一味的躲避,甚至把二老推出去挡灾祸。
直接导致了陈大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了命,最后虽然保住了命,可是却也瘫在床上失去了自理能力。
想到这里,赵新如眼底决然,当年的事情绝不会再次发生。
安顿了好了二老,她转过身面对着看热闹的乡亲,还有正气的跳脚的郭老二。
“不给钱就还我手表,不然我要去报警,我要让公安局给你判刑,让你家陈启山也没脸带部队上呆......”
“你敢!”
骤然凌厉的女声响起,赵新如直直面对着郭老二。
这要是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郭老二被震慑住,他皱着眉头看着赵新如。
杏眼明亮,柳眉温柔,一张脸好看到让人想摸上一把,可明明他记得赵新如是个怂货,一推就倒,一说就哭。
视线相接,女人漆黑的眸子让他倏地懵了一下,再回神,赵新如已经走到了面前。
“你说你有手表,那么谁见过,双狮手表城里都没几块,你说有就有了?还说我偷的,真不怕遭了报应。”
赵新如忍着怒气跟郭老二争辩。
话一说完她只觉得一股气流沿着丹田缓缓的升了上去,指尖温热,明显一股什么东西包裹的感觉。
郭老二听到这话脸色蓦的白了一下,心里突突的跳下意识的去看周围的乡亲们,视线所及都是熟人。
陈家老大几年不回来了,一家老弱病残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你偷的。”
“不是。”
“就是,我媳妇跟你去了趟山上,回来手表就没有了,不是你是谁,难道还能是山神爷爷给吃了?”
郭老二底气十足,撇着嘴说的有模有样。
赵新如不怒反笑,明眸皓齿糯白的牙露着,一张脸温柔明媚,怎么看都是很好欺负的弱女子。
“郭老二,你信口雌黄诬陷我偷盗,看我一家孱弱更是霸道欺凌,现在还污蔑神明?”赵新如问郭老二,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谁欺负你家了?我只是要回我的手表,有什么错?”郭老二一心拿钱,丝毫都不在乎赵新如的话。
“你欺负老小,污蔑神明,老天有眼一定会惩罚你的。”
“我没有。”
郭老二辩解,可赵新如可没打算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她道:“苍天有眼,你会遭报应的。”
“不是,你有病啊,你偷了我家的手表,要么赔钱,要么你就赔我一个手表,你说你......”郭老二也被赵新如给绕晕了,心生烦躁干脆脸一横道:“报应?我才不怕报应,有本事......啊......”
一声惨叫响破长空,众人都还惊魂未定,紧接着砰的一声郭老二就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疼的龇牙咧嘴满地打滚。
......
万籁俱静,众人眼底呆滞甚至都忘记了呼吸,报应,郭老二遭报应了。
村里的人几乎都在这里,赵新收敛眸子,悄悄收回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尖还有气息留存,是刚才飞石之后的余气。
刚才气急,手腕翻转一粒石子飞出,无形中直击郭老二要害,一切像是本能,赵新如浑然不觉。
等她反应过来,她知道该做什么了。
猛地一声涕零,她望着苍天低声道:“上有神明还我公道,日后信女必然焚香酬谢。”
众人反应过来,一脸的敬畏。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响起,郭老二也顾不上疼了,整个人浑身颤抖的跪爬在地上,一张脸惊恐万分四处寻找着下手的人。
他脑子都要炸了,怕的要死,生怕自己真惹怒了神灵。
陈大庆和赵玉梅也是一脸余惊未定,赵新如有心坦白,但是看到了众人的表情她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
她运气用石子打伤郭老二,再借口报应,一来是为了洗清冤屈,而来也是为了给郭老二长长记性,以免以后再欺负人。
这事要是放在三五十年后,三岁的孩子都不信,可现在不一样,老思想封建迷信都在,一个神明显灵比一百句辩解都有用。
“众乡亲都在,今天做个见证,我是陈家花轿抬进门的,就是陈家的人,今天有人欺负我陈家,遭了报应,来日若是再来讹诈,我必然报警,还请各位作证。”
赵新如一番话说的有情有义顺带还撇清了关系。
郭老二这伤跟陈家没关系。
众人一下反应了过来,看着视线落在陈家院子里都是同情和愤懑。
“郭家仗势欺人,太过分了。”
“咱们村不能有这种人,不然连累大家都遭报应。”
“就是,我还没抱孙子呢!”
“走,咱们把郭家的赶走。”
一句提议万声应和,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看热闹的群众化身正义的使者,连说带打的把郭老二给扔出陈家的院子。
郭家老二一出院子门,砰的一声,赵新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虚弱的靠着大门缓缓的倒了下去。
“新如,你......”
赵玉梅忙慌跑过去,话没说完就看到了赵新如的动作,她示意赵玉梅不要声张。
怎么回事?
赵新如倚着木门不解,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呢?
回到了房间里,赵玉梅把赵新如给放到了床上。
“你没事吧。”
赵玉梅关切的看着她。
一旁陈大庆碍于男女不便离的远,可是视线却一直都在赵新如身上,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见此赵新如更是愧疚,前世她受到挑拨,觉得公公婆婆小气又无能,不仅给她丢人还让她守寡。
于是就对他们不是冷眼冷语,就是白眼不待见。
错了一次,这次不能再错了。
她挣扎着坐骑身子,赵玉梅正在给她倒水,她扫了一眼愣住,再眨眼视线里的东西就看更清楚了。
赵玉梅的膝盖关节处有个错落,也就是说,不是残疾是生理骨错,只要正位再加以修养就能恢复如常。

拿了饼子,赵新如给送到了陈家二老面前,温柔的说道。
“爸妈,这饼子我看您是一定要收下的,不然就算是糟践了刚子的孝顺和玉霞的心意了,更重要的是也毁了玉霞的用心。”
“啥用心?”
陈大庆一愣,听不懂这话。
不就是一袋饼子吗?
丁玉霞正气的咬牙切齿想跺脚,听到这话也一顿,呆呆的看着赵新如。
一家人都不明所以。
话说到这里,赵新如也不打算继续卖关子了。
“玉霞这是在教育孩子呢,古时有二十四孝图,羊羔跪乳,乌鸦反哺,那个不是刻骨至深的道理,您今天要是不收下这饼子,刚子说不定还以为您做爷爷的不疼他呢!”
话音落地,陈大庆听得直发愣,赵玉梅拧着眉毛面色难看。
赵新如也太能瞎掰了。
丁玉霞是什么人,一粒米都别想从她牙缝里抠出来的人。
就这人还二十四孝?
还教育意义?
骗鬼呢吧!
刚子眼里冒光看着自家的饼子,妈妈不是说钓鱼吗?
不是说拿饼子换肉吗?
怎么真的就给爷爷了,还说什么是教育他的,心里着急刚子手上没了轻重,扯着丁玉霞的袖子来回晃荡。
猛地一下,丁玉霞回神。
刚才说话那是赵新如?
赵新如什么时候变得能言善辩巧言令色了,甚至这信口胡诌的本事也学会了。
饼子是不能给的,不然他们吃什么。
正想对策,不料赵新如又开口了。
“玉霞,你说我说的是不是那么个道理?”
“这......”
丁玉霞有口难辩,拧着眉头满是怨气的看着赵新如。
可赵新如依旧装瞎子,就当没看见,又提高了声调问道:“刚子都这么大了,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这是为了孩子好,爸妈和大伙都看着呢!”
“啥?”
大伙?
丁玉霞一惊,猛地回身往墙外看去,视线里隐约好像真的有人从墙头上过去。
要是真有街坊邻居看着,那她可丢不起那人。
可......
“玉霞,你说是不是呀?”
赵新如乘胜追击,丁玉霞咬牙点了点头,一把将手上拉扯的孩子给甩了出去。
“那是爷爷奶奶,你少吃一口能饿死啊?”
丁玉霞气不过,将气撒在了孩子头上。
刚子吓傻了,嗫喏着不敢哭,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赵新如依旧权当看不见,一转身还教育丁玉霞。
“你做的很好,只是措辞和语气有问题,下次好好跟孩子说话。”
说完了丁玉霞,赵新如对着公婆恭敬道:“孩子的心意,爸妈赶紧吃吧!”
“......”
陈家二老不出声,可也没动饼子。
丁玉霞就是再生气,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那袋饼子安静的躺在陈家的餐桌上。
饼子不吃了,陈大庆和赵玉梅只喝了赵新如做的药汤,一口下去,两人愣住。
滋味清澈像是泉水,丝毫不见药的味道。
咽下去干净清亮,浑身都舒坦了。
赵新如远观药汤下肚,片刻后用天玄灵力催动玄医探病,明显看到公婆身体里阴霾正在减退消散。
看来有用。
山谷里珍奇异草众多,记忆力玄医秘术众多,也许公婆的病可以治愈。
村里都是庄稼人,吃了饭都下地了,陈大庆也下了地,赵玉梅腿不好在家纺线,而赵新如去了后山的山谷里采药。
丁玉霞看着陈家二老和赵新如一副和睦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亏得慌。
明明就是空手套白狼,怎么就赔了本了。
一下午,丁玉霞骨碌着眼珠子想主意,终于临近了晚上的时候想到了主意。
不是说教育吗!
那就咱们就说教育,这次她倒是要看看那个不中用的嫂子还能想出什么幺蛾子。
晚上陈大庆从地里回来,黝黑的脸上满是薄汗。
可脚底走起来却是生风有力,他扛着锄头第一次觉得下地干活没那么痛苦,要是放在以前,举个锄头都要咳上半天。
“老婆子,我回来......”
推开木门,陈大庆一句话还没说完,破旧的土房子里就传出了嘤嘤哭泣的声音。
哭声里还有被委屈打乱的碎言细语。
身体畅快让陈大庆心情不错,放下了锄头进了屋。
可一进门,他愣住了。
丁玉霞满身灰尘的跪在地上,一脸泪水迷蒙哭的哽咽,而炕上的赵玉梅则满是冷漠的盯着灰墙一眼不发。
吱呀木门的声音惊扰了房间里的景象。
赵玉梅一回头正对上了陈大庆的眼睛。
视线相接,陈大庆莫名心疼,他看着赵玉梅眼里的无奈和委屈,而那无奈底下则是深深的绝望。
这个女人跟着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陈大庆心里想着。
“你去看看新如回来了没?”
陈大庆支开赵玉梅,等着赵玉梅艰难的迈着步子离开了又对着地上的丁玉霞说道:“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陈大庆的话,丁玉霞一下哭嚎了出来。
“爸......我命苦啊!”
哭天捶地满是哀嚎一下在院子里爆发了出来,丁玉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更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下落。
不足十分钟,黄土地上泥泞了一滩。
陈大庆长长叹了口气,手背在身后冷冷的开口道:“出来说吧!”
儿媳跟公公呆在一个房间里,邻居街坊是要笑话的。
夕阳将落,黄土地的院子里满是金灿灿的光,院子里的一切好似油画一般,浓墨重彩之后的无奈。
丁玉霞的哭声还在继续,陈大庆那口舒畅也在此时变成了浓重的心病。
这一切赵新如都不知道。
后山药材丰盛,她选了能治病的,又细细筛查了几样日常调理的,再利用天然条件和灵力加工选取。
待她做完这一切回家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院子里是哭瘫了的丁玉霞,小矮凳上是病入肌体的陈大庆。
中午调养散去的黑雾,现在不仅重新又集结在陈大庆的病灶,甚至还有更甚之前那么严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

新如啊,要是当年你不和启山离,总归是有个依靠,我现在死也就瞑目了。”
重症病房内,赵昌明用枯瘦的手拉着面前同样华发横生的女儿咽下了最口一口气。
“爸!”
赵新如嚎啕一声,终于在看到插在赵昌明身上恢复成直线的仪器之后,跌坐在了地上。
是她傻,当初听信了弟媳的话,把亲人当仇人,把真心待自己的婆婆和丈夫亲手推了出去,连同自己的那份家产都被弟媳谋了去,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若不是她这么傻,父亲也不会为自己殚精竭虑后半辈子,以至于病重至此。
长江大桥上,赵新如万念俱灰,一跳跃如冰冷的江水当中。
......
“汝等蝼蚁,本尊降临,还不速速认伏!”
一阵傲慢威严的女声随着江水的漫入,遁入脑海。
紧接着,无数的针扎似的痛楚不断的侵蚀入她的骨髓,伴随着脑内不断回荡的声音,几欲要将她整个人扯断。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天玄之体!不可能!啊!”
刚刚傲慢的女声在她挣扎的间隙惊恐响起,最后逐渐消失。
赵新如也随着声音的结束睁开了眼。
入目所见,皆是一片土蒙蒙的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那么痛?
赵新如强撑着身子起来,浑身的酸软像是被人恶打了一顿一般,丝毫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是......
“叫那小贱蹄子出来!敢偷我家的东西,也不看看到底长了几个胆子!当真欺负我们老郭家没人了吗?”
外面,一阵粗粝的叫嚣骂喊声瞬间充斥入耳膜。
就听外面一阵哐当,赵新如浑身僵寒的坐在了土炕上。
这声音她不会听错。
是村头老郭家的老二,郭福强!
可他不早在她40岁那年就因为赶羊不慎摔下山死了吗!
当时,这个称霸一方的郭老二的死,还被人津津乐道了好半天,都夸老天开眼,惩治恶人了。
可这会儿,怎么会还出现在这里!
赵新如只觉得浑身发寒,环目四望,每看一样东西,心底的寒气越盛。
破旧的长桌上摆着老式的篦子和煤油灯,军用的墨绿色大瓷杯子上已经打了几个补丁,灰暗的土墙内,只有一个木质窗户,用纸糊了一片隐约的透出光来。
旁边摆的一些锄头农具,最显眼的位置上,暗红的木箱子被铜锁锁着,显然是这房间里最贵重的存在。
赵新如大脑一轰,彻底的呆坐在了原地。
这物件是她出嫁时候父亲给她偷偷给的陪嫁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她母亲在世给她留的首饰,一直跟了她半辈子,直到丁玉霞唆使她和丈夫离,最后被她占为了己有。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谁偷你家东西了?”
屋外,只听哐当一声,破旧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赵玉梅手里拿着一把葱和刚刚挖葱的锄头便冲了出来。
门外此刻已经汇聚了一帮乡亲,自发性的围成了个零零散散的圈儿,有的甚至捧了一捧瓜子,瞪大眼睛看起了热闹。
见赵玉梅手里的家伙,郭老二愣了一下,但想到对方到底是一个老太婆,家里剩下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个不敢出头的窝囊废,一个是个痨病鬼,便又旧底气十足的粗着嗓门喊道。
“除了你儿媳妇还有谁!我家春花前几天和她一同上山采野菜,大家伙儿都是看在眼里的,就她跟着春花一起去了后山,春花去解个手把我从省城给她买的双狮手表给摘了,回头就不见了,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
郭老二义愤填膺的说着,人群瞬间炸开议论纷纷。
双狮手表,这得多少钱啊!
这都抵得上平常人家几年的白面钱儿了,这老郭家的媳妇也命太好了吧。
原本围观的人听到这里,顿时眼冒火光,几个沉不住气的更是直接锤上了身旁自己的男人。
人家的媳妇都戴上手表了,再看自己家的,除了种地,平日里连点白面都买不起,可不让人生气。
“你哪只眼睛瞧见了,再说你自己媳妇弄丢的好意思赖到我家新如的身上?你说是新如偷的就是她偷的,那你说上天,你咋没上天呢?”
赵春梅双手叉腰,右边的跛脚一抬,狠狠落地,顿时掀起一片的泥土,五尺宽的腰身往那一站便是让人望而生畏。
众人都知道这老陈家的媳妇赵氏是个不好惹的,虽然腿有点毛病,但就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和那把子力气,也能顶半个男人。
郭老二被一个女人顶了,一张脸哪里拉的下去,黝黑的脸瞬时通红一片。
可想着今天来的事儿,锄头便是用力一剁,涨红着脖子吼道。
“我不和你一个老婆子讲,要是真不心亏,那小蹄子怎么不肯出来!叫她出来给我当面掰扯清楚!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和赔偿我就让你们老陈家过不下去!”
说完,一撩裤腿子,也学着赵春梅的样子蹬上个石板子一副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赵春梅被郭老二无赖的模样给气得手指都打颤,一双浑浊的老眼都通红了。
这不明摆着讹上她们家,欺负她们家没男人了吗!
有好事的,看着这僵持的局面已经一路小跑的跑去给早已经和陈家分家的的二儿子陈文忠通风报信去了。
“郭老二,你到底想咋的!”
这边僵持不下,门内吱呀一声,便听到压抑的咳嗦声伴随着虚弱的声音传来,一个佝偻着腰的走了出来。
郭老二看了一眼,目光撇都没撇。
左右一个病秧子,没什么可怕的,他今个来就是要钱。
虽说这老陈家的男人都是窝囊废,但是老大陈启山可是在部队里的人,那每个月的工资足足80块钱,老大小时候就是个孝敬的主。
他上邮局打听过,那每个月可是足足要给家里邮寄50块钱的。
要知道盖一栋房子成个家也才不过几百块钱,这些年老大虽然没回来,钱倒是照常寄的,全村儿的人看在眼里都是眼红。
他早就惦记了,好不容易想到这个主意,怎么能就放过这么一个机会。

赵新如气不打一出来,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丁玉霞。
“爸!您就是当时可怜可怜孩子,我也想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让他读书看报做个文化人,长大也能上省城去上班,再说了,刚子有出息也是陈家脸上有光。”
丁玉霞说的情真意切。
赵新如攥着手指进了院子,咬着牙勉强忍着胸腔里的怒火。
“爸!我回来了。”
打过了招呼,赵新如这才去看地上的女人。
丁玉霞似乎已经哭了很久了,双眼红肿跟桃子似的,脸上还有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泪痕。
“嫂子,你回来的正好。”
丁玉霞说着,一下握住赵新如的手,声音颤抖带着满脸的殷切继续开口道:“嫂子,刚子该上学了,可我这个当妈的实在是没有本事,我......”
话还没说完,丁玉霞的哭嚎先起。
农村都是隔着半堵墙,隔壁别说是哀嚎漫天,就是掉个筷子有心的人也是听得到的,更何况现在丁玉霞这么闹。
这是摆明了不要脸了。
既然不要脸,那就不要脸到底。
赵新如听明白了,可不打算应承,于是也叹口气很是哀婉:“你说的对,孩子该上学了,当妈的没本事可不行。”
说到这里,她一扭脸对着陈大庆说道。
“爸,东边不是还有三分地嘛!要不哪天我给开荒种点药材,我听说城里专门有人来村里收药材的。”
“啊?”
这一打岔,陈大庆一愣,下意识的接过话:“陈家祖辈都是种地的,没种过药材啊!”
“这不要紧!”
赵新如摆摆手:“我记得以前我有本药材种植的书,我等下去找找,只要您同意,我就去种着试试。”
“同意,咋不同意,那地......”
......
丁玉霞左看看右看看,愣愣的看着商议种地的两人,连哭都忘了。
这两人没病吧!
她正哭呢好不好吗,再说了,刚子的上学钱陈大庆还没松口呢,提什么种药材的事情啊!
这不是搅和她的好事嘛!
丁玉霞愤愤的瞪着赵新如,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可人家,愣是没看见一般。
赵新如和陈大庆商议好了,种三七,药性强还好种,种植期短,一年可以搜获两季。
“那爸!您把爬犁帮我拿一下,我不知道在哪里。”
“哎!”
陈大庆听到赵新如的话,正要起身,忽然下身一沉。
“爸......”
又是一声哀嚎,丁玉霞尖锐的分贝堪比喇叭!
她就不信了。
这一生嚎叫招来了门前的邻居,村里闲人多了,尤其是饭点上,门前端着碗吃着饭看笑话的人一下就聚集在了陈家门口。
“这不是陈的老二家的嘛!”
“就是,哭的这么惨是咋了。”
“你看还跪着,别是陈家的欺负她了。”
乡亲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这一下让陈大庆挂不住了脸,急忙停住了欲踏出去的脚步。
人活一张脸,陈大庆不想被戳脊梁骨。
“有事起来说!”
陈大庆妥协。
“还真是有事啊!”
门前众人恍然大悟,丁玉霞埋头痛哭的脸上瞬间轻松了不少,就连酸涩的眼睛里也有了得意。
哼!
看到底是谁厉害。
“爸,嫂子,我可都是为了刚子,孩子要上学我实在是没钱了,你们可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啊!”
丁玉霞说的含糊,可外人听起来好似陈家人说过不管了。
外人以为陈家绝情,陈家人却憋屈的很。
又哭又闹丁玉霞演得一手好戏,赵新如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中午才说过教育,现在就拿教育说事。
这脑子是够快的,只是却没用对地方。
不过正是如此,前世才会把她骗的团团转。
“爸!刚子也是陈家人......”
丁玉霞还在煽情,梨花带雨满是慈母的样子。
门前众人看热闹看的欢实,陈大庆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一咬牙狠狠地点了头:“我给你。”
这话一出,丁玉霞立刻就停了哭声。
陈大庆回了房间里,许久之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那张苍老的脸映着昏暗的光仿若是没了灵魂的尸体。
一切都是毫无生机。
“谢谢爸!”
丁玉霞借过钱点头哈腰的道谢,眼睛里的贪婪将她整个人都燃点。
钱不多,皱巴巴的都是小票,看的出来是陈大庆和赵玉梅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赵新如没有多说什么。
钱她会挣回来的,陈家的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她会让陈家二老脱离丁玉霞这一家子吸血鬼。
丁玉霞心满意足得意洋洋,数了钱揣在兜里。
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余光里,赵新如还是那个任她摆布的软蛋,说来说去,那点威风都是装出来的,不然今天她怎么不拦着自己要钱?
废物!
心念一下闪过什么,丁玉霞一愣立刻换了笑脸。
“嫂子!”
丁玉霞软软的叫了一声,然后扯过赵新如的手就进了房间。
房子老旧,屋子里勉强有光照进来,入目堪堪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有些不一样了,这是赵新如后来收拾的。
碍眼没用的东西就该扔了,不然就是祸害。
房间整洁被褥干净,床头一端空荡荡的立着雕花笼的箱子。
那是嫁妆。
丁玉霞一下来了心思。
“有事?”
赵新如开口打断了丁玉霞快要陷进箱子里的眼睛,音色冷冷也没多少耐心。
“也没事!呵呵!”
丁玉霞收回视线跟着赔笑。
箱子里一定是好东西,一定是值钱的东西。
打眼再看赵新如,肌肤微黄鼻梁不算高,薄唇柔美却有些干裂,她着实算不上美人,可偏偏嫁了陈家老大,一个月能拿50块的人。
上天真是不开眼。
心里嫉妒却不说出来,丁玉霞怎么看赵新如还是以前的赵新如,虽然她总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
丁玉霞在心里盘算一番,对着赵新如挤眉弄眼。
“你就没看出点啥?”
赵新如一愣,看着丁玉霞问:“看出啥?”
“唉,就是实心眼儿。”
丁玉霞恨铁不成钢,挪着身子往赵新如的身边凑,声音低低满是好心的开口道:“你看看这是啥?”
眼前是一叠皱巴巴的钱,是陈大庆刚刚给丁玉霞的那叠。
那也是陈大庆这个月的救命钱。
赵新如别过视线不去看钱,怒气一下从心里窜了出来,却忽然笑了出来,这场景发生过太多次了。
丁玉霞接下来要说,这就是你老公给你寄的钱,都是陈家那俩老不死的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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