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姜染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意归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的那晚,妻子接她白月光回国。因爱她至深,我曾经和她承诺:“不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我都愿意。”她眼里淬着毒,道:“那我想要你死,你愿意吗?”后来,如她所愿,我真的死了。可她在得知我死讯后,却直接疯了。……确诊胰腺癌晚期后,我在医院的大厅里枯坐了三个多小时。还没想好如何和妻子开口说这件事。姜染的电话打了进来。“陆泽年,抽空回来一趟,下个月他要回来了,我们尽快离婚,我不想他回来时,我还没有处理好你这堆破烂事!”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前几日我们大吵了一架。因为要孩子,更因为她即将回国的白月光。周牧白要回来了。我害怕她会离我而去,所以我和姜染提:“结婚五年了,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她只鄙夷说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生孩...
《爱意归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死的那晚,妻子接她白月光回国。
因爱她至深,我曾经和她承诺:“不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我都愿意。”
她眼里淬着毒,道:“那我想要你死,你愿意吗?”
后来,如她所愿,我真的死了。
可她在得知我死讯后,却直接疯了。
……确诊胰腺癌晚期后,我在医院的大厅里枯坐了三个多小时。
还没想好如何和妻子开口说这件事。
姜染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泽年,抽空回来一趟,下个月他要回来了,我们尽快离婚,我不想他回来时,我还没有处理好你这堆破烂事!”
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前几日我们大吵了一架。
因为要孩子,更因为她即将回国的白月光。
周牧白要回来了。
我害怕她会离我而去,所以我和姜染提:“结婚五年了,我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了?”
她只鄙夷说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让我给你生孩子?”
那一刻,即便作为男人,我的泪水也差点夺眶而出。
心像被刀子剜去一块,生疼。
姜染摔门而去的那一刻,她和我说:“陆泽年,离婚吧!
这场本就是错误的婚姻,也该各自回归到正轨了。”
从那天开始,她没有再回过家,也没有联系过我。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确诊报告。
我轻声回了一个字:“……好。”
回到家时,姜染和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客厅,他们的面前摊着两份协议书。
见我回来,姜染和男人站起身。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皱起了眉:“年纪轻轻天天无所事事,要不是你曾经有个有钱的老子,现在有我养着你,怕你只能睡桥洞,捡垃圾。”
我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拖鞋和身上的家居服。
因早上再次突发性腹部疼痛,物业保安帮忙把我送去了医院,我没来及换衣服。
随即她挥了挥手。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关我事。”
“这是律师,帮我们财产分割做见证,离婚协议书你看下,有异义趁律师在赶紧提出来。”
“结婚五年,我也没有占你的便宜,财产分你大半,你后半生也可以生活无忧。”
边上的男人递过来离婚协议书。
我看都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名处,重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论协议内容是什么,我都同意。”
我把协议书扔给姜染。
姜染楞了一会。
显然她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爽快同意离婚。
她警惕地上下扫了我两眼,然后把两份协议书翻到最后一页。
看到我确实签下的是自己的名字,她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她放松的表情落在我眼里,让我忍不住苦笑。
“五年的商业联姻,让你呆在我身边委屈你了,所幸现在也不晚,你还年轻,可以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不过周牧白这个人,不值得托付终身,我建议你……你不配提他。”
姜染冷冷打断我:“当年你用下三滥的手段赶走他,让他一个人在国外吃了那么多的苦,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再说,我和他怎么样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是啊,也许只有我死了,你才能释怀吧。”
我目光空洞,幽幽叹息一声。
姜染声音寒若冰霜:“是的,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放下过去,否则每每看到你,都让我感到恶心。”
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收起其中一份离婚协议书,冲着我漠然道:“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见,不要到时候给我装孙子。”
突然有些难以喘息。
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知道了。”
我和姜染属于商业联姻。
但,在此之前我已经喜欢她很多年。
早在懵懂初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悄悄喜欢上了她。
七年前,姜家的生意遭遇到危机,急需注入大量资金,姜父找到我爸,希望陆氏集团能向姜家伸出援手。
我爸同意了。
姜家公司度过危机后,不再执着与单打独斗的发展模式,而是寻求和陆氏集团强强联合。
我和姜染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双方的父母安排走到了一起。
婚后五年,她对我不冷不热,也不爱与我说话。
我小心呵护着她,以为她终有一天会对我彻底敞开心扉。
不过这似乎是我的一厢情愿。
生活中基本是我在付出,而她只是敷衍回应。
一年前她突然怀孕,我欣喜若狂。
之所以怀孕,也是在一次她醉酒后,偶然发生的。
婚后,我们都是分房而睡。
可还未等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她已经约了医生直接把胎儿打掉了。
那时她说的是什么呢?
她说:“陆泽年,我们这样的婚姻配有孩子吗?”
我不懂。
我们的婚姻难道是什么不堪的婚姻吗?
前几日我们吵架时又提到孩子。
除了我想和她做一对普通夫妻那般,也因为双方父母都催生。
话里话外暗示我,结婚五年了,也该收收心要个孩子了。
尤其是我妈,她前年因胃癌做过胃部切除手术,老是担心自己会复发。
总念叨着让我快点让她抱上孙子。
我便把长辈的话和姜染说了。
她当时冷笑:“陆泽年,做人不要太贪心,我已经如你所愿嫁给你了,其他任何,我都无法再给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漠态度刺痛了我。
我愤怒冲着她吼:“当初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为何要同意两家商业联姻,既然同意了,你又摆这个样子给谁看?”
姜染面若寒霜:“你自己用的什么下三滥招数自己不清楚吗?
别在这里给装无辜。”
“我用下三滥的招数?”
我苦笑:“婚后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
我只差没把心掏给你!”
听到我的话,姜染讥讽笑出声。
“你做的那些只是自我感动罢了,可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几乎用哀求的声音问她:“那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啊,只要我能给,我都会给你!”
“我想要你死,你愿意吗?”
她一字一顿,眼里几乎淬着毒。
我僵在原地,如坠入深渊,浑身冰凉。
姜染走向门口,换鞋。
临走前她看向我:“陆泽年,别再和我提孩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生孩子?”
她嫌弃的表情像一把刀子扎进我的胸口。
我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次日上午。
我早早等候在民政局大门口。
我和姜染是第一个登记离婚的,办理的很快,一个月冷静期后来领离婚证即可。
站在民政局门口。
姜染戴上墨镜冲我冷声道:“房子里的东西你抓紧搬走,我要把房子挂在中介出售,不要耽误了客户去看房子,卖的钱我的助理会按照协议把你那份打给你,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顿了顿,她又道:“从今以后,若没必要,我们不要再见。”
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疼。
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道:“你多心了,不会的。”
转身离去,眼眶酸涩的厉害。
想起前一日医生和我说的话:“胰腺癌末期,无法确定生命具体时间,癌细胞爆发可能就是瞬间的事。”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领离婚证那一日呢。
想到这里,我回头。
还是想再看一看她,看一看这个我爱了十多年的女人。
可是,她早已驾车离去,我看到的只是她红色跑车的车尾灯。
回到家,家中一片死气沉沉。
站在客厅中间,环顾四周,似乎还能感受和姜染结婚后搬进这套房子里时,我的那种喜悦心情。
房间里东西很多,大部分都是我觉得姜染会喜欢,买回来送给她的。
可她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
我把这些礼物和属于我的物品全部清理出来,然后叫来了物业保洁。
若有用,他们拿去用,也不算浪费。
我都快死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用呢?
也许站在姜染的角度来看我们这段婚姻。
确实是错误的。
五年前她家相对弱势,她爸为了抱稳陆氏集团这棵大树,坚持要子女联姻。
就商人来说,没有哪方面合作能比子女联姻形成利益共同体的关系更为稳定。
姜染不同意,可她在她爸妈面前说不上话。
所以她来恳求我,希望我能主动站出来拒绝这场联姻。
那天,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她心有所爱,说她不想成为父母追求利益的牺牲品,说她父母不会听她的话。
但我不一样。
我是陆家独子,我如果说不娶,她父母根本不敢怪到我头上。
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彷徨无助,几次想要给我跪下。
我同意了。
我虽爱她,但是看她哭得那样委屈,那样破碎,我不忍心伤害她。
我找到双方父母,明确表达了我拒绝联姻的想法。
可两周后,无意中我听到陆氏集团将对姜家公司撤资消息。
第一时间我就去找我爸质问,我爸只说了句:“这是生意上的事情,不用你管。”
当晚,姜染再次找到我,她眼睛红肿,大约哭了很久,右面脸颊还有红肿的巴掌印。
她咬牙切齿的和我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好啊,那我就如你愿,嫁给你……今生今世,我们不死不休!”
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对我的厌恶和仇恨。
我去找了姜染的父亲,想给她争取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机会。
可我没想到,年过半百的姜父姜母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姜父道:“泽年,就当姜叔求你,帮帮姜家吧,我们公司没有核心研发,离开陆氏我们迟早会倒闭。”
姜母:“这些年阿姨看在眼里,你心里有小染,把她交给你阿姨放心,至于她交的那个男朋友,他和我们索要了三百万,然后自己承诺会离开小染。”
我一时无言。
有些心疼姜染。
也许是爱她的私心在作祟。
最终,我接受了这场商业联姻。
前年,我家公司资金链断裂开始走下坡路,挣扎了一年后,最终还是在去年申请了破产清算。
而姜家则开辟了智能产业,发展蒸蒸日上。
我和陆家,对于姜染而言,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
这场婚姻本就是为利益而来,如今她要抽身而出,也属正常。
爸妈看了我的诊断报告,哭的痛不欲生。
我没想瞒着他们,与其到时候让他们骤然听到噩耗备受打击,还不如让他们现在慢慢接受我会死去的事实。
我妈哭着问我:“那,小染呢,她怎么办?”
“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
我拿着纸巾帮我妈擦眼泪。
我妈怔了怔,哭得更凶了。
戒烟十多年的我爸,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根烟,正在闷闷抽着。
看着两鬓已经有些斑白的父母,我心如刀绞。
可……我能怎么办?
我才29岁,我也想活下去。
但是胰腺癌这种癌症,一般发现就是晚期,也几乎没有治疗好的可能。
父母让我住院,我同意了。
其实治不治都一样,治疗甚至可能会加速死亡,可是为了让爸妈安心,我选择乖乖听话。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有种极强的不真实感。
明明前两天我还觉得未来有无限可能,还在和朋友谈笑风生,还想着重新创业。
可如今,我只能数着手指头算着最后的日子了。
其实,那天确诊后,我坐在医院大厅里想了很多。
想爸妈怎么办,姜染这么办。
最后的结论都是无解。
我爸似乎一夜白了头。
他坐在我病床前安慰我:“儿子,公司破产后我和你妈也落得清闲,反而是好事,我们老两口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我们手里存了钱,会安排好自己的养老,你什么都不要操心,安安心心看病。”
“至于小染,你们离婚了也好,没有孩子拖累,她以后也能重新找到好归宿。”
”我爸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
我怎么会不了解他话的含义,只不过想让我死时能够安心闭眼罢了。
我笑着听着。
泪水溢满心底。
我的病情比我预想的更为严重。
入院三周而已,我就出现了一次浅昏迷和一次深度昏迷。
我妈哭着给姜染打电话:“小染,年儿病了,你能不能来医院看看他,我怕他快不行了……”我妈泣不成声。
姜染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阿姨,我不是医生,陆泽年生病我又没办法给他开药。”
我妈哭泣的表情僵在脸上。
“小染,你叫我阿姨?”
“我和陆泽年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不算夫妻了,按理我该改口叫你阿姨,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她又重复:“阿姨,请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我妈闭了闭眼,咽下愤怒,她颤声道:“年儿可能不太好了,我想着你们夫妻一场,来送送他,趁现在他还清醒能认识你,你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和他说……我已经说了!”
姜染厉声打断我妈的话:“我已经和陆泽年离婚,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带着不耐烦:“我真是受够了你们一家,你们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一个人祸害呢?
五年前是,现在还是,你们陆家也是家大业大,难不成陆泽年离开了我,他就要打光棍吗?”
“你让他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说完,姜染直接挂断电话。
我妈气得踉跄几步,跌坐在座椅上。
回头看到浑身插满管子的我,她捂着脸痛哭出声。
我想安慰我妈,想把她抱在怀里和她说:妈别担心,你看儿子没事。
可是我的气管因治疗需要,已经被切开了。
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因为切管的缘故,我真的每时每刻都在极度痛苦度过。
死,此时对我来说,会是一种解脱吧。
可是每每想到爸妈,想到他们绝望的眼神,我都想多撑一会。
哪怕只是多一会而已。
让他们白发人送我这个黑发人,我怎么忍心呐……客观事物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这句话,两天后在我这里得到了印证。
我还是死了。
死在午夜寂静无声之时。
那时,我爸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我妈发出轻微的鼾声。
一切都那么平常。
只有我知道,他们已经连轴转了好几晚,才刚刚进入睡眠而已。
再一次等红灯时,她拿起手机打开了和我的微信聊天界面。
聊天时间还停留在半个月前,端午的前一天。
我发:“老婆,今天回爸妈家送端午节礼,所有东西都买好了,保证爸妈都会喜欢,现在我回来接你。”
她回了句:“不用,我自己的家,自己知道怎么回去。”
她对我,永远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模样。
她又点开我的朋友圈。
看到的是“朋友仅展示最近三个月的朋友圈”。
车子驶进机场泊车区,她却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呆呆坐在位置上看着远处出神。
良久,她深深叹口气,打开了车门。
我不远不近飘在她身后,搞不懂她为什么会情绪低落。
马上就见到初恋情人了,不应该开心才是吗?
想到等会她要和周牧白见面,我挣扎着想飘走,让我亲眼见证自己所爱之人和她白月光见面,这实在有些残忍。
我想飘回病房,想回去看看爸妈。
可每次只要距离姜染超过三十米,我就会被一道无形力量强行拖拽回来。
努力了几次,我放弃了,开始摆烂。
我把自己挂在距离她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上,看着三三两两的人群从机场里面出来。
正在我眯着眼睛小憩时,我听到了姜染激动的声音。
“牧白哥,我在这里!”
周牧白推着两箱行李出现了。
别说,这狗男人确实挺帅气的。
看得我有些嫉妒。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眼睁睁看着周牧白将嘴唇亲在姜染的额头。
心口想被什么东西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牧白哥,这次回国是不是不走了?”
姜染仰着小脸,满脸殷切。
周牧白微笑点头。
“真好,那你可以来公司帮我了吧,公司现在急需你这样的商务人才。”
周牧白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这个目的,你不是催我好几次了,我辞了工作就立马飞回来了,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没有答应。”
说完,他刮了刮姜染的鼻子。
姜染满眼感动,她接过周牧白其中一个行李箱。
“现在回周家吗?
还是你外面有住处,我开车送你。”
周牧白望着她目光深沉:“周家哪里还有我住的地方,现在凌晨三点多,太晚了,我们可以在附近酒店住一晚,坐了二十多个小时飞机,想休息休息,你留下来陪我。”
姜染身子僵了一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自然懂周牧白话里的暗示。
她扯了扯嘴角,笑:“我可是有家室的,不太方面夜不归宿。”
周牧白:“不是离了吗?”
姜染摇摇头。
“没有,现在还在冷静期,过几天才能领证。”
周牧白摸了摸姜染的头,疼爱地道:“一年多没见,你又憔悴好多,他从我身边抢走你,却没照顾好你,放心,以后我会加倍还给你。”
姜染潋下双眸,睫毛颤了颤,并没有回他什么。
周牧白弯腰看向姜染的脸蛋:“怎么?
说他一句你心疼了?”
姜染“噗嗤”笑出声。
“神经,我怎么可能心疼他,对他我只有讨厌。”
她眼波流转,眼神却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走吧……”姜染推着行李向前走去:“你要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先住我那。”
周慕白震惊了一瞬,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姜染把周牧白带到了我和她曾经的家里。
她推开门,冲周牧白道:“这套房子我已经挂中介准备卖掉,不过一时出不掉,你先暂住这边,我会给你重新找房子。”
“你让我住你和他曾经的家?”
周牧白带着玩味:“不怕我吃醋?
还是说你想和我在这里还原你们曾经的生活。”
他将姜染圈在怀里,低下头想吻上她的红唇。
作为男人,我看懂了他眼中满满的情欲。
他伸手去脱姜染吊带裙外面的针织衫。
姜染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躲开了,她双手推开了周牧白,拉开了一段距离。
“别这样,我现在还没离婚,我不想在婚姻存续期内做出任何对他有愧的事情。”
“我和他,只有他在我面前抬不起头的份。”
周牧白紧紧皱起了眉,语气带着探究:“小染,别告诉我,你爱上了他。”
这句话问出的时候,姜染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她摸向戴了五年婚戒的手指,那里只有一个浅浅凹痕。
为了安慰她,爸妈把我的确诊报告单给她。
“小染,前天是阿姨不对,不该冲你发火,年儿去世不怪你,他是胰腺癌晚期。”
姜染颤抖着手接过那份确诊报告。
视线落在报告单的日期上。
“是那天,居然是那一天……”姜染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挂完水后,姜染坚持出了院。
她再次回到我们的房子里,房间内我的东西基本被我清空了。
她拿出那天被她从垃圾桶重新捡回来的婚纱照,她将相册紧紧抱在怀里。
“老公,对不起,我错了,错的离谱。”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窗外呜咽的风声。
第二天一大早姜染便开车出了门。
不是去公司,反而去的是机场的方向。
姜染把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后,便停到了侧方停车位上。
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我懒洋洋躺在车顶上,晒着早晨的阳光。
她弯着腰,在道路旁的绿植里扒拉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哦,想起来了。
她把婚戒扔在着附近了。
她找的很认真,可是扔戒指已经是几天之前了,每天来来往往的行人,每天早晚一趟垃圾清扫车,总之她没有再找到。
可第二天她又来了。
第三天。
第四天……姜染的脑子似乎出现了问题,她周围的人都这么说。
我也发现了。
她好像分裂出两个人格。
她一会像是沉浸在幸福生活中的模样。
在这个人格出现时,她去市场上买回之前,和家里布置一样的物品,按照原来的位置又摆放回去。
她买来鲜花,植物放在阳台。
每天会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食材,回来做各种饭菜,因为她不知道我爱吃什么,便每天换着花样做。
她对着空气问:“老公,这个菜你喜欢吗?
……好,那我以后经常烧这道菜。”
她父母看着她这样,又心疼又气愤:“陆泽年已经死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姜染却似乎根本听不到一样,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
偶尔她也会分裂回原来的人格。
回到这个人格,她是自责和痛苦的。
她两次自杀都被救了回来。
周牧白来医院看她,他眼中带着嫉妒,表情狰狞:“你不是最爱我吗?
你现在为了那个男人寻死觅活是什么意思,还是原本你就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姜染抬了抬眼眸,眼神恢复了些清明。
她表情冷漠,目光带着寒气:“你不提起这事,我都差点忘记,当初你不是和我说是他用我家生意逼迫我爸妈,然后我爸妈威胁断了你国内一切资源你才无奈出国的吗?”
“实际上,是你主动找我爸妈提出要三百万,买断你离开我。”
“那么,你当日说的谎,我今天会替你圆上。”
周牧白腾地站起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染没有看他:“就是你现在理解的意思,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姜染出院后,动用一切手段拦截了周牧白的一切资源。
他可能入职的公司,他正在交往的人际关系,包括周家的生意,都未能幸免。
周牧白如同他五年前说的那般。
失去了一切。
他再次返回了国外,这次他拿了绿卡,不准备再回来。
但是姜染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直到数月后,周牧白国外的住宅被一场不明原因的大火烧成灰烬,他的房产,车子,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听说房子没有买财产险。
以后大概真的要流落街头了。
一年后。
姜染不顾姜父的反对,坚持把公司卖了。
卖的钱一半打给了我爸妈,一半给了姜父姜母。
她则每天窝在我们曾经的房子里,不再出门。
大部分时间她用虚假的人格活着。
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她用修眉刀割向了自己手腕。
血液一股股涌出。
弥留之际,她看到了我的灵魂。
她抬手想拥抱我。
血液在沾到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的灵魂忽地开始透明。
她歇斯底里大喊:“不要!”
可是,没用。
在我的灵魂彻底消散前,听到的时姜染绝望的哭声和呐喊。
我终于可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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