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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谢知蕴季庭砚小说

张格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知蕴看着四周人的目光都被这一人一鸟给吸引了过来,迅速败下阵来,开口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找你来演戏的,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认真。”“包括说要嫁给我的那句话,也是认真的吗?”夜景宸的声音响起。此时恰有微风吹来,晃了谢知蕴的眼,让她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她张口就来:“认真的,自然是认真的!”“既如此,且看你以后的表现。”夜景宸提壶为谢知蕴斟了一杯茶,继而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不过,下次不许爬墙了,本王会吩咐下去,你任何时候来宸王府,都不会有人阻拦你。”谢知蕴眸中笑意更深,举起面前的茶杯,轻轻一碰他的:“那我们明天一起去踏青?”不等夜景宸回答,就听白茵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少爷来了!”大哥回来了?谢知蕴心中一喜。然而,不...

主角:谢知蕴季庭砚   更新:2025-01-16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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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蕴季庭砚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谢知蕴季庭砚小说》,由网络作家“张格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知蕴看着四周人的目光都被这一人一鸟给吸引了过来,迅速败下阵来,开口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找你来演戏的,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认真。”“包括说要嫁给我的那句话,也是认真的吗?”夜景宸的声音响起。此时恰有微风吹来,晃了谢知蕴的眼,让她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她张口就来:“认真的,自然是认真的!”“既如此,且看你以后的表现。”夜景宸提壶为谢知蕴斟了一杯茶,继而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不过,下次不许爬墙了,本王会吩咐下去,你任何时候来宸王府,都不会有人阻拦你。”谢知蕴眸中笑意更深,举起面前的茶杯,轻轻一碰他的:“那我们明天一起去踏青?”不等夜景宸回答,就听白茵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少爷来了!”大哥回来了?谢知蕴心中一喜。然而,不...

《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谢知蕴季庭砚小说》精彩片段

谢知蕴看着四周人的目光都被这一人一鸟给吸引了过来,迅速败下阵来,开口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找你来演戏的,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认真。”
“包括说要嫁给我的那句话,也是认真的吗?”
夜景宸的声音响起。
此时恰有微风吹来,晃了谢知蕴的眼,让她无法看清他此时的神情。
她张口就来:“认真的,自然是认真的!”
“既如此,且看你以后的表现。”夜景宸提壶为谢知蕴斟了一杯茶,继而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不过,下次不许爬墙了,本王会吩咐下去,你任何时候来宸王府,都不会有人阻拦你。”
谢知蕴眸中笑意更深,举起面前的茶杯,轻轻一碰他的:“那我们明天一起去踏青?”
不等夜景宸回答,就听白茵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少爷来了!”
大哥回来了?
谢知蕴心中一喜。
然而,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风尘仆仆的谢衡之朝他们走了过来。
而后在夜景宸的面前站定,笑得见牙不见脸:“这位想必就是季世子吧!果然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难怪我妹妹对你赞不绝口。”
“听说这诗会可是我妹妹特地为你的举办的,我妹妹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啊,要不,趁着我这次回来,你们就把婚事给办了吧!”
“......”
“......”
夜景宸看向举着茶杯,保持着碰杯姿势,一动不动,凝结成了雕像的某人。
声音清寒得像是冰山上席卷而过的风:“谢小姐的认真,还真是儿戏啊!”
“儿戏啊!阿蕴!真是儿戏啊!阿蕴!”万人迷扑腾了一下翅膀,圆圆的鸟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谢知蕴仰头看天,颇有一种天要亡我的无力感。
“妹妹,你怎么了?为何季世子说的话,为兄的听不明白?看来你和季世子还真是默契啊,果然是天生一对。”
谢衡之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一张脸上,满是为自己妹妹好事将近的欢喜。
“大哥,能不能别说话了......”谢知蕴扶额,欲哭无泪。
“嘿嘿,妹妹还是这么害羞,季世子,你怎么不说话?”
谢衡之一脸宠妹狂魔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随后,看向神色清冷的夜景宸,脸色顿时一沉:“季庭砚,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妹妹?”
“告诉你,我谢家人可不是好惹的,你敢不娶我妹妹,老子揍死你!”
说着,那才从战场回来的肃杀之气,顿时毫不遮掩地散发出来......
“呵呵......”夜景宸轻笑一声,一口饮尽杯中茶水。
“谢将军还是先问问令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季庭砚吧!”
言毕,他深深看了一眼谢知蕴,径自转身离开。
“妹妹,他这话什么意思?”谢衡之不解地看向自己妹妹,一脸懵圈。
谢知蕴眼睛一闭。
老天爷,让她再重生一次吧!
......
“好妹妹,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宸王殿下,我才会这样说的。”
马车上,谢衡之一脸懊恼地看着自己妹妹。
“不过,话说回来,你喜欢的人不是季庭砚吗?这宸王殿下是怎么回事?”
谢衡之一脸懵圈,他明明记得,一年前离开的时候,自己妹妹可是对那自幼定亲的季庭砚可是如痴如狂地迷恋着啊!
不!
不仅是一年前,就上次通信的时候,妹妹可字字句句都不忘提到季庭砚呢!
更是和他说了要为季庭砚举办诗会的事情。
也正是如此,他今天甚至还来不及回府,就急匆匆地去了天香楼找谢知蕴。
以至于闹出了这个乌龙。
谢知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到:“大哥,我不喜欢季庭砚了,他昨天也和我提出了解除婚约的事情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夜景宸。”
谢衡之一愣,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说你不喜欢季庭砚了?不对......”
紧接着,他面色陡然一变:“你说你现在喜欢谁?”
“夜景宸?宸王殿下?你......你现在喜欢宸王殿下?”
谢知蕴看着因为太过震惊,而扭曲了一张俊脸的谢衡之,好笑地开口说道:“大哥,快把嘴巴闭上,不然苍蝇飞进去了。”
谢衡之忙动手把嘴巴合上,下一刻,又是隐忍不住地问道:“妹妹,你......你真要喜欢宸王殿下啊?”
那可是战神宸王殿下啊!
他一直以来都崇拜的人呢!
不对!
谢衡之后知后觉地想到:“所以......刚才我威胁的人,是宸王殿下?!”
“所以呢?”谢知蕴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己大哥。
怎么去了边疆一年多,变得傻乎乎的了?
前世的大哥,也是直接冲进了天香楼去找她。
正好撞见了季庭砚搂着谢雨薇在羞辱自己,一怒之下,对季庭砚大打出手。
她当时着急着拦住大哥,以免他真的把季庭砚给打出个好歹来。
却没有发现谢雨薇居然偷溜回来找到谢长峰告状。
于是,才从边疆回来的大哥,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休养一番,就被谢长峰狠狠打了一顿,又丢回边疆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后来娘亲在宝严寺发生的惨剧后,大哥连娘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如此想来,重来一次,大哥虽然犯浑把夜景宸当做季庭砚威胁了一顿,但至少没有重复了前世的悲剧。
“所以我刚才威胁了宸王殿下,要揍死他?”
谢衡之一拍脑门,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众人都会用那样的眼光看着他。
那可是宸王殿下啊!
战场之上,令敌国首领闻风丧胆的存在,他一直都最为敬仰的战神。
他刚才居然说要揍死对方?
幸亏宸王殿下没有和他计较,否则挨揍的人,只会是他。
挨揍还是小事,这丢脸却是大事啊!
“没错!”
谢知蕴叹了一口气,大哥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好妹妹!”
谢衡之突然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谢知蕴的手,郑重其事地看着她:“哥哥我这条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了!”
谢知蕴有些莫名所以:“大哥,你想说什么?”
“哥哥支持你喜欢宸王殿下,一定一定要把宸王殿下拿下,让他当我的妹夫!”
谢知蕴又好笑又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大哥可还记得,你方才可当着宸王殿下的面,说我和季庭砚是天生一对呢!”

听到夜景宸的话,谢知蕴下意识转过身去。
此时恰好男子探出身,两人恰好撞了个满怀。
虽然夜景宸在一愣之后,立即端方君子地后退,以免失了礼节。
但即便如此,两人之间依旧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就好像,这两人独处一个世界,其他人怎么也无法融入一般。
季庭砚在看清楚来人的容颜后,面色陡然一变。
宸王殿下?
怎么会是宸王殿下?
谢知蕴什么时候和宸王殿下这么熟稔了?
夜景宸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扫季庭砚一眼,只是眉目轻懒地看着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拢入怀中的少女。
谢知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可是很认真的,绝对不是在闹脾性。”
别人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性,她可是清楚得很。
这家伙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云端高阳的模样。
实际上就是一黑芝麻汤圆。
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认真的做什么?”
夜景宸垂眸问道,幽深的眸子倒映着她灵动的俏脸,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光彩。
“自然是很认真的想要嫁给你啊!”
谢知蕴见他看似一副端庄稳重的模样,可一双耳朵却是红透,不觉抿嘴偷笑一声。
她就知道......
不过,想到什么——她转头看向一旁被她的举动惊得瞳孔地震的季庭砚,开口说道:“季世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可有与长平侯夫妇商议好什么时候退婚,把我的庚帖还回来了?”
季庭砚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谢知蕴,你放心,既然本世子说了要退婚,那肯定会退的。”
说完,甚至没有和一旁的江逾白打招呼,径自甩袖上了马车离开。
“哎......”
江逾白看着直接离开的马车,只能无奈地朝着夜景宸行了一礼告辞自行离开。
谢知蕴翻了个白眼,明明她问的是什么时候退婚还庚帖,而不是会不会退婚。
这季庭砚明显地答不对题。
“人已经走远了,你如果不舍得,不如本王现在让出马车给你去追?”
夜景宸手指勾起清风带到他面前的一缕青丝,长指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而后眷恋地看其自指间溜过。
谢知蕴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好笑地看着他虽然说着要把马车让出来,但却压根没有挪动一下的身子。
“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了?”
“谢知蕴。”夜景宸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看着她的眸子却是愈发明亮。
“嗯?”谢知蕴偏着头看向他。
“你是认真的?”
“什么?”谢知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看向他。
夜景宸垂眸,避开她的目光,说到:“你说这诗会是为万人迷准备的,可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谢知蕴说着,朝马车内伸了伸脑袋,问道:“万人迷,是说对不对?”
“对吖!对吖!我要去诗会,王爷,我要去诗会,王爷!”
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从马车内飞到了夜景宸的肩膀上,扑腾着翅膀叫道。
“万人迷,这诗会可是我举办的,你应该问我,不是问你家王爷。”
“对吖!对吖!我要去诗会,阿蕴!我要去诗会,阿蕴!”
万人迷看了她一眼,扇了扇翅膀,从善如流地改口。
“阿蕴?”听到万人迷对自己的称呼,谢知蕴愣了愣,莫名感觉这个称呼有些熟悉。
不等她多想,夜景宸已经站起身来,直接带着万人迷朝里面走去。
“诶,等等我啊!”谢知蕴忙跟上。
“阿蕴,快来啊!阿蕴!”
万人迷不忘在夜景宸的肩膀上蹦跶一下,转了个身,对着谢知蕴叫着。
两人一鸟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进入了天香楼。
原本众人在看到白茵把那块“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上的时候,还当这次的诗会要黄了。
却没有想到,走了一个季世子,却来了宸王殿下。
一众清流名士心中更是欢欣雀跃,一时灵感泉涌,佳句好词不断,努力表现自己,争取在夜景宸的面前博一个好印象。
倒是那些朝臣公子们,则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夜景宸和谢知蕴的身上。
“那......那是宸王殿下?他怎么会和谢知蕴坐在一起?”
“谢知蕴不是一直迷恋季世子吗?”
“听说是季世子准备和谢知蕴退婚了......她该不会是把目标换成宸王殿下了吧!”
“宸王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谢知蕴?谢知蕴想来也有自知之明,我猜她应该为了做戏给季世子看,说不定啊,等下诗会结束,就去长平侯府求季世子别退婚了!”
“你们可没有看到季世子刚才的脸色,我看谢知蕴是连长平侯府的门都别想进了。”
夜景宸听着四周众人的议论声,脸上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所以,我只是你找来做戏给季庭砚看的?”
谢知蕴对上夜景宸那仿佛洞彻了一切的双眸,暗暗在心中叫苦:“那个,我可以解释......”
老天爷!
为什么不让她重生在一年前。
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有这样的黑历史。
“嗯,没事,我听你狡辩。”
夜景宸好整以暇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听你狡辩!阿蕴!快狡辩呀!阿蕴!”
万人迷扑腾着翅膀,在一旁催促着,极通人性的鸟眼里,满是看好戏的神色。
“闭嘴!”
谢知蕴威胁地看着万人迷,声音暗含杀气:“再聒噪就拔了你的毛。”
“啊!”万人迷惊叫一声,跳到了夜景宸的肩膀上:“她欺负我!王爷!她欺负我啊!王爷!”
“万人迷,你要记住一点,别招惹一个恼羞成怒的女子。”
夜景宸好笑地抚了抚万人迷的翅膀,开口说道:“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谢知蕴表示不服,谁恼羞成怒了?谁?
“罢了!做戏就做戏吧!谁让......本王也惹不起她呢?”夜景宸叹息了一声。
“王爷,你好可怜啊!好可怜啊,王爷!”
万人迷靠着夜景宸蹭了蹭,一人一鸟,当着谢知蕴的面,上演了一出苦情戏。

季庭砚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现在的她,正在天香楼里面给他准备惊喜,以求他能够原谅她。
他再给谢知蕴一次机会。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以考虑一下江逾白的建议。
给谢知蕴一个妾侍的身份,全了她这些年的心愿。
一身寒气的季庭砚,却没有想到,他才想进天楼下,就被突然窜出来的白茵拦住了去路。
“慢着,诗会凭请帖进入,你有请帖吗?”
季庭砚脸色一僵,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白茵可是谢知蕴的贴身婢女,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居然敢拦他?!
就不怕自己让谢知蕴把她给发卖了吗?
江逾白忙上前:“白茵,你怎么回事?连季世子都敢拦?这诗会可是你家小姐特意为季世子举办的,她若是知道了,定不饶你!”
白茵冷笑一声,目光鄙夷地看着二人。
她可是一早就来这里守着了,就等着这一刻,为自家小姐好生出一口气,先讨点利息呢!
“季世子又怎么样了?季世子就可以随意闯别人包下来的场地了吗?更何况,我拦的就是季世子!”
说着,白茵直接从门后拖出一个牌子,朝门上一挂。
众人定睛看去。
只见那牌子上赫然用大字写着“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几个大字。
“什么?谢知蕴这是疯了吗?”
江逾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因为太过震惊而变了调。
看了一眼牌子,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季庭砚。
季庭砚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牌子上的几个字。
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好!”
“好得很!”
“谢知蕴真是好样的!”
季庭砚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几个字。
目光阴鸷得吓人。
这辈子,谢知蕴别说想当他的妾侍,就连洗脚婢女都轮不到她!
言毕,他重重一甩袖袍,转身就要上马车。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马车在他的马车边停下。
在看到马车上谢家的标识后,季庭砚眸光一冷。
车帘掀起,谢知蕴眉目含笑地当先下车。
然,那绚烂的笑容,在看到杵在自己面前的人后,瞬间消失无踪。
季庭砚眸光冰冷地看着谢知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现在想讨好他?
晚了!
他果然还是对她太过纵容了。
才会让她错以为,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能够勾起他对她的兴趣。
乡下长大的村妇,果然就是粗鄙不堪,寡廉鲜耻。
谢知蕴把季庭砚脸上毫不掩饰的怒火看入眼中,嘴角一勾。
这就生气了?
这才哪到哪啊!
以后生气的时候还多得是呢!
“季世子,既然你在,我正好想问你......”
季庭砚径自越过她,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脊背挺直,姿态傲然:“谢知蕴,你既然有那个胆子惹怒我,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现在想着来求我,迟了!”
谢知蕴看着他一副不容亵渎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季庭砚,自恋是病,得治!我什么时候要求你了?”
季庭砚脚步一僵,挺直的后背一凉。
更凉的是身后传来的谢知蕴的话语:“我只是想要问你,退婚的事情,你有没有和你父母提了,什么时候把我的庚帖还回来?”
季庭砚猛然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神色淡漠的谢知蕴。
她在说什么?
她居然主动催他退婚?!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像条狗一样扑过来求他不要离开。
求他原谅她的一时糊涂。
然后再拉着他去诗会,向众人炫耀她有他这样一个优秀的未婚夫吗?
为什么和他预料的都不一样了?
她不再两眼发光地望着他,甚至眼中还有着对他的厌恶。
她怎么敢的?
还是,她又怎么玩什么手段?
“谢知蕴,想要欲擒故纵也不是这样玩的,你就不怕,玩脱了,我们的婚约就真的解除了?”
季庭砚的声音极低,带着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的威胁。
谢知蕴面色一冷,沉声问道:“季世子这话什么意思?”
果然,娘说的没有错,季庭砚的确不会老老实实地解除婚约。
之所以会说什么解除婚约的话,原因很简单,他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那个人!
江逾白见气氛不对,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谢知蕴,季世子昨天说解除婚约只是一时气话,你又何必较真呢?”
“一时气话?”
谢知蕴冷眸扫向他:“原来在你的眼里,这婚姻大事,也是能够拿来当气话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向你的未婚妻说一说这气话?然后让她别当真?”
江逾白嘴角一抽,他是疯了才会去向他那个刁蛮的未婚妻说这种话。
怕是前头刚说完,后头他家老爷子就要打断他的腿。
“是我失言了,不过谢知蕴,就算你生气,也不该在这门上挂这种牌子,这女子闹脾性,也要有度,这闹过头了,只怕季世子真的要不理你了!”
“什么牌子?”
谢知蕴眨了眨眼,开口问道,满意地看到季庭砚额头暴起的青筋。
江逾白一愣:“你不知道?”
说着,他手一指天香楼门上挂的牌子:“你看看你家婢女做的事情,什么叫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真是太过分了!”
“的确是太过分了!”
谢知蕴附和地点了点头,朝着白茵呵斥道:“白茵,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季庭砚见状,面色稍缓,他就知道,以谢知蕴对他的迷恋,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只要她现在当众向他道歉,并且处置了白茵,他可以原谅她一次,赏脸参加这个诗会。
然而,下一刻,就听到谢知蕴开口:“狗狗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把它和季庭砚相提并论呢?真是太侮辱狗了!”
白茵闻言顿时笑开:“是!奴婢知错了,回头就改成,猪狗可入,季庭砚不可入!”
“谢知蕴!”
季庭砚猛然握紧了双拳,死死地瞪着她:“你别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是在吃我和雨薇的醋,所以故意气我,但你这次真的玩过了!”
谢知蕴被他的自恋气笑了。
才想说什么,身后的车帘被一只修长如竹的手掀起。
男子如雪山雾凇的嗓音传来:“这么说,谢小姐邀本王来,是因为吃醋了,在闹脾性?”

京城中人都知道,谢家才认回来的真千金谢知蕴,疯狂地痴恋着长平侯世子季庭砚,每天都追在这个未婚夫的身后献殷勤。
只要有季庭砚出现的地方,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谢知蕴的身影。
不论季庭砚怎么样冷嘲热讽,谢知蕴也都甘之若饴。
甚至有人戏言,如果季庭砚要解除婚约,谢知蕴只怕转头就要在长平侯府吊死。
戏言才出的第二天,季庭砚便携着谢家的假千金谢雨薇,出现在了京中贵族春日的碧泉园赏花宴上。
喧杂的赏花宴顿时落针可闻。
谢知蕴神色疏懒地抿了一口茶水,只当没看到谢雨薇眼中的挑衅。
“季世子,原来姐姐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她如果看到我和你一起来,该不会生气吧?”
“嗤!就她也配?”
季庭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拍了拍谢雨薇的手,径自带着她在谢知蕴的对面坐下。
眸光冷傲地扫了谢知蕴一眼,等着她如往常一般,殷勤地为他斟茶倒水。
“小姐?”一旁的婢女白芷目光担忧地看着她。
谢知蕴捻起一块糕点,直接塞进了白芷的口中,说道:“这芙蓉酥不错,你尝尝。”
白芷嘴被堵住,老老实实地吞咽。
季庭砚轻嗤一声,也拿起一块芙蓉酥,去喂身边的谢雨薇。
谢雨薇含羞带怯地张口接下,随后得意地朝着谢知蕴看来。
谢知蕴抬眸看去,只见季庭砚在投喂完谢雨薇之后,手依旧暧昧地抚着她红唇。
谢知蕴抿了抿唇,放下茶杯,带着白芷朝凉亭外走去。
身后,谢雨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季世子,姐姐似乎不高兴了呢?”
“没事的,知蕴她不会计较这些。”季庭砚淡淡一笑,俊逸的容颜,矜贵的气质,勾的四周的贵女频频侧目。
一旁便有公子讨好地道:“季世子说的是,不过是一个乡野之地长大的村姑罢了。”
“如果不是武侯夫人一定要将她找回来,你娶的人,本就该是雨薇小姐!”
听着身后众人的哄笑声,白芷气红了眼:“小姐。”
谢知蕴抬手接住一朵凋谢的桃花,眸底闪过一丝恍惚。
须臾,她勾了勾唇,开口道:“何必生气?他们说的,本就是实话。”
话落,她眸色定了定,挥手,将那朵桃花拂落,转身回凉亭。
才转过花径,就见刚才还并排而坐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靠在一起。
季庭砚嘴里叼着一块芙蓉酥,朝怀中的谢雨薇喂去。
凉亭内的一众人则是嬉笑连连。
时不时传来“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之类的话语。
谢知蕴看着两人仿佛黏在一起的嘴唇,以及不断起哄的众人,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羞愤之色。
虽然凉亭四周都有轻纱帷幔略作遮掩,但外面的人,依旧能看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季庭砚和谢雨薇,一人是长平侯府世子,一人是将军府养女。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浪形骸,当真是寡廉鲜耻。
如果传出去,只怕两府的颜面尽失。
“谢雨薇!”谢知蕴沉声叫道。
若是别人,她大可以不做理会,直接拂袖离开。
但谢雨薇一天还顶着“谢”这个姓,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哎呀!季世子,姐姐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谢雨薇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缩进了季庭砚的怀中,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没事!”
季庭砚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抬头,眸色淡淡地看着谢知蕴道:“你也看到了,所以,有些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谢知蕴眸色定定地看着他:“知蕴愚钝,有什么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那我就明说了,我喜欢的人,是雨薇,要娶的人,也是雨薇,所以,我俩的婚约,还是解除吧!”
谢知蕴长袖下的手骤然一紧。
虽然心中早有决断,可是在听到他的话,依旧有一种割裂的痛楚传来。
几个月前,宝严寺前,桃花树下,他情深款款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不过......
谢知蕴听他这么说,将眼中的水色敛下:“好,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双方长辈那里,你去说。”
季庭砚嘴角勾起嘲意,点头道:“行,不过季谢两家世交,以后,还可以兄妹相称的。”
“季世子说笑了!”
谢知蕴抬起头,眸色淡淡,眼中情意散去,清澈如浅秋湖色,声音沁寒道:“我只有一位兄长,名为谢衡之。兄妹相称就算了,最开始,你不是也说,雨薇只是你的妹妹吗?”
季庭砚闻言,神色一僵,颇有些意外谢知蕴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的锋芒。
她从来都是温言细语,仿佛是一尊没有脾性的泥人,任由他拿捏。
见他语噎,谢知蕴眸色一敛,再度变回了那个温婉娴静的泥人,告辞离开。
“季世子,知蕴小姐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一位贵公子讪笑了一声,开口道。
季庭砚轻笑一声,接过谢雨薇端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生气?见过猫儿闹脾性吗?”
“哈哈!猫儿闹脾性还需要哄,她连哄都不用!”
“说起来,这谢知蕴还不如猫呢,就是条狗,哈哈哈哈!”
季庭砚听着众人的起哄恭维,心中方才因为谢知蕴顶撞的郁气散开,自得一笑:“乡下长大的,就是小家子气,她现在铁定像狗一样守在本世子的马车旁,等着本世子呢!”
“让她慢慢等着,不能因为她,冷落了雨薇小姐不是?”
......
白芷跟着谢知蕴走出碧泉园后,见谢知蕴停了脚步。
于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小姐放心,奴婢明白的,奴婢这就去知味斋买糕点。”
谢知蕴一愣:“买糕点做什么?”
白芷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看着她:“小姐现在不是在后悔,刚才当众落了季世子的脸面,在想着该如何向他赔礼道歉了吗?”
谢知蕴嘴角微微一抽:“谁告诉你我后悔了?”
“啊?”
白芷惊愕地看着她,小姐难不成是魔怔了?
不怪她会这么想,毕竟,往常小姐也不是没有和季世子闹过。
可每次甚至不用季世子开口,她就主动买各种好东西捧到季世子的面前求原谅了。
“那小姐为什么站在这里?”
白芷说着,眼睛瞟了一眼谢知蕴身旁的马车。
谢知蕴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才发现,自己赫然就站在季庭砚的马车旁。
心中暗叫了一声晦气。

谢衡之听到谢知蕴这么说,眼中猛然翻滚起浓烈的情绪,内心的疼惜无以复加。
他的亲妹妹,本该是将军府金尊玉贵的嫡女。
更是安国公府最娇贵的外孙女。
可偏偏就因为当初娘亲外出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
只能就近在一个客栈中生产,以至于和另一个同样在生产的女子抱错了孩子。
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他本来以为,妹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定然会成为父亲的掌中宝。
毕竟,这十几年来,父亲对谢雨薇的宠爱,众人有目共睹。
却没有想到,即便知道了谢雨薇的真实身份,即便谢知蕴才是真正的谢府嫡女,父亲依旧是偏袒谢雨薇。
“妹妹......”
“大哥无需如此,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也有肉多肉少的区别不是吗?再说了,还有你和娘以及外祖父他们护着我呢!”
谢知蕴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暗暗叹息一声。
她对于谢长峰的偏袒,并不难受,毕竟回来的这一年多,谢长峰和她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她对这位父亲,并无多深的感情。
没有期望,也就自然没有失望。
如果可以,就这样相敬如冰的处着,也不是不可以。
另一方,谢雨薇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越想越是不甘心。
她原本是打定主意,借着这一次落水的事情,让父亲和大哥对谢知蕴这个乡野村妇彻底生厌的。
可是谁能够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和自己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父亲不再疼爱自己了吗?
“二小姐,可要奴婢去备水沐浴一番?”
青梨着谢雨薇狼狈的模样和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毕竟刚才谢雨薇落水后,只是仓促地换了衣服,并没有沐浴清洗。
“啪!”
回答青梨的,是谢雨薇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蠢货,这种事情也要问吗?那荷花池的水那么脏,本小姐不沐浴怎么行?”
青梨被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也不敢叫疼,忙爬起身来请罪:“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去备水。”
“滚!”
谢雨薇冷冷挥手让她退下,反手就是又打烂了一个花瓶。
“废物!都是废物!”
推门声传来,谢雨薇眸色一冷,头也不回地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身后,谢如兰的声音传来:“薇薇,你这是干什么?”
谢雨薇猛然转过身,见是她,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叫道:“姑姑。”
谢如兰见她这样,叹息了一声,说到:“薇薇,我知道你父亲处理你落水的事情,让你失望了,可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若是让安氏和你父亲他们看到你这样大发脾气,岂不是更让你自己落入了下风?”
闻言,谢雨薇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点了点头道:“姑姑说的是,是我太过心急了,我只是听季世子说了要解除婚约,可是一直没有动静,这才......”
谢如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姑姑明白,姑姑都懂,你放心吧!长平侯府这门婚事,肯定是你的。”
“你不要忘记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你和季世子可是有着十几年的感情。”
“你们青梅竹马的情意,是谢知蕴这个乡野村妇怎么都比不了的!”
谢雨薇听到她这么说,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霞,不依地娇声嗔了一句:“姑姑又在取笑我。”
谢如兰疼爱地把她拥入怀中,眼中满是慈爱之色:“姑姑怎么舍得取笑你呢?姑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啊,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季世子来娶你吧!”
“嗯?”谢雨薇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陪着季世子去诗会吗?怎么早早的就回来了?”
谢如兰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不解地开口问道。
关于谢知蕴花费了巨大人力物力财力为季庭砚举办诗会的事情,谢如兰自然也是知道的。
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是乐见其成。
左右季庭砚将来要娶谢雨薇的,他声名鹊起,今后仕途坦荡。
对于谢雨薇,对将军府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听到谢如兰的问话,谢雨薇顿时恼怒地说道:“姑姑,你是不知道那谢知蕴有多么可恶......”
说着,她便将天香楼门上挂着那个羞辱季庭砚牌子,以及谢知蕴直接把季庭砚给赶走的事情悉数说出。
听完了她的话,谢如兰也是震惊不已:“这谢知蕴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真的对季世子死心了?不对......”
她面色一变,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她是当着谁的面,把季庭砚赶走的?”
谢雨薇满心不甘地回答道:“是宸王殿下,姑姑,你说,谢知蕴怎么会和宸王殿下走到一起了?”
谢如兰也是想不明白:“宸王殿下向来不近女色,没有女子能够靠近他三尺之内,怎么会和谢知蕴共乘一辆马车?”
“姑姑,依我看来,定然是宸王殿下也听说了谢知蕴为季世子包下天香楼的事情,所以顺便过来看个热闹的。”
谢雨薇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不屑:“总不会,是宸王殿下看上谢知蕴了吧!她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妇,配吗?”
听她这么说,谢如兰也觉得颇有道理:“你说的没有错,且不说谢知蕴一身粗鄙寒酸,就算她在将军府里长大的,也入不了宸王殿下的眼。”
比如她,纵使心高气傲,自命不凡,也只敢一心想着要嫁给季庭砚,不敢肖想夜景宸这样一个云端高阳的人物。
谢雨薇心中长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今天看到谢知蕴和夜景宸走得那么近的模样,她内心的妒火几乎要凝作了实质。
在她看来,谢知蕴就该老老实实地在乡下,找一个种地的农夫嫁了,安安分分地在土里刨食一辈子。
谢如兰把她的神色看入眼中,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薇薇,你不用因为宸王殿下的出现而乱了思绪,宸王殿下是不可能看上谢知蕴的。”
“你只要牢牢地抓住季庭砚的心,嫁入长平侯府成为世子妃。”
“谢知蕴,她这辈子都比不上你的,你这样在意她,只是抬举了她,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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