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清绿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宫为后,皇上你就不能轻点宠颜清绿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鱼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曹嬷嬷死了。”大丫鬟雪琴俯身在珍夫人耳边,悄悄将在清漪院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珍夫人顿时抹着眼泪:“没想到她就这么去了……”雪琴宽慰道:“夫人不必忧心,曹嬷嬷的孙儿还在您手中,就算她活着,谅她也不敢说什么……”珍夫人慈悲地叹息:“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父母就死了,如今连曹嬷嬷也不在了,想必心里十分难受,平日里你多照应着吧,千万别告诉他曹嬷嬷是怎么死的……”顿了下,珍夫人又道:“听说浔哥儿身边缺个书童,两人年龄相仿,就让那可怜的孩子去服侍浔哥儿吧。”雪琴眸光微闪:“是。”珍夫人看向其它人:“檀儿好了吗?”“这……”丫鬟仆妇们不敢说话。珍夫人顿时起身,带人往颜檀居住的檀香院而去。还未踏进房门,就听到屋内传来颜檀恼羞成怒的声音:“...
《入宫为后,皇上你就不能轻点宠颜清绿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夫人,曹嬷嬷死了。”
大丫鬟雪琴俯身在珍夫人耳边,悄悄将在清漪院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
珍夫人顿时抹着眼泪:“没想到她就这么去了……”
雪琴宽慰道:“夫人不必忧心,曹嬷嬷的孙儿还在您手中,就算她活着,谅她也不敢说什么……”
珍夫人慈悲地叹息:“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父母就死了,如今连曹嬷嬷也不在了,想必心里十分难受,平日里你多照应着吧,千万别告诉他曹嬷嬷是怎么死的……”
顿了下,珍夫人又道:“听说浔哥儿身边缺个书童,两人年龄相仿,就让那可怜的孩子去服侍浔哥儿吧。”
雪琴眸光微闪:“是。”
珍夫人看向其它人:“檀儿好了吗?”
“这……”
丫鬟仆妇们不敢说话。
珍夫人顿时起身,带人往颜檀居住的檀香院而去。
还未踏进房门,就听到屋内传来颜檀恼羞成怒的声音:“滚!都给本小姐滚出去!我不穿!”
珍夫人看着满地凌乱,冷着脸道:“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们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珍夫人和颜檀母女二人。
颜檀眸色通红地瞪着珍夫人:“娘,您为何要答应让我给陆峤南做妾?”
珍夫人捡起地上的嫁衣。
粉色的嫁衣是妾室的象征,檀儿自小被她娇惯,因此心高气傲,不愿意穿这件嫁衣。
她将嫁衣重新置于床上,淡声道:“你若不做妾,便只能去清城山做姑子了。”
颜檀摇头:“不会的,父亲那么疼爱我,不会让我绞发为姑的!”
“我与你父亲夫妻二十余载,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方才若不是我及时答应下来,檀儿,你这一生就完了……”
颜檀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父亲会真将她送去清城山。
珍夫人叹息一声,拉着颜檀的手在床边坐下,她语重心长道:“檀儿,做妾没什么,陆峤南如今没有其它女人,你嫁过去就是他唯一的女人,只要你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妾,也能扶正!”
“可是还要绕城三圈!”
颜檀哭着扑进珍夫人怀中:“娘,我不要这样丢人现眼的嫁过去,我要风风光光大嫁,要做峤哥哥的正妻……”
珍夫人抚着她的背。
一下又一下。
待颜檀缓过来,她才幽幽道:“陆峤南是你选的,既已失了清白给他,这条路就是千人锤万人骂,你也得给我走下去!但是檀儿,你记住,不要把心交给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陆峤南……至于你今日所受的委屈,你放心,娘定会让颜清比你更屈辱千倍万倍!”
最终,颜檀还是穿上了妾室的嫁衣,在黄昏时分,被一顶小轿抬着,绕雍京城走了三圈,从武安侯府侧门,悄悄入了府。
所有雍京老百姓都知道了,颜府大姑娘给陆世子做了妾!
颜清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打算去探望母亲叶惜若。
她闻言勾了勾唇。
想去武安侯府?那便去。
她会让那里成为颜檀此生都逃不开的噩梦!
一如前世的她……
“二小姐,您快去劝劝夫人吧,夫人说什么也不肯看大夫,老奴只好来找您了。”
颜清刚出清漪院,就碰上母亲身边的刘嬷嬷急匆匆而来。
颜清拧眉:“母亲怎么了?”
昨天她出嫁还好好的,怎么要请太夫了?
刘嬷嬷急道:“昨晚夫人听到二小姐被逼和离,气得吐了血,昏睡了一整天,这才刚醒就要去找珍夫人算账,可夫人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吐血?”
颜清心中咯噔一声。
母亲的身子一向康健,就是上辈子,也是因为外祖父一家接连遭遇打击,才会一病不起,怎么现在就吐血了?
等等!
叶家是将门世家,从小便对子弟要求严格,即便不要求女子同男子那般能上阵杀敌,但体魄也是强于普通女子,心性更是坚韧。
前世外祖父一家的遭遇,固然会令母亲伤心沉痛,但却不应该一病不起……
现在想来,母亲那时候从生病到亡故,似乎都太迅速了,颜清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父亲匆匆下葬,难道……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脑海成形,颜清身子蓦地轻颤。
如果母亲是……
那弟弟阿浔……
“小姐!”
青鸾上前扶住颜清,见她脸色煞白,担忧道:“小姐可是不舒服?”
颜清惶然摇头。
她只以为他们害了外祖父一家,没想到连母亲和弟弟都没放过?
一股冰冷的寒意潮水般侵袭着四肢百骸,颜清嘴唇直哆嗦。
半晌,她忽然抓住刘嬷嬷的手,颤抖道:“嬷嬷,带我去见母亲!”
若真如她所想,那母亲今日便要……
不!
颜清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前世母亲是在外祖父一家遭罪后,才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如今离叶家落难还有几年,就算他们现在对母亲做了什么手脚,也一定还有补救的机会。
对,还有补救的机会。
就像她重生一样。
颜清匆匆跟着刘嬷嬷赶往母亲院子。
到达惜若院时,一道人影正从里面出来,看到颜清,来人顿住脚步,唤了一声:“清表妹。”
清和温润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
颜清却是浑身一震!
抬头——
蓦地对上一双漆黑深眸。
“顾淮舟……表哥!”
颜清声音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一丝心慌,怎么会在这里遇到顾淮舟?
整个心神被打乱。
顾淮舟来母亲的院子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昨晚的事?昨晚他中了药,应该什么都不记得才是,怎么会……
“表公子好走。”
张嬷嬷送顾淮舟出来,看到颜清,立刻上前迎道:“二小姐您可来了,您快去劝劝夫人吧,方才要不是有表公子,夫人怕是已经拿着刀去翠珍院了……”
翠珍院是珍夫人的院子。
颜清强压下心慌,试探开口:“表哥是来探望母亲的?”
顾淮舟看向她:“早起听闻夫人身子不适,正好得空,便来看看。”
早起……是多早?
颜清思绪又被挑动了一下。
但顾淮舟神色温纯,一如从前,似乎完全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想。
倒是顾淮舟善解人意地提醒道:“清表妹,夫人在等你。”
“谢谢……表哥。”
颜清顿时清醒过来,立即随刘嬷嬷进了惜若院。
只不过踏入院门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顾淮舟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
他身形劲瘦,如岁寒松柏。
面容温润,清雅俊逸。
她却莫名觉得害怕。
惜若院中。
主母叶氏已经拿着一把剪刀踉跄冲了出来:“王珍珍那个贱人,竟然敢让她的女儿破坏清儿的婚事,老娘要跟她拼了!”
丫鬟们拦住她:“夫人不可啊!”
叶氏脸色苍白,但却神色癫狂:“老娘忍她这么久,就是为了两个孩子,如今清儿好不容易和陆峤南终成眷属,颜檀那个小贱人竟敢逼得我儿和离,老娘饶不了她!”
“哎哟夫人您怎么不听劝呐!”
张嬷嬷见叶氏冲了出来,一拍大腿迎了上去:“您不是答应表公子要看大夫吗?怎么又出来了?”
“我不甘心!”
叶氏咬牙:“颜檀那个小贱人在哪?敢觊觎清儿夫君,老娘弄死她!”
“夫人您就歇着吧!”
张嬷嬷无奈:“老爷已经作主让大小姐嫁给陆世子为妾了,大小姐现如今是武安侯府的人,您动不了她!”
“什么?”
叶氏目眦欲裂:“颜君元那狗东西竟然让颜檀给陆峤南做妾?他忘了清儿出嫁前立的规矩了?不行,我得找他去——”
“娘。”
颜清上前扶住母亲:“让颜檀给陆峤南做妾,是女儿的意思。”
“清儿……”
看到女儿,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叶氏瞬间变了表情,一脸心疼地抓住颜清,眼眸通红:“我儿受委屈了!”
颜清将母亲扶进屋内:“娘,我不委屈,相反,我很高兴。”
叶氏摇头:“在娘面前就不要逞强了……”
颜清却将母亲的手贴在脸颊上,感受着母亲掌心温暖的纹路,她贪恋般开口:“女儿是真的高兴,也是真的感激……”
感激能够重来一次。
叶氏古怪地看向女儿:“清儿,你莫不是……疯了?”
成亲之日夫君被人截胡,她不仅不生气,还很高兴?
这真是她女儿?
颜清:“……”
这真是她亲娘。
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家娘亲,颜清认真解释:“娘,虽说是颜檀勾引了陆峤南,可陆峤南新婚之夜见别的女子,就说明他已经变心了,女儿不愿与一个变心人做夫妻。”
叶氏闻言怒骂:“没想到陆峤南平日看着人模人样,竟也是只狗!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颜清失笑,她娘是将军府长女,从小娇养长大,外公舅舅都宠着,对谁都不客气,所以养成了泼辣嘴毒的性子。
只可惜眼神儿不好。
看上了她爹。
又安抚了母亲几句,颜清这才对下人们吩咐道:“让大夫进来吧。”
刘嬷嬷立即欸了一句,将大夫请了进来。
颜清打量了一眼。
是回春堂的老大夫,在雍京颇有名望,许多达官贵人府邸中有人生病,都是请这位老大夫看病。
颜府也一直是他。
脉诊过后,老大夫走到一边开药。
颜清上前问道:“老先生,我母亲身子如何?”
老大夫递上药方:“夫人身体无恙,只要按照这个药方吃上几副,就没事了。”
颜清接过药方,笑着问:“我母亲都吐血了,还没事?”
老大夫皱眉:“夫人只是气怒攻心有郁结,身体并无大碍。”
“是吗?”
颜清突然开口:“刘嬷嬷,去将雍京所有大夫请来,看看母亲究竟是不是气怒攻心才致使吐血!”
刘嬷嬷惊住。
随即想起夫人昨晚吐血着实吓人,确实不像普通的气急攻心。
“老奴这就去。”
刘嬷嬷立刻带着丫鬟去请全城大夫。
老大夫顿时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不相信老夫!”
颜清神色淡淡:“相不相信,等其它大夫诊断过了才知道。”
“贵府门第高,老夫高攀不起!”没想到老大夫脾气还挺大,拿起药箱就走:“告辞!”
“张嬷嬷。”
颜清话刚落,张嬷嬷就带人堵住了门口,虎视眈眈开口:“二小姐没吩咐,老大夫您还不能走!”
“你——”
老大夫被堵了回来。
颜清慢条斯理开口:“老先生还是等其它大夫来了,诊断后再一起离开吧,不然这尚书府的路,我怕您会崴脚。”
老大夫眼神慌张,却是不敢再开口。
不一会儿,刘嬷嬷就带了几十位大夫回来,都是雍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夫。
颜清让所有大夫都给母亲诊了脉。
“夫人这是怒火攻心才会吐血,宜少思虑多静养……”
所有大夫诊断出同一个结果,竟然和老大夫的一模一样。
颜清拧眉:“诸位可诊断清楚了?”
几十位大夫同时点头:“不会错的。”
颜清还是不相信。
方才老大夫眼中的慌乱她看得一清二楚。
母亲这病绝对有蹊跷。
可她已经请来京都所有大夫,竟然都诊断不出来?
颜清将老大夫开的那张药方递给其他人:“烦请诸位看看,此药方可对症?”
“对症是对症,只是……”
一位年轻大夫皱着眉头道:“这药方里活血化瘀的药材,似乎剂量有点多……”
颜清眸光倏然变冷。
刘嬷嬷和张嬷嬷立即上前将老大夫押住。
“噗通”一声,老大夫跪在地上,不打自招道:“是、是珍夫人让老朽给夫人的药多加剂量,老朽一时鬼迷心窍,还请二小姐饶老朽一命……”
“王珍珍!”
叶氏听到这话气得从床上坐起,刚要破口大骂,突然脸色变得潮红,“哇”地又吐出一口鲜血。
“娘!”
颜情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叶氏:“娘,您别激动,有什么事等身子养好了再说。”
刘嬷嬷立刻带着大夫下去开药,张嬷嬷则将回春堂的那位老大夫赶了出去。
等药煎来,颜清亲自服侍着叶氏喝了药,又同她说了些话,才哄着睡下。
“小姐,夫人她……”
“嘘!”
颜清示意众人退出母亲卧室,这才淡声命令道:“将母亲房中所有东西全部换一遍,以后每日吃食喝水也都要仔细检查。”
刘嬷嬷惊道:“小姐是怀疑……”
颜清摇摇头没说话。
她已经肯定母亲的身子出了问题,只是不知为何没能诊断出来。
京中所有大夫都诊断不出来,看来只能请御医了。
可颜君元未必会同意。
她若想请御医,那便只能去找……
颜清咬了咬唇,突然问道:“表哥可还在外面?”
珍夫人这才想出借颜清成亲之际,设计将顾淮舟也赶出府去,可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明明那日她都给那废物下了药,又送了女奴,最后却因为颜清和离一事功亏一篑!
颜清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突然——
珍夫人眼珠转了转,李嬷嬷说得没错,兴许可以趁此机会让月儿死心。
“好了,别哭了。”
珍夫人拿出帕子替颜月擦拭着眼泪,无奈说道:“月儿这回可冤枉娘了,可不是我要把颜清塞给顾淮舟,是顾淮舟自己喜欢她,娘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朝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李嬷嬷立即道:“是啊三小姐,您是喜欢表公子,可表公子他不喜欢您啊,您又何苦让自己受罪呢……”
珍夫人叹道:“月儿,娘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既然顾淮舟心有所属,咱们就不要勉强他了……”
“不,我偏要勉强!”
珍夫人原是想让女儿死心,没想到颜月不仅不听劝,还霍地起身,她擦干眼泪,几乎偏执地宣布:“顾表哥,他只能是我的!”
说完,就冲了出去。
“快,拦住她!”
珍夫人愣了愣,立即让人拦住颜月。
然而已经晚了。
颜月已经如同一只小牛犊,怒气冲冲地冲向了颜清的清漪院。
……
此时,清漪院里一片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包括颜清。
只可惜别人是梦乡,颜清……
却是梦魇!
她又梦到了那个金碧辉煌的密室,满墙都是她的画像,或哭或笑、或忧伤或开怀,几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包含在内。
甚至还有她小时候的各种姿态。
颜清觉得诡异,她从未画过如此多画像,况且小时候的模样她自己都模糊了,可这里的每一幅画都栩栩如生,仿似画师站在她面前所画。
她左右看了看,这次并没有看到顾淮舟。
只密室中间躺着一口十分奢华精美的棺材,棺材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不知为何,仿似有股深深的吸力,吸引着颜清朝棺材走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突然很想看看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顾淮舟?还是……
“啊——”
当棺材中那张脸映入眼帘时,颜清蓦地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颜清坐在床上大口喘气。
一张小脸煞白如纸,漆黑的瞳孔紧缩着,满是惊骇和恐惧。
她竟然在棺材里——
看到了她自己!
那张形容枯槁的脸,颜清两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正是她死时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顾淮舟的密室中?
还在那口棺材里……
“小姐,可是又做噩梦了?”
青鸾进屋掌灯,见烛火下颜清满头大汗,她上前抚着女子瘦弱的脊背,忧虑道:“自和离后小姐每日便做噩梦,不若明日叫大夫来瞧瞧?”
颜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回府三日,就做了三日的梦。
除了第一晚那梦有些……这两日做的梦竟都是同一个场景。
一样的密室。
一样全是她的画像。
不同的是昨夜她是梦见顾淮舟躺在棺材里,今日那棺材里的人竟变成了她自己!
颜清只觉得匪夷所思。
以往她极少做梦,更遑论这种离奇的梦魇,难道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
她点点头,仍然心有余悸:“也好。”
青鸾转身去倒茶,刚端起茶杯,清漪院的门突然被人猛烈拍打。
“颜清,你给我滚出来!”
青鸾将茶水递给颜清:“听着像是三小姐的声音。”
颜清喝了口水压惊。
只怕历经文宗一事,圣上不会再让任何外戚干涉朝政,所以真正属意的继承人,不是朝中任何一位皇子,而是如今藏身在颜府的顾淮舟。
颜清虽然不清楚顾淮舟为什么会流落民间,还成了颜府的表公子,但无论是天子圣意,还是前世夺嫡结局,顾淮舟都是最终胜出者。
他是那个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
所以重生后,颜清第一个想法,就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搭上顾淮舟这条船,只是没想到……
“那晚的事……我都记得。”
顾淮舟的话还言犹在耳。
颜清却是窘迫难安,脸颊又烫又麻,她以为顾淮舟助她赌赢得富贵赌坊,是为了获得将军府的支持,没想到竟是因为那夜她……
那夜的事,她难以启齿。
只求速速忘却。
可顾淮舟却偏偏当她的面提起……
若是别人,她当时就要翻脸不认将人打出马车了,可那是顾淮舟。
是她不能得罪之人。
她不仅不能得罪,还要努力维系好关系。
所以即便她在马车上羞得恨不得死去,也不能对顾淮舟怎样,甚至最后还得感谢他,让车夫送他回府……
这感觉就似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上不得上,下不得下,难受却只能憋着。
颜清气闷极了!
此时她已经走到外祖母的寿安堂,她抬手拍了拍脸颊,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灿烂地笑容走了进去:“外祖——”
“呯!”
一件软趴趴的物什猛然砸在颜清额头。
同时传来一声暴躁的怒骂:“你个短寿的臭丫头,有本事永远别进我叶家的门!”
“小姐!”
青鸾和绿枝惊叫出声。
颜清却淡定地伸手拿下额头上的东西。
垂眸一看,是只破旧的布玩偶,仔细看眉眼,还挺逼真。
简直和她娘一模一样。
颜清看向榻上扔了布偶就扭过身生闷气的老太太,示意屋内的嬷嬷不要声张,她悄声上前,将布玩偶送到老太太眼前。
叶老太太暼了一眼,哼道:“谁让你们捡回来的,就让这个不孝女给我滚出去,老身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她了!”
颜清捏着嗓子开口:“是不孝女的不孝女来看望外祖母了,外祖母也要将她赶出去吗?那清清可就走啦……”
“你给我站住!”
叶老太太瞬间转身,急道:“敢走我叫人打断你狗腿!”
颜清立即讨饶:“不敢不敢~”
她上前挽住老太太手臂,撒娇道:“清清就赖在外祖母这里,谁赶也不走。”
“没规矩!”
叶老太太嗔了她一眼,随后冷眉霜脸:“谁敢赶我的清儿走,我拧断他狗头!”
颜清:“……”
她算是知道娘亲为什么是那么个泼辣的性子了,就外祖父外祖母俩老这脾气,能养出淑女才怪!
“天可怜见的~”
叶老太太怒完又伸手抚着颜清的脸,心疼道:“这才几日不见,这小脸都瘦脱相了,你娘也是个没用的,竟然让你被那对乡下来的小骚蹄子欺负,不死何俟!”
颜清解释道:“娘亲其实……”
“你别替你娘亲说话!”
叶老太太伸手点着她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也是个不中用的,那陆峤南都跟颜檀那个小娼妇勾搭在一起了,你竟到成亲才察觉?”
颜清汗颜。
外祖母骂人的浑话是越发多样化了,眼见战火要蔓延到自己身上,她当即改口道:“外祖母说得对,娘亲确实……该骂!”
对不起娘亲,您忍忍吧。
与其让外祖母连着咱娘俩一起骂,不如辛苦您一个。
“小姐刚才好威风!”
马车上,绿枝兴奋不已。
珍夫人一直以颜夫人自居,处处都想压主母和小姐一头,如今被逼得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只是个妾,当真是大快人心。
颜清抿唇笑道:“还是你这丫头厉害,从哪找来这么几位能说会道的?”
要不是方才那几人在百姓中引导舆论,珍夫人不会这么快自乱阵脚。
绿枝眨巴眼睛:“不是奴婢找的。”
颜清:“嗯?”
她方才在府中听到青鸾说起大门前发生的事时,就猜到李嬷嬷定是为陆峤南的事来的,珍夫人想让她出去丢人现眼。
那她就将计就计。
当时就让绿枝去找人扮作百姓隐藏在人群中,正好将珍夫人和颜檀所做的事宣扬出去,原本只是想让珍夫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想竟还能逼得她当众承认自己是妾。
也算是为母亲出了一口恶气。
而这最大的功劳,莫过于那几个在人群中挑事的人,竟然不是绿枝找的?
绿枝捂嘴笑道:“是表公子找的。”
“表……表哥?”
颜清诧异,竟是顾淮舟?
那几个人是顾淮舟找的?
绿枝点头:“珍夫人平日里那般苛待表公子,想必表公子早就对她不满了。”
颜清拧着眉没说话。
顾淮舟不会为这种事出头。
上辈子他直到登基都没对陷害过他的珍夫人下手,这辈子又怎会轻易出手?他压根就没将珍夫人放在眼里。
所以他是为了帮她?
难道是因为杨萱?
这么看来顾淮舟还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想到这里,颜清心中松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重生归来她从未将顾淮舟当作普通人看待过,甚至有时候看到他,都莫名害怕。
面对他时总是小心翼翼。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这位未来帝王生气。
如今得知他尚有几分良善,颜清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她看向绿枝:“表哥还说了什么?”
绿枝摇了摇头。
颜清没再多问。
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谢他。
青鸾问道:“小姐,我们去哪?”
颜清思索道:“长安街吧。”
雍京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住着达官显贵,外城则是普通百姓。
而长安街就是内城最繁华的街道。
颜清受母亲影响,从前并不爱出门,前世嫁到武安侯府后,也一直蜗居东苑,因此对京都各处了解不深。
只能凭记忆和传言行事。
她目前心中已有了想法,但还要再考察考察才能下决定。
……
马车行到长安街。
颜清并未继续坐车,而是带着绿枝和青鸾步行在街上。
她原以为街道上人流如织,结果走了几条巷,只零星几个人。
颜清蹙眉:“这是长安街?”
与她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
青鸾解释道:“小姐出来的少,所以对京都不了解,长安街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为避免有人冲撞贵人,所以官府不允许在内城街道上摆摊,若有人想在这边做生意,只能临街开铺招揽客人。”
颜清看向街道两旁。
书肆、棋社、茶室……的确如青鸾所说,都是商铺,并且每个商铺的门面都修葺得十分文雅精致,看起来很是高档奢华。
想来是为了迎合贵人们的喜好。
她看了半晌,失望道:“难道没有别的铺子了吗?比如胭脂首饰和成衣铺之类的?”
颜清想得很明白,若想改变前世结局,她首先得要有足够的力量去抗衡。
可大雍朝女子没有力量。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大雍女子一生的写照,自出生起在这世间就如同藤蔓般,依附旁人而生。
如今颜清和离归家,连立足之本都没有,又如何有力量?
所以她得先立足。
士农工商,世人都认为功名才是立足之本,所以男子都以入仕为荣,可颜清却觉得排行最末的商,才是人之根本。
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是欲望,能操控人心,自然便能操控别的。
若是她前世有能令一国都为之忌惮的泼天财富,那些人哪敢那般对待叶家和母亲?
所以颜清打算从商。
从这一刻起,开始积累财富。
而商行中,最赚钱的莫过于吃喝嫖赌,可是颜清在长安街逛了半天,竟是半个相关的铺子都没看到。
青鸾道:“小姐有所不知,这条巷子里大多都是供贵人们消遣的地方,小姐若要看首饰,得去旁边的三宝巷,正好夫人有间铺子也在三宝巷,小姐可以顺道去看看。”
颜清面露讶异:“母亲还有铺子?”
青鸾:“……”
小姐当真是和夫人一样,柴米油盐是一概不关心。
她解释道:“夫人当年的嫁妆丰厚,老将军和少将军几乎掏空了将军府,给夫人凑了一百台嫁妆,良田铺子更是十数间,如今府中吃穿用度全是夫人在支撑。”
“对呀,珍夫人吃着夫人的用着夫人的,还对小姐这般算计,当真是黑了心肝!”
绿枝也愤愤说道。
颜清:“……”
敢情她娘俩都是冤大头。
“那便去三宝巷的铺子看看。”
既然要从商,又知道自家娘亲有些家底,自然是要看看的。
青鸾当下便将带着颜清往三宝巷而去。
少顷,颜清站在一家十分奢华的铺子前,一脸懵然:“书坊?”
青鸾:“……是。”
颜清:“……”
母亲在卖胭脂首饰的街道上开了一家书坊?
她茫然问道:“这铺子能赚钱吗?”
青鸾清咳一声:“不赚钱,所以夫人把这间铺子当作陪嫁送给小姐了。”
颜清:“…………”
果然是亲娘。
绿枝却疑惑道:“夫人说这里都是女子专用店铺,如果在这里另辟蹊径开一家男子用的书坊,一定能吸引别人视线,可是为什么不赚钱呢?”
颜清嘴角抽了抽:“你都说了这里都是女子专用店铺了,会有男子过来吗?”
绿枝恍然:“原来如此,小姐真聪明!”
颜清无奈摇头。
难怪外公和舅舅们要掏空将军府给母亲准备那么多嫁妆了,想来是知道母亲擅于败家。
“走吧,进去看看。”
颜清抬脚,准备看看铺子的经营情况。
结果刚上前,忽然两道人影被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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