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墨大明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墨锦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泰兴县衙捕快班首席男模季博初,一马当先,率领十余名带刀捕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高抬腿,狠跺脚地向着目标船只冲去。这整齐又杂乱的步伐声,立刻引起了盐犯的警觉。他们扭过头来,见捕快们紧紧地盯着他们,腰刀都抽了出来。季博初敞开嗓门,用刀指着船上的人,大叫道:“大胆贼犯,胆敢私贩**,还不束手就擒!”他故意把贩字后面的词说的含含糊糊,码头上风浪又大,盐犯们虽然没听清楚,但是他们结合切身实际情况,立刻就脑补出了“胆敢私贩官盐”这几个字。顿时脸色大变!沈墨抡圆了胳膊,使尽二百斤的气力,将水壶甩出几十米远,打响了战斗的第一枪。水壶准确地砸向了目标船只,又遗憾地从船顶上飞了过去,掉在距离船只四五米的水面上。这“噗通”一声,仿佛惊醒了发呆的盐犯们。...
《觉醒系统:鉴别凶手只靠火眼金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泰兴县衙捕快班首席男模季博初,一马当先,率领十余名带刀捕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高抬腿,狠跺脚地向着目标船只冲去。
这整齐又杂乱的步伐声,立刻引起了盐犯的警觉。
他们扭过头来,见捕快们紧紧地盯着他们,腰刀都抽了出来。
季博初敞开嗓门,用刀指着船上的人,大叫道:“大胆贼犯,胆敢私贩**,还不束手就擒!”
他故意把贩字后面的词说的含含糊糊,码头上风浪又大,盐犯们虽然没听清楚,但是他们结合切身实际情况,立刻就脑补出了“胆敢私贩官盐”这几个字。
顿时脸色大变!
沈墨抡圆了胳膊,使尽二百斤的气力,将水壶甩出几十米远,打响了战斗的第一枪。
水壶准确地砸向了目标船只,又遗憾地从船顶上飞了过去,掉在距离船只四五米的水面上。
这“噗通”一声,仿佛惊醒了发呆的盐犯们。
他们立刻从船帮隐蔽处抽出砍刀,一刀砍断拦绳,然后迅速升帆,准备逃走。
此举无疑是证实了沈墨的说他们是嫌犯的话语,埋伏在周围的捕快们立刻举起钩枪,七手八脚地将船只钩住。
捕快中有一个叫李好的,擅长梭镖暗器。
从柳长风身上搜来的阴毒玩意都给了这个人。
李好只比沈墨大六岁,在沈墨没来之前,大家伙都管他叫小李。
此刻沈墨一着急,大喊道:“小李,飞刀!”
小李正摆弄手弩呢,听沈墨让他扔飞刀,急忙伸手去怀里掏。
另一边的快手和壮班们以为“小李飞刀”就是沈墨的信号。
立刻扯破麻袋,捡起拳头大的石头就扔。
这些都是鹅卵石,又沉又重,关键是通体光滑,扔出去飞行轨迹稳定。
这第一波飞石,就将目标船只的船舱棚盖砸的像是被机关枪扫射过的门板似的。
沈墨惊愕的发现,这群扔石头的家伙最差的准头都比他好。
人家就算没砸到人,也砸到船了,全是职业打水漂选手。
船上的贼头破口大骂:“你他妈太不诚实了,喊的飞刀,扔的却是石头。”
沈墨将第二个水壶扔了过去。
喊道:“砸他!”
壮班们听成了“插他”,举起找来的鱼叉,助跑两步齐刷刷的扔了出去。
这一次沈墨听到了两声惨叫,应该是插到人了。
他对船上的人喊道:“你们跑不了了,出来投降。”
盐犯哪有投降的,一个光头大汉见没有石头再扔过来,探脑袋正要骂沈墨两句。
一把飞刀擦着他的鼻尖射了过去,吓的光头大汉急忙把头缩了回去。
沈墨回头看了看小李,心说,你这反射弧长的都够拿出来织毛裤的了。
说话间,风浪愈急,江水滚滚向前。
这时候没人会选择跳水逃生,那不是逃生,是投胎,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跳。
沈墨一挥手,叫人继续扔石头。
接连又是十几波鹅卵石扔过去,船里的人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
只能在船舱里举着盐袋子挡在头顶。
沈墨还要让人再扔,捕头徐旺突然拦住他。
“你不是想用石头把船压沉吧?”
沈墨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就问徐旺有什么不行。
那条船吃水那么深,再扔几波肯定能压沉。
到时候用网子套住盐犯,痛打落水狗,再用钩枪抢出几袋盐当物证不就行了。
徐旺拍着大腿叫道:“当然不行了,盐犯的脑袋哪有这一船的赃物重要。”
“要是把船弄翻了,就算把盐犯全抓住,功劳也要去掉八成。”
沈墨皱眉,其实盐本身并不值钱,它的价值在于盐是朝廷严厉掌控的资源。
在他看来,只要抓住几个活口,从盐犯口中撬出他们制盐、运盐、贩盐的信息,顺藤摸瓜将犯罪团伙连根拔起,这才是此次行动的重点。
而徐旺呢,就盯着眼前这点蝇头小利。
沈墨心中暗骂,妈的让你冲你又不敢冲,还这么多要求。
他心中一动,叫壮班和快手们继续砸,但是注意别往船里扔太多的石头,对准船帮子使劲就行了。
同时把季博常叫回来,让他去码头另一边找个安全的地方放一把火。
烟要大!
然后他这边就假装撤回人手去救火,明面上只留下十几个人守着盐船。
其余人每人揣几块石头,绕路回来,埋伏在周围。
以那艘船的吃水深度,如果不把扔进去的石头都捡出来,根本不可能驶出渡口,可惜盐犯们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机会捡石头。
这样一来,船上的人必定会冒险突围。
盐这个东西成本低,不怕他们不弃船逃走。
季博常依计行事。
也不知道他把什么东西点着了,一泡尿的功夫就冒起了老大的黑烟。
沈墨这边发一声喊,“不好啦,码头仓库着火啦,快去救火。”
然后就带着人往回跑。
只留下十几个穿着公服的捕快,哆哆嗦嗦地盯着盐船。
捕快们按照沈墨的吩咐,尽量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然后一边盯着盐船上的动静,一边偷偷往后撤。
其实这都不需要沈墨教,捕快们的真实反应就是这样。
让他们去跟亡命徒拼命,就为了每个月不到一两银子的工钱?
门儿都没有!
盐船上的人见码头后面烟雾越来越大,叫了声天助我也,开始拼命地往外扔石头。
捕快们不敢冲上去肉搏,扔石头的胆子还是有的。
而且弹药充足,盐犯那边扔出去多少,他们就扔进去多少。
最后,盐犯头领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吩咐同伴把船底凿个窟窿,然后弃船突围。
徐旺听着船上响起“梆、梆”的敲打声,猜到了是盐犯在凿船。
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抽出腰刀就喊:
“别让他们跑了!”
捕快们以为这也是沈墨安排的“戏”,就跟着一起大喊:“别让他们跑了!”
那凿船的小弟一听,以为老大已经扔下他先走一步,暗骂一声老大不是东西。也顾不得凿船,跳上舢板就往岸上跑。
其余的盐犯见同伙跑了,也都抄起家伙,瞪着血红的眼睛,夺路狂奔!
“这招厉害,教教我呗。”
女飞贼也不小气,说只要用内力震碎风府穴到天柱穴之间的经脉就行。
沈墨翻了翻白,这话跟没说一样。
就好比神枪手对你说,你只要对准目标扣下扳机就行了。
第四个关押点的两个守卫根本轮不到沈墨动手,女飞贼上去一人一下,就戳的他们躺在地上打摆子。
“点穴哇!”
沈墨看得直流口水,终于有机会亲眼看到传说中的点穴了。
没有被点到之后就僵硬不动那么神奇,但也能立刻使人失去抵抗能力。
必出暴击撩阴脚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只可惜中招之人会发出惊叫鸡一样的惨叫声,有些美中不足。
无声无息地解决掉两个守卫之后,沈墨和女飞贼一起闯进第四个关押点。
里面的场景大大的出乎了沈墨的意料。
如果不是服装和环境不对,沈墨几乎以为自己闯进了哪个音乐兴趣课外班。
只见一个看上去像青楼高级技师的风尘女子手持琴谱,正在教导十几个年龄在十到十五岁之间的女孩子什么是宫商角徵羽。
也就是哆来咪发嗖。
“收起来,收起来,几点了还上课。”
沈墨用罪恶之眼检查了一下音乐老师,是散发白光的普通人。
看样子不是被骗来的就是花钱雇来的。
终于有人带孩子了!
沈墨倍感欣慰。
为了保险起见,沈墨用真话小皮鞭抽了音乐老师一下。
然后问明白了她是被人贩子抓来的。
既然是“人质”那就是自己人。
沈墨放心地把自家宅子的地址交给她,让她带着孩子们先过去。
根据守卫的供述,还剩下最后一个关押点,然后就是他们的总部了。
沈墨真怀疑他们是属兔子的,不但挖了那么多地道,还把窝点分成了六份。
有高手女飞贼相助,沈墨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先去端了人贩子的老窝。
那是一户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家,狭小的杂院,院子里堆满了捡来的破烂,门口的臭水沟比公共厕所还难闻。
还没等进到院子里去,沈墨就知道糟了!
这里竟然没人!
看带路守卫惊愕的表情,也知道绝对不是他带错了地方,只可能是救援行动被发现了,人贩子卷铺盖逃了!
气的沈墨一脚踹飞了院门。
按照这伙人贩子的尿性,这间杂院里十有八九会用地道。
沈墨开着罪恶之眼,凭借透视属性终于在灶台下面发现了地道的入口。
女飞贼拍手称赞道:“这么隐秘的入口你也能找到,不愧是泰兴神捕。”
沈墨没闲心扯淡,检查了一下地道下面没有埋伏之后,就纵身跳了下去。
女飞贼拿出一个折叠的纸灯笼,点上蜡烛。
沈墨张口就给吹灭了。
“你傻啊,这种情况你点灯,给敌人当靶子吗,怕人家的弩箭射的不准?”
在刚刚点亮灯火的一瞬间,女飞贼发现脚下的地道四通八达,光是分支就有四个。
而他们只有两个人,就算一人走一条,还剩下两条呢,更何况鬼继续知道走下去还会不会有新的分支入口。
女飞贼闭上眼睛,站到每一个分支入口感应有没有风吹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有秘密武器。”
沈墨把手放到背后,再拿出来时手心里已经多了只碧绿色的蛤蟆。
“孤寡!”
兑换了这只5000积分,却只能使用一次的“引路蛤蟆”,沈墨这小半夜又白忙了。
捕头徐旺一看到沈墨,顿时露出满脸姨母笑。
“贤侄,听说那位楚姑娘没走,留在你那了?”
“据人贩子供述,那可是知府老爷家的小姐,贤侄好手段。”
这个时代还没有“女神”这个概念,但是知府家的小姐在捕快们心目中的地位,简直就像是皇家公主一样。
同为捕快的沈墨能一亲芳泽,所有做捕快的都觉得脸上有光。
“再加把劲,把楚小姐娶到手,那你们老沈家可就是草窝里飞进金凤凰,沈渊坟头冒青烟了。”
徐旺此话一出,捕快里有好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本来他们还想在自家亲属里找个年龄合适的闺女介绍给沈墨,现在想都不用想了。
哪个女子能比得上知府家的大小姐。
沈墨给徐旺丢过一个大大的白眼,问他县尊老爷今天有什么安排。
徐旺一脸正式地告诉沈墨。
“县尊老爷说了,自今日起,全班捕快由沈墨调配,给予你临机专断之权,务必尽快清除泰兴县境内的长江贼患。”
“嘿嘿,大侄子,你现在的权利比我这个捕头还大。
要不是你当差时间实在太短,县尊老爷就直接让你当捕头了。”
“真的假的,县尊老爷呢?”沈墨摇头不信。
除非卢月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全权交给自己这个当差才两三天的小捕快。
就算立功再多,那也是捕快,终究不是官。
徐旺叫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县尊老爷去扬州府会谈要事了。你要是不信,等县尊回来你自己问他去。”
沈墨才不会去自找苦吃,他心里明白,卢月这是着急了。
朝廷上派下来一个五品的锦衣卫千户督查长江沿岸州府,要是哪个当官的没干好,人家锦衣卫直接就能把他给撸了。
沈墨当上头头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自己的“表妹”洛小茉以外援的身份参与抓捕行动。
报酬嘛……与在座的捕快一样,能抓多少贼,就能捞多少钱。
昨天在沈墨家里,徐旺亲耳听到过锦衣卫张天儒夸赞过洛小茉的功夫。
有这样的强援加入,捕快们自然是乐的找不着北。
只是徐旺总觉得,洛小茉看上去有些眼熟。
他那天败的太快,连洛小茉的脸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掌拍飞了。
沈墨和洛小茉一组,穿便装。
其余捕快们仍由徐旺带领,穿公服,带上刀和铁尺、锁链等,负责押送贼犯。
准备停当之后,一行人再次出城,奔着码头过去。
要说乱,泰兴县境内最乱的地方还得是码头。
这里集客运、货运、渔猎为一体,除了官府和平民百姓的正经营生外,附近还有好些人做着不法之事。
他们就像是贴在码头上的寄生虫、吸血鬼。
这些人正事不做,坏事做绝。
有的船被风浪掀翻了,他们就去哄抢落水的货物,反倒是对落水求救的人视而不见。
等到人淹死了,他们再收钱捞尸。
或是驾小船于大江、运河之中,潜入水里专门对航运中的船只搞破坏。
然后再做船工打扮,收费修理受损的船只。
要价高到离谱不说,还不让你自己修,必须花钱雇他们修才行。
再有者借助船舱夹板里的暗舱,走私贩卖违禁品。
平时遇到大船就偷,遇到小船就抢。
设赌坊、拉暗娼、拉帮结派垄断某种营生等等。
沈墨看着书生手里的文书,顿时大感不妙。
“周彬,字文质,你是朝廷二甲进士?”
“不错!”周彬立刻昂首挺胸,斜眉歪眼地“哼”了一声。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赶紧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放人。”
二甲进士的地位只比状元、榜眼和探花差一点,这样的人不但有一堆当官的朋友,他本人将来也注定要当官。
所以沈墨不但不能把周彬扔出去,还得对他客气一点。
“原来是周文质周先生,文质彬彬,出自孔圣人教育学生的典故,先生好名字。”
周彬身子向后一仰,惊愕道:“你一个小小的捕快居然认识字,还知道文质彬彬的典故?”
沈墨心里这个气呀!
我说你名字好,你特么居然看不起我。
进士算个屁啊,老子还会六门外语呢,做梦当卧底的时候学的。
徐旺偷偷问沈墨,“你不是没念过书吗?”
沈墨实话实说道:“做梦的时候学的,不光念书识字,我还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
“满口胡言!”周彬冷着脸喝道:“我让你拿出证据,你没听到吗!”
依据大明律,民众怀疑捕快抓错人,可以去县官那里反映情况,但是无权阻止和干涉捕快抓人。
如果是普通百姓,沈墨只要一个“涉嫌妨碍执法”的帽子拿出来,质疑他的人立刻就得哪凉快哪呆着去。
但周彬是进士,事情就难办了。
徐旺求助地看向沈墨:“咱们把人放了吧,何必为了一个小贼得罪将来的大官。”
沈墨不同意,“这怎么行?此先例一开,将来咱们缉案追凶的时候谁都敢来插一脚,那还怎么抓人。”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看有进士撑腰,全都吵着要沈墨拿出证据。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偏偏小叫花子的嘴巴比鞋底子都硬,问他什么都不承认,把徐旺急的满脑袋都是汗。
他正要仗着自己捕头的身份,强行要求沈墨把人放了的时候……
县尊卢月来了!
卢月惦记着私盐大案,又见码头方向烟尘火起,火烧屁股地赶了过来。
卢月见了周彬,张口就是一阵大笑。
“周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以为本官抓不到柳长风,会被罢免。专程跑来捡位置的。”
“可惜呀,本官有贵人相助,在最后关头抓到了贼犯,所以你只能在客栈暂存一夜,今日打道回府对不对?”
周彬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神色尴尬至极。
“你,你怎么知道的?”
卢月贴近周彬的耳朵,得意地说道:“你猜。”
周彬道:“赵立夫告诉你的?”
卢月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理会周彬。
徐旺急忙向卢月说明情况。
从沈墨发现盐船开始,到最后用十两银子钓出六个“幸运观众”,以及二甲进士周彬要求沈墨当场拿出证据。
卢月大喜道:“十一名盐犯人赃并获,我方竟然未伤及一人?就连码头的火也是故意引贼上当的?”
“好好好,沈墨呀,本官都不知道怎么夸你才好。”
“嗯…有勇有谋!”
“你不是喜欢字画吗,本官回去就亲自提笔,为你写下‘有勇有谋’四字作为嘉奖。”
沈墨哭笑不得,你丫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字画了。
你就不能来点实惠的,银子,钱!
卢月又想到沈墨从人群中找出六名贼犯,忽然一拍手,叫道:
“再来个‘目光如炬’怎么样?”
“你家正厅什么样,挂多大的字幅合适?本官为你量身定制,要多大的字都可以!”
沈墨拱了拱手,“多谢县尊老爷美意,属下穷困,父亲过世后房东把房子收了回去,属下目前无家可归,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哪有地方挂字画。”
沈墨心想,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我需要钱,要钱,钱!
不要再拿破纸片子糊弄我了行不?
卢月眉毛一挑,“房子好办,县衙左近的清泉街有一处充公的房产空闲着,你且先住下,租金老爷给你免了。”
“多谢县尊老爷!”沈墨内牛满面,太不容易了,总算是捞到一点实惠。
这可把其他捕快们羡慕坏了,卢月所说的那处房产是一座大宅子,在整个泰兴县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徐旺趁着卢月没注意,偷偷的告诉沈墨,那座宅子好是好,但是它闹鬼,人们都说里面有女鬼。
沈墨笑呵呵地说道:“闹鬼好,闹鬼好,免得住几天又被老爷收回去,没人要才好呢。”
怕毛,在梦里咱可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妥妥的无产阶级无神论者。
“你们有完没完?”周彬不爽道:“竟然把我这位堂堂二甲进士晾在一边,只顾着与一个小小的捕快聊天?”
“怎么?”卢月亲热地拍着沈墨的肩膀,“二甲进士又怎么样,在我眼里,你给沈墨提鞋都不配。”
“你!”周彬气愤地一甩袖子,“别忘了你们还误抓了一个好人呢,要是我将此事报与朝廷知晓,哼哼……”
“你说误抓就误抓了?”卢月冷着脸问道。
周彬煽动围观群众,“那你倒是让人拿出证据来给大家看看啊!”
卢月撇着嘴看向周彬,“证据?周彬,你处处维护贼犯,究竟是何用意?”
“本官现在怀疑你是贼犯同伙,故意包庇贼犯!”
“来人啊,把他也给我押回去,与贼犯一同审问。”
沈墨在一边差点乐出声来,这顶帽子终于是有人扣在周彬头上了。
“你这是污蔑,你冤枉好人。”
周彬气的脸色煞白
卢月一伸手,“证据呢,拿出证据证明你与贼犯没关系。”
吃瓜群众们一看本地县官老爷如此不待见周彬,立刻见风使舵。
“县尊老爷说的对,你要是和贼犯没关系,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
“啧啧,人家小捕快指出六名贼犯,你不维护旁的,单单维护这个小叫花子,还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周彬辩解道:“那五个都认罪了,有什么可说的。”
吃瓜群众又叫道:
“是啊,六个人里五个都认罪了,剩下的这个怎么可能抓错人,他就是嘴硬不认罪罢了。”
“你不是进士吗,你厉害,你也去抓六个贼出来。”
周彬的脸色由白转青,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他心中暗骂,自己就不该嘴欠,要是不多管闲事,哪有这么多麻烦。
闹成现在这种情况,怎么收场?
这时候有胆小的人说道:“别说了,这书呆子要被气死了,我二舅死的时候就像他现在这样,捂着胸口拼命喘气。”
周彬听到这话,在心里暗叹一声。
罢辽!
为今之计,只好如此了。
只见他眼睛一瞪,舌头一伸,再一蹬腿儿,假装昏了过去。
沈墨看出周彬是装昏,哪有昏迷的人倒下的时候还知道护着后脑勺,挑个干净地方躺下的。
他故意叫道:“大家都别动,让开,那个谁,你不是郎中吗,快过来看看。”
卢月把知府赵立夫到请衙门里,查验嫌犯身份。
他指着柳长风的左脸。
“府台老爷,淫贼脸上的胎记……是否栩栩如生?”
赵立夫是个不苟言笑的面瘫胖子。
一张脸板的,就像是出门的时候把表情落家里了似的。
此刻见了柳长风,也忍不住眉开眼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卢月见赵立夫心情不错,赶忙在自己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眼泪汪汪地哭诉道:
“赵大人,此獠端的是凶悍无比,身上带着种种毒镖暗器,捕快们为了抓他,中刀、中箭者过半。
我这个当父母官的,心里头疼啊!
有好几次,明明差点将罪犯拿下,又因为没有好马,被罪犯给逃了,以至于功亏一篑。
下官俸禄微薄,没钱给捕快配马,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卢月颇有几分演戏的天赋,情绪、表情、语气都很到位。
说到后来,好像连他自己都相信了,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赵立夫来回走了两步,闻到县衙里的确飘散着一股子药味。
其实是那捕快们天天挨板子,抹在屁股上的膏药。
又看到泰兴县捕快里还有沈墨这么瘦弱的,顿时生出几分怜悯。
“放心吧,该给你的好处和嘉奖一样都不会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叫人拿出一百两大明宝钞给卢月。
“还想要些什么,说吧。”
卢月立刻换上笑脸。
“也没别的,只求上官给我们拨几十把快刀,再给些马匹什么的……”
赵立夫胡子都差点被他自己扯掉了。
“你口气可真不小!”
“要刀也就算了,还想要马?”
“扬州府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名配马的捕快。”
“你一个小小的泰兴县,也想给捕快配马?
卢月陪笑道:“一匹,一匹也行。”
“一匹都没有,我可以批给你十个带刀捕快名额,人选你自己看着办。”
卢月急忙拱手:“多谢上官,那马……”
赵立夫从怀里拿出一封公文。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朝廷深感近年来长江一带贼寇猖獗,所以发下文书,要求长江沿岸州府重点治理江上贼患。
刑部官长说了,由于水贼流窜性大,特允许州府之间在江上跨界缉捕。
各州府哪个抓贼最多,便能得到最多的奖赏。
想要马是吧,自己凭本事去换。”
赵立夫说着,叫卢月自己去看公文。
卢月接过来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以京城所在的应天府为界。
长江下游这边有扬州府、镇江府、苏州府、常州府,近四十个州县全部参与此次重点治理行动。
上面写着抓贼匪十名,奖快马一匹,刀一柄。
抓贼匪百名,奖快船一艘,弓五张。
抓贼匪最多者,官升一品!
这只是对管理者的奖励。
毕竟官老爷们不能亲自动手抓贼,所以公文下面还有对捕快们的奖赏制度。
抓一个贼匪,赏银百钱。
十个贼匪就是一两银子。
这对于捕快们来说,已经是十分丰厚的奖赏了。
等于是干着本职工作,还有奖金可以拿。
卢月看得冷汗都下来了。
“官长,这可真是一次大动作啊!不知道此次行动为期多久?”
赵立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我都是青田出来的同乡,本官附赠你一个内部消息。
当今圣上微服游览长江,一件随身携带的皇后遗物被贼偷了。
所以天子震怒,将此贼列为钦犯,这才有了这次缉捕行动。
也就是说,什么时候找到皇后娘娘的遗物,什么时候才算完。
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否则有损皇家威仪,你我只需小心留意便是。”
卢月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全身的血都烧起来了!
谁要是能找到这件东西,岂不是一步登天,直接进入到天子的眼睛里。
“多谢知府大人提携,下官感激不尽。敢问那件遗物究竟是什么?”
赵立夫眯着眼睛,僵硬地动了动嘴角。
卢月急忙解释道:“下官问的这么清楚,不也是为了上官您嘛。下官对天发誓,若是寻到皇家遗物,一定第一时间将其送到府上。”
赵立夫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附在卢月耳边小声告诉了他,是一把犀牛角的梳子。
卢月只感觉口干舌燥,恨不得现在就把赵立夫送走,然后立刻安排人去长江上捞前程。
赵立夫哪能不知道卢月的心思,一盆冷水就浇的他透心凉。
长江沿岸的贼匪拿起刀是匪,抄起渔网就是民。
难处不在于怎么抓住他们,而是怎么把贼匪从民众中辨认出来。
卢月听了这话,满腔热血瞬间降至冰点。
是啊,要是贼那么好抓,哪会猖獗成现在这样,连皇上的东西都被偷了。
卢月送走了赵立夫,就立刻召集全班捕快。
他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朝廷公文的内容,然后将捕快分为了两队。
一队乘船去江上缉捕,另一队脱下公服,着便装留在陆地上搜捕上岸的水贼。
沈墨由于身子瘦弱,被安排到了岸上这一队里。
免得他乘船的时候被大风吹下去,还得费力气捞他。
接着又将三班衙役的另外两班,也就是负责喊“威…武…”打板子的皂班,以及管杂事和后勤的壮班全都找来,配合捕快们抓贼。
卢月最后还自掏腰包,为每一位捕快招募了两名快手,相当于辅警。
显然是为了这次鱼跃龙门的机会,豁出去了。
“诸位,到了该你们出力的时候了。”
“本官宣布,但凡缉捕一名贼匪,除了朝廷那份赏银,本官这里另有一份犒赏,也是每个贼匪百钱。”
捕快们顿时欢呼雀跃,一个个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沈墨!”
沈墨听到县尊老爷叫他,急忙出列。
卢月笑呵呵地将一百两大明宝钞塞到他手里,又拉着他的手说道:
“本官这次全靠你才保住了乌纱帽,接下来更需要你多多出力。
这样,你不是喜欢马吗。本官有一匹自用的青州马,便送…额先借给你了。”
卢月悄悄抹眼泪,清官也有清官的难处啊,想调动属下积极性都没有本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