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丰白静的现代都市小说《百发百中,我在边关射手无敌林丰白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木有金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丰屏住呼吸,信心满满地后拉弓弦,谁知柳木弓没扛住他的力量,咔嚓一声被他拉成几段。林丰由于兴奋,忘了手中的弓已经不是自己之前的碳钢复合弓。其他人已被他的箭技惊呆了,都屏息静气,期待他这一箭之威。随着咔嚓声,所有人的心都碎了一地。“哎呀,这狗军械。”“草的,什么破弓啊。”几个人纷纷叫骂着。惋惜地看着营栅外。眼见那鞑子白身踏起一阵尘烟,越跑越远。鞑子骑术精良,就是有马,林丰也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他。扔掉手里的残弓,摇头叹了口气。一转头,发现崔一脚和李雄正仰着脸呆呆地看他。再一扭身,王前也傻子似地看着自己。抬头,还有一个呆在烽火台上的吴二,正趴在台沿上,俯瞰着他。林丰一挥手:“都他妈愣着干啥,收拾战场。”几个人顿一顿,然后齐声回答。“得令,伍...
《百发百中,我在边关射手无敌林丰白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林丰屏住呼吸,信心满满地后拉弓弦,谁知柳木弓没扛住他的力量,咔嚓一声被他拉成几段。
林丰由于兴奋,忘了手中的弓已经不是自己之前的碳钢复合弓。
其他人已被他的箭技惊呆了,都屏息静气,期待他这一箭之威。
随着咔嚓声,所有人的心都碎了一地。
“哎呀,这狗军械。”
“草的,什么破弓啊。”
几个人纷纷叫骂着。
惋惜地看着营栅外。
眼见那鞑子白身踏起一阵尘烟,越跑越远。
鞑子骑术精良,就是有马,林丰也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他。
扔掉手里的残弓,摇头叹了口气。
一转头,发现崔一脚和李雄正仰着脸呆呆地看他。
再一扭身,王前也傻子似地看着自己。
抬头,还有一个呆在烽火台上的吴二,正趴在台沿上,俯瞰着他。
林丰一挥手:“都他妈愣着干啥,收拾战场。”
几个人顿一顿,然后齐声回答。
“得令,伍长大人!”
喊完后,打开寨门,往外冲去。
林丰心里暗自算计。
一个鞑子铁甲,一个鞑子白身。
老子是不是发达了?
按照镇西边军总部发布的通告,一个鞑子铁甲的人头可以换取百两纹银,五百斤粳米...自己连续射杀这两个鞑子,该连晋四级。
以镇西军的编制,从伍长开始,然后是什长,三级后是甲正。
甲正下辖三十人,什长三人,伍长六人。
甲正还不算是个官,得做到队将,也就是百夫长,才有对应的官阶。
是不是该升个队将,老子也算是个官了吧?
林丰正在YY着,崔一脚等人已经将鞑子的两匹战马和鞑子尸体拖进了营栅。
羊皮衣服是好东西,在寒冬里可以缝制褥子,况且鞑子的马上还驮了羊皮铺盖。
鞑子的长刀也比自己的好,更别说他们的弓箭。
都是柘木弓,箭矢铁镞锋利,呈三棱角状。
这样的箭矢飞行速度快,射击距离远,还有破甲功能。
总之,鞑子的一身行头,与穷成这个模样的几个守卒相比,都是好东西。
以崔一脚为首的四个守卒,现在对林丰是彻底心服口服。
一切都看他脸色行事,在林丰面前谨言慎行。
林丰也不小气,将获得的战利品分配了一下,让几个军卒皆大欢喜。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两个婆娘,看着堆在地上的东西,眼睛里仿似要伸出小手来。
吴二婆娘本来还想凑上来给林丰捏捏肩膀,谁知被林丰瞪了一眼,才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崔一脚。”
林丰招手让他到跟前来。
崔一脚站在林丰面前,躬身听命。
不知是不是裆下难过,他躬着身子,两手下意识地护在两腿之间。
“这个局面该如何处置?”
“伍长,可派王前,携两颗鞑子人头,去塔里堡报功。”
林丰皱眉问:“其他都好说,可粮食如何运送过来?”
“伍长,可将赏赐的粮食折成银两带回。”
林丰点点头,看着远处。
“跑了一个鞑子,恐怕会有报复性打击,咱得早做准备。”
“咱就别在这里待着了,既然烽火已经点燃,此地无需再守。”
“岭兜子村就在附近,鞑子报复不成,会去屠村,家小怎么办?”
崔一脚挠了挠头。
“伍长,这村子也不能待,先出去避一避最好。”
林丰皱眉不语。
崔一脚连忙又道:“伍长,不用担心,咱这里穷得叮当响,不会有大股鞑子过来。”
“嗯?
你估摸着会有多少鞑子过来?”
崔一脚伸出五指:“以他们的尿性,最多五人。”
“哦,那倒是可以跟他们别别苗头。”
崔一脚慌忙道:“伍长不可大意,五个以上的鞑子真的无法抵挡,就算是边军精锐,没有三百二百人,最好还是避之为上。”
他说完,眼睛扫到躺在营栅中间的鞑子尸体,顿时觉得不妥。
“呃...以伍长之神勇,或可一战...”林丰摆摆手:“让王前去塔里堡报信,吴二烽火台顶瞭望,李雄放出去做游动哨,你去村里招些人手过来,准备工事。”
他一口气分派完任务,让崔一脚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林丰咋忽然就成了这个模样?
以前跟个傻子似的,任劳任怨,闷头干活。
可现在...在崔一脚眼里,林丰竟然比他见过的百夫长气势还足。
正当两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时,两个婆娘已经拿了鞑子带的粮食,做了热粥。
顿时整个营栅内飘出了饭香。
尤其是还有两条干肉,被王前婆娘在火上烤制一番。
这肉香味,让几个军卒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当前任务紧急,几个军卒匆匆吃了几口饭,各自割了块干肉,便动身按照林丰的指令行事。
林丰留在营栅里,重新绑好吊桥。
然后拿了鞑子的弓箭,开始根据前世的经验,改制起来。
这时候的弓箭制作都很粗糙,鞑子的弓箭,材料虽然强不少,但制作仍然很不科学。
林丰想把弓箭做成复合弓,限于材料和工具严重缺乏,只得将弓箭的各项数据,根据记忆重新做了调整。
他正忙得不亦乐乎,吴二的婆娘凑过来。
“林兄弟,歇会吧,俺给您捶捶腿。”
林丰瞥了她一眼,发现这个婆娘洗了脸,身上的衣服也稍作整理。
头发用水抹得整齐。
苍白,缺乏营养的脸色,不知用什么抹了腮红。
但身上仍然有一股酸臭味道。
“唉,你俩赶紧回村里去,这里马上有一场战斗,很危险。”
“可是...没俺的伺候,您...”林丰摆手制止她继续说话。
“带上粮食,记得给我家送过去。”
吴二婆娘见他神情冷漠且坚决,只得失望地转身去招呼王前婆娘干活。
两个婆娘背了粮食,让林丰送出了营栅。
临出营门,王前婆娘找个机会凑到林丰跟前。
“伍长,火堆里还煨了俩红薯,俺记得你喜欢吃,别忘了。”
说完瞥了林丰一眼,扭头走了。
林丰竟然从这个婆娘满脸灰尘中看到了一丝妩媚。
苦笑摇头。
现在营栅里只剩了林丰自己。
他将弓箭都改装好,箭镞磨得锋利。
鞑子的长刀十分厚重,但缺少了锋利。
被他磨出光泽,磨薄了刀刃。
御敌计划早在腹中做好,只等村里来人,将工事修好。
林丰提了长刀,来到营栅中间,略一思索。
前世自己最为得意的一套劈风刀法施展出来。
他要将自己的技能与这具身体结合起来,以便在战斗中不出错误。
在此乱世之中,一旦出错,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劈风刀讲究速度,没有固定的套路,正适合战场上使用。
但练习时却有增强出刀速度的方法。
林丰的长刀越舞越急,这具身体的素质也确实给力。
正当他渐入佳境时,忽然听到营栅外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隔着木栅缝隙,林丰看到崔一脚带了一群人拖拖拉拉地走过来。
正是岭兜子村的村民。
没有青壮,只有老弱妇孺。
破衣烂衫,步履蹒跚。
连年的旱灾,大片地区颗粒无收。
再加上铁真族到处掳掠,村里的青壮不是被拉到边军中就是背井离乡。
“丰子,你让俺来干嘛?”
“丰子,奶奶还要去挖些野菜呢,你这是闹哪样?”
这些村民不是林丰的爷爷辈就是奶奶辈,还有许多年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
林丰傻眼了。
这些人能干啥?
依照他的计划,要在营栅周边挖几个陷阱,里面还要种上倒刺。
如果可能,还要加深壕沟。
今日一战,让他明白,营栅前的壕沟不太管用。
如果让这些人去干,恐怕过了年也干不完。
崔一脚大声吆喝着:“林丰现在是伍长,叫你们干啥就干啥,问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一个小女孩,小脸上满是污垢,头发蓬乱。
她跑到林丰跟前,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襟。
“哥,俺也来干活。”
林丰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叫林收,今年刚满十岁。
还没等他说话,林收惊讶地瞪起她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哥,你是伍长了?”
原来的林丰性格温和,虽然话少,却待自己的妹妹很好。
“呃,爹还好吧?”
自打铁真族入侵,林丰就被崔一脚安排在烽火台上瞭望,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家。
“嗯,爹还好,就是饿...家里没得吃。”
“你回去吧,今日便有饭吃。”
“俺不用干活了?”
林丰头有些大,挥挥手大声对那群村民喊。
“各位老少爷们儿,都回吧,这里没事了。”
崔一脚疑惑地凑过来。
“伍长,不用修工事吗?”
“你觉得他们能干些啥?”
“可是,村里就这些人了...让他们回去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崔一脚点点头,冲那些村民摆手。
“都走都走,赶紧的,这里不安全。”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崔伍长,俺们不能白跑一趟吧?”
崔一脚一瞪眼:“你还要咋的?”
“总也给些吃的才好,俺家早就断顿了,媳妇还带个小娃,都饿的下不来炕。”
“滚蛋,老子还没得吃呢!”
崔一脚怒骂着。
林丰也头疼,这年月到处都饿死人,哪里有多余的东西吃。
自家老爹还在炕上饿着呢。
崔一脚做惯了伍长,在岭兜子村算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没人敢轻易得罪。
他挥着手将十几个老弱妇孺赶出了营栅。
林丰牵了林收的小手,将她带到茅草屋子里。
从火堆里扒拉出两个黑乎乎的红薯,找了块破布包裹起来,让林丰踹到怀里。
林收一脸的兴奋,小嘴里流出口水。
“拿回家,你跟爹一人一个,别让人看见哦。”
林收已经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点头。
等他送林收出了营栅,发现竟然还有一个人没走。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旧,却很干净,也都打了整齐的补丁。
黑发白脸,收拾得利索。
俊俏的眉眼里透着一股傲气。
林丰疑惑地去看崔一脚。
“伍长,此女不肯走,咱也惹不起。”
崔一脚凑到林丰跟前低声说。
“什么身份?”
“咱村林兆民刚娶的媳妇,据说...”崔一脚声音更低:“跟县里的举人黄老爷有些不清不楚,后被大妇赶出来,才嫁给了老林。”
林丰记忆中,林兆民是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早年在外当土匪,不知因为什么被人挑了脚筋。
被送回家时只剩了半条命,还患上了肺痨。
岭兜子村是个杂姓村,村里姓啥的都有。
虽然林兆民也姓林,却与林丰家没有关系。
村里林姓最多,林丰有个堂叔,是村里的大户,家里有钱有粮。
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却已多年不跟林丰家来往。
就算当年林丰的娘亲饿死时,林丰的堂叔也没露面。
“她要干什么?”
还没等崔一脚说话,那女子跨前一步,冷静地看着林丰。
“林伍长,家里没吃的,俺想在这里干活,给口饭吃就行。”
崔一脚脸上挂了笑:“林大嫂子,不是不让你待在这里,可这是边军营寨,哪里允许女子在此干活?”
“俺可看到有女子在营里干活。”
“那是军伍家属,自然可以待在这里。”
“那你就当俺是军伍家属好了。”
“那...你...”崔一脚平时凶猛,但是面对有官家背景的,还是温和有余。
他一时没了说辞,只得扭头看林丰。
女子黑亮的眼睛也看林丰。
“林伍长,俺什么都能干,包括你们能干的活。”
她说话很冷静,面无表情。
林丰点点头:“好啊,那就留下干活。”
崔一脚急了:“伍长,咱营里留个女子,她...不吉利。”
林丰冷笑:“你当时让两个婆娘伺候着,怎没说不吉利?”
“呃...家属嘛。”
“少啰嗦,赶紧去营外挖陷阱。”
崔一脚不敢再说,被林丰瞪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裆下一紧。
林丰抬头,看到烽火台顶,吴二的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林嫂子是吧...叫俺白静就行。”
“好,白静,你跟着崔一脚去干活吧,饭管饱。”
白静不再说话,转身跟着崔一脚去取工具。
等人都走了,林丰站在营栅隔板上,看着远处赤地千里,心中感叹。
“唉,形势严峻啊,老子该怎么办?”
林丰想想自己前世的威风,再看看眼前的困境,一时感到对前途的迷茫。
鞑子来袭时,前后烽火台都没看到烟火,恐怕是已经被鞑子灭掉了守卒。
自己这里已经成了孤军。
幸亏此地贫瘠,鞑子才没有大军过来。
不然早就被屠戮一空。
忽然,他眉头一皱。
如果自己死守在此,鞑子有了明确的目标,就会不断派兵过来骚扰。
就这么几苗人,营栅基本无险可守,只要鞑子多来几个,就得完蛋。
不如自己主动出击,选择有力地形,狙杀敌骑。
让他们根本找不到明确的目标,或许营栅能多活几天。
想到这里,林丰浑身有些发热。
以自己目前的身手,估计不会比鞑子差。
想到就做,林丰将崔一脚招进营栅。
“你这里可有附近的地图?”
崔一脚一摊手:“咱这个级别怎会有那东西,只是凭着对这片熟悉行事。”
“好,你用白布将附近村落、道路、山丘等画出来。”
“没问题,只是,伍长您这是要...”林丰觉得没必要瞒着他们,还得与这几个人配合歼敌。
“你们在此坚守,我在外牵制鞑子,咱里外夹击或可保住岭兜子烽火台。”
崔一脚疑惑地看着林丰。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家伙要溜。
断腿也一样,粉碎性骨折。
就算林丰当时在场,也无法挽回他爹残废的结局。
父子两人相对无语,就这么沉默着。
林收虽然年龄小,已然能顶起家中杂务。
她看父子二人坐在院子里,便起身去烧火做饭。
时间不大,一盘野菜炒肉和米粥便端到了父子二人身边的小木桌上。
林丰终于从尴尬中摆脱出来,看着散发浓香的饭菜,不由赞叹。
“小妹有此手艺,必然能嫁个好人家喽。”
“俺才不嫁人呢,俺就在家伺候爹和哥哥。”
“哎,这小嘴真甜。”
林茂还有一手一脚好用,移动到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丰子,这些东西干净吗?”
林丰很无语,怎会有如此迂腐的人,都快饿死了,还坚持自己的底线。
“爹若觉得饭菜不干净,可以不吃。”
林丰拿了筷子,直接夹了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虽然缺少调料,对于成天喝稀粥的人来说,这口肉拥有绝佳的口感。
正当他去夹第二筷子时,院子门口有人踏了进来。
“吆,吃肉呢,好香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头戴灰色巾帻,身穿长袍,大步走进院子。
男子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膀大腰圆,抱着膀子斜眼看着跟前的一家三口。
林茂垂头不语,林收则快步进了屋子。
只有林丰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那男子皮笑肉不地说:“既然有肉吃,让俺看着心里也舒服些,听说丰子回来了,就不知咱这帐该如何算计?”
“什么帐?”
林丰嘴里咀嚼着饭菜问。
“呵呵,你父欠下的债务,拖了大半年,再不还,利息可是高啊。”
中年男子抖抖手里的纸条。
林丰看一眼老爹,见他垂头不语,便知道这是真的。
“欠多少钱?”
“嗯,连本带利欠四两八分银子。”
听到他这样说,林茂的身体一抖。
“林管家,俺只借了二百钱,怎成了四两八钱?”
林管家冷笑:“俺的茂大爷,借钱不要利息的么?”
“可只半年有余,利息怎会这么多?”
“这还是看在茂大爷的面子上,少算了一两多银子呢。”
林丰已非原来林丰的性格,稳稳地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
“爹,这是哪位?”
“你二叔家的管家。”
林丰当然知道,这个林丰是有一个亲叔叔,叫林通,家里有钱有地还有粮。
只是自从林茂残了身子后,便甚少来往。
以致到后来在村子遇到都装作不认识。
“哦,啥时候借的钱,我怎么不知道呢?”
林茂低声道:“你母亲去世时,下葬用的费用。”
林丰点点头,母亲是因为家中无粮可吃,将仅剩的野菜团子让给他们吃了。
自己则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冻饿而亡。
林丰也觉得利息有点高,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钱。
父亲只借了二百钱,结果半年就翻滚了二十多倍。
“我母亲去世,他一个做小叔的,出个几两银子,不应该吗?”
林管家嘿嘿一笑。
“茂大爷,丰子如今可是出息了,听说还做了伍长,只不过,大家给你面子敬一声茂大爷,如果再不还钱,谁认识你是哪里来的野狗。”
李雄此人十分油滑,在没明白原委前,向来不多说话。
他立刻堆了笑脸:“什长,您真欠他银子?”
林丰摇摇头:“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来寻我要银子。”
林管家立刻蹦起来。
“你看,你看,耍赖耍到了林员外家,这还了得。”
这个林管家本也是个圆滑的,但是习惯性思维,他还以为李雄是故意逗林丰。
说的是伍长呢,又叫什长,不是玩笑是什么。
李雄更加懵逼,双方他都惹不起。
一个说欠了银子,一个说没有。
正在尴尬间,又是一阵马蹄声响。
林丰看了看天色,知道这是放出的游动哨,都到了回营的时间。
林管家扭头从屋门口看到崔一脚正从马上跳下来,立时大喜。
“小子,崔伍长回来扒了你的皮。”
李雄顿时脸色一垮,知道事情要糟。
岭兜子村的林通林员外,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其女嫁给了县里的县尉大人。
崔一脚虽强势,却也得敬林通几分。
随即,崔一脚大步跨进了屋子。
“什长,西面没啥动静,鞑子的人头俺让吴二送去沙渠村了...咦?”
他说着话就看到了林管家。
再看李雄,正一脸便秘地看自己。
“呃...林管家,你...哎呀崔伍长啊,今儿俺是来收账的,林丰欠了俺家老爷五两银子,这不是...”林管家闻着味道有些不对劲了,林丰这伍长,恐怕并非玩笑。
崔一脚跟林通称兄道弟,知道不少事情。
也知道林通是林丰老爹的亲兄弟,虽然没有了来往。
他转头去看林丰。
“什长,此事该如何处理?”
毕竟做过伍长,处事果断些。
林丰缓缓点头:“这个家伙无端来营地讹诈钱财,我估计该是铁真人的奸细。”
林管家立刻跳脚大喊。
“丰子,都是乡里乡亲的,可不敢胡说,俺这里有欠条,可以证明...”崔一脚是个狠人,知道该站在哪一队。
这个林丰给了他太多的惊吓。
毫不犹豫,转身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他的绝招全在腿上,只一脚就把林管家踹翻在地,一时捂着肚子爬不起来。
“哎吆哎吆...”林管家一边惨叫,一缕血丝从嘴角挂下来。
跟着来的两个壮汉懵了,见管家挨打,就想动手。
李雄苍啷一拉腰刀,雪亮的刀身立在面前,冷冷地盯着两人。
动了刀子,两个壮汉立刻萎了,缩着身子不敢再动。
崔一脚上前一步,踩住想要支撑着坐起来的林管家。
“什长,怎么弄?”
林丰冷笑道:“二位兄弟,既然是鞑子奸细,该如何办心里没点数么?”
李雄刚才的犹豫,怕是在林丰心里减了分,此时立刻抢着说。
“什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崔一脚点头:“就是如此。”
林管家也明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大声哭嚎着喊起来。
“崔伍长,此事可去问林员外啊,俺怎敢撒谎呀...”崔一脚犹豫一瞬,但是他立刻想清楚了。
三个鞑子骑在战马上,呼啸着掠过营栅前的壕沟。
虽然这个距离在自己的射程之内,可林丰依然觉得他们速度太快,没有把握一箭命中要害。
还需等待更好的时机。
鞑子们绕着营栅转了三圈后,见营内无人露头,便停下来,聚在一堆叽里呱啦地讨论。
片刻后,一个鞑子白身从马上取下一团绳索,一头系在马鞍上,另一头抛给另一个白身。
鞑子白身接住绳索后开始往壕沟下爬去。
很快,战马拉着那名鞑子下到沟底,然后松开绳索。
显然,这些鞑子对如何越过壕沟很有经验。
绳索头上系了一把短刀,被从沟底抛上来,在吊桥边凸起的木轴上绕了两圈。
沟底的鞑子拉了拉绳索,觉得已经被固定住,然后慢慢拉住绳索爬了上来。
眼见一个鞑子越过壕沟来到地面上,崔一脚和李雄顿时六神无主,转头去看林丰。
只要那鞑子用刀砍断吊桥绳索,吊桥落下,三个鞑子便能冲到营栅前。
这些原木绑住的营栅,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砍开。
然后便是无情地屠戮,营栅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崔一脚小心地凑到林丰跟前。
“伍长,咱该撤了,鞑子马快,不然可来不及。”
林丰一瞪眼:“刚才老子怎么说的?
再敢提逃跑的话,老子的刀可不认人!”
崔一脚只得讪讪地退回去,蹲在营栅下与李雄交头接耳。
林丰紧紧盯着越过壕沟的鞑子。
见他抽出腰下弯刀,凑到吊桥边,对准吊桥一端的绳索挥刀砍过去。
拉住吊桥的绳索虽然很粗,却禁不住他几刀。
林丰寻了一处缝隙较大的地方,眯着眼睛将弓拉开,对准那持刀的鞑子。
两刀下去,粗壮的绳索几乎被砍断,只剩了三分之一与桥相连。
正当那鞑子举起刀再次砍向绳索时,忽然,一声弓弦绷响声传来。
对于这个声音,鞑子们都熟悉得很,知道不好,他刚想缩下身体。
就觉得自己脖颈处一震,一只利箭钉进他脖子里。
那鞑子白身木呆呆地扭转身体,看着眼前的营栅。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大宗人敢向他射箭。
一路从铁真族草原踏过来,不管遇到城池还是村庄,更别说这种小小烽火台。
见到他们的铁骑,那些大宗军卒,都是一阵风地四散而逃。
像这种窝在营栅内的也有,只是畏缩在里面浑身发抖,等待自己砍开营栅,进去削掉他们的脑袋。
他还听到壕沟对面的战友在惊呼。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鞑子白身仰面跌倒在吊桥边。
林丰兴奋地握拳用力一挥。
草的,老子就说没那么难嘛。
刀枪不入?
以为是修仙啊。
崔一脚眼看鞑子就要砍断吊桥绳索,下一刻就该是策骑冲进来砍自己的脑袋了。
虽然双腿抖得厉害,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冲李雄使个眼色,悄声说。
“走,现在不走,待会儿谁也走不了,就让这个憨货抵挡片刻也好。”
李雄点点头,从营栅缝隙中看了一眼,正要扭身往后跑。
忽然,他呆住了。
崔一脚一拉他的衣襟,起身就往后跑。
可跑了两步后,见李雄仍然呆在那里没动,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李雄,你他妈要死啊!”
可李雄仍然没动地方。
就在此时,崔一脚听到烽火台上的吴二高声叫嚷起来。
“伍长威武,鞑子被射死了!”
崔一脚疑惑地扭头看看林丰,见他正伏在营栅上往外观察。
再次听到营外的鞑子叽里呱啦叫得起劲。
迟疑着,崔一脚回到营栅前,往外看去。
一个脖子中箭的鞑子,仰面跌倒在吊桥边。
很显然,这是刚才林丰的一箭,命中了对方的脖颈要害处。
真死了?
崔一脚呆呆的,不是说刀枪不入的吗?
难道这个人不是鞑子?
一脑瓜的浆糊,让他陷入暂时的迷茫中。
两个站在壕沟外的鞑子,急得跳脚。
弯弓搭箭,往营栅处放了两箭。
箭矢都咄咄地钉入圆木中,却无法伤及军卒。
这是他们进入大宗边境后,第一次遇到有效抵抗,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想用弓箭再次射击,怎奈对方一个露头的都没有。
那铁甲鞑子不顾白身的劝阻,直接跳进了壕沟里,拉着绳索攀上沟沿。
他警惕地看着营栅方向,手执长刀,靠近吊桥绳索,单手一挥。
本来就藕断丝连的绳索顿时断开。
与此同时,弓弦一响,一只箭矢再次飞过来。
铁甲经验丰富,听到弓弦绷响声,只将长刀往脖颈前一横。
当的一声,箭矢正撞在刀面上,冒出一串火花,被弹了开去。
林丰叹了一声:“厉害。”
挥手喝道:“都死了吗?
给老子射他!”
对于军伍中的行为,他看多了影视剧,知道跟他们斯文说话不太管用。
可惜那几名军卒,包括老行伍崔一脚,都已经手麻脚麻,哪里能将箭射出去。
林丰顾不得其他,拉弓搭箭,瞄准铁甲鞑子,再次一箭射出。
那鞑子挡住一箭,很是得意,大步跨到吊桥另一边,挥刀砍中绳索。
这个铁甲鞑子力量比白身大,只一刀,那粗壮的绳索嘣的一下被砍成两段。
吊桥哐当一声掉落下去。
铁甲鞑子一脸凶狠地转身,他听到了弓弦再响,依然不屑地扭身将长刀往脖颈前一拦。
身上有铁甲,根本不惧箭矢。
头脸上的骨头硬,即使被射中,也伤及不了性命。
谁知林丰这一箭瞄的是他的眼睛,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就是眼睛。
因为眼睛的目标太小,一般弓手不会去射。
可林丰不是一般弓手,对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目标,如此距离下,眼睛不再是难中的目标。
这次铁甲鞑子没有听到箭矢撞击刀面的声音。
等来的是右眼一阵剧痛。
不足四十步的距离,柳木弓还是挺有劲,箭矢深入鞑子目中,直透大脑。
吊桥下落,那白身鞑子已经上马,正要打马冲过吊桥时,忽然发现铁甲鞑子中箭倒地。
三去其二,他想也不想调转马头,往来路策马狂奔。
林丰也觉得奇怪,都说鞑子凶悍,怎也吓跑了?
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
林丰当然不会放这个鞑子逃走,他站起身,将弓拉开。
这个距离需仰角射击。
眯着眼睛找准角度后,用力后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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