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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兰姨,我想邀请傅姐姐去我的花圃……”“傻丫头,你要叫嫂子!”安宁郡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想让自己当儿媳便罢了,如今还给自己硬塞一个嫂子,简直没天理了。兰氏见安宁郡主一脸委屈的模样,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也就这小丫头,一整天上蹦下跳的。不管是帝王,还是镇南那侯府,都不会允许旁系宗室和镇南侯府有姻亲关系。“禾儿,既然安宁盛情相邀,你便过去瞧一瞧。”兰氏笑容温和,“她那花圃宝贝着呢!平常可见不到。”“好!”安宁离开的时候,脸色相当的难看,对傅倾禾也没了刚才的热拢劲,甚至有些冷落。那脸色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瞧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人群,一旁的年氏担心傅倾禾心里不好受,倒是出言开解。“这位小郡主素来是个直肠子,三弟妹多担待一些!”“...

主角:傅倾禾宴辞   更新:2024-12-21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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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姨,我想邀请傅姐姐去我的花圃……”“傻丫头,你要叫嫂子!”安宁郡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想让自己当儿媳便罢了,如今还给自己硬塞一个嫂子,简直没天理了。兰氏见安宁郡主一脸委屈的模样,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也就这小丫头,一整天上蹦下跳的。不管是帝王,还是镇南那侯府,都不会允许旁系宗室和镇南侯府有姻亲关系。“禾儿,既然安宁盛情相邀,你便过去瞧一瞧。”兰氏笑容温和,“她那花圃宝贝着呢!平常可见不到。”“好!”安宁离开的时候,脸色相当的难看,对傅倾禾也没了刚才的热拢劲,甚至有些冷落。那脸色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瞧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人群,一旁的年氏担心傅倾禾心里不好受,倒是出言开解。“这位小郡主素来是个直肠子,三弟妹多担待一些!”“...

《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精彩片段


“兰姨,我想邀请傅姐姐去我的花圃……”

“傻丫头,你要叫嫂子!”

安宁郡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想让自己当儿媳便罢了,如今还给自己硬塞一个嫂子,简直没天理了。

兰氏见安宁郡主一脸委屈的模样,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也就这小丫头,一整天上蹦下跳的。

不管是帝王,还是镇南那侯府,都不会允许旁系宗室和镇南侯府有姻亲关系。

“禾儿,既然安宁盛情相邀,你便过去瞧一瞧。”兰氏笑容温和,“她那花圃宝贝着呢!平常可见不到。”

“好!”

安宁离开的时候,脸色相当的难看,对傅倾禾也没了刚才的热拢劲,甚至有些冷落。

那脸色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瞧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人群,一旁的年氏担心傅倾禾心里不好受,倒是出言开解。

“这位小郡主素来是个直肠子,三弟妹多担待一些!”

“嗯。”

“其实,这也是一笔烂账!”

年氏早过门两年,对镇南侯府的情况也算了解,笑着解释起前因后果。

“大伯母与宁王妃是手帕交,两家素有往来,这小姑娘打小便喜欢长得好看的,三弟便被瞄中了。”

“只是,她再得帝宠也是旁系,帝王又怎么可能将镇南那侯府这千金斧交出去?”

傅倾禾点了点头。

相比较后宫的公主和宗室女,今上或许更希望宴辞能迎娶小门小户之女。

只有这样,镇南侯府才能一门心思当纯臣。

所以,她能嫁进镇南侯府,或许也是今上喜闻乐见的事情,这才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

“你也不用搭理这小魔女,三弟将其当作妹妹一般,自然没有男女之情。”

年氏担心傅倾禾心有芥蒂,一个劲开导她。

“大堂嫂放心,我也不是一个执拗的人。”

傅倾禾不喜欢宴辞,不会对他的感情烂账产生芥蒂。

只是年氏以诚待人,她自然要承这个人情,免得让人觉得生性凉薄。

相比较,内宅不温不火的言辞交锋。

外院倒是敞开了肚皮喝酒,放开了仪态用菜,刚开始便有人烂醉如泥。

若是别家宴请,定然没有这么癫狂。

可宁王本就是年轻人,上面没有男性长辈约束,怎么开心怎么来。

长着一双桃花眼的沈五郎,像是招蜂引蝶的花娘,不停地举杯喝酒,拍着膀子称兄道弟。

那肆意的姿态,完全没有读书人的模样。

他斜着眼睛环视四周,看到宴辞自饮自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他极其自然地碰了碰宴辞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只是眸子里面却涌动着浓浓的八卦气息。

“想什么呢?”

“没什么。”

“你瞧我是傻子吗?”

沈五郎瘪了瘪嘴,明显不相信他的说辞。

“你是疯子。”

沈五郎作为书香世家的读书种子,本该不断挖掘他读书人的潜能,凭借科考进入仕途。

可他除了童子试夺魁之后,便像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没有一点上进心。

别人是天赋所限,无法更进一步!

可他呢?

拥有着令人羡慕的读书天赋,却一个劲摆烂,一点都不愿意前进。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疯子。

听出宴辞话里话外的嘲讽,沈五郎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

“年轻人……那是因为,你不懂疯子的美妙。”

宴辞嫌弃地拍开他的手,狭长的眼睛瞄准了不远处开怀大笑的小宁王。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

上一世。

她若是早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又怎么会被庶子挖骨抛尸,被困在乱葬岗挫骨扬灰。

她曾经。

将夏荷当作姐妹,将她的儿子当作亲子,可养育之恩终究比不得骨血之亲。

——所以,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

她握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面上却笑得春风化雨,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夏荷,母亲说你沉稳老练,想让你给世子当通房,你意下如何?”

原本絮叨不止的夏荷,手指忍不住颤抖。

纵使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眸底的窃喜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然而就算如此,她还是假惺惺地推阻。

“这是夫人的想法,奴婢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

瞧着她愕然的神色,傅倾禾眉目间的笑意更真挚,就连声音都比往日轻柔。

“你放心,我会为你寻一桩好亲事。”

夏荷离开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瞅着这一幕。

傅倾禾心情愉悦地加了一碗饭,消了一会儿食便开始在案前写写画画。

宴辞进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她,右手执笔、左手翻账,一门心思扑在账本上。

忽明忽暗的烛光将她衬托的极美。

眸若星点缀,眉似柳叶梢,清丽的容色在光暗间,隐隐散发着几分妖魅。

宴辞虽然不喜欢她,却从不否认她的美。

——是那种掉在美人堆里,也能一眼相中的人间绝色,

只是,这个眉眼如画的女人,好似并不欢迎他的到来,连一个眼风都不愿意给他。

他忍着甩袖而走的冲动,死死地盯着她。

“听说,母亲让人将清雅轩的账本给你送来了?”

听到他的声音响起,傅倾禾这才施舍了他一个眼神,不甚情愿地‘嗯’了一声。

敷衍的语气,使得宴辞的眉角狠狠一抽。

“你初入侯府,对府内的事情知之甚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钥匙先寄放在瑶儿那里。”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你说啥?”

“……瑶儿本想将钥匙给你送来,只是我觉得你接管私库钥匙为时尚早,过一段时间再说。”

宴辞并未将路堵死,给了双方留下了一个缓和的余地。

只是。

他此举,却戳了傅倾禾的肺管子,虽然没炸毛,可脸色却变得和锅底黑一般。

“宴辞,我是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发妻。”

她将手中的毛笔狠狠扔到一边,看向宴辞的眼神宛若寒冰。

“不管父亲还是母亲,都喝了我递过去的媳妇茶,我怎么就不能接手私库的钥匙?”

“那是她们的事情,我承认了吗?”

“你没承认?新婚夜睡我的是谁?我倒是没有想到,世子居然有戴绿帽子的嗜好。”

“……”

宴辞整个人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傅倾禾如此彪悍。

——这哪像是簪缨贵族养出来的女郎,山野村妇也就她这模样!

“你喜欢和通房丫鬟乱搞,我没意见;可你若是连这脸面都不给我,那就休怪我破罐子破摔。”

“你想要什么脸面?你的脸在爬床的那一刻,已经丢得一干二净了。”

“我爬床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娶,就算娶了也可以不碰,可你做到了吗?”

傅倾禾也是被气急了,连爬床的罪名一并担了下来。

“你娶了我又碰了我,如今倒是扮演起了情圣,处处护着一个通房丫鬟,你想恶心谁呢?”

“泼妇!”

宴辞觉得和一个女人大吵大闹,有损他世子爷的脸面,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傅倾禾倒也没有惯着他,第二天便一状告到了兰氏面前。

只是相比较在宴辞面前的强势,此时的她低眉顺眼,一双眼睛早已开始泛红。

“母亲,夫君的私库,儿媳怕是无力插手。”

“那混账可是为难你了?”

她虽然对府内的事情洞若观火,可新妇刚进门,她也不便打探她房中的事情。

只知道长子负气而走,旁的倒是不甚清楚。

傅倾禾的唇角紧紧咬在一起,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撕扯烂,憋了好半晌才开口。

“儿媳刚刚入门,对府内的事情不甚熟悉,怕是会耽搁夫君的大事。”

见兰氏不接这话茬,她随即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委屈一些。

“夫君既然有意让越姑娘掌管私库,儿媳若是贸然插手,怕是会引得夫君不喜。”

兰氏作为宅斗翘楚,焉能瞧不出傅倾禾的用意?

——这是想让她给一个准信。

“什么贸然?我的话难道不算数?我既然让你管理青雅轩的私库,那就没有越瑶插手的余地。”

傅倾禾确定了兰氏的态度后,倒也没敢继续矫情。

她只是想在兰氏这里讨一个护身符,可没打算将那即将到手的财权让出去。

“母亲说得是,是儿媳想左了。”

见傅倾禾没有继续拿乔,兰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劳心劳累地扶持一个蠢货。

婆媳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事情。

傅倾禾瞧着兰氏眉宇间略显疲色,这才站起来告辞。

兰氏倒也没有虚留,而是揉着额头叮嘱了一句。

“你要记得,从你进门的那一瞬便是宴家的人,要懂得休戚与共的道理。”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遭遇,傅倾禾定然听不出兰氏的提点。

可现如今却清楚她的用意,她就差明着让自己与文昌伯府划清界限了。

——三皇子的生母是嫡母的亲姐姐,是文昌伯府的姻亲。

而这位三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作为中立派的镇南侯府,明显不喜欢文昌伯府这个麻烦,却不能做出悔婚的事情。

“儿媳明白。”

傅倾禾离开兰氏的住处后并未直接折返,而是径直去了宴辞的青雅轩。

作为侯府的世子,他的青雅轩瞧着甚是豪横。

假山点缀,游廊纵横,一草一木皆是细心修剪,一砖一瓦俱是精心堆砌。

最惹眼的还是那满池的娇莲,又嫩又艳。

就算两世为人的傅倾禾,都忍不住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底暗叹宴辞的奢靡。

青雅轩的人瞧着傅倾禾进来,第一时间跑去禀告宴辞。


傅倾禾听出他的冷嘲热讽,却也没心思回怼。

上一世。

傅家便想通过联姻的方式,将镇南侯府拉入己方阵营。

——奈何,傅倾棠未能起到纽带作用。

这一世。

顾氏想率先在镇南侯府安插人手,是担心自己不是一条心,扯后腿?

“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不会让她影响到世子。”

“嗯!”

宴辞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假寐,傅倾禾则寻思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解决夏荷。

上一世,她对夏荷心怀愧疚。

她若不是因为小产无法生育,夏荷又怎么会为了帮她平衡后宅,成为时安远的姨娘?

可事实呢?

谁能想到,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居然会对时安远情根深种。

在她小产之后,便在她的汤药中悄悄下了绝孕药。

后来。

她从丫鬟变成姨娘,从姨娘成为时家后宅的掌权人。

她的儿子——

更是将自己从棺椁中挖出来扔到乱葬岗,而她则葬到了时安远的身侧。

所以,该怎么弄死她呢?

傅倾禾想到这里,唇角不自觉地上挑,潋滟双眸闪过浓浓的杀意。

宴辞似乎有所察觉,眸子猛地睁开。

看到傅倾禾快要吊起来的唇角,还有迅速消散的凉意,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你又在算计谁?”

“……你猜!”

傅倾禾似笑非笑地望着宴辞,后者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显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回了镇南侯府后,宴辞便跑得不见踪影。

傅倾禾一人去了兰氏的荣华堂,同她说起了此次回门的事情,特别是身契一事。

兰氏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藏着这么一茬子事情。

“你那母亲瞧着是一个精明的,倒是做了一件蠢事,连名声也不要了。”

“或许,她是觉得我年幼担不起事儿。”

傅倾禾明白。

别看兰氏埋汰顾氏的时候毫不留情,可她若是插嘴,那么背后指不定如何戳她的脊梁骨。

——不孝,乃大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圆场。

兰氏见她没有顺杆子往上爬,倒是没有再说,而是谈及起了后宅琐事,说起了管家心得。

“你刚进门,便先用辞哥儿的清雅轩练手,能管好小家日后才能执掌大家。”

“儿媳还是新妇,若是贸然插手夫君的后宅琐事,怕是……”

傅倾禾半咬薄唇,面上略显难色,兰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言辞间不乏鼓励。

“你们既已成亲便是一体,他的事便是你的事,唯有后宅琐事平稳了,他才能将心思用在功业上。”

“他如今虽只是御林军中的校尉,却也在陛下面前露了脸,日后定是要平步青云的。”

兰氏,像是寻常人家的母亲。

逮着自己儿子狠狠夸赞了一通,唯恐别人看不到宴辞身上的闪光点。

傅倾禾,始终保持着倾听者姿态。

时不时,还要卖力叫好,完美诠释了‘狗腿子’的真正含义。

“你是一个聪明的,应当知晓后宅女人,最重要的左不过便是子嗣与财权。”

鉴于傅倾禾识趣的表现,兰氏倒是难得的说起了掏心窝子的话,免得她年纪小自误。

“男人的情爱,得之你幸,不得也是你的命。”

“女人这一辈子,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宅子已经够苦了,没必要亲自为自己添堵。”

见傅倾禾小鸡吃米似的点头,兰氏脸上的笑意更浓,朝一旁的老嬷嬷开口。

“你一会儿去叮嘱一声,日后辞哥儿那边的琐事,便由禾儿去打点,别让她们来烦我了。”

闻言,傅倾禾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初来乍到。

对府中的事情不甚了解,手中也没有可靠的人手,兰氏的叮嘱算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也不枉,她在这里陪笑了这么久!

傅倾禾刚回宅院不久。

便有两个婆子带着账本赶过来,同她说起了清雅轩的收支情况。

宴辞的俸禄并不高,可耐不住他一出生便是金疙瘩。

暂且不提,他身为世子爷的灰色收入。

单单是老侯爷临终时留给他的体己,便让人嫉妒的发狂。

良田千亩,宅院数十,七八处租赁铺子,金银玉器、古籍书画更是不胜枚举。

“这些,都是世子爷的私库?”

傅倾禾努力压着自己的唇角。

上一世,她跟着时安远入阁拜相,也算是见识过富贵的人,可还是被宴辞的私库惊到了。

——壕无人性!

两位管事嬷嬷没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喜怒,面面相觑后,猛地跪倒在地。

“还有一部分,被越姑娘管着,她平时负责世子爷的出行,方便支出。”

傅倾禾的眸子猛地紧锁,吊起的唇角逐渐压平。

“哦……这权力可是世子爷给的?”

“是。”

“母亲可知道此事?”

“……夫人,应该是知晓的。”

这后宅里里外外的事情,哪能瞒得住夫人?只是她不提,她们这些下人也不敢多嘴。

傅倾禾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

她可以将宴辞打包送给越瑶,却绝对不会将家业送给她,这是她的底线。

只是,她该如何收回越瑶手里的产业呢?

本着知己知彼的态度。

她又详细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越瑶手握三个商铺时,眼睛险些冒了绿光。

“私库的钥匙在世子身上?”

“……在……在越姑娘手里。”

“……咱们的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

傅倾禾的声音既嘲讽又冷淡。

她本以为。

一部分财权交到越瑶手中,已经足够恶心人了,没有想到整个私库的钥匙都在她手中。

所以,她能看得只是眼前的账本?

听出她声音夹杂的不喜。

两位嬷嬷甚是自觉地垂眸瞅地,她们是侯府的老人,明白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账本先留下,你们暂且下去歇着!”

打发走了两位管事嬷嬷,傅倾禾又盯着账本端详了许久。

直至夏荷进来催她用饭,她这才发现日头已经西落,天空甚至浮动着不少火烧云。

“姑娘,您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

夏荷一边摆动桌子上的饭菜一边絮叨,见傅倾禾眉头紧锁,更是苦口婆心。

“您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早早诞下侯府的嫡嗣。”


自打大伯父暗中纳了妾室之后,她的房门便不曾为其敞开过,甚至紧锣密鼓地为其纳了好几房妾室。

最值得怀疑的是,大房再无子嗣出生。

“大伯母孕有二子一女,最偏爱六妹妹”

“也正是因为,六妹妹身子骨的缘故,她对柳姨娘生的两个子嗣尤为厌恶。”

可以说,七妹妹完全在为生母顶罪!

“你平时若是有空,倒是可以时不时去瞅一瞅六妹妹,她性子软绵,心性纯善,很好打交道。”

年氏话里话外,已经隐隐有了提点之意。

就差明着告诉她,可以趁着救命之恩好好亲近宴清漓,定然能得到兰氏的看重。

傅倾禾笑着表达了感谢,倒也没有再聊宴清漓落水的事情,而是笑着询问起那位八妹妹的亲事。

或许是对这门亲事颇为中意,年氏脸上的笑意明显更为浓郁。

“我和八妹远远看了一眼,那小丫头虽然不说话,我瞧着是相中了。”

年氏想到宴芳菲羞红的脸颊,不自觉地笑了笑。

怀春少女的心思像是初升的骄阳,生机勃勃、灼灼耀目,闻不到一点腐朽的气息。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机能维持多久!

傅倾禾听她打趣的声音,也是笑着附和了两句,看来这亲事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女子嫁人,终究还是要看男子的秉性。

“性情如何?”

上一世。

她曾与大理寺卿刘家打过交道,是一家不错的人家,也没有卷入谋逆大案。

能嫁入刘家,也是宴芳菲的福气!

“人长得不赖,举止也得体,至于性情,短时间怕是瞧不出什么!”

“不过,芳菲的兄长快回来了,我也算松了一口气。”

年氏谈及两年未归的夫君,眉目间流露出几许雀跃,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气。

“看来北境的战事结束了!”

上一世,傅倾禾虽未见过宴臣,却听闻过他的大名。

据说他天生勇武,性情刚毅,是出了名的长胜将军,奈何发妻早亡,膝下并无子嗣傍身。

倒是将宴辞的一对儿女,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也就是说。

眼前身子骨孱弱的年氏,或许无法迈过她的生死大关,早早便红颜枯骨。

“大堂嫂体弱的毛病,是娘胎里便带来的?”

年氏微愣,显然搞不清楚状况。

她们两个——

刚才不是在聊八妹妹的终生大事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她身上了?

而且,问话这么直白吗?

“是娘胎里带来的。”

她这身子骨的毛病也不是什么秘密,打小就药罐子里泡着,也没见身子骨变强。

傅倾禾知道,她刚才的问话有些冒失。

可年氏的状况怕是拖不起了,她没有时间拐弯抹角地询问,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倒是听说,临近京城的平遥县有一位女神医,大堂嫂可曾寻她调理过身子?”

“从小到大一直在调理,身子骨也没见好转,等闲的江湖游医怕是瞧不出端倪。”

不是年氏唱衰,实则是经历了太多的江湖骗子。

“多瞅一瞅也没有坏处。”

见年氏还要婉拒,傅倾禾快她一步说道:

“等过几天,我去平遥县收租的时候,可以探一探这个江湖郎中的底儿。”

她清楚那人的医术,指不定可以改变早亡的命运。

见傅倾禾对此事上心,年氏倒也不好继续推阻,否则便显得不识抬举。

年氏离开后,傅倾禾便嘱咐春华去安排收租的事情。

“夏荷呢?”


“我早就听闻过安宁郡主爱花,没有想到她已经痴迷到这种境界。”

没有足够的金银支持,真的养不活这么多名贵的品种。

年氏也是一个爱花的人,只是她那小花圃和这大花园比起来,倒是颇有几分相形见绌。

傅倾禾听到她的感慨,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不大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可不妨碍,她喜欢看这种百花齐放的美景图。

确实能令人心旷神怡。

“我那院子里也栽种了一些花花草草,三弟妹若是喜欢,得空过来瞅一瞅。”

“好!”

两个人一路走来,也算相谈甚欢。

以后一个宅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碰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也算是好事。

所以,傅倾禾并不抗拒她的好意。

“大伯母给八妹妹,相中了大理寺丞家刘家的公子。”

年氏的脸上既喜又忧,喜的是对方门第不错,忧的是不知男子品行如何。

“我一会儿,去见一见刘家的姑娘,怕是不能陪着三弟妹了。”

“额……什么时候的事?”

她们两个自打进了宁王府,貌似一直在一起吧!

“离开大堂时,大伯母身边的曹嬷嬷给了准话,只是此事不宜声张。”

闻言,傅倾禾了然地点了点头。

双方本就是暗中相看,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大张旗鼓,否则到时候亲事不成定然尴尬。

“可需要我陪同?”

“那小郡主可是一直盯着你呢!若是一直跟在你身边,我着相看的任务怕是无法完成了。”

年氏笑着打趣了一句,拉着八姑娘离开!

年氏这大型挡箭牌离开后,小郡主便按耐不住内心的火焰,蹦跶到她的面前。

“宴辞哥哥不喜欢满肚子诡计的女人。”

“哦!”

她嘴上虽然应承着,可心里面却不以为然。

这小姑娘确定自己了解宴辞吗?他上一辈子,可是将越瑶那朵绝世白莲放到枕边。

再者说,她也没指望宴辞会喜欢自己!

喜欢这东西——既廉价又昂贵,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你爬床的事情已经犯了他的逆鳞,若是识相一点,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后宅,而不是招摇过市。”

“……你这是劝告还是警告?”

“我只是不忍看到,宴辞哥哥因为你这样的女人,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傅倾禾并不计较她的言语攻击。

小女娃心心念念的桃子被她摘走了,她堵在面前放两句狠话,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

真正的毒蛇,可不会如此直白地出手。

“你喜欢宴辞?”

“这是旻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安宁郡主对宴辞的喜欢既热忱又坦荡,所以,从不会否认自己的喜欢。

就算当着傅倾禾的面,也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喜欢你吗?”

“……他……他只是没有发现我的好。”

“那么,你愿意给他当妾吗?”

“傅倾禾,你折辱本郡主?”

安宁郡主眸子瞪得极大。

整个旻朝,没人敢让皇家的贵女当妾,就算镇南侯府也不行。

“那么,你是在等我病死,被人害死?然后嫁给宴辞当填房?”

“……你……你这人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她虽然不喜欢傅倾禾,可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她这已经属于凭空诽谤了。

“你不能给宴辞当妾,也不能给他当填房,这盘棋局注定没有活路,干嘛揪着我不放?”

“就算没了我这心思恶毒的女人,还会有别的女人,你总不能要求宴辞一辈子不娶妻吧!”

傅倾禾算是看出来了。

在安宁郡主的眼中,这世上能配得上宴辞的女人压根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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