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李泽修李浔芜的小说皇妹误我》,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浔芜微微一颤,抬眸方想说些什么,却又怯怯的欲言又止。李泽修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想着她几日真是憔悴了许多,脊骨和肩胛都分明支楞了许多,故而温柔道:“芜儿莫要怕,仔细想想,究竟…想要些什么?”李浔芜到底是有些忌惮上回发生的事情,迟疑着不敢开口,可却又实在压抑不住心事,只能蓦地将眼一闭,稍稍低下了头,吐声道:“陛下可否应允,让臣妹……见他一面。”话音刚落,皇帝在她脊骨处摩挲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李浔芜忍不住痛呼一声,朕如同脊梁骨被折断一般。李浔芜回忆起他上回发怒的情景,不由得恐惧万分,垂着头开始细细发颤。李泽修用虎口处托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高深莫测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道:“既然芜儿想要这个,朕自然,无有不依。”“只不过,过几日...
《李泽修李浔芜的小说皇妹误我》精彩片段
李浔芜微微一颤,抬眸方想说些什么,却又怯怯的欲言又止。
李泽修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想着她几日真是憔悴了许多,脊骨和肩胛都分明支楞了许多,故而温柔道:
“芜儿莫要怕,仔细想想,究竟…想要些什么?”
李浔芜到底是有些忌惮上回发生的事情,迟疑着不敢开口,可却又实在压抑不住心事,只能蓦地将眼一闭,稍稍低下了头,吐声道:
“陛下可否应允,让臣妹……见他一面。”
话音刚落,皇帝在她脊骨处摩挲的手指突然一用力,李浔芜忍不住痛呼一声,朕如同脊梁骨被折断一般。
李浔芜回忆起他上回发怒的情景,不由得恐惧万分,垂着头开始细细发颤。
李泽修用虎口处托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高深莫测地看了一会儿后,才淡淡道:
“既然芜儿想要这个,朕自然,无有不依。”
“只不过,过几日,御史台要再将人重新审问一遍,纵然朕要放他一马,也得走个流程才是。”
“皇妹既想见他,何不同朕一起去旁听呢。”
被下诏狱后的第十七日,陆卿时被再次提审。
狱官卸下了困在他身上的重枷后,便有两名禁卫上前来押他。
用半掌宽的黑帛蒙住他的双眼后,便押带着他出了囚室。
因为在诏狱之中历经磋磨,陆卿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往日君子如玉的清润都消磨尽了,显得十分憔悴。
可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站姿笔直,行动稳然的姿态,肩颈秀挺地如同一枝新竹,却总是少了锋锐之气,显得有些不堪一击的单薄。
陆卿时虽然被蒙住了眼睛,目不能视,可却能通过少许的光亮来感受环境的变化。
他被押到了一处比囚室要亮上许多的地方,然后整个人被勒令坐在刑凳上,双臂也被长长的铁链环环锁住,当下真是处处掣肘,插翅难逃。
而后才揭开了蒙眼的黑帛。
陆卿时略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睁开黑亮的眼眸一看,对面乱打案台后坐着的,分别是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的官员。
这三位大人,便是今日的主审官。
审讯室的炉火燃烧的更外旺盛,直将那三位主审官的影子投映到他们身后那架又高又宽的屏风上,显得有些骇人。
中间的那个官员冷着眉目,咳嗽了一声后,对着陆卿时厉声道:
“驸马都尉,既然下了诏狱,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凤子龙孙,此刻一概全是犯人,你可明白?”
陆卿时默然片刻,开口道:
“臣,是清白之身。”
那官员冷哼一声,不屑道:
“本官审了这些年的案子,到这里来的,没有一个不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若真如此论说,那这诏狱里的囚犯,岂不都是被冤枉进来的了?”
“驸马都尉,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陛下开恩,也会从轻发落。”
陆卿时颔首,平静道:
“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忠。”
那官员听罢,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见陆卿时虽然形容落魄憔悴,可整个人却散发着清正之气。
他又咳嗽了一声,翻开卷宗,开始问案。
“永庆二十三年腊月,你是否在望川楼上面会逆王,意图结党?”
陆卿时答道:
“臣没有。”
那官员冷冷一笑,质问道:
“没有?驸马何须扯谎!你同逆王在那望川楼上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期间还赠送了不少珍宝,还在狡辩什么!”
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
“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
“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
太后随后又叹息道:
“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
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
“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
“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
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
“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太后提起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后,心头突然一颤,
她话至一半便住了口,叹息道:
“芜儿这丫头心性不在此处,这个哀家自然知道。当初她自请嫁到陆家,也是为了早早出宫,能与皇帝避嫌罢了。”
“只是她同母亲太相像了,那日她坐在皇帝身边,哀家险些……将她错认成了她母亲。”
太后说罢,仿佛又回忆起了什么旧事,眼睛逐渐噙上了泪水。
青岚忙上前给她递上手帕,太后接过后轻轻擦拭了两下,又问道:
“芜儿待在宫中已有数日,陆家可曾派人来问?”
青岚回道:
“奴婢听说那陆大人已经写了许多请罪折子,全被陛下给打了回去。陛下只字不提驸马入狱之事,只说一切与逆王谋反有关人等,还在仔细审问勘察。”
“奴婢又听说,那陆夫人已经急出了病来,此时陆府上下都转不开身,哪里有人顾得上进宫呢?”
太后听了,道:
“既然如此,那就派几个御医过去瞧瞧吧。他们陆家到底是清流文臣,平日小心翼翼惯了,又哪里禁得住这阵仗?”
“对了,再多透些消息给他们,免得外面人消息闭塞,不知晓宫中事。”
青岚应下,转身走出殿外,派心腹着手去办。
再回殿时,却见太后正盯着桌案上的那对翡翠如意碎片,明黄的烛光映在她还算平滑紧致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苍老。
青岚上前,探问道:
“娘娘,要不要……送去珍宝司命他们修缮?”
太后摇了摇头,开口道:
“碎了就是碎了,就算是修补一千遍一万遍,也是碎过了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
青岚听了,神情也有几分怅然。
太后却突然坐直身形,对她道:
“对了青岚,你再帮哀家做一件事。”
“看来程锦溪是不中用了,那个丫头仗着家世轻狂的没边,也不怪皇帝看不上她。要真要让这样的人母仪天下,哀家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你暗中再去物色些世家女子,门第就算是略微寒微些也无妨,只要是聪慧听话的就好。”
青岚面露难色,回道:
“太后娘娘,陛下那日…不是说要为先帝守孝吗?”
太后无奈道:
“就算他这么说,后宫也不能一直空虚无人吧。守孝禁嫁娶,不过是不在明面上大行册封妃嫔罢了。”
“皇帝三年前就已经及冠,若是再不选些合心意的女子放在身边,这流言马上就要开始传他不喜女色了。”
“那些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青岚闻言,只得一一去办。
御医很快便被派去了陆家。
陆夫人躺在病床上,听见宫里来了人,若非体力不支,否则真恨不能冲出去打探消息。
陆大人则是一路赔着笑将其迎了进去。
那殷殷勤勤,战战兢兢之态,任谁瞧见了,都会在心里对他们陆家的清流名声犯嘀咕。
一介清直之臣,头发都花白了,还在为自己的独子忧心忡忡。
这副场面,让人见了,心中也着实不忍。
于是那御医诊完了脉,同他前去的宦官也依照宫里大娘娘的意思,略微给他们家透露了一点消息。
原来端贞公主并不是什么旧疾复发,非要在宫中休养。
她无病无灾,却一直躲在宫里面不出来,不知是有什么目的。
总之在陆府看来,公主如此做法,很可能是要和驸马撇清关系,要开始力求自保了。
于是陆夫人开始哭天抹泪,趴在病床上诉说道:
“当初我说不让儿子尚公主,你非不听。如今可倒好,出了事情,公主却自己早早躲进了宫,天大的一口黑锅砸下来,全砸到我的时儿身上了。”
“我那苦命的时儿啊,你自幼好学,十四岁就中了举人,最后两榜题名登科及第啊……可偏偏就被那端贞公主给看上,当了个没用的驸马都尉,耽误了你的功名不说,这一下连命都保不住了……”
“呜呜呜……可她倒好,缩进宫里面不见人,你如今是死是活…为娘都不知道啊!我的儿,当初…当初可是她让你去给那逆王……”
“你住嘴!”
陆大人见她越哭越不像话,方才厉声呵斥道。
陆夫人正在伤心处,此刻自知失言,住了嘴,只一味低低的哀嚎。
陆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可到底也是世代翰林。
如今被谋逆之事牵连,不管是陆卿时一人丧命还是连带九族,都会玷污了家族的名声。
陆大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点。
他自幼被教导清名大于性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摊污水泼进陆家,那滋味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陆大人第二日早朝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求皇帝公开审理谋逆一案。
不仅如此,他郑重其事的恳请皇帝,不可徇私枉法,隐藏包庇任何相关人等,哪怕她是皇亲贵胄。
这番话说的,就差点名要端贞公主出来,一同作为谋逆案的人犯审理了。
李泽修听了,自然盛怒,当即下令,要侍卫将人拖下去,再打上三十板子。
怎料那陆大人也颇有气节,当堂便以头抢地,血溅朝堂。
而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此事一出,群臣哗然,舆论纷纷。
这消息,自然也被太后想办法让人传到了霜华殿。
坊间流言大多是胡闹取乐,再加上昔日安王李泽仲为了夺储,也蓄意编排了不少太子李泽修的丑事。
陆卿时一概不信。
可他此时见李泽修如此行径,也不禁觉察出端倪来。
他看了一眼面色发黑的李泽修,平静回道:
“陛下,臣与阿芜是夫妻,夫妻一体同心,自然是互相体恤、患难与共。”
李泽修被这句话气的发懵,他狠狠剐了一眼陆卿时,又拉着李浔芜的手腕质问道:
“哦?是吗,芜儿?你快说,方才在屏风后面,答应了朕什么?”
李浔芜闭了闭眼,咬紧牙关道:
“陆公子,我们和离吧。”
她说完,睁开眼眸,谁也不看,眼神只落在虚空之中。
李泽修得意一笑,揽住她的肩背,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赞叹道:
“这才是朕的好芜儿,你若早些如此,朕也省得这许多事了。”
随后便抬眼去瞧陆卿时的反应。
陆卿时僵滞在那里,不自禁地张了张嘴,却一时接不出话,只觉气血一阵逆涌。
他怔然半晌,终于从那无措中挣脱了出来,重拾了搅成一团的心绪,才哀声道:
“阿芜,你……唤我什么?”
李浔芜抬头看他,眼神重新换做漠然,平淡道:
“陆公子。如今你我缘尽,还是和离吧。”
陆卿时不可置信道:
“你…你在说什么?阿芜,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誓言……”
他话还未说完,李浔芜便急不可耐地打断道:
“陆公子,我本就是凉薄之人。凉薄之人,又哪里记得住什么誓言?”
“如今你深陷谋逆之罪,我为求自保,自然是要和离。他日公子若是命大脱身,恨我憎我,我都无所怨言。”
陆卿时闻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
他浑身痛的厉害,神智却尚存了几分清醒,目光冷静地对上李浔芜的视线,却赫然发现,爱妻此时的眼神,已经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他无力笑了笑,自谑道:
“都怪我办事不谨慎,连累了阿芜。若是说怨怪憎恨,也该是阿芜对我吧……”
言外之意,便是将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李浔芜原本想要故作一番冷酷无情,使他对自己心灰意冷,却没想到陆卿时从头到尾没有一点怪她之意。
李浔芜心中鼓动出酸楚之意,神情也由漠然转变为僵硬,一颗心猛跳乱撞,呼吸都有些乱了。
李泽修脸色阴得厉害,直勾勾地盯着陆卿时,阴冷道:
“既如此说,你是承认自己勾结逆王,参与谋逆了?”
“这谋逆之罪,可是株连九族啊——”
陆卿时苦涩一笑,涩滞道:
“臣一人做事一人……”
话还没说完,李浔芜便脱开了皇帝的手,踉跄着上前甩了陆卿时一个巴掌,怒吼道:
“你住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难不成非要牵连到我身上才甘心吗?!”
陆卿时白净的脸颊上浮现出红肿,他闭上眼睛,咽下了后半句话,心中忽而明白了几分。
李浔芜眼底全是愠色,厉声道:
“你自己无用,就不要牵累我!和离,我现在就要和离!”
李泽修不语,凤目微微眯起,只看她如何做戏。
李浔芜回首到案台边上扯过一张白纸,拿起笔墨便开始颤手书写和离文书。
陆卿时睁开眼眸,看着她的身影,眼底已经泛起水色。
李浔芜飞快写完两张和离文书,用盖印的红泥依次按上了指印,然后拿到陆卿时面前,疯了一般命令他来盖印。
“芜儿想说什么?”
李浔芜却呼吸急促上来,意识不清,闭着眼睛痛苦道:
“不会的…根本不可能……我的父亲是镇国公文悬……”
李泽修倒是头次听她提及此人,虽不明白她到底梦见什么,却也只能摸着她的头安抚道:
“对,芜儿是忠臣之后,也是朕的宝贝。”
李浔芜像是梦见了极可怕的事情,开始止不住的落泪,甚至泣出了声。
李泽修见她如此难受,只能轻轻把她拍醒。
李浔芜从梦中被唤醒,挂着泪痕大喊道:
“小老虎,我的…小布老虎呢!”
“把我的布老虎还给我!”
李泽修一把抱住她,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过是做了噩梦,一会儿就没事了。”
李浔芜却一把推开他,不依不饶道:
“我不要你,我要我的布老虎,快把我的布老虎给我!”
李泽修面色瞬间僵硬,却也只当做她是被烧糊涂了,自己也不好同个病人计较。
于是便令宫人去寻布老虎。
自己则哄她吃药。
李浔芜却怎么也不肯张嘴,像犯癔症似的闹来闹去。
李泽修恐热汤药烫到她,只好移开。
宫人很快便从尚服局取来了几只制作精美的布老虎,李泽修顺手拿了其中一只哄她。
李浔芜接过布老虎,翻开老虎肚子一看,生气的把它扔到李泽修身上,哭闹道:
“不是这个,这个没有字,我要有字的老虎!”
李泽修咬牙切齿道:
“你们还不快去绣个字来!”
宫人们领了命,纷纷退出内殿。
霜华殿中绣活最好的便是婵云,她走出殿外,用掐金的细线飞快赶绣了个“福”字。
一边绣时,一边又能听见内殿里端贞公主哭闹不休的声音,以及皇帝无奈地劝说声。
此时张宽领了郑院判进殿,丹桂也趁机混了进来,想要进内殿服侍李浔芜。
张宽拉着她反复叮嘱道:
“陛下也在里面,你进去以后,碰见什么场面也不能乱说话,知道了吗!”
丹桂心中烦他,为了见到公主,却也只能一一应下。
张宽见她躲在殿外绣布老虎,不由停步问道:
“你这是在做什么?”
婵云将手中线头咬断,拿着布老虎站起身刚想回答,却听得皇帝在内殿着急的唤人。
众人忙匆匆进殿。
一进内殿,却被里面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宽大龙榻上,半边帷帐低垂,看不清里面情形。
李泽修面色铁青的坐在另外一边床上,一身袍服凌乱,上面还有被打翻的药汁。
李泽修一只手坚决地朝那半边帷帐里面拉人,那人却闹腾得十分厉害,抓着皇帝的手疯狂往外推。
李泽修低声哄了几句,却终究是有些不耐烦了,抬手拦腰一扛,径自把那人抱了起来。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皇帝如此狼狈,纷纷不敢多看,只跪在地面上低下头行礼。
李泽修瞥了他们几人一眼,冷声道:
“好了,不必行虚礼,郑院判,你快过来看看,她这是究竟怎么了!?”
郑院判领命,从张宽手中接过药箱子后,便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方才知道里面形状。
端贞公主将所有的衾被团成一团,自己则被层层包裹在里面,看不见人影。
皇帝一手抱着她在怀里,另一手想要去拉开她的被子,好叫人给她诊脉,可刚一动作,李浔芜却如同被人宰割一般,开始疯狂的尖叫。
内殿其余人皆被这尖叫声给吓了一跳,只有郑院判面色凝重,眼神紧紧望着端贞公主的脸色。
李泽修满脑子搜刮着那些李浔芜有可能会在意的人,正绞尽脑汁时,却被她勾下了他的脖颈,那冰凉地嘴唇一贴过来,李泽修的脑子轰然地炸了。
他被吻得猝不及防,难得睁大了眼睛,但又很快地眯起了眼睛。
一颗慌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神思也慢慢地清明了许多,李泽修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脑袋,主动地打开唇舌,接纳了这个吻。
不过,纵使滋味再好,他也只能浅尝辄止,倘若再亲得更缠绵深入,李浔芜恐怕是要晕厥过去。
最后,李泽修流连忘返地放开了她的嘴唇,鼻尖却依旧亲昵的在李浔芜的脸颊上面蹭来蹭去,叹息道:
“你这个不省事的,方才…是真的要吓死朕了——”
李浔芜轻咳了两声,双臂仍旧软软地搭在皇帝的脖颈上,眼底却一片冰凉,她冷笑一声,低声道:
“我若是真的死了,陛下…自然是可以去寻个更加听话的人。”
李泽修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他用手拖起她那一束湿淋淋的青丝,并指轻捋,挤出一串水珠来,而后又取了大块的干巾来为她擦拭。
从头到脚,通通都小心翼翼地擦了一遍。
他跪地为她擦腿脚之时,李浔芜盯着他那微微肿起的半边侧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李泽修忙活完毕后,才迟疑着说道:
“今日是朕酒醉失德,都是朕的过错。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他总是这样,打人一个巴掌后,再给人一颗甜枣。
李浔芜心中想道。
可悲的是,无论是巴掌和甜枣,自己都没有拒绝的权力,都得一一受下。
可是转念一想,李泽修堂堂一国之君,挨了自己一个巴掌,却还要温柔小意地给自己说好话、赔笑脸。
他这样冷漠霸道、凛然不容挑衅的一个人,偏偏对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上心,李浔芜根本不知道他这是在图些什么。
自古帝王爱美人,自己虽然有几分姿色,可尚且谈不上是那等倾国倾城的美人。
况且,只要李泽修愿意,普天之下,什么样的美人又是她得不到的呢?
又何苦非要同自己纠缠?
李浔芜实在想不明白。可她方才经历了那一场寻死风波,此刻人又变得极其贪生怕死。
于是自嘲一笑,只觉得从前宫里人骂她的那些话没有错。
她就是这么一个窝囊的软骨头,可真是丢尽了文家世世代代忠臣良将的脸面。
皇帝亲自为她擦干身子,又将人拦腰抱起,抱回了内殿的床榻上。
亲自翻出干净的寝衣为她换上后,他才拉下鲛绡罗帐来,换了宫人来为自己更衣。
宫人给皇帝换完了衣衫,又取了宫中秘制的消肿药膏来,李泽修抬抬手,示意将药膏瓷罐放在镜台之上,自己则取过来,对着明镜涂了起来。
待一切都料理好之后,李泽修屏退了所有宫人,撩起半边罗帐坐在边上,摸着李浔芜的脸,轻声道:
“真的没有事?用不用传太医?”
此刻已是过了三更天,若是在大张旗鼓地去太医院寻太医,阖宫上下必定又是一场议论纷纷。
李浔芜摇了摇头,坚持道:
“臣妹无碍,真的不用了。”
李泽修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除衣脱履后便上了榻。
李浔芜望着帐顶绣制的海棠花,本能的又开始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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