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毫不掩饰地直接嗤笑出声:“小侯爷想多了,我怎么可能逾矩至此,我始终谨记我们之间是主仆身份,片刻不敢忘记。”
谢京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神色茫然。
“你那晚去我的屋子里难道当真只是因为误食了催情药?
可你进来的时候明明目光清明,祝音,是你靠近我的,你不能这么残忍抛下我。”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示弱,声音也很轻。
我注意到他头顶的脑补画面确实已经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独守空屋,黯然神伤的样子,于是决心要彻底斩断这本来就不该产生的勾连,狠了狠心说:“我去小侯爷的屋子里催情药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我怕小侯爷没睡过女人,就不知道跟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儿有多好,事实可见,小侯爷平时连话都不跟我说,估计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可一夜之后就欲罢不能,要是换成了太傅家小姐,小侯爷一定会更上头的。”
谢京言眸光颤了颤。
“竹音,你何必说这样的话伤我?
我平时不跟你说话也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谁,若那晚换了宋元,我连屋子的门都不会让她进。”
他的眼神赤诚急切,确实骗不了人,换了宋元他或许真的闭门不见。
我撇开脸,对于他这份坦诚的情意丝毫给不了回应。
我不配给,也不敢给。
只是这么一点点交集,我就能感受到谢京言无底洞一般的占有欲,我只是微微产生些想要逃离的想法,他就脑补出把我囚禁起来的画面。
若是以后我真的惹得他不高兴,被禁闭起来日日只能围着他一个人承欢,那样的日子岂不是要叫我郁郁而终?
所以,还是让这一切结束在尚未演变成祸害的时候。
“小侯爷,竹音说的句句是真,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五雷……闭嘴。”
谢京言黑着脸捂住我的嘴,然后反手把我重新塞进了被窝里。
等我躺下后,他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几乎有些气急败坏道:“竹音,你好样的,好得很,说来撩拨就来撩拨,说断就断,有本事就真的再也别来找我。”
我讷讷地看着他。
谢京言恼火地转身,可直到他走出我屋子时,我还看见他的脑补在独守空屋和囚禁我之间来回跳转,我一时间五味杂陈。
但是除了这样,我确实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结果谢京言那边却没有他走时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相反直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了好长时间的闷酒,甚至茶饭不思。
老夫人见状,以为那天他对宋元一见钟情,生了相思病,于是立刻就叫了宋元过来照顾他。
我原本以为谢京言不会让宋元进屋子的,可是他打开门之后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任由宋元跟在他后面登堂入室。
见状我心跳都停了一瞬。
谢京言不是说,如果那晚的人换成了宋元,他不会让进的吗?
现在看来他好像也欣然接受了。
老夫人见到这一幕笑得嘴都合不拢,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太好了,京儿一定是跟宋元看对了眼,只要他俩愿意在一起,我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他们求来赐婚。”
我低头附和地笑了笑,可是笑意却渐渐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