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人,现在外头都传将军养了一个外室!
他出宫后连将军府都没回,直接带人去了城外的一个院子!”
我的贴身侍女绿儿还没进门,声音就咋咋呼呼的传了进来。
我缝线的手一抖,针从我大拇指擦过,瞬间浸出了血珠。
宁远侯府七代单传,整个将军府做梦都想能有个后。
我的婆婆更是每天烧香拜佛,祈祷江家能有香火传承。
顶梁柱江楹是沙场男儿,总是活在刀尖上,没有子嗣,偌大的宁远侯就无人继承,怎能让人安心?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我们的。
江楹驻守边关七年,半年前回京述职,在家里短住了一天。
我怀上了。
大夫把脉说,是个男孩。
更好的消息是,边疆安定,江楹结束驻地,终于归京。
凯旋那日,皇帝率百官夹道迎接。
在宫里接风洗尘,庆贺战争胜利。
我因被肚子里的淘气鬼闹得呕吐不止,下不了床,所以庆功宴都没有出席露面。
我原想着在府里等他回来,当面给他惊喜。
却没想到,等来了这等消息。
绿儿恨恨的跺脚:“奴婢还听说将军把人带去了宫宴,没想那女人在宫宴上也敢大放厥词,说什么人人平等,可笑将军还维护她,就连皇上也说她思想豪放堪比男人,说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什么狗屁佳人,分明是个不要脸的贱种!
我家夫人还坐在这里,那女子简直不要脸至极!”
“这种勾引男人的荡妇合该去浸猪笼才是,将军竟还捧宝似的带着她!
真是叫人心寒!”
绿儿说完,恍然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忙慌张的跪下,“对不起夫人,绿儿只是心中太过悲愤,为您这些年的付出不值!”
我沉默着,手搭在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心下一片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