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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三年,未婚夫的和亲白月光回来了任裴安顾书华无删减全文

任裴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先,我顾及阿兄与顾书华的关系,对她处处忍让。如今,顾书华与任裴安勾搭在一起,将阿兄的颜面踩在脚下,我又该如何对阿兄开口呢?阿兄是信我,还是信她?阿兄似有所察觉,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汀汀,在阿兄心里,任何人都越不过你。”我的心彻底安定下来了。既如此,我也不必再有所顾忌。阿兄要先入宫拜会当今圣上。我想了想,又折回任府。方才阿兄说给我带了礼,手下的人却误送到了任府。其中,还有一颗举世难得的夜明珠。“原先那颗夜明珠给顾书华,是因为阿兄得到一颗更稀罕的夜明珠。”既然要走,这礼自然不能留在这儿便宜旁人。“什么礼?”管家满眼戒备,“我们任府的东西,姑娘可不能随便拿出去。”管家从小看着任裴安长大。他瞧不上我,在他眼里,我这个乡野丫头给他家公子提鞋...

主角:任裴安顾书华   更新:2025-01-16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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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任裴安顾书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定亲三年,未婚夫的和亲白月光回来了任裴安顾书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任裴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先,我顾及阿兄与顾书华的关系,对她处处忍让。如今,顾书华与任裴安勾搭在一起,将阿兄的颜面踩在脚下,我又该如何对阿兄开口呢?阿兄是信我,还是信她?阿兄似有所察觉,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汀汀,在阿兄心里,任何人都越不过你。”我的心彻底安定下来了。既如此,我也不必再有所顾忌。阿兄要先入宫拜会当今圣上。我想了想,又折回任府。方才阿兄说给我带了礼,手下的人却误送到了任府。其中,还有一颗举世难得的夜明珠。“原先那颗夜明珠给顾书华,是因为阿兄得到一颗更稀罕的夜明珠。”既然要走,这礼自然不能留在这儿便宜旁人。“什么礼?”管家满眼戒备,“我们任府的东西,姑娘可不能随便拿出去。”管家从小看着任裴安长大。他瞧不上我,在他眼里,我这个乡野丫头给他家公子提鞋...

《定亲三年,未婚夫的和亲白月光回来了任裴安顾书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原先,我顾及阿兄与顾书华的关系,对她处处忍让。

如今,顾书华与任裴安勾搭在一起,将阿兄的颜面踩在脚下,我又该如何对阿兄开口呢?

阿兄是信我,还是信她?

阿兄似有所察觉,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汀汀,在阿兄心里,任何人都越不过你。”

我的心彻底安定下来了。

既如此,我也不必再有所顾忌。

阿兄要先入宫拜会当今圣上。

我想了想,又折回任府。

方才阿兄说给我带了礼,手下的人却误送到了任府。

其中,还有一颗举世难得的夜明珠。

“原先那颗夜明珠给顾书华,是因为阿兄得到一颗更稀罕的夜明珠。”

既然要走,这礼自然不能留在这儿便宜旁人。

“什么礼?”

管家满眼戒备,“我们任府的东西,姑娘可不能随便拿出去。”

管家从小看着任裴安长大。

他瞧不上我,在他眼里,我这个乡野丫头给他家公子提鞋都不配。

我不想与他争辩,直接问寒王送来的礼在哪儿。

“寒王确实命人送来好些金银珠宝和华贵的衣服首饰。”

管家鄙夷地看着我,阴阳怪气道:“寒王的礼,自然是送去给顾王妃了,与姑娘有何关系?”

我又折去顾书华的院子。

她正对着铜镜,摆弄头顶上的王冠。

王冠上镶嵌的夜明珠,璀璨又夺目,引得侍女惊叹连连。

顾书华抚着王冠,有些疑惑。

“这顶王冠,似乎比我之前的王冠,更为精致。”

侍女大胆猜测:“莫非……这是王后的王冠!”

“寒王许是有意册封王妃为王后!”

顾书华显然也是这么以为的,她的唇角愈发上扬。

我嘲讽一笑,顾书华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这顶王冠是公主的样式规格。

公主和妃子,自是前者更为尊贵。

而象征着身份的王冠,自然也更华丽精美。

顾书华将宝匣全都打开了,在那儿挑挑拣拣。

“谁允许你擅自动我的东西的?”

顾书华被我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

待反应过来后,她笑得乐不可支。

“你的东西?”

“穆汀汀,你认识寒王吗?

即便是妒忌,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你若真想要这些金银首饰,求求我,兴许我还能考虑赏你一两样。”

我被她自大的模样气笑了:“我阿兄送我的礼,怎么就成你的了?”

顾书华也轻蔑地笑出声来。

“我可听说了,今日府里上下都瞧见你阿兄就是个来打秋风的落魄农户,你竟敢说他是寒王?”

“再说了,我是寒王的王妃。

你若是寒王的妹妹,我怎么没见过你?”

多说无益。

我一把将顾书华推倒在地。

没有任裴安的阻拦,对付一个顾书华实在是轻而易举。

我在她的尖叫声中骑了上去,伸手探向她头顶的王冠。

王冠本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戴在顾书华的头上并不合适。

我费了好大劲才将王冠从顾书华头上拔下来,正要起身时,胳膊猛地被人从后面扯了一把。

紧接着就听见任裴安饱含怒气的声音。

“穆汀汀,你怎么又来这里胡闹?”


顾书华并不在意任裴安的脸色,她二话不说命人搬空了院子。

任裴安的脸色又冷上几分。

顾书华踏出院子的那一瞬,任裴安突然出声:“汀汀,十日后,我们便成亲。”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

“我会风光迎娶你,让你做京城中最令人艳羡的小娘子。”

话是同我说的,任裴安的眼睛却是目不转瞬地盯着顾书华。

我知他心中所想。

无非是想让顾书华嫉妒。

任裴安不见得有多钟情于顾书华,他只是对顾书华曾抛弃他而情有不甘。

当他发现顾书华打从心里就没瞧上过他时,他自觉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不惜将我拉入他们的风月戏中做陪衬,想要扳回一城。

说到底,不过是任裴安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和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很后悔因他俊俏的模样而迷了眼。

可笑任裴安千方百计引起顾书华的注意,顾书华却一眼也没瞧他,甚至还同侍女说笑。

任裴安眼神阴鸷地盯着顾书华离去的背影,愈发用力地捏住我的手腕。

任裴安开始高调地筹备成亲事宜,甚至一掷千金请来江南最好的绣娘连夜缝制精美绝伦的嫁衣。

一时间,我成了全京城姑娘都艳羡的小娘子,风头无量。

可本该风光满面的任裴安却并不开心,日日深夜买醉。

任裴安看似将我捧在了心尖上,实则只为了在众人面前挣个体面,想让顾书华悔不当初。

哪成想顾书华丝毫不在意。

他犹如将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甚至还几乎为此掏空了本就单薄的家底。

他当然不开心了。

任裴安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顾书华,不仅毫不在意他,反而日日给阿兄写一些似是而非的信笺。

字里行间无不在试探阿兄何时将她接回草原。

看来顾书华也没她表面上那般处变不惊。

我随手将她的信笺递给福安,吩咐道:“告诉顾书华,三日后,阿兄会出席任府的喜宴,请她务必到场。”

福安是阿兄指派给我的人,比福泰这种捧高踩低的人机灵多了。

福安面露不解:“公主当真要成亲?”

成亲的当然不是我。

我不想嫁,任裴安也不见得是真心实意地娶我。

不然,他也不会同我订亲三年,却绝口不提娶我之事。

他始终在权衡利弊。

毕竟,在他眼里,出身乡野的我,于他的仕途毫无助益,更不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或许会娶我,却不会给我正牌娘子的名号。

他只是被顾书华激得头脑一热,如今铁定后悔了。

而眼下,他又陷入对顾书华的执念中,自诩深情,自我折磨。

而顾书华,则是在对阿兄痴恋她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该说不说,任裴安与顾书华两人,真是相像。

还有谁与他们彼此更般配呢?


我不明白为何任裴安句句都是牲畜。

踏雪不止是一匹马,它还是陪伴我多年的朋友。

甚至——“任裴安,它救过你一命!”

三年前,我在冰天雪地中捡到进京赶考的任裴安。

他身着单薄的衣裳,倒在厚重的白雪中,被冻得不省人事。

仅靠我一人,根本无法拖动一名成年男子。

是踏雪驮着他,我牵着踏雪,深一步浅一步走到了京城。

忆起那段相依为命的苦日子,任裴安的语气缓和下来。

“我没忘。”

他捏着眉心,无可奈何道:“汀汀,我也是迫不得已。

不杀踏雪,我没法向百姓交代。”

我心中酸涩。

道理我都懂,我只是难过。

难过任裴安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舍弃踏雪。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手心。

“明日,我和你一起寻一块风水宝地,为踏雪安葬。”

我默不作声,任裴安便默认我做了让步,露出如负释重的笑容。

这时,顾书华身边的侍女端来一碗香气四溢的肉汤。

任裴安勾起淡淡的笑。

“你瞧,书华特地向你赔罪示好来了。”

“乖,你也别恼她了,嗯?”

他的嗓音很是轻柔,是平日哄我时惯用的语调。

可我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本不想喝这汤,可架不住任裴安将汤匙递到了唇边。

我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

任裴安就着我用过的汤匙也舀了一勺。

“味道很是奇特,这是什么肉汤?”

侍女似是个不记事的,挠头想了半天,方才想起——“顾姑娘好像说……是马肉!

滋补得很!”

我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喉间无法遏制地涌上一阵又一阵的酸觉。

我提着长刀去了顾书华的院子。

说来可笑,偌大的京城,顾书华偏偏要住进任裴安的府邸。

任裴安竟也默许了。

我曾向任裴安明确地表达我的不喜,他却揶揄道:“汀汀可别乱吃醋了。”

“顾书华在京城举目无亲,我不过是看在她父母的面上,照拂一二。”

他同我解释了许久,又买了许多我爱吃的零嘴哄我。

我见他确实从不正眼瞧过顾书华一次,方才打消了疑虑。

可如今当我踏进顾书华的院子,看见满院盛放的玫瑰,我才惊觉,或许我从未了解过任裴安。

顾书华钟爱玫瑰。

即便是在这寒冷的冬日,她的院子里还能开满娇艳欲滴的玫瑰。

可想而知,它的主人有多精心呵护。

而这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顾书华背对着我,不知在逗弄着怀里的什么。

听见声响,她转过头。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也从她的怀里探出头来,瞳孔闪烁着绿光。

顾书华竟圈养了一头年幼的狼崽。

“是你。”

瞧见我,顾书华挑眉笑了笑。

“你是为那一碗肉汤,专程来道谢的吗?”

她挑衅又自得的目光,如当头棒喝。

“你是故意的。”

见四下无人,她眼角眉梢皆是志得意满的笑意。

“我就是故意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既然你不肯将踏雪给我,那我就杀了它。”

“我不仅杀了它,还要将它大卸八块,再让众人分食。”


有任裴安在,我动不了顾书华分毫。

我神情恹恹地躺了几日。

柳柳实在瞧不下去,板着脸将我拖出了府。

到了城郊,她往我怀里甩了一个包袱。

我低头一瞧,是我为踏雪挑选的马鞍和缰绳。

她又在我手里塞了一把锄头。

我俩哼哧忙活了大半天,给踏雪立了个冢。

撒下最后一捧黄土,柳柳盯着我瞧了许久。

她试探性地将手搭在我的发髻上,迟疑了一会儿,然后重重拍了两下,用她一贯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别难过了,踏雪会喜欢这里的。”

走在回府的途中,夜风瑟瑟。

像极了我与踏雪在草原上奔驰时,风拂在脸上的凉意。

我又难过起来。

“也许,踏雪更喜欢魂归故土。”

柳柳脚步一顿。

“其实,我随时都可以带你离开。”

我心思微动,却突然有一道黑影猛而疾地朝我袭来。

柳柳眼疾手快,剑起剑落。

但我的手臂上还是被挠出三道痕,咕噜咕噜往外冒着血珠。

借着稀薄的月光,我认出那是一头狼崽。

它呲着尖利的獠牙,目光凶狠地盯着我,抽搐几下后,渐渐没了气息。

我看着狼尸上干净利落的整齐伤口,惋惜道:“柳柳,你跟着我真是屈才了。”

柳柳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

“当初不是你死乞白赖地非让我跟着你吗?”

我讪讪一笑。

捡到任裴安之后,我又捡到了重伤濒死的柳柳。

柳柳是一名身手极好的杀手。

我仗着救命之恩,让柳柳留在我身边。

如今已有三年。

“不如……”我放你自由吧。

“啊——”顾书华从暗巷中窜出,扑向狼尸。

她怨毒地抬起双眸。

“我要你们为我的崽崽偿命!”

任裴安紧随顾书华,从暗巷中追出来。

顾书华抱着狼尸,泪如雨下。

“裴安,她们——她们杀了我的崽崽!”

任裴安眸光一凝,沉声道:“别哭,我会替你做主。”

可当他顺着顾书华手指的方向望过来时,有些意外。

“怎么是你们?”

我上前一步。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们为何会在一起?”

任裴安的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书华说整日待在府里太乏味,我陪她出来走走。”

见任裴安半句不提为她做主一事,反倒同我说起了旁的话,顾书华的美目几欲喷火。

她扯住任裴安的袖子,不甘道:“裴安——”任裴安这才想起他答应顾书华的事。

他下意识皱起眉:“汀汀,你又胡闹了。”

他的眼底暗含谴责。

“书华与崽崽相伴数日,感情颇深,你怎能随意杀了它呢?”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离谱至极的话。

斩杀我的踏雪时,他不念丝毫旧情。

可换成顾书华时,他却又能顾及她的心情了。

面对任裴安依旧清俊的面容,我头次对他生出不适与厌恶的情绪。

“方才这头狼崽想要袭击我,我们是正当防卫,这也有错吗?”

“什么?

你有没有受伤?”

任裴安脸色一变,紧张地便要上前查看我的伤势。

顾书华手一伸,拦住他。

“她们胡说!”

“我的崽崽最是乖巧,怎么可能会伤人!”

她流着泪控诉。

“她们一定是记恨踏雪因我而死,所以存心杀了我的崽崽,借此报复我!”

顾书华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言之凿凿,连我也险些信了几分,更何况是任裴安?

果不其然,任裴安拽着我低声呵斥道:“你去同书华道个歉,我便不再计较此事。”

衣料摩挲间,我闻到他身上甜腻的香味,忍不住干呕出来。

任裴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你什么意思?”

柳柳面无表情地出声。

“任大人,不如抹净你嘴边的胭脂再说话。”

任裴安的脸霎那间色彩纷呈。

他下意识抬手往嘴边一抹,又猛地顿住。

最后,他放下手,神色有些狼狈。

“方才书华险些摔倒,我扶了一把,不小心碰上了。”

柳柳讥笑道:“用嘴去扶的吗?”

任裴安冷然盯着柳柳。

“这还轮不到你说话。”

“三年了也没学会半点规矩,当初真不该救你。”

当初,任裴安担心来历不明的柳柳会给我们招惹麻烦,再三劝阻。

可他全然忘了,在柳柳之前,也是我救起了来历不明的他。

我拦住想要反驳的柳柳,厌恶出声。

“首先,人是我救的,不是你。”

“其次,柳柳并非你我的奴仆,你没有权利对她大呼小叫,摆主人架子。”

“再者,我从不后悔救了柳柳,但如今我后悔救了你。”

“最后,你问我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嫌你恶心!”


自喝下那碗肉汤,我一直食欲不振。

柳柳便说去城西给我买最爱的烧鸡。

可夜幕沉沉,柳柳却迟迟未归。

我沿路寻至烧鸡店。

听店家说柳柳确实来过,只是同一名身着绯色罗裙的姑娘争执几句后,便匆匆往城郊鸣沙山的方向去了。

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

鸣沙山上,生存着一群猖獗凶猛的野狼。

秋冬正是他们频繁出没的季节。

柳柳去那儿做什么?

“穆汀汀?”

我循声望去。

今夜,任裴安身着一件暗红色绸缎长袍,领口衣摆处镶嵌着精致的金丝花纹。

像是精心拾掇了一番,更衬得他面冠如玉。

顾书华身着同色系罗裙,头顶斜戴一枝金玉步摇,娇俏可人。

两人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珠联璧合。

可我此刻却无心顾及两人之间非同寻常的气氛。

“任裴安,你派人去鸣沙山帮我找柳柳好不好?”

我没有可支配的得力人手,不得不低头求助任裴安。

任裴安皱眉不搭话。

我以为他还在为前几日的事情气恼,正想服个软,怎料却听见顾书华开口。

“午时鸣沙山上狼群暴动,有几名百姓被啃食得尸骨不剩。”

“诺,这是现场找到的残衣,你瞧瞧是不是柳柳的?”

她状似叹息,可捂住唇的指间却漏出星点笑意。

“崽崽死的那日,她似乎也是穿这件呢。”

只一眼,我如坠冰窖。

那染着斑驳血渍的青衣,是我买给柳柳的。

顾书华虚虚扶住摇摇欲坠的我,用仅我二人能听见的声量道:“我不过是胡诌了几句,说你去了鸣沙山,她就信以为真地去寻你了。”

她的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也算她倒霉,如此一来,就当是给我的崽崽偿命了。”

我死死盯着她的绯色罗裙。

下一瞬,顾书华尖叫着后退几步。

几乎是同时,任裴安毫不留情地扭着我的手,将我甩到一旁。

“穆汀汀!

难道你想在我面前杀人不成!”

腕间传来一阵剧痛。

想来是方才被任裴安扭折了。

好可惜。

差一点,就能为踏雪和柳柳报仇了。

我狼狈地爬起来,抖着手捡起匕首,却冷静得不像话。

“任裴安,我要和你退亲。”

任裴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久久不言。

而我也只是告知他我的决定,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言至于此,我转身便要离开。

任裴安却猛地攥住我的手。

“你去哪儿?”

他的手恰好握在我手腕上的伤处。

我忍不住呼痛。

他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却又在我转身时扯住我另一只没受伤的手。

“你要去哪儿?”

似乎非要我给出一个答复不可。

“我要回家。”

任裴安的眉眼忽地舒展开来,像是松了一口气:“那我送你回府。”

顾书华却不依了。

她柳眉倒竖,娇嗔道:“任裴安,你说好要带我去看打铁花的!”

“再不去,就赶不及了!”

任裴安仅仅只是犹豫了几瞬,便做了取舍。

“汀汀,我让人送你回去。”

他的目光落在我红肿的手腕上。

“回府后,记得让侍女给你擦点药。”

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压根没把我说的退亲一事放在心上。

顾书华催促着他。

他面上虽不情不愿,却纵容着顾书华的拉扯。

仿佛柳柳的死,于他而言就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甚至不及顾书华的一场打铁花重要。

我紧紧将那件染血的青衣抱在怀里。

我是要回家,可任府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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