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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太子先别死侧妃富可敌国了楚临舟宋霜雪完结文

哇哩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瞧瞧。就一个白面馒头,沈知玉这个墙头草又开始偏帮宋霜雪了。姜灵韵不仅不慢道,“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羊肉性热,是发物,受伤的人吃了不但伤口会发炎,还会不利于伤口恢复。”沈知玉不甘示弱,嘴翘到天上,“谁知道你说真的假的,该不是嫉妒表嫂信口胡诌吧!”沈余氏剐了眼沈知玉,“行了玉儿,灵韵说的确实在理。”她虽不是大夫,但上了年纪常年病痛请大夫,多少知道一些。姜灵韵朝她做了个鬼脸,“反正我和我弟弟又不馋肉,谁想喝谁去。”“你...!”沈知玉咬牙。谁说她不想去,她太馋肉了。可她来了葵水,衣裙全都沾上了血,只要稍微一动就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只能羡慕的看着。看她吃瘪,姜灵韵环着胸得意的挑眉。余光瞥了眼她被染红的衣裙,难怪没有炸毛,原来是来了亲戚。看她紧...

主角:楚临舟宋霜雪   更新:2025-01-08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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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临舟宋霜雪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太子先别死侧妃富可敌国了楚临舟宋霜雪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哇哩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瞧。就一个白面馒头,沈知玉这个墙头草又开始偏帮宋霜雪了。姜灵韵不仅不慢道,“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羊肉性热,是发物,受伤的人吃了不但伤口会发炎,还会不利于伤口恢复。”沈知玉不甘示弱,嘴翘到天上,“谁知道你说真的假的,该不是嫉妒表嫂信口胡诌吧!”沈余氏剐了眼沈知玉,“行了玉儿,灵韵说的确实在理。”她虽不是大夫,但上了年纪常年病痛请大夫,多少知道一些。姜灵韵朝她做了个鬼脸,“反正我和我弟弟又不馋肉,谁想喝谁去。”“你...!”沈知玉咬牙。谁说她不想去,她太馋肉了。可她来了葵水,衣裙全都沾上了血,只要稍微一动就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只能羡慕的看着。看她吃瘪,姜灵韵环着胸得意的挑眉。余光瞥了眼她被染红的衣裙,难怪没有炸毛,原来是来了亲戚。看她紧...

《流放?太子先别死侧妃富可敌国了楚临舟宋霜雪完结文》精彩片段


瞧瞧。

就一个白面馒头,沈知玉这个墙头草又开始偏帮宋霜雪了。

姜灵韵不仅不慢道,“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羊肉性热,是发物,受伤的人吃了不但伤口会发炎,还会不利于伤口恢复。”

沈知玉不甘示弱,嘴翘到天上,“谁知道你说真的假的,该不是嫉妒表嫂信口胡诌吧!”

沈余氏剐了眼沈知玉,“行了玉儿,灵韵说的确实在理。”

她虽不是大夫,但上了年纪常年病痛请大夫,多少知道一些。

姜灵韵朝她做了个鬼脸,“反正我和我弟弟又不馋肉,谁想喝谁去。”

“你...!”沈知玉咬牙。

谁说她不想去,她太馋肉了。

可她来了葵水,衣裙全都沾上了血,只要稍微一动就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只能羡慕的看着。

看她吃瘪,姜灵韵环着胸得意的挑眉。

余光瞥了眼她被染红的衣裙,难怪没有炸毛,原来是来了亲戚。

看她紧皱眉头,捂紧肚子,香汗淋漓的模样确实挺难受的。

她的百宝袋里倒是有几包卫生巾,当然给她是不可能的。

算算日子,原主的癸水估摸着也快来了。

烂好人,圣母心,在古代没什么好下场。

她干脆当没看到,伸手解开楚临舟腿上包扎的布,腐肉挖去后布条沾上血迹,伤口看似狰狞,却没有再发炎。

“好在你的腿没伤及筋骨,现下伤口在愈合,在敷几次草药,修养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大碍。”

楚临舟眼神死灰复燃,“当真?”

姜灵韵点头,“我虽不是大夫,但看得出来给你行刑的人并没有下死手,根本没伤及你的骨头,你的伤看似很重,实际并不致命。”

楚临舟疑惑一瞬,转而欣喜非常。

给他行刑的是父皇的贴身太监苏木,苏木有一手绝技,可以杀人不留痕。

但凡父皇要处死的人,只要他行刑不出十棍便活不过明天。

而但凡苏木要保的人,一百棍也不会死。

他曾有恩于苏木,兴许姜灵韵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我说让你别喝羊肉汤,并不完全是因为伤口。”

姜灵韵开口。

楚临舟并未惊讶,“我会嘱咐他们都不要喝。”

姜灵韵抬头,“你也发现了?”

是了,她差点忘了。

他可是太子,才华横溢,聪明绝顶。

楚临舟对她佩服的神情很是受用,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不只是我,外祖母也早就知情。”

沈余氏点头。

姜灵韵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那沈老夫人为何还让知修他们....”

沈余氏摆了摆手,“老身活了半辈子,若是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又怎配是罗刹将军沈启南的妻子。”

她谨慎的朝门外张望一番,确认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自然是怕打草惊蛇,若我们无一人前去,难免会让那群人警觉。”

姜灵韵望向沈余氏,朝她竖起大拇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当家主母几十年可不是吃素的。

既然两个关键人物知情,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一旁毫不知情的沈知玉一头雾水,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

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片刻后,姜灵韵拿起水囊去驿站厨房打了点水,从驿站外头采了些草药,回到房门口又扔了最后一颗消炎药进去,这才进了门。

想起楚临舟没吃早饭,喝药之前必须吃点东西否则伤胃。

姜灵韵肉疼的拿出一条士力架,捏碎后伸手放在楚临舟嘴边,“张嘴。”

楚临舟本能的张嘴,咕咚一口咽了下去,“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她给的东西入口即化,香甜无比,吃完还隐隐有些饱腹感。

他自诩吃遍武昌国山珍海味,却没有一样东西比她给的好吃!

姜灵韵又将水囊递了过去,一本正经的鬼扯,“药,很贵的药,一百两一颗,你记得以后还我。”

可不就是很贵,百宝袋里总共就两块,她都舍不得吃,就连姜逸也没舍得给。

楚临舟温润一笑,微微俯身,看着古灵精怪的她起了逗弄心思,“你人都是我的,还要还?”

姜灵韵一怔,不得不承认楚临舟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她摇了摇脑袋里见色起意的坏水,“一码归一码,亲兄弟明算账!”

想吃软饭,我可不愿意煮!

长的帅也不行!

姜灵韵丢下水囊落荒而逃,留下楚临舟被逗的“咯咯”直笑。

正午时分,驿站院子里炊烟袅袅。

半只羊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另一旁的锅里,半只羊正在炖煮,汤汁翻滚着,冒着热气,羊肉在其中上下浮动,逐渐变得鲜嫩多汁。

香料的味道融入到汤中,让人垂涎欲滴。

姜灵韵吞了吞口水,她也馋,但比起命少吃一顿算不得什么。

眼看羊快烤好了,她得出去一趟。

百宝袋里的吃食不多了,剩下的面包牛奶姐弟俩分了,姜灵韵出了房间。

院外,牛瘤子和方无正在解手。

方无“唉”了声,“瘤子,这押送犯人的活儿可真不好干啊!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什么岔子。”

牛瘤子深有同感,“是啊头儿,要是跑了一个,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方无骂了声娘,语气埋怨,“可不是!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也没个好觉睡。我这身子骨都快吃不消了。”

牛瘤子提了提裤子,笑道,“头儿,待会咱们可得大口喝酒吃肉.....”

他话说到一半,余光瞥见草丛里顾涌的姜灵韵,嗓门不自觉拔高,“啊她娘的,你你你,你干什么!”

一看有人,两人飞快的提溜好裤子,姜灵韵满头杂草,尴尬的站直身子,朝两人摆手,“你,你们好啊。”

真是见了鬼,本来是想找点解毒药草,待会好派上用场,不想碰见两人如厕。

方无望向她表情逐渐猥琐。

他哼笑的拔出腰间软鞭,直指姜灵韵,“你他娘的跟踪老子?怎么,想哥哥陪你玩玩儿?”

姜灵韵嘴角抽了抽。

她确实想找方无。


从她刚才的角度看,楚临舟的脸都快贴到她脸上了。

楚临舟浑身一震,指尖紧紧嵌入床沿。

狭长的双眸不经意瞥了眼不远处用来如厕的瓦罐,满脸的无助与窘迫,“我....”

他已经尽量小声,不想还是吵醒了她。

此刻的他膀胱似要爆炸了一般,猛然被她这么一问,面色瞬间涨红,鲜艳滴血。

姜灵韵歪了歪头,循着他的目光,无奈笑道,“可是要上茅房?”

楚临舟艰难的点了点头。

姜灵韵一拍脑袋。

一整天他都在喝水,喝药也不曾解手,自己光顾着推车,倒是把这事给忘了个干净。

她起身将他扶好,转身又拿来瓦罐,伸手就要给他解裤子。

楚临舟本能的抓紧裤腰,“那个我...我...要不还是让知修来吧。”

姜灵韵戏谑的瞥了眼他身下,“这些日子我天天给你擦身子,里里外外哪里没见过。”

她见过,也馋过。

更是想着若是他双腿站起来是怎样的意气风发,俊朗无双。

呸。

想什么呢。

她使劲摇了摇头,自己可是有四箱黄金珠宝的富婆。

等到了流放地跟他和离,什么样的美男子没有!

除非她脑子有病才愿意做妾。

楚临舟面色一红,依旧不撒手。

路上她虽然给自己擦洗身子,但如厕一事都是沈知修做的。

如今她就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任谁也会尴尬。

“知修身上有伤累了一天睡的沉,我帮你也一样。”

姜灵韵指了指睡在中间的沈知修,笑得眉眼弯弯。

她的笑容明亮,双眸清澈没有一丝嫌弃意味。

反倒是楚临舟心中生出一丝波澜,没再拒绝。

姜灵韵也确实没有别的龌龊心思,人家是伤患,她可不会趁人之危。

她的动作很轻,一手搀扶着他一手拿着瓦罐。

楚临舟裤子脱下之时飞快的别过脸,免得他不自在。

姜灵韵看着大通铺上熟睡的几人喃喃自语,“奇怪....不对劲...”

楚临舟浑身一抖。

温热的液体就这么水灵灵的喷洒在她的手背。

姜灵韵丝毫没察觉,脑子里不停在想哪里不对劲。

“对了!”

突然她反应过来,转头定定的看着他,“宋霜雪不见了!”

往日宋霜雪最喜欢在她面前找存在感,叽叽喳喳总会闹出点动静。

尤其是休息的时候,不指使她干点什么都不正常。

可是从晚饭后,她就没见过宋霜雪的影子。

闻言楚临舟快速整理好裤子,面色微沉的望向原本宋霜雪睡的位置。

姜灵韵自顾自的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是去了茅房?”

“绝无可能。”楚临舟语气冷淡。

被贬之前,他日日行程极为严谨,时间观念极强。

从他睡醒折腾,到姜灵韵起身少说一个时辰往上。

宋霜雪应该在他醒之前便出了房间。

外头漆黑一片,她一女子要上一个时辰的茅房?

见他神情凝重,姜灵韵随意的甩了甩手,“我去洗手,顺便去茅房看看。”

“别去。”楚临舟几乎是脱口而出。

白日那些驿卒十分可疑,她一个弱女子深夜出去,恐有危险。

姜灵韵脚步一顿,“她是你的妻子,你不在意?”

妻子?

楚临舟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路上宋霜雪的一举一动他尽收眼底。

本该是患难与共的妻子,却处处嫌弃他,厌烦他。

初入牢狱之时,她那迫不及待跟他划清界限的嘴脸。

流放时与他形容陌路的疏离,指使姜灵韵为自己擦洗时的咄咄逼人。

看见他满是腐肉双腿时,她厌恶呕吐,甚至连近他的身都让她反胃至极。

她担不起名门闺秀,世家千金的名。

更没资格做他的妻。

恍惚间,他想起多年前,在东宫遇见她。

幼时的她是那么的粉妆玉琢,玲珑毓秀,善良可人。

与现在的宋霜雪简直判若两人。

半晌,许是想起多年前的午后,他思虑再三嘱咐道,“快去快回,保护好自己。”

姜灵韵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嘀嗒,嘀嗒。”

天空下起了雨。

夏夜的雨来的很快,不过几息之间雨越下越大。

月亮早已躲入乌云间,整个驿站被黑暗笼罩。

他们住的房间是一楼拐角处,距离茅房有一段路。

原本蹑手蹑脚的她,借着雨水滴落的声音脚步轻松了不少。

“我不信!你骗我,我可是我爹的掌上明珠,他老人家怎会不管我?”

途经最角落的一处房间,里头灯光昏暗,不时传来带着哭腔的质问。

是宋霜雪。

姜灵韵脚步一顿,瞬间屏气凝神竖起耳朵,朝房间靠近。

“可笑,哈哈哈~”

男子的语气很是不屑,甚至鄙夷。

“亏你还是世家小姐,空有一副皮囊,半点谋算都没有,若是你爹在意你这个女儿,稍微运作一番,当初你连京城都不会出。”

男子的声音响起,姜灵韵愣了愣,总感觉这声音很耳熟,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哪里听过。

为了听得更清楚些,姜灵韵悄莫生息的蹲下身子往墙角挪了挪。

房内宋霜雪双目猩红,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手掌,鲜血溢出。

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又怎会不知。

只是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罢了。

她只不过是权倾朝野,运筹帷幄的父亲手里的一枚棋子。

如今楚临舟被贬为庶人流放,自己彻底沦为了弃子。

她哼笑着看着面前的人,眸光决绝,“你要我怎么做?”

她必须得活着,队伍不日便能到青州地界,那是她最后的底牌。

“想办法让他喝下....”

让谁喝下,喝下什么?

姜灵韵耳朵使劲贴着墙,里头的人却什么也不说了。

“谁!”

完了,这都能被发现?

姜灵韵心里咯噔一下。

察觉到脚步声,她瞬间弹跳起身转身就跑。

“轰--”

天空响起一声炸雷,雷电乍亮。

惨白的光如同一把凌厉的剑,瞬间劈在步步紧逼之人的脸上。


姜灵韵点头。

“多谢嫂嫂~”沈知玉连连点头道谢,两人冰释前嫌。

沈余氏一脸欣慰,将馒头递给她。

“嗯,好吃~我头一次觉得红烧肉如此美味,便是给什么都不换。”

“姜逸你小心点,瞧你,都吃到衣服上了。”

角落难得温馨,每个人自流放以来第一次挂上笑脸。

姜灵韵扬了扬笑脸,朝石像另一侧的周家走去。

“豆豆儿饿,豆豆儿要吃的,饿,舅母,豆豆儿饿。”

胡豆苦着脸,坐在地上捶打着肚子直跺脚。

周宋氏满脸愧疚,奈何夫妻二人里里外外都扣不出一个铜板。

周太傅叹息摇头,“若不是驿站那群马匪拿了咱们得银子,豆豆儿也不至于饿成这样....”

他一生教书育人,两袖清风。

难为不少学生送行给老两口不少吃食银子,本也能安稳度过一段路,奈何碰上了该死的马匪。

豆豆虽体格健壮,实则就是个孩子。

本就胃口大,这几日体力消耗也大,正长身体,一个菜团子连塞牙缝都不够。

“老师,师母。”

姜灵韵乖巧打招呼,胡豆瞬间站起身,挽着她的手臂,“姐姐,你来了~”

不知为何,姜灵韵很是喜欢和他亲近。

两人一左一右的站着,倒有些像美女与猛兽,毫无违和感。

“灵韵丫头你来了,可是临舟他...”

周太傅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一路风餐露宿,压弯了他的脊背,本就清瘦的他双颊无肉,眼窝凹陷。

姜灵韵总觉得他好像自己的爷爷,都是那么慈祥。

她笑着摇头,“临舟无碍,方才喂了药,老师莫要忧心。”

如今周太傅被流放,她是楚临舟的妻子,自然是要跟着他来称呼的。

“那就好……”周太傅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些。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满满的遗憾。

楚临舟是他最为得意、最为看重的学生!

无论是天赋才情还是勤奋努力,那都是一等一的出色。

这些年来,他对楚临舟悉心教导、倾囊相授,就是期望有朝一日这个学生能够成为明君、名垂青史。

然而如今,眼看着楚临舟这颗明珠陨落,他只能深深的感到惋惜和遗憾。

即便是因为他自己被牵连流放,他也从未怨恨过。

姜灵韵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但她看得出来,周太傅一家都是好人。

她侧了侧身,挡住其他人都得目光,将怀里破布包裹的馒头和红烧肉拿出来,递在几人面前。

“这是...”周太傅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嘘!”

姜灵韵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老师,师母,多亏了胡豆我和临舟才能活下来,这些算是灵韵孝敬你们,也谢谢胡豆一路帮了我们不少。”

“孩子,银子是保命的东西,这一路才走出京城,你不该如此挥霍。再说临舟的身子还需要不少银子,你快拿回去。”

夫妻二人说什么也不肯吃。

无奈姜灵韵只得将二人如何斗马匪,如何拿了他们银子一事交代了一遍。

当然是隐去了她杀人的事。

“老师您莫要有负担,也就这一顿,聊表我的心意,往后可就没这般奢侈了呢。”

周太傅夫妻听得心惊肉跳,还没开口,满嘴流油的胡豆就将吃剩下的两个盘子递了过来。

“舅舅,舅母吃。”

看着盘里整整齐齐的四块肉,一半青菜,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周宋氏一脸慈爱,“豆豆儿可吃饱了?”

“饱,饱~”

他舔了舔嘴角,姐姐给的馒头和肉真好吃~


探究的目光停在宋霜雪身上,此时的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扇着风,整个人很是狼狈。

察觉到她的目光,宋霜雪挥了挥拳头一脸警告,“死蹄子,再看本小姐,小心我将你眼睛挖出来!”

姜灵韵抖了抖脸,收回目光。

两人其实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她看自己的眼神并未有心虚躲避。

除非她伪装的极好,否则应该不是她。

再就是一同流放的其他两家,周太傅家,胡都尉家。

周太傅家一共流放七人,她连人都认不全。

胡都尉家一共流放九人,除胡都尉年幼的独子,也全都是老弱妇孺。

可他们都是因为楚临舟谋反牵连的流放,要杀也应该杀他,或者太子正妃。

关她一个侧妃什么事,不至于处心积虑的只杀她一人。

她心里纠结的都快打结了,看谁都像是杀人凶手。

楚临舟抿了抿唇,望向面前满头大汗的姜灵韵,黑眸扫过她满是红肿的手。

喃喃了句,“辛苦你了。”

姜灵韵回过神,迎上他愧疚的神情,内心一暖。

她拢了拢头发,努力表现的云淡风轻,“嗐,没事儿,若不是知修为了救我弟弟,也不会受伤,这是我该做的。”

楚临舟阖上眼,不再说话。

好在天热,日头烈,没一会她的衣裳总算是干了。

夜幕悄悄来临,队伍走出了深山。

又一个时辰后,天色越来越暗,沉闷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

萧瑟的官道上,除了偶尔飞过几只乌鸦,只有他们这些流犯死气沉沉,脚步迟缓的走着。

衙差们不仅要看着人,还要带着不少吃食,日用品同样累的吃不消。

就在她头昏眼花,两眼冒金星的时候,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到了一家叫宜宾的驿站。

一行人走进了院子,里头出来一个戴着帽子,满眼精光的中年男子,以及四五名驿差。

方无与他交流着给犯人分配休息的地方,中年男子频频点头哈腰。

出了熟悉的山,姜灵韵浑身不自在。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驿站不大,分上下两层,装修也不算豪华,甚至有些残破,像是几年没人住过一样。

院子马厩里养了几匹马,石质的石槽里还有没吃完的草料。

只是,她看见了什么!

这些马吃的居然是粟米拌黑豆,还有新鲜的干草料。

姜灵韵一愣。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破驿站,马居然吃的这么好?

忽然,她又听见了动物声音,抬头一看。

原来是院里一棵大树上,两只黑漆漆的乌鸦扑棱着翅膀交谈。

“呱~呱~又来了一群大怨种~”

“呱,二弟你猜这回咱能吃几口人类肉?”

怨种,吃人肉!

姜灵韵如遭雷击,什么叫又?

“呱~大哥,那有个小娘们盯着我们,她是不是想轻薄老弟!...”

听到这儿姜灵韵忍不了了,抓起地上的石子朝两只乌鸦扔去。

“呱,快跑!”

沈知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姜灵韵,“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跟鸟也能杠上。”

姜灵韵白了她一眼,转身蹲下身子凑近楚临舟身边。

掏出水囊放了颗退烧药递给他,压低声音道,“这里不对劲...”

怕不是间杀人掠货的黑店!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

楚临舟神色凝重,曾经叱咤朝堂的他又怎会没察觉。

不单单马厩,院子里四处分散的驿卒也很可疑。

他们眼神锐利,目光灼灼的盯着流犯,活像看什么猎物一般。

还有那个中年驿卒,看着身着普通,实则他身上的料子很贵。

按照武昌国驿卒的俸禄,怕是不吃不喝几年也买不起一尺。

交流完的方无厉声吩咐,“都进去休息,明日寅时启程。”

楚临舟瞬间神色如常,接过水囊喝了个干净,“先住下再说。”

姜灵韵点头,此时两人意见一致。

且不说都是他们全都是老弱妇孺残,凭自己一个人没那个本事杀了所有人。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姜灵韵带着姜逸,跟着沈家人分到了一间低矮的旧房间。

里面只有一排大通铺,一张桌子。

不管怎么说,也算有瓦片遮头。

若是有银子也是可以换房间的,甚至是可以换一些肉类吃食。

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就是让官差伺候你都行。

押送流犯是个苦差事,长路漫漫若是没点油水,又怎会有人上赶着押送。

但姜灵韵并不打算拿银子出来,人心险恶,何况这个驿站处处透着诡异。

财不露白,一旦自己拿出银子,那么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晚饭又是一个馍馍,吃过饭流犯可以自由活动。

不过众人早就累到不行,没人出去,沈家人更是早早爬上床休息。

姜灵韵并不打算和沈家人睡一起。

起身拢了拢篝火,在楚临舟旁边的地上铺了点干稻草,又偷偷塞了两根香肠给姜逸吃完。

姐弟俩凑合着躺了下来,姜灵韵捏了捏姜逸的脸。

想起他对数字极为敏感,随口问道,“逸儿,咱们队伍一共多少人你可知道?”

姜逸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30人。”

姜灵韵眼神一亮,“那白日姐姐去打水之时,休息处还剩多少人?”

“20人。”姜逸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回了句。

姜灵韵脸一垮,也就是说当时有十个人离开,而这十个人就在衙差,周家,胡家人之间。

很快,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姜灵韵决定不再多想,往后该更加谨慎才是。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想着想着,很快沉沉的睡去。

深夜,迷迷糊糊的姜灵韵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疑惑的撑开眼皮,瞬间呆愣。

就着屋外昏暗的光,头顶上方映入眼帘的是楚临舟那张俊朗的脸。

楚临舟满头大汗,气喘喘吁吁的趴着。

修长又白皙的手如鹰爪般抓住床沿,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匍匐在她头顶。

姜灵韵瞬间清醒,如同泥鳅般往后缩了缩身子避开他的脸,坐起身疑惑道,“你....你干什么?”


孩子?谁家孩子两百斤,七尺?

十三还年幼?

宋霜雪简直要被他的偏帮气笑了。

沈余氏也面带不满,语气一沉,斥责道,“霜雪你安分些,祸从口中,莫要污了灵韵的名声。”

“外祖母息怒。”宋霜雪乖巧认错,实则心里鄙夷。

吃着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不知感恩,反而一个个维护姜灵韵。

沈知玉不服气的“淬”了口,贱蹄子,不回来才好,最好让野豹豺狼吃掉!

王氏察觉女儿神色,按了按她捶打地面的手,眼下他们还得使唤姜灵韵,只能忍。

“豆豆儿,豆豆儿。”

一戴头巾,面容温婉的年长妇人走了过来,是周太傅的妻子周宋氏。

周太傅与胡豆的母亲乃一母同胞的姐弟,因着胡豆母亲去世的早,胡都尉常年在外,胡豆从小是周宋氏带大。

“舅母,姐姐不在,姐姐不在...”

胡豆急的一直重复,周宋氏拉着胡豆安抚,“乖,姐姐去寻吃食了,舅母陪你等等。”

她语气轻柔,言语里满是母爱,胡豆渐渐稳住了情绪。

楚临舟看着这一幕,想起远在皇宫的母后,眼底眸光暗淡。

也不知母后如今处境如何,只盼她养好身子,莫要为他这个无用的儿子奔波才是。

他回过神,朝周宋氏恭敬的拱手,“师母。”

周宋氏点头,眼里满是心疼,“临舟身子可好些了?”

“劳师母挂心,临舟无碍。”

楚临舟望向周家人的方向,他记得在驿站周太傅也被乌鸦啄伤。

若不是因为自己,恩师也不必年老还要受此颠簸之苦,名声尽毁,他自觉无颜面对恩师。

若不是胡豆过来,自流放以来,他还未见过周太傅一回。

半晌,他还是开了口,“恩师可好?”

周宋氏叹气。

相公年纪大了,身子骨本就不好,一路颠簸,挨饿受累怎敢说好。

她柔声回道,“方才吃了点东西,缓过来了,还得多谢姜姑娘的草药。临舟莫要记挂。”

楚临舟眼眶微红,师母从来都是这么温柔,言语里竟没有一丝责怪他的意思。

他别过脸,望向不远处,照理说姜灵韵该回来了才是。

“呱~呱~”

头顶有乌鸦飞过。

楚临舟面色惊变。

抬手抚摸微微震动的地面,耳尖微动。

不好,马匪来了!

他朝众人大喊,“快跑!马匪来了!”

“什么!”

方无快速趴下,耳朵贴在地面。

远处尘土四起,不见人影,光听马蹄声,他就知道人不少。

“散开,跑!”方无大喊一声。

原本准备睡觉的众人顿时浑身一激灵,撒丫子就跑。

方无带着几个衙差看也没看流犯一眼,全跑了。

只要流犯不逃跑,死在谁手里他们管不着,自己的命得保。

“豆豆儿去扛你舅舅跑!”周宋氏满脸惊慌,拍打胡豆的人背大喊。

胡豆一个健步疾跑,三两下扛着半睡半醒的周太傅就跑。

王氏一手拉着沈知玉一手拽着沈知修,宋霜雪搀扶着沈余氏。

“娘,还有表哥!”

沈知修一把甩开王氏的手,抬起楚临舟放在木板车上。

王氏大惊失色,“知修!”

“娘,快走!要不然一个都活不了!”沈知玉生拉硬拽王氏就跑。

楚临舟握着他的手,望向落单的姜逸沉声道,“带祖母和姜逸跑!别管我!”

“不行!”沈知修摇头,“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们是兄弟手足,祖父说过战场抛弃手足,猪狗不如!”

沈余氏眼眶微红,大喊,“霜雪,王氏,知玉还不帮忙!”

宋霜雪几人跟没听见似的没命的跑。

身后马蹄声嘶吼声渐渐清晰,楚临舟大喊,“来不及了,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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