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颜杨清然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齐装穷,杨小姐心死离婚!徐颜杨清然全局》,由网络作家“萱萱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薄唇轻启:“生日快乐,清然。”我的心猛地一颤。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谢谢。”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五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我甚至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厉教授。”我由衷地感谢他,这份细致的安排,让我感到一丝温暖。厉砚静静地看着我,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穿我的内心,“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五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父亲,“我想先回京都看看我父亲。”“嗯。”厉砚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就是这样,总是惜字如金,却又让人感到安心。“晚安。”我起身,向他道别。厉砚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我转身离开,走向食堂门口。推开沉重的木门,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了。第二天,我收拾好简...
《父子齐装穷,杨小姐心死离婚!徐颜杨清然全局》精彩片段
他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薄唇轻启:“生日快乐,清然。 ”
我的心猛地一颤。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谢谢。”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五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我甚至都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谢谢厉教授。” 我由衷地感谢他,这份细致的安排,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厉砚静静地看着我,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穿我的内心,“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五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我的父亲,“我想先回京都看看我父亲。 ”
“嗯。” 厉砚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就是这样,总是惜字如金,却又让人感到安心。
“晚安。” 我起身,向他道别。
厉砚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我转身离开,走向食堂门口。
推开沉重的木门,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了。
第二天,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准备出发。
研究所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厉砚的车。
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厉砚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去机场?” 他问,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点点头,“是的。 ”
“我正好也回京都,顺路。” 他说着,打开了车门。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巧。
“上车吧。” 他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了车里。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我偷偷地打量着厉砚,他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侧脸的线条在光影下显得格外分明。
“谢谢厉教授。” 我轻声说道,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一路无言,我们很快就到了机场。
办理完登机手续,我们并肩走向登机口。
飞机轰鸣着,爬升到万米高空,窗外是连绵不绝的云层,像一床巨大的棉被,覆盖着人间的一切。
京都,我回来了。
走出机场,呼吸着熟悉的空气,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告别厉砚。
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墓园的地址。
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跟我聊着京都的变化,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早已飘到了墓园。
车子停在墓园门口,我付了车费,缓缓走进去。
墓园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到父亲的墓碑前。
墓碑上,父亲的照片依旧慈祥,仿佛还在对我微笑。
“爸,我回来了。” 我的声音哽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五年了,我终于可以回来看他了。
我蹲下身,用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墓碑,仿佛在抚摸着父亲的脸庞。
“爸,您还好吗?” 我低声问道,仿佛父亲真的能听到我的话。
“这五年,发生了很多事......”我开始向父亲讲述这五年来的经历,从被骗到离婚,事无巨细,就像小时候向父亲撒娇一样。
我在墓前坐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墓园里渐渐暗了下来。
我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我该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我轻声说道,转身离开了墓园。
走出墓园,我抬头望向天空。
我找了一家酒店,准备先住下来,明天再去找房子。
没想到,刚走到酒店门口,就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徐颜。
她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包,看起来光鲜亮丽。
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慌乱,再到故作镇定,变化之快,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我,五年不见,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家庭主妇。
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和自信,我的穿着也更加干练,不再是以前那种廉价的衣服。
我看见徐颜更多的是疑惑,堂堂周太太,怎么会出现在酒店?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我并没有深究,毕竟,这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徐颜只当没看见我一样,慌乱地离开了,脚步匆匆,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样。
我很疑惑,但也没有多想,转身走进了酒店,办了入住手续。
徐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停在酒店门口的黑色轿车。
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她慌乱地从包里掏出粉饼,对着镜子补妆,却怎么也遮不住脸上的苍白。
那个贱人,居然回来了。
五年了,她以为她会一辈子待在那山上,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可是,她竟然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徐颜用力咬着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她必须冷静,必须想办法。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了周家别墅。
刚进门,就看到周祈愿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没去接年年?”周祈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徐颜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我......我有点事耽搁了。”
“什么事比接年年还重要?”周祈愿的语气更加冰冷。
徐颜不敢说实话,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一点私事......”
“以后少出去乱跑,”周祈愿不耐烦地打断她,“你的任务就是在家好好照顾年年。”
徐颜低着头,不敢反驳。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周祈愿回到书房,重重地关上了门。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透明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晃动,如同他此刻混乱的思绪。
一口饮尽,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却丝毫没有缓解他心中的烦闷。
他走到书桌旁,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张照片上。
照片里的女人,笑容温柔,眉眼弯弯,仿佛盛满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那是杨清然,他曾经的妻子。
如今,她却像一阵风,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五年。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足够让一个孩子长大,也足够让一颗心彻底冷却。
他想起五年前,她决绝离开时的背影,瘦弱却坚定。
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犹豫。
他当时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就会回来。
可是,他错了。
她真的走了,走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周年率先跳出来,像只极具攻击性的小狼崽,对我充满了厌恶和恶意。
其他人唏嘘不已。
只有我痛到窒息。
分不清楚是头皮被抓的疼,还是心脏传来的阵阵剧痛。
我像个被人扒光衣服的小丑一般难堪。
“年年,不许这么凶,要不然待会儿不让你吃蛋糕咯。”徐颜温柔的摸摸周年的脑袋,旋即好奇看我,“你就是祈愿哥哥的妻子?你好,我是徐颜。”
看得出来,徐颜是很典型的上流社会的富家千金。
跟周不愿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跟她在一起,周不愿也不用装穷。
发现是我以后,周不愿走过来,原本冷峻的表情像是撕开了一条难堪的缝隙。
这一瞬间,我反倒如释重负。
“抱歉,搞砸了你们生日宴。”
我直视周不愿,冲他笑笑,“作为补偿,周不愿,我们离婚吧。儿子给你,至于财产,这些年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我在出,现在还欠着一堆钱,就没必要再分割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周不愿浓眉紧蹙,伸手抓住我的胳膊,“闹别扭也该有个限度,离婚?你心里真这么想的?拿这个使性子,杨清然,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心脏猛然一缩,接着传来剧痛。
缓了许久,我才强压下翻滚的情绪,“周不愿,也许我该叫你周祈愿,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这种有钱人的游戏,我就不奉陪了。”
“如果你觉得是我提离婚伤了你的自尊,现在换你提,你放心,我一分钱不会跟你要。”
“哟,还挺有骨气,怕不是以退为进,想要更多吧?”有人调侃:“不愿,现在会演戏的捞女多着呢,你可别被骗了。要我说,趁现在就让她签字,免得她转头反悔。”
“我看也是,一个穷酸送外卖的,好不容易摊上咱们太子爷,一分钱不要?鬼才相信。”
“啧!戏演的不错,要不要小爷赏你几个铜板?”
有人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毫不客气砸在我身上,“捡吧,捡起来都是你的。”
其他人纷纷效仿。
那些钱砸在我身上,脸上,头上,我木然的接受。
迎上周不愿的眸子,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这样才对。
这才是小说里霸总该有的标配,那个曾经像小奶狗一样缠着我腻着我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京圈太子爷?
那只是一场我给自己编织的梦。
也许我的小奶狗在我某个清晨起来的时候早就消失不见了。
总归,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
“捡呀,不会脑残剧看多了,以为塑造个坚韧不拔的灰姑娘形象就能让咱们太子爷回心转意吧?”
我弯腰,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钱。
周不愿约莫没想到我为了钱居然接受这种羞辱,不满的情绪爬上俊颜,语气冷漠的仿佛寒冬里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冷水。
“行!既然你这些喜欢钱,这桌上的酒,十万一杯。你喝多少,我给你多少!就当,”那声音冷彻入骨,“离婚赔偿。”
我捡钱的手僵住,耳边都是鼓掌叫好的声音。
徐颜一脸担忧:“祈愿,算了吧,别闹出人命。”
可是转头看我的时候,她眼睛里都是挑衅。
“好,我喝。”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冰冷的感觉让我通体生寒,又凉又灼热,蔓延到整个胃部。
随着酒精注入,灼烧感越来越严重,我胃痛到痉挛。
可我没放弃。
我的确喜欢钱,也很缺钱。
做了二十八年孤儿,好不容易找到父亲,饶是我知道他是为了钱才跟我相认,可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癌症晚期。
他没有多久可以活了。
我想要更多钱,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些日子过得舒坦一些。
我没告诉周不愿。
不想给他平添烦恼。
却原来......
烦恼的只有我自己。
最后,有些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说我放弃。
但都被周不愿怒斥:“要不,你们替她喝?”
其他人不敢再劝说。
但生日宴闹成这样,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他们纷纷找借口离开。
我喝到想吐。
却没有停止。
周不愿忽然打翻我手里的酒杯,刺耳的碎裂声吓到了周年,哭着喊爸爸。
“带他出去。”
他命令徐颜。
硕大的包厢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愤怒的盯着我,“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
我脑袋晕晕的,胃里难受的不行。
我挣扎,想吐。
周不愿最爱干净,我不能吐他身上。
“前天跟你抱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十年,杨清然,你背着我跟多少男人纠缠不清?”他猛然推开我,把一叠照片甩在我身上。
“这就是你迫不及待离婚的原因?”
他居高临下,像个冷酷的审判者。
我跌坐在地上,看清楚了那些照片,心脏不禁难受起来。
原来他派人跟踪了我这么多年。
原来这十年我一天打三份工,他心知肚明。
原来他宁可相信这些故意选取刁钻角度的虚假照片,也不肯相信我,哪怕多问我一句。
掌心被地上地上的碎片划伤。
流出血水。
“还重要吗?”
我站起来,身心疲惫,“抽个时间去领证吧。”
我走出包厢,迎面遇上徐颜。
从刚才见她第一面我就觉得眼熟,仔细辨认,我应该在不少打工的场合见过她。
那些照片是她给周不愿的吧。
她说:“谢谢你的成全,你会祝福我们吧?”
她把周年揽在怀中:“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她压低声音,“只要你识相。”
我低头看周年。
他望着我的眼睛里充满敌意。
我收回视线,冷冷说道,“与我无关。”
我拖着沉重难受的身躯离开这里,等彻底逃离他们的视线,我才狼狈的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干净。
一定是酒精太辛辣。
我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手机上接到催单的电话:“都超时多久了?怎么还没有送过来?想不想干了?信不信我投诉你!”
我立马道歉:“我马上就送。”
伤口里还留着玻璃碎片,一寸一寸摩擦着掌心的肉。
很痛。
却也格外清醒。
我想起不止一次周年晚上回家不肯吃饭,说我做的饭菜难吃,他在外面......
在外面怎么了?
周不愿打断他。
现在想来,应该是吃过豪奢大餐,我做的清粥小菜便再也不能入口。
周年朝着我走过来,小脸皱成一团,活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包子。
他臭着一张脸,举着他通红的小手给我看。
“妈妈,你看!都冻红了!”
他带着哭腔控诉。
“都是为了来看你,我的手才变成这样的!”
我看着他红肿的小手,心里微微一疼,但面上依旧平静。
“出去大山会有一趟班车进城。”
我语气平淡。
“现在过去还赶得上。”
周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大概没想到,我居然会赶他走。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把他抱在怀里哄。
“妈妈......”他眼眶红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就连周不愿也看不下去了。
他走过来,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清然,你过分了。”
“你知道我们为了来找你,吃了多少苦吗?”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
“所以呢?”
我抬眼看向他。
“离婚协议签好了吗?”
周不愿的脸色,一下子十分难看。
我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的语气冷了下来。
周不愿看着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清然,你别这样,是周年闹着要来见你,我没办法才带他来的。”
他试图解释。
周年却垂着脑袋,根本不看我,小手紧紧地攥着,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了。
他那么喜欢徐颜,怎么可能会闹着要来看我?
我心里冷笑一声,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不想看到你们。”
我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离开这里。”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厚重的金属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将他们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回到研究室,我立刻就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
新带回来的植物样本里,可以提取一种修复细胞的物质。
如果这种细胞修复的原理能够被研究出来,将会是生物学领域的一大突破。
我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显微镜下的细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和这些微小的生命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完全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门外的那对父子。
直到夜深人静,我才从研究室里出来,疲惫地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门卫老张叫住了我。
“杨博士,你老公和儿子住在招待所,你去看看吧。”
老张语气有些犹豫。
“你老公好像......生病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周不愿确实身体不太好。
我捡到他的时候,他狠狠的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要不是我费尽了心力,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给他熬药、擦身、喂水,可能他早就死了。
也是那次出事,导致他的身体免疫系统出了问题,时不时就会生病,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以前我心疼他,舍不得他上班,宁愿自己一天打三份工,累得腰酸背痛,也要给他赚钱花,就为了让他能好好养病。
如今知道他生病,心底居然没有半点波澜,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真是可笑啊。
我曾经那么掏心掏肺地对他,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我只是跟研究所的医生要了点常用的感冒药和退烧药,然后去了招待所一趟。
招待所的环境很简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敲开门。
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周不愿脸色潮红,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眉头紧锁,嘴唇干裂。
小小的周年坐在床边,眼睛红肿,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无声地哭泣着。
看到我,他猛地抬起头,哭得更凶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妈妈,你快看看爸爸,他好烫!”周年带着哭腔,语气却强硬得不像个孩子。
我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周不愿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从包里拿出体温计,夹在他腋下,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39.5度。
高烧。
我拿出带来的药,倒了杯温水,扶起周不愿,费力地给他喂了下去。
“要是明天早上还不退烧,就得送医院了。”我对周年说。
周年紧紧抓着我的手,小小的脸上满是担忧,“妈妈,你留下来照顾爸爸好不好?只有你最了解他这个时候要怎么处理紧急情况了。”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周不愿每次生病,我都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给他换毛巾,喂药,量体温,直到他烧退为止。
现在,我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累。
我轻轻地抽回手,“我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我就走出了房间,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留恋。
周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拉着我的裤腿,小小的身子挡在我的面前,仰起头,阴沉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不解。
“你现在连我们爷俩都不要了是不是?”他质问我,语气里带着哭腔,却异常尖锐,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刺痛我的心脏。
我淡淡地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看着他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倔强的小脸,心里一阵酸楚,却又很快被冷漠取代。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
“是你们不要我的。”
我推开了周年的手,他的手很小,却很有力,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掰开他的手指,他的手滑落下去,像一片飘零的落叶。
转身离开了招待所,没有回头,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也再也不想回去了。
推开招待所沉重的木门,我深吸一口气,想把肺里残留的药味和霉味都排出去,胃里还是一阵阵翻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顶上来。
我脚步虚浮地往外走,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没想到,厉砚竟然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身形挺拔,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冷峻,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我不知道他在这里干什么,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多想,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杨小姐。”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愣了一下,正准备继续往前走。
他却迈开长腿,跟了上来。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
“他们怎么样了?”他问,目光深邃,像是能洞穿人心。
我这才意识到他问的是周不愿和周年。
“不太好。”我淡淡地回答,不想多说,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
“是你的......家人?”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家人,可我却觉得无比陌生,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看得见,却摸不着,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说不是家人,可他们毕竟是跟我生活了十年的丈夫和儿子,血浓于水的亲情,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正在走离婚程序的前夫和孩子。”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说法,虽然听起来有些残忍,却也是最贴切的现实。
听到我的回答,他紧绷的脸色似乎放松了一些,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和丈夫在一起十年,我才知道他是京圈太子爷。
看着自己皴裂的双手,我忽然觉得可笑。
原来这就是我一天打三份工,拼了命也要养活,给他治病的男人。
电话里宋教授还在耐心劝:“清然,我知道你现在有家庭有孩子,秘密培训五年对你来说确实不容易做决定,但这次机会难得,你又是咱们科研所这方面最顶尖的人才,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我去。”
——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和爸爸都快饿死了。”儿子稚嫩的声音传来,“你再不回来,我和爸爸就要出去吃饭咯。”
本来送完最后一单,我就要回家做饭,可当我站在豪奢的包厢外面时,整个人就像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
所有安抚儿子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一个字。
因为跟我通话的儿子,此时正穿着笔挺的小西装坐在价格昂贵的包厢里,身边是我的丈夫周不愿。
那个体弱多病,常年靠吃药维持,手不能拎,肩不能挑的男人。
我茫然。
下意识捏了捏手里自认为这辈子都买不起的昂贵蛋糕,咬咬牙,赶在超时前走了进去。
包厢里都是周不愿的朋友。
是我从未想过能够到的那个阶层。
我努力压低帽檐。
耳边传来周不愿朋友的声音:“祈愿,你那个贫穷游戏还没玩累啊?差不多得了,颜颜都等你多少年了,是时候该跟你那个穷酸老婆离婚了。”
周祈愿......
原来连名字都是假的吗?
“年年,让颜颜阿姨给你做妈妈,你愿不愿意啊?”
有人询问周年。
我心脏不由蜷缩,低着头,希冀他能拒绝。
“愿意!”
周年清脆高扬的声音传来,犹如给我当头一棒。
“颜颜阿姨长得漂亮,还会给我买喜欢的礼物,带我吃好吃的,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夸颜颜阿姨是好妈妈!我愿意让颜颜阿姨做我妈妈!”
说话的时候,周年扑进坐在他旁边的那女人怀里,女人娇羞笑笑,抬眸看周不愿一眼,低头柔声问周年,“那你现在的妈妈怎么办?”
“让我爸爸给她许多钱就好啦,反正她那么喜欢钱。”
“年年真聪明!”
“那我们提前祝贺颜颜和祈愿早成正果,携手白头,多子多孙。”
众人纷纷敬酒。
我心脏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我偷偷朝周不愿看。
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人群里,昏暗的灯光落在他冷峻的脸上。
精致的一如十年前我捡到他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是个穷学生,可能一个人孤单太久了,捡到周不愿的那天,想都没想就把他拎回了家。
周不愿和我说他是孤儿,无家可归。
约莫夕阳相伴太美,也许是有人跟我分一碗炒面的温暖太诱惑。
饶是知道跟他在一起我还要多打两份工,还是把他留了下来,努力编织自己梦幻里那个甜蜜的小家。
现在想想,多可笑。
当我一天打三份工努力养活这个男人的时候,只怕他背地里正跟这群有钱公子哥嘲笑我的愚蠢。
我自嘲笑笑,收拾好情绪,压低声音问:“请问哪位是徐小姐?这位是您定的蛋糕。”
徐颜招招手:“放那吧。”
“好的,我现在帮您确认下蛋糕有没有问题。”
我单膝跪地,一层一层打开包装精美的盒子,曾几何时,我暗暗发誓,等我有钱了也要给周不愿和周年买一个这样的蛋糕。
却原来,这东西对他们来说随手可得。
我极力克制自己的难过和紧张,生怕被周不愿和周年认出来。
也是我想多了。
他们正享受所有人的追捧,无人在意我这个穷酸的外卖员。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只觉得徐颜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祈愿,今天颜颜生日,你给颜颜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先说好,要是颜颜不满意,你们俩原地来个法式热吻,谁不答应谁是小狗!”
其他人跟着起哄。
就连周年也一脸期待:“爸爸,你要跟颜颜阿姨亲亲吗?我也要!”
稚嫩的声音再次引来哄堂大笑。
周不愿没有拒绝。
而我却怂了,慌乱想要逃离这里。
可就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刚进包厢的人,我走的太急,脚步虚浮,整个人倒在地上,头上的帽子也被撞掉了。
“搞什么?走路不长眼啊?”
那人十分不爽,端起酒朝我头上浇下来。
紧张,难堪,羞辱,一瞬间所有情绪朝我扑面而来。
我想反抗。
可想到下个月的房租水电,攥紧的拳头怂包的松开了。
我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一句不小心就算了?我的鞋都被你踩脏了,你蹲下来给我舔干净。”那人伸出脚,“动作快点。”
我站着没动。
那人失了耐性:“我让你快点,听不见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投诉你,马上让你丢工作!”
众人跟着起哄。
“这可是韩家大少,你一个穷酸外卖员可得罪不起,赶紧天舔吧。”
我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
“我赔您一双新的可以吗?多少钱,我现在就转给您。”
“赔?”
众人又是一阵狂笑:“韩大少这双鞋七位数起步,你配得起吗?要我说,赔钱就算了,不如过来赔哥几个喝两杯,这钱哥几个给你免了,如何?”
我紧张不安。
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担心被周不愿和周年认出来。
“啊!你......祈愿,这不是你那穷酸老婆吗?”韩飞惊呼一声,忽然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露出脸,“嘿,还真是!”
众人的目光迅速朝我看过来。
我就这样难堪的站在人群里。
“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对颜颜阿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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