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无论多忙,他总抽出时间陪我插花、做手工,共渡时光美好。
以至于,我从没怀疑过他的爱。
“老婆。”他俯身温柔搂住我:“我给你买了漂亮插花。”
他递过来那束鲜花。
我呼吸一滞,脸瞬间因过敏而泛红,往后退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江辞,我百合过敏。”
过敏严重到会窒息休克。
他僵住,一把扔出去那花,手足无措:“阮阮,对不起,助理买的我忘了。”
我淡淡说:“没事。”
他找话题:“今天做了什么?”
我避开他的身体,目光盯在别处,漠漠然:“我想出去工作。”
“怎么想起这出了?”他讶道:“给你钱不够花了?”
我摇头。
他说:“还是在家好好歇一歇。你行动不方便,何苦去外面受气。”
如果是以前,我觉得他爱护我。
现在却觉得,他嫌我出门丢人现眼。
晚上,假肢卸下。
他搂着我亲吻,肢体僵硬,有意无意避开那条断腿。
我推开他。
看着腿的断面。
我是疤痕体质,那断面蜿蜒起伏的肉虫,像蜈蚣攀爬,谁看了谁害怕。
我看着看着,突然就觉得很委屈,想哭。
我也曾有一条好腿。
我的腿,是为救江辞的弟弟小冬断的。
那时候我还在做摄影,去街头拍摄,正扛起相机,突然看见一辆失控的货车冲过来,车前站着一个拿糖葫芦的小男孩!
顾不得多想,我把相机一扔,扑过去把小男孩抱走!
他躲开了,我却被货车压断了一条腿。
真的好疼啊。好疼。
现在想起那撕心裂肺、削皮断骨的疼,我都疼的心里直哆嗦。
江辞把我从车底下抢出来,一路狂奔去医院。
他给医生下跪,求接上我这条腿。
可惜后来还是截肢了。
江辞家给了我大额的谢礼。
后来江辞经常来照顾我,给我装最先进的假肢,陪伴我做康复,适应假肢。
我说:“你家不用总心里过不去,我救你弟弟是下意识反应,你们也给了谢礼。以后不要来了。”
我没想就此要挟江辞家什么。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虽然遗憾,但总归救了一个孩子的命。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