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依无语,宋清秋则是拿了一个袋子给张翠花,“不要太焦虑了,南依是个会算账的,我相信她,现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一条心,不要自己给自己制造焦虑。”
宋清秋往袋子里夹了一点剩下没卖完的卤味,“带回去吃,吃完了好好睡一觉。”
张翠花看了宋清秋一眼,“阿姨啊,你虽然吃不得苦,不太会干活,但你人还是蛮不错的。”
说完后又看了谢南依一眼,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蛮大方的。”
谢南依回头刷刷的给了张翠花一个带着几分凉薄的眼神。
内涵谁呢,说她不大方呗?
由于最近卤味店生意不咋样,谢南依也难得的空下来了,工作量减少了一大半。
到家后将卤味放在锅里开始煮,就将卖剩菜的卤味和宋清秋开了一瓶红酒,一起人倒了一杯。
“妈,不会喝酒没事,这是在自己家,又不是在外头,不出洋相。”
宋清秋这才答应了喝,一人干了两杯之后,谢南依说道,“最近时间空出来了,什么时候让周叔叔到家里来吃饭,明早我去买菜。”
宋清秋喝得小脸红红的,笑了,“我哪里会做什么饭?”
宋清秋以前有保姆的,从未自己下过厨,当周景安说,想吃宋清秋做的饭的时候,谢南依也略微有些诧异。
难不成宋清秋深藏不露。
她一手托着腮,“对呀妈,怎么回事儿呢,你不会做饭周叔叔怎么说想吃你做的饭呢?”
宋清秋笑了起来,说起尘封多年的往事。
他们十多岁的某一天,宋清秋父母不在家,她一个人就在这洋楼里写作业,看书。
正是秋天,银杏树叶片片掉落在地,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金色的小扇子。
周景安跟人打完架回来,就踩着这一片一片金色的小扇子,来到了宋清秋家门口。
杨春扶着他,敲打着宋清秋家的大门。
“清秋,宋清秋!”
正是保姆休息,家里没人,宋清秋等了很久才开门。
“周景安,杨春,你们怎么来了?”
“宋清秋我肚子饿了,做点东西给我吃!”
“我不会做饭呢,周景安,你怎么又搞成这样了?”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那时候的周景安,一点点大,总爱自称男人男人的,讨厌死了,装成熟。
周景安受了伤,宋清秋拿出了医药箱,杨春给他擦药,宋清秋不悦的说道,“周景安,你学坏了,你总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都不认识你了。”
“都说了男人的事你不要管,去给我做饭吃,我饿得很。”
“我说了不会做饭呢。”
恰好宋清秋家后边有一片竹林,周景安叫饿,要吃饭,宋清秋就跟杨春一起去砍竹子。
周景安咬着竹芯装大爷,动也不动一下。
砍好了竹子,宋清秋就在家门口挖了个坑,往坑里添柴,又将米洗好放上了水,装进竹筒里,连带着竹筒一起横在坑的上方,用大火烧。
等到竹子烧得黑乎乎了,烧焦了,里头的竹筒饭差不多也就熟了。
用刀将竹子砍破,露出里头白白的,香软的米饭。
拿上一双筷子,从竹筒里将米饭弄出来。
第一口下去,周景安的嘴巴就被烫得破了皮。
周景安连忙说道,“宋清秋你个笨蛋,做个饭做得这么烫。”
宋清秋忙碌了一圈,已经成了小花猫了,两个辫子的尾部由于生火的时候不小心被火光灼伤,也有点炸毛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