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语琴柳南庭的其他类型小说《仵作风华之骸骨秘语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沈云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语琴扶住了脑袋,她完全不记得了,她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看下去。我截住了丫鬟,跟她说我是董薇,我没死。大理寺的人来问话之后,我给了府中的人一笔钱,换了一批新的人来,从此以后我就成了董薇。我本以为我会得到爹娘的爱,实际上,我错得离谱,他们一年断断续续估计只有一个季度在家。第一次见娘亲,她对我温柔如水,这是董蔷体会不到的,我激动的流下眼泪,而娘亲的手却顿了顿,然后笑着给我准备吃食。那天之后,娘亲一直没有找过我,我也可以放心的在花园里学习董薇的表情和神态,但我始终不是她,学不会她的阳光。隔壁的小哥哥有时候在花园会往这边看一眼之后迅速移开视线,想必我真的是笑得很难看。经过了一两个月,我能学到七八分像了。有一天出门,...
《仵作风华之骸骨秘语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杨语琴扶住了脑袋,她完全不记得了,她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我截住了丫鬟,跟她说我是董薇,我没死。大理寺的人来问话之后,我给了府中的人一笔钱,换了一批新的人来,从此以后我就成了董薇。
我本以为我会得到爹娘的爱,实际上,我错得离谱,他们一年断断续续估计只有一个季度在家。第一次见娘亲,她对我温柔如水,这是董蔷体会不到的,我激动的流下眼泪,而娘亲的手却顿了顿,然后笑着给我准备吃食。
那天之后,娘亲一直没有找过我,我也可以放心的在花园里学习董薇的表情和神态,但我始终不是她,学不会她的阳光。
隔壁的小哥哥有时候在花园会往这边看一眼之后迅速移开视线,想必我真的是笑得很难看。
经过了一两个月,我能学到七八分像了。有一天出门,遇到了江南,他看出来了我僵硬的笑容,和我说要做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匆匆说了几句话,他就和自己的哥嫂离开了。这个嫂嫂,不是蓝梅,是江北的第一个夫人夏清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宁愿告夫后入狱也要和离。
我喜欢江南的温柔体贴,虽然他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我开始调查他的喜好,他的一切,就这样过了两年。本想女追男,但他却不来找我了。
多番打探之下才知道他有了一个新嫂嫂,名叫蓝梅,生得花容月貌。但那毕竟是他的嫂嫂,我相信他想清楚了一定会重新来找我的。
但结果又是我痴心妄想,一年后他又看上了琴琴,我心里无比的思念他,只好偷偷跟着他,有好几次都和他的兄长江北眼睛对上眼睛,这种被发现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渐渐没去偷偷跟了,而是打起了邻居家楼阁的主意。我观察过了,楼阁的那个高度,绝对可以偷窥到江南。我从花园过去敲响邻居屋的房门,却无人应答,貌似人走了很久了。
董薇的朋友杨语琴回来了,她成为了一个仵作回来了,在她回来的第二天江南被发现死了。我一边悲伤一边扮演着董薇的角色,在她和那位大人来的时候都默契的没有提董薇已经死了的事情。
前几天,我开始频繁收到信件,我不知道董薇惹了什么人。写了这么多,是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希望会有人看到吧......
杨语琴收起那几张纸,手指僵硬不肯放开。
“给我吧。”柳南庭伸出了手。
二人并肩走了出去,沈清已经在出门的必经之路等着他们了。
“留下来进宴如何,就当送送她。”
柳南庭看向杨语琴,思考了一番说道:“罢了,今天这半日先休息吧,我们明日见。”说完转身离去了。
沈清和杨语琴坐在桌旁看着董蔷下葬,杨语琴脸上满是不悦,但还是强压下性子问道:“不等七天吗?为何这样快就要下葬。”
沈清夹起一根菜慢悠悠的塞进了嘴里,眼睛看着杨语琴露出复杂的情绪,咽下菜缓缓道:“你不懂我们之间的事情。”
杨语琴越来越不懂了,她回来的每天都感觉这个世界不太真实,和之前自己记忆里的完全不同,明明之前在她记忆里,沈清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来,多吃些菜。”
沈清给杨语琴夹了一些菜,杨语琴点头道谢后就低下头去吃菜了。
黄昏时分,杨语琴在路上遇到了柳南庭,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在了一起。
柳南庭问道:“结束了?董夫人没再多留你一阵?”
“没有,我陪她吃完一餐饭就出来了。”
两人一起走在街上,月光照射在两人的背影上。微风吹拂,吹起了杨语琴的青丝。
柳南庭忽然问:“董家和你们家是不是有亲戚关系。”
杨语琴不禁失笑:“你想到哪去了,我们两家没有关系。”
“你确定没关系?”
“董夫人和我娘亲是闺中密友,关系很好的,仅此而已,她们甚至连生产的时候都在一起。”
“那应该是我想错了。”
柳南庭回想自己离开董宅,拐角处远远望去,两个站在院中的小石子路边,竟有几分相似。罢了罢了,或许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吧。
不知不觉走到了路口,柳南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和杨语琴一起到了一条路。
杨语琴回眸,看见了他出神的样子,于是轻抬眼眸,打趣的说道:“我们该分道扬镳了,难不成你还想送我回去?”
“咳咳。”回过来神的柳南庭发现自己跟着杨语琴走上了回她家的道路,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接着转身回自己家。
杨语琴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一句,“注意安全”。
她笑了笑继续向前走,看到了自己几年不见的朋友。
韩沐风带着杨语琴来到医馆里屋,杨语琴坐着喝茶,一抹檀香从香炉里飘出来,香气缭绕。杨语琴看着面前的男子,四年过去,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董薇四年前就死了,这四年出现的董薇不是她。”杨语琴靠在椅背上,叹气。
面前男人喝茶的手指微微泛白:“真的吗?她不是董薇?”
杨语琴揉了揉太阳穴:“对啊,她不是董薇。”
韩沐风站在杨语琴身后,将手放在了杨语琴穴位上,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来帮你。”
“你的手艺真是越发好了。”杨语琴赞叹了一句,扭头看见一个铃铛,她拿了起来,上面有奇怪的符文,她放下来轻笑道:“真是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样的东西,我以为你不会信这些。”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韩沐风的手明显顿了顿,她将铃铛放回原位,抬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坐好,我继续给你揉。”
“沈淮不知所踪,我现在只有你一个熟人了。我希望你有事别再自己扛,我不想再失去朋友了。”
“真的没事,只是刚刚想到我娘了,我娘是个巫女,我自然会信这些。”
韩沐风看着杨语琴睡着了,停下动作,俯身看着杨语琴,拿起了桌上的铃铛摇晃了几下,嘴唇微张,但还未说出话就被病人的喊了出去。
柳南庭和杨语琴跟着人来到了董家后面的山上,四年前杨语琴逃婚的时候,遇到真正的董薇在这里丧命,没想到,唉。
杨语琴一抬头,就看见地上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女子,她心里一惊,连忙上前蹲下去看董蔷的脖子,果然她的脖子上有清晰的手指印。
她险些蹲不住,身体晃了一下,站起身来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尸体。而柳南庭脑子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董蔷和四年前的董薇,死的位置是一样的,就连死后的神态,脸偏向的方向,都是一模一样的,就是不知道她们死因是不是一样的。
“怎么了?”柳南庭还是第一次看到杨语琴这种悲伤中带着惊恐的表情,于是问了一句。
杨语琴别过头去,不忍再看:“董蔷和董薇的死法很像。”
“我看过那件案子的记录,确实挺像的。”
柳南庭刚接了一句话,杨语琴便扭过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四年前,我埋了她,你们都没有人来,你们怎么会有记录?”
柳南庭皱了皱眉,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出一脸担忧的说道:“你是不是真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大理寺过去的时候只有董薇一个人在挖好的坑里躺着,土还未填,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杨语琴扶了扶额头,她现在也开始变得不确定了,究竟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的,究竟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忽然她脸色一白。
“你的记忆也乱了?”杨语琴看着柳南庭说道:“我明明记得你之前很确定董薇没死。”
杨语琴一说两人就都沉默了。
“你没事吧?”柳南庭看着杨语琴微微发白的脸问了一句。
“没事。那你们查出来的董薇是怎么死的?”
“不记得了,得去翻翻,你先验尸,我去去就来。”
杨语琴将手放在董蔷脖子上的手指印上,好大的手。再看董蔷的面部,杨语琴暗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的眼合上了。你安心的去吧,我们会找到杀死你的人的。
她检查了董蔷的皮肤,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只有指甲里有不属于她的血迹,用力呼吸时从嘴角流出的口水加上脖子上的手掌印证实了她确实是窒息而亡。
晌午,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杨语琴连忙抱着董蔷的尸体向山中的凉亭走去,路上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脚,右腿狠狠的撞在了地上。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松开手,撑着将董蔷抱进了凉亭中。
刚放下人,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雨放晴,雨越下越大,杨语琴只好在凉亭里等。等天晴,也等人。
雨点砸得树枝乱颤,杨语琴坐在凉亭里,只感觉一阵烦闷,双眉紧蹙的思考着最近这两条人命。她靠在椅背上,眼里流出两行清泪:“董薇......。”
很久之后,柳南庭才姗姗来迟,递给杨语琴一把伞:“抱歉,刚刚大理寺有些事,来晚了些,董蔷什么情况?”
“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杨语琴接过伞:“所以董薇的死因呢?”
“和董蔷一样,走吧,先去董家问问人,尸体我叫人看着。”
此时雨声渐小,天也稍微亮了起来,杨语琴经过自己绊倒的地方顿了顿,弯腰捡起了一副卷在一起的黑色手套。
柳南庭刚刚随口和自己下属说过自己记忆的事情,他下属说他去看了个大夫魔怔了。据说自己刚看到董薇的案子天天提,几天后生病去看了一个大夫就没再和夫人提过这件案子。用那个下属的话来说,就是好像完完全全忘记了,但是刚刚却忽然想起来了。
“你认不认识韩沐风大夫?”柳南庭问道。
杨语琴轻笑,眼眸亮了几分:“怎么问起他来了,我和他还有董薇和沈淮是青梅竹马,你不会怀疑他吧?不过你怀疑他也没事,虽然他娘亲是巫女,但他那个人挺好的,我相信他。”
“哎呦,我们真是命苦,究竟是谁这么狠心杀死小姐。”
张妈坐在地上,手抓着头发,崩溃大哭着。
“张妈。”一道沉重的女声传了过来,似是有些不悦:“注意些形象。”
张妈止住了哭泣,但肩膀仍然是一抖一抖的。而杨语琴抬头看向说话的妇人,恭敬道:“董夫人。”
董夫人沈清走到了院中,一双眼眸向杨语琴看过来,扯出一抹笑:“你何必同我如此见外?你是薇薇的朋友,向以前一样喊我姨姨便好,怎董薇一走,你对我的称呼也变了呢?”
“姨姨刚回来吗?”
“嗯,和你叔叔出去了几个月,今天刚回来就听到了消息。”沈清用手帕随意抹了抹眼泪折起来放进衣袖里。
“姨姨比我想象的要淡定很多,我以为姨姨会大哭的。”
“毕竟她不是董薇,我即便难受,也不会太伤心。”
杨语琴抬眸看向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我四年前出门回来,我就知道换人了。我们原来的下人无故还乡,也证实了我这个想法,我也查过,大理寺的人在四年前来过这里。”
杨语琴拿出捡到的手套,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一双手套。”
沈清接过来看了看,眼里浮现出一丝赞赏,还给杨语琴手套后嗟叹道:“如此精美的绣工,我是真的没见过。”
杨语琴看向沈清:“可以让我们搜查一下房间吗?”
“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去吧。”
杨语琴和柳南庭找出了董蔷的绣品,对比起来看了看。
杨语琴说道:“不是她绣的,绣手套的人绣工要好太多。”
两人又翻了翻,在床下翻到了几张纸。
董薇死了,我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跑到拐角消失,听到脚步声我躲了起来看见了杨语琴,董薇的朋友。
她穿着大红嫁衣,显然是刚逃婚出来,她叫董薇的丫鬟去找董家下人,自己挖完坑后自处张望着,貌似在躲着新郎官派来找她的人。
接着一个面具人出现了,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知道他们之间的气氛很紧张。面具人打晕了杨语琴带她走了。
“呸,谁信你,快点让开。”琴琴啐了一口绕过他的身边,看向来人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
“蒋肖。”琴琴小跑了过去躲在他身后:“快帮我把他赶走。”
蒋肖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说了不喜欢他了还来。他看向江南,道:“你是来买花的?为什么不去别人那里买?”
江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我知道琴琴小姐这里的花鲜艳,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对琴琴小姐出言不逊了。”
他说罢就递上了银子。
江南接过银子从琴琴的篮子里拿出两朵花递给江南:“拿了花赶紧滚。”
“当时我还有些害怕,但他真的买了花就走了,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可以让我走了吧。”琴琴提着篮子转身回了房间,蒋肖目送她进屋。
“呵。”蒋肖冷笑一声,神色里满是不屑,“你们查琴琴还不如查查他那一大家子呢。”
这话告诉柳南庭他可能知道什么,柳南庭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江南和自己嫂嫂搂搂抱抱的,简直不知丑。”说完留给二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走吧,先去大理寺理一下案件。”柳南庭向前走杨语琴随后跟上。
越走杨语琴就越熟悉,终于她路过了自己家的大门口。红色的大宅院四年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院子里多了一棵杏树。柳南庭知道杨语琴很久没回家,也没有催她走,静静和她在门口站着。
一阵风吹起,杨语琴的长发被吹了起来,也将她的思绪回笼了,刚要抬脚离开,门里就出现一道声音。
“嫡姐。”杨月音从府里走了过来,眼里全是精明的算计。“哎呦,什么味道。”
杨语琴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扫视了一下她全身。
杨月音见杨语琴不搭理她还露出这副表情,心里顿时恨得牙痒痒,她露出一个笑,继续道:“大姐姐,你为什么要逃和王富商的大婚,那么好的一桩婚事。”
想起那个空有钱财,大腹便便,毫无才华的人,杨语琴成功被杨月音恶心到了。
“大姐姐,回来嫁了吧,爹爹知道你做了这个,发了好大的火呢。”杨月音再添了一把火。
“不行,她现在是我的手下。”柳南庭的脸上满是不悦。
她嫁了我的案子怎么办。
“妹妹今年也及笄了吧?”杨语琴问道。
“对啊,怎么,爹爹一定会给我安排一件好的亲事的。”杨月音讽刺道。
“那叫爹爹把你许配给王富商吧,正好你觉得这桩婚事好。”杨语琴说完就向前走了,没有理会杨月音。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杨月音的心里满是愤恨,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怀着满满的怨气回到了自己房里。
两人坐在大理寺中的一间房里,目前已知的人有,江北,蓝梅,董薇,琴琴,蒋肖。
“假如蒋肖真的看见了蓝梅和江南私会,凶手很可能是他们其中一个,两夫妻的力气都不小,但问题是,蒋肖怎么看见的?”柳南庭手指敲着桌面,不停地思考着。
“他好像姓蒋。”杨语琴脑子里灵光一现,“或许可以查查那间宅院在谁的名下。”
柳南庭亲自去查,杨语琴的眉头皱了起来,按照尸体所告诉的信息,江南是在两天前,也就是七月初七巳时到未时去世的,而几乎所有人最后一次见到他都是在三天前七月初六,晚上的几个小时,他人在哪里?
她只感觉眼前有一层拨不开的迷雾,恍惚间,她想起了蓝梅手腕上的青紫,力度再大些恐怕要给她手骨捏碎,以为她不可能是凶手,却又想起她偷偷摸摸的在院子里烧东西。
也不知道突破点在哪,晚上还要去找董薇......对,董薇,她或许知道什么。
“我回来了。”柳南庭走了过来:“春阳街那座宅子目前就在蒋肖的名下。”
看着面前沉思的杨语琴,柳南庭问道:“你怎么看江北?”
杨语琴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这个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回道:“若是江南和蓝梅真的有私情,蓝梅手腕上的痕迹就有理由解释了,但这不能证明杀死江南的是江北。”
柳南庭看了杨语琴一眼:“我觉得蓝梅更像,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在院子里烧什么。再查查吧,我已经向大理寺卿说搜查江家了。”
在等他同意。
两人休息了一阵,决定分头行动,杨语琴去找董薇,柳南庭去找蒋肖。
再次经过杨府,杨语琴依旧忍不住驻足了,她的亲生娘亲早就离开了她。她娘去世没多久,就扶正了现在的夫人。她只想把娘亲的牌位拿出来,对杨府里的其他人没有留恋。
“你可算来了。”董薇一把把杨语琴拉到了自己房间里:“我等了你好久。”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杨语琴随意坐在了董薇的床上,就和之前一模一样。
“有人要杀我,帮帮我。”董薇的眼泪砸在了杨语琴的手上。
“那会儿怎么不说,我身边那位才是管事儿的,算了,先拿出证据看看吧。”
董薇支支吾吾,不敢看杨语琴。
另一边,柳南庭也拜访了蒋肖。
“蒋公子,春阳街的蒋宅是你的吧。”
“是。”
“你就是在阁楼上看见的江南和蓝梅的事情?”
“对。”
“为什么不住了?”
蒋肖一阵恶寒,声音带了几分颤抖:“你见过一天之内变化巨大的人吗?”
柳南庭皱了皱眉。
“就是董家的那位小姐,有一天她和你今天身边的那位姑娘出去了,中午她回来我就见到那位小姐在花园里对着铜镜练习笑容。”
之前的她,像个小太阳,而回来之后在花园里的她,是极其阴郁的。
他看着她练习笑容,他看着她越来越像以前,他却感到无比的害怕,于是他搬家了。
他搓了搓身上凸起来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忽然说道:“江南是她杀得也说不准,她简直太奇怪了。”
“老爷回来了。”张慈喊了一声。
柳南庭和杨语琴向门外望去,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男人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两位是......。”楚墨的眼光扫过柳南庭和杨语琴看向张慈问道。
“老爷,夫人死了。”张慈低头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这位公子是官大爷,那位女子是前些日子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女仵作。”
“前半小时左右,你在哪里?”杨语琴问道。
楚墨回答道:“我和我夫人吵了一架出去了。”
杨语琴继续问:“因为什么吵架?”
楚墨冷哼了一声说道:“楚冰是我女儿,又不是她亲生的,她有什么资格不同意我把楚冰嫁给韩世子。”
杨语琴皱了皱眉,韩世子的名字她从小就有耳闻,比她小一两岁,从小就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嫁给韩世子对楚墨的好处就是能攀上王爷和王妃,对楚冰本人没有任何好处。
她刚及笄的时候亲眼看着比她小的韩涛调戏一个看起来和他同岁的小姑娘。没想到这个楚墨看起来文质彬彬,居然也是卖女求荣的那类,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楚墨看着杨语琴一直看着他,所以问道:“这位仵作大人对鄙人有什么不满?”
杨语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是想起一些事情罢了,你们吵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人?”
“没有看到任何人。”楚墨答道。
楚墨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石桌。
“我已经决定了,将楚冰嫁给韩世子。”楚墨背对着周依柔说道。
周依柔站起身来说道:“不行,我不同意。”
楚墨看向周依柔,眉头紧皱:“被世子看上是她的福分。”
周依柔走到楚墨面前,眼神坚定的说道:“老爷,这算哪门子的福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的。”
“我才是一家之主。”楚墨十分不满。
“我早就把她和楚玥当成亲女儿,我是怎么都不会让楚冰嫁给这样一个纨绔子弟的。”
楚墨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够了!我才是一家之主。”
周依柔声音轻柔,却有很强的力量,低眸看着楚墨气到颤抖的身体,依然说道:“老爷若执意如此,也不会有人安排婚嫁事宜。”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庭院里尤为明显。周依柔扶着被打的脸颊,看向楚墨的眼神依旧坚定。楚墨的胸膛又剧烈起伏了几下,一拂袖转身出门了。
楚墨思绪回笼,就看见那个女仵作又在看着他。
柳南庭清了清嗓子看向杨语琴,杨语琴这才把眼光从楚墨身上移开,低头从袖子里拿出印着周依柔脸上手印的纸。
杨语琴说道:“楚老爷,把手放上来吧。”
楚墨把手放在上去,重合了,证实了周依柔脸上的那掌就是他打的,但这不能证明不是他杀的周依柔。
二人又来到另一边找楚冰,楚冰依然是那副样子。
“大人,要带回去吗?”捕快问道。
柳南庭说道:“这个样子,带回去也问不出什么,叫人守着楚府,别让任何人进出。”
周依柔的尸体被楚家人放置在一间屋内,等待小殓和大殓,七日后下葬。
原本毫无反应的楚冰看到周依柔的尸体,呜咽了起来。
杨语琴和柳南庭对视了一眼,杨语琴走了过去问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这时候从楚玥屋子里走出来的楚璃说道:“你害死了我娘亲,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楚冰止不住的一边落泪一边不停的摇头,她好像说她没有,不是她。
“我在屋里都看见了,我娘亲脖子就是你掐的。”楚璃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楚冰继续道:“我娘就是被你这幅可怜的样子给骗了。”
楚冰流着眼泪,低头,大口喘气。她没有,那可是救赎她的人呐,她怎么会那么狠心的杀了她。楚冰不知道自己的掌印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脖子上。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她一切的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而楚璃想到了什么去翻楚冰的屋子,果然翻到了那些周依柔丢失首饰。
楚璃拿着首饰的手微微颤抖:“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楚冰不知道娘亲的首饰为什么会在她的屋子里,眼珠颤动了几下。她的不解,在楚璃眼中就成了被说中了心事的表现。
楚璃看向柳南庭,眼圈泛红,说道:“你们都听到了?还不把她带走?”
“她的杀人动机我们还不清楚,不能带走。”
杨语琴继续说道:“倒是楚二小姐你要先冷静一下。”
楚玥一晃一晃的出来说道:“虽然证据确凿,但我依旧相信楚冰没有做,楚璃冷静些。”
“你是她亲姐,你当然会帮着她。”
杨语琴看着这场闹剧,叹了口气,看向柳南庭:“一个身体堪忧,一个怒火中烧,一个缄默不言。我看我们真的问不出什么。”
两人走了出去,走到很远还能听到她们的声音。
柳南庭说道:“现在楚冰嫌疑最大。”
“周依柔死了,楚墨就能直接把楚冰嫁出去了。”
柳南庭看向杨语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杨语琴停了下来对上柳南庭的视线问:“什么问题?”
“你带了很多的个人情感。”柳南庭答道:“我注意到了,你很不喜欢楚墨的行为,甚至有些厌恶,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指向他。”
杨语琴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
“我一定注意。”杨语琴睁开眼说道:“如果没有证据指向楚冰,我还真的看不出谁的嫌疑最大,她们三个都像是真的伤心。”
“这单案件的凶手隐藏的很好,不过一定是她们三个里面的,这种大宅院跑进去一只野兔都会被人撞见,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柳南庭接道。
“咦,前面那个人?”杨语琴看着人群,忽然说了一句。
“谁?”柳南庭摸不到头脑。
“没事,大抵是我看错了。”
杨语琴拔下头上珠钗看着,柳南庭立即明白了她看到了谁。
没过一盏茶的时间,杨语琴便被噩梦惊醒,汗水打湿了后背的衣衫,看了看空荡荡的房屋起身走了出去。
“这么快就醒了?”正在给人把脉的韩沐风往她的方向瞅了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明日还有事情忙。”杨语琴抬脚准备向外走。
韩沐风送走了自己最后一个病人,起身拿着一盏灯笼追上了杨语琴:“我陪你回去,已经很晚了,正好我也看看你住在哪里。”
灯笼的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杨语琴觉得心里的东西渐渐被融化,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走着,没过多久就到了。
“很晚了,恐怕不能请你喝茶了。”杨语琴看着韩沐风笑了笑,一双杏眼含满了抱歉。
韩沐风转身说了一句没关系,便转身离开,心里痒痒的,真希望她能一直眼里有他。
清晨的露水从院子里的花瓣上落下来,杨语琴便再次前往大理寺,路上买了两个包子吃。
她还未走近,远远就看到了柳南庭的身影。
柳南庭:“等你很久了,走吧,可以直接搜查江南的家了。”
江北一打开门脸上闪出一抹稍纵即逝的慌张:“你们怎么来了?该说的我们都说完了。”
柳南庭拿出盖头大理寺卿印章的纸:“我们奉大理寺卿的命令来搜查,麻烦配合一下。”
“怎么不见尊夫人?”杨语琴问道。
“这......”
江北还未说完,二人就径直走了进去。
杨语琴来到蓝梅的房间,看到蓝梅脸上苍白的躺在床上。杨语琴一走过去,蓝梅就护住了自己的肚子。蓝梅看向来人,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了下来,闭眼躺在软榻上,一脸疲惫的问道:“你又来干什么?可是有线索了?”
“我们来搜查线索。”杨语琴说完便在屋子里扫视着。只见地上有几包药被扔在角落,地上有一滩药水,一地碎瓷片。杨语琴弯腰捡起,起身时看到床下有一个大箱子。
她伸手把箱子拖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箱子的绣品,越看越熟悉。她不停的翻看着,在最底下看到一块绣着并蒂花的手帕。
“江南酒美樽不空,十年醉倒梅花中”,杨语琴轻轻念出来手帕的内容,蓝梅的脸色更白了。
杨语琴把手帕连同碎瓷片和药塞进了一个袋子里,叹道:“你这样可是会被浸猪笼的,手帕我就带走了。”
蓝梅看向杨语琴,泪水决堤而出:“我夫君他已经知道了......”
杨语琴脚步一顿,眼神复杂的看向她。蓝梅接着哭诉:“我有了江南的孩子,我夫君逼我喝堕胎药......呜呜呜。”
杨语琴站到了蓝梅床边,眼眸向下垂着:“按照本朝律法,女方提出和离要入狱三年。我们可以帮你免除牢狱,前提是你把事实告诉我们。”
蓝梅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看向杨语琴说道:“其实我最后见江南,不是在七月六晚上,而是在七月七早上。”
听到此话的杨语琴秀眉微蹙:“所以你前几日为什么撒谎?”
蓝梅哽咽着摇了摇头:“我当时去找他的时候,怕我夫君发现,情急之下踹了他几脚将他踹昏了过去,我怕你们会认为江南是我杀的。”
她一拍床沿坐了起来,声音嘶哑,声音有些不像样:“但我确定那个时候江南没死的,没死的。”
“你在哪看见的他?”杨语琴直入正题,她觉得问多了,蓝梅就要奔溃了。
“在江家老宅,秋月街上面的江月街第二家。”
“那你可认识这双手套?可是你缝制的?”杨语琴拿出来在董蔷死亡现场出现的手套。
蓝梅瞳孔微缩,说道:“是我缝的,是我缝给我相公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没事了,你休息吧。”杨语琴没再理会蓝梅,向四周看去。
另一边,柳南庭在书房看到了几幅女人画像,其中就有董薇,也或者是董蔷的。还有一幅画像挂在最高处,女人生得一身媚骨,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因为董蔷一直自称董薇,所以柳南庭问道:“你昨日可有见董薇?”
一提董薇江北就来气了,瞬间爆了一句粗口后骂道:“见过那个兔崽子,还威胁老子,难过这么老了嫁不出去。”
柳南庭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别人爆粗口,他觉得很不文雅。更何况董蔷才二十多岁,哪老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那天你们吵什么了?”
江被眼珠不自觉轻轻颤动了一下,喝茶掩饰内心的慌乱:“没什么。”
“我劝你实话实说。”
“她一直跟着我弟弟,我早就嫌她烦了,我弟弟去世了她又跟着我,气不过我就骂她了。”
柳南庭刚要问什么就看见杨语琴在外面向他招了招手。他走过去,杨语琴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低声告诉了他。
半晌,柳南庭重新坐到了江北面前,没想到这个人和他憨厚的形象大相径庭。柳南庭看向他:“尊夫人已经说出事情真相了,你还不说真话吗?”
江北的手紧握成拳,转身就要出去找蓝梅,被杨语琴挡住了去路。正在气头上的江北一脚就踹在了杨语琴的肋骨上,杨语琴吃痛,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柳南庭见情况不对,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江北制止住,扭头看向杨语琴问道:“你没事吧?”
杨语琴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她只觉得自己骨头要散架了,再多来几下恐怕她就要命丧黄泉。
确认杨语琴没什么大问题,柳南庭看向不停挣扎的江北,声音也冷了几度:“安静些。”
不知过了多久,江北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柳南庭松开双手,背靠在墙上:“现在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
江北顿了顿,轻咳几声:“人应该是我妻子杀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因为发现了我夫人和我弟弟的事情,一气之下就把我弟弟关进了旧宅,第二天早上过去的时候发现我弟弟已经死了,并且看到了夫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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