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侯府路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侯府路明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冬月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氏抽回手擦了擦眼泪,这才说道:“最近外头不是疯传咱们侯府退亲的事吗?天可怜见的,这哪里就是我们过河拆桥了?分明是路家十多年不上门,我们还以为他们忘了这门亲事呢!“可怜我们希姐儿都十五岁了,亲事还没说定。”说着吴氏又擦了擦眼角,“姐姐也是知道的,这女孩子过了十五岁还不说亲,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好呢。”“我们家也是心慌着急,这才想着相看人家。”“这不,刚相看好了人家,路家公子就找上门来了。你说这事闹的。”王氏点点头,“说的也是,路家若是有心就该早早上门议亲才是。”“可不是嘛!”吴氏又道:“你不知道,那路公子上门也不提前递张拜帖,悄无声息的突然就来了。还挑在下午上门,头一遭上门,手上也没拎个礼物啥的。不是我眼皮子浅,盯着人那点礼物……”...
《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侯府路明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吴氏抽回手擦了擦眼泪,这才说道:“最近外头不是疯传咱们侯府退亲的事吗?天可怜见的,这哪里就是我们过河拆桥了?分明是路家十多年不上门,我们还以为他们忘了这门亲事呢!
“可怜我们希姐儿都十五岁了,亲事还没说定。”
说着吴氏又擦了擦眼角,“姐姐也是知道的,这女孩子过了十五岁还不说亲,人家还以为你有什么不好呢。”
“我们家也是心慌着急,这才想着相看人家。”
“这不,刚相看好了人家,路家公子就找上门来了。你说这事闹的。”
王氏点点头,“说的也是,路家若是有心就该早早上门议亲才是。”
“可不是嘛!”吴氏又道:“你不知道,那路公子上门也不提前递张拜帖,悄无声息的突然就来了。还挑在下午上门,头一遭上门,手上也没拎个礼物啥的。不是我眼皮子浅,盯着人那点礼物……”
“哎呀,我懂,我懂,这上门不拿礼物,拜访不递拜帖,还挑在午后上门,这可太不尊重贵府了。”王氏不甚唏嘘,“若是我女婿敢这样上门,我也要撵人!”
登门前先送拜帖,这是礼仪。同样,拜访选在上午也是规矩。
“谁说不是呢。”吴氏颔首。随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说,这还没成亲呢,就这样慢待咱们家。若是,真让希姐儿嫁过去,还能有个好?
“希姐儿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这心疼啊……”
这回,王氏只点了点头,没接话。
吴氏的话,她也认同,可终归只是细枝末节,也不到暴力退亲的地步吧?
说到底,还是宣平侯府不占理。
见王氏不接话,吴氏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退亲的事,也不是我说的算了。”
王氏眼睛再次发亮,“难不成是宣平候的意思?”
吴氏连忙摆手,“不是,当然不是。我们家侯爷正得圣上重用呢,哪里是那样轻狂不知分寸的人了?”
“那是……?”王氏已经猜到吴氏要说什么了,可她就是等着吴氏亲口说。
果然,吴氏沉默了片刻,这才神情委屈的说道:“姐姐知道我们府上的情况,我婆婆素来强势,这几十年来,侯府都是我婆婆在当家做主。大事小情,都是她老人家说了算的。”
王氏同情的拍拍吴氏的手背,“我明白。谁家还没个爱管闲事的婆婆啊!”
王氏安慰了吴氏一句,随即兴致盎然的追问道:“这么说,退亲这事,是你们家老太太的主意咯?”
吴氏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含糊的说道:“去退亲的不是旁人,正是我们家老太太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飞絮。”
说完,吴氏又问王氏:“姐姐应该见过吧?就是今年我婆婆出席宴会都会带在身边的那个丫头。”
王氏想了一下,“就是那个模样娇俏,性格活泼的丫头?”
有好几次,她都远远地看到那丫头眉开眼笑的凑在宣平候太夫人耳边说话。
别人家的贴身丫鬟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活泛。
吴氏应道:“正是那丫头。”
“这么说来,退亲的事,还真是你家老太太的意思啊!?”
王氏有些惊讶,“可你家老太太也不像是这么糊涂的人啊!”
“这谁知道呢?”吴氏含糊其辞。
之后,两人又拉拉杂杂说了些闲话,王氏坐了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吴氏亲切地拉着人将人送到了垂花门,这才返回。
***
转过天,京城关于宣平侯府的谣言又添了新说词。
说是退亲的事,原来是侯府老太太的意思,并非宣平候夫妻的本意。
“祖母,您素来最疼孙女了。您忍心看着孙女嫁给路明那个破落户,一辈子穷困潦倒,吃苦受罪吗?”
宣平侯府,太夫人闵乔氏居住的松鹤堂中,侯府大小姐闵悦希正苦苦哀求着太夫人:“祖母,孙女求您了,您就帮孙女退了这门亲事吧!”
“母亲,您就心疼心疼希儿,答应了吧!”
闵悦希的母亲,宣平侯夫人吴氏也在一旁劝说道:“咱们家是百年侯府,那路家如今不过是个破落户,连个官身都没有!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希儿嫁过去,岂不被人笑话?”
太夫人闵乔氏淡淡的看了侯夫人吴氏一眼,心中却是冷笑。
嫁过去会被人笑话?
放屁!
退婚才会被人笑话!
十多年前,宣平侯府遭遇祸事,面临削爵的危机。
老侯爷舔着脸攀上了当时炙手可热的路阁老,上门求着跟人家路阁老的大孙子路明定了娃娃亲。
两家联姻后,路阁老也不负所托,出面转圜,帮助侯府逃过一劫。
可也正是因为侯府的事,路阁老惹了先皇不快。
事后没过多久,路阁老就被迫告老还乡了。
返乡后,没两年路阁老便抑郁而终。
路阁老是个能干人,可他的几个儿子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路阁老死后,路家就分崩离析,彻底落魄了。
时过境迁,先皇病天,新皇上位,宣平侯府重新得到了重用,现在声名显赫,风光无限。
反观路家,却是已经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现在,路家的大孙子路明十七岁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所以今日上门提及两家的亲事。
可偏偏闵悦希却嫌弃路家落魄,配不上她,想要退亲!
目光短浅的吴氏非但不阻拦,反而助纣为虐,纵容女儿任性胡闹。
可她就不想想,侯府若是真的退了这门亲事,别人会怎么看他们宣平侯府?
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以后闵悦希还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呵,做梦还差不多!
闵乔氏一眼就看出了退亲对侯府名声的损害,也看出了退亲对闵悦希来说,并非好事。
所以,上辈子的她,竭力阻拦,最后更是搬出了老侯爷的牌位,这才压下了退亲的事。
后来,她又强迫闵悦希嫁给了路明。
作为补偿,她将自己半数的身家拿给闵悦希做了嫁妆。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这桩亲事,宣平侯府在京城博得了知恩图报、重情重义的美名,更是被当今圣上高看一眼,侯府也愈发得到重用。
而路明也在来年的会试中夺魁,殿试更是被圣上钦点为状元。
之后,路明的仕途便像是开了挂一般,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和他祖父路老爷子一样,官拜一品。
而因为闵家的不离不弃,路明对闵悦希也是敬爱有加,有求必应,一辈子都没有纳妾。
然而,诰命加身,风光无限,生活幸福美满的闵悦希,却始终对当初的迫嫁之事耿耿于怀,对她这个祖母更是恨入骨髓。
处处败坏她的名声不说,后来还联合侯府的其他人,给她下了慢性毒药。最后更是在她的病床前活活气死了她!
重生一次,闵乔氏决定摆烂了!
想退亲?
那便退!
这一次,她绝不插手!
她倒要看看,和路明退亲之后,闵悦希能嫁个什么好人家!
侯府又能落下个什么好名声!
就在闵乔氏思绪翻飞之际,闵悦希见她始终沉着脸不说话,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她脚边,抱着她的腿,不顾形象的哭求道:
“呜呜呜,祖母,我不要嫁给路明!我死也不嫁路明!祖母,求求您了,您就帮我退了这门亲事吧!”
吴氏心疼得红了眼眶,苦苦哀求道:“母亲,您就帮希儿退了这门亲事吧!儿媳也给您跪下了!”
说话间,吴氏也跪在了地上。
闵乔氏见状,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些事,上辈子也发生过。
可她上辈子是怎么做的呢?
果断拒绝!严肃呵斥!最后还狠狠地训斥了她们母女一通!
骂她们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不顾大局,败坏侯府名声……
或许,她们母女对自己的恨,就是在那时候开始的吧。
这一次,闵乔氏没有呵斥,也没有拒绝,反而责备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管事嬷嬷方杏,吩咐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侯夫人扶起来!”
方嬷嬷连忙上前扶人。
吴氏也没拒绝,顺势便站了起来,“多谢母亲。希儿退亲的事……”
闵乔氏抬手打断了吴氏的话,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来,“此事,乃是老侯爷亲自定下的。我说了不算。”
“祖母!”
“母亲!”
母女二人情绪激动,以为闵乔氏要拒绝。
闵乔氏却是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想要退亲,须得侯爷同意才行。”
“祖母,您说真的吗?只要我父亲同意,您就答应退亲?”闵悦希惊喜的仰起头,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这是自然。”闵乔氏笑了笑,“现在你父亲才是侯府的当家人。侯府的事,自然也是他说了算。”
让她的好大儿宣平候闵荣出头退亲,等将来路明飞黄腾达了,这母女俩后悔的时候,也赖不着她!
吴氏也是满脸喜色,语气笃定的说道:“侯爷一定会答应的!”
“太好了!”闵悦希欢呼着扑进闵乔氏怀里,“祖母,您真好!希儿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闵乔氏心中不屑,面上却是笑容和煦的说道:“等你孝顺,我是不指望了。我只盼着你将来别怨恨我才好。”
“不会的!祖母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怨恨祖母呢?”
说着,还亲昵的在闵乔氏怀里蹭了蹭。
看到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大孙女,又想到上辈子站在自己的病床前,居高临下,满眼怨毒,言词诛心的闵悦希,闵乔氏心里膈应得不行。
“行了,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也没一点端庄娴静的样子。”
闵乔氏抬手将人推了推,“还不去你娘旁边坐好?”
闵悦希吐了吐小舌头,起身走到吴氏身边坐下。
闵乔氏这才转眸看向吴氏,“和路家的亲事,到底是老侯爷亲自定下的。现在要退亲,我心里终究过意不去。”
“这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们两口子看着办就好。”
“无妨。侯府迟早是要交到他们手上的,是好是歹,都是他们的事。我总不能替他们操心一辈子吧?”
闵乔氏拉住方嬷嬷的手,拍了拍,安抚道:“我现在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得多了,他们也未必领我的情。”
方嬷嬷叹了口气,情绪也有些低落,“太夫人说的是。现在府里就有不少人背地里编排太夫人。说太夫人太过强势,霸着侯府的管家权,迟迟不愿交出来。”
闵乔氏不以为意。
上辈子这些流言也出现过。
只不过,上辈子流言在传到她耳中之后,她就用雷霆手段,将最开始传谣的人找了出来,当众杖毙。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敢乱说话了。
但她知道,那人也不过是被人指使的。
至于指使的人,不用说,绝对是吴氏。当然,里面也有她亲儿子闵荣的手笔。
上辈子,为了将侯府牢牢掌控在手里,她行事强硬,手段狠辣,从不轻易给下人留情面。
所以,后来这些下人也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可现在,她不在乎了。
什么管家权,什么流言蜚语,她统统都不在乎!
“随他们说去吧。我既然已经放权了,这些流言以后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我就是心疼太夫人。”方嬷嬷真心替闵乔氏感到委屈。
“行了。我都不觉得委屈,你替我委屈什么?”
闵乔氏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道:“以后不管事了,我就可以吃喝玩乐,安享富贵了。岂不是好事?”
方嬷嬷想了想,也渐渐露出一个笑容来,“说的也是。太夫人以前就最喜欢听戏了。可惜,这些年太夫人一直在为侯府操劳,都没时间好好听几场戏。”
闵乔氏点头,“这些年,我没有松快过,你也跟着我受了不少累。以后,咱们主仆就轻轻松松,快快活活的过悠闲日子。”
“你回头让人打听一下,看看京城有哪些戏班子。不管有名没名的,都打听清楚了。到时候,咱们一家一家的听。”
见闵乔氏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方嬷嬷笑着应声“哎”,语调都高了两分。
方嬷嬷是闵乔氏的陪嫁丫鬟,也是闵乔氏最为信赖的人。
上辈子,闵乔氏众叛亲离的时候,只有方嬷嬷始终站在她身边,坚定不移的护着她。
也正因为如此,方嬷嬷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钉。
等她后期因为中毒,身子一天天垮下去,失去对侯府的掌控权之后,方嬷嬷便成了那些人第一个打压针对的对象。
那时候的她,连自己都护不住了,更无力护着方嬷嬷。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嬷嬷被折磨,被羞辱,直至丢掉性命。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自己再落入那样的境地,更不会让方嬷嬷遭受池鱼之殃。
闵乔氏眼睛微眯,意味深长的说道:“权利可以交出去,不过,咱们也不能真成了聋子、瞎子,任人糊弄。”
方嬷嬷点头,心领神会的说道:“太夫人放心,门房、后廊之类消息灵通的地方,我都会安插人手。保证侯府各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不漏下。”
“那就好。”闵乔氏笑了笑。
将侯府交给吴氏,乱,是迟早的。
而她想要在这乱七八糟的侯府活得滋润,就必须保证侯府的乱不会波及自己的松鹤堂。
掌握消息,提前预防,才能淡定应对,泰然处之。
方嬷嬷去各处传话了。
闵乔氏则是将松鹤堂的所有人都叫到了跟前。
想要以后的日子顺心,身边伺候的人也要清理清理。
松鹤堂的人员配置是侯府最多的。
有两个管事嬷嬷,四个一等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以及数名粗使丫鬟。
零零总总加起来得有三十多号人。
深冬时节,天寒地冻。
看着站在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的一群下人,闵乔氏也没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我已经决定将管家权交给侯夫人了。如此一来,我这松鹤堂便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了。”
这些人里面,有些是专事伺候她生活起居的,有些则是协助她管理整个侯府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随即,有人面露喜色,有人面色凝重。
尽管神色各异,可众人依然没有妄动,更不敢肆意说话。
闵乔氏的厉害,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稍有不慎,轻则受罚,重则丢命。这些人自然不会因为闵乔氏说放权,就掉以轻心。
闵乔氏不在意这些人什么想法,继续说道:“以前协助我管理侯府的人,都站到旁边去。”
三十多号人,瞬间站出来十几个。其中包括另一个姓周的管事嬷嬷。
“周嬷嬷,回头你带着这些人去海棠居。以后你们就听从侯夫人派遣了。”
周嬷嬷神色犹豫,可还是乖乖点头应“是。”
紧接着,闵乔氏又随手点了七八个人出来,多是二三等的丫鬟。
“你们几个回头也跟着周嬷嬷一起去海棠居,让侯夫人给你们重新安排去处。”
在上辈子的时候,这几个后来都被其他各处收买了。
所以不能留。
两拨下来,松鹤堂就只剩下两个一等大丫鬟,和两个三等丫鬟,以及七个粗使丫头了。
刚好十人。
闵乔氏的目光在剩下的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两个一等大丫鬟身上。
一个十九岁,叫绿梧。她准备过完年就配人。
上辈子,绿梧也是二十岁的时候嫁人的。之后便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并没有再回她身边当差。所以,后来也没有背叛她的机会。
这一次,她也不准备改变绿梧的人生轨迹。
另一个十五岁,叫飞絮。模样娇俏,性格活泼,是个讨喜的丫头。
年初的时候,闵乔氏才将她提到了一等的位置上。
上辈子,闵乔氏是真心喜欢这个丫头的。
上辈子的她,虽然大权在握,前呼后拥,可每天都在为侯府的事务烦心,日子过的十分沉闷。
身边伺候的人,除了方嬷嬷之外,又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个个都十分怕她。
只有飞絮,性子活泼,虎里虎气的,在她面前也能有说有笑,轻松自在。
所以,特别的飞絮,也得到了她特别的厚爱。
她破格将她从三等丫鬟提拔到了一等的位置上,近身服侍自己。
然而,她的喜爱也为飞絮招来了算计。
飞絮在被提拔为一等之后不久,吴氏就让她身边管事的儿子吴城制造偶遇,蓄意接近飞絮。
这吴城长相十分英俊,能说会道,才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是个小管事了,未来可期。
面对吴城的刻意讨好,不谙世事的飞絮几乎很快就沦陷了。
不出半年就跟她提出想要嫁给吴城。
可却被她严肃拒绝了。
之后,飞絮又求过她两次,她依然没有同意。
闵乔氏不让飞絮嫁给吴城,不是她舍不得放人。
而是因为吴城居心叵测,心机深沉,并不适合单纯的飞絮。
更何况,吴城根本就没想过要娶飞絮。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准备娶飞絮的。
他费尽心机勾搭飞絮,为的可不是将飞絮娶回去当黄脸婆。
而是要让飞絮在她身边给吴氏当奸细。
闵乔氏看穿了一切,也将她的猜测告诉了飞絮。
听完她的话,飞絮便再也不提嫁给吴城的事了。
她以为飞絮是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也看清了吴城的险恶用心。
然而,事实却是,从那之后,飞絮始终没有嫁人,一直留在她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她,然后利用她的信任,悄悄在她的饮食中下慢性毒药。
经年累月。
等她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病入膏肓。
谁知道人群里怎么就混进来一个王章氏?
郡王妃身后那位管事婆子这会儿已经浑身冒汗了。
寿宴的请帖是她发出去。其他人的都是提前拟定了名单,然后写好帖子送出去的。
只有王章氏这张是太子詹事府的人上门来帮忙要的。
太子府刘詹事的夫人正是王家出嫁的姑娘,也就是王章氏的小姑子,宣平侯府过世的侯夫人闵王氏的妹妹。
太子府詹事官职虽不算太高,可分量却不轻。等到太子登基,那就是太子近臣。
所以,詹事府的人来要请帖的时候,那婆子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帖子送了出去。
这会儿,詹事夫人刘王氏正躲在人群中,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呢。
她和她嫂子王章氏是一起来的。王章氏的马车走在前面,她也就是晚一步下车的功夫,王章氏就和闵乔氏闹了起来。
她不想夹在王章氏和闵乔氏中间左右为难,更不想搅和进去,被人围观。所以一直躲在后面,默不作声。
这会儿听到蕉阳公主的话,顿时就有些无地了。
自家大嫂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可她想着这寿宴规格高,来的都是顶层贵族,她大嫂就是再能惹事,也该掂量掂量,她惹不惹得起。
可,谁知道,这种场合她都能跟闵乔氏闹起来啊!
当然,她事先也没想到闵乔氏这个时候还敢出席公开场合。更没想到闵乔氏居然一改往日息事宁人的作风,竟然当众就跟她大嫂闹了起来。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今天出了太多意料之外的状况了。
王章氏这会儿是真的慌了,脸上讪讪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的在人群里找人。
詹事夫人刘王氏见状,连忙又往人群里缩了缩。
没找到人,王章氏又把目光落在了礼部尚书夫人身上,眼神中满是求救的信号。
礼部尚书夫人蹙了蹙眉,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公主,到底是官眷。”
那意思就是说多少还是给点面子嘛。
焦阳公主却是不屑道:“行了,章宜人是吧?这里不是你这样的身份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王章氏顿时整个人都像是熟透了虾子,仓皇的福身行了一礼,转身落荒而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圣上膝下唯一的嫡出公主有了新的认识。
以前只听说这蕉阳公主深受圣上宠爱,一出生就有了封号。
如今看来,这蕉阳公主似乎还有点霸道,颇有点说一不二的味道。
王章氏走了,闹事的当事人就剩下闵乔氏一个了。
“乔太夫人,您不在侯府躲清静,怎么也来参加寿宴了?”
蕉阳公主开口就是阴阳怪气,这是撵走了一个,还准备把剩下那个也气走的节奏?
闵乔氏一点都不虚,福身一礼,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收到了郡王府的请帖,自然也就来了。若是不来,世人岂不是要说我狂悖,连皇家的邀请都敢不来?”
蕉阳公主诧异的看着闵乔氏,这是解释,还是在跟她抬杠?
印象中的乔太夫人可不是一个敢在人前挺直腰杆儿,跟人起冲突的人。
“乔太夫人说得有理。可乔太夫人难道就没听到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谣言?连我在宫里都有所耳闻,乔太夫人可别说,你不知道。”
蕉阳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闵乔氏,“顶着那样糟糕的名声来参加我皇婶的寿宴,怕不是故意来碍人眼的吧?”
现在的宣平候闵荣是老侯爷亲手养大的,而且请封世子的时候,闵荣都十几岁了,而闵三公子那会儿还是个不到两岁的奶娃娃。
所以,老侯爷会选闵荣为继承人,一点都不奇怪。
只有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才会故意揪着不放。
澄清了这一桩旧事,闵乔氏又继续说道:“对于那些说我出身卑贱目光短浅,从而侧面证实是我一力主张退亲的人,我只想说,对,没错,我是商女出身,我是妾室扶正,我是出身卑贱,可我何曾目光短浅,不顾大局了?”
“宣平侯府能平稳过渡,能有今日复起之兆,难道不是我掏心掏肺竭力维护的功劳吗?”
“怎么出了一点事,就全成了我的错?”
“呵,我也不怕大声告诉你们,退亲的事,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沾过!”
“从头至尾都是我儿子和儿媳妇在操持。至于去退亲的那个丫头,以前确实在我身边当差。可在一个月前就从我那儿离开,去了我儿媳妇身边。”
闵乔氏滔滔不绝的一番话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有事都只会憋着、忍着的闵乔氏,怎么突然就口齿伶俐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以前最在乎侯府脸面的人,今儿怎么什么都往外秃噜?难道转性了,突然就不在乎侯府的名声了?
晋国公夫人也是一脸古怪的问身后的关嬷嬷:“闵乔氏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关嬷嬷也被闵乔氏今天的举动吓得不轻。今天的乔太夫人可太吓人!不过,乔太夫人现在这慷慨陈词、义愤填膺的模样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就在这时,安南伯夫人突然插嘴道:“乔太夫人,你儿媳妇可说了,你们宣平侯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当家做主。退亲这么大的事,你不同意,小辈儿敢做主吗?”
众人纷纷点头。谁家的大事不是先征得家中长辈的同意?
总不能闵乔氏不同意退亲,宣平候两口子自己就把事情给办了吧?
闵乔氏长叹一口气,神色悲凉道:“孩子大了,老人的话说了也不稀得听。管家时间一长,人家也不记得你的辛苦,就记得你手太长,管太宽了。
“哎!不瞒诸位,一个月前,我就把管家权交给我那儿媳妇了。”
退亲的事发生时间不到一个月,所以跟闵乔氏无关。
“可这么大的事,太夫人就真的不知情?”安南伯夫人不依不饶,誓要扒出个真相来。
“知道,我怎能不知道呢?”闵乔氏苦笑,“我不但知道,我还气得大病了一场。当时还请了太医。”
“这事我知道。”住在宣平侯府旁边的永安候府太夫人出声证实道:“前段时间,乔太夫人确实大病了一场。
“我记得宣平侯府那天是大半夜去请的大夫,闹得附近几家都知道了。
“本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打听才知道是乔太夫人病了。
“之后接连三天,每天都有太医来诊脉。这事,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我还说,乔太夫人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得那么严重。原来竟是被宣平候两口子给气得啊?”
永安太夫人的话说完,又有两家住在宣平侯府的人家出来证实,确有此事。
听得事情原委,众人皆不甚唏嘘。
闵乔氏这辈子都在为宣平侯府而活,结果到老了,竟是被儿子儿媳妇给夺了权,还险些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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