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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耀庭言晏写的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

喜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言晏心中生出无边怒火,道:“你凭什么诅咒我家?!”“你说我诅咒?我可没有。”祝明月已经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了,唇角扬起一抹恶毒得意的笑。“言家叛国通敌,不忠不义。今日满门抄斩,满京百姓都去观刑。言家众人先是被押着游行了一圈,百姓们对他们的罪行愤懑至极,朝他们扔了很多石子。”“您的父亲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在狱中断了一条腿,走路都佝偻着背,一瘸一拐的。言老夫人也是满身伤痕……唉。”说着,她叹息一声:“这便是晚节不保吧。”言晏愤怒地将桌上茶盏全部扫下地,恶狠狠地瞪着她,嘶声道:“你胡说!孟耀庭说了会帮我保言家的!”“保言家?”祝明月眼底流出微妙的笑意,“陛下想要言家死,王爷怎敢忤逆?王爷还同你承诺了什么?照顾你那孩子吗?”心脏突然被一股巨大的...

主角:孟耀庭言晏   更新:2024-12-22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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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耀庭言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孟耀庭言晏写的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由网络作家“喜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晏心中生出无边怒火,道:“你凭什么诅咒我家?!”“你说我诅咒?我可没有。”祝明月已经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了,唇角扬起一抹恶毒得意的笑。“言家叛国通敌,不忠不义。今日满门抄斩,满京百姓都去观刑。言家众人先是被押着游行了一圈,百姓们对他们的罪行愤懑至极,朝他们扔了很多石子。”“您的父亲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在狱中断了一条腿,走路都佝偻着背,一瘸一拐的。言老夫人也是满身伤痕……唉。”说着,她叹息一声:“这便是晚节不保吧。”言晏愤怒地将桌上茶盏全部扫下地,恶狠狠地瞪着她,嘶声道:“你胡说!孟耀庭说了会帮我保言家的!”“保言家?”祝明月眼底流出微妙的笑意,“陛下想要言家死,王爷怎敢忤逆?王爷还同你承诺了什么?照顾你那孩子吗?”心脏突然被一股巨大的...

《孟耀庭言晏写的小说满眼春风百事非》精彩片段

言晏心中生出无边怒火,道:“你凭什么诅咒我家?!”
“你说我诅咒?我可没有。”
祝明月已经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了,唇角扬起一抹恶毒得意的笑。
“言家叛国通敌,不忠不义。今日满门抄斩,满京百姓都去观刑。言家众人先是被押着游行了一圈,百姓们对他们的罪行愤懑至极,朝他们扔了很多石子。”
“您的父亲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在狱中断了一条腿,走路都佝偻着背,一瘸一拐的。言老夫人也是满身伤痕……唉。”
说着,她叹息一声:“这便是晚节不保吧。”
言晏愤怒地将桌上茶盏全部扫下地,恶狠狠地瞪着她,嘶声道:“你胡说!孟耀庭说了会帮我保言家的!”
“保言家?”祝明月眼底流出微妙的笑意,“陛下想要言家死,王爷怎敢忤逆?王爷还同你承诺了什么?照顾你那孩子吗?”
心脏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恐慌慑住,言晏眼底竟流露出一丝惊恐:“别说了。”
祝明月却不听她的,自顾自道:“言家定了罪,你的孩子生来便是罪臣之子,王爷怎会留下一个罪臣之子呢?”
言晏愤怒至极,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大力,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休想骗我,休想诅咒我的家人孩子!”
祝明月猝不及防,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费力地挣扎抓挠她的手。
言晏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脑中只剩下怒火。
她的家人,她的孩子,那都是她的至爱,她不容许任何人诅咒他们!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人打开。
有人一脚踹在言晏的心口!
“毒妇!”孟耀庭声音中含着雷霆之怒,一把将祝明月抱进怀中,“你下毒害她不够,还要亲手杀她吗?”
言晏已经什么都不想争辩了,紧紧地盯着他,质问道:“孟耀庭,我的父母家人现下如何?”
孟耀庭面色一僵。
“祝明月说你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活下来。”言晏一字一句道,“现在,孩子在哪里?”
孟耀庭面色大变,色厉内荏道:“你不信本王?”
言晏突然想笑,眼泪却掉了下来:“我们之间连爱都是假的,我如何信你?”
瞳孔一缩,孟耀庭干巴巴道:“孩子很好,你先将身体养好,再说其他。”
说完,他便抱着祝明月走了。
言晏胸口的踢伤疼痛万分,经受生产与毒物折磨的身体已经残败不堪。
可她却突然生出一股极大的力气。
她凭着那股力气冲出院子,见人就问孩子在哪里,言家如何了。
而下人们皆瑟瑟发抖,语焉不详。
她多问一个,心就更沉一分,到最后,几乎要跌倒在地。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叹息:“娘娘,别问了,您需要养好身子。”
言晏转身,就看见姚泽端着药碗站在那里,神色怜悯,一如初见。
她心头莫名咯噔一声,颤着声问:“你同我说句实话,我的家人孩子呢?”
姚泽握紧了药碗,半晌,又是一声叹息:“娘娘,您该照顾好自己,莫要……”
顿了顿,姚泽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慢慢说出了后半截:“莫要让他们在天之灵,为您担心。”
突然,身上与脑海中的痛苦都消失了。
言晏变得前所未有地冷静。
她听见自己问其他在场的下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人敢回答,但他们的沉默和怜悯的目光已经给了她答案。
“我要去见他们,让我去见他们!”言晏随手拉了个人,疯了似的喊道。
突然,后劲一痛,她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她已经回到了院子里的床上,姚泽守在一旁。
她祈求姚泽:“你带我去见见他们吧,我求你了。”
姚泽眼底怜悯更重:“……娘娘,小少爷早在十日前,就感染伤寒夭折。如今已经下葬了。”
言晏如遭雷劈,好半晌,才道:“那,言家呢?”
姚泽静了静,转移话题:“娘娘,先喝药吧。”
“不,你先告诉我!”
无奈,姚泽只好道:“言家……至少您还活着。”
“是啊,我活着。”言晏听明白了,心却更痛,“为什么我还活着呢?”
她突然变得很安分,配合地喝完药,将所有人都赶出屋子。
言卿平静地拿起烛台,点燃床帐。
她的父母死了,兄弟姐妹死了,孩子也死了。
只有她活着。
她凭什么还活着呢?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他们合该同生死,共进退。
既然他们先行一步,那她主动跟上便是。
火势起得凶猛,好似地狱大开,燃起红莲业火般的磅礴气势。
火舌肆意烧灼着她的肌肤,空气被一寸寸掠夺,地狱已离她越来越近。
言晏仿佛一无所觉,在火海中,微笑着闭上了眼。
“这就是你毒害阿月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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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阳光、草地、树影。
这是言晏和阿园相依为命了好几个月的地方。
可如今,阿园的尸身孤零零地倒在地上,血缓缓流出,染红了一片绿荫。
那片红烫伤了言晏的眼。
她怔怔地看着那里,久久回不过神。
为什么……她们挡住了敌人的刀剑,却没能躲开,自己守护的国人挥来的利刃!
她怔忪之间,被孟耀庭一路拉着,跌跌撞撞地到了主院殿内。
好像有谁在耳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被注意。
直到孟耀庭再度将她拽到了谁面前,恶狠狠地说:“用她!”
言晏回神,就见面前站着个大夫。
大夫满脸为难惶恐:“王爷,不可啊王爷!王妃娘娘怀有身孕,若是让她来承受这李代桃僵之法,只怕保不住小世子啊!”
孟耀庭一脚踹了过去:“谁同你说她肚子里的会是本王的世子?”
“保不住更好,本王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言晏虽然不知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但一个“李代桃僵”还是明白的。
联系前后,不难猜出对方是要她去做祝明月的替死鬼!
“孟耀庭!你冤死阿园,还要害死我和孩子?!”她出离愤怒了,“你这样做,可想过我言家答不答应?!”
孟耀庭眸光一凝,倏地笑了起来,恶嫌又愉悦:“你还想用你的言家压本王?”
言晏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
“言家叛国通敌,证据确凿,早已下大狱了。”
孟耀庭笑得愉快极了,声音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却又有比刀剑更狠的杀伤力。
“只有你,因为是靖王妃,才幸免于难,养尊处优至今。”
“你合该谢谢本王。”
言晏面色苍白,仓皇地摇头:“不,我不信……我言家世代忠良,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
孟耀庭看着她痛苦的面容,心中却没有预料中的畅快,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是从你父身上搜下来的玉佩,你应该认得。”他将一块玉佩扔到她面前,声音沉沉。
言晏接住那玉佩,定睛一看,眼中绝望更深。
那的确是父亲的玉佩,还是母亲当年亲手雕刻,送给父亲做生辰礼的玉佩。
父亲珍爱它至极,天天戴着,片刻不肯离身的。
孟耀庭:“你言家功高震主,早该想到会有今日一劫。”
言晏仍怔怔地捧着玉佩,半晌,方道:“可我言家为护边疆和百姓,赔了多少儿女进去!我长姐才十四岁啊!就死在战场上!我三叔牺牲时,才刚新婚!”
她满目通红,字字泣血:“当今天下三国并立,虎狼环伺。你们孟氏的江山,是我言家用命填起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这话太僭越!
孟耀庭眉头紧皱。
好在殿内下人都有眼力见,在争执起时就出去了。
他蹲下来,捏住她的下颚,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就算没了言家,日后也会有李家、赵家,来守卫郦国。无论他们是出于大义还是功名利禄。”
“郦国,不缺你言家一家。”
不是这样的……
不该这样算的……
言家只是想守郦国,护百姓而已啊……
腹中突然传来坠痛之感,言晏痛苦地捂住腹部,蜷成一团!
一股温热忽然流下,言晏看到自己的裙子再度被血染红。
她眼前一黑。
清晨,整个王府热闹非凡,远处响起锣鼓鞭炮的声响,喜气洋洋。
言晏坐在别院里,安静看书,像是对外间一无所觉。
自从那日偷溜出王府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出别院了,整天在院子里看书、练武、养胎。
阿园说,那动静是孟耀庭娶祝明月进府坐侧妃,还指着门口将他们都给骂了一通。
言晏听得好笑,心如止水。
她发现自己或许真的不爱孟耀庭了,亲耳听着他娶别的女人,她竟还能笑得出来。
挺好的。
言晏摸着日益涨大的肚子,平静地想。
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就去请旨同孟耀庭和离。
这个王妃之位,既然一开始就不属于她,那她不要也罢。
别人的东西,她嫌脏!
相较于别院的清冷孤寂,主院可是热闹极了。
靖王以半副王妃仪仗迎侧妃祝明月入府,王府的下人们都纷纷堆笑欢迎侧妃。
甚至陛下还派了使者前来,夸了靖王侧妃一通,又赏赐了一堆好东西。
这般疼爱与待遇,几乎震动京城。
众人都说,靖王不愧是痴情人。
只是,当初是对王妃痴情,现在是对侧妃痴情。
府内众人都以为,王爷不顾成婚七年的王妃,突然痴缠侧妃。那位侧妃,定是个难得的狐媚尤物。
可真等人进了府,相处之下,众人才发现,这位侧妃生得同王妃几乎一模一样,性子却比王妃和软温柔许多,是个十分善良可人的性子。
尤其她力劝王爷将王妃接回主院好好照顾,自己也天天往王妃那里跑,就算受到冷言冷语都不在意,完全一副要好好伺候正室夫人的态度。
很快,王府众人便觉得这位侧妃好性子极了,这般贤良不妒,合该她当王妃才是。
难怪王爷不爱王妃,移情侧妃了。
言晏并不在意府内众人的心思。
她摸着肚子数着待产的天数,只待生产后便能解脱。
至于那祝明月,看起来性子的确良善,只是她心有郁结,实在给不了对方什么好脸色。
好在,待她产后,将这正妃之位让与祝明月,她也就不欠祝明月什么了。
可惜,她没能等到生产,先等到了孟耀庭的一个巴掌。
那是一个午后,已经许久不曾踏进言晏院子的孟耀庭突然来了,裹挟着满身怒意,直接给了言晏一巴掌!
他恨声大骂:“你这恶毒的女人!”
言晏捂着脸,没说话,眼里却蒙上一片雾气。
“小姐!”阿园正端出来,见状连忙去扶言晏。
孟耀庭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吩咐道:“将人拉下去!即刻杖毙!”
言晏被打蒙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将阿园护在身后,厉声道:“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就算她不是王妃了,也是上过战场的将军,铁血冷厉的气势压下,谁也不敢轻易动弹。
孟耀庭见状,脸色更黑。
言晏愤怒地看向他:“孟耀庭,你要动我的人,最起码给我一个理由!”
孟耀庭更加恼怒:“你指使婢女给阿月下毒,还有脸来质问我?!”
言晏一愣,果断回道:“我没有!此事冤屈,你不该妄下结论!”
“你还敢狡辩?”孟耀庭一把将她拽到身边,眼底燃着雷霆之怒,“言晏,本王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般下作的女人!”
“我没有!”言晏被拽离阿园,那群侍卫蜂拥而上,围攻阿园。
好在阿园武艺不错,在侍卫们中间,还能坚持不落下风。
可言晏知道她撑不了多久,双拳难敌四手!
她百般挣扎,也挣不脱孟耀庭的桎梏,只好求他:“孟耀庭,你听我解释,我当真没有要对你那侧妃不利。”
“你仔细想想,我完全必要害她啊!”
“没有必要?”孟耀庭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专横善妒,如今我移情旁人,你想杀她,很正常。”
“可我已经不爱你了!”言晏喊道,“我已决心,待我诞下孩子,就同你和离!”
闻言,孟耀庭浑身一震,眼底的怒火裂开一条缝,有些异样的情绪冒出来:“你说什么?”
面对她的防备,齐佑诚有些错愕,道:“郦国皇帝大寿,风国使人来贺,此事你不知晓吗?”
言晏一怔。
齐佑诚又道:“我就是风国派来的使者,进京是为你们的皇帝祝寿。你……都不知道吗?”
言晏脸色骤白。
作为对手,她了解齐佑诚,他的神态不似说谎。
就算说谎,他也不至于说这种随时可能被戳穿的谎言。
可她真的不知道风国来使之事。
是了,她被关在别院太久,对外界的了解滞后。
她已经不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了。
齐佑诚意识到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世人不都说,你与孟耀庭恩爱非常吗?他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出来?还险些小产?”
言晏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不愿多言,转移话题道:“阿园呢?”
齐佑诚顿了顿,配合地不追问:“她去监督药童熬药了。我是出门逛街时遇到你们的了,阿园抱着你火急火燎地跑,我便帮她带你到了这间医馆。大夫说你急怒攻心,伤痛过……”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硬生生地停住。
言晏苦笑一声:“罢了,话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齐佑诚眼底燃起怒意:“是他对你不好?”
言晏沉默。
这就是默认了。
齐佑诚怒意更甚:“他不懂得珍惜你,是他脑子不好使!你不如……”
“齐佑诚!”言晏突然打断他,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郦国人。”
是的,她是郦国人。
所以,有些话,不必说,也不该说。
齐佑诚语塞,眼里蒙上一层淡淡的哀色。
他苦涩道:“你……”
言晏闭上眼,不去看他的表情,语气疏离:“今日之事多谢佑王殿下出手相助。”
“日后殿下若有为难之处,只要是不害伤郦国之事,本王妃定会倾力相助,以报殿下今日之恩。”
“不必。”齐佑诚收敛了神色,垂眸一笑,又变回了先前那温柔优雅的皇子殿下,“当年小将军曾救我一命,如今本王不过是报恩罢了。”
他不肯叫她王妃,还按照从前的称呼,唤她小将军。
当年,两国交战,言晏和齐佑诚交手了无数次,各有胜负。
虽说是敌人,但私心里,言晏是欣赏齐佑诚的才华能力的。
所以有一回,她去风国城池暗探时,意外撞见有人要暗害齐佑诚,她便出手,坏了那人的暗算。
后来齐佑诚猜出是她出手相救,也没点破,二人便如此心照不宣,继续做敌人。
如今齐佑诚点破,言晏却莫名觉得更加难堪。
曾经她有多意气风发,就显得如今她有多蠢钝失败。
“不客气。”她强撑着气势,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妃不过是见不得美玉碎在阴沟里罢了。”
孟耀庭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我分明……”
“怎么不可能?”言晏见他反应,就知道他并不想要这孩子,不由得惨然一笑,“当年你说,女人产子是一道鬼门关,要我先不急着生子,等到准备好再说。”
“你离京南下后,我自认准备好了,便断了避子汤。”
到后来,她越说越怒:“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请太医来给我诊脉!自己算算日子!”
这话掷地有声,孟耀庭像是承受不住她这怒意,向后退了一步。
半晌,他恼怒地一挥袖:“罢了!我靖王府又不是养不了闲人!你既不愿和离,那就搬到别院去住,免得日后碍我与阿月的眼!”
——
自那夜孟耀庭离去后,言晏就被迫搬到了府中一偏僻废旧的别院里,甚至不被允许出门。
孟耀庭也没有再来见过她。
言晏独自一人在别院养胎,只有婢女阿园照顾她。
“小姐,咱们回言家吧。”阿园拎着饭盒回到别院,为言晏摆上饭菜,生气道,“老爷夫人定心疼您的遭遇,会为您讨回公道,您何必在这里受窝囊气!”
阿园同言晏一起长大,还作为言晏的副将上战场厮杀过,说是主仆实是战友、姐妹。
所以阿园在言晏面前从不遮掩什么,说起孟耀庭的坏话也不怕。
言晏闻言只是笑笑:“这是我自己的事,何必去让爹娘兄弟烦心。”
“何况……回去找爹娘又能如何?”言晏说得风轻云淡,心中却沉重苦涩,“以他们的脾气,要是知道了我的遭遇,定会上门来闹。靖王府不比别家,是正经的皇室府邸,靖王又圣眷正浓……”
“他们若是上门闹事,那是大不敬。”
“那又怎样?”阿园不解,“咱们为陛下征战沙场那么多年,劳苦功高,此事又是王爷理亏,陛下不会动咱们的。”
“陛下是不会动言家,可……”言晏说到一半,突然噤声。
可陛下又不是什么宽广性子,心里都记着呢。
言家征战沙场多年,是劳苦功高,可多少也有些功高震主了,实在不宜再生事端。
她身为言家女儿,出嫁后就再未上过战场,给爹娘兄弟助力,如今断不能给家里添麻烦。
阿园不懂,有些难过:“奴婢是心疼您。”
她们家小姐是多惊才绝艳的人物啊,提枪策马,杀敌无数,以女子之身坐稳将军之位。
她的世界本该在天地之间,庙堂之中,而不该困于后院的一亩三分地,更不该被负心人折辱得移居别院,给那外室让位!
言晏见她几要落泪,心中有些好笑,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就是在这里憋久了吗?今天我就带你出去玩玩,散散心。”
阿园恼了:“我又不是为了出去玩……”
言晏逗她:“真的?那我们就不去了?”
阿园一愣,顿时松口:“哎呀,那,那还是要去的,小姐您可是一言九鼎,不能言而无信!”
言晏失笑。
如今,阿园是她身边仅有的欢乐了。
作为一名将领,要从一座生活了多年的府邸中偷溜出去,是极容易的。
言晏先前一直安分地被关在别院,只是因为她懒得起争执而已。
到街上,她俩给自己买了个帷帽戴上,开始瞎逛。
突然,言晏盯着街边的某间店铺,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那是一间首饰铺子,孟耀庭和一粉裳女子并肩而立。
他手中执着一支发簪,神色温柔又专注地为那女子戴上。
掌柜在一旁吹捧:“这发簪戴在夫人头上可真好看,这位郎君,就给自家娘子买下吧”。
女子羞红了脸,道:“他其实……”
孟耀庭却已经搂住了女子的腰,轻笑道:“这发簪我家娘子戴得的确好看,包下吧。”
轰——
仿佛天边响起惊雷。
言晏愣愣地瞪着店中的那两人,迟迟回不过神来。
那女子生得美貌无双,杏眼桃腮,螓首蛾眉,十分秀雅清艳。
但最可怕的是,她同言晏,有八分相似!
言晏不禁想起从前,她与孟耀庭初见,孟耀庭眼里突然绽放出的光。
她记得,初见后,孟耀庭就像着魔似的追求她。
她记得,孟耀庭最喜欢看着她的脸,夸她美丽。
他说她最美的模样,便是含羞垂首时。
他说喜欢她笑,连笑都有要求。
他说她穿粉色最美,要她天天穿给他看。
他的要求那么多,全部汇总起来,足以将本就八分相似的人变成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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