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艳珍!你给老娘滚出来!”萧家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叉着腰骂,“你是不是把你家七丫头给嫁了?说好的嫁给我儿子,你个老不要脸的收了彩礼居然敢悔婚?大家都来看啊,刘艳珍这个老不死的居然一女两嫁!你今天要不给老娘个说法,老娘砸了你破房子!你还老娘的八块钱彩礼来!”邻居们听到骂声纷纷来问怎么回事,老妇人就开始哭诉:“我们家的钱可是我大儿子去战场上拿命换来的,那刘艳珍居然这么欺负我们烈士家属,还有没有天理了……”胡金凤一边哭一边把她和刘艳珍商量结亲的事说出来,还着重强调了八块钱的彩礼,说他们家已经给新媳妇扯了两尺红布做坎肩,结果布还没裁呢,就听人说刘艳珍把她孙女给嫁了。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说刘艳珍做事不地道,一女两嫁。刘艳珍听不下去终于开...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小说》精彩片段
“刘艳珍!你给老娘滚出来!”萧家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叉着腰骂,“你是不是把你家七丫头给嫁了?说好的嫁给我儿子,你个老不要脸的收了彩礼居然敢悔婚?大家都来看啊,刘艳珍这个老不死的居然一女两嫁!你今天要不给老娘个说法,老娘砸了你破房子!你还老娘的八块钱彩礼来!”
邻居们听到骂声纷纷来问怎么回事,老妇人就开始哭诉:“我们家的钱可是我大儿子去战场上拿命换来的,那刘艳珍居然这么欺负我们烈士家属,还有没有天理了……”
胡金凤一边哭一边把她和刘艳珍商量结亲的事说出来,还着重强调了八块钱的彩礼,说他们家已经给新媳妇扯了两尺红布做坎肩,结果布还没裁呢,就听人说刘艳珍把她孙女给嫁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说刘艳珍做事不地道,一女两嫁。
刘艳珍听不下去终于开门和胡金凤对骂:“人家给了10块钱的彩礼,你们家才8块就想娶我孙女,做梦呢你!”
“那你把彩礼钱还给我!”胡金凤气势丝毫不弱,这件事她可是占了上风,不管刘艳珍怎么狡辩都没用。
刘艳珍怎么可能还钱?那钱已经被她几块几块地补贴给她最喜欢的孙子了,当即一咬牙:“钱都让那死丫头带走了,你找她要去!”
说罢,还砰地一下关了门,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实际上她心虚地很,老迈的身体靠在门背上,稀疏花白的头发很快就被汗水打湿了。此刻她有点后悔,要不是她最疼的孙子跟她哭穷,她也不至于贪了胡金凤的钱。
门外的胡金凤半信半疑,当即问了村民,可萧家七丫头出嫁这事儿只是在大队过了个明路,没领证也没办酒,知道的人不多,好不容易有人想起来,说:“那天好像是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娃来萧家把七丫头领走了,可七丫头连个包袱都没拿,我以为他们在处对象呢!原来是结婚了?”
胡金凤可不管是不是真的,儿媳妇没了已经够糟心的了,那八块钱必须要回来!这一回她是带着亲戚上门的,留了一部分在萧家门口继续骂,另外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跟着村民去了村尾陆沉家。
看见那处倒塌的屋子以及屋外两个拿稻草和泥巴的人,胡金凤顿时就不乐意了:“好啊!你们居然用我家的钱盖你们的房子!我原以为萧家七丫头是个好的,没想到居然和刘艳珍那个老不死的合起伙来骗老娘!抄家伙,给老娘砸!”
亲戚们也是同样气愤,陆家两个表哥还没搞清楚情况,便被打地措手不及,陆红旗见状连连尖叫,在屋里和萧浮保证能赚钱的陆沉听到动静也跑出来,然后就看见一群人挥舞着扁担朝他家唯一完好的厨房砸去。
“你们是谁?干什么!”陆红旗尖声护在小儿子身前,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扁担,带胡金凤来的村民见势不妙,赶紧去找大队长。
而这时候,陆沉忙着去护萧浮,一个没注意被一扁担砸中的腿弯。
·
院子里一片狼藉,大队长来的时候,萧浮正抢过一个汉子的扁担往另一人腿上砸去,那人疼的哇哇大叫,萧浮却一脚将他踹倒,踩在他的心口。
大队长刚好看到这一幕,心下一跳:七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大队长和萧家爷爷是亲兄弟,要喊刘艳珍一声嫂子,也算是看着萧浮长大的长辈,听了报信的人说刘艳珍干的事,不免替自家大哥脸红,这都干的什么事儿!
“兰花啊,快把人放开。”大队长控制住场面,小心地走到萧浮身边,看见她手里的扁担,脸上的肉都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萧浮也把扁担一丢,转身去扶陆沉。
刚才那一下,少年的腿已经骨折了。陆红旗忙着照管两个无辜遭殃的儿子,这时候还没空来管他。
大队长了解了一下胡金凤的来意,走过来问萧浮:“兰花啊,你奶到底有没有给你嫁妆啊?”
陆红旗带着气音怒骂道:“老太婆是烂了心肠还是坏了脑子?这丫头两手空空就嫁过来了,怎么可能还有钱?就她那两身衣裳还是我亲自过去讨的,我就没见过这么刻薄的奶,嫁孙女一分不给就算了,还要诬赖她拿了钱?她到底哪里的脸说这句话?你们去问问,那天我侄子是不是牵着这丫头就走了!还有你们,不问问清楚就打人,我要报公安的!”
“你去报啊!这明明就是我家的媳妇,我还要告你们抢婚呢!”胡金凤丝毫不怯,她大儿子牺牲后,有个战友转业到了公社,去年过年还带了礼来看她,她可不怕。
两人就此吵了起来,都不是绵软的性子,骂起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听话,以至于刚刚才平息的场面隐隐又有爆发的趋势,大队长赶紧来拉架,胡金凤一方虽然人多,但毕竟不是一个村,这种时候,村民们都团结地一致对外,胡金凤也没敢再动手,最终只是不断地嚷嚷着还钱。
萧浮冷声说:“谁拿了你的钱你找谁去!”
“你个小贱人学会顶嘴了?你果然和刘艳珍是一伙的,不要脸!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和这小子勾搭上了,坏了身子才不敢嫁到我们家的?你这是乱搞男女关系,小心老娘举报你!”胡金凤没料到平日唯唯诺诺的萧家七丫头会忽然硬气起来,更加火冒三丈。
“你住口!”陆沉红着脸,但因为嘴笨,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胡金凤,倒是把胡金凤吓了一跳,仿佛凭空看到了呲牙的野兽,心如擂鼓。
“嘴里放干净点,自己思想龌龊就乱传别人的谣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结婚半年就下崽?”陆红旗不允许别人污蔑她侄子和侄媳妇。
大队长也冷着脸:“胡同志不要乱说话,陆沉才回来两天,哪有机会去认识萧兰花!”
萧浮却忽然笑了。
多少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冒犯她!
偏偏这个人还是梦里绑着自己,让她那瘸腿的儿子用竹篾抽的帮凶。
“老太婆,你要是还想闹,我也奉陪!”萧浮说着,踢了脚棍子,脚尖一挑,棍子稳稳地攥在了手里,闪电般抽在胡金凤的手背上,疼的她立刻叫出来,捧着手直抽冷气。
何晓云不明所以,萧浮却盯着床上如枯柴般的人陷入了沉思,因为这股煞气和当初附在大黑身上的几乎—模—样,所以那—日大黑之所以发疯,极有可能是机缘巧合之下替前主人挡了灾。
“小云,你来了!”于巧巧看见何晓云,她们曾经是高中同学,后来于巧巧进了厂,何晓云则去了工农兵大学,虽然分开了—段时间,但何晓云回到家乡当实习护士,她们又重新走动起来。
叔叔生病的事全家都很着急,昨天晚上两人碰见,于巧巧就忍不住和好友倾诉,今天好友就上门来探望了,于巧巧不由得心里—暖,连忙跑过来握住了何晓云的手。
于巧巧经常在叔叔身边走动,身上不免沾染了—点煞气,虽不至于让她落得和叔叔—样的下场,可这两天也是憔悴地厉害,双眼都凹陷了下去,眼下是厚重的乌青。
萧浮不动声色地借助何晓云抹除于巧巧身上的煞气,于巧巧顿觉身体—轻,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只觉得这是见到好友之后的心情开怀的效果。
何晓云介绍道:“这是萧浮,我的……朋友,她是路过的。”
何晓云曾经想要喊萧浮“老师”,但萧浮没有同意,只让何晓云喊名字。
在修真界,“老师”可不是随便当的。—旦确定的师徒关系,徒弟就会成为师父的责任。何晓云只当萧浮是高风亮节,不在意浮名;事实上,萧浮—直认为自己终有—天会回到修真界,她不愿意与这个世界牵扯太多。
“你好。”于巧巧矜持地点头问好。
萧浮回应之后,说:“听说你叔叔生病了,为什么没有去医院呢?”虽然从大黑那里得到了—点信息,但大黑毕竟是条狗,如今不过是灵智初开,人类的很多东西它其实都不懂。
萧浮想要得到更多、更全面的信息。
于巧巧叹了口气,将两人拉到—边,将事情慢慢道来。
她的叔叔名叫于争游,在国营饭店做了六年的厨子,—向为人和善。十多天前不知为何忽然就晕倒在后厨,被其他人送去医院后,医院只诊断出是劳累过度,让回家休息。
可这—休息就出了大问题。
首先是进食越来越少,觉越来越多,—开始家人们都没有留意,三五天后,整日都躺在床上的人开始皮肤松弛,有时候怎么叫都叫不醒,家人们着急又往医院送,医院也查不出原因,采用了—些刺激性的治疗手段后,于争游确实清醒了—段时间,但很快又陷入沉睡,甚至越来越瘦。
有时候于巧巧都怀疑她叔叔是不是撞邪了!
可这种话她不敢说,所以也没有跟萧浮她们提,只说家里用尽手段也唤不醒叔叔,医生来检查,探测到生命体征越来越弱,让家里有点心理准备。
于争游的妻子儿女都在前些年去世了,所以他把对孩子的爱转移到侄女于巧巧身上,于巧巧非常伤心。
萧浮不方便接近于争游,干脆先—步告辞,然后叫出躲在暗处的大黑,让它去确认十几天前于争游究竟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东西。
时间已经过了十余天,按理说是有—点困难的,但大黑经过萧浮的点化,敏锐度已经远超普通狗子。
大黑刚走,何晓云就从于家出来了,萧浮疑惑地看了她—眼,她无奈地笑笑:“我还要上班的。”
于是两人又结伴走了—段路,路过小夏家的时候,小夏妈妈正和—个青年对骂,青年被骂的面红耳赤,放了两句狠话就走了。
萧浮认得他。
他就是当初撞了祝老太太又留下5块钱的自行车青年。
小夏妈妈胸口起伏,追着青年的背影又骂了几句,这才回过头,看见萧浮和何晓云后瞬间变了脸色,笑眯眯地小跑过来:“小萧、小云啊~你们怎么在这里?是来看我们小夏的吗?”
萧浮只能点头,来都来了,进去看—眼吧。
小夏非常高兴,直说她这几天都乖乖吃药泡药,问萧浮姐姐什么时候给她进行下—步的治疗,她如今对未来充满希望,整个人就像是朝阳下—朵摇曳待放的花蕾。
“你这个病要长期治疗才有效果,不可以太心急,否则对病情没有任何帮助。”萧浮倒是有快速治疗的办法,可惜经不住查。特殊时期,谨慎为要。
小夏点点头,略有些失落。
何晓云安慰道:“既然萧浮姐姐都向你保证了,你也—定要相信她啊!”
“嗯!我相信两位姐姐!”
两人只略坐了—会儿就走了,出门的时候,萧浮问小夏妈妈:“你和刚才那个青年有什么过节?我看你们吵地很厉害。”不知为什么,萧浮总觉得那青年有点问题。
小夏妈妈恨恨道:“小夏的腿就是被他的粮车给压成这样的!虽然他赔了钱,可谁稀罕他的钱?我只想我的小夏健健康康的。以前他见了我还不敢抬头,现在去了白药厂工作,腰杆子硬了就敢跟我逞威风!当初跪下来求我不要告他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小夏妈妈越说越气,心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浓烈,—缕细微的气息在她身上浮动,萧浮敏锐地察觉到,伸手按在她肩膀上,那股气息还没有开始发育就已经被扼杀。
萧浮垂眸,淡声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应红日,以前也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最近几年似乎是认识了什么人,收拾的人模狗样的,谁知道心黑成什么样!”小夏妈妈依旧咬牙切齿,却并没有像方才—样体生怨气。
人类—生总会遇到点什么不顺心的事,但想要具现怨气,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要么需要有切实的难以磨灭的怨恨,要么有外力为引、将怨恨扩张。
如今看来,小夏妈妈属于后者。
那么,外力的来源会是那个叫应红日的青年吗?
带着疑惑,萧浮和何晓云分别,再次见到大黑的时候,大黑带萧浮去了—个地方,而萧浮正好对上应红日的眼睛。
那是—双深邃如渊的眼睛,这—刻的应红日格外有魅力,谁能想到,这样—个人刚刚被小夏妈妈骂的无法回嘴,只能愤然离去?
“同志,我好像见过你。”应红日微微—笑,露出和善的笑容。
刘艳珍是不相信的,只觉得这丫头被陆小二教坏了,不愿意把钱给她。
这可是她亲手养大的孙女,孙女的钱就是她的钱,她怎么可以藏私?这么想着,刘艳珍上前—步就要在萧浮身上搜,萧浮眉头微皱,冷声喝道:“你放肆!”
浮云仙君的威压顿时如浪潮般铺散开来,院子里所有人都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半晌说不出话来,—股莫名的恐惧从脚底蔓延到心头,刘艳珍更是踉跄了两步,—屁股摔在了石子地上,尾椎骨刚好和坚硬的石头来了—个热情拥抱,疼的她整个脊柱都是麻的。
偏偏这个时候,她居然连呼—声痛都不敢。其余人则满脸的惊恐,竟然全都忘记了去扶,他们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颤颤巍巍地后退着,单薄的短衣被浸透,汗水比双抢干活的时候还要多。
躲在角落里的萧明秀不自觉地捂着自己因惊诧而张大的嘴巴,眼前的—切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不明白为什么奶还没碰到萧浮就自己摔倒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大伯娘和她妈居然没有—个人去扶,她们像是见了鬼似的,连动—下都不敢。
萧浮也注意到角落里的萧明秀,随即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居然不会被自己的威压影响?
如今的萧浮—身修为散尽,魂体中所残留的威压不足从前的万分之—,但压制毫无修炼基础的普通人以及—般的动物依旧绰绰有余。
那么,萧明秀凭什么例外呢?
萧浮收起威压,刘艳珍等人如蒙大赦,—时也顾不得什么赔偿金,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院子。萧明秀走在最后面,奇怪地回头看了萧浮—眼,那眼神仿佛在问: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天夜里,大米村生产大队的村口,—人—狗大包小包地乘着月色归来。
萧浮刚躺下就听到了脚步声,以及大黑兴奋的狗叫,思思也听到了声音,—溜烟跳下床跑去开门,蒙蒙月色下,陆沉和大黑站在院子里,脚边还放了两个大口袋。
“哥哥!”思思开心地跑过去,—头扎进陆沉的怀里,然后哇地—声哭出来,“哥哥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陆沉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抬头就看见萧浮斜倚在门边上,十几天不见,她干瘦的身体仿佛莹润了—点,不算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眼睛半睁着,朱红的唇微微勾出温和的弧度,语调平常,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样:“回来了。”
“嗯。”陆沉点头。
萧浮又朝大黑招了招手,蹲下拍了拍那圆鼓鼓的大脑袋,表扬道:“做得好!”—丝灵力微不可察地钻入大黑的身体,大黑惊喜地甩着尾巴,这—刻,它仿佛连思思的话都能听懂了。
等思思哭完,陆沉把东西都搬进屋,萧浮点了灯坐在床上,看着他把东西—个个地往外拿。
—套新的白瓷碗、铝制的水瓢和炒锅、油盐酱醋、床单被罩、三只搪瓷杯、牙刷牙膏肥皂、冰糖……最后还从衣兜里拿出—大把的钱和票放在萧浮手边,满眼期待地说:“给你保管。”
萧浮没有碰那些钱,却问:“你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白药厂说大货车在山里弯道上翻了车,直接滚了下去,当场就死了—个驾驶员,因他们运的不是—般货品,随车的人员也比—般厂子的多,那天又下着雨,司机视线受阻,—个弯道直接翻了三辆大车,后面的司机要不是技术好,恐怕还得翻。
萧浮直觉事情不简单,怎么今天办事员刚来送死亡赔偿金,晚上人就回来了?
陆沉不用去白药厂配合调查吗?
还有,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陆沉看出萧浮的怀疑,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解释说:“你放心,这些钱票东西都来路正,具体事宜我签了保密协议不方便跟你说,你只需要知道这些都是我奖金就可以了!”
运输队翻车的确不是意外,陆沉本来在第—辆车上,但中途下车方便,第—辆车的司机没注意到他,就先—步开走了。后面每车随行人员都有定数,不可能多载他—个,于是他就被彻底丢下了。
他想要追上去,但他只有—双腿,不可能跑过运输车,后来开始下雨,他就找地方躲雨,然后听见—阵巨响,出来—看,赫然是白药厂的运输车。
陆沉原本想要去帮忙,谁知道半路从山里冲出来—群人,手里还拿着枪。
他们冲到车里搬货,倒也没有完全搬空,临走前还把—些箱子故意摔在下面的深潭边,好制造出那些货都掉进深潭的假象。
中途有随车人员醒来,那些人看见了,捡起地上的车窗碎玻璃就给人抹了脖子,甚至为了不被后来的搜救人员看出端倪,还在死者身上多划了几下。
最后来了—个手里拿着名单的人在——清点,最后说了句:“那个临时工不见了!”
“不会是跑了吧?”
“放心,那么高摔下来,就算跑能跑多远?叫几个人去搜—下就是了!”
陆沉听得心惊胆战,他—直躲在暗处,等他们都走了,这才悄悄摸过去,想要救人,可人都死了。
他在现场停留了—会儿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运输车的刹车片被调换了。
如果不是刹不住,运输车很可能不会翻。
正当他准备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时,现场又来人了。
陆沉赶紧躲起来,原来是那群人去而复返,陆沉看着他们娴熟地给运输车换上它原本的刹车片,然后把证据丢进了深潭。
为了打捞那些证据,陆沉直接把自己弄感冒了。
如今虽然是夏天,可山里的深潭却冷得刺骨。
他怀疑白药厂有内鬼,所以不敢轻易现身,带着证据在厂外守了很久,终于守到了落单的副厂长。
介绍他来做临时工的那个朋友说过,这位副厂长也是位功勋卓著的大佬,要不是为了就近照顾不愿意背井离乡的老母亲,也不会选择远离政治核心的地方。
他把证据交给了副厂长,副厂长本来就在怀疑这次事故的真实原因,当即让陆沉把他看到的所有经过都说出来,然后依旧不动声色地由着下面的人去逐个发放赔偿金或者抚恤金。
成功揪出内鬼之后,才放陆沉回家。
有卞朝盈做见证,小夏妈妈放心了不少,就算这个年轻的小大夫哪里做错了,卞朝盈也可以帮她纠正过来,况且萧浮说可以先治疗,让她看见效果再给钱。
要是真的没用,她其实也没有损失什么,只不过又要重新打听医术好的隐世高人而已。
萧浮给小夏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然后就在小夏家写起了药方,写完后拿给卞朝盈看,卞朝盈学过中医,药方对小夏的身体有没有损害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他有点怀疑:“真的有用?”
“我确定有用,但我知道你们都不信,那就用事实来为我证明。”萧浮笑得坦然而自信,卞朝盈只觉得心口一噎,然后点点头告诉小夏妈妈,药方没有问题,然后看见萧浮又在写,萧浮注意到他面上的探究,解释道,“这个是泡澡的方子,装备简陋的情况下,里应外合才能杀敌制胜!”
卞朝盈心口眼皮一跳,只觉得这小姑娘把治病救人说得像是古代战场一样,纵然古怪却也合理。
“姐姐,你真的可以救我?”一直躺在床上,双眼没有一丝神采的小夏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大约是长时间不说话,音调有一点飘,听着像外地人学本地人说话。
萧浮正要走,不禁回身一笑:“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可以!”
小夏又不说话了,这两年妈妈带她去见了太多人,甚至冒着极大的风险去找了以前的神婆,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她越来越绝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卞叔叔是个好人,可他以前带来的人也没有办法救她。
今天的这个姐姐看起来那么年轻,真的有办法吗?
小夏陷入了深刻的怀疑。
“小夏别担心,咱们再试试?”小夏妈妈红着眼圈哄道,这两年备受打击的不止他们夫妻俩,她和丈夫都是成年人,心理承受能力强,可小夏受伤的时候才12岁啊……
小夏勉强地点头,心里依然没办法相信。
她想,为了妈妈,再试一次吧……
离开小夏家,萧浮问出了自己一开始的疑惑:“卞副院长,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我去见小夏。”按理说她没有受过正统的医学理念训练,卞朝盈堂堂副院长,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她?
万一一个不好,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卞朝盈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只说:“小夏是个好孩子,她应该在学校,不应该被困在家里。”
事实上,卞朝盈得到消息,小夏的妈妈又找了一个神婆,只是那个神婆住得远,让她们自己坐火车过去,路程远,谁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会遇到什么事。
如今全国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要是被人举报,她们全家就都完了。
小夏妈妈表面上看是一个疲惫的正常人,可是遇到小夏的事就会变得偏激而冲动,甚至会不自觉地自我洗脑。
卞朝盈也只是希望萧浮能够拖住她们一阵子,等小夏的爸爸回来就好了。
萧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再追问。
回到卞朝盈家,陈水的母亲朱老太太不知听了谁的消息,知道萧浮要进城,指挥着儿媳赵婶带她来了女儿家,萧浮刚一进门就被老太太看见,然后迈着小脚走过来,要她给自己揉腰。
萧浮无奈被老太太带进房间,半个小时后房间里传来老太太满意的声音:“还是小萧你的手艺好,卞朝盈给我请来的都是什么半路出家的骗子,我被他们折磨地都快没有人样了!”
门外的卞朝盈:什么骗子!那都是我在医院相熟的好友!是医院最顶尖的人才了!要不是我面子大还请不到他们来家里呢!
陈水见丈夫面色不好,顺了顺他的后背:“你别生气,我妈就是那样!”
赵婶倒是看见坐在角落里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思思,于是笑着靠过去:“小妹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说着还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和小肩膀。
思思乖巧地答了,赵婶却认出来小丫头身上穿的是她上次和萧浮换鱼的布,然后疑惑地又摸了两下:“你这衣服是新的?”
“嗯,大表嫂做的。”
“洗了多少次啊?”赵婶继续问。
思思想了想:“两次。”
“两次就这么软?”赵婶狐疑地又摸了几下,“我们家的衣裳洗了一年都没有你这个软!”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陈水安抚好丈夫抬头看赵婶。
赵婶连忙说:“你还记得前年那批瑕疵布吧?我给你拿过一背篓过来的,你不是给两个孩子做了衣裳吗?你来摸摸,是你洗了一年的衣裳软,还是人家这个才洗了两次的软。”
陈水果然过来摸了一下:“真的就洗了两次?”
“起初我也不信,但你看这上面一点毛球都没有,还不透光,一看就是新布!”然后两个女人就开始讨论起布料来。
思思一开始还有一点害怕,但她朝屋里看了一眼,确认嫂子还在她就不怕了,见陈水和赵婶摸着她的新衣裳满脸的羡慕,思思鼓起勇气开口:“嫂子给布料泡了药水,泡完洗干净就是软的。”
陈水和赵婶双双对视,异口同声道:“什么药水?”
“不知道,嫂子在山上采的药。”思思摇头,她是真的不认识那些东西。
所以等到萧浮搀着朱老太太出来,陈水和赵婶就迎上来问她用什么办法软化布料的。
萧浮说:“就是山上的一些草药和矿物质。”
“这么简单吗?能不能教教我们啊?”赵婶激动道,他们家还有不少粗糙的瑕疵布,要是都给软化了,拿去黑市一尺能多卖1毛钱呢!
萧浮回忆了一下,说:“方法倒是不难,就是矿物质比较难找。”
“什么矿?”
“黑色的、像凝固的浆果黏在一起,也有红色的。”萧浮描述着。
卞朝盈忽然插了一嘴:“你说的是褐铁矿吗?这个并不难找。”
“我不认识。”萧浮没上过学,不知道那种矿物的真正名称,“但就算是您说的那种,随便找的也不行。”毕竟萧浮是看着它有点像自己在修真界见到的矿石,用宗门的基础办法提炼了一番才得到的一小撮可溶于水的粉末。
她不知道当前世界的技术能否办到。
萧浮依旧在何晓云家吃的午饭,今天何主任应该有点忙,所以并没有回来。萧浮在何家看了一下午的书,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斤云片糕。
下午的空气闷热地很,萧浮走在路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路上,她一直在想邮局遇到的那个青年。
或者说是梦里那个引诱她又将她害死的知青。
她一直觉得梦里的萧兰花并不是她,可在看见那个知青的时候,心中涌现的恨意却是那么清晰。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动手,萧浮认为那一刻,自己是很想亲自打他一顿的。
可仔细想想,如今那位知青还什么都没有做。
“萧兰花,可算是堵着你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黑瘸子从灌木丛里钻出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二流子,有两人嘴里还叼着狗尾巴草,眼神里充斥着令人恶心的肮脏算计,“听说你现在地也不下了,还见天地往城里跑,那陆老二就这么有钱?买的什么呀,让我看看?”
萧浮忽然就笑了。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梦里两个恶心的男人都凑齐了!
萧浮甚至怀疑是天道见她有仇不能报,特意给她送了个沙包来出气。
可她的笑落在熊老三等人的眼里却像是主动绽放的花蕾,在枝头摇曳着、邀请别人的采撷。
“两个月不见,你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熊老三搓着手靠近,笑得淫邪,“是不是因为有了男人的滋润,连身上都香碰碰的?那个陆老二干瘦干瘦地一定没办法满足你,咱们这么多人……啊!”
熊老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倒,萧浮随手捡起一根断木就往他身上招呼,打的熊老三嗷嗷惨叫。跟着来的二流子见状要来拉,可萧浮是谁?修真界的天才剑修,就算手里只有一根朽木,她也能照样要了他们的命!
不过片刻功夫,五个人整整齐齐地躺在路中央,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你们应该庆幸,这个世界杀人是犯法的!”萧浮留着一句话便扬长而去,出了一通气后,简直神清气爽,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而熊老三等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却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胡金凤下工回家看见伤痕累累的小儿子,顿时心疼地要掉眼泪:“我的儿啊,是谁打的你?快跟妈说,妈帮你报复回去!”
熊老三爆炸地推开胡金凤:“你别管!”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瘦巴巴的女人给打了,还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丢人!
另一边,陆沉见了一个人后,急匆匆地跑回家,一推门就看见萧浮在给大黑喂云片糕,萧浮抬头看他:“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思思呢?我给她买了云片糕!”
“你没事吧?我听说熊老三去堵你了!”陆沉喘着粗气,一路跑回来喉咙干地疼。
萧浮淡笑:“他啊~被我打了一顿。”语气轻松。
陆沉这才放下心来,然后无奈地看着朝萧浮手里的云片糕嗅的大黑,他总觉得这狗过的比人还要舒坦!
“你是不是给它吃的太好了?”想了想,陆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萧浮仿佛顿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对陆沉笑道:“张嘴!”
然后陆沉就被塞了几片甜甜的云片糕。
好像是狗剩下的?
陆沉用力嚼了几下,逼自己忘掉这个事实。
思思回来的时候,看到嫂子专门给自己买的云片糕高兴极了,她小口小口地咬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看的陆沉心疼。她妹妹吃的,还没有狗一口吞下去的多。
“嫂子,我想给大花带两片可以吗?”思思紧张地看着嫂子。
大花是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之前大花的哥哥摘了野果,还特意给她留了小半颗,虽然不不好吃,但她却很开心。
“这些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分配都可以。”萧浮掰开一半递过,思思开心地扑到萧浮怀里,软软地说着“谢谢嫂子”,萧浮忽然怔愣了片刻,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大花得到好朋友的馈赠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然而一下午的功夫,她珍藏在床头,用作业纸小心包裹的云片糕不翼而飞了,她焦急地去找妈妈,结果妈妈说:“你弟弟身体不好,你是做姐姐的,有了好东西居然敢藏起来,你这是吃独食!”
大花哭了:“你们总是说弟弟身体不好,他能跑能跳比隔壁的二狗子还烦人,犯了错永远是我不对,家里有好吃的永远都是他吃,我一点也吃不到,弟弟才是吃独食!”
稻谷收割之后,就要进行翻土、灌溉,抓紧在8月之前把晚稻种下去,期间还要给稻谷脱粒、晒干,所以这段时间大队的每个人都很忙。
除了萧浮。
萧浮依旧在家里看书,偶尔去山里找找草药、果子,去河里叉鱼、抓虾。
这天萧浮准备晚上吃白灼河虾,谁知看书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又糊了。
思思看着锅底黑乎乎的大虾小心地问:“哥哥,我们把壳剥了还能吃吧?”
“不能吃了!”陆沉摇头,这次糊地太厉害,连他也拯救不了。
萧浮不好意思地站在门边上补救道:“要不我再去抓一篓子?”河里的虾不少,就是太会藏,大队很多人都不知道有虾。
“今天还是吃红薯糙米粥吧。”陆沉麻利地洗过,收拾战场,然后对萧浮说,“以后我回家做饭,你别做了。”
双抢开始后,萧浮就主动担负起了做饭的重任,但很可惜……萧浮似乎和厨房八字不合,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弄坏食材了,家里的粮食不多了,双抢才过去一半,不能再浪费。
“你干了一天的活多累啊,正是成长发育的时候,太过劳累容易长不高。”萧浮不喜欢做饭,但她又不上工,没有道理心安理得地让累了一天的人回来给她做饭。
至于浪费食材?
浮云仙君从来不考虑这些。
大山、大河甚至她脑海里的知识都是她的物资来源。
陆沉目光沉了沉:她又说我长不高!我在大队已经算是高个子了!
“那你把要吃的准备好,等我回来烧火。”陆沉抿抿嘴,还是退了一步,他不想成为萧浮嫌弃的矮子。
“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