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莺眠凌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点可以排除,我认证过,你身体没问题,本钱也没问题,肾功不错,挺行的。”谢莺眠说。“既然排除了身体原因,那就只剩下其他两个原因。”“如果是第二个原因,我调戏你,就是在恶心你。”“如果是第三个原因,那就更不行了,我无意破坏你们的感情,更不可能当三姐,职业所迫也不行。”虞凌夜脸色越来越黑。听到最后,他的俊脸已漆黑如墨。知道谢莺眠能扯,不知道她这般能胡扯。他咬着牙根,一字一顿:“本王不喜欢男人,本王没有为谁守身如玉,本王不开荤是因为本、王、乐、意!”“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为什么要破防。虞凌夜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容颜倾城,绝世无双。这样的人,想要天上的月亮——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却是唾手可得。二十几岁...
《新婚夜被赐死?火爆医妃她有喜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一点可以排除,我认证过,你身体没问题,本钱也没问题,肾功不错,挺行的。”谢莺眠说。
“既然排除了身体原因,那就只剩下其他两个原因。”
“如果是第二个原因,我调戏你,就是在恶心你。”
“如果是第三个原因,那就更不行了,我无意破坏你们的感情,更不可能当三姐,职业所迫也不行。”
虞凌夜脸色越来越黑。
听到最后,他的俊脸已漆黑如墨。
知道谢莺眠能扯,不知道她这般能胡扯。
他咬着牙根,一字一顿:“本王不喜欢男人,本王没有为谁守身如玉,本王不开荤是因为本、王、乐、意!”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谢莺眠不知道虞凌夜为什么要破防。
虞凌夜身份尊贵,权势滔天,容颜倾城,绝世无双。
这样的人,想要天上的月亮——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却是唾手可得。
二十几岁的年纪还在当和尚,被她分析了原因还如此破防。
只能说明,虞凌夜守身如玉的原因不正常。
大胆分析,理性求证之后。
谢莺眠得出了一个自以为比较靠谱的结论:虞凌夜心里有座坟,住着未亡人。
虞凌夜:分析得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我的错。”谢莺眠双手合十,“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这次是我孟浪,我道歉。”
“我颜控,你的脸和你的气质正好符合我的审美,我就嘴贱了几句。”
“我其实一点世俗的想法都没有,纯纯过嘴瘾。”
“请原谅我的油腻和唐突,对不起。”
虞凌夜根本不信她:“你,确定只是在过嘴瘾?”
谢莺眠:“当然……不是。”
“我的主要目的是来看看蛊虫的休眠情况。”
“你活是活了,身体羸弱得很,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替母蛊承受伤害,必死无疑,我得保证蛊虫一直处于休眠状态。”
虞凌夜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这女人给他治疗之前,必先做一些出格的动作。
他习惯了。
谢莺眠被拆的有点尴尬:“那,接下来咱们干正事?”
虞凌夜不言语,谢莺眠就当他默认。
她扯开虞凌夜的腰带,手指按在他的小腹部。
感觉到谢莺眠逐渐往下的手,虞凌夜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股难以言状的燥热感直冲脑门。
他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不该动弹的地方突然动了起来。
谢莺眠距离近,被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真的只是在查看蛊虫,不是想占你便宜,你这么主动,我会想多的。”
说完,谢莺眠觉得不对劲。
虞凌夜的反应不对。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越来越红。
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
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色。
这分明是中了秽药的反应。
谢莺眠皱紧眉头:“不能啊,火晶蝶麟粉还有残留?复发了?”
虞凌夜听不清谢莺眠的话。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住谢莺眠,翻身将她压下。
谢莺眠感觉到虞凌夜火热的身体,脑袋懵了懵。
虞凌夜应该不能动弹才对,他怎么突然能动了?
那硬的跟石头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他不会来真的吧?
谢莺眠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死机。
好好好!
常在河边走,这次终于掉沟里了。
“虞凌夜,清醒一下。”
“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你心头坟里的人。”
“你要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气了。”
虞凌夜已听不进她的话。
他身体滚烫,眼睛里,脸上,身上,染上了一片异样的绯红。
谢莺眠心底暗沉。
虞凌夜的脉象奇怪归奇怪。
他的身体极弱是不争的事实。
以虞凌夜现在的状态,真与她洞房花烛。
只有一个结局:精尽人亡。
谢莺眠没再犹豫。
一个手刀砍在虞凌夜的穴道上。
虞凌夜很快昏睡过去。
他昏是昏了,高大的身躯却覆盖在了谢莺眠身上。
谢莺眠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虞凌夜推开。
她给虞凌夜把脉。
虞凌夜的脉象非常乱。
她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乱的脉象。
她已经探查过,度厄蛊依旧处于休眠状态,起不了什么风浪。
可,虞凌夜的脉象实在乱得不对劲。
“奇怪。”
“你没中毒,度厄蛊也休眠了,你怎么做到如此特殊的?”
谢莺眠有点后悔。
嘴贱一时爽,善后火葬场。
如果不是她口无遮拦,说不定就不会……
不!
就算没有她口无遮拦,虞凌夜也会经历这遭。
有人想让虞凌夜死!
幕后黑手非常谨慎,招招相扣,一招不成就接着进行下一招。
若不是有她在,虞凌夜今夜必死无疑。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谢莺眠惊叹,“环环相扣的杀招,你不死他不罢休。”
她再次给虞凌夜施针。
施针结束。
虞凌夜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她帮虞凌夜穿好衣裳,顺带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床铺。
整理到虞凌夜的枕头时,碰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神使鬼差,她将东西拿了出来。
那东西用白色的手绢包裹着。
打开手绢,谢莺眠看到了一块大约两厘米左右的石头。
那块石头形状非常不规则。
表面灰蒙蒙的,没有任何光泽,看起来平平无奇。
在触摸到石头的瞬间,仿佛有感应一般。
一股磅礴的触电感从手指传递到全身。
电流涌过的瞬间,似有什么东西被激活。
谢莺眠呼吸近乎停滞:“这!这是!”
“长生石。”虞凌夜回答。
谢莺眠看向虞凌夜。
虞凌夜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绯红,眼睛却变得清明了不少。
“你醒了?感觉如何?”
“还好。”虞凌夜说,“刚才,抱歉……”
谢莺眠:“不必对我说抱歉。”
“是我活该。”
“倒是你……”
“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人为了杀你可谓煞费苦心。”
虞凌夜垂下眸子。
他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谢莺眠见他没想说的意思,也没有再问下去。
她捏了捏手中的石头:“这石头叫长生石?”
“嗯,裴浔无意中发现这块石头能镇痛,拿来放在我枕下,取名长生石。”虞凌夜说。
裴浔生怕他撑不下去,取了“长生”这个吉利名字。
如今看来,这名字的确吉利。
他至少到现在还活着。
“你认识?”虞凌夜问。
第二个箱子里装的是被罩被褥之类的床上用品。
压箱的也是一个可怜兮兮的银锭。
被褥是上好的蚕丝被褥。
外罩也是蚕丝的,看起来很昂贵。
可惜,也是别人用过的。
甚至,蚕丝被上还沾染了已经暗淡了的血迹。
从血迹的位置,颜色,血痕大小来看,蚕丝被上沾染的大概率是姨妈血。
给她二手货陪嫁也就罢了,还给她沾了经血的被褥。
谢家是会恶心人的。
谢莺眠索性将箱子全部打开。
六十四抬嫁妆,除了最开始的八抬有压箱银锭之外,剩下的没有压箱钱。
二手衣服,二手被褥,二手饰品……
除了一些不值钱的大件玩意儿,嫁妆里多数东西是被人淘汰不要的。
好,好得很呐。
她早知道谢家对原主差,只是没想到,谢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今日可算是长见识了。
谢莺眠没换衣裳,只是洗了把脸。
虞凌夜看到她仍穿着染血的嫁衣,疑惑道:“不是去换衣服了?”
谢莺眠也没隐瞒什么。
谢家不怕丢人,她更不怕。
她不仅不隐瞒,她还要将谢家的不要脸操作广而告之。
“嫁妆里的衣裳都是二手货,我没有穿二手衣服的习惯。”
虞凌夜沉默了。
二手物品充当嫁妆,还送到王府里来。
谢家主母的眼界,真是低到离谱。
王府里没有适合谢莺眠穿的衣裳。
“扶墨。”虞凌夜道,“去百宝阁买几套成衣来。”
谢莺眠没有拒绝。
她没衣裳穿,总不能只穿着染血的嫁衣。
“我要素净一些的,面料舒适即可,价格不要太贵,款式也不要复杂,总之,要买性价比高的。”
说完。
她抠抠搜搜给了扶墨两个银锭子。
这银锭,就是压箱的银锭。
贵族嫁女,每抬嫁妆上面会铺一层银锭或者一层金锭。
她却只找到八个。
按照一个银锭十两算,一共八十两。
诊金还没拿到,她得节约着点用。
“买两套就好。”谢莺眠道,“鞋子不用买。”
扶墨看着手里的两个银锭发呆。
王府体面点的丫鬟婆子,一套衣裳也不止十两。
虞凌夜道:“按照正常规格买六套。”
“花费记在我账上。”
谢莺眠警惕道:“正常规格是什么规格?”
扶墨答:“一套三百到五百两。”
谢莺眠:!
一套三百两,六套就是一千八百两。
钱要花在刀刃上,衣服舒适就够。
再说,她很快就要跑路,华丽的衣服穿不着,白浪费了。
“给我买普通的就好。”
虞凌夜强调:“记在我账上。”
谢莺眠:“我没有欠账的习惯,到时候还要用诊金抵扣,到头来还是花我的钱。”
“不行,坚决不行。”
虞凌夜再三解释,她的衣裳首饰属于王府正常支出,王妃有王妃的规格,丫鬟有丫鬟的规格。
每个人身份不同,规格不同,不能乱穿。
谢莺眠听明白了。
王妃是一种职业。
当一天王妃,就得穿一天王妃专用的职业装。
职业装是员工福利,不需要她额外花钱购买。
这么想着,谢莺眠心安理得接受了。
虞凌夜:……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具体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
“买两套就够。”谢莺眠对扶墨说,“不需要六套。”
谢家准备的嫁妆,不能就这么算了。
该属于原主的东西,她会让谢家乖乖送来。
谢家不仅要送,还得求着她收。
等谢家将东西送来,她就有很多套衣裳了,不需要备用那么多。
虞凌夜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他冲扶墨点点头。
扶墨领命离开。
“听扶墨说,他们的毒,你可以解?”虞凌夜问。
谢莺眠:“可以。”
虞凌夜:“你知道扶墨中了什么毒?”
谢莺眠:“知道。”
虞凌夜在等着她往下说。
谢莺眠却不再开口了。
她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盘膝,调整呼吸。
虞凌夜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谢莺眠的回应。
他转头看过去,谢莺眠正坐在椅子上闭眼打坐。
日光倾斜,透过窗棂照耀到谢莺眠脸上。
大约是常年在庄子上的缘故,谢莺眠的皮肤有些黑,人也瘦弱。
她睫毛很长,闭着眼睛时,睫毛如小小蒲扇覆在眼睑上。
鼻子秀气玲珑,嘴唇也恰好到处。
单看五官,每一样都很精致。
组合起来看,有种很令人惊艳的和谐感和流畅感。
就像灵感充沛的绘画大师,挥毫泼墨,一气呵成的绝世佳作。
连虞凌夜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这一盯就是一刻钟。
谢莺眠感觉到一股视线黏在身上。
这股视线迟迟不离开。
“王爷,我记得我洗干净脸了,你这么盯着我看,是我脸上还有脏东西?”
虞凌夜这才意识到他盯着谢莺眠看了太长时间。
为缓解尴尬。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莺眠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她哪里漏答了。
“抱歉,我不记得了,要不你重新问。”
虞凌夜:“扶墨中了什么毒?”
谢莺眠一脸认真:“我记性很好,可以确定,这问题你没问过。”
虞凌夜:“我现在问了。”
谢莺眠答道:“扶墨和他朋友中的毒,应该叫七日缠丝毒。”
虞凌夜蹙眉:“七日缠丝毒?”
“听说过缠丝劲吗?”谢莺眠问。
“太极拳法就用的缠丝劲,缠丝劲呈螺旋形,始于内、形于外,看似柔,实则刚。”
“缠丝毒与缠丝劲有异曲同工之处。”
“中毒者如果不动用内力毫无察觉,一旦动用内力,缠丝毒会瓦解内功。”
“瓦解方式与缠丝劲非常相似,以螺旋状的劲力缠绕到经脉,在中毒者动用内力的时候缠绕其中,逐步泄掉中毒者的内功。”
虞凌夜问:“这种毒药,只是让人失去功夫?”
谢莺眠回道:“如果是普通的缠丝毒,是这样的。”
“但他们中的不是普通缠丝毒,是七日缠丝毒。”
“中了七日缠丝毒,中毒者会经历两个七日。”
“第一个七日,泄掉中毒者的内力,让中毒者从高手变为普通人。”
“第二个七日,中毒者五脏六腑会被螺旋状的劲力冲击,在第七日到来时,必死无疑。”
虞凌夜神色凝重。
“扶墨在哪个阶段?”他问。
谢莺眠道:“第二阶段。”
“他还剩三天寿命。”
谢莺眠冷笑。
放开?
笑话!
二十九世纪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人人自危,弱肉强食。
作为随军医生,她出入各种危险境地,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时的心软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
今日,方宜麟显然是要杀了她。
就算她杀不死方宜麟,也得给方宜麟一个深刻的教训。
“我若是落在你手里,你会放过我?”谢莺眠看方宜麟像看死人。
“你不会。”谢莺眠替她说,“你既要杀我,就该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方宜麟在谢莺眠身上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杀意。
她有种预感。
谢莺眠真的会杀了她。
“你不能杀我。”方宜麟心里发慌,“你杀了我,太妃姑姑不会放过你的。”
谢莺眠嘴角勾起:“是吗?”
“太妃最初选中的凌王妃是你吧?”
“你不想嫁给生死未卜的凌王,但你不敢对太妃直说,你为了维持自己的好形象,在太妃面前一直是对凌王一往情深的模样。”
“若你自戕身亡为凌王陪葬,太妃会如何想?”
方宜麟瞪大眼睛。
这一刻,她感觉到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被看透的彻骨冰寒。
她最开始是想嫁给凌王表哥的。
凌王如星如月,倾世无双,权势滔天,上京的女子们都想嫁给他。
她近水楼台,讨好了太妃姑姑。
太妃姑姑也很喜欢她,指定她来做凌王妃。
可,凌王突然昏迷,生死未卜。
她问过好几个太医,太医都说束手无策。
太妃姑姑让她嫁给凌王冲喜,许诺了各种好处,还许诺就算没有子嗣也不会让她陪葬。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
所以,在太妃提出冲喜后,她“不小心”生了重病躲回家里。
为了不让太妃起疑心,她与母亲演了一出,她愿拖着重病之躯为凌王侍疾,但被爱女心切的母亲强势带回家的戏码。
太妃信以为真,认定她对凌王情根深种。
若谢莺眠杀掉她,再告诉太妃她是为凌王殉葬的。
太妃可能不会怀疑。
所以,她死了也会白死。
方宜麟越想越害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若是死了,太妃姑姑,方家,都不会放过你。”
谢莺眠脸上毫无波动。
她已经跟方宜麟说了太多废话,得速战速决。
方宜麟感觉到死亡的逼近。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死了。
谢莺眠真的要杀了她。
“救命……”
生死之际,方宜麟已顾不得什么,不顾形象挣扎着往外爬。
谢莺眠用脚尖捻着方宜麟的心口,声音冷飕飕的,“我已经劝过你不要乱动了。”
“膻中大穴受制,你挣扎得越狠,受伤越重。”
方宜麟感觉到心口一疼。
那股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一般。
方宜麟暗道不妙。
再不想想办法,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可,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方宜麟额间渗出一层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她看见了太妃身边的常嬷嬷。
看到常嬷嬷的那一瞬间,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常嬷嬷从来不会离开太妃身边。
常嬷嬷在,太妃一定在附近。
方宜麟喜极而泣,扯着嗓子大喊:“常嬷嬷,救我。”
“救我。”
“常嬷嬷,救命啊,我是阿麟,救我。”
常嬷嬷听到方宜麟的声音,愣了一下。
“表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常嬷嬷看到方宜麟肿成猪头的脸,无比震惊。
看到谢莺眠脚踩着方宜麟心口,更震惊。
“这……您们这是在做什么?”
方宜麟哭得稀里哗啦。
她没有给常嬷嬷解释,而是哭泣着求谢莺眠。
“表嫂对不起,表哥变成这样,我难过得要死,言语之间冲撞了你。”
“我知道错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的丫鬟婆子你也杀了。”
“看在我一心为表哥着想的份上,请高抬贵手,不要再杀更多的人,不要扰了表哥的轮回路,求你了。”
谢莺眠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宜麟。
这女人,变脸变得挺快。
这招先发制人,没有明着告状,效果却比告状要强百倍。
果不其然。
常嬷嬷被方宜麟引导着“注意”到了地上躺着的人。
她对身后的丫鬟说:“去看看。”
丫鬟们检查了一番,回道,“四个嬷嬷只是昏过去了,两个丫鬟气息全无。”
常嬷嬷知道春风春雨是方宜麟的贴身丫鬟。
两个丫鬟全死了。
而杀人凶手,就是刚进门的王妃。
“王妃,您和表小姐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常嬷嬷见识过谢莺眠的手段,不敢硬碰硬。
她衬度着说:“太妃娘娘马上就要醒了,咱们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表小姐如何?”
谢莺眠扫了常嬷嬷一眼。
常嬷嬷不愧是太妃的心腹。
短短几句话,既不得罪她,也不得罪方宜麟,还借太妃之力为方宜麟解围。
谢莺眠收回脚,暗叹了一声。
有目击证人,她就不好再明目张胆行凶了。
这次是她说了太多废话耽搁了时间,让方宜麟有求救的机会。
下次一定改进流程,先把人废了再说废话。
她本意并没想将方宜麟杀掉。
毕竟,院子里可能潜伏着功夫深不可测的护卫,远处还有洒扫的丫鬟小厮。
她执意杀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傻子才干。
方宜麟得了自由,连滚带爬跑到常嬷嬷跟前。
她像是被吓坏了,抱着常嬷嬷哭得不能自已。
“春风春雨跟我很多年了,对我忠心耿耿,她们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
“她们惨死在我跟前,我却无能为力。”
“常嬷嬷,太妃姑姑可在这里?”
“求您带我去见太妃姑姑,我要请太妃姑姑帮我主持公道。”
谢莺眠的目光落在方宜麟身上。
方宜麟打了个冷颤,往常嬷嬷身后躲。
“常嬷嬷救我。”
“表嫂她,好吓人,她好像还想杀我……”
“噗!”
话未说完,方宜麟气血翻涌。
被谢莺眠踩着的地方不断抽搐。
她控制不住自己,生生喷出一大口血来。
那口血,半数落在常嬷嬷身上。
常嬷嬷吓了一跳。
她将方宜麟护在身后,面色不善地看向谢莺眠,“王妃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在教我做事?”谢莺眠微微抬眼。
太妃越想越堵心。
她咬了咬牙根,示意两个嬷嬷退下。
谢莺眠嘴角微微勾起。
她从太妃的行事风格推测出太妃好面子。
对好面子的太妃来说,只要将她推到道德制高点,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太妃就会捏着鼻子咽下这口气。
道德绑架,缺德但好用。
方宜麟算是看出来了。
谢莺眠就是一块滚刀肉。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掰扯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方宜麟眼眶通红,欲言又止。
“太妃姑姑。”
“表嫂她……好厉害的一张嘴,比刀子还要厉害百倍。”
“麟儿有点害怕。”
“麟儿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太妃被方宜麟一提醒,终于想到正事儿。
她拍着方宜麟的手。
“麟儿别担心,有姑姑在呢。”
“姑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太妃厉声对谢莺眠道:“本宫问你,是不是你杀了麟儿身边的春风和春雨?”
谢莺眠直截了当承认:“那两个丫鬟是我杀的。”
太妃:“你打伤了麟儿的四个嬷嬷?”
谢莺眠点头:“对。”
太妃怒道:“杀人伤人,还如此理直气壮,你好大的胆子。”
谢莺眠疑惑道:“不是太妃娘娘您在问么?”
“您问,莺眠就如实回答。”
“还是说,我不该承认?”
“可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了,就断然没有不承认的道理。”
太妃不知道谢莺眠是真憨还是装憨。
她已经没了耐心:“本宫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重伤麟儿?”
谢莺眠认真道:“杀两个丫鬟,伤了四个嬷嬷,我认。”
“可,重伤方小姐,从何谈起?”
“我只是踩了她一脚,连皮肉伤都算不上,这也能算重伤?”
太妃呵道:“你还敢狡辩?”
谢莺眠道:“太妃娘娘。”
“杀两个丫鬟和伤了四个嬷嬷我都承认了,毕竟,这是我做的,我认。”
“但,方小姐的重伤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
“我的确伤过方小姐,是方小姐要打我,我踩了她的心口,后来常嬷嬷到来,将方小姐带走了。”
“你说谎!”方宜麟神情激动,“你胡说八道。”
“你不光是踩到我心口,你还要杀了我。”
“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你的杀意,我的心口疼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常嬷嬷出现,我肯定会死在你手里。”
“你想杀我,我非常确定。”
方宜麟捂着心口。
心口还隐隐作痛。
那种剧烈疼痛,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太医告诉她,她的心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或许会留下心疾。
方宜麟恨谢莺眠恨得不行。
都怪谢莺眠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横插一脚,她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
“太妃姑姑。”方宜麟眼泪哗啦啦往下掉,“麟儿没有说谎。”
“你要相信麟儿,她真的要杀掉麟儿。”方宜麟抬起手,对天发誓,
“麟儿可以对天发誓,麟儿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言,麟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发完誓,方宜麟看向谢莺眠,“你敢发誓吗?”
谢莺眠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宜麟。
方宜麟避重就轻有一手,发誓都能找漏洞。
她也举起手:“当然可以。”
“我发誓,我没有重伤方宜麟,如果我说谎,天打雷劈,我的后代世世代代为奴为婢,我将一生穷困潦倒,我会饿死冻死,不得好死。”
方宜麟没想到谢莺眠敢发誓。
还是比她更毒的誓。
一瞬,她有些发蒙。
明明是谢莺眠重伤了她,谢莺眠为什么敢发誓?
太妃眉头皱起。
两人一同发誓,谢莺眠的誓言还更毒。
她竟也有些捉摸不透了。
谢莺眠见火候差不多了,主动说道:“太妃娘娘。”
“为何要选正午?”虞凌夜问。
“正午太阳足。”谢莺眠漫不经心解释,
“犯人斩首一般会在午时三刻,就因为午时三刻阳气最足,这时候斩首,阴气被驱散,犯人连做鬼的权利都没有。”
“等他们施针结束,停止抽搐,恰好是午时三刻,最佳解毒时机。”
过了一会儿。
谢莺眠又补充道:“当然,我选这个时间还有一个目的。”
“你身体还弱,只有在午时能出来动一动。”
说着。
谢莺眠掀开脸上的袖子。
她坐直,认真地看着虞凌夜。
“你应该能感觉到的吧,太阳照耀在你身上时,你身上那种阴寒感在消散。”
“如果天气好,建议每天午时三刻左右出来晒晒太阳。”
虞凌夜蹙眉。
他的确明显感觉到阴寒感在消散。
午时三刻,阳气最重。
谢莺眠应当不会无缘无故提及犯人斩首在午时三刻之类的话题。
莫非……
“本王,身上有脏东西?”
谢莺眠看了看他的衣裳:“没有啊,很干净。”
虞凌夜:“是那种脏东西。”
谢莺眠愣了一下。
终于反应过来虞凌夜在说什么。
她笑道:“鬼啊?”
“想多了。”
“你身上会感觉到阴寒,一个是你常年待在室内不见阳光。”
“另一个是,度厄蛊喜欢生活在阴暗湿寒的地方。”
“多晒晒太阳,能够驱散度厄蛊带来的阴寒感,与鬼神无关。”
“凌王殿下要相信科学。”
虞凌夜:……
科学是谁?
是她的本名?
不等虞凌夜再问。
症状比较轻的扶墨率先停止了抽搐。
谢莺眠倏然起身。
她手里的银针以极快的速度朝扶墨的涌泉穴扎下去。
一滴血珠出现。
谢莺眠用针一挑,一拉。
在阳光下,血珠变成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她转动着银针,银针将血线快速勾出。
血线如缠线团一样缠到银针上。
谢莺眠将银针放到提前准备好的烈酒中。
她又开始刺另一只脚的涌泉穴。
血线全部被抽出后。
扶墨彻底昏过去。
“扶墨如何?”虞凌夜问。
“他没事,毒已解。”谢莺眠额间的汗滴不断下落。
她随手擦了擦汗,起身来。
缠血丝这个动作看似简单,但要集中全部的精神。
血丝不能断。
血丝一旦断开,前功尽弃。
不等她休息。
扶风那边也停止抽搐。
谢莺眠按照刚才的方法,从扶风脚底抽出血丝。
做完这些后。
谢莺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缠丝毒混合在血液中,用普通办法是无法分离出来的。”
“只有在足够强的阳光下,配合特殊药汁,缠丝毒才会凝固成丝。”
“将凝固成丝的缠丝毒拽出来,毒便解了。”
“他们已解毒成功,昏睡是正常反应。”
“阳光正足,正好驱散一下他们体内的寒煞之气。”
“不用特殊处理,他们大概半个时辰后会醒。”
话刚说完。
谢莺眠眼前一黑,身体瘫软向下倒去。
她高估了自己。
同时给两个人解毒,还是太勉强了。
不过她不后悔。
今天的天气非常适合。
如果错过了,再找这么好的天气就难了。
“小心!”
就在谢莺眠即将坠地时。
虞凌夜转动轮椅挡在她跟前。
谢莺眠顺势跌到了虞凌夜身上。
谢莺眠吓了一跳:“我去,你不要命了?”
“我要是将你砸出个好歹来,那八十一道回阳针就白扎了。”
“你别坑我……”
没来得及说完,谢莺眠彻底昏睡过去。
虞凌夜一脸黑线。
他神志虽清醒,身体却动弹不得。
为了救她,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转动轮椅。
这女人不但不领情,还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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