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哪住?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
明知故问。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从前一直自律,不碰烟酒,现在也染上了这个瘾。
闻总觉得我还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吗。
我饶有兴致的看向他,顺便挥挥手,驱除身边的烟味。
怎么?
跟着我就闻不得烟味了?
他嘲弄的开口。
我哪里那么金贵,只不过在狱里落下了些病根,现在闻到烟味就难受而已。
那些女囚殴打我的时候,专门喜欢用抽剩的烟蒂烫我,我下意识的皱眉。
他摇下车窗,把没抽完的烟扔了出去。
嗯?
不小心流产了而已。
我打着哈气,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车内温度实在是太高了。
他猛地刹车,我由于惯性,身体一下子倾了出去。
好在他及时用手挡在我额头前,才免了我磕出一个大包。
他收紧了下颚,面露狠色,咬牙切齿的说,路秋,你什么意思?
你们做了?
你怎么敢背叛我?
我不耐烦的把头发别到耳后,故意漏出他送我的耳钉,转头看向窗外,这耳钉里有窃听器,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出狱前才央求狱警,唯独想把它要回来。
我的耳朵已经不再像从前般好看,上面布满了伤痕沟壑。
他犹豫了一下,重新开口,小心翼翼问道秋秋,这是谁的孩子?
我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他身上。
闻厉此刻正双手握拳,眼眶猩红,死死抿着嘴,一点也没了从前高高在上,文质彬彬的影子。
他是闻氏长子,也是以后的继承人,我们之间本来不该有交集的。
直到他来我们学校宣讲,抛出了几个专业性的话题,我的回答他又正好感兴趣。
我们索性交换了联系方式。
没多久,他成了我的老师,各个方面上的。
鬼知道我做直播另一个原因是为了给他买一份生日礼物。
一件灰色西装,万,我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不过拿到礼物的他并没有多么惊喜,她这种下层次的女人,没资格进我们家门,我玩玩而已,你管好自己就行。
他在电话里不知道和谁说。
而我送的西装,此刻正躺在垃圾桶里,甚至连外包装都没拆。
我在他身后,亲手做的的蛋糕掉到了地上,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除了嗡嗡嗡,我听不见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