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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家女儿花后续+全文

水不留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有了邓岩陪伴的芳菲,走到哪里都是怯生生的,她连找工作都怕。幸好芳菲有个好爸爸,蒲佑诚虽然没有出过蒲家村,但他为人善良,在那四邻八乡小有名气。农村很多人真的穷,病了到蒲佑诚的诊所看病,没钱,蒲佑诚就让他们挂账,从来不催,药是论颗卖,一两块钱可以看好的病绝对不会让人花上几十上百。和蒲佑诚一起出师的同门,农村和镇上到处都有房子,蒲佑诚家也只不过是比温饱强些。芳菲曾拿着爸爸密密麻麻记账本问她爸:“爸,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要钱?”蒲佑诚笑:“有钱人家自会给,缺谁的钱别人不会缺医生的钱,没有,人家就是真没有,我催了,下次有病都不敢找我来看,拖到后面会成大病。医生,救死扶伤,要有仁心,我赚的钱够我们家人吃用就好。”蒲佑诚很少开口求人,他开了口,求上...

主角:芳菲红霞   更新:2025-01-08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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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芳菲红霞的其他类型小说《蒲家女儿花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水不留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了邓岩陪伴的芳菲,走到哪里都是怯生生的,她连找工作都怕。幸好芳菲有个好爸爸,蒲佑诚虽然没有出过蒲家村,但他为人善良,在那四邻八乡小有名气。农村很多人真的穷,病了到蒲佑诚的诊所看病,没钱,蒲佑诚就让他们挂账,从来不催,药是论颗卖,一两块钱可以看好的病绝对不会让人花上几十上百。和蒲佑诚一起出师的同门,农村和镇上到处都有房子,蒲佑诚家也只不过是比温饱强些。芳菲曾拿着爸爸密密麻麻记账本问她爸:“爸,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要钱?”蒲佑诚笑:“有钱人家自会给,缺谁的钱别人不会缺医生的钱,没有,人家就是真没有,我催了,下次有病都不敢找我来看,拖到后面会成大病。医生,救死扶伤,要有仁心,我赚的钱够我们家人吃用就好。”蒲佑诚很少开口求人,他开了口,求上...

《蒲家女儿花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没有了邓岩陪伴的芳菲,走到哪里都是怯生生的,她连找工作都怕。

幸好芳菲有个好爸爸,蒲佑诚虽然没有出过蒲家村,但他为人善良,在那四邻八乡小有名气。

农村很多人真的穷,病了到蒲佑诚的诊所看病,没钱,蒲佑诚就让他们挂账,从来不催,药是论颗卖,一两块钱可以看好的病绝对不会让人花上几十上百。

和蒲佑诚一起出师的同门,农村和镇上到处都有房子,蒲佑诚家也只不过是比温饱强些。

芳菲曾拿着爸爸密密麻麻记账本问她爸:“爸,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要钱?”

蒲佑诚笑:“有钱人家自会给,缺谁的钱别人不会缺医生的钱,没有,人家就是真没有,我催了,下次有病都不敢找我来看,拖到后面会成大病。医生,救死扶伤,要有仁心,我赚的钱够我们家人吃用就好。”

蒲佑诚很少开口求人,他开了口,求上门,帮忙的人如果能办都会尽最大的力给他办。

蒲佑诚所有求人帮忙,都是为了女儿芳菲,他这大半生攒下的功德,全用在女儿身上。

吴家村里吴连成前些年考上大学,现在在省城一个街道办事处工作。蒲佑诚备了礼求到他父母家。

吴连成家以前穷啊,吴连成读书要钱,吴父吴母病了打针看病,从没给过蒲佑诚钱,医药费攒了好几年,蒲佑诚从来没有追过。

等吴连成工作后,拿到工资,来替父母结账,吴连成给蒲佑诚下跪:“蒲医生,如果以后您有什么事,要得上连成帮忙的,尽管说。”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有很多。

吴连成的父亲不敢耽误,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蒲佑诚上了省城。

听到蒲佑诚所求,吴连成马上应了。

吴连成也是刚毕业才几年,根基也不够深,不过,他还是尽他最大的力,将芳菲的户口转到了他们街道的集体户上,档案放到街道人才办寄存。又给芳菲找了一家私营企业做财务的工作。

这些弄下来,蒲佑诚也花了近两万。

蒲佑诚帮芳菲在单位边上租了一间房子,房租要一百八,水电费自理。

芳菲工资只有四百七。

蒲佑诚松了一大口气:“芳菲,你大了,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户口爸爸帮你安到了省城,以后,你就算跳出农门。人生路长,你要慢慢来。家棋那个样子,爸爸要攒点钱给他结婚,爸爸赚得不多,这两万多块钱,爸爸还借了两个朋友一些,你出嫁,爸爸都可能没有什么嫁妆给你了。”

芳菲伸手,去牵她爸爸的手:“爸,我知道的,以后,我会好好的。”

蒲佑诚是农村人,芳菲小时,他会牵芳菲的手,大了,也有顾忌,不让芳菲碰他。

芳菲会撒娇,她偏不,走到哪里都挽着他爸的胳膊:“爸,你是我爸,你怕什么?”

蒲佑诚拗不过芳菲,现在,他也习惯了芳菲偶尔会牵牵他,挽挽他的胳膊。

芳菲工作真正稳定下来,已经到了十一月底。

接到芳菲电话的邓岩,也是松了一大口气,他对芳菲说:“芳菲,我们一起努力,我争取多攒点钱,你等着我回来。”

芳菲在的公司是一间汽车运输公司,下设几个汽车配件销售门面,两间汽车修理厂。

这是一个家族企业,会计是市劳动局财务科长退休返聘过来的钱老。

出纳是老板的娘,七十多岁,别人都叫她邓会计。


书琴刚参加工作,大弟弟家珠考取高中,家中一切都在向好,哪知平地起惊雷。

那天书琴刚下课,就见堂哥家军焦急地向她奔来。

家军很急,看到书琴,快步上前,声音急促:“书琴,快点回家,你妈没了。”

书琴怎么也不信,不肯随家军走。

家军拉着她:“书琴,走哇。”

鲁爱珍的废品收购站在离琴学校不远。鲁爱珍说书琴学校饭菜好吃,每天中午,书琴都从学校打好饭菜,给她妈妈送饭。

今天中午母女俩还在一起吃的饭,书琴怎么也不信家军说的话。

书琴对家军说:“哥,你别哄我,我妈好好的,我中午还和她吃饭呢。哥,我等会还有一节课,我要去上课了。”

家军来,他的话,书琴知道是真,因为没有人会拿她妈的生死来开玩笑。但是书琴就是不愿意承认,潜意识中,不承认这事就是假的。

家军拉住往回走的书琴:“书琴,你快回家,我去学校接家珠。”

家军放开书琴,转身离去。

这时候的书琴才放声大哭,有老师学生围了上来,同办公室的李老师抓住书琴:“蒲老师,你怎么了?”

书琴根本收不住,泪流满面:“我妈没了,我先回家了。”

书琴去开自行车的锁,她的手一直抖,用了好几次才将车锁打开。

那一段回家的路,平常要三四十分钟,这次书琴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她骑得太快,下坡的时候刹不住车,狠狠地摔了一跤,膝盖和手都摔破了,流了很多血,她不知道疼,她是麻木的,平常爱干净的书琴,身上灰都没拍,扶起车骑上就往家赶。

书琴没有妈妈了,那个将她捧成花的妈妈没有了。

母亲的丧事,办得很热闹,外婆哭得快断肠,书琴和两个弟弟一直跪在母亲遗体前迎客。

好像除了姐弟三人和外婆悲伤之外,其他人都是快乐的。

书琴看着她爸蒲宏声除了刚开始滴了几滴眼泪,后面迎来送往,安排事情,非常稳妥,并无半分伤情。

书琴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些村里男男女女,偶有半分叹息,其他时候欢天喜地,并不见半分哀容。

这个世上,你劳苦一生,在乎你的人,最后也不过只有那两三人。

三日之后,鲁爱珍下葬。

再痛再伤,黄土一掩,从此天人两隔,书琴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丧事办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人都散了。

书琴恍惚着回到学校,忍下悲伤,继续工作。她睡不好,时不时会梦见妈妈,梦里,妈妈站在她的面前,面色青灰,流着泪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和不舍,书琴醒来,叫妈妈的时候,却不见妈妈的身影。

那种悲和痛,无法向人言述。

书琴一个月瘦了十斤。

没想到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周六是鲁爱珍五七,书琴他们要回家祭祀她妈妈。

周五下午,书琴去家珠学校,接上弟弟,姐弟两人一起回家。

家画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骑自行车回来的哥哥姐姐,哭着朝他们飞奔过来,家画扯着书琴的衣角,抽泣着叫着:“姐姐。”

书琴牵着家画朝家中走去,家画扯住书琴的手,不肯进去,嘴里不停地说着:“罗姨,哥哥,姐姐,家里前几天住进了一个罗姨,她和爸爸睡在一起的,睡在妈妈的床上。”

书琴只觉得浑身的血只往脑子里冲,她丢下两个弟弟,往家里冲去。

蒲宏声正和罗五福在厨房一起亲热地做着饭。

蒲宏声见到书琴,眼中神色有了一秒的躲闪,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

蒲宏声对书琴说:“书琴,你妈走了,我一个人,家里田里的事做不完,还有书画要带,我实在忙不过来,就将你罗姨接了过来。”

书琴伸手将灶台上刚做好汤一下子掀到那个姓罗的女人头上。

书琴骂道:“你们一对猪男狗女,我妈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勾结在一起了,我妈肯定就是你们害死的。这么贱,这么等不得,我妈尸骨未寒,你们就往一堆滚。抬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罗五福惊叫着跳了起来,蒲宏声看到情人受伤,非常担心,往前冲去,仔细检查罗五福的脸,帮她擦着身。

书琴根本没有反应,蒲宏声突然反手,给了书琴两个耳光:“没大没小的东西,你竟敢动手打人。”

看到蒲宏声对姐姐动手,家珠操起一棍棍子对着蒲宏声的后背就是一棍,蒲宏声躲,家珠对着罗五福劈头盖脑就打了下去。

罗五福拉着蒲宏声往外面跑,边跑边叫:“要杀人了,来人啦,要杀人啦……”

蒲宏声是正当年的男人,他给书琴的两掌一点都没有收力,书琴的脸就这一会,很快就肿了起来。

平常少言寡语的家珠,今天像个煞神,追着蒲宏生和罗五福打。

很快蒲家村里男男女女全部围了过来。

说什么的都有,就没有人站在几个孩子的角度,可怜他们没有娘。

这次是男人出面,大伯蒲昌平说:“你爸一个大男人,家里田里,一个人,没有女人帮手支撑,哪里过得下去。”

连平常和父亲最好的蒲佑诚也说:“宏声,你也是太急了一点,总得过了五七再领人过门嘛,急这几天,不是让孩子们难过吗?”

这些男人,都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问题。

书琴恨,恨这里所有的人,她想逃离这里,可是母亲的坟还在蒲家祖坟里,明天五七,还要靠这些人给妈妈做法事。

姓罗的女人,仓皇逃走,家珠带着家画跟着蒲宏声回了家。

书琴一个人很难受,她去她妈妈地坟前坐了很久。书琴就这样呆坐着,她有好多话,却不知怎么和她妈讲,她连哭和流泪都不会了。

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都会劝人。

当时,书琴还劝芳菲和君霞,有事学会忍着,活着不易,过了就好了。可是疼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些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十一月的晚上,风吹过来,有些凉。

天上的月亮又快圆了,照得大地一片凄冷。

书琴还记得芳菲和她说的话:“书琴,我以后要走出这里,不再回来,你看他们为什么将死了的人埋在田里,这里一个,那里一堆,比活人还多,我怕鬼,晚上一黑,我连门都不敢出,被我妈逼着出去一会,我都要吓得魂飞魄散。”

书琴本是无神论者,被芳菲这样一说,她也有些怕。

可是今天,书琴是多么渴望世上有灵魂,有鬼,她的妈妈站在她的面前,不管以什么形态,她都可以接受,她真的很想妈妈。

书琴的脸火辣辣地疼,从小到大,她爸没打过她,如今,为了别的女人,对她下了死手。

书琴起身,她双腿已经麻木,她不想回家,又没有去处,这蒲家村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她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蒲家村离汉江近,书琴她走向汉江,对着江面站了许久。

书琴不想活了,她将脚伸向汉江水的时候,听到妈妈急切地在后面叫她:“书琴,宝宝,不要傻。”

书琴回头,什么都没有。

书琴颓然地坐在水边的,听着哗哗地水响,她将头埋在双膝之上,这个时候,书琴才哭出声来。

第二天一早,鲁爱珍娘家来人,来的是书琴的两个舅舅。

对于昨天的事,书琴和家珠、家画再也没有提起。

自会有多嘴多舌之人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向书琴的舅舅说起昨天的事。

人死如灯灭,争吵没有半分好处,还有三个外孙没大,两个舅舅能怎么说?吵完,他们又不能将家珠、家画带回去养吧?

鲁家人没有争,祭祀完后,书琴的两舅舅饭都没吃,直接走了。

书琴和家珠两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两人的单车前后都是袋子,两姐弟在蒲家人的欢声笑语中,伤心地离开了这个村子。


邓会计精明强干,银行退休出来给儿子管账。

书上学的东西和实践之间隔了一条宽宽的银河。

芳菲在邓会计和钱老的磋磨下成长。

办公室里经常会有邓会计的尖叫:“蒲芳菲,你支票又填错了?蒲芳菲,你私章没有盖清楚,银行又打电话来了,你快去处理。蒲芳菲,你这入帐单数字大小写不对?”

这边没做完,那边钱总又在叫:“小蒲,下面汽配的进销存账你要登一下,年前和我一起做清点。小蒲,这个月报表要做,你还要将报表送到税局去。”

手忙脚乱的芳菲,忙得都没有时间想念邓岩了。

家珠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大学,家画上了镇上最好的初中,书琴怀上了孩子。

家珠录取通知书到的那一天,姐弟三人买了一万响的鞭炮到鲁爱珍坟前放了许久。除了蒲佑诚,蒲家村没有一个人前来祝福。

那些人,嫌你穷,怕你富,恨你有,笑你无。只想一脚将你踩在烂泥里,你不得翻身,他们才可以高高在上看着你笑。你的苦难才是他们的优越感。

一个好母亲,可以决定三代人的命运,鲁爱珍短暂的一生,她一直将好好读书才能有出路的理念刻到了她三个孩子的心底里,她托起了书琴。

书琴是坚韧的,她接过妈妈鲁爱珍的担子,一拖二,带着两个弟弟,无怨无悔。

家珠考上大学,书琴身上轻松了许多,她想来告慰母亲,让妈妈安心。

家珠聪且慧,他目的明确,他说师范大学的补助多,不用出什么钱,就不会再给姐姐姐夫增加负担。他还说不管什么年代,都要考语数外,所以他选了数学系,以后他要当老师,有一个永不过时的饭碗。

胡江洲有父亲的荫护,他人很善良,不争,一切按部就班,不大思进取,只求简简单单、安安心心的生活。

这几年,书琴心底的弦一直绷得很紧,她只有中专学历,她努力工作的同时,参加成人自考,今年拿到大专文凭,评上了小学教育三级。

别人都是轻轻松松,书琴一直是憋着一口气,她从来不敢停歇。

对胡江洲,书琴充满感激,这些年的相处,他们也有了默契,她的生活全是责任,偶尔听别人说起爱情中的要死要活,书琴只会笑笑,她从来没有真正享受过爱情的滋味,她和胡江洲两个相濡以沫,一直就是亲情,亲情也是情,书琴觉得现在这样子是最好的。

书琴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

胡江洲是个很好的男人,很宠书琴,家珠高考成绩单下来后,书琴才开始准备要孩子。

前两年,工作、学习、两个弟弟占据了生活的全部,再有孩子,书琴承受不来。

胡兴洲安慰书琴:“书琴,不急,孩子我们慢慢来,家珠上了大学再要也行。”

胡家父母催了许多次孩子的事,胡江洲总是抢着回他父母说:“爸、妈,孩子这事急不来,晚个一两年问题又不大。”

书琴不想再让胡江洲等太久。

相比芳菲的鸡飞狗跳,书琴现在是平淡却又幸福。

熬过了最难过的日子,书琴不用那么急,怀了孩子后,面相柔和了许多。

书琴问蒲佑诚:“四伯,芳菲姐姐现在怎么样?”

蒲佑诚笑着回书琴:“芳菲现在落在省城了,不过工资不是很高。”

书琴虽然生气蒲佑诚当时向着爸爸蒲宏声,但她好像也没有权利责备他们,这是他们思维的局限,蒲佑诚是唯一一个在她家出事后没有对他们姐弟落井下石的人。


书琴当时就怼了回去:“我妈病时,放了钱在我舅舅那里,我弟弟家珠和家画花的都是我妈留下的钱,我只不过帮着照顾一下他们。还有,我有工资,我赚的钱,花一点在我弟弟身上又怎么了?”

胡家父母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和书琴争。

有时沉默也是一种对抗,书琴与胡家父母的关系微妙了许多。

在晓蓓三个月的时候,书琴带着孩子和家画回到自己的窝。

胡兴洲一切依着书琴,书琴在哪,家在哪。

九月份开学,书琴将晓蓓送给胡家父母带,自己每天放了学回家照顾家画,周末会早早将晓蓓接回来。

书琴的日子,没有浪漫,没有情情爱爱,只有做不完的工作,带不完的孩子,听不完的酸言酸语,她的生活一地鸡毛。

胡兴洲对女儿刚开始也不上心,下班回来,看到晓蓓也不冷不热,他很少哄女儿,书琴就知道她的丈夫胡江洲和他父母一样,最也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

女儿晓蓓很可爱,书琴忙不过来的时候,家画帮着她哄晓蓓。

书琴爱极了自己了女儿,别人不疼,她身上的肉,她自己疼。

书琴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她将最好的一切全给到了女儿,

芳菲准备中秋节去看邓岩。她准备好了一切,打电话给邓岩的时候,邓岩却向她提出了分手。

那天下班,芳菲用公司电话邓岩打电话:“邓岩,你想不想我,明天我就来了,你要来接我,知道吗?”

电话那头,邓岩没吱声,过了许久,他对芳菲说:“芳菲,你不用来了,我们分手吧。”

芳菲整个人都怔住:“邓岩,你说什么?”

邓岩说:“芳菲,我很穷,你跟了我,注定受苦,我给不了你好的生活,我想了许久,我们还是分的吧。”

芳菲的眼泪瞬间成河:“邓岩,我不怕吃苦,我们两个人有手有脚,一起干活,一起努力,现在累点苦点,以后一定会好的,你不要说分手好不好?邓岩,我爱你啊,我东西都收好了,你说好了,带我去看海的,你说了,我们会好好的,邓岩,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电话那头,邓岩也崩不住了,他的眼泪不停地流,他不想让自己心软,他握着电话,抬着头,调整好情绪:“芳菲,我有喜欢的人了,她是我们这边公司经理的女儿,我会留在广州,不会回去了。对不起。”

芳菲的天塌了下来,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公司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出租屋的,

还有两天是中秋,中秋国庆连在一起有七天假的,芳菲已经请好了假,准备明天一早去火车站买票出发。

前几天芳菲还娇羞地和紫容说着她要去看邓岩,对于这几天的行程,芳菲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很害羞,也得期待。

出租屋角落的行李,省下钱刚买的新的连衣裙,芳菲原想将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展示给邓岩看,可是邓岩一句分手,将芳菲的梦打破了。

回到出租屋的芳菲,不吃不喝,倒在床上便睡。

八月的天,天极热,芳菲没有开风扇,半夜醒来,席子上全是水漉漉的。

芳菲出租屋前有个小坪,芳菲端了个小凳子,坐在那小坪中间,看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一直坐到天明。

七天时间,芳菲瘦了十斤,她一米六六个子,不足一百斤。

紫容返校,看到芳菲,吓一大跳。

芳菲抱着紫容,放声大哭,哭得天崩地裂。


胡江洲甩起脸子来,也是很不好看的。

梦娴马上接嘴:“江洲这样护着书琴,也是我们书琴的福气,爱珍在,不知有多开心,腊梅,有些话,你讲过了,吃饭吃饭。”

胡江洲护着书琴,书琴很感动的,她没有和胡江洲好好谈过恋爱,直接相亲,过了几个月就结了婚,虽然做了夫妻,其实仍然不够交心。

爸爸蒲宏声这样,书琴对男人是有戒心的,知道胡江洲好,今天他第一次上门,在蒲家众人面前维护她,书琴看向胡江洲的眼里有了泪水。

书琴不是来和解的,她是来报仇的,她有计划,必须让蒲宏声对她放松警惕,利用她爸爸的懦弱和贪心,给他们致命一击。

妈妈赚的血汗钱,就是撒了,也不能留给这两个人,书琴是恨的,她没有想到将胡江洲拉进来,

下午,胡江洲带着书琴回胡家的时候,书琴紧紧地抱着胡江洲的背,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这是书琴第一次主动向这个被称之为丈夫的男人示爱。

大一,芳菲刚刚和邓岩确定恋爱关系,就到了寒假。

第二学期开学,邓岩拿出几张车票和一些图,给芳菲看。

芳菲奇怪:“这是什么?”

邓岩盯着芳菲:“去你家的车票和地图,我根据你以前断断续续说的你家的地点,买了车票,下了车,一路问了过去,从早上问到下午,应该是找错了。晚上回来,第二天又去,还是没找到。你看看,错在哪,我记好,下次我再去,好找。”

芳菲愣住了:“邓岩……”

放假回家的时候,邓岩送芳菲上的车,他记住了芳菲上车的地点和车次,他想接芳菲返校,所以,搭这车到了芳菲所在的镇上找。

芳菲家所在的镇有军工厂,还有大大小小好多家棉纺厂,说是镇,和县城比起来也不小,芳菲家是离镇中心骑单车还要三十分钟的农村,邓岩不知道,到处摸瞎,哪里找得到?

芳菲伸手,摸了摸邓岩的脸:“邓岩,你个傻子。”

邓岩抓住了芳菲的手,放嘴边轻轻一吻。

芳菲有自己的坚守。再爱,再喜欢,没有结婚之前,绝对不能越过底线,不能发生关系,荣华的教训历历在目,芳菲不想成为第二个荣华。

过年,初七,荣华回来了,抱回一个男孩。

荣华是夜晚回来的,为堵蒲家人的嘴,让蒲家人不要将她回家之事外传。荣华给其他各家每家送了两件二手的呢大衣。

呢大衣款式不错,洗烫得很干净,荣华的母亲李紫兰送来的时说荣华在广东佛山做生意,现在过得还不错。

荣华带着孩子,躲在她家二楼从不下来,也不出来走动。

那男人回去过年了。荣华应该是怕男人的妻子找上门来吧。

芳菲家的菜园,要经过二伯家的后门,那天,芳菲去摘菜,看到许久不见的荣华,荣华胖了许多,脸色浮肿,皮肤黄黑,满身疲态,穿着做姑娘时的棉袄,棉子有些小,拉链都拉不上。

荣华看到芳菲,眼光有明显的闪躲,她对芳菲挤出一个笑,叫了一声:“芳菲。”

芳菲亲热地回了一声:“荣华姐姐。”

荣华点了下头,像逃一样的跑进屋去。

芳菲第一次觉察到了女人花期的短暂,两三年时间,花一样的姐姐,仿佛老了十几二十岁,不复当初的明媚阳光。

那个含羞带笑,低头垂眉的姐姐,如今已不复当初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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