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鸣追了我三年,我终于答应嫁给他。
可婚礼当天,他却丢下满座宾客直接玩消失。
等我在一个KTV包间找到他,却隔着门听见他跟死党洋洋得意地炫耀:“怎么样,我就说我能把姜心逸追到手吧,你们还不信!
你们输了的快发大红包!”
我站在门口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那个人,我嫁。”
……我爸的声音很惊讶:“心逸,是出了什么事情么,小季又……?”
听着电话那头的关切,我鼻子一酸,以前种种涌上心头:“没有,他那边我会跟他讲清楚的。
您这边,正常安排吧。”
我爸嗯了一声,之后电话里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接着道:“爸,我相信您和妈妈的眼光,你们既然都看过了,我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电话里再一次沉默了,半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也行,但结婚前总归得见一面吧?”
我吸了吸鼻子,将哭腔强行都压了下去:“不用,能帮咱们姜家渡过难关就行。
婚礼的事儿,你们也先安排呗。”
说到“婚礼”俩字时,我的心脏不可避免地抽痛了一下。
我本来,该是季思鸣的新娘。
他追了我三年,我终于被他打动,决定与他携手共度余生。
可到了婚礼当天,亲朋满座,他却直接玩起了失踪。
所有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他,,留下我独自面对全场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我妈当场气哭,我爸抖着手骂他不是个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我成了让爸妈痛苦的罪魁祸首。
“安排什么?”
包间门突然拉开,一个男人逆光站着。
长身玉立,轮廓分明。
长长的剑眉下,一双眼睛里满是诧异。
“心逸,你怎么在这?
刚跟谁电话呢?”
我捏着电话,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季思鸣逼近我,身上的烟味霸道地侵入我的鼻腔:“安排今晚住哪还是……安排今晚怎么玩比较好?”
他语气暧昧,灼热的鼻息弄得我脖子痒痒。
“别在这傻站着嘛,进来坐,好不好?”
季思鸣主动牵起我的手:“你说你,来了提前说一声,没我在你身边,这种地方你肯定得头晕眼花。”
是啊,过去三年,季思鸣带我体验世界。
他陪我去奈良喂小鹿,去极地滑雪、看极光,在城市边缘疾驰追星星月亮。
甚至单膝跪地说要爱我一生一世。
这一切的一切我眼中的深情,居然只是为了一个——赌。
季思鸣给我的,无非是他游戏人间的道具。
不仅赠我空欢喜,更是一场清秋大梦。
这一晚我噩梦连连,睡得支离破碎。
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此时,手机传来一阵我听过无数次的音乐,是我为季思鸣设置的专属铃声。
我拿起来一看,“饲养员先生”五个大字闪烁在屏幕正中。
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换掉。
“醒了吗?
昨天你走的时候脸色那么差。”
他的声音温柔,一如既往。
我淡淡嗯了一声:“不舒服,想再睡会儿。”
“你啊,肯定又发烧了。
我给你好好补了几年终于好点,你就是平时不注意,站外头吹风。”
季思鸣语气中有抱怨,还有我最熟悉的关怀。
可这一切听在我耳中,是那样虚伪。
听我不说话,季思鸣换了个话题:“心逸,我来接你去医院吧。
生了病可不能拖。”
见他主动,加上着实头晕脑胀,半小时后我还是坐上了季思鸣的副驾。
我一上车他就递给我一个保温杯,温柔道:“你这是凉感冒,我给你带了姜茶。”
我把杯子握在手中,左右倒右手,就是没拧开。
季思鸣还以为我嫌弃姜味道不好:“驱寒,好得快,乖。
喝点。”
车一路疾驰,他却始终不提婚礼失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