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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永宁侯沈望舒 番外

汪汪充甜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刻钟后,树林的空地上横尸一片,全都是一剑穿心的死法,刺客头子的上衣不翼而飞,胸口处的皮肤血肉模糊,其他刺客同样的位置都被刮去了皮肉。陈廷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背着仍在滴血的重剑回府。这帮刺客并没有耽搁他太久,踏进璇玑院的时候,沈望舒正在用午饭。“夫人,将军回来了!”婢女话音将将落下,门口的光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男人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沈望舒只好放下筷子前去迎他:“夫君,你回来了。”凑近了,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这才看到陈廷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身后的重剑更是滴滴答答拖了一地的血印子进来。沈望舒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才哄着自己吃了两口饭,这人就带着一身血回来,闻得她十分倒胃口。陈廷的表情不太对劲——虽然他们只接触了不到十二个时...

主角:永宁侯沈望舒   更新:2025-01-10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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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宁侯沈望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永宁侯沈望舒 番外》,由网络作家“汪汪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刻钟后,树林的空地上横尸一片,全都是一剑穿心的死法,刺客头子的上衣不翼而飞,胸口处的皮肤血肉模糊,其他刺客同样的位置都被刮去了皮肉。陈廷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背着仍在滴血的重剑回府。这帮刺客并没有耽搁他太久,踏进璇玑院的时候,沈望舒正在用午饭。“夫人,将军回来了!”婢女话音将将落下,门口的光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男人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沈望舒只好放下筷子前去迎他:“夫君,你回来了。”凑近了,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这才看到陈廷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身后的重剑更是滴滴答答拖了一地的血印子进来。沈望舒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才哄着自己吃了两口饭,这人就带着一身血回来,闻得她十分倒胃口。陈廷的表情不太对劲——虽然他们只接触了不到十二个时...

《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永宁侯沈望舒 番外》精彩片段


一刻钟后,树林的空地上横尸一片,全都是一剑穿心的死法,刺客头子的上衣不翼而飞,胸口处的皮肤血肉模糊,其他刺客同样的位置都被刮去了皮肉。

陈廷面无表情的翻身上马,背着仍在滴血的重剑回府。

这帮刺客并没有耽搁他太久,踏进璇玑院的时候,沈望舒正在用午饭。

“夫人,将军回来了!”婢女话音将将落下,门口的光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

男人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来,沈望舒只好放下筷子前去迎他:“夫君,你回来了。”

凑近了,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这才看到陈廷的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身后的重剑更是滴滴答答拖了一地的血印子进来。

沈望舒本来就没什么胃口,好不容易才哄着自己吃了两口饭,这人就带着一身血回来,闻得她十分倒胃口。

陈廷的表情不太对劲——虽然他们只接触了不到十二个时辰,但是沈望舒已经能分得清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各种各样的情绪。

他虽然没说话,但是嘴唇抿的很紧,并不是正常的放松状态。

强忍着恶心,沈望舒急切而担忧的问道:“夫君,发生何事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你受伤了吗?”

陈廷没说话,手一挥,袖间落下一块薄薄的带血皮肉。

这块皮肉有隐约可见的飞燕刺青......什么动物的皮子,这分明是人皮!

沈望舒惊异的看着他,不太能想象陈廷突然从哪里搞来一块人皮,还这么气势汹汹的丢在她面前,一副要问责的样子。

“你可认得这是何物?”男人黑沉锋锐的眸冷冷盯着她,似乎要从沈望舒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这些刺客身上的共同标志就是这飞燕刺青,说的是标准的官话,身材体型,以及出招方式也是大周惯用的,这就可以排除是北蛮或是胡族报复,而漠北没有任何一个家族的死士会用这刺青,那刺客头子嘴很严,到死都没吐露任何信息......

虽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但陈廷的直觉告诉他,这些刺客跟他身份成迷的新婚妻子有关。

因此他带着一身血回来,故意将飞燕刺青丢到她跟前,她的反应却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虽然有些慌张,却显然是认得此物的,她知道这是人皮,惊诧的同时还开始有些害怕自己了。

但是对于这飞燕刺青,她却无甚反应。

她不认得这刺青?

沈望舒从陈廷脸上没看到什么端倪,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男人在试探自己......难不成这些刺客跟她有关系??

“这像是人皮,夫君,”沈望舒观察着他的面色,试探着问道:“是......在方才回来的路上碰到的?”

“这种死士只可能是京城的世家大族培养出来,”陈廷冷冷道:“他们在我回来的路上试图拦路截杀,全被我反杀了,一个不留。”

他故意这么说了,若是沈望舒认得这些死士,听到一个不留的时候多少会有点不一样的反应吧?

然而她只是诧异了两秒,便点点头道:“夫君没事便好,查清楚幕后之人了吗?”

“没有,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查出来。”陈廷从背后拔出重剑,剑尖挑起这块人皮,转而递给一旁的小厮:“收好。”

妻子的反应很正常,除了比他想象中胆大了许多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来是真的不认识这刺青。

陈廷放过了这个话题。

沈望舒见他大步流星就要进屋,皱了皱鼻子,横了一步挪到他跟前挡住,柔声道:“夫君饿了么?我叫厨房再做些热的吃食,你先去沐浴,出来正好能吃。”

满身血腥和尘土,把门口弄脏就算了,还想进屋造......没门儿!

陈廷看着她,小妻子的脸上满是关切,看不出什么异样,还贴心的要给他添饭。

但是他莫名觉得有几分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最后还是放弃思考,转身去耳房。

陈廷走了以后,一屋子没见过这么血腥场景的小婢女小丫鬟这才齐齐松了口气,方才气氛压抑凝滞,她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将军发怒,二话不说一剑挑了谁的人头。

“桃红绿柳,叫人把门口打扫干净,再去厨房说一声,做些将军爱吃的菜色来。”沈望舒看了一眼陈廷大步离去的背影,淡淡吩咐。

两个小丫头说是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相比之下梅雪和梧桐就淡然许多,尤其是梅雪,看着她们不争气的样子,轻笑一声道:“放心吧,将军没有乱杀人的习惯,若真动手,那也是那个人该死,你们又没做亏心事,何必吓成这样?”

梧桐叫人添了干净的碗筷,将已经凉了的菜撤下去,道:“夫人等会再跟将军用些热菜吧,您方才没吃多少呢。”

在两个大丫鬟面前,桃红绿柳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够看,原国公府的下人都乐得看笑话,沈望舒捏了捏被嘲讽后不知所措的桃红的肩,轻声道:“去吧,莫怕。”

被主子鼓励,桃红心中升起莫大的勇气,身子不抖了,声音也稳了些:“是。”

梅雪没看到俩小丫头被吓哭,没劲的撇了撇嘴,被梧桐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老实站回沈望舒身后。

陈廷沐浴完回来时,房门口连带着整个璇玑院的狼藉都被清理干净了,甚至还熏了香,方才那点血腥味没了,只剩下淡淡雅致的香味。

在外面遇刺后被激起的凶性也一下被镇压,陈廷想起来自己方才的样子,后知后觉就那样进屋确实不太好。

桌上的饭菜都是新上的,有几道是他常吃的肉菜,还有一些清清淡淡的时蔬,在更靠近沈望舒的位置,应该是她爱吃的。

跟自己的口味完全不同。

陈廷想着,大马金刀坐了下来。

沈望舒小心的嗅了一口气,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澡豆香气,皱起的眉心放松了。

“夫君快吃吧。”她笑盈盈用公筷给他布菜——夹了一筷子她面前的小青菜。


夏侯夫人对沈望舒的态度一好,剩下这半个月她的日子都好过了很多,全府上下的人简直把她当成了嫡小姐在伺候,夏侯芙越发爱往落樱院跑,简直恨不得跟沈望舒住在一起。

终于到了出嫁那一日,整个夏侯府的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都高高挂起红绸,东屋窗外那棵大桃树上也一片火红之色。

喜娘站在沈望舒身后为她梳妆,铜镜中的美人黛眉轻染,朱唇微点,雪肤花貌,眉心一点花钿,眼角连带着两颊扫过胭脂色,一袭火红嫁衣,繁复精致的牡丹花纹层层叠叠缀于裙摆之上,人比花娇,看得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华贵的凤冠置于一旁的梳妆台上,从外面跑进来的夏侯芙呆呆的看着她,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念念表姐,你好美。”

随即想到她这么美却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郎君,而是那个名声很不好的镇国将军,那点兴奋之色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望舒透过铜镜看到她,问:“你手上拿的什么?”

夏侯芙哦了一声,搬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金猪,有些不舍的放到她面前:“这是我从小攒到大的所有压岁钱,给你添妆。”

“你替我嫁了那个人,对不起。”小姑娘有些愧疚的说:“我一共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在国公府过得好一些,要是过得不好,你就偷偷逃走吧,拿这些钱跑远点。”

沈望舒听着她的童言稚语,心里差点笑死,要是真有她说的这么容易就好了。

姜嬷嬷无奈的提醒道:“姑娘,不要乱说话。”

夏侯芙失落的撅起嘴:“我知道嘛。”

待到一切都准备就绪,良嬷嬷从外面进来:“姑娘,迎亲队伍来了。”

喜娘便给她戴上凤冠,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遮住了新嫁娘的花容月貌,良嬷嬷扶着她踏出夏侯府。

府门外,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同样一袭红袍韶光流转,虽然有着剑眉星目一张俊脸,面上却没几分迎娶美娇娘的喜悦,平静的有些过分,看到款款而来的新婚妻子时犹豫片刻,还是下马亲自将人扶上了花轿。

虽然看不出高兴,但是好像也没有不高兴,礼数周全的跟夏侯府众人打了招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声势浩大,竟一点也不输前几次迎娶那些京城小姐时的阵仗。

这样一来,夏侯老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人面上看不出喜乐,做事也天衣无缝......态度莫测。

一点也不失礼。

沈望舒坐进花轿,方才扶了她一下的那只手穿戴着黑色玄铁手甲,冰冷宽厚。

她想起来《天命凰女》中这个大权臣有一个广为人知的怪癖,就是双手永远不会露于人前,这玄铁手甲睡觉时都不会取下,人在手甲在。

他这双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不少人都很好奇,但最终试探过的人都死了,沈望舒看完全文也不知道作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玄铁手甲的指尖十分锋利,据说削铁如泥,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沈望舒决定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心,暂时不要探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镇国将军每娶一次妻都阵势浩大,虽然去接新娘七次有五次都是空手而归吧,但是漠云城的人回回都很给面子,稚童追在花轿后面捡喜糖和金叶子银花生,氛围喜庆欢快的要命。

人一多,嘈杂的心声就多了,花轿里的沈望舒被迫听着漠云城百姓们激动的声音,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

除了老百姓,轿夫的,迎亲队伍的人心声也很大,路途无聊,也没个人能说话,沈望舒只好听一听,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有用信息。

“这次的新娘好轻,几乎是最轻松的一次了。”这是轿夫的声音。

“这么近,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国公府,还有将军亲自护送,我就不信还能出什么事!”这个声音粗犷而怒气冲冲,应该是迎亲队伍中......陈廷的某个部下?看样子跟着迎了不少次亲。

“天呐,我就要跟着姑娘去国公府了,镇国将军看起来也没有很老,不过比起姑娘,年龄还是大了些,不过他看起来真的不老啊,就是看着有些凶,但是应该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他的体格看起来实在有些魁梧了,姑娘今晚能受得住吗......”

这堆絮絮叨叨的担忧是桃红的,小丫头表面上安静沉稳,没想到心里想的事儿这么狂野......

沈望舒饶有兴趣的继续听:“天啊他的那些部下怎么也都这么凶悍,好可怕呜呜呜呜,芙姑娘还说让姑娘逃跑呢,有这些人守着府门,根本就是插翅难逃嘛......”

“他们来接亲的嬷嬷看起来也好严厉啊,以后会不会欺负我们?良嬷嬷能斗得过她吗?”

“虽然镇国将军到现在都没有正妻,但是他肯定会有通房什么的吧?甚至可能会有孩子!到时候姑娘嫁进去了,这些通房会不会被抬成妾室?天呐,那姑娘岂不是一进去就要给人做后娘。”

桃红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整个人在外面几乎是瑟瑟发抖,沈望舒赶紧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免得再听一会儿就要跟着忍不住哭出来。

听了一路桃红的碎碎念,终于到荣国公府的时候沈望舒精神疲惫极了。

花轿停下,良嬷嬷将她扶下轿子,然后给了她一段红绸。

红绸的另一头是她未来的丈夫,镇国将军陈廷。

古人的仪式感太足了,沈望舒竟然跟着紧张起来,忍不住靠近了那人——然后她就发现,在靠近这个人的时候,周围纷杂琐碎的声音骤然一静!

像是按下了静音键,耳边瞬间清净了许多。

而她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心无任何杂念。

沈望舒忍不住靠他更近,下一秒,她才夸过心无杂念的男人的声音就出现了,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

“她的手好小。”

陈廷看着捏紧红绸的白皙小手,心里这么想着。


陈廷看到自己屋门口守着的几个眼生婢女时脚步顿了顿,想起来自己已经成婚了,虽然昨夜没有同妻子共寝,但这院里不再是只有他一人了......他的屋子,他的榻上会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占满。

“将军,夫人在午睡。”梧桐垂眸恭顺道:“可要去叫醒她?”

陈廷大步跨进屋内:“不必。”

婚房的喜被红烛还未撤下,嵌金丝昙花小榻上蜷着一雪肤花貌的娇小美人儿,午后热而闷,陈廷进去的时候良嬷嬷正在给沈望舒打扇,即便如此,榻上之人还是睡得香汗淋漓,发丝沾湿黏在鬓边,瞧着漂亮又可怜。

良嬷嬷看到陈廷,忙起来行礼,男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良嬷嬷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安神的熏香味道闻起来让人头脑发闷,陈廷立于榻前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没了良嬷嬷打着小扇扇风,美人的细眉立刻微微蹙了起来,一副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陈廷在心里道了句娇气,身体却鬼使神差拿起良嬷嬷放下的扇子,接替她方才的位置给沈望舒继续扇风。

见她睡容安稳了,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手上动作突然顿住。

......他是来伺候这个身份不明的麻烦女人的吗?他是来调查问罪的!怎么还做起下人的活计了?

陈廷立刻放下扇子,去到一边坐着喝茶了。

沈望舒大汗淋漓的醒来时良嬷嬷已经不在身旁了,她口干舌燥的坐起来,低声喃喃:“没有空调的日子我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空条是何物?”男人的声音突兀的传来,沈望舒吓了一跳:“......夫君?”

她披衣下榻,就看见陈廷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桌边,不知道来了多久,也不出声。

习武之人的听力本就比常人更好,方才沈望舒没有防备的吐槽了一句,陈廷听的,明明白白,他不知道妻子口中的“空条”是何物,只是没有这东西好像让她非常苦恼。

“什么是空条?”陈廷又问了一遍:“没有它你便不能在侯府好好过日子吗?何处能寻到此物?”

他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沈望舒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恐怕再也回不去现代了,陈廷就是愿意为自己遍寻天下,也寻不到空调。

“没什么,只是天太热了,我方才梦到自己被架在火上烤。”沈望舒跟他开玩笑,略过了这个话题:“良嬷嬷呢?”

睡之前多亏有良嬷嬷给她扇扇子,否则这觉真的一点也睡不了。

沈望舒想沐浴,却没看见良嬷嬷的身影,便问了一句。

陈廷却以为她在怪自己把良嬷嬷赶走,没人伺候才把她热成这样,有些心虚,面上却冷肃一片,说话硬气得很:“没了良嬷嬷你便什么也做不成了吗?睡醒看到的是我,张口却要寻良嬷嬷。”

“......”这是又发什么癫?

沈望舒诧异的看着他,张了张口:“夫君,我只是有些热,想寻良嬷嬷叫些水来沐浴......你要代劳吗?”

陈廷一下子熄火了,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叫人,你等着吧。”

“莫名其妙。”沈望舒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小声吐槽。

*

古代没什么娱乐设施,加上夏季本就昼长夜短,沈望舒分明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一问才申时,还有两个时辰才天黑。

她让梧桐去找些书来看,有医书最好,没有的话其他也行,正史策论,话本游记,有什么来什么。

梧桐却为难道:“所有的书都在书房,夫人想看的话,还是先问过将军为好。”

梅雪也直白道:“夫人最好别太高估自己,擅入书房重地,要是丢失了什么地图兵书之类,十个脑袋都不够我们掉的。”

虽然话不好听,但沈望舒知道她说的没错,陈廷一个镇守边关的大将,书房里肯定有不少机密文件,随便丢一个,怪到自己头上来那都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沈望舒不想挑战极限,决定之后还是找机会问过陈廷再说。

说起来,方才这人被自己臊走,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不过不用在房里跟他大眼瞪小眼,就是干坐着也是极好的——况且她还可以干别的嘛。

沈望舒上学那会儿就是个标准的理科生,除了之前想做的肥皂,她还有不少化学配方都在脑子里存着呢,还怕没事儿给她折腾?

这边的寻常百姓用的皂荚澡豆之类清洗效果一般般,味道寡淡,而富贵人家用的蔷薇露秋水露之类的好闻是好闻,却也是花里胡哨的样子货,不实用,沈望舒都来了几个月了,没有一天洗脸是清爽的,当即决定今天就把肥皂做出来。

“桃红,你去给我寻一些草木灰来,”沈望舒吩咐道:“再去厨房要一块猪脂,不用太大,一小块即可......算了,我自己去一趟吧。”

动物油脂要炼化,草木灰加水的比例也要注意,还有提取碱液什么的实操都得她自己来,旁人不能代劳,沈望舒决定先自己做一遍试试,成功的话再写配方出来让底下人做。

虽然众人不明所以,但主子的吩咐不能不听,一帮人跟着她去了厨房。

制皂这事儿,有点知识储备的穿越人应该都会做——成功率高不说,自己可以用,卖配方赚钱也行,简直是一本万利。

这实验沈望舒在高中的时候做过一次,该加什么放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因此动起手来不算生涩。

夫人突然光顾厨房,里头的丫鬟婆子大惊失色前来迎接,惶恐道:“见过夫人,夫人有什么想吃的,叫人来吩咐一声便好,不必亲自来这油烟之地,当心熏着您。”

沈望舒温声叫她们不要紧张:“只是做个小东西,你们都退下吧......留一个会烧火的。”

一个皮肤黝黑的婆子留了下来:“奴婢姓赵,夫人请吩咐。”

沈望舒不太会用古代的锅灶,不过有人掌握火候的话就好办很多。

撸起袖子干活之前,她叫梧桐去找些模具来,等做好之后放进去冷却凝固。


她翻过身偷偷看一眼,男人闭着眼睛躺的端端正正,像是金字塔里沉睡的木乃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睡相规矩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沈望舒看了一会儿,终于也挡不住困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睡去了。

等她睡着以后,枕边的男人悄无声息睁开了眼睛,安静的盯着她被泪沾湿的长睫,漆黑的眸底蓦然闪过一丝金色。

他握住了手甲,竭力克制舌根想要叼住什么撕咬的酸楚麻痒。

*

沈望舒被窸窸窣窣的起床动静惊醒时,外面天还没亮。

她躺在被子里呆滞的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古代,古代的妻子好像都要早起服侍丈夫更衣,还得送他出门办公。

但是她真的好困......

挣扎了一会儿,沈望舒艰难的坐起身,半闭着眼睛摸下床,捡起衣服就往他身上套,一开口声音里含着浓浓困意:“夫君早安,现在几时了?”

陈廷看着怀里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小夫人,自己把套的歪歪扭扭的衣衫穿正,又避过那装模做样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的小手,系好玉带,长臂一伸将人抱起来,俯身放回榻上:“还早,你继续睡吧,不必管我。”

再让她给自己穿一会儿,这门就别想准时出去了。

沈望舒安心的闭上眼睛,重新回到梦乡,嘴里还在神志不清的念叨:“真的吗太好了,夫君路上小心,晚上早点回家吃饭......”

“......”陈廷大步走出房门,看着准备进去的婢女们,道:“不必叫,让夫人多睡一会儿。”

众人低声应是。

等到男人的身影远去,梅雪低声道:“没想到将军居然对夫人如此贴心。”

梧桐淡淡道:“主子们感情和睦是好事。”

“确实,不过他们昨夜也未曾叫水,都这个点了,夫人怎么还没醒?”梅雪面色有些古怪:“将军不会是自己更衣的吧?”

桃红小声解释:“梅雪姐姐,夫人从前在家里也起的不早,她身子不好,说要靠睡眠多补补。”

所以将军极有可能就是自己打理的自己。

梅雪和梧桐面面相觑,这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同时也有些意外生性冷僻的将军能如此纵容新进门的夫人,别说是服侍丈夫更衣了,嫁人以后女子便是以夫为天,她们还不曾见过丈夫早早起了,妻子却还在榻上呼呼大睡的情况。

也真是奇了。

没人进来打扰,沈望舒一觉睡到了天亮。

窗外传来扫洒婢女小声说话的声音和搬动东西的动静,她睡醒,神清气爽的喊了一声:“桃红!”

四个婢女鱼贯而入,伺候着她梳洗更衣,沈望舒一问时间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辰时:“怎么没人进来叫我?”

桃红道:“是将军交代让您多睡一会儿呢。”

良嬷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榻上一边已经叠好,另一边揉成一团的被,冷不丁问:“夫人昨夜和将军分被而睡?”

沈望舒点点头:“是啊,天热,将军应当也不会想抱着我睡。”

“您睡外面?”

“我睡里面。”

良嬷嬷和四个小婢女都沉默一瞬,桃红红着脸提醒:“夫人,婚后一般妻子是睡外头的,方便伺候丈夫。”

这规矩是默认的,因此良嬷嬷也没特意跟她说过,主要讲了些如何在房中拿捏男人的事儿,没想到一个都没用上,连两人的位置都是调换的。

“难怪今早将军自己更衣呢。”梅雪看向沈望舒的目光充满敬佩:“合着昨夜是将军伺候的您啊。”


到时候小舟游到湖面,随着水波晃晃悠悠,上面的人站不稳了,免不了扶一下牵一下的......一想到别人碰沈望舒的画面,陈廷就浑身难受。

绝对不行。

姐妹俩从夫人堆里撤退,夏侯芙抱着沈望舒的胳膊还没乐两下呢,就对上她黑着一张脸的将军姐夫,立刻不笑了。

沈望舒倒是没被他这样吓到,还能笑着问上一句:“夫君怎么了?这是什么表情?”

“你们当真要去那边泛舟?”陈廷问:“我这边有几个靠得住的女暗卫,让她们跟着保护你们即可,不用其他人。”

他倒是没有自己上的意思,怕夏侯芙不自在。

沈望舒一边稀奇方才他站那么远还能听到这边说什么,一边无奈道:“泛舟是我随便说说的,但是这是舅母给芙娘安排的相看宴,我总不能真的搅和了。”

这话既是说给陈廷,也是说给夏侯芙听的。

小姑娘立刻眼泪汪汪看过去:“念念表姐......”

沈望舒倒是想跟陈廷一块赏赏风景,单独相处一会儿培养感情,总是没说两句话他就被别人叫走——今日不少宾客是冲着镇国将军来的,平日里想单独见他一面可不容易,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当然不能放过。

眼看着又有人过来,沈望舒留下了陈廷给她的两个女暗卫,贴心道:“夫君有事就去忙吧。”

男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道:“有事便来寻我,今日下午一起归家。”

“知道啦。”

送走了陈廷,夏侯芙才又雀跃起来,看向某一处人扎堆的地方,很有兴趣道:“念念表姐,那边好热闹啊,我们也去看看吧?”

她指的方向站着一群年轻小娘子,各色鲜亮的衣衫和清脆的笑闹声让人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二人走过去,发现这些小娘子正在叽叽喳喳的看着同一个方向。

“月娘,你们在看什么啊?”夏侯芙扯了扯一个相熟的小娘子,见她们都很兴奋的样子,不由得也好奇看过去。

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娘子转过头来,先看到好友:“芙娘?是你啊。”

然后看到她身边的沈望舒,不用多说便猜到她的身份,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见过将军夫人。”

沈望舒摆摆手让她不要客气,月娘见这位身居高位的将军夫人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笑起来又温柔亲切,便也没那么害怕,欢快的告诉她们:“我们在看那位宝亲王世子呢,他身边那位白衣公子应当就是大名鼎鼎的月华公子纪明夷。”

另一位小娘子也转过头来,激动的说:“没想到他们也会来!月华公子真是人如其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咱们漠云城的首富!”

“听说他的身家富可敌国,来历更是神秘莫测,他看起来同宝亲王世子一道来的?他们关系很好吗?”

“月华公子广交天下好友,认识宝亲王世子实属正常。”

“可是这个宝亲王世子看起来也好生俊美,是我喜欢的类型!”有小娘子捧着脸说。

“别了吧,宝亲王世子一看就是那种院里通房无数的人,一脸风流相。”

“他都是世子了!有几个通房不是很正常嘛!我愿意嫁给他!”

小娘子们叽叽喳喳讨论着两人,沈望舒看过去,那执扇的白衣青年应当就是被称为月华公子的纪明夷,既然他是漠云城首富......那李木匠给她的玉牌上,是不是就是这个“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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