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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by傅屹北阮宁溪

骨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才没有,我怎么可能怕哥哥。”明明是只小白兔,却偏偏要假装是小狐狸,他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姑娘。“那天早上还一副怕我的模样,现在不怕我了?”阮宁溪的气势低了几分,嘴里含糊不清地飘过一句:“怕你才不会跟你睡觉呢。”“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中了药?”啧!这个男人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阮宁溪抬头瞄了一眼电梯监控,随着深呼吸,胸口的弧度显眼。吧唧一口,红唇吻上男人的侧脸,像是在撒娇。“那也不是随便什么男人我都可以的,若是那晚换了别人,我宁死不屈的好嘛。”这话虽说是为了哄男人,但阮宁溪说得倒也不违心。如果那晚的人不是傅屹北,她可能也不会如此。也庆幸那晚的人正好是傅屹北,一切都刚刚好。说起那晚……“所以那晚是谁要害我们呀?”“我们”这个词取悦了傅...

主角:傅屹北阮宁溪   更新:2025-01-07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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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屹北阮宁溪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by傅屹北阮宁溪》,由网络作家“骨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才没有,我怎么可能怕哥哥。”明明是只小白兔,却偏偏要假装是小狐狸,他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姑娘。“那天早上还一副怕我的模样,现在不怕我了?”阮宁溪的气势低了几分,嘴里含糊不清地飘过一句:“怕你才不会跟你睡觉呢。”“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中了药?”啧!这个男人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阮宁溪抬头瞄了一眼电梯监控,随着深呼吸,胸口的弧度显眼。吧唧一口,红唇吻上男人的侧脸,像是在撒娇。“那也不是随便什么男人我都可以的,若是那晚换了别人,我宁死不屈的好嘛。”这话虽说是为了哄男人,但阮宁溪说得倒也不违心。如果那晚的人不是傅屹北,她可能也不会如此。也庆幸那晚的人正好是傅屹北,一切都刚刚好。说起那晚……“所以那晚是谁要害我们呀?”“我们”这个词取悦了傅...

《完结版小说花式开撩,冷厉大少顶不住了by傅屹北阮宁溪》精彩片段


“我才没有,我怎么可能怕哥哥。”

明明是只小白兔,却偏偏要假装是小狐狸,他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小姑娘。

“那天早上还一副怕我的模样,现在不怕我了?”

阮宁溪的气势低了几分,嘴里含糊不清地飘过一句:“怕你才不会跟你睡觉呢。”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中了药?”

啧!这个男人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

阮宁溪抬头瞄了一眼电梯监控,随着深呼吸,胸口的弧度显眼。

吧唧一口,红唇吻上男人的侧脸,像是在撒娇。

“那也不是随便什么男人我都可以的,若是那晚换了别人,我宁死不屈的好嘛。”

这话虽说是为了哄男人,但阮宁溪说得倒也不违心。如果那晚的人不是傅屹北,她可能也不会如此。也庆幸那晚的人正好是傅屹北,一切都刚刚好。

说起那晚……

“所以那晚是谁要害我们呀?”

“我们”这个词取悦了傅屹北,他轻笑着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不重要的人,已经处理了。”

阮宁溪没说话,只是睁大的眼眸诉说着她的好奇。

“既然喜欢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让人扔去寐色好好叫她体验了一番。”

寐色是慕尼黑有名的声色场所,阮宁溪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傅屹北口中的“体验”是什么意思。

那晚能进入宴会厅的人非富即贵,可傅屹北处理起来却丝毫不留情面。小姑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幸亏她没跟傅屹北对着来。

至少,现在不是。

电梯门被男人按下后打开,阮宁溪还没反应过来,就那么被抱水灵灵走了出去。

门外的保镖还没来得及看清怀中的女人,就被男人冷厉的目光警告,吓得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赶紧垂眸盯着地下。

嘿,今天的地毯花色不错。怎么有一个脏东西,一会儿赶紧让人来打扫一下。

“把电梯监控删了。”

声音渐行渐远,再抬头,只看得见傅先生高大的背影,将怀中的人藏得严严实实。

阮宁溪被傅屹北抱到了某个房间,也不像客房,更像是一间休息室。

然后她被强行换上了一条新裙子,很保守的露肩白色连衣裙,中规中矩,长度到膝盖偏下,露出小腿最纤细的部分。

那条被换下来的红色露背长裙皱巴巴地扔在沙发上,诉说着“悲惨”的命运。

阮宁溪嘟着小嘴,似乎有些不太乐意。

“这条裙子我才穿了一次呢,不是挺好看的嘛。”

傅屹北瞟了眼红裙,看到细细的带子,眸色晦暗了几分。

“嗯,好看。”

阮宁溪不明白,反问道:“那你干嘛不让我穿呀?”

“晚上回来再穿。”

“这不是休息室吗?我们晚上还要回来吗?”

话说到一半,只见傅屹北按了某个开关,隐藏式的电梯打开。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里和他的套房还是联通的。

你们有钱人真是骄奢淫逸!电梯都是私人的!

“带你去玩点有意思的?”

也没管阮宁溪的回答,傅屹北搂着人走出电梯,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邮轮在海上平稳前行,夜色越来越浓,每一层每一个角落都是纸醉金迷的场面。宾客们分散在各层,享受着愉悦而狂肆的夜晚,空气中是糜烂微醺的味道,欢声笑语盖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声。

当傅屹北带着阮宁溪到达邮轮赌场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

虽然早就听说傅先生身边多了个小姑娘,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可不得好好瞧一番。


这一切,那位阮太太是知晓的。

但阮宁溪从第一次生病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就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只会在阮震华面前装装样子,用小孩子之间闹着玩这个借口打发过去。

刚好阮震华也懒得搭理这些小事,在他心里,还是阮家的生意比较重要。小孩子嘛,玩玩闹闹病一病都正常。

某次一个人孤零零在阁楼房间烧了三天后,阮宁溪彻底醒悟。这个家,不是她的家。

在那之后,她也学会了对阮梦妍进行反击,也学会了更好地保护自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阮震华把应柳的遗言还算放在心上,他一直都供着阮宁溪跳舞。直到她十八岁那年,考上了大学也跳进了Julia舞团,孤身一人到了海外求学。

脑海中如白驹过隙,那些年的记忆都涌上心头,不免失神。

“她对你不好?”

低气压的声音将阮宁溪唤回了现实。气氛陷入几秒钟的沉默,没人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片刻过后,阮宁溪重新抬起了脑袋。8眼皮淡淡掀开,仅在一秒之间,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看似又再次注入了光芒。

可仔细看,那光却像是覆盖了一层薄膜,难以触碰。

“哥哥,如果我不这样的话,那个讨厌鬼说不定就会让我回国相亲啦!嫁给那种秃头糟老头子!”

她可不是在吓唬人。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阮梦妍的人不是她妈也不是她爸,而是阮宁溪。

根据她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订婚在即,这种被迫害妄想症晚期患者为了让自己顺利嫁给周斯文,肯定会卯足了劲儿把她扔出去联姻。

而且肯定是比周斯文那种软怂蛋还要烂的男人。

“相亲?”

傅屹北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单词,重复的瞬间把被子一捞,裹住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人儿。

“她敢吗?”

听了这话,阮宁溪抿了抿唇,她知道男人嘴角的嘲讽是真实的反应,在他眼中,阮梦妍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他应该……只是上位者的占有欲吧?

“她现在不敢了,因为有你。”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眨了眨,浮起一层委屈,透着红红的雾气,就连嗓子里的声音都比刚才可怜了几分:

“我只是利用了一下哥哥的名头,哥哥就要对我生气吗?”

如此一张脸,配合这样的语气,没有一个人能不心软。

可男人的嗓音却清淡到听不出情绪:“知道上一个利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阮宁溪没有亲眼见过,但大概也能猜到傅屹北口中那些人的下场。

她裹着被子,却无端感觉到一阵冷风。咬着唇往后一缩,重新回到了床上。唾液划过喉咙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突兀,女孩的紧张被放在透明盒子里,一览无余。

傅屹北的视线并未收回,依旧牢牢紧盯着眼前的人,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他比她年长了7岁,又是驰骋商场的老手,这种场合,自然是阮宁溪败下阵来。

细白的胳膊又重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慢悠悠抱住了床边男人的腰,小脸就那么贴着坚硬的腹肌。

“我就不能小小利用一下哥哥嘛?”依旧是她最拿手的娇软声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把我赶走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扔去烟花巷,我不想别的男人碰我……”


看到通行卡的霎那间,两个保镖脸上当即多了几分恭敬:“请进。”

与此同时,身旁出现了另一道略显亢奋的声音。

“你就是傅屹北的小猫?”

门内,一个穿着赛车服的男人随着声音出现。他的身形高大面容帅气,手上还抱着个头盔。

阮宁溪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听到他口中提到的名字,小姑娘眼神中多了几分提防。

“我们认识?”

莫易呈盯着小姑娘仔细看了会儿,眼底闪过惊艳:“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

他嘿嘿一笑,摆了摆手挪开门口两个保镖。

“让开让开,这可是傅屹北的小宝贝,别吓到人家。”

听到这个称呼,阮宁溪小脸一红,但脑海中多了几分确定,这人认识傅屹北。

自己应该没找错地方。

“我是来找傅先生的。”

女人的嗓音细细软软,在陌生的地方,显然有些局促,双手紧紧攥着那张通行卡,但她掩盖得很好。

海藻般的长发散落,遮盖住女人两颊的绯红,魅惑和纯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草!他傅哥这是找了个极品仙女啊!

“你先进来,傅哥马上就到。”莫易呈勾了勾唇,语气玩味:“不如我带你去玩点儿有意思的?”

阮宁溪也不是傻白甜,自然不会傻傻跟着陌生人就进去。万一这男人是傅屹北的仇人什么的,她岂不是很危险?

于是,望向莫易呈的眼神也多了些防备。

她实话实说:“可是,我不认识你。”

“嘿,你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莫易呈笑着点了点自己胸口处的胸针,“知道这是什么吗?”

阮宁溪瞥了眼,皇家荣誉骑士勋章,她在网上看到过。

眼前这人的确有点身份。

可紧接着,小姑娘却摇了摇头,“不认识。”

“皇家荣誉骑士勋章,这可是我外祖父传给我的,我堂堂莫家的大少爷莫易呈,骗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处?”

本以为会从阮宁溪眼中看到惊讶或者是钦慕,没想到她只是平静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回答道:

“喔,知道了,这位名字前缀很多的莫少爷,但我只是来找傅先生的。”

“……”

好家伙,原来他傅哥喜欢这种调调的,瞧着软,没想到还是个呛口小辣椒。

莫易呈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对待,气得直跺脚,手肘夹着头盔就开始掏手机。

“傅哥,你的小猫在我这儿呢,她竟然怀疑我是坏人!”

“就你那小猫呗,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啊。”

“噢……”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莫易呈把手机扔给了阮宁溪,吊儿郎当地扔下一句:“呐,傅哥要跟你说话。”

阮宁溪看了眼传完话就乖乖站到一旁等着的莫大少爷,将听筒放到耳边,有点不确定地“喂”了一声,音量小到对面一不小心就会错过。

“莫易呈不是坏人,想吃什么玩什么就跟他说,我一会儿就到。”

阮宁溪一时间没说话,男人又低笑了声:“不说话?现在是在怀疑我是坏人吗?”

“才不是呢。”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说了什么,莫易呈下一秒便看到不久前还对着他相当硬气的小辣椒,转眼就娇娇软软地对着听筒撒娇道:

“我怎么会听不出哥哥的声音嘛!”

脚下一软,这女人变脸变得够快呀!

阮宁溪挂了电话走到莫易呈面前,对着他微微弯头致歉:“刚才抱歉,但我只是出于安全考虑。”

有点抱歉,但不多。


“连傅先生都不认得还想跟我争主舞的位置?”

Lena还没换下演出服,特别定制的裙子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和她脸上的妆一样。

阮宁溪压根儿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抿唇一笑:“你认识?”

“当然,没有人不知道傅先生。”

话落,Lena像是故意炫耀似的,在阮宁溪身边转了一圈,准备将自己满手的捧花放到地上。

未曾想,刚弯下腰,耳边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那你给他打个电话,把猫还我。”

“……”

Lena嘴角的弧度微僵,她可没有傅先生的手机号码。

那样的男人,连靠近都难于登天。

过去她从不把亚洲男人放在眼中,可直到有一次的晚宴中,她只是远远看过一眼傅屹北,便惊为天人,再难忘怀。

舞团的人都知道Lena和Cecilia不对付,陆陆续续回到后台的姑娘们默契地并未说话,干着自己手头的事。

最后还是团长出来打了圆场。

“傅先生可是我们的大金主,一只流浪猫而已。”

“再说了,那猫是你的吗?跟着你也只是挤在小公寓,傅先生可是住在lakeside。”

“指不定那猫跟了你半夜还想偷偷去傅先生家住呢。”

“别说了,我都想代替当傅先生家的猫。”

眼看着团长越说越夸张,阮宁溪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什么叫她的小破公寓呀?

小姑娘瘪了瘪嘴,掩下心中不快。

“那位傅先生如今怕是不缺猫了,团长你要是想另辟蹊径,当狗是个不错的选择。”

带刺的话语, 配合上清脆软绵的声线,倒是让人生不起气来,更像是玩笑。

加上外国人也听不出华国人话中的阴阳怪气,因此团长嘴角的笑意不减:“我倒是想。”

到手的猫猫不见了,阮宁溪也没了心情。她走到镜子前,随手擦掉脸上的妆,下手之肆意,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娇嫩的肌肤。

拆下盘发,海藻般的栗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天然的光泽感让多少女人羡慕不已。

天生的,是后期花多少金钱护理都求不来的。

不知不觉中,慕尼黑的白天开始变短,黑夜来得比往常更早。从圣菲斯特大剧院出来的时候,街边的路灯早已亮起,昏黄的灯光照在地上,是来不及清扫的树叶。

街上的行人三三俩俩,有人和朋友谈论着一会儿要去哪家餐厅小酌两杯,又或者是与爱人十指紧扣着走过喧闹的街头,还有闹着要买气球的小朋友。

似乎每个人都很开心。

阮宁溪抿唇望着来来往往车马流水,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低头加快了脚步。

她在距离剧院不远的地方有一套小公寓,是应柳留给她的。自踏入G国开始,作为父亲,阮震华从未对这个女儿有过半分关心。

这样也好,她才能专心致志于舞蹈事业。

从小,阮宁溪的愿望就是能跳进Julia舞团,并且站上最高舞台,成为主舞。

现在,她已经很接近了,一步之遥。

回到静悄悄的公寓,打开灯,奶油色调的屋子到处都是温馨的居住痕迹。摊在沙发边缘落了一半的羊毛毯子,茶几上的半盒蓝莓,还有冰箱上那张用来提醒自己的注意事项。

总之,小小的公寓充满了生活气息。

阮宁溪给自己煮了碗酸汤小馄饨,里面放了不少蔬菜。她爱吃绿叶菜,小时候应柳总是说:“我们家西西从来不让妈妈担心。”

西西,她的乳名。

但阮宁溪不爱吃胡萝卜,这一点应柳不知道。因为她自己也不爱吃,所以家里基本不出现。

回到阮家的第一天,阮宁溪就被阮震华那老婆逼着吃了一大块胡萝卜,从此以后,她更讨厌这个东西了。

这些年一个人在慕尼黑的日子虽然很辛苦,但对阮宁溪而言,更多的是惬意与充实。阮家并没有给她任何资助,她硬是靠着应柳留下来的钱撑到了现在。

虽然不至于食不果腹,但总归还是要有规划的。最拮据的时候,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二流三流的舞鞋。

在阮宁溪心中,跳得好才是最重要的。她跳破了一双又一双的普通舞鞋,把自己跳进了世界最好的芭蕾舞团。

洗完澡出来,手机里多了一条短信,是宋诗琪发来的。

宋诗琪是阮宁溪在舞团唯一的好朋友,一个不怎么会说韩语的中韩混血。但她并不是芭蕾舞者,只是负责舞团的文职工作。

宋诗琪:Cecilia,我今天听到团长在说新舞剧的事,可能要换个新主舞。你的机会来了!

阮宁溪眼眸闪烁,擦拭头发的动作微顿,不由自主想到了今天她们提到的那位……傅先生。

下一秒,新的消息弹现。

宋诗琪:听说和舞团明年的投资有关,肯定和傅先生脱不了关系。

眉头微动,还真是那位傅先生。

Cecilia:那位傅先生是何许人也?

消息发出去才一秒钟,宋诗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刚接通,耳边就是小姑娘夸张到不行的反应:

“你竟然连傅先生都不认得???!!!”

阮宁溪挠了挠耳朵,把听筒拿得远了一些,细软的嗓音听不出半分尴尬:“他很有名吗?”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电话那头的宋诗琪把所有和傅屹北有关的信息完完整整跟阮宁溪讲述了个遍。

当然,这些也都是她在网上得知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所以,Cecilia,如果你真的对新舞剧的主舞势在必得,傅先生的话举足轻重。”

阮宁溪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你最近成语进步了,都能连续用两个了。”

宋诗琪:“……”

阮宁溪收起玩笑,正色道:“好啦,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觉得,我不比Lena差,大家台上见分晓。”

宋诗琪摇了摇头,轻声感叹了一句:“你还是太年轻了。”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夹杂着落叶拍到玻璃窗。顺着未关闭的窗户,吹起纱帘。

阮宁溪踩着拖鞋小跑到露台关上了窗,和电话那头的好友说了晚安:

“好啦,早点休息,今晚可能要下雨,记得关窗。”

夜,重归宁静。

月亮高挂枝头,朦胧的光线洒向卧室,照亮了靠在床头的女孩。那张漂亮到像画一样的脸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嫣红的嘴唇似乎在念叨着什么,细瞧,是某个人的名字。

“傅屹北。”


说起这个,阮宁溪还有些惋惜,那家店离她的公寓有点远,所以偶尔只有休息日的时候她才会去吃。

“你知道豆腐脑吗?咸的,我必须吃咸的!然后搭配上水煎包也很好吃。”

其实傅屹北倒也不是喜欢吃这些早餐,只是他习惯了凡事讲究效率,而冷食三明治和冰美式是最快的。加上阮宁溪又是跳舞的,他下意识认为小姑娘在饮食上会很注意。

如今看来,都是他考虑不周了。

“知道了。”傅屹北把盘子往外推了推,阮宁溪还以为大佬这是生气了,连冷食三明治都不给吃了。

紧接着就听到微冷的声线钻入耳朵:“不吃了。”

“啊?可是我饿。”

可怜巴巴的表情逗笑了傅屹北,男人捏了捏乖软的小脸,解释道:

“船上有亚洲餐厅,刚好有个华人厨师,叫人给你取了些早餐。虽然比不上正宗的,但应该还能吃。”

他拨通电话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几分钟后,阮宁溪看着满桌子的花式早餐舔了舔嘴唇。

这……还不正宗?人家大厨怕是把当初考证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吧。估计是摸不透她的口味,又怕犯错,桌上的早餐从南到北都涵盖到了。

就连豆腐脑都准备了甜的咸的两份!!

她都多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早餐啦!

小姑娘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见她开心,傅屹北的嘴角也勾起浅浅的弧度。

他倒了杯豆浆放在她面前,温声道:“吃吧。”

似乎,自己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华国的早餐了。

两人就这么坐着度过了安静而温馨的早餐时间。

一顿早餐,傅屹北也发现了不少阮宁溪的吃性。比如,小姑娘喜欢吃醋,字面意义上的吃醋,蟹粉小笼一整个都快被她那碗醋浸死了。

她还喜欢往鸡汤小馄饨里加1/4勺的辣椒,很小心翼翼,生怕加多了。典型的想要辣味又吃不了辣。

再比如,她不喜欢冰美式,一口都喝不下去。

这些细节的发现竟让傅屹北生出了一股满足感,比签下了十几个亿的合同还要更有成就感。

吃饱喝足,阮宁溪又开始犯困,也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刚才的运动消耗太大,这是她近期吃得最多的一次早餐。

“我吃完了。”

乖巧听话的样子,让人心软。

怪不得姓阮。

“吃饱了?”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傅屹北垂眸,小姑娘嘴角还残留着豆浆印。他想也没想,低头就在嘴角落下一吻,点到为止。

把人面对面抱起来,两人离开了餐桌。

只要和傅屹北待在一起,阮宁溪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用走路。本以为傅屹北会抱着她回卧室换衣服,没想到男人却径直走到了客厅沙发又坐了下来。

“我们,不回房间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到了傅屹北耳朵里,又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他的视线落在阮宁溪身上,似笑非笑,眼波幽幽一转,轻拍了拍小姑娘挺翘的臀部。

“你很着急?”

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地变红,就连耳根也浮起一层绯红。阮宁溪握着拳头,气呼呼地就往男人胸口招呼。

当然,她也不敢真打,收着力道给了一拳,就跟小猫挠儿似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问问嘛。”

小手顺着胸肌滑到腹肌,紧接着抓住了傅屹北的皮带,语气中带着讨好:


说着说着,小姑娘竟然还低声啜泣起来。他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她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接触到阮宁溪微凉的胳膊,男人冷着脸搓了搓,又将人塞回了被子,紧接着也上了床。

关灯,卧室重回黑暗。

傅屹北叹了口气,将小姑娘搂进了怀里:“怎么这么娇气,问一句都不行。”

阮宁溪心想,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就只是轻描淡写“问一句”吗?

趁着夜色,她大着胆子往男人怀里钻了钻,瓮声瓮气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的,吓到我了。”

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一种无声的哄。

“睡吧,不是早就困了吗?”

话音落下,阮宁溪就相当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溢出的眼泪贴在某人的胸肌上,微微湿润。

这是不计较了的意思?看来这个男人也没有外界传的那么那么阴晴不定,还是很好搞定的嘛,撒撒娇装装傻就成。

没了心理负担,阮宁溪原地表演了一个秒睡技能,丝毫不知身旁的傅屹北迟迟未睡。他抬手,轻轻揩去女孩眼角不知何时溢出来的泪花。

海浪拍打着礁石,空气中充斥的咸咸的海水味,阳台的海浪声和风声格外明显。

男人的手机显示着通话中,明知道声音传不到卧室,但他依旧刻意压低了音量。

“让你准备的珠宝带过来了吗?”

吴特助的声音带着几分难掩的疲惫:“先生,蓝宝石耳环和红宝石项链都已经拍下,只不过,暂时还没有到我手上。”

邮轮此刻仍在海上航行,这宝石一时间也不能说到就到啊,他有没有通天的本事!也不知道傅先生大晚上抽什么风,非要见到宝石!

难道是那位娇滴滴的阮小姐又撒娇了?

“先生,邮轮返航后,等阮小姐回家应该就可以见到了。”这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快的速度了。

卧室的窗帘并没有完全合上,扭头,透过缝隙,皎洁的月光正好洒在女人纯净素雅的脸上。

她睡得很沉,只是不晓得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隆起,不怎么开心。

傅屹北抖落夹在指缝的烟,嗓音沉冷:“联系直升机,在她醒来之前我要看到她的珠宝。”

豪华邮轮是有专门的直升机降落平台的,并且傅屹北也真的有私人直升机。

但他大晚上的不睡觉为了个女人大费周章动用直升机还是第一次。

吴特助忍不住确认了一遍:“先生,您的意思是要让直升机把那套珠宝直接送到邮轮上吗?”

“有问题?给飞行员双倍的价格。”

“哦哦,没问题,当然没问题。”钱都到位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原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傅屹北又吩咐道:“明早顺便送一套新衣服过来。”

吴特助:“明白。”

“等等。”

听到自家老板的声音,吴特助还以为他是要嘱咐阮小姐的衣着尺寸,刚想回复自己还记得,就听到听筒那端传来的冷淡声线:

“记得先清洗消毒再送过来。”

???

这位爷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好的,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傅屹北望着远处无边无际的大海,视线幽深。手边的香烟快要燃尽,他没再抽一口,而是摁进了烟灰缸。

一个大老爷们,他当然不会突然转性变得注意衣服消毒这种细节。不过是今天抱着小姑娘上床,给她换睡衣的时候发现了她身上有几处红色的痕迹。


傅屹北面容冷淡,垂手而立,电梯的暖调光线打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了几分往日的凌厉,多了一股……人情味。

可怕的人情味。

见电梯门口的人没反应,男人眼底多了几分不耐,他脱下外套,一身黑衣黑裤。

视线一瞥,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未说只言片语,那股压迫感席卷重现。

吴特助赶紧拉了拉还在愣神的工作人员:“进去进去。”

两个人扶着没有自我行动力的阮宁溪进了傅屹北的专属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嘈杂转为安静。

阮宁溪倒也不是那么醉,至少还是能说话的。电梯上行,感受到重力晃动,小姑娘从工作人员的怀中离开。

“姐姐,我自己可以。”

说着,她便准备抓住电梯四周的并不存在的栏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纤弱的身子一晃,直接扑向了直挺挺站在后方的男人。

“啊!”

傅屹北没动,垂眸,小姑娘不老实的双手抵在自己的胸口,痴痴地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这么大,阮宁溪还是第一次摸到男人的胸肌。

软软的,很有弹性。

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哥哥,怎么不是硬的?”

“放开。”

低沉的声线染上了晦涩不明的暗哑。

“不放,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梦呢。”

合着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阮宁溪变本加厉,藕节般嫩白的双手抬起,牢牢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电梯内,落针可闻。剩下的两个人大气不敢出,此刻只想隐形。

“先生,Cecilia女士的房间到了。”

傅屹北没说话,垂眸,小姑娘变本加厉,发烫的小脸直接往他脖颈处钻。

“确定要一直这么抱着我?”

怀中的人点了点头。

一声轻笑,又嗔又娇,落在男人眼中便是赤裸裸的勾引。傅屹北虚扶着小姑娘的腰,眉间皱起山包。

他不耐地拽了一下领带,喉咙发涩。

饶是跟了傅先生这么多年,此刻,吴特助也猜不透这位大佬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敢看,只能按着电梯开关。

电梯门仍旧开着。

半晌,一道冷声从背后幽幽响起,嗓音如同被砂石磨过一遍:“去楼上。”

!!!

门缓缓合上,电梯上行,在顶层总统套房停下。

一双长腿迈出,傅屹北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抱着一个女人。

女人整张脸都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瞧不见半分。只有裙摆一角飞扬,白色布料划过黑色的西装裤。

白皙的小脚上,那双高跟鞋晃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

啪,一只高跟鞋落在走廊过道,声音淹没在厚重的地毯。

***

阮宁溪被抱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不知道身处何处,又要去向何处。

红彤彤的脸蛋像是被人拿热毛巾敷了好久,软绵绵的身子如同一块香软的小蛋糕,忍不住让人想掐着脖子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甜。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被扔在了沙发上。

罪魁祸首毫不怜香惜玉。

“疼~”

女人斜躺在沙发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展露无遗。裙摆在落下的瞬间早已撩到了膝盖之上,露出白皙如玉的双腿。

她是跳芭蕾的,小腿又长又直,还很白。

勾人得很。

傅屹北喉结滚了滚,素来淡漠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沙发的人,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

嗓子眼突然紧得很。

他扯开了束缚了一整晚的领带,眉头紧皱道:“你该睡觉了。”

小姑娘拂开脸上的头发,看了眼自己身处之地,突然委屈得不行。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合,一开口,是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甜腻娇软:

“我不要睡这里。”

她不舒服,是那种从骨髓深处钻出来的痒,她想要解药。

阮宁溪直起身子就准备往“解药”身上扑。

奈何,傅屹北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招,微微侧身。

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这下小姑娘是真哭了,但不是那种号啕大哭,而是细细软软的啜泣。

她跪在地毯上,娇嫩的皮肤透着一层红,抬手擦了擦眼角被摔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坏蛋!”

傅屹北捏了捏眉心,失笑。

本以为她还有什么小动静,没想到小东西直接在地毯上躺了下来。没过两秒,似乎觉得不舒服,开始扯身上的裙子。

没一会儿,礼服裙已经褪了一半,饱满毫无遮拦。

傅屹北眉心一跳,下颚瞬间收紧,随手拿起毛毯将人裹住。

蹲下,抱起,直接走向浴室。

————

在楼下随时stand by的吴特助辗转难眠,终于接到了boss的下一步指令。

“拿一套女人的睡衣上来。”

还没等来回答,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忙音。

……

吴特助忍不住爆了粗口,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位Cecilia小姐还真在顶层套房留下来了?

**

如果刚才阮宁溪的药效是刚刚生效,那此刻,已经到达了7分。她浑然不知,只觉得自己所在的怀抱很舒服,下意识想要贴得更近。

扑通一声,人已经被放进了浴缸。

满是冷水。

傅屹北已经猜到那两杯酒里有东西,但那点计量对他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他一向自制。

小姑娘身子弱受不了那种药是正常的,泡一晚上冷水,药效自然就下去了。

最多生两天病。

谁叫她主动来招惹自己呢?她自己选的。

阮宁溪从水里钻出来,双眼红彤彤的,也不发火,就那么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站在一旁的男人,像是某种受伤的小动物。

“好冷……”

可嘴上说着冷,她那双手却不老实地开始脱衣服。三两下,裙子沉底。

“草!”(一种植物)

傅屹北低咒一声,下一秒再也忍不住,弯腰把人从冰冷的浴缸里捞了出来。

“抱紧。”


对面的人不说话,单手扣着她的腰,轻轻松松跨过阳台的玻璃门,把人抱回床边坐下。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被人误会,阮宁溪吓得赶紧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哎哎哎,别这样,会被看......

阮宁溪刚想说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又抽什么风,只听到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声线:

“去我的心里打算干嘛?”

女人似水的眼眸流转,饱满的红唇轻轻擦过男人的耳垂,发丝在颈间不听话地划过,若有似无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按在怀里往死里亲。

可下一秒,撩人的小狐狸却挪开了距离。

勾人的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刻意的诱惑,也带着几分狡黠:“当然是看看哥哥心里有没有我呀。”

傅屹北将人往上托了托,眸光渐黯,声线低哑:“什么叫有?什么叫没有?”

阮宁溪满意地笑了,正中下怀。她扬唇一笑,鲜花般娇嫩的脸颊荡漾着小狐狸般的得意之情。

“哥哥心里若是有我,一定知道我心中最在意的是什么。”

对上男人鹰隼的眸子,那毫无掩饰的目光像是顷刻间就能将她看透。

阮宁溪舔了舔唇,紧急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除了哥哥之外的东西。”

“你的芭蕾舞?”

是笃定的语气。

“bingo!哥哥真聪明!”

一出好的舞剧,离不开各种因素的相互配合。想到团长曾经提到若是剧院的资金不足,就会影响宣传,并且在舞剧的道具灯光等各类细节上都会减少开支,这对舞蹈质量来说是莫大的影响。

团长之所以如此心心念念傅屹北手上的那点钱,实际上也是为了Julia舞团着想。

“哥哥,我们舞团都快穷死了,这次过来还是大巴过来的呢。”

既然要卖惨,就要贯彻到底。

阮宁溪扭了扭臀部,添油加醋道:“听说今年剧院的租金提高了,说不定以后哥哥都看不到我在圣菲斯特的舞台上转圈了。”

听了女人的话,傅屹北眼中眸光不明,甚至浮起了一丝恶趣味。

“你知道圣菲斯特背后的资本姓什么吗?”

“不就是……”阮宁溪刚想回答,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笑意,顿了顿,突然不确定了。

“不会是姓傅吧?”

剧院每年都要从舞团的收入中克扣部分资金当作场地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圣菲斯特大剧院竟然也是傅家的产业。

合着转了个圈,钱全都给他赚了!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或许是小姑娘脸上的愤愤不平太过明显,傅屹北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弧度,镜片后的目光微沉。

“这是个资本当道的世界,傅氏不是慈善企业。拿你那个不值钱的舞团举例,只要诱惑足够,主舞随时都可以换人。”

他的话指向性太过明显,惹得怀中的人神情微滞,身子也僵在了男人怀中。

这就吓到了?

傅屹北眯了眯眼,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无奈低笑:“我的小主舞,这就怕了?不是要替舞团拉赞助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一个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上游刃有余的主宰者,能是什么善茬呢?她能这么轻易就勾搭上他,何尝不是他的纵容和半推半就。

阮宁溪动了动身子,全身的血液顺着血管流淌了一遍,然后冲向大脑。

进了这个局,怕是很难再跑出去。

既然如此,只好顺水推舟。

若是现在跑了,主舞的位置很有可能保不住。远的不提,就连刚才那200万都拿不到手。

况且,万一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她说不定连慕尼黑都待不下去了。

再者,他的某些条件,还算不错。

星眸流转,阮宁溪的胳膊重新挽了上去。


窗外的月光窥探而入,洒在少女的身上,莹白如玉。精致的鹅蛋脸打了天然的腮红,挺俏的小鼻之下是娇艳欲滴的红唇。

眉眼之间的小小褶皱被男人抚平,琉璃般的瞳孔充盈着眼前这副高大的躯体。

再无旁物。

傅屹北很满意自己从女人眼中看到的风景,将人放到床上的力度都比先前轻了几分。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听清楚了吗?”

阮宁溪的耳边有无法忽视的呼吸,整个人都晕晕晃晃,但骨髓深处的痒意却神奇地消减了不少。

“哥哥……”

眼前,男人左胸口的纹身出现重影。

“怎么了?”

“要抱……”

女人眼角泛红,落下一滴不明所以的泪。

傅屹北动作微顿,低啧一声换了个方向,把人抱了起来。

“娇气。”

……

……

月亮被云雾遮了又掀开,一旁的星星们整晚都眨着眼睛往下窥探。海浪不断扑向岸边,冲到沙滩上,又返回海中。如此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凌晨三点,吴特助又接到了自家boss的电话,刻意放低的声音嘶哑压抑:“拿两套女人的衣服上来,新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有鞋子,放门口。”

————

阮宁溪外表看着乖巧,其实睡相很霸道,但从小到大她几乎都是一个人睡,所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概是累到了,所以今晚她的睡姿格外霸道。白皙如雪的小细腿直接挂在男人身上,另一只小脚还时不时踢几下。

瞧着软软小小一只,踢起人来还怪痛的!

傅屹北本来睡眠就不好,数不清是今晚的第几脚,终于,他受不了打开了灯。

男人眼下有淡淡青色,眼底是被打扰的怒意,整个人散发着幽幽的森冷之气。

他眉头紧缩,视线往旁边移动,床上的人依旧熟睡,没感受到半分不合适。

仿佛被突然亮起的灯光打扰,小姑娘嘤哼了一声,将整张脸埋在了男人的胸口,也不管合不合适,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

侧头,听到她迷迷糊糊的娇嗔:“烦人……不要了……”

傅屹北忍住了把人扔下床的冲动,伸手关掉了夜灯。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无人看到他悄悄把人往怀里搂了搂的小动作。

算了,这么软这么娇气的小东西,跟她计较什么?

一缕月光悄悄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照亮了男人嘴角扬起的弧度。

一夜好梦。

——————

天边泛起鱼肚白,金色晨光慢慢变成橙红色,覆盖了整片天空。海浪声并没有叫醒疲惫一夜的阮宁溪,她是被电话声音叫醒的。

准确而言,不是她的电话,而是房间内的另一个人的。

无趣的电话铃声在耳边反复打扰,但却等不到人结束这闹心的旋律。

她揉了揉眼睛,仍在梦中的大脑也没顾得上看便按了接听键,刚醒的声音慵懒绵软:

“喂?”(谁啊?真讨厌!)(•̀⌓•́)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线:“傅先生,车子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

两个人似乎都没料到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耳边静止了几秒。

“您是……Cecilia小姐?”

阮宁溪率先挂断了电话。

手上的黑色手机并不是她的,思绪回笼,逐渐清明。昨晚的一幕幕像是电影画面,断断续续出现在脑海。

掌心的手机也变成了烫手山芋,吓得她赶紧往旁边一扔。

掀开被子朝下看了眼,自己不着一缕。床边的地毯上,领带、睡衣、西裤散落一地。

斜角的沙发上,放着几个奢侈品袋子。

微微泛烫的视线重新落在那条黑色暗纹男士领带上……

记起来了,她全都记起来了!(৹ᵒ̴̶̷᷄́ฅᵒ̴̶̷᷅৹)

主卧连着的卫生间传来水声,有人正在洗澡。

顾不得太多, 阮宁溪赶紧从床上跳起来。

事不宜迟,先跑吧!

听说这位大佬心狠手辣,以前有女人给他下药想强上,最后的下场惨得不得了。

昨晚……昨晚她喝醉了,把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春梦,还抱着傅屹北各种撒娇求贴贴!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勾引他吧!!

虽然一开始接近傅屹北的心思的确不正当,她也的的确确想和这位傅先生认识一下拉近关系,但她没想过才第一天就把人睡了啊!进度条坐了火箭,太快了!

完了完了,腿不会被打断吧?她这双腿长得这么好看,还要在舞台上发光发热呢……

呜呜呜 ˚‧º·(˚ ˃̣̣̥᷄⌓˂̣̣̥᷅ )‧

打开沙发上的两个袋子,很好,果然是女人的衣物,就连标签都还没拆。

看来这个傅屹北也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冷血无情,至少还记得给她准备新衣服。

阮宁溪迅速换上新裙子,腰部不算合身,空荡荡的。

算了,勉强穿吧。

她赤着脚,蹑手蹑脚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一转身,就看到傅屹北双手环抱靠在门边,看着她似笑非笑。

身型颀长的男人上半身什么都没穿,下半身只围了一条围巾,健硕的胸肌和完美的八块腹肌显露无疑。

更不堪入目的,是上面大大小小的红印。

这……不会都是她的杰作吧?

男人短发微湿,水珠从发梢跌落,沿着肌肉曲线滑落过左胸口的纹身。

一大早简直让人流鼻血。

没有女人看到这幅画面会心无波澜。

阮宁溪呼吸一滞,又害怕又想看,只好不自然地眨动着双眸。双手无处安放,最后拧结在身前。

纠结的小脸写满了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尴尬的一笑。

“哈喽,这么巧啊。”

傅屹北将她局促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似乎是觉得有意思,眼底闪过几分笑意,一字一句启唇:

“巧吗?”

二字落地,男人迈开长腿朝着角落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小鹌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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