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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微光:番外 无删减全文

凌墨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冷风呼啸刮脸,陆昭阳感觉自己坠入无妄深渊,全身碎痛。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幼时。那时候的她掉入深窟,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凌墨澜来救自己。“怕吗?”凌墨澜将她抱在怀里,好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陆昭阳窝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不怕,阳儿知道师父会来救我。”可如今,在坠崖的生死边缘,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齐玉姝,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昏昏沉沉。再次醒来之际,陆昭阳怔怔的看着熟悉的帐幔,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王府梅院。“郡主,您终于醒了!”一旁的侍女香灵见状,红着眼跪在了床边。“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医说要准备后事,王爷为了救您,用掉了陛下赐的千年灵芝。”“阿弥陀佛,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陆昭阳怔怔听这,却没有半分情绪起伏。如此珍贵的药材...

主角:陆昭阳凌墨澜   更新:2024-12-31 14: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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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昭阳凌墨澜的其他类型小说《见微光:番外 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凌墨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风呼啸刮脸,陆昭阳感觉自己坠入无妄深渊,全身碎痛。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幼时。那时候的她掉入深窟,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凌墨澜来救自己。“怕吗?”凌墨澜将她抱在怀里,好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陆昭阳窝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不怕,阳儿知道师父会来救我。”可如今,在坠崖的生死边缘,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齐玉姝,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昏昏沉沉。再次醒来之际,陆昭阳怔怔的看着熟悉的帐幔,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王府梅院。“郡主,您终于醒了!”一旁的侍女香灵见状,红着眼跪在了床边。“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医说要准备后事,王爷为了救您,用掉了陛下赐的千年灵芝。”“阿弥陀佛,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陆昭阳怔怔听这,却没有半分情绪起伏。如此珍贵的药材...

《见微光:番外 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冷风呼啸刮脸,陆昭阳感觉自己坠入无妄深渊,全身碎痛。

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幼时。

那时候的她掉入深窟,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凌墨澜来救自己。

“怕吗?”凌墨澜将她抱在怀里,好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陆昭阳窝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

“不怕,阳儿知道师父会来救我。”

可如今,在坠崖的生死边缘,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齐玉姝,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

……

昏昏沉沉。

再次醒来之际,陆昭阳怔怔的看着熟悉的帐幔,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王府梅院。

“郡主,您终于醒了!”

一旁的侍女香灵见状,红着眼跪在了床边。

“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医说要准备后事,王爷为了救您,用掉了陛下赐的千年灵芝。”

“阿弥陀佛,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陆昭阳怔怔听这,却没有半分情绪起伏。

如此珍贵的药材,是齐国皇室功勋卓绝的人才会被赐予。

在山崖边他已经选择放弃她,又何必浪费灵药再来救她?

陆昭阳不懂,也不想懂。

她尝试动了动手脚,都好好的,没有断也没有残。

只有说不上来的刺骨疼痛之感。

香灵端来汤药和蜜饯,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她。

“王爷嘱咐您醒来后,先喝药再吃蜜饯,不可贪嘴,最多只能吃三颗。”

陆昭阳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却拒绝了蜜饯。

她现在明白了。

良药苦口,不需要他假心假意的蜜饯甜嘴。

毕竟,贪了这一时的甜,却终究难改其苦。

药就是药,再甜的蜜枣也压不住苦的底色。

看着陆昭阳不愿吃蜜饯,香灵小心翼翼的道:“玉姝公主也受了伤,王爷正在公主府探望。”

“要不奴婢去叫王爷来,您见了王爷想必会开心一些。”

陆昭阳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不用了。”

不用叫他来,以后都不用叫他来。

以后人生中的酸甜苦辣,自己都会一个人扛。

吃过药后,陆昭阳又有些头昏。

她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进了房间。

睁开眼一看,发现是凌墨澜来了。

暖黄的烛火中,他的面色不似往日冷俊,带着几分暖意。

“师父?”

陆昭阳支撑着坐起来,凌墨澜却径自坐到床边,轻抚过她的脸庞。

“好些了吗?”

缱绻的话语,让陆昭阳有些不适。

正要说话之际,男人已经附身凑近,立挺的鼻尖和她轻轻相触。

“姝儿……”

他哑声唤着,亲吻着娇唇。

唇瓣相接的瞬间,陆昭阳如遭雷击。

她曾在花前月下,幻想过无数次和师父亲昵的画面。

但却唯独没有这样一幕。

他吻着她的唇,满心满眼却是齐玉姝。

陆昭阳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屈辱和悲凉。

她一发狠,用力一咬,咬破了凌墨澜的唇。

“你看清楚,我是谁!”

凌墨澜的身体瞬间一僵,眼神逐渐清明。

待看清眼前的情形,他推开了陆昭阳,皱眉训斥。

“你明知本王会来探视,还穿得这么单薄!真是不知羞耻!”

说完擦去嘴角的血渍,便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陆昭阳只觉荒唐可笑。

明明是他喝了酒,认错人,却倒打一耙,怪她穿得太薄?

冷冷的寒风从敞开的大门灌入,一道闷雷响起,随即落下滂沱大雨。

陆昭阳抱着胳膊蜷缩起身子,将头埋在臂弯里。

雨声滴滴答答,持续了一夜。

她心里的雨,也下了一整夜。

翌日,香灵进来收拾屋子。

她拿着书案前被打湿的纸张前来禀告陆昭阳。

“郡主,这些被打湿了的纸不好书写了,奴婢给您换新的来。”

陆昭阳愣愣的看着香灵捧着的那叠皱成一团的宣纸。

那并不是什么练字的纸,而是自己离开时间的记录。

好不好写不重要。

重要的是时刻提醒自己,千万别回头。





马蹄溅起尘土,让陆昭阳双眼有些酸胀。

说要带她来祈福的是他。

出尔反尔的也是他。

凌墨澜,你凭什么说你不会食言?

佛祖脚下,你早就变了卦。

陆昭阳自嘲一笑。

原本她想,来时,她和他一同去祈福。

走时,她再和他一同去还愿。

把他们之间的牵绊和尘缘,当着满寺神佛一一斩断,也算是有始有终。

但现在看来,或许这是天意。

他们之间只有诀别,没有告别。

没关系,凌墨澜不去,她便自己去。

她要给自己祈福,祈求自己身体康健,归途平安顺遂。

决定好后,陆昭阳吩咐人套好马车,赶往上元寺。

城东,上元寺。

陆昭阳独自一人来到佛堂前,对着佛像双手合十,虔诚叩拜。

“信女西梁帝姬陆昭阳,即将启程归国。”

“愿佛祖保佑,昭阳身体康健,此行一路平安,早日见到母亲和家人。”

许下愿望后,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恍恍惚惚中,陆昭阳仿佛听见一句佛偈——

“一切为如法,如梦幻泡影。”

回过神,大殿中只她一人。

暖黄的烛光里,诸佛神像面带微笑,慈祥又庄严。7

她随即躬身再拜:“多谢佛祖教诲,信女定当谨记。”

回到王府,已是夜幕。

凌墨澜不见人影,大抵还在公主府守着。

诺大的梅院,一室冷清。

子时便要离开,陆昭阳没有睡意,清理着屋子里属于自己的最后痕迹。

她作的画稿,烧掉。

她写的诗文,烧掉。

她绣的手帕、香囊、绣扇通通烧掉。

房间里剩下的东西丢的丢,埋的埋,沉塘的沉塘。

慢慢的,整间屋子一点点被清空。

陆昭阳的心,也一点点被清空。

干干净净,无牵无挂。

亥时一刻。

陆昭阳在书案前点燃三注清香。

随后她来到院中,看着满院在月光下摇曳的夕颜花,夜风一吹便凋零落地。

她走过去,将一朵朵残花捡了起来,没留下一片花瓣。

落红满地花凋零,花落人消两不知。

一注香燃尽。

陆昭阳脱掉了郡主的服饰,摘下代表着昭阳郡主身份的玉牌。

看着玉牌上陈旧的修补裂痕,她扯了扯嘴角。

这些年无论自己撒上多少金粉修饰,也无法遮掩这道裂痕。

既然覆水难收,碎玉也不必圆。

陆昭阳拿着玉牌,沿着修补的缝隙,用力一掰。

“——啪”

上好的羊脂白玉再度裂成两半,金粉撒了一地。

她将两瓣残玉放到桌案上,喃喃自语。

“往后,陆昭阳只是西梁帝姬。再也不是齐国郡主,也不是凌墨澜的徒弟。”

第二注香燃尽。

陆昭阳在书案前铺上一张新纸,提笔写下一个“一”。

长长的一粗横,写尽了她这十年。

随后,她在末端又留下一行字。

�玉牌已裂,陆昭阳和凌墨澜师徒缘尽。

�从此天涯陌路,你我死生不复见。

子时一刻,第三注香燃尽。

窗外传来一阵信号升空的亮光,接应她离开的西梁大使已经到了。

陆昭阳背起包袱,从后门出了王府。

等在门口的黑衣人见她来了,抱拳恭谨行礼。

“恭迎帝姬归国。”

陆昭阳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登上马车。

马蹄哒哒,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陆昭阳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战北王府的朱楼碧瓦。

在夜色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她放下车帘,轻轻闭上眼。

“凌墨澜,再见了。”

从今往后,生离死别,再也不见。





“拿去火盆前烤干,我今日还要接着写。”

香灵依照陆昭阳的吩咐,捧着湿了的纸页在火上慢慢烘烤。

银丝炭一点点燃烧,将整间屋子都慢慢烘暖。

陆昭阳从上锁的锦盒里找出香灵的卖身契,又拿出一百两银票,一并递给她。

“你的身契还给你,从现在起你就是自由身,以后不用在王府蹉跎岁月了。”

香灵跪在陆昭阳面前:“郡主这是做什么?奴婢生死都跟着您,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陆昭阳扶她起来,再将东西塞到她手里。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些是你应得的。我过几日会离开这里,去一个战北王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纸契约你拿好,将来若不想呆在王府,随时都可自由离去。”

香灵红着眼还要再说什么,陆昭阳摆摆手,让她先下去。

“奴婢叩谢郡主大恩。”

待香灵走后,陆昭阳走到书案前,抽出一张新的宣纸,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二”。

只剩最后两天了。

到时候回了西梁国,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真好。

“吱呀——”

忽然,房门被推开,凌墨澜走了进来。

回想起昨晚两人之间的事,陆昭阳有一瞬僵硬。

但凌墨澜却一脸坦然:“好些了吗?”

陆昭阳怔怔蜷紧手心。

他嘴角还微微发肿,有清晰的咬痕,却将昨夜的事忘了个干净。

那就忘了吧。

忘了好。6

忘了她还能看在多年师徒情分上,和他安然道个别。

愣神之际,凌墨澜已走到书案前,低头看到陆昭阳写的内容。

“七岁那年初教你识字时才写这几个字,怎么如今还在写?”

“写完这一次,便不会再写了。”

听着陆昭阳平静的语气,凌墨澜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空荡了不少。

“屋子里的东西呢,怎么都不见了?”

陆昭阳未曾抬眼,依旧整理着手中的笔墨纸砚。

“不喜欢了,想换掉。”

凌墨澜拧了拧眉,他听得出这女人情绪不对。

那满屋子的东西,大抵被她耍性子收了起来吧。

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凌墨澜眸底涌上几捋复杂的情绪,随即转移了话题。

“明日上元寺有高僧祈福法会,保佑众生平安健康,我带你去祈福烧香。”

陆昭阳摇头,没什么兴致。

“明日……是师父和玉姝公主的大婚吉日。”

凌墨澜眉心微蹙:“上阳马场一事,你和公主双双坠马受伤,圣上说婚期后延。”

说完他又耐着性子补充:“七岁那年你高烧不退,我背着你去过一次上元寺,自那以后你再没生过病了,明日我带你再去一趟,让佛祖为你加持。”

陆昭阳手中的动作一顿,那久远的记忆早已被她从心底挖出,没想到凌墨澜却还记得。

明日子时一过,自己便要长途赶路回西梁继承帝姬之位。

确实该去佛前祈祷一路平安。

“好。”

见陆昭阳应下,凌墨澜心底微微松了口气。

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去。

这一次,陆昭阳的目光没再追随他的背影。

一夜安然。

第二天一早。

陆昭阳起来准备好香烛、贡品、佛经等一切祈福物品。

王府门口,凌墨澜上了马车,伸手准备牵她上来。

陆昭阳没有理会,自己提着裙摆踩上轿凳,进了车厢。

凌墨澜掌心空空,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上次祈福是背你上台阶,这次我依旧背你。”

陆昭阳微微一顿,看向车窗外:“多谢师父,昭阳已长大,可以自己走。”

凌墨澜的心倏地钝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女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却隔着一道海的距离,让他始终都触碰不到。

车程行驶过半,一个侍卫急匆匆追赶而来,拦截了马车。

“王爷!玉姝公主高烧不退,现在一直念着您的名字,整个公主府乱做一锅粥……”

听到侍卫的话,凌墨澜瞬间变了脸色。

他看向依旧望着窗外的陆昭阳,心里突然泛起丝丝不安。

脑海里好像有道声音在说,如果自己此刻下了马车,没有陪她去上元寺,他们之间会有一道永远也无法修缮的裂痕。

正僵持之际,陆昭阳回了头。

她看了门帘前拦着马车的侍卫一眼,又看向凌墨澜。

“没关系,师父先去照顾玉姝公主吧,她毕竟是您的未婚妻子。”

听到她的声音,凌墨澜没由得松懈了几分。

他点了点头:“你先回王府,明日我再带你来祈福。”

“佛祖面前不打诳语,说好要背你上999台阶,我定不会食言。”

说完,他便匆匆下了马车,跨上侍卫的马扬鞭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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