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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嫡女一睁眼,她在京城杀疯了无删减+无广告

小妖重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过了约莫有半刻钟,她终于看到了一条约数丈的小河,河水很清澈,朦胧月色下,清可见底,而且河水很浅,就只有齐腰深,就算是人潜进去,也完全能找到。安静宁谧的夜晚,咚咚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她的耳边。苏心漓猛然一惊,回头,三个黑衣人正拿着火把向这边靠近,他们应该是已经发现他了,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在黑夜里迸射出凶猛的烈光,快步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跑了过来。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出现。他们的身形矫健,一看就是有别于刚才那两个男人的高手。苏心漓微沉的眼睑眼去了眼底深处的惶然和深沉,方姨娘为了对付自己,还真的下血本了,居然请了这么多的高手。难道她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为什么不给她多一些的时间?她都还没扭转自己的命...

主角:苏心漓苏妙雪   更新:2025-01-11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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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心漓苏妙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嫡女一睁眼,她在京城杀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妖重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约莫有半刻钟,她终于看到了一条约数丈的小河,河水很清澈,朦胧月色下,清可见底,而且河水很浅,就只有齐腰深,就算是人潜进去,也完全能找到。安静宁谧的夜晚,咚咚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她的耳边。苏心漓猛然一惊,回头,三个黑衣人正拿着火把向这边靠近,他们应该是已经发现他了,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在黑夜里迸射出凶猛的烈光,快步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跑了过来。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出现。他们的身形矫健,一看就是有别于刚才那两个男人的高手。苏心漓微沉的眼睑眼去了眼底深处的惶然和深沉,方姨娘为了对付自己,还真的下血本了,居然请了这么多的高手。难道她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为什么不给她多一些的时间?她都还没扭转自己的命...

《绝色嫡女一睁眼,她在京城杀疯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过了约莫有半刻钟,她终于看到了一条约数丈的小河,河水很清澈,朦胧月色下,清可见底,而且河水很浅,就只有齐腰深,就算是人潜进去,也完全能找到。
安静宁谧的夜晚,咚咚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传到了她的耳边。
苏心漓猛然一惊,回头,三个黑衣人正拿着火把向这边靠近,他们应该是已经发现他了,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在黑夜里迸射出凶猛的烈光,快步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跑了过来。
他们的身后,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出现。
他们的身形矫健,一看就是有别于刚才那两个男人的高手。
苏心漓微沉的眼睑眼去了眼底深处的惶然和深沉,方姨娘为了对付自己,还真的下血本了,居然请了这么多的高手。
难道她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
既然上天让她重生,为什么不给她多一些的时间?
她都还没扭转自己的命运,她还没有报仇,就这样死在这里,她不甘心!
空气中,飘散出浓郁的食物香气,苏心漓猛地回头,看到不远处的景色时,倏然变亮的眼睛眯了起来。
小河边的北岸,是一大片绿色的草地,一堆篝火在树丛中跳跃着明亮的光,围着篝火坐着的是三个男子,其中两个的右手边都放着宝剑。
篝火旁的大树爆两匹体型高大健壮通体雪白的骏马正静静的啃着脚边嫩嫩的绿草,他的一旁,还有卸下的华贵马车。
眼看着身后的人越追越紧,苏心漓深吸一口气,直接朝着马车的方向跑了过去。
一道灰影闪过,划破夜空,朝着自己的方向袭来,人还未靠近,就带起了一阵凌厉的劲风。
“什么人?”
苏心漓一边跑一边向后看,直到她感觉不对劲的时候,猛然转身,银亮锋利的剑尖已经朝着她袭了过来。
苏心漓一惊,堪堪避过,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反应,左肩重重挨了男人一掌。
苏心漓胸口一痛,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的气血上涌,身上一软,瘫倒在地上,口中阵阵的腥甜,有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
“人在那爆快点过去搜。”
苏心漓眼睛一黑,就要晕过去,听到声音,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强撑着草地坐了起来。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睁开,看着背靠着大树坐着的紫衣男子,如玉的手中端着酒杯。
那个男人,像是另外两个人的主子。
苏心漓动了动唇,直接吐了口血出来,她却没有伸手去擦拭,这个时候,她也只有放手一搏了,紫衣男子,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
苏心漓看着紫衣男子,定定道,“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必定会永远铭记在心,他日必定报答。”
苏心漓衣裳褴褛,发丝凌乱,那张绝色的脸上满是血迹,苍白的脸被血色染红十分可怖,整个人狼狈不堪,但是那双眼睛却明亮异常,承载着的怨恨和不甘让那篝火也失了颜色,目光清冷决绝,就好像青峰山上终年不化的雪,透着凛冽的寒意。
站在她身旁的齐磊不由一颤,回头看了似在品酒的紫衣男子一眼。
“扶姑娘上马车。”
男人的声音清若朗风,不紧不慢,优雅从容。
苏心漓面色平静,艰难的站了起来,嘴角却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似乎赌赢了。
齐磊愣了愣,看着苏心漓,又看看紫衣男子,神情似乎有些意外,扶着起身的苏心漓上马车。
苏心漓还没坐进马车,身后追了她一路的人已经到了。
“你们是什么人?识相的快把那女人交给我们,我饶你们不死!”
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对着齐磊扶着的苏心漓,口气猖狂。
“你们是什么人?识相的话快点给我滚,打扰我品酒的雅兴,杀无赦!”
齐云手中举着宝剑,嘴角上扬,有些漫不经心,挑了挑眉,完全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反而出口挑衅。
“找死!”
黑衣人被激怒,咬牙道了声,抽出手中的长剑,朝着齐云刺了过去。
齐云的嘴角依旧是轻佻的笑意,灵活的避开黑衣人的攻击,“该我了。”
说话间,他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半空中,一道银光闪过,眨眼间,漫天血舞飞溅,黑衣人紧紧的捂着被割断的喉咙,软软的倒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满是不敢置信。
苏心漓已经上了马车,正在门口坐着,看着地上躺着的男子,也不由一惊。
方姨娘派来的这些黑衣人轻轻松松的解决掉了相府五十多个护卫,个个身手都是不错的,但是现在,居然被人一招毙命。
“老四。”
其余赶来的,刚好看到黑衣男子被毙命,齐齐朝着齐云冲了过去。
“这个,你服下。”
苏心漓的注意力都在正中的‘战场’上,压根就没注意到齐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口中一苦,有一颗圆圆的药丸顺着自己的喉咙滑进了肚子。
什么东西?苏心漓掐住自己的喉咙,想吐已经来不及了。
之前的黑衣人轻敌所以才会被一招毙命,余下的七八个黑衣人有了前车之鉴,十分小心,却也招招狠辣,不过齐磊齐云两人配合默契,丝毫不落下风。
苏心漓目光闪了闪,侧过身子,靠在马车上休息,刚闭上眼睛,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掀开,苏心漓看着黑衣黑裤黑鞋的黑衣人,一惊,伸手就要去取头上的金簪,黑衣人尖叫了一声,向后倒在地上。
他的脖子上,插着一块玉瓷碎片,但是却没有流血。
苏心漓顺着紫衣男子的方向望去,他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她第一次见,有人用酒杯杀人,而且还不见血。

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被下了药的苏心漓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苏妙雪的肚子冲了过去。
“贱人!”
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苏心漓张开扑向苏妙雪的双臂齐齐被从中间砍下,心口的地方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苏心漓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撞到梳理着的铜镜,玻璃碎片落了一地,苏心漓倒在地上,那些碎片刚好扎在她的身上。
剑光交错,苏心漓看着胸前瞬间多出的宝剑,还有血流如注的双手,只觉得一颗如镜般破碎的心,似被碾碎。
苏心漓瞪大的眼睛,有血流了出来,如同恶鬼一般,不甘的看着那甜蜜相拥的男女。
若有来生,她苏心漓必不入宫,誓不为后,纵是上天入地,为人为鬼,也定要那些害她之人血债血偿。胸口的剧痛那么明显,压迫的人无法呼吸。
苏心漓打了个冷颤,猛地睁开了眼睛,挣开挡住视线的麻袋。
浩瀚的夜空,悬挂着一轮朗月,不过月亮并不是很圆,而且像是被乌云挡住似的,并不是很亮,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尸臭味。
苏心漓不适的动了动身体,但是她却感觉不到气息和温度,苏心漓觉得不对劲,猛地坐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发现一只腐烂的大腿,她心里咯噔一下,站了起来。
借着那并不怎么明亮的锈,苏心漓发现自己的四周全是尸体,许是因为之前下了雨,尸体已经浮肿了,看着十分吓人。
她现在是变成鬼了吗?苏心漓看了眼静悄悄的林子,还事魂野鬼吗?
苏心漓垂眸,看着自己拉长的影子,吓了一跳,想要用手捂住嘴巴,手还没送到嘴爆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伸出另外一只手,她的手不是已经被颜司明砍断了吗?
苏心漓将双手举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眼,嘴巴张的更大,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小,才十几岁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这大晚上的,就算那个女人醒了,也会马上吓晕过去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白天再来这守着。”
是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害怕,说话都有些哆嗦。
苏心漓抬头,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看到两个穿着粗衣的男人正往这边走。
“万一那女孩跑了怎么办?我们收了雇主的钱,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们兄弟两就没命了。”
雇主?苏心漓看着自己还没长开的手和身体,忽然想到她十三岁那年——那一年,刚好是父亲的三十岁大寿,为表孝心,她去落叶寺上香,途中却遇上了歹人,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乱葬岗了,因为是半夜醒来,她看着满地的腐尸吓晕了过去,这一晕就是一天一夜,她也因此错过了苏博然的大寿。
身为苏家养女的苏妙雪代替她的身份,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她因为此次事情受惊过度,很长一段时间都卧病不起,而她是在乱葬岗被相府的人找到的事情在京陵传的沸沸扬扬,她还未及笄,名声就被毁了。
那段时间,方姨娘对她百般照顾呵护,苏妙雪更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照顾,母亲的三年孝期一过,她立马就说服外公一家的人,请父亲扶方姨娘为正妻,将苏妙雪挂在方姨娘名下,现在想来,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她们母女一手策划的。
当初她去落叶寺,可不就是方姨娘和苏妙雪两个人不遗余力的怂恿的吗?
苏心漓看着地上那些面目狰狞的尸体,面色冰冷,再没有一丝惧意,她都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会怕死人吗?
另外一边的兄弟二人已经在乱葬岗旁生了火,跳跃的火光,照亮一方天地,其中一个男人手指着站在死人堆里的苏心漓,瞪大了眼睛,一副受惊的样子,说话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大——大哥——哥,你——看,鬼鬼——啊!”
被雨水冲洗过的苏心漓面色惨白,只有嘴唇稍稍有点血色,梳理整齐的发丝凌乱的披在肩上,在鬓间别了根金簪,她绝美的眸色冰寒,没有一丝人气,在火光照耀下,完全就是容颜倾城的女鬼。
苏心漓见自己被发现了,并没有躲避,也没有慌乱的拔脚离开,她随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仪容,手碰了碰自己发间的金簪,然后面带冰冷的微笑,朝着他们的方向款款走了过去。
“好漂亮的女鬼。”
刚开始还被吓的结结巴巴的男人用力吞了吞口水。
“小娘子,陪我们乐呵乐呵吧。”
另外一个男人身形比较高大,也满是惊艳,搓了搓手,一双老鼠眼定定的看着苏心漓,恨不得贴在她的脸上,急不可耐的奔了过去。
深夜里,苏心漓冷冷的看着朝自己靠近的两个男人,抿着唇,淡淡的微笑,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身形高大的男人先走到她跟前,嘿嘿的笑了两声,手朝着苏心漓的脸伸了过去,苏心漓勾着唇,快速扣住了男人的手臂,一脚用力的踹在他心窝上,男人连连后退了几步,倒在火堆上,吐了口血,头发和衣服瞬间被点燃,他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手脚被火烫到,痛的嗷嗷叫,骂骂咧咧的在地上打滚。
“泼辣的小美人,爷喜欢。”
另外一个男人扫了眼在地上打滚的同伴,并没有上前帮忙,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色眯眯的看着苏心漓,猥琐的笑了两声,张开双手朝着苏心漓的方向扑了过去。
被色迷了心窍的他只看得到美人,丝毫没将同伴受到的教训看在眼里。

苏心漓可怜兮兮的靠在苏博然怀中,锐利的眼角不期然的瞥到门口熟悉的脸——是方姨娘的心腹嬷嬷。
她俯着身子,凑到方姨娘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方姨娘一扫脸上的阴霾,看向苏心漓的眼神透着阴狠的得意。
她取出丝帕,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盈盈的走到苏心漓跟前,牵着她的手,将她从苏博然的怀中拉了出来,上瞧瞧下看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良久舒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
“漓儿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苏心漓微蹙着眉头,甩开了方姨娘的手,回头看着苏博然,吃惊道,“爹,方姨娘什么时候扶正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今日参加宴会的人都在关注这爆苏心漓声音不小,参加宴会的客人自然都听到了,看向方姨娘和苏博然的目光满是蔑视和不屑。
按照琉璃的规定,正妻过世之后,可以续弦再娶,但姨娘要扶正,必须要等三年的孝期过了之后,程立雪过世不到三年,方姨娘自然不可能扶正。
像今天这样的宴会,一般只有正妻才能出席,像方姨娘这样的小妾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她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那就是苏博然宠妾灭妻,但是苏博然的正妻已经过世了,他这样做更是薄情寡义,忘恩负义。
方姨娘刚一出现就左一口漓儿右一口漓儿的叫的那么顺口,她一个姨娘,说难听点就是个奴才,居然敢对家里的正经嫡出自称我,肯定是苏博然给惯的。
苏心漓不提还好,毕竟今日是苏博然的生日,自从程立雪过世之后,很多宴会也都是她代替丞相府参加的,大家也都接受了,丞相的官职不低,还是定国公的女婿,谁都不敢得罪,但是这一说出来,还是定国公的亲外孙女说出来的,大家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和这样一个妾室同宴吃饭,简直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丞相自己好色自贬身价就算了,居然还拉上他们一起。
方姨娘这些年在相府横惯了,就算是出去也是大家捧着的,被大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是怒气翻腾,看着苏心漓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不过想到苏心漓的名声马上就要毁了,顿时觉得平衡了不少,脸上重新挂上了得体了笑容。
“你一个姨娘,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苏博然红着脸,怒喝了一声,看着方姨娘的眼神十分恼火。
平时在下人面前没有规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在场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员,而且还有太子的人,这方姨娘简直蠢笨如猪。
方姨娘垂着脑袋,心里越发的恼火,她是个要面的人,平时最恨别人拿她姨娘的位分说事,但是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这件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提起,都是苏心漓这个小蹄子害的,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方姨娘忍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是妾身逾矩了,昨日去落叶寺一夜未归,我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那样着急,失了规矩。”
她微垂着眼睑,模样委屈,就好像真的是因为太过关心苏心漓才失了分寸似的。
一夜未归?
不等苏博然开口责问,程昱凡就已经几步走到了苏心漓跟前,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那些带着探究和质问的不善眼神。
“昨晚漓儿一直在定国公府陪老太太。”
众人恍然大悟,定国公府阳盛阴衰,清一色的男人,程立雪死后,就只剩下苏家大这么一个有血缘的女娃,是定国公府的宝贝,定国公夫人让她在府里住一两天也不奇怪。
“原来昨晚是去定国公家了,怎么不遣奴才回来通报一声?”
方姨娘说完,咚的在苏博然跟前跪下。
“老爷,今日是您的三十寿辰,这么多贵客参加,您有许多事情要忙,我不想您与我一样担心,所以才会欺骗您身子不舒服的。”
苏心漓嘴角噙着笑意,好一个方姨娘,她这哪里是向父亲请罪,她这是代替他向众人解释呢。
她身体明明好好的,但是之前苏博然却认为她身体不适要好生休息,大家肯定会有所怀疑,但是现在,方姨娘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苏博然过生日,事情都是方姨娘安排办的,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能让大家这样认为的,而苏博然的忙碌,忙到连女儿生病都没时间去探望,是因为所有的事情他亲力亲为了,这是他看重那些宴请的官僚呢。
苏心漓看了苏博然一眼,他看着方姨娘的眼神已经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怜惜,这些年,方姨娘能盛宠不衰,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方姨娘,你怎么这么糊涂?”
苏博然怒喝了一声,“漓儿是我和立雪唯一的孩子,能有什么事情比她重要?”
苏博然言辞恳切,提到立雪的时候,眯着眼睛,拧着眉头,一副伤痛不已的样子,要不是苏心漓是再世重生,深知苏博然是什么德行,十有八九又被他伟大的父爱给骗了。
苏博然伤痛了好一会,目光沉重的看向方姨娘,“你且起来,等宴会结束之后再去领罚。”
苏心漓差点没笑出声,罚?到哪里去领罚?丞相府上下,有谁敢罚方姨娘?
“!”
方姨娘刚起身,垂首站在一旁,伴随着凄厉情深的尖叫,一个一等丫鬟打扮的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直奔苏心漓,在她的跟前跪下之后,抱住她的大腿,失声痛哭。
苏心漓足不出户,她的丫鬟自然也是没几个人认识的。
苏心漓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她明艳姣好的脸上,满是泪痕。
秋禾,和苏妙雪颜司明一起将她推入万劫不复地狱的人。
她哭的那样伤心,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她自己都会被这主仆情深的戏码感动。
“,您不是说去落叶寺上香的吗?怎么半路撇下我和侍卫偷偷溜走了,您到底去哪里了?”
秋禾停止了哭泣,脸上却挂满了泪痕,满是不解,她的声音哽咽,吐字却十分的清晰,至少,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她说了什么。
撇下丫鬟和侍卫偷偷走了,还一夜未归,大家看向苏心漓的眼神顿时由之前的探究和质问直接变成了嫌弃,就好像她已经是个失贞的女人似的。

许是紫衣男子用酒杯取人性命,而且滴血不沾,太过高深莫测,余下的几个黑衣人自乱了阵脚,纷纷转身逃跑。
“不能让他们离开!”
苏心漓的声音冰冷,她的话还没说完,紫衣男子的两个随从已经飞身上前,银光在半空划过,如闪电一般,其中一名黑衣人倒地。
另外一个身形娇小的轻功似乎不错,避开了齐云的攻击,渐渐消失在苏心漓的视线。
齐云齐磊两人没有片刻犹豫,紧随其后,那分明就是黑衣人不死,他们就不罢休的架势,那两个人是紫衣男子的随从,不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将那些人全部置于死地。
她想要斩草除根是因为她不能让今晚之事泄露出去,和上辈子一样名声被损,也不能让方姨娘知道她会在父亲的寿宴上出现打乱她让苏妙雪大出风头的计划,那紫衣男子呢?
这些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是方姨娘买通的杀手,紫衣男子和他们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不想被人泄露了行踪?
苏心漓眸光微闪,扶着车门,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间,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并没有方才碎裂般的疼痛,而且,人也不像刚才那样虚弱。
看样子,那颗强塞进她嘴巴的药丸,应该是治伤的好东西。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一身绛紫的锦袍,腰上配着碧色的玲珑玉带,并不像京中贵族的公子那样为了彰显富贵镶上宝石之类的装饰,若匠人精心雕刻的俊脸上带着雍容而又闲适的浅笑,让那燃烧的篝火也失了颜色,他的左手端着酒壶,白皙修长与那玉壶似融成了一体,说不出的美。
看到苏心漓走近,也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一眼,神色未有丝毫改变。
刚才被人一掌打的眼花,苏心漓这才发觉四周的草坪修剪的十分整齐,紫衣男子坐着的地方,底下垫着干净的坐垫,就连他身后背靠着的大树也用淡蓝色的锦缎包裹着。
苏心漓心中一叹,好一个出色的男人,纵使在这荒郊野外,也丝毫不影响他尊贵高雅的气质,反让这荒僻的山野变得雅致起来。
明明是个极好干净甚至有些洁癖的男人,不在干净舒适的客栈落脚,却在这杂草丛生的野外落脚,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跷。
看他的长相,应该是琉璃国的人,他清贵的气质比起颜司明那些皇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定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京中的豪门贵子,她都见过,但是却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
苏心漓眼角瞥到襦裙上如般的点点血迹,顿住了脚步,隔着篝火,在紫衣男子的对面福了福身。
“姑娘准备拿什么报答?”
苏心漓以为紫衣男子会说区区小事无足挂齿的,没想到他会直言不讳的向自己索要回报,心神一晃,抬头看着紫衣男子,双眸清澈如泉,没有丝毫惧意,嘴角反而噙着淡淡的笑意,坦然大方,“那也要公子肯给机会才行。”
刚才他会救他,并不表示他现在会放过她。
紫衣男子将手中的酒壶向苏心漓的方向递了递,微微一笑,“姑娘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完全陈述的口吻,那云淡风轻的神色也看不出丝毫的嫌弃,苏心漓接过。
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梅花香气,是上等的梅花酿,隐约夹杂着淡淡的兰香。
苏心漓转过身,微低着身,将手上和脸上的血迹冲洗了干净,顺便润了润唇。
看着地上被染成了血色的梅花酿,苏心漓有些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一出现,那人就用剑伤人,她满身血迹的,脸都看不清,任谁看都像个不识时务的危险分子。
“把脸也擦擦吧。”
苏心漓接过紫衣男子递给她的手帕,淡淡的兰花香扑鼻而来,原来是紫衣男子身上的气味。
苏心漓将脸和手擦干净,不得不说,用这上等的梅花酿洗漱确实比清水好,就算衣服上还沾着血迹,但是身上却没有了血腥味,若有似无的梅花香气萦绕,苏心漓觉得自己都快要醉了,着的神经都不自觉的放松了许多。
苏心漓拿着手帕,想了想,还是拿在手上,一个有洁癖闻不惯血腥味的人怎么可能会要她用过的手帕。
苏心漓扭头,在紫衣男子身边坐下,低身的时候,错过了紫衣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和赞赏,还有些许的错愕之色。
“侍从无理,还望姑娘见谅,齐磊,给姑娘准备茶水点心。”
紫衣男子笑容淡淡,苏心漓扭头这才发觉刚去追黑衣人的那两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只是那名叫齐云的男子左边的脸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齐云走了过来,嘴角衔着笑容,痞痞的,配上那有疤的脸却一点也不显的难看,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潇洒和倜傥,在紫衣男子的身旁坐下。
看到苏心漓的脸,先是微微愣了愣,然后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笑出了声,“是个小美人。”
齐云嘻嘻笑了笑,苏心漓并没有错过那双眼睛闪烁的浓浓杀意。
“小美人,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这里做什么,而且还被这么多人追杀?”
“家里的姨娘见不惯我挡了她女儿的道,设计想要害我。”
苏心漓神情淡淡的,并没有刻意隐瞒。
“今晚的事情,绝对不会从我的口中泄露出去。”
苏心漓身姿笔直,目光坚定的看向紫衣男子。

“漓儿!”
云氏见是苏心漓,吃了一惊,在看到苏心漓面色苍白狼狈不堪的模样时,锐利的双眸只余下浓浓的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
云氏沉着脸,刚上了妆的脸上染上了厉色。
“外婆!”
苏心漓站在门口,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云氏,仿佛只要一眨眼,这影像就会像镜子那样支离破碎,消失不见,鼻子酸酸的想哭,却咬着唇没有落泪。
苏心漓眼眶红红的,神情也有些恍惚,走到云氏跟前,待摸到云氏真切的站在她面前时,吸了吸鼻子,突然笑出了声,将云氏牢牢的搂在怀中。
外婆她没有死,外公他们也都还没出事,定国公府一家都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不是虚幻的梦。
苏心漓一会红着眼睛,一会又笑出了声,云氏有些摸不着头脑。
“漓儿,我的小心肝,这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的混账父亲还是家里的那个姨娘,告诉外婆,我才不管今天是不是丞相府的大日子,敢让我的外孙女受委屈,让他们好看!”
云氏口中的那个姨娘自然指的是方姨娘方静怡。
程鹏只娶了云氏一个正妻,没有纳妾。
云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的两个儿子也都是生的儿子,程家上下对苏心漓的心疼程度可见一斑。
“夫人,我让人去找老爷回来。”
云碧没有孩子,看着苏心漓这个样子,也不由心疼了起来,心下替她不平。
“云姨,我没事。”
苏心漓抬头,脸上的笑靥如花,扯住了欲出门的云碧。
“都这样了还没事!”
“外婆,我真的没事,不要惊动了府里的下人。”
定国公府这么多人,难保不会有方姨娘她们的眼犀她要在苏博然的寿宴上杀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自然不能让她们知道她已经脱险。
程鹏只娶了云氏一个正妻,没有纳妾,但是大家族后宅的那些阴私之事,身为定国公府的云氏当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云碧,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早膳,你亲自去雪梅园一趟,取一套漓儿穿的衣裳。”
“云姨,要今年最新的款式,颜色亮一些的,多拿几套,再取一些首饰。”
她要让那些人看看,定国公府的外孙女和丞相府养女的区别。
云碧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云氏和苏心漓二人。
云氏拉起苏心漓的右手,撩开她的衣袖,雪白的藕臂上,那殷虹似血的斑点让云氏松了口气。
苏心漓深知云氏的个性,涉及自己的事情,如果不给她一个答案,她是不会罢休的。
不等云氏开口,苏心漓便主动将自己去落叶寺遭人劫持的事情告诉了云氏,为免云氏担心,她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在乱葬岗醒来的,而且清白差点被两个小混混给毁了,还被一群黑衣人追杀的事情。
她只轻描淡写的说自己被劫走之后一名紫衣公子好心救了自己,而且还让随从护送她回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云氏听的依旧是惊心动魄。
“说不定就是你府里的那个方姨娘做的。”
苏心漓笑笑,云氏和方姨娘接触没几次,看的倒是准的很。
如果不是重生,深深知道方姨娘的为人,她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毕竟平日在相府,他们相处的一直很好。
“那位紫衣公子的随从呢,我一定要邀他来府上,和你外公重重谢他。”
云氏想了想,又道,“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旁人知道的好,不然对你的名声不好,漓儿,我看你就不要回丞相府了,今后就住在定国公府,有我和你外公一天,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这次幸亏有那紫衣公子出手帮忙,下次不知道方姨娘那女人又会用什么阴谋诡计对付漓儿。
“外婆,我马上就要及笄了,你和外公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放心,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好自己,不会再让别人欺负我了,如果有一天,我在相府真的呆不下去了,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投奔你的,但不是现在。”
苏心漓心知,云氏是爱她心切,担心她再出什么事情,但是这次的事情只是她们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是方姨娘做的,苏博然又没犯错,她这样贸然住进定国公府,对定国公府的声誉不好。
苏心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云氏吃了一惊,自从立雪过世之后,她的这个外孙女性格就越来越内向,和定国公府的也越来越疏远。
以前,她说方静怡的时候,她每每都会为她辩解,但是今天,她将那么大的事情推到她身上,她居然一句都没有为她辩解。
再看苏心漓,她的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眼睛却有很神,冰冷清冽,透着自信和坚定,难道是认清方姨娘那女人的真面目了?
“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我身为相府唯一的嫡女,怎么能不到场呢?这要传出去,别人定会以为我不孝。”
云氏关心苏心漓,别人怎么议论她是无所谓,却是不愿意自己的外孙女被人误解的。
“二表哥呢,他应该快下朝了吧,这次的事情,我还要他帮忙呢。”
“应该快了,他下朝后会来我院子问安的,外婆替你留住他,你先去沐浴,别受凉了。”
云氏是什么人,叱咤风云的女大王,苏心漓一问,她立马就猜出了她的意图。
苏心漓的二堂哥程昱凡现任兵部侍郎,从京陵通往落叶寺的官道正是他的辖区。
“二表哥。”
苏心漓沐浴过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不过白净的脸上,那一道道细长的刮痕却越发的明显。
苏心漓看着程昱凡气愤的模样,再看他关切的眼神,心知他已经从云氏的口中得知她的事情了。
“漓儿,你想我怎么做?”
程昱凡知道苏心漓的事情之后,朝服都没换下,就要去找丞相府的人算账,刚被云氏劝了下来,看着苏心漓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他就这么个妹妹,程家上下哪个不把她当成宝贝疙瘩似的疼着,现在居然有人要害她,程昱凡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了。
苏心漓走到他跟前,凑到他耳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程昱凡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再看苏心漓时,眼底闪过诧异和赞赏。
刚刚祖母说漓儿变了他还不相信,现在看来,确实是变了,难道被吓了之后,胆子回来了,脑子也开窍了?
“我换身衣服,立马去办。”
程昱凡应下,转身离开办苏心漓交代的事情去了。
程昱凡刚赚云碧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老人,都是云氏以前寨子里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姑娘。
苏心漓选了件粉蓝色的绣褥罗裙换上,云碧和另外两个下人又伺候她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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