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着急的喊道:“哎~大家伙别走啊,咱们再商量商量!”
正所谓阿崩叫狗,越叫越走。
村长不叫还好,这一叫,一个个脚底抹油赶紧溜,生怕走的慢一点,待会儿被村长缠上。
很快,祠堂门口只剩下了十来个人。
“老大媳妇儿,你还不走?”
陈氏看王氏还不走,不由得紧皱眉头。
王氏皱紧了眉头:“娘,我和招莲她娘做姑娘的时候,到底是一个村的,眼下招莲没地方去,她娘在天之灵,怎么能安息。”
陈冬花瞪大了双眼:“反正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她去哪儿都好,可就是不能来咱家。”
陈冬花说完,扭头看着村长:“村长,要我说你真的没记性,你忘了,咱村里边不是还有一个闲置地方没人住吗!”
听婆母这么一说,王氏眼睛一亮:“噢,对!俺娘说的没错,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村长你忘了,那老杨头~”
“老杨头~”
村长喃喃低语,突然,他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还真的把他给忘了。”
老杨头是村里的老光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名叫杨福,听说他们家以前可不是大田村的。
他爹叫杨巩,娘叫何金花,是饥荒的时候逃难过来的。
因为当时有政策,每个村最少都得收留几户逃逃荒过来的人,杨福的爹娘就被分到了他们大田村,成了新大田村民。
这杨福母亲30岁才生了他,听说3岁前挺聪明,就是有一次发高热没有及时医治,后来智力就有些不正常。
整天只会吃,不会干别的,在他40岁那年,爹娘接连去世,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人。
爹娘去世了,家里头还有一些米,他懂得煮来吃,没菜就去偷村民们的。
反正偷的也不多,再说他又是傻子,村民们看他可怜,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好景不长,这米也吃完,他就啥都偷,后来被一村民们逮着了,把他打了一顿,打断了一条腿,从此又落下了残废。
他时不时会拖着断腿出去找吃的,有时候还会跟邻居的鸡抢食,但他从来不偷鸡。
有的村民看着他可怜,时不时的也接济他,就这样,又过了几年。
这杨福家住的比较偏,在村尾,而且旁边也没什么邻居,隔得甚远,平常也没什么人去。
有一段时间,大家好久没看到他,觉得好奇,有好事的村民,就想着去看看。
想不到却发现了一件事,还没走进那宅子,就闻到了一股恶臭,村民顿时觉得不妙。
和旁人说起这事,最后大家把这事儿报告了村长,村长喊了几个人,壮着胆子上去查看。
这才发现杨福早死了,已经长蛆腐烂,身子也被蛆虫吃了一大半。
这下把大家给吓坏了,最后还是村长找了十几个人把他抬到后山埋了。
他们家那宅子后来就空置了下来,那臭味儿好长一段时间都散不去。
因为杨福死在了家里,也不知道到底是病死还是非正常死亡,大家更加不敢走进那屋子。
虽然老杨头已经去世了将近十年,可大家从来不敢对那屋子有非分之想,因为大家都说那屋子不吉利。
就连上山砍柴,经过杨福家门口,总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大家都是跑着过去,总觉得那阴风阵阵。
这些,招莲当然不知道。
“爹~那屋子能住人吗?”付贵有些担忧。再加上招莲还小,那屋子阴气这么重。
村长皱眉:“可眼下没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