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新帝最好细腰。
各宫娘娘们连晚膳都不敢吃了。
接连饿晕两位娘娘后,新帝萧承御发了脾气——“朕后宫佳丽三千,竟无一人可比苏棠!”
……我就是苏棠,一个看守皇陵的哑巴太监。
萧承御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时,我正在给先皇们上香。
闻言,手一抖,香断了。
我觉得那断的不是香,是我苏棠的命。
顺公公这次可不单是来传话儿的。
他还要奉旨带我回宫。
并不意外。
半年前,被柔太妃召见之后,我便料到会有这一出。
离宫五年,萧承御就没真正放过手。
可我一个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的废人,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顺公公可不管这些,捧出彩绣的蟒衣,就要与我换上。
那可是最高规制的太监服制,我一个末等太监怎配得穿?
谢过顺公公的好意,我仍穿着半青不绿的末等太监服制,被他扶上过于华贵的车辇。
终于到了明政殿前,未等通报,就听到殿中瓷器碎裂的声音。
有机灵的小太监赶紧过来提醒:“顺公公,您可回来了!
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顺安!
给朕滚进来!”
不待小太监细说,殿内已传出久违的怒喝。
我闭眼暗叹——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以萧承御的脾气,当年不告而别的那笔账,他势必会变本加厉全算到我头上。
也不知他又要用什么法子惩罚我。
胡思乱想间,一个钗环零乱的女子被扶了出来,不知是哪宫的娘娘。
我赶紧低头避让,可那华丽的裙裾偏就停在我的身前。
“抬起头来。”
我垂着眸,微微仰脸,下巴被纤长的指甲掐住。
“你是谁?!”
“他是谁轮不到你来问!
贤妃,滚回你的长乐宫去!”
萧承御面沉似水,眸色晦暗。
“苏棠,你还知道回来?
朕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
我撩开袍角熟练跪好,恭顺又谦卑。
萧承御踱到我面前,用靴尖挑起我的下巴。
“还是那幅要死不活的狗样子,看着就让朕心烦!”
我默默把下巴从萧承御的靴子上移开,以额触地,恭敬请罪。
却被萧承御一把提起,掐着我的脖子怒喝:“说话!
苏棠!
你哑巴了吗?”
“陛下息怒!
陛下!
您忘了吗?
棠公公他……他早就说不了话了……都给朕滚出去!”
我被萧承御提着衣领拖进殿里。
松软的被褥间有隐隐的脂粉气,引得我阵阵反胃。
不待我撑起身子,腰身就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握住。
“苏棠,朕好生想你……”该来的躲不掉,我只希望能换个地方继续。
“什么意思?
你不愿意?”
“……”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哪有什么愿不愿意。
可我口不能言,说不出心里的难受,只能眼巴巴看着摆在窗下的小榻。
萧承御凤眸一扫,便已知晓我的意思,却偏不让我如愿。
他掐着脖子将我的脸摁入堆叠的锦被之中,连带身子也被他翻了个个儿。
伴着裂帛声响,我身上洗到发白的旧衣被萧承御撕成碎片。
“苏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一个奴才而已!
朕最下等的嫔妃都比你高贵,你有什么资格在朕面前挑三捡四?!”
惹怒萧承御的后果很严重。
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我屏住呼吸,尽量放软身体,却依旧疼出一身冷汗。
毕竟,太久没做过了。
而且,喜欢和作贱的区别也太明显。
在我昏死过去之前,听到萧承御在叫我“棠棠”。
那惊慌失措的眼神,竟与多年前那晚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