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走在凌晨的街头,一时间我不知道去哪儿。
过去9年生活被景晴填的太满太满,朋友都逐渐疏离,也没什么别的爱好。
我像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逛到天明,最后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我和景晴最初相识的地方。
那时她刚大学毕业,张启跟着一个富婆去了国外,毫不留情地将她甩了。
她一个人喝的醉醺醺,不小心坠落在冬天的河水中。
我救人心切,忍着刺骨的寒拼了命将她救下。
意识模糊的她在我怀里一直哭。
“不要.........不要丢下我好吗?”
好像是从那一刻,她精致的五官,怜人的泪眼便刻在了我的心里。
后来许是因为救命之恩,亦或是她需要一段感情走出阴影,便和我在一起了。
“阿生,你愿意娶我吗?”
恋爱第四年,她主动提起结婚的事,闪亮的大眼睛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做梦都想娶你!”
“那你会在我身边宠着我,保护我吗?”
我笑:“当然会..........”
一句承诺,葬送了我数年时光。
但好在,那些深切入骨的爱和执念,在这一刻随着清凉的秋风,消散无痕。
没有遗憾,只有说不出来的轻松和解脱。
“阿生,你怎么真的把行李带走了?”
“你在哪儿?你快回来好不好?”
刚接通电话,景晴便呜呜地哭了出来:“以前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我看了看时间,上午9点50分。
也就是说,景晴又陪了张启将近5个小时。
她陪张启的时间,比陪我这个丈夫更多。
我忍着恶心,尽可能保持冷静:“离婚协议今天就能拟好,抽个空,我们把证给领了吧。”
“如果没别的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景晴哭得声音都在颤抖:“我不离婚,阿生,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你还是怪我和张启走得太近,吃醋了对不对?”
“我答应你,以后每周只见他两次、不,只见他一次好不好?只要你别再生气闹离婚,大不了我以后不管跟张启做什么都向你汇报。”
我忍不住气笑了。
到现在,景晴还是以为我只是吃了张启的醋,在拿离婚的事逼她妥协。
以前的我得有多贱,多卑微?
才能让她觉得我非她不可,即便被戴绿帽子了也不舍得离开她?
“够了,景晴,你用不着再拿这些鬼话糊弄我。”
“往后你们就是当着我的面暧昧也没关系,我不在乎了——”
我冷漠又决绝地说道:“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半点复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