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贵英刘娥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已婚腹肌糙汉?死眼!快看啊!慕贵英刘娥小说》,由网络作家“锦雨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顾昀掣出声留人,刘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他又不想晚上去她家吃饭了?顾昀掣走过去掏出10元钱塞到村支书的手里。“这是我这两天打电话的费用。”村支书客套地推辞,顾昀掣却淡笑着说,“我们有纪律要求,您不能不收。”刘娥盯着那十块钱,眼睛都放着精光。在村里,一个月也就二十元钱的收入,即便是县城一个月工资也就是三十到五十元。这顾昀掣出手就是十元钱,可见家底丰厚。刘娥仿佛看到她二儿子娶媳妇的钱落在了她的口袋里,她笑得欢喜。她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落在顾昀掣眼中,他冷哼一声就走了。他借住在村支书家的厢房,他要回去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去县城,再坐火车去省城接白琳去首都。只是晚上那顿酒,他得去应付一下,权当让他妈妈对慕贵英死心。晚上,顾昀掣如约而至却...
《开局已婚腹肌糙汉?死眼!快看啊!慕贵英刘娥小说》精彩片段
听到顾昀掣出声留人,刘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他又不想晚上去她家吃饭了?
顾昀掣走过去掏出10元钱塞到村支书的手里。
“这是我这两天打电话的费用。”
村支书客套地推辞,顾昀掣却淡笑着说,“我们有纪律要求,您不能不收。”
刘娥盯着那十块钱,眼睛都放着精光。
在村里,一个月也就二十元钱的收入,即便是县城一个月工资也就是三十到五十元。
这顾昀掣出手就是十元钱,可见家底丰厚。
刘娥仿佛看到她二儿子娶媳妇的钱落在了她的口袋里,她笑得欢喜。
她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落在顾昀掣眼中,他冷哼一声就走了。
他借住在村支书家的厢房,他要回去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去县城,再坐火车去省城接白琳去首都。
只是晚上那顿酒,他得去应付一下,权当让他妈妈对慕贵英死心。
晚上,顾昀掣如约而至却没看到慕贵英,倒是看到了慕贵英的丈夫偷偷摸摸地往怀里揣玉米饼子又偷拿了一块小猪蹄。
顾昀掣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傻子笑着说,“我疼媳妇,给我媳妇送去。”
顾昀掣嗤笑,他扫了一眼门口,见端菜的刘娥还没回来。
他将杯中的酒递给了慕贵英的丈夫,“呐,你喝。”
傻子来者不拒,接过去一饮而尽。
顾昀掣面色阴沉,他心想人家夫妻俩如此恩爱,慕贵英的户口也落在了刘家,他妈妈还操什么心?
他拿过对面的空酒杯里则蓄满了白开水。
傻子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娘刘娥回来,他赶紧躲进了里屋,等过一会儿再去找慕贵英。
刘娥瞪了一眼傻儿子,“别毛手毛脚的。”
她一进门就见顾昀掣自饮自酌,一杯酒已经见底了。
刘娥心里乐开花,愈发的殷勤。
另一边,慕贵英在柴房里苦苦地盯着门,手旁则是一根烧火棍,她打算把傻子敲晕了逃出去。
可是眼见着天蒙蒙的快要黑了,这傻子怎么还不来?
“怎么还不来?”
她正思忖间,就见门被大力地推开。
傻子满脸憋得通红,他笑得格外放荡。
“媳妇我想你了,我来找你了。”
慕贵英一看,傻子的状态特别像中午中了药的顾昀掣。
她腾的一下子起身。
“你喝什么了?”
傻子嘿嘿地笑,“那个顾大官把他的酒给我喝了。”
慕贵英心底猛地沉进了不见底的深渊。
一定是顾昀掣猜到了刘娥的意图,他以为是她和刘娥一道算计他,他恼羞成怒将加了猛料的酒给傻子喝了。
顾昀掣就是要看她自毁清白,就要她生不如死地活在乡下。
想到以后与傻子为伴的生活,慕贵英周身冒出一股恶寒,她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傻子,捏紧了烧火棍。
她举起棍子,“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打死你!”
慕贵英不想认命!
可傻子却欲火焚身,他边脱裤子边向慕贵英跑了过来,“媳妇,我要媳妇....”
慕贵英抄起棍子向傻子砸去,傻子却握住棍子跟她拉扯。
“救命啊!”
慕贵英嘶哑带着绝望的声音从柴房传了出去。
顾昀掣听到声音,心底一顿。
这个声音尖锐,嘶哑带着恐惧。
他舔了一下嘴唇,心底涌出丝丝不忍。
可是刘娥和慕贵英算计他在先,二人不甘心的又一次设计他,他让慕贵英自食恶果也不过分,更何况她已经和刘娥的儿子领证结婚了,二人是合法夫妻,她也不是黑户,户口自然在刘家,那他也没必要淌这浑水!
顾昀掣镇定地看向无比慌乱的刘娥。
刘娥颤声,“顾团长,我去看看贵英这傻丫头做什么呢!”
顾昀掣眉眼清冷带着冷厉,“刘婶,你听过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吗?”
刘娥脸色大变,她慌里慌张地往外走。
不多时,就传来刘娥大声的呼叫声——
“来人啊,慕贵英这死丫头杀人了!慕贵英杀人啦!”
顾昀掣听到声响也坐不住了。
他阔步出去,就见衣衫不整的慕贵英举着一个带血棒子从柴房里跑了出来,她身上带着血,让人分不清那血是她的还是她丈夫的。
顾昀掣没想到她丈夫竟然这么不怜惜她,心中隐隐的发闷。
慕贵英明亮的杏核眼蕴着眼泪,她咬着嘴唇看着袖手旁观的顾昀掣,她眼中尽是委屈和愤恨。
她冷笑了一声,“原来堂堂团长也不过如此,放任一个傻子强暴未满十八的姑娘。”
顾昀掣被慕贵英的话震得愣在原地,他清冷无波的脸上闪过丝丝惊诧。
“你说什么?”
慕贵英现在才相信她在这本书的命格就是衰运连连,即便她是从科技发达的年代穿过来的,她也没办法改变女配的炮灰命运。
但她不想死在这,就算死也要死得体面点。
想到这,慕贵英扔了棍子,转身就往外跑。
“慕贵英,你把话说清楚!”
顾昀掣看着慕贵英跑了出去,他也追了上去。
他没想到慕贵英跑得很快,他一路跟下来发现她往村支书家的方向跑去了,他追了上去就见她又冲进了他借住的厢房。
顾昀掣顿住脚步,他的白衬衫因为胸腔的起伏被挺出了褶皱,他拧眉看着慕贵英,很有几分怨怼。
“慕贵英,你怎么敢?竟然还想着这些下三烂的手段。”
顾昀掣预判慕贵英会从他的房间冲出来,说他强暴了她,赖上他,进而跟着他去首都。
忽而,他眼前闪过梦中混沌的一幕——
慕贵英在村东头寻死觅活的叫嚣是他顾昀掣强暴了她,后来村支书出面让他与慕贵英领证结婚才平息此事。
顾昀掣攥紧了拳头,他英气的脸上满是寒意。
他驻足在那,不打算再追过去,他想看看没有他在场的“强暴”,慕贵英到底要怎么演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慕贵英还未从顾昀掣的房间出来,他等得失去了耐心,决定主动出击。他顾昀掣好歹是个现役军官,不可能让慕贵英一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姑娘牵着鼻子走。
顾昀掣先发制人去找了村支书,三言两语交代了刚发生的事情。
村支书一听事情经过,拍着大腿在那喊。
“刘娥这个蠢东西,真是作孽啊,贵英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差点被她的傻儿子糟蹋了。”
顾昀掣冷峻英气的面庞有片刻呆滞。
他沉声问,“你说刘娥的儿子是个傻子?”
慕贵英问他信不信她说的话?
顾昀掣双手插进板正的深灰色长裤口袋里,他神情讳莫如深的盯着她。
他忽而冷笑出声,“你觉得我信吗?”
这天是聊死了!
慕贵英捋了捋辫子,她烦躁地询问,“顾团长的意思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带我离开,对吗?”
顾昀掣此时心情很复杂。
他对慕贵英生出来的为数不多的怜悯之心现在确实又所剩无几了,他甚至后悔有过带她离开这里的想法。
“对,你的人品和思想都有问题,我不想让你生活在我父母身边。”
顾昀掣沉声作出了回答,他是不想让她随他回首都,但他没想不管她。
慕贵英怔然地看着眼前的顾昀掣,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且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像,薄唇微抿,鼻梁英挺,而那双幽暗深邃的桃花眼却凝着冰冷的光,显得狂野不拘又端正矜贵,内敛又性感。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任何女人都会心动的男人对她说出如此冷漠的话,她咬着嘴唇,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顾昀掣轻咳一声,正准备说他的打算。
就见慕贵英拢了拢衬衫,她目光冷然带着讥诮。
她冷声反问,“可是若不是顾团长把加了药的酒给傻子喝了,我也不至于弄得这么惨。难道顾团长对我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慕贵英挺直了腰,话说得冷硬。
“你带我离开刘娥家,你给傻子喝酒的事就这么算了。若是你不带我走,那我就给乡里的派出所打电话说你是傻子的帮凶,你明知道那酒有问题还给傻子喝。到时候,顾团长怕是也解释不清楚吧?”
她话说得直白,因为她从顾昀掣的回答里听到了“有缓和可能”的意思。
顾昀掣不希望她生活在他父母身边,正好她也不想往顾家人身边凑,但这不妨碍他带她离开这。
只要离开刘娥,凭她的现有的学识和能力,她在1984年的首都怎么也能混口饭吃吧?
顾昀掣怔了片刻,随即点头。
“小慕同志果然是七窍玲珑心,顾某佩服。”
那是,她何止七窍玲珑心啊?
她在2024年可是跟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女主播抢饭吃的,她不多长心眼,早就被踢出局了。
慕贵英沉吟片刻才问他,“顾团长,你...带我走吗?”
顾昀掣看着慕贵英那张因为激动泛着淡粉色的瓷白小脸。
他挑眉,“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带你吗?”
慕贵英一顿,思忖顾昀掣的语气和语意。
她心里骂娘:这姓顾的到底会不会好好说话?总用反问句,绕弯子有意思吗?
顾昀掣见慕贵英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尴尬地咳了两声,“你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先去县城。”
顾昀掣想好了,她将慕贵英带到首都先将她安置到宾馆,等到她下个月满十八岁,办了身份证、落了户口,他就给她找个纺织厂去做工人。以后,顾家拿慕贵英当亲戚相处,她可以住在纺织厂的单身宿舍也不必去家里骚扰他爸妈。
这样一来,顾家尽了心,慕贵英也有了工作保障,是两全其美!
顾昀掣抬眸间,见慕贵英眼盯着他,她绣眼含泪,楚楚可怜。
他拧眉不悦,“你又要闹什么?”
慕贵英压下了要骂出口的话,一遍一遍的小声嘟囔。
“inner peace,inner peace,好女不吃眼前亏,先离开这再说。”
顾昀掣没听清慕贵英嘟囔什么,他舌尖抵了一下口腔壁,垂下眼睑扫了一眼自己的皮鞋头。
他没什么语气,“小慕同志,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家收拾东西,我要休息了。”
慕贵英下床,趿拉着鞋就出门了。
她嘴里还叨咕那句话平复心情,她怕她冲动骂出来——
顾昀掣,你这个狗男人没安好心,让我回去收拾东西,我还出得来吗?再说了刘娥那哪里是家,分明是魔窟。
慕贵英刚出去,顾昀掣就把门关上了,门响的一刹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怎么能让慕贵英回去收拾东西呢?
那她还能全须全尾地出来吗?
以刘娥那一家法盲无知的做派,说不定会让那傻子跟慕贵英生米煮成熟饭。
届时,木已成舟,他要带慕贵英走就又多了波折。
慕贵英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她毕竟还是个花季少女,她真被一个傻子糟蹋了,那他怎么有脸再穿军装。
顾昀掣按了按眉心,“我脑子都被她们闹浑了。”
他拉开门要叫住慕贵英,就见慕贵英将村支书房屋门旁的洗脸盆里的清水捞一点往脸上滴还在眼睛周围抹一抹,又做了两次悲戚的表情,她转身钻进了亮着灯的村支书的屋子。
不多时,屋里传来慕贵英啜泣声。
“老支书,我好不容易让顾团长带我走了,可眼下我还有点难处,我不能回表婶那,我怕我回去了就出不来了!”
她又哭着说,“老支书,您可怜可怜贵英,让我在您家对付一宿吧!”
顾昀掣苦笑着转身回屋,将门摔得震天响。
他气闷地说,“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真是小瞧她了。”
夜里,安顿下来的慕贵英坐在土炕上发呆,村支书的媳妇用扁担挑了两桶热水进来。
她语气温柔,“贵英,你擦擦身子,换上我的衣裳。”
慕贵英此时眼眶泛红,折腾了一天,她方才实在哭不出来了,可眼下她却被村支书夫妻俩感动到了。
“婶子,谢谢您和老支书收留我。”
支书媳妇安慰了慕贵英几句,找出了新毛巾和新做的女式背心短裤拿给慕贵英,还有一套洗过的裤子衬衫,她就出去了。
慕贵英简单的擦了擦,可身上很多地方都被刘娥打出了血鳞子,她后背更是火辣辣的疼,就算没皮开肉绽也是伤痕累累。她走到墙上挂着的长方镜子前,背过身看伤势,却看到镜中“慕贵英”的长相,她惊得把手里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镜中的“慕贵英”明明就是高三那年的慕澄,原书中的慕贵英竟然长着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难道这也是她穿书的原因?
疏浅的光线里顾昀掣看着怀里嘤咛着的慕澄,她的脸在半明半暗的树荫斑驳中显得格外的朦胧,她柔美惊艳的脸庞若隐若现,脸颊上的细小绒毛都带着别样的质感。
慕澄柔软得像只伤心的小狐狸依偎在他怀里,她离他的心脏那么近。
顾昀掣怔然片刻才在对面男人惊诧的目光中推开了慕澄。
“慕澄,注意影响。”
慕澄喜极而泣。
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又笑又哭地说,“我以为你把我丢在这不管了。”
顾昀掣是从招待所追过来的,他额头上沁着汗,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
他眉宇在看到慕澄安然无事后才渐渐松泛下来。
“白琳高烧住院了,我把她送到医院就去招待找你。”
顾昀掣抬眼看向那个同样脸色焦急的男人,他沉声,“招待所的同志说你来张家找我了。”
慕澄擦了擦眼泪。
她指了指身后的齐恒,“是他带我来的,我找不到张所长家。”
彼时,张青青等人就站在巷子口,将慕澄抱了顾昀掣的举动看在眼里。
张青青涨红了一张小脸。
“这个慕贵英!不对,那个慕澄真不要脸,她竟然光天化日地抱昀掣哥!”
张庆国呵斥口无遮拦的张青青。
“你闭嘴。这件事不许出去说,对顾团长影响不好。顾家...不能惹!”
张青青撇了撇嘴。
她凭什么不说?
那慕澄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想勾搭顾昀掣往上爬。
慕澄敢做,她为什么不敢说?
顾昀掣给慕澄改了名字又执意要带她去首都落户,他明显就是偏心她,至于这偏心来源于同情还是男女之情就很难说。
只是,她发现齐恒一双眼睛一直黏在慕澄的身上。
张青青心底有了盘算。
她佯装乖顺地说,“我知道了,爸!眼看到中午了,留慕澄姐和齐大哥在家吃顿便饭吧!”
张庆国夫妇也是这个意思。
张国庆笑呵呵走过去打开大门,他招呼顾昀掣、慕澄和齐恒进屋坐,而张青青则沏茶倒水很是殷勤周到。
慕澄接过张青青递过来的茶杯。
她心想这丫头是瞬间转性子了?
一夜之间改头换面这事儿除了体现在中彩票上,体现在一个人性格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谢谢!”
慕澄稳当地接住了茶杯。
她可是看过小说里绿茶心机女端个汤,递个水,故意洒自己一身博同情或者洒对方一身装无辜的。
她吹了吹喝了一口茶,茶水温度尚可,看来张青青还不够茶。
顾昀掣捏着茶杯,时不时抬头觑一眼慕澄。
他想到刚才在他怀里柔软的女人触感,他心又有些乱。
顾昀掣觉得自己最近太反常了,他得克制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和梦境,他想好了,他到家后安顿好慕澄和白琳,他马上归队。
他低头看着那茶叶在水里慢慢下沉又想到了发尖滴着水滴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慕澄。
顾昀掣将茶杯蓦然放在茶几上,他局促地起身。
他自顾自地说,“我去打包几个菜。”
慕澄扫了一眼挂钟,已经快十二点了,顾昀掣去打包几个菜省去张家人的麻烦也正常。
顾昀掣走后,张青青倒是热情招呼慕澄参观她的房间和白琳的房间。
慕澄一圈看下来,发现张家对白琳不错,张青青有的,白琳几乎都有,且都是一模一样的物件。
她想到白琳故意在顾昀掣面前频繁“露脸”的手,有些不解。
“张家妹子,你表姐很爱干净吧?床单,枕巾都手洗得那么干净。”
张青青见慕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指着角落的洗衣机。
“我们家衣服都用洗衣机洗,那可是我爸拿到洗衣机票从国贸商场外汇商品处提回来的,这条巷子就我家有。”
那白琳的那双手怎么变得那么粗糙的?
张青青又想到了什么,嗤笑,“我表姐矫情,你们来的前两个月说为了给我家省电,不用洗衣机了,她自己手洗。”
她拉着慕澄往客厅去打开了电视机。
“她天天晚上点灯学习怎么不心疼电字儿了?她就是想在我妈面前表现自己。”
口快心直的张青青把想说的话一股脑都吐露出来了。
她指着电视机,“你们看会儿电视吧,我要回屋去看书。”
慕澄看着18寸的黑白电视机有些懵,里面放的画面让她更懵。
只是这副呆美人的样子落在齐恒的眼里是别样的风情。
他清了清嗓子,“小慕同志,我今年也弄到了电视机票,我妈说我结婚前就把电视机提回来。”
慕澄不明所以。
她笑着点头,“挺好的。恭喜你啊,齐同志,没想到你都要结婚了呢!”
齐恒一顿,他挠了挠头,“我妈单位分配的房子也下来了,是楼房,两室一厅的。”
慕澄没想到齐恒家庭条件真不错,她又恭维了两句。
齐恒抿唇笑得得意,“还有冰箱、洗衣机、录音机,自行车,我都有!”
慕澄,“......”
这难道就是早期的炫富?
她喝了口茶,不再说话。
不多时,顾昀掣提着饭盒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见慕澄正在看电视,她灵动的眸子里满是好奇,只是她的好奇怎么带着几分一言难尽的难过?
餐厅里,张庆国夫妇开始摆碗筷。
顾昀掣招呼慕澄过去洗手.
张家有个洗手池在外边,是自来水的,可是水有点凉。
慕澄缩回了手,她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这水这么凉。”
她葱白的小手细腻娇嫩,顾昀掣扫了一眼就回屋拎出了热水瓶。
“我给你兑点热水。”
顾昀掣想到村支书说慕澄爱美,她攒钱都买了雪花膏和嘎啦油,他又想到白琳那双粗糙了的手,他不想让慕澄的手也因用凉水而粗糙。
屋内,张青青捏紧了手里的纸条。
她看着窗外洗手的两人,心中的妒火烧得她没了方才的犹豫。
张青青走过去扯过正在摆凳子的齐恒,将纸条塞进齐恒的手里。
“慕澄姐刚才去我房间写的,让我转交给你的。”
说完,她就若无其事地去了厨房帮她妈去炒菜了。
齐恒心跳加速,他四下看看才走到角落里展开纸条。
他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里面还有拼音——齐同志,晚上九点半,我在招待所的房间等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是农村姑娘,我就愿意跟你处对象。
齐恒猛地将纸缩成一团,他胡乱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顾昀掣和慕澄洗手后,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顾昀掣扫了一眼齐恒,他目光灼热的盯着慕澄,那个眼神让顾昀掣很不舒服。
席间,齐恒一个劲儿地给慕澄夹菜。
顾昀掣脸色愈发阴沉。
他隐隐约约觉得齐恒似乎对慕澄有意思,而慕澄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
张青青却气鼓鼓地推开慕贵英朝门口走去。
“你不给就不给,还拿什么深城户口交换?那边是沿海新区,我们家上哪找门路去?”
白琳攥紧了手心,她发现慕贵英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本来是想要用慕贵英打消张青青去首都的念头。
以张青青的性格,她一定会针对慕贵英,而那慕贵英粗俗乡野,她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为了户口名额会大打出手,这样一来,顾昀掣讨厌张青青又厌恶了慕贵英。
二人一个拿不到户口,一个即便有户口也不能呆在顾家,她也不用面对这两个让人厌烦的女人了。
可慕贵英竟然提出要去深城,要深城的户口,且三言两语就把想置身事外的她给卷了进来,她总感觉顾昀掣看她的眼神冷漠了好多,他那么聪明,一定想到了她在背后给张青青出主意。
白琳走到门口等顾昀掣,她要跟顾昀掣解释清楚。
可顾昀掣却说,“白琳,你到楼下等我。”
白琳慌张地看向慕贵英,可慕贵英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点头,“好,昀掣哥,我也有话跟你说。”
顾昀掣微微颔首,白琳这才关上了门。
她贴在门口想听听两人说什么,却只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慕贵英在洗饭盒。
她洗好后,将饭盒装好放在顾昀掣面前,她拿过毛巾边擦手边看向站在那盯着她看的顾昀掣。
“顾大哥,有话对我说?”
顾昀掣倚着桌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慕贵英,他眼神意味不明中带着探究还带着一丝不可察的情愫,他见慕贵英转过身就垂下眼眸。
他拄着桌子的手轻轻地叩击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你想好给你自己改什么名字了吗?”
纳尼?
慕贵英觉得顾昀掣这脑洞不是一般大啊!
他此时为白琳说话,她都能好想一点,怎么上来就问她要改什么名字?
慕贵英清了清嗓子,点头。
“我想好了,我想叫慕澄。”
顾昀掣深邃的眼眸闪着丝丝微光,他眉宇微皱,“哪个cheng字?”
慕贵英没穿来前就叫慕澄,她的名字是她祖父个她起的,“澄”字取自《淮南子》中的《说山》一篇,引为安宁,安定,视为不流动的水。
慕家都期盼她为女儿家能四时安宁,“澄”字意是清楚、明亮、澄思渺虑之义,寓指心地纯粹、宁静致远、功成名就。
慕贵英想到自己名字的由来,她紧绷下颌挤出一句话。
“橙子的橙,我没吃过,但听说过,说是酸酸甜甜,很好吃。”
顾昀掣,“......”
他怔了片刻,摇头,“橙子的橙不好听,用澄澈的澄吧,清澈,纯粹,宁静致远。”
慕贵英一听,忙点头,“行,我听顾大哥的。”
顾昀掣发现慕贵英眼中的光亮星星点点,像是她很期待他选的这个字,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你知道这个澄字怎么写吗?”
慕贵英心想——老娘我五岁就能认识千把个字了,小学二年级基本上就会读写几乎所有的字了,但是她不能说啊!
她摇头,“不会,好写吗?”
难道是他想多了?
顾昀掣叹了口气。
他微微颔首,“不好写,等到了首都,我教你。”
顾昀掣将买来的瓜子放在报纸上,“你想吃的瓜子,我买来了。”
慕贵英就是随口一说搪塞顾昀掣的,她没想到顾昀掣竟然真给她买了瓜子。
她走过去抓出一小把,用手扒了一颗,放在嘴里嚼。
“还挺香。”
顾昀掣拍了拍一旁被抚平的报纸,若有所思。
“你怎么把报纸抚得这么平?”
慕贵英心中警铃大作,原来,顾昀掣起了疑心在试探她。
她忽而想到村支书家墙面上糊的报纸,她笑呵呵地说,“我想着这报纸盛放瓜子皮浪费了,不如带到首都去糊墙。”
留着报纸去他家糊墙?
顾昀掣,“......”
他笑出了声,他微微探身向前逗慕贵英,“糊你的房间?”
顾家的家庭条件放在当下可以说是相当优越,他家就算不是用壁纸,仿瓷,海藻泥,那怎么也得是涂料刮大白吧!
慕贵英只能硬着头皮冲顾昀掣笑。
“行啊,你要是喜欢,先糊你的房间也不是不行。”
一个探身,一个抬头,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顾昀掣的好眼神甚至看清了慕贵英白皙脸颊上的细小绒毛,她的皮肤真的很娇嫩。
他心惊地往后仰靠,拉开与慕贵英的距离。
慕贵英看出顾昀掣的不自在,他害羞的模样十分动人。
慕贵英心想这要是在她那个年代,她一定会扑倒顾昀掣,先亲为敬。可惜,她这个想法永远停留在“臆想”这个层面。
“你...你别把张青青和白琳的话放在心上,你用慕澄的名字落户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顾昀掣步伐极快地出了门。
这是什么缘分?
她又可以叫慕澄了,跟之前一样。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再是慕贵英也不会成就慕贵英的命运,而这一切都是从顾昀掣给她起名叫慕澄开始的?
顾昀掣关门前,他沉声道,‘’你早点休息,慕澄!”
慕澄怔然地看向顾昀掣,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好!”
顾昀掣噔噔地跑下楼,就见白琳梨花带雨地站在月色中等他......
白琳几乎哭着跟顾昀掣解释了一路。
她将在姨母家寄人篱下的生活仔仔细细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她抽噎着,“昀掣哥,对不起,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变得很势力?”
顾昀掣眉目清淡,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可对白琳到底是包容的。
“你这件事伤害到了慕澄,你应该向她道歉。”
慕澄?
慕澄是谁?
顾昀掣不仅人聪明机警,为人亦是端正公平。
既然白琳在张家说慕贵英的短处让张青青去闹她,那也应该由白琳将慕贵英改名为慕澄将在首都落户的事情说回去,这样才公平。
他语气淡淡却坚定,“慕贵英的新名字,她要用这个名字落户。所以,你让你表妹趁早死心。”
顾昀掣清冷无波的声音,听得白琳心里发颤。
她拉住顾昀掣的衣袖,“嗯,我会的,昀掣哥你别怪我,行吗?”
三岁的孩子当然不会记得金条的事情,可慕贵英却记得书里的情节。
书中,慕贵英跟顾昀掣结婚的第二年,刘娥就带着傻子去二人家里闹,是刘娥自己不小心说出‘慕贵英奶奶给刘家的三根金条早就花没了’的话。
当时,慕贵英与刘娥大打出手,刘娥把慕贵英的脸都划伤了,赶回来处理这件事的顾昀掣还带着他喜欢的姑娘白琳。顾昀掣的工资已经被好吃懒做的慕贵英花完了,是白琳拿出一百元贴补给刘娥了事。
顾昀掣十分感动,他没问一句慕贵英脸上的伤,就送白琳回学校,两人更是浓情蜜意。刘娥见慕贵英在顾昀掣那一点都不得脸,她还好一顿挖苦慕贵英。
顾昀掣再次离队回家,慕贵英与他大闹了一场,他还是一句安慰没有,他甚至厌恶地对慕贵英冷嘲热讽,最后,他干脆把私人物品搬回了顾家,即便放假休假他也没再回到慕贵英这边,两人的婚姻从此名存实亡。
刘娥来首都要钱的这件事是两人婚姻正式走向破裂的导火索。
回想到这,慕贵英心底生出一股恶寒。
这次她不会再嫁给顾昀掣,但她更不会因为刘娥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成为顾昀掣眼中的累赘,顾家人眼里的粗鄙儿媳,白琳轻蔑眼神中的失败者......
慕贵英见刘娥把收过她奶奶金条的事儿提前说出来了,那她必须趁热打铁。
她语气凌厉,“慢着,三根金条,我在你家吃住15年怕是只多不少吧?”
顾昀掣看着气势拉满的慕贵英,他觉得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愚笨,反而很聪明。
他帮腔,“小慕在村里十五年的生活费用怕是一根金条都花不上。”
慕贵英转身看向顾昀掣,她星眸中带着恳求,像是只示弱的小兔子。
“顾团长,你能帮我写份保证书吗?”
顾昀掣点头,“好,你想写什么?”
慕贵英踮起脚,温润的气息扑在顾昀掣的耳廓上,他猛然挺直了脊背,惊觉耳尖都变得酥麻。
他不适应地一把推开了慕贵英的肩膀,“你说吧,我听得见。”
慕贵英向后退了两步,她觉得顾昀掣莫名其妙。
她是怕刘娥听见好吧?
慕贵英将顾昀掣扯到一边,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保证书的内容。
顾昀掣回到车上取了纸笔开始唰唰地写起字来。
刘娥想走却被司机小吴拦着。
不多时,慕贵英和顾昀掣走了过来,她拿过顾昀掣手里的信纸。
“表婶,你在这上面按个手印,我与你之间从此两清。”
刘娥不认字,顾昀掣就念给她听,她听来听去无外乎就是慕贵英的养育之恩以三根金条做了抵偿,以后两人不再有任何关系。
刘娥不肯按手印。
慕贵英冷笑威胁,“既然如此,那你就退还我两根金条。你家的傻子哥哥早跟我说过还有两根金条放在房顶的篮子里,我也拿下篮子看过了。”
其实,傻子没说过,她也没看过,她是故意诓骗刘娥的。
刘娥脸色一白,在纸上按了手印。
慕贵英也按了手印,顾昀掣补上了她的名字,他还让司机小吴作为见证人签名按手印。
这份保证被慕贵英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
刘娥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临走前还骂咧咧地诅咒慕贵英。
“别以为你攀上的顾昀掣就能过上好日子,我搭眼一瞧,你俩就不是一路人。他看不上你也瞧不起你,你苦日子在后头呢!”
顾昀掣神情尴尬又难看,他抬眸觑了一眼慕贵英,她脸色坦然,像一点都不介意刘娥说的话。
慕贵英嘴角带笑地目送刘娥离开。
刘娥骂咧地往回走,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差点来个狗吃屎。
慕贵英看到这倒是笑出了声。
她笑声清脆甜美,像串随风扶摆的银铃,听得司机小吴都跟着傻乐,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慕贵英看。
顾昀掣见此,轻咳一声。
“我们走吧,不然赶不上去省城的车了。”
慕贵英拧眉跟了上去,“我们还要去省城?”
顾昀掣转身往回走。
他因走动拉扯到脊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紧绷下颌,只不咸不淡地应答,“嗯!”
慕贵英捕捉到他皱眉难受的样子,扫了一眼他宽厚的脊背。
她试探地问,“你受伤了?我们到县城先去医院吧!”
“小伤,不要紧。”
顾昀掣沉声,“省城还有人等我们,我在古城村处理你的事本就耽误了时间,我不想让她久等。”
原来有人在等顾昀掣!
慕贵英不好多说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路上,她看着车外,在想她以后该怎么办?
84年的首都到底如何?她可以参加大学考试吗?
毕竟,现在的慕贵英的“外壳”可是连小学都没上过的小村姑一枚,可慕贵英的“内里”已经研究生毕业,是个德智体美样样都不错的大好女青年,她可不想因为在这个年代“有学识,没学历”被埋没。
顾昀掣发现从上车后,慕贵英就再没说话。
他回身看了一眼她,她娴静美好地倚着车座椅,看向车窗外。
车窗外是农林风光,她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姑娘,难道她会觉得稀奇吗?显然不会。
她会不会是因为听到刘娥的叫骂中说他顾昀掣瞧不起她而伤心呢?
想到这,顾昀掣开口询问,“小慕,你渴不渴?”
慕贵英回神,还没等开口,就见司机小吴递过来一个军绿色的水壶。
“小慕姑娘,我妈给我冲的糖水,壶也是新的,你喝吧!”
慕贵英不好意思地接过水壶。
“谢谢,我现在还不渴。”
她将水壶放在一边,抬眸看向顾昀掣,他表情有些难看。
顾昀掣又问,“那你饿不饿?”
又不等慕贵英回答,小吴又递过来一个黄纸包。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往慕贵英的方向送,“我妈给我买的面包,饿了你就吃这个。”
慕贵英觉得这司机师傅人还怪好的嘞!
她又笑呵呵地接过放在一边,“我早上吃了饭,我也不饿,先放着吧,谢谢你小吴师傅。”
司机小吴笑呵呵的,很得意的样子。
顾昀掣冷哼一声转了过去。
慕贵英觉得顾昀掣有些莫名其妙的,别人给她吃的,喝的,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小吴则不以为然地问顾昀掣。
“顾团长,你去省城是公干吗?”
“不是,是接我爸战友的女儿,跟我一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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