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有毒:王爷宠翻天无无全文》,由网络作家“江山流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岳似乎已经疯癫了,双眼无神,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华灼听了他的话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她不相信,麒麟军的将士们个个身经百战,他们不可能这样轻易就死了!“他们都死了,哈哈哈,他们蠢,想给你报仇,可卓旻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宫里处处都是陷阱,他们被包围乱箭射死了。”终于,容岳大笑了起来,算是彻底疯了,华灼握紧双手,手心已经是血迹斑斑,她很少有流泪的时候,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她都会强行咽下,可此时她的眼眸中却泛起了湿润,原本平静的双眼充满了愤怒和恨意。“他们随我征战沙场多年!为南越立下过汗马功劳!”华灼怒吼道。“那又如何?他们只听你的话,只效忠与你一人,不听从命令的将士朝廷不需要。”不需要?这么多年他们流的血受的伤都是为了南越,如今,竟...
《嫡女有毒:王爷宠翻天无无全文》精彩片段
容岳似乎已经疯癫了,双眼无神,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华灼听了他的话瞪大了双眼。
“你说什么!”
她不相信,麒麟军的将士们个个身经百战,他们不可能这样轻易就死了!
“他们都死了,哈哈哈,他们蠢,想给你报仇,可卓旻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宫里处处都是陷阱,他们被包围乱箭射死了。”
终于,容岳大笑了起来,算是彻底疯了,华灼握紧双手,手心已经是血迹斑斑,她很少有流泪的时候,无论受了多重的伤她都会强行咽下,可此时她的眼眸中却泛起了湿润,原本平静的双眼充满了愤怒和恨意。
“他们随我征战沙场多年!为南越立下过汗马功劳!”华灼怒吼道。
“那又如何?他们只听你的话,只效忠与你一人,不听从命令的将士朝廷不需要。”
不需要?这么多年他们流的血受的伤都是为了南越,如今,竟只换来了一句不需要?
“尸首呢。”
容岳痴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华灼危险的眯起双眼,一字一句地开口:“我问你尸首呢!”
容岳抬头笑着看向她,声音很轻,却好像一把刀子将华灼的皮肉一层一层地划开。
“跟你一样,被卓旻扔去乱葬岗了,尸骨无存。”
话落,华灼的瞳孔瞬间被血红布满,骇人的黑雾猛地涌出,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好像被死亡和绝望笼罩了一般。
华灼一步一步地靠近容岳,满是血迹的手死死地抓住容岳的脖子。
“你不该活着。”
然而容岳听了这话却笑了,大喊道:“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哈哈哈!他们都死了!全都死了!是你害死他们的,都是你的错!”
华灼的眼神中充满阴翳,密密麻麻的血线突然浮现在脖颈处,正当她打算出手解决掉眼前这个人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让你进来的!”
华灼回头看去,松开了容岳的脖子。
容慕走上前,脸上明显不悦:“华灼!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华灼垂着头并未开口,容慕看向眼前的容岳,冷着脸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对方的口中。
下一刻容岳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华灼闻声看去,只见容岳的肌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血肉往下掉着,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这个大殿内。
“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容岳痛苦地喊道,他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了,腐烂的皮肉脱离了他的身体,甚至都能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容慕只冷眼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这是天医阁特地为你炼制的,放心,你死不了,很快你就会长出新的血肉,过段日子我再来喂给你,从此反反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容慕!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只可惜,你没有做鬼的机会了,早在你杀死卓华的时候你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皇兄,日子还很长,本王祝愿你长命百岁。”
容慕的话让华灼愣住,看向容岳,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或许这样的惩罚才是最适合他的。
……
二人很快离开了那座偏殿,华灼平静地看着庄严华丽的皇宫,眸子中浮现出一抹凄凉。
“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容慕冷声问道。
“偶然路过罢了。”
偶然路过?还特地将看守的侍卫给打晕了?
容慕显然不相信她的话,正当他打算追问时,华灼却开口了:“摄政王,你想要什么?”
“嗯?”
“皇帝?还是权利?亦或是其它,你还想要什么?”
华灼没有看他,声音神情依旧平淡如水,容慕闻言愣了一瞬,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清除朝中所有属于容岳的势力。”
他虽是摄政王,在朝中执掌半边天,可暗地里依旧有许多人是容岳旧臣还有许多是太皇太后的亲信,他们现在皇帝这一边,如今他最想做的便是将这些势力全部铲除。
“我帮你。”突然,华灼说出了这三个字。
容慕皱眉,停下了脚步神情复杂。
华灼平静地看向他,说道:“我帮你将那些势力全部铲除,作为酬劳,你帮我将卓家连根拔起。”
容慕闻言神情更加冷冽,道:“以你的武功,潜入卓家将他们全部杀了并不是难事。”
“我不要他们死,我只要夺走那些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卓家既然如此看重权势,那她就全部收回,这些本就不属于他们。
容慕收回目光,并没有及时答应,华灼皱起了眉,道:“你在迟疑?因为卓华?”
她不认为容慕对卓家有什么感情,若有什么让容慕下不去手,那便只剩下这个了。
容慕道:“那是卓华的血亲,即便无能,我也想帮她守住,她最在乎的便是卓家的人了。”
是啊,以前她是在乎的。
华灼苦笑了一声:“你觉得卓华是怎么死的?”
“是容岳杀了他,我不会放过他。”
“是吗?”华灼勾起嘴角,虽是在笑,可她的笑容里却是满满的苦涩:“你很快会知道的,到时候再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做这笔交易吧。”
话落,华灼独自一人走出了皇宫,傍晚的阳光照射着整个南越,虽然已经入冬,这阳光却是暖的,可华灼的心冷得像冰一样,即便阳光再暖也照不化。
回到华府后,府中的下人们都有些慌乱,华灼皱起了眉,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华念的院子?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突然碧儿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是四小姐,她的旧疾犯了,二夫人已经找了好些大夫,可四小姐依旧不见好转,整个人又冷又热的,二夫人都快急疯了。”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犯病?
“父亲呢?”
“老爷还没回来呢,大少爷倒是在,他已经去请了宫里的太医,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碧儿说道。
华灼凝神看向慌乱的下人,朝着华念的院子走了过去。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华灼睁开眼,正好瞧见几个侍卫打扮的人朝着她的方向来了。
“这位小姐,您可看见我家少爷了?”领头的侍卫突然问道。
“你家少爷是何人?”
“是廉王府的世子殿下,一进宫就跑不见了,太后还等着见呢,真急死人了。”
华灼眨了眨眼,抬手随意指了个方向,道:“要不你们去那边看看?”
侍卫往旁边一看,急忙道了谢领着人走了,瞧着他们走远,华灼站起身子抬头看着身旁的那棵大树,道:“人走远了,下来吧。”
没人回应,华灼皱起了眉,右手成拳,猝不及防地一拳打向了那棵树,顿时树叶散落了一地,顺道还掉了个大东西下来。
“哎哟——摔死我了!你有病啊!把我打下来干嘛!”掉下来的少年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看样子是摔得不轻。
“我提醒你让你下来了。”
“你还顶嘴!哪里来的小丫头!”少年一听怒了,拍拍屁股冲到华灼面前,然而当他看清华灼的脸后又愣住了。
“华灼妹妹?怎么是你,你也是被皇奶奶叫来的吗?”容清栩问道。
华灼点了点头,又想起之前他与容慕在一起,想来二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世子殿下既然在这里,那摄政王今日应该也进宫了吧?”华灼问道。
“没有,摄政王被皇上叫去处理边乱之事,今日并不在宫中。”
华灼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问道:“摄政王与当今皇上的关系如何?”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君臣之间关系还能怎么样。”容清栩耸了耸肩,见华灼不说话,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就悄悄告诉你啊,别看皇上表面上对摄政王尊敬看重,但我觉得皇上应该很讨厌摄政王,毕竟摄政王在朝中的势力庞大,皇上空有皇位却无半点实权,处处被摄政王压制,而且摄政王的名声不管在朝中还是百姓口中都是赞不绝口。”
华灼若有所思地皱眉,容岳一直忌惮容慕,当初她虽命属下暗中看护,可当时的容岳已经登基,她根本没有奢望容慕真的能活下去,如今他不仅活着,还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也不知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你发什么呆啊?”
容清栩打断了华灼的思绪,华灼抬眸看向他,道:“你与摄政王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这是自然,我与摄政王自小相识,虽比他小几岁,但在世家中与他还算亲近的,在旁人面前叫他一声摄政王,私下里也得叫一声小叔叔。”
华灼挑眉笑了,又问道:“那我父亲呢?与摄政王的关系如何?”
“诶?我以为你会问华赢哥的。
“我大哥和摄政王的关系一目了然,我比较好奇相府跟摄政王。”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在朝中相爷与摄政王相交并不多,虽说华赢哥与我们走得近,可相爷似乎更加中立,并没有偏向于摄政王。”容清栩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华灼神情的变化。
“如此我便明白了,多谢世子殿下解答。”华灼意味深长地眯着双眼,早就听闻廉王极其疼爱他的独子,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能将一个皇家人教得如此天真无城府,可想廉王将他护得很好。
“明白?你明白什么了?”容清栩疑惑地眨了眨眼,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太皇太后身边的宫人寻来了,二人被领回了御花园,此时里头的人又多了些,华灼抬眸扫去,一个模样清冷的少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清栩,你上哪儿玩去了?可让宫人们好找啊。”太皇太后笑着问道。
容清栩见状立马露出了一张夸张的笑脸凑了上去,道:“皇奶奶,孙儿好久没进宫了,所以到处去逛了逛,皇奶奶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
“你这张嘴啊还是这么讨人喜欢,我瞧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收收性子了,是时候该找个世子妃好好管管你。”
“皇奶奶,孙儿还小呢。”
“胡闹,都快十七了还小呢?旁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娶妻了。”说着太皇太后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方向,笑道:“朝月也许久不曾进宫了,出落得愈发水灵。”
华灼随着太皇太后的目光看去,只见那清冷女子缓缓走近,一身墨色长裙显得英姿飒爽,腰间还别了条长鞭。
原来她就是朝月郡主,果然与旁的女子不同。
“朝月见过太皇太后。”
女子杏眼上挑,眸子中闪烁着高傲的光,如烈火凤凰般高贵耀眼,小脸稚气未脱,气势却不输男子。
“听你父亲说你到西临参加狩猎受了欺负所以急急地就跑了回来?是谁那样大的胆子敢让我们的小郡主受委屈?”
“是家父严重了,朝月并未受委屈,只是在西临待着无趣所以回来罢了。”赵月微微抬眼,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太皇太后只是笑了笑,并未再问别的,华灼在一旁打量着她们,太皇太后久居深宫却连各家小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今日找他们进宫恐怕也不是为了聚聚这么简单。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轻声道:“太皇太后,皇上来了。”
“哦?赶巧了,快让皇帝过来,他也许久没有见过这些孩子了吧。”太皇太后显然十分高兴,华灼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穿着常服的少年走了过来。
华灼眉眼微挑,容启的模样更像他的母妃,看上去柔和温顺,倒是那双眼睛,能瞧出他父皇的模样。
“皇奶奶。”容启轻声道。
“皇帝刚下早朝想是有些累了,正巧这几个孩子进宫,你们一同在御花园坐坐。”
“是。”容启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在看见华灼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瞬,然而很快又恢复如常,乖巧地坐在太皇太后身边。
太皇太后将皇帝的一切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笑意,随即将目光移向华灼,和蔼地说道:“这些孩子皇帝你都是见过的,唯独相府的华灼是第一次进宫,皇帝多与她说说话可好?”
华灼的声音犹如恶鬼的低语,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恐的表情,夜里的烛火晃悠悠的,牵动着他们的影子,在黑夜中摇晃。
华灼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卓旻身上,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漆黑的眼眸中显露着说不清的悲凉,
“父亲,明明我也是您的女儿,我也能为卓家带来荣华富贵,您为什么要丢弃我呢,我不求父亲疼爱,不求兄弟和睦,只要咱们一家子安安稳稳地过着,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我便甘愿成为卓家的一把刀,即使一辈子都搭进战场上也无怨无悔,可您到底是抛下了我。”
华灼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一步步走到卓旻的面前。
卓旻此时已经瘫倒在地,他分不清眼前的卓华是人还是鬼,可这样熟悉的语气和眼神,他不得不信,一时间面露惊恐不知该作何是好。
“华儿,是为父错了,为父不该不疼爱你,你如今既然活了,咱们一家子就好好的过,你原谅为父这一次吧。”卓旻慌张地开口,身子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华灼闻言笑了,笑得苦涩凄凉:“可是父亲,我已经死了啊……和那些麒麟军的将士们一起,被你扔到乱葬岗,尸骨无存,您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今日也该还回来了。”
话落,华灼举起了剑,此时的一幕恰如十年前一样,只是如今拿着剑的是她。
华灼的剑很快,周围的人还没来及得阻止,长剑便刺入了卓旻的身体,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沾染在她白色的衣裙上,如花朵一般绽放开来。
卓旻咽了气,双眼依旧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华灼,周围的人已经被这一幕吓呆了,他们没想到华灼真的会对老家主下手。
“爹!”卓辅冲上前去,扶起了卓旻的尸体,怒吼道:“卓华你欺人太甚!他好歹是你的父亲,你竟然弑父!这般冷血无情不忠不孝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华灼闻言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天谴又如何?我既然敢做出这一切便无所谓什么天谴不天谴!这世上所有人都能指责我,唯独你们卓家的人!没这个资格!”
“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
“大哥你莫不是忘了?卓家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我用鲜血换来的!如今我便要将这一切都夺回来,从今往后,南越再没有什么卓家了。”
华灼的话让众人愣住,卓辅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灼看向众人,眼角微微带笑,只见她一步步的走到一旁,拿起了桌上的烛台,还不等他们反应,烛台便落到了地上,顷刻间火光照亮了整个卓府,惨叫声此起彼伏。
华灼看着被大火围绕的众人,带着笑意转身离去。
卓家的一切,早该在她死的那一日便结束了。
……
卓家的这场大火整整持续了一夜,期间也惊醒过周围的人,然而不知怎的没有一个人去救火,直到天微亮,大火才慢慢的熄灭了,只是偌大的卓家也随着这场大火化为了灰烬,好像卓家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南越一样。
“摄政王殿下,不知我可否从你府上讨几壶酒喝?”华灼站在窗外挑眉看着容慕。
容慕闻声皱起了眉:“这样的事情也要来问本王?”
“你是主我是客,况且你还是身份尊贵的摄政王,我想在你这儿讨东西,自然要来问过你了,我瞧整个南越就属你这里的东西最好,想必美酒也一样。”华灼笑道。
“你若要拿我便让下人给你送去,别整日在我面前转悠。”
华灼见状耸了耸肩,道:“多谢摄政王,我就不劳烦你府上的下人了,我自个儿去取吧。”
容慕没再说话,眼前着这人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华灼终于识趣地离开了。
待人走后,容慕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些,下一刻,屋子内多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容慕抬了抬眸子,冷声道:“查的怎么样了?”
“回王爷,据属下所探,昨日夜里卓府起火后华灼姑娘的确是从卓府出来的,那场大火应该与她有关。”黑衣男人说道。
容慕闻言皱起了眉,华灼是华府的大小姐,应该与卓家没有什么交集才对,可近日种种,她做的一切怪异的举动都是因为卓家,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需要向王爷汇报。”黑衣人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什么事?”
“属下查出华灼姑娘的异样后便又私下探查了她近几日的动向,发现她在半个月以前曾让人打造了众多墓碑,这些墓碑都被安置在了乱葬岗。”
“墓碑?她弄那东西做什么?华府近日似乎并无亲眷离世。”容慕疑惑道。
“不是华府的亲眷,那些墓碑上刻的……都是麒麟军兄弟们的名字。”
说完这话,黑衣男子垂下了眼帘,眼眸中闪过一丝悲伤。
容慕听了这话却猛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她为麒麟军造了墓碑?”
“千真万确,如今墓碑已经做好,就在西郊的乱葬岗。”
乱葬岗,就是卓华和麒麟军尸首掩埋的地方,这件事他也是昨日卓家出事后才知晓的,华灼是如何得知?半个月前……不就是她进宫提出交易的时候?
“来人!”容慕突然叫了一声,外头的下人听见声响立马走了进来。
“王爷有何吩咐?”
“华灼现在在哪儿?”
“大小姐?她方才找管家取走了几壶酒后就出府了,好像是去了西郊。”下人说道。
西郊!
容慕皱起了眉,起身离开了屋子。
华灼手里提着两壶桑落酒来到了乱葬岗,麒麟军的墓碑都刻好了,之前事情没了,她便一直没能来看,如今卓家没了,当年的真相也终于被揭晓,她总算能过来好好看看当年的兄弟们。
华灼看着那满地的墓碑,眼里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她随地而坐,提起酒壶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大口。
容清栩以为说了她两个妹妹的不是所以华灼生气了,急忙赔不是,然而华灼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这三人的品行都不算端正,有了这些传言也是活该,只是这事儿原本只是捕风捉影,这才几日的时间便闹成了如今的地步,定是有人刻意为之,而萧侯府改亲之事只有他们两家知晓,此事若传了出去,便只能是自己人泄露的了。
“华灼妹妹,你想什么呢?”容清栩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期待三日后的东郊园林了。”华灼眯着眉眼笑道,深邃的眸子中多了些深意。
……
三日后,容清栩一早便来华府接她了,华赢随父亲在一起处理事务并未一同前去,而华遇雪和华月儿两个,如今正被流言缠身呢,这个紧要关头两人怎么还肯出去,倒是华念跟着一起去了。
“许久没有跟同姐姐一起出府了,好些年过去,外头的景象都不同了。”华念坐在马车中说道,双眼看向外头的车水马龙,今日天气好,阳光洒下来映得人心里暖暖的。
“是吗,我醒了之后以前的事便记得不了,倒是可惜。”华灼道。
华念闻言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笑:“小时候的事罢了,不记得也是好的,往后的事记得便好。”
华灼不再言语,很快三人便到了东郊城外的园子,这里的主人给它取名荫染园,只在园子外头便能闻见里面的花香,隐隐约约还能瞧见五颜六色的花,果真是个好地方。
“少阁主医术高明,所以惯喜欢养一些花花草草的,不仅看着好看,有时还能入药。”容清栩说道。
华灼看了眼四周,果然如容清栩说的那般,今日许多贵眷都到了,热闹非凡。
“诶!华灼!”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华灼回头一看,却见赵月正朝着她这里走来。
“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碰上你,咱们也算有缘了。”
赵月身边并没有带丫鬟小厮,似乎是一个人来的,华灼点头笑道:“我以为郡主不会来这样烦扰的地方。”
“我自然不喜欢来这样人多的地方,瞧着他们惺惺作态实在烦人,不过那位天医阁的少阁主是东祁人,所以我才来瞧瞧。”说着赵月勾起了嘴角,难得见她肯笑一笑,想是心情不错。
华灼倒有些不解,少阁主是东祁人,赵月这么高兴做什么?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华念小声说道:“东祁善武,喜欢以武会友,天医阁虽是行医之所,可他们也都是有功夫的。”
华灼闻言明了,不禁挑眉一笑,赵月出生武家,身手也不错,难怪会想来看看,估计等会儿有得热闹了。
四人结伴而行,刚一进院子,一个穿着白衣的小童便拦在了他们面前,那小童瞧着十多岁的模样,可爱的紧。
“四位贵客长途跋涉想必也劳累了,我先带你们去客房歇息一会儿吧。”小童说道。
华灼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这园子不小,即便今日来的人多也都能住得稳妥,华灼住的地方与容清栩他们的院子离得很近,不过这地儿在整个园子中着实有些偏了,好在虽偏也清净。
“姑娘,您的住处到了,等会儿会来几个小厮伺候,还请您先在此处歇歇。”
说完,小童便转身走了,华灼眯着眼打量起四周,院子不大,几棵梨树种在屋外,明明不是这个季节的花,此刻却开得格外灿烂,瞧着有些怪异。
然而华灼并未在意,径直朝着屋子里走去。
碰——
还没等她踏进屋子,一个茶杯突然从屋子里扔了出来,华灼侧身躲过,回头看向地上破碎的杯子,不禁皱起了眉。
“不是说了不用人来伺候吗!滚出去!”
一阵冰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华灼一愣,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便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坐在屋内,他低垂着头,身上的气压极低,像是正为了什么而怒着,察觉到有人进来,黑衣男人心中更加不悦,抬头道:“我说了滚出去!”
华灼歪了歪头,屋子里有些阴冷,光线也昏暗暗的,然而她还是借着外边的光看清了那人的样貌,不禁一愣。
“容慕?”
容慕显然也没想到华灼会出现在这儿,不由得怔了一瞬。
“你怎么会在这?”容慕冷声问道。
华灼无辜地眨了眨眼:“我随世子殿下来观赏园林,是这里的小童将我带来的,他说这里是我的住处。”
容慕闻言皱起了眉,脸色更加难看了,华灼仔细瞧着他,发现他脖颈间的青筋暴起,额头也布满了冷汗,看上去有些狼狈。
“你怎么了?”华灼问。
“不管你的事,等会儿我便让人给你换个住处,现在出去待着。”容慕冰冷地说了一句,随后便别过头不再看她。
然而华灼却发现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许是指甲陷进了肉里,一丝血迹顺着手掌滑落下来。
华灼微微皱眉,也不管对方的脸色,直接走上前掰开了他的手,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容慕的手心已经血迹斑斑,被她掰开的时候还在颤抖,华灼撕下了衣裙上的一块布,仔细地帮他包扎着伤口。
容慕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他感受到手心的刺痛后脸色不由得更差了,抬起手一掌打在了华灼的胸口处。
华灼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对她动手,闷哼了一声退了几步,嗓子里冒起一丝腥甜。
“谁准许你碰本王的!滚!”
华灼抬头,眼底浮现出一丝怒意,这人显然没打算手下留情,方才那一掌几乎用了十成力道,若不是这具驱壳内力雄厚,那一下得要了她半条命。
“你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别等本王亲自将你扔出去!”见对方不动,容慕脸上的冰霜更厚了。
华灼不语,双拳捏得咯咯作响,还不等容慕开口她便走了上去,一把拎起了对方的后领大步走向屋外。
“这里是我的住处,要滚也是你滚!”话落,只听‘咚’的一声,华灼直接将容慕扔在了院子中。
“我瞧你在这儿发呆好久了,想什么呢?”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容慕脸色一沉,甩开了他的手,冷声道:“少阁主既摆了擂台不去那边坐着,跑到此处来做什么。”
白衣男子闻言笑了,凑到他身边说道:“你这是还气着呢?我送到你院子里的那人你不喜欢?方才瞧你盯着她看了许久,还以为我终于能凑成一段姻缘呢。”
“白慕染,你若是清闲得狠了便回东祁待着,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容慕冷眼看着他,一股渗人的寒气涌了上来,眸子里浮现出明显的杀气。
白慕染见状叹了口气,想来这人是真的怒了。
“我逗你玩儿的,生什么气啊,你现在的身子可弱得很,等会儿怒急攻心一命呜呼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容慕收回目光不语,若不是此人的父亲对他有恩,他也不愿在此与这人废话。
白慕染见他冷着脸,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我从来没见你对着一个女人看这么久,怎么?咱们这老铁树终于春心萌动要开花了?”
容慕闻言扫了他一眼,冰冷的眸子让白慕染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我就是好奇嘛,我瞧那女子有些与众不同,内力深厚不说,体质也有些怪异,更奇怪的是我将她安排在你院子里你居然没有立刻离开?想必她身上定有什么地方让你看重的吧?”
“我如今的身子能离开去哪儿?你既知道我会动怒便将她挪走。”容慕冷声道。
“别呀,我觉得你们挺合得来的,你这身子不好,又不肯让下人伺候,总不能让我时时刻刻都守在你身边吧,有那女子在正好,我瞧她不像个话多的人,有她照看我也能放心一些。”
容慕闻言冷笑:“你与她从未见过,倒是肯信她。”
“我这双眼睛看人很准的,而且她是你为数不多不讨厌的女子,我自然信了,说起来我与你相识多年,还从未见过你对一个女子这般在意,跟兄弟说说,是不是有什么念头了?兄弟我也好帮你张罗张罗啊。”
白慕染是出了名的嘴碎,与容清栩不同,那小子是没脑子,这人是纯粹的嘴欠,好在他俩自小相识,否则以他的性子,这人此刻便只是具尸体了。
容慕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倒没有动怒,只轻声呢喃道:“我此生只会爱一个人。”
白慕染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容慕说的那个人是谁,可即便再爱,也不会有结果了。
“她都已经死了十年了,何苦呢。”
“即便死了,我的心里也只会装下她一人。”
白慕染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说,只是随意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
……
等华灼回到院子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容慕一个人坐在树下不知在想什么,金黄色的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暖的,不像平时那样冰冷难以靠近。
“我还以为你会离开这里。”华灼轻声道,她走之前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倒不真指望这人能乖乖待在这里。
容慕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华灼也不在这人的冷漠,径直走进了屋子,没过一会儿她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件袍子,二话不说就扔到了容慕身上,道:“天凉,戴上。”
容慕皱着眉,即便心中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又过了许久,容慕轻轻开口道:“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华灼闻言挑眉,想是刚才擂台这人也看见了,她记得以前曾在容慕面前使过自己的武功,这小子向来聪明,大约是记住了一些。
“王爷与我家这般交好,难道不知道我这身武功的来源吗?”华灼反问了一句。
容慕自然是清楚的,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疑惑,华灼从出生就是个傻子,自己也曾见过,定不是装出来的,后来这人失踪又被寻回,是他亲手抑制住了她,在这期间她不可能练功,更加不可能被人教导,可今日瞧她的一招一式分明与卓华一般无二,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华灼看着他眉眼低垂的模样抿了抿嘴角,时过境迁,容慕已经是执掌朝政的摄政王,这人已经不需要她了,既然如此,往事不提起或许才是好的。
忽的院子里起了一阵清风,梨花随着风缓缓落下,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婉转的鸟鸣声,清风拂过,夹带着淡淡的梨花香,两人在阳光下静静的坐着,都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太阳落山,华灼抬眸看着逐渐昏暗的天空,目光变得悠长起来。
“天快黑了,回屋吧。”
华灼轻轻吐出了这么几个字,随后就转身走进了屋子里,容慕看着她的背影,一种久远的熟悉感围绕在心间,已经十年了,此刻回想起来心口依旧绞痛难安,可即便是痛,他也觉得很好,好像那个人一直都活着。
容慕收回了目光,起身也回到了屋子中。
最近天黑得有些早,许是天气转凉,让人愈发的犯困起来,院子中最后的一盏灯烛熄灭,幽幽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将原本就偏远的地方映得愈发清冷。
华灼闭着眼躺在床上,突然,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华灼的睫毛颤了一瞬,却没睁眼。
随着一股青烟渗入,几个黑衣人也悄然潜进了屋子,其中一人手持匕首,见床上之人没有醒来的迹象,便立刻举起匕首猛地刺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华灼睁开了双眼,抬手握住那人的手腕,随后便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黑衣人瞬间痛苦倒地,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华灼缓缓坐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深邃的眸子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几名黑衣人见状大惊,纷纷取出了长剑向华灼刺来,华灼轻轻一笑,迅速躲过了几人的攻击,只见她绕到几人身后,双手如利剑一般贯穿了其中一人的身体,瞬间鲜血喷涌,浓郁的血腥味渐渐蔓延开来。
“啊——”
巨大的痛苦让黑衣人忍不住惨叫了起来,然而伤口致命,那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之后便不动弹了,只是这一声已经足够惊醒旁边屋子的容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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