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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 全集

酥酥饼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回来的路上就没有那么顺利,没了笛声和锣声,山中的野人和毒蛇都出来了。“早知有人会驱赶野人,我就不穿这黄金甲来了,没派上用场。”赵洋一边走一边卸甲。木卿笑意僵住,脚步微顿:“赵洋,你是乌鸦嘴吗?现在你的甲铁定排上用场了。”“啊?”赵洋抬头,环视这四周的树杈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个流着哈喇子的野人,还有草丛里‘嘶嘶嘶’的蛇吐杏子的声音。完蛋!深夜山林一时锣笛宣天,城中百姓不由的好奇探头窗外一番:“山中可真是热闹啊。”木卿大喊:“赵洋!你的笛声能不能别断断续续的,这毒蛇来来回回的,累死人了。”野人不敢靠近,毒蛇却大肆前进,赵洋见了野人,不免心中瑟缩,气息紊乱,加上刚才穿着这重甲走了一大段路,气力不足,吹笛断断续续,无法控制毒蛇。好在那毒蛇...

主角:赵洋楚怜   更新:2024-12-17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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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洋楚怜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 全集》,由网络作家“酥酥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回来的路上就没有那么顺利,没了笛声和锣声,山中的野人和毒蛇都出来了。“早知有人会驱赶野人,我就不穿这黄金甲来了,没派上用场。”赵洋一边走一边卸甲。木卿笑意僵住,脚步微顿:“赵洋,你是乌鸦嘴吗?现在你的甲铁定排上用场了。”“啊?”赵洋抬头,环视这四周的树杈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个流着哈喇子的野人,还有草丛里‘嘶嘶嘶’的蛇吐杏子的声音。完蛋!深夜山林一时锣笛宣天,城中百姓不由的好奇探头窗外一番:“山中可真是热闹啊。”木卿大喊:“赵洋!你的笛声能不能别断断续续的,这毒蛇来来回回的,累死人了。”野人不敢靠近,毒蛇却大肆前进,赵洋见了野人,不免心中瑟缩,气息紊乱,加上刚才穿着这重甲走了一大段路,气力不足,吹笛断断续续,无法控制毒蛇。好在那毒蛇...

《快穿恶毒女配只想好好活下去 全集》精彩片段


可回来的路上就没有那么顺利,没了笛声和锣声,山中的野人和毒蛇都出来了。

“早知有人会驱赶野人,我就不穿这黄金甲来了,没派上用场。”赵洋一边走一边卸甲。

木卿笑意僵住,脚步微顿:“赵洋,你是乌鸦嘴吗?现在你的甲铁定排上用场了。”

“啊?”赵洋抬头,环视这四周的树杈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个流着哈喇子的野人,还有草丛里‘嘶嘶嘶’的蛇吐杏子的声音。

完蛋!

深夜山林一时锣笛宣天,城中百姓不由的好奇探头窗外一番:“山中可真是热闹啊。”

木卿大喊:“赵洋!你的笛声能不能别断断续续的,这毒蛇来来回回的,累死人了。”

野人不敢靠近,毒蛇却大肆前进,赵洋见了野人,不免心中瑟缩,气息紊乱,加上刚才穿着这重甲走了一大段路,气力不足,吹笛断断续续,无法控制毒蛇。

好在那毒蛇不仅攻击人,还攻击野人。

发现了这一层,木卿挥剑间隙问道:“赵洋!有没有办法控制这毒蛇去咬野人?”

他身边蛇头乱舞,蛇身一段一段的散在地上,有长有短,场面甚至血腥骇人。

女将们了解赵洋怕野人,手握着镰刀围着他身边,给他除毒蛇驱除野人。

见着这场面,赵洋免不了害臊,不过眼下活命要紧,于是乎吹笛吹的起劲。

千岭男丁里不知是谁,突然出声:“咦!这毒蛇是泡药酒的好东西,就这么丢了怪可惜了,拿回去泡酒吧。”

赵洋一听,简直荒谬,能不能回去还是一说;不慎分心,笛声‘刺啦’一声走调,又急急忙忙回归正调。

女将们觉得甚是有理:“好像是挺可惜的,我敲晕了好几条,带回去烤着吃。”

“这个可以!”

于是乎,女将和男丁们腰间别了十几条的毒蛇,虽然都是晕了的,但是看起来着实瘆得慌。

木卿也惦记着一口蛇肉,立马收剑,改用剑鞘去敲。

待赵洋的笛声驱使毒蛇去攻击野人的时候,木卿大喝一声:“撤!”拽起赵洋的胳膊,一群人往山下跑。

一群人边往山下跑,一路上还偶尔掉几条蛇下来,有人不慎踩到滑倒,不免谩骂一句:“大爷的!蛇掉了!蛇掉了!”

那摔倒的人起身,又把蛇捡起来,别在腰上,继续跑。

真是一副当家的好本事。

前面跑的快的一路掉,后面踩到蛇滑倒的一路捡。

花山上毒蛇和野人两败俱伤。

夜晚,秋风习习,从街头到街尾,百姓拿着炭烤的火堆,上面摆着剥好的蛇肉,再撒上些佐料,老远就闻到喷香扑鼻。

一晚上吃喝末了,木卿端了些白粥又走到牧阳的床边。

他盯着床榻的人看了一会,才道:“你想吃什么都得等到醒了之后,现在这情况,你只能喝粥。”

“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还要逞强?”木卿小心翼翼的舀了勺白粥,吹凉喂她;自从牧阳昏迷之后,他就一直照顾,信鹰去鹰崖久久未回,千岭的医师技术有限,汤药从未停过,却不见牧阳有苏醒的迹象。

问了女将们才知,牧阳怎么受的伤。

她本就身量不高,像十五六岁的少儿那般高,又是骑鹰作战的将士,和那人高马大的骨森将士对打,不受伤才怪,想起那日她虚浮的步子,和青紫刺目的嘴角,当时就应该拦下她。

现下,她身上的外伤好全,剩下的内伤久久不得愈,身形消瘦的十分快,不似从前的肉感,还有些憔悴。

“你快醒来吧,我很自责。”木卿对着空气说了好些话,大致就是说那时说她穿的襦裙丑是假话,只是自己情绪所致。

再就是说她不像女孩子也是假话。

说她就是长的像个小孩,但是却干着大人的事,有勇有谋,是个好城主。

木卿把之前嘴硬不肯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但是总是有人说没人回。

女将们都看在眼里,夜深时实在忍不住便敲门提醒:“木卿将军,不早了。”

“好,我马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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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岭外围的花山消失,野人的尸体被飞禽走兽吃的吃,捡的捡,毒蛇被千岭百姓吃了尽半,马上要入冬了,估计想要再抓也有些困难了。

没了‘蓝瑟‘花,密林毒雾散去不少,一片绿意的林子映入眼帘。

沈墨是、将那些林中的千岭暗卫请了出来,待他们一排排站在太阳下时,才看清;个个骨瘦如柴,瞳孔发白,一身白布为衣,男女皆有,甚至还有儿童。

看的出来,他们是以密林为家,常年不见光,深藏于浓雾,所以他们的湿了不好,行动全靠听力。

“千岭今后不需要浓雾作为边防,你们若是愿意加入军队,我也欢迎,若是想进城安居乐业,也不阻拦。”

暗卫们本就有眼疾,听到能入军队不免疑惑。

“城主大人应该也看见了,我们有眼疾,常在浓雾生存,入军怕是不妥。”

沈墨轻笑:“你们的武功不差,且都有长处,收入军中自然有用,男的可以入千岭大军,女的可以入鹰崖女将,若是答应自然有人带你们,不会置之不理。”

暗卫们左右盼了盼,即便是看不见,他们可是通过身体形态表现紧张的,此刻他们很是不安;暴露在阳光下,皮肤煞白,个个如同鬼魅般,瑟缩的连话都讲不明白。

沈墨诚意十足,暗卫们才点了头。

“谢城主的培育之恩,暗卫们自当肝脑涂地,忠诚于你。”所有的暗卫,白刷刷的跪了一地。

他们被困在密林里多年,很多人从来没走出过密林,出生那一刻的使命便是守住这片密林,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如今,沈墨如同他们的再生父母一般,将他们解救出来了。

城中的医师给他们看了看眼睛,说他们的眼睛白天虽然看不太清,但是晚上的视力比常人好上好几倍,暗卫们一听喜笑颜开:“那!那我们不是毫无用处!哈哈哈哈哈。”

沈墨给他们赐名:月夜将士。


江南陪着夫人躺在贵妃榻上,开了半扇窗透透风,吹来一室的果香;秋风习习拂动夫人紫棠色衣角惹来江南如水般潋滟的眸光。

“有,夫人就是奴很担心很担心的人。”她不像是说假话,但是就算她永远在表达对楚怜的心意,也不见她奢望些什么;江南手里攥住一小块夫人的衣角,浅笑道:“夫人知道人总是喜欢追随光的,你就是江南的光。”

不是门缝里的光,是黑暗里的光。

楚怜有些懵然,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脸颊:“江南从哪里学的腻歪词?”

两人躺在贵妃榻上对着天花板笑,笑声朗朗,听着心情甚好。

“你还记得王念生吗?”

江南笑声突然停下,侧目看着夫人:“是哪个恶霸?”

“嗯。”楚怜闭上眼有些累,话语轻轻柔柔似要睡着,大脑无意识,嘴巴自言自语:“你可知,那日我劫狱时,突然出现的狼是他所为。”

她眼波流转,有些惊讶:“可,夫人,上次石庙里,我……戳瞎了他的左眼。”

江南还记得王念生跪地用手捂住左眼的样子,她还说了难听的话,这般想来对一个曾经救过自己的人来说未免有些残忍。

楚怜强睁开眼,轻轻敲了她额头:“你怎么……能这样对他,要知道,那些从小陪着他的狼都死了的。”

“那,奴下次见了他,向他道歉。”

“嗯……”楚怜酒精上了头,嘴里还嘀咕着:“要……要道歉的,王兄大度,但是也会生气。”

江南暗暗记下,不知道戳瞎人眼睛道歉会不会成功,既然夫人说要道歉,那便道歉吧;若是他不接受道歉,那便再戳瞎他的右眼。

––––

沈白对外宣称只要是青云城的百姓回到青云城继续居住,那便每人赏赐五十两银子,果真是财大气粗,这五十两银子都够普通人家大半辈子的收入了,如此一来,流离失所的百姓纷纷归亦。

“城主真是豪爽。”牧阳得知此事,再一次敬佩沈白,果然没有什么是花钱办不了的,若是办不了,那便多花点钱。

“牧阳,你们鹰崖城生育低下,不如让骨森城的将士们与之联姻。”沈白像是在关心牧阳,但实际的心思又有谁懂呢?

牧阳虽然年龄小,但是前城主下位的时候就提醒过她:乱世纷争,不要谁的话都信,若真要信那也是信半分。

沈白话中意思,联姻是真,但为的可不是鹰崖城的生育,肯定还是有其他原因。

她战术性饮茶,肉脸浅笑:“虽然鹰崖城的生育能力低,但沈白莫是忘了,我们还讲究血统,我们可是要驯鹰的。”

“牧阳先别忙着拒绝,考虑考虑,我并不着急。”沈白敬了她一杯茶,聊多了几句寻常话便提步离去。

秋色宜人,牧阳在府上转悠,沈白忙着城中事宜,不在府上,所以她就自行安排,这后院有几棵光秃秃的树,没意思;闲暇之余,无聊至极,还不如骑着鹰去找那没良心的小郎君。

她余光一瞟,看见不远处的阁楼窗棂旁有个美人姐姐趴在上面。

“你就是是牧阳吧。”楚怜抬眸看到靠近窗边的小姑娘,一脸肉肉的单纯脸,活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但实际十八岁了;小说里对于牧阳的描写还算准确。

–––一头辫子束高高,赤红皮毛肉肉脸,看似十四却十八,鹰崖城新城主牧阳也–––

“小美人知我名?”她惊讶。

楚怜邀她坐上窗棂,两人一见如故,这本小说里最天真无邪的便是她,有谁又会拒绝这么一个可人儿呢。

“自然知你,鹰崖城主为何来此?据我所知,鹰崖城可离青云城远着呢。”

“哈。小美人看似闺中坐,实则理万事啊,听你这话,去过鹰崖?”

“不曾,只是书中看到过。”楚怜与她相视一笑,忽的又停下笑意认真道:“为何帮沈白?”

牧阳对谁都提了警惕,可不知为何看着小美人迫切的求知欲,很是大方的告诉了她,实际上也不是什么秘密。

“沈白的父亲与鹰崖城前城主有恩,也就是与鹰崖城有恩,有恩自有报。”

楚怜垂眸咀嚼这句话:“沈老爷子好像有两个儿子,你不知这场战役双方是谁吗?”

牧阳觉着这小美人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自然也是有事,至于何事那就不便告知。”

“是他答应帮忙攻打千岭吗?”

“小美人什么名字?”牧阳凑近了几分:“我听说骨森城里有先知,莫非你就是?”

“噗呲~”楚怜捂住笑道:“我可不是先知,我叫楚怜。”

“是楚楚可怜的楚怜吗?好听的名字。”牧阳勾起嘴角,不小心碰到她的裙角,似乎很是稀奇,捻在手里不停摩擦:“这衣料好丝滑。”

楚怜起身从柜子翻出一套粉色的蜀锦襦裙:“你喜欢的话,这件送你,我有很多。”

不说别的,沈白真是对她的物质上毫不马虎,可以说天天有新衣和首饰,看的她眼花缭乱,倍感自己是个金丝雀。

牧阳圆眼睁大:“真的可以吗?我也能穿?”她平日里穿的都比较厚,且又是粗糙质地,毕竟是女孩子,见了漂亮衣服自然两眼冒光。

夜幕将至,沈白手里多了只小狗,是条浑身白绒绒的小狗,像是刚出生没多久,眼睛都还没睁开,他抬手敲了敲门:“阿楚,我带了个东西,你定喜欢。”

楚怜打开门,看见那条白绒绒的小狗,顿时心都化了。她抱过来咧嘴笑道:“哇~这是哪里得的?”

“将士在城郊带回来的,看着可爱便带来让你玩耍。”沈白桌边落座,温润的目光仔细看她。

得了小狗,她似乎很开心,笑的都多了。

只要她笑,沈白便觉着什么都会好起来。

稍后,他目光移至她的手腕,那是他给的护身符,忽的,他目光冷冽:“我一定挖了沈墨的心给你做药引。”

楚怜浑身一颤,突然觉着喉咙有东西堵住。


“沈……沈墨你够了!”

“夫人……”他嘶哑的颤着嗓音,说了半截话。

屋子里地面湿漉漉,床榻‘吱呀吱呀’的从下午动到半夜。

楚怜静静沉睡,眼睫还有泪珠,脸上绯红未褪,唇角沁了丝血;沈墨长臂搂着,不时轻拍她的背,似在哄小孩入睡。

––––

鹰崖城。

以女为尊,以鹰得名;此城之人住于石崖之上,鹰属阳喜阴,故而城中大多女子以养鹰为主,男子则多为后勤工作。

城主牧阳是位女儿郎,身形虽娇小,但驯鹰技术一流,由百姓推举成了新城主,旧城主年事已高,养在高崖之上,由几个男侍照料安享晚年。

鹰崖城里的独立石崖少说也有数百座,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但每一座上面都依附着一个像是刻出来的房屋,以石崖为料,手工刀刻出;远处看高的耸入云中,低的能见到门前还挂了两个灯笼,灯笼下是两根彩条缎面,随风飘荡,猎猎作响。

要问,住在崖上如何上去?又如何下来?

这就是以鹰为生的鹰崖城特色,这里养鹰不止是种职责,而且是种防御及战斗的工具;鹰分为:飞鹰、战鹰、信鹰。

都是有专门的人负责饲养。

飞鹰,顾名思义就是以飞为主,不止是自己飞,还得载人飞;往年,在进攻千岭城时,一般都是一人一鹰在千岭空中盘旋,持着弓弩攻击。

战鹰,短期速度极快,双爪锋利,不时会下潜质地抓起敌人,然后飞至高空将其摔落,所以作为鹰崖城的对手,不被弓弩箭射中就会被鹰从高空丢下摔的粉身碎骨。

信鹰,则是长途飞行,体型小速度不及战鹰,但是可飞行时间长,一般用来传信用。

而鹰崖城和千岭城对抗多年为何总是分不出胜负来,最主要的还是两城之间的优势和劣势都很大。

鹰崖城虽有神助,训鹰业发达,但常年女儿郎出征,战斗力强劲却不持久,每每都是来头占上风而后又全军撤退。

适合速战速决。

而千岭城天选之地,四周千岭所围,错综复杂,密林沼泽堪比九九百十一难,外界传闻–––‘若是不知十八层地狱何等样貌,去趟千岭城外围便什么都明了。’

一只速度极快的黑鹰‘嗖~’的掠过重重崖山,附近石崖里的百姓听到‘呼呼’声的挥翅,鹰崖城的百姓对这声音很是熟悉,闭上眼睛都知道这是城主牧阳的信鹰‘小怂’;它来到一座高崖窗边停下。

‘咕………………咕………………’是动物喉鸣声,小怂飞到高崖石崖屋的窗边,抓住窗棂,不断的朝着摇床上沉睡的女人发出喉鸣声。

‘咕……………………咕……………………’

’咕……………………咕……………………‘

摇床轻晃,女人身披毛绒皮貂,小小圆脸肉而不肥,额前有几束细软青丝,看似十四五岁的样子,酣睡在床。

石屋潮湿,里面常年有火堆,此时正烧的‘噼啪’作响。

而下一秒,突从摇床方向飞出一只鞋子,小怂挥翅缩脖,不敢再出声;女人摇摇晃晃的下了摇床,睡眼惺忪的看着它。

“叫什么!有什么事比我睡觉还重要!!”

小怂不敢吱声,僵着身子不动,假装看窗外,趁她不注意飞出窗外,不久后带回来那只被牧阳扔掉的鞋子。

它把鞋子放在牧阳脚边,又回到窗棂边站好,像个哨兵一样一动不动。

她身形只一米六,憨娇可爱却是火爆脾气,肉肉的脸颊被几束青丝修饰的少了份肉感多了份清秀,白皙的手指取下小怂爪上的信筒。

随后脸上扬起笑意:“看来,骨森城的玉面罗刹是下了杀心了。”

“不容易,不容易。”说罢,牧阳手中信纸一展扔进了火堆里,她又跳上摇床补觉,只听她低声喃喃一句:“小怂,召集队伍,半个时辰后出发。”

小怂歪了歪脑袋,听完她的话,立马展翅飞出窗外。

动物有自己的语言,生气时有高亢的,委屈难过时有低沉的,还有就是喉鸣,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对亲昵的人才会有。

它在石崖盘旋,不时发出嘶吼声:“啊––––啊–––––啊–––––”

鹰崖城的百姓都知,这是召集鹰队的叫声,纷纷从石崖屋里探出头看看;战鹰体积大,可乘人作战,亦可攻击。

它们成群的在空中翱翔,投下一片片的黑影,翅膀煽动带来的飓风刮得石崖屋门前的灯笼摇曳不止,似助威一般增加战鹰的气焰。

“该出发了,牧阳。”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窗外飘来,一听便知是老城主,她住在最高的石崖屋,揽眼望着整个鹰崖城,最操心的莫不过于她了。

随后,牧阳起了身,取了一根红绳将青丝束高,系好腰间彩带,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零食喂给了小怂,还不忘摸摸它的头,道:“辛苦了。”

门口停了一只挥翅等待的战鹰,黑色的毛发乌黑发亮,灵光炯炯的黑眸,还有锐利的尖嘴。

牧阳跳上战鹰,两指曲成圈放进嘴里吹响哨声。

战鹰们纷纷挥翅,飓风阵阵,彩灯飘扬,每只鹰身上都坐着一位女儿郎,她们的服饰统一,都是棕色的皮貂毛,手里握着弓弩,青丝高束。

南方的姑娘清秀为主,她们平日除了训鹰,也会研究胭脂水粉,出征时都会在额间画上一片羽毛,以表示此番风顺。

虽然现在是秋季,高崖上比较寒冷所以穿着皮貂,而崖下却气温高一些,女儿郎们觉着麻烦,所以皮貂下清爽的裙子,乘鹰飞行是大多会露着美腿。

“牧阳城主,此番我们去哪?”问话的是小酒,牧阳的左右臂,战斗力强,弓弩用的好,也是个泼辣性格。

牧阳抱着鹰脖,浅笑看她:“去青云城,看看青云城里的小郎君们长的俊不俊!”

女儿郎们一听纷纷眉开眼笑,有的大呵:“一个不够,城主可否要两个?”

“真是贪心!你看上几个要几个!”

“好!谢城主!!”


战后,沈墨领着残将从暗道撤离,论实力,骨森大军蓄力多年,此战虽胜但也折损颇多,算不上一战成名,较几个月前沈墨‘一人一马护青云’的名气还是弱了些,甚至还有些胜之不武,毕竟青云城刚经历过大战,一战休几年才恢复,这才几个月骨森城前来攻城略地。

实在,吃相难看。

虽然骨森也没捞到什么好处,毕竟那把火谁都没想到,这一仗倒是给沈墨扣上了个‘烈火英雄’的名声,只是可惜战败。

城郊的荒山,石庙前,王念生跪在门前,双手把大刀举过头顶,沉声道:“夫人丢了,请城主赐死!”

沈墨双眸紧闭,胸口起伏不定:“为何会丢?”

“是……江南,她劫走了夫人。”

赵洋眼眸微转,心道:早知道这江南不是什么简单人,竟劫走了楚怜。

“找!给我找!”他大吼,整座山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白禾心思玲珑,会审时度势,自从山上下来以后,并未离去,反而又寻着路回了青云城;路上遇到几个搜寻的骨森将士,她梨花带雨的抹着眼泪。

“将士,我是大公子的部下,名叫白禾,你们终于攻来青云城,能否带我去见大公子?”

几个将士互相递眼色,都不认识这个小娘子,竟说是城主的部下,事出有因必有妖。

“我们怎知你不是个假货?”

白禾用袖子擦了擦下巴的泪,杏眸湿润委屈道:“我潜伏在沈墨身边多年,为的就是帮大公子传递有用信息,如今大公子大获全胜竟然就忘了我了?”

几个将士哪里是哄女人的主,一见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纷纷心都酥了,正纠结不休,该如何是好?

放这美人进城主府,若是假货,那城主怪罪下来,可不吃亏,倘若她是个真的,那又另说。

哭声不断,最后其中一个将士拍板:“我去通报城主,若是城主愿意见你就见,若是不,那小娘子自行离去。”

白禾红着眼,脸上挂着泪,点了点头。

––––––––

江南背着夫人一路从石庙逃了出来,她现在还一阵阵的寒意,害怕的脚都发抖,若是她再晚一步,夫人会不会………………

真是令人后怕,没人知道,当她看到夫人将肺里的积水吐出的那一刻,江南才大口的呼吸,夫人活过来了,她也活过来了。

那种恐惧就像是让她回到了小时候,爹爹经常把她关在黑屋里,她总是看着门缝里的那道光,耀眼但无法触摸;直到有一次,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是爹爹,他少有的展开笑颜,让江南也心有期待。

谁知,他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把江南卖了。

五两银子。

江南那时觉得还不如一直在黑屋待着,黑屋里至少还有一束光。

买她的人就是沈白。

江南稳稳的背着夫人,每走几步就会唤一唤她,可是楚怜除了浅浅的呼吸之外,没有苏醒的迹象。

风中飘来火烧过的焦味,远处望去,青云城外围已经是一片焦黑,黑烟缭绕升天,应该是一场恶仗。

路上遇到了骨森将士。

“江南姑娘,可有见到山上有其他人?”

她回眸望了眼山上的石庙,道了句:“无。”

得了帮手,她很快就将夫人安置到了城主府上,寻了间干净的厢房,想给夫人换件干爽的衣裳;当她红着脸褪去夫人的里衣后,看到几处不合时宜的淤青,江南不禁咬了咬牙,眸中闪过戾气,沉了半晌才继续给夫人换衣裳。

她挑了件浅粉色的流苏裙,给夫人换上,床榻边的小几上斟了杯茶水,她沉着脸退了出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今日算是结束了。

半月雨停了以后,今夜的夜空甚是明朗,干净的连每颗星星都看得见,有人说人死后会到天上成为星星。

今日战死的将士们应该也都变成了星星吧。

沈白突召江南,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便去了前厅,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玄色的剑袖扎金袍,身后的剑都没取下;一入前厅,就见着个白衣女子身影,她眉头紧锁,立马拔剑直指白禾。

“还敢来找死!!”

白禾大惊失色的躲在沈白的身后:“大公子救我。”

“江南,把剑收起来。”沈白神色淡然,饮了口茶,只一道眼神便让她停了下来:“三年未见,越发没规矩了。”

他一直都是温润公子的声线,但就是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让人望而生畏。

白禾有人撑腰了,便脸上升起笑意:“好歹是同僚,大公子不知,她几次三番要杀我。”

江南不语,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杀意。

褪去了盔甲,沈白又是一身书生气息,他的手上似乎受了伤,沾染了血色,修长的指节放下茶盅,撩起眼皮看着江南:“哦?江南要杀你?”

“可不是嘛,她那日身份败露被关在牢狱,还掐着我的脖子说出去一定杀了我。”

“我说的可句句属实,若是大公子不信,可以问她。”

沈白勾笑:“江南,你好大的脾气啊,杀我的人有什么后果你不知吗?”

少顷。

江南低眸:“公子让我护夫人,而她!就在刚刚差点害死了夫人!”

白禾眼珠子乱转,心慌不已,沈白为何要护着那个小贱人?

前厅突然安静,沈白眉头皱了起来。

他生气了。

“大公子……你别听她的胡说,什么害死了夫人,我根本没做过的事,是她!是她!冤枉我,是…………呃…………”她话还没说完,脖子便被人掐住,那种窒息的感觉接踵而来。

沈白沉眸看她,手上不断加重力气:“你,动了阿楚?”

“呃…………大公子…………我,我没…………啊啊啊啊……”白禾心生恐惧,她看出沈白眸中的杀意,寒意涌上心头,双眸视物虚幻,脸色青紫。

“带下去,活剥了皮,作蛊。”沈白松开了手,但话语却直接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她忘了求饶,空洞的眸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那一刻她多想为什么楚怜不是死了!!!


夜幕,白禾心情平复了些,她猛然发觉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沈墨身边的那个女人?一定……一定是因为她想帮大少爷杀了沈墨,所以不想别人抢走了他,这样更好下手,一定是这样,别无其他。

她怎么会突然这样想?

时刻铭记,她生是大少爷的人,死是大少爷的鬼,誓死效忠大少爷,即便现在她的蛊毒已经解,也是一样。

窗户被风吹来,吹灭了屋里的烛火,白禾赫然察觉窗边站了个人,她愕然道:“木……木棉大人………”

“白禾,是时候亲手杀了他。”

她攥紧手,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居然也会全身恶寒,明明早就知道,大少爷会让她杀了沈墨,为什么会这种感觉。

木棉来影无踪,只一瞬,夜幕里留下空窗,白禾无神的走到窗边,眉头拧在一起。

––––

玉清楼

楚怜笑脸盈盈的在桌上数着银子,来了这么久,终于摸清楚这银子的换算了;夜深,窗外的雨不见停,时大时小,落个不停,不时还有响雷忽闪。

忽的烛火一晃,屋子里多了个人,不过好在已经习惯沈墨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习惯;她把钱收好在荷包里,脸上毫无波澜,毫不惊讶的道:“城主急匆匆的来我这是做什么?”

沈墨一身盔甲未褪,身上淅沥沥的有雨渍,冷笑:“赵洋又给你派活了?”

“知道了还问?”

“哼,好夫人,帮我把这盔甲脱了。”

楚怜皱了皱眉:“城主可真是舍近求远,要是没记错你的府邸过两条街就到了,你可以乘你专用的马车回去,不必来我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酸溜溜的说这么一通话,连她自己都心惊了一下。

沈墨愣了三秒后,笑道:“夫人竟会沾酸吃醋,有进步。”说着他一边将佩剑放下,自己开始脱甲。

“说什么呢,我可……”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看身影是江南姑娘,她深夜至此是做什么?

‘叩叩叩……’

“夫人睡了吗?”

楚怜朝着沈墨做了个嘘声的东西,他脱甲的手一滞,听了门外的女声突然就回忆起两个月前初把她送入玉清楼的哪一天。

那天就是此刻的门外女子和楚怜在屋子不知做了什么使得脸色羞红,说的话不堪入耳,如今又听她来找楚怜,沈墨竟有些胸闷。

“没睡,什么事啊?”

江南姑娘突然推门而入,楚怜立马回头,还不得她警告沈墨倒是自觉,看着空空的窗子,想来应该是跳窗走了。

“夫人我害怕……这雷声像是追着我似的。”江南露怯的样子真是可爱,哪有雷是追着人跑的。

楚怜低声笑她:“江南你真是胆小,就这么一道雷,给你吓成鹌鹑了?要不今晚你和睡吧。”

江南羞涩的看着夫人:“可以吗?”

“自然可以。”她话音刚落,窗子就猛烈的‘砰砰’直响,吓得屋子里两个‘鹌鹑’缩了缩脖子。

楚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别怕,我去把窗户关上。”说着便朝着窗子走去。

窗外雷声闷闷,突然劈了下来好像要把天劈开,她手刚伸出去又被雷声吓了回来,关上窗户之后楚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江南笑她:“夫人还道我怕雷,我看夫人也是。”

“那个…江南姑娘,不然你先回去睡吧,我今晚有点事。”

江南失落的垂了垂眸:“夫人这么晚了还有何事?”

“呃……我……我……”

“知道了,夫人定是嫌弃江南,既然如此,我走便是。”还不等楚怜解释江南姑娘竟然捂着脸哭跑出去。

“欸!”楚怜看着她夺门而去,郁闷死了。

刚才她关窗户并不是被雷声闪电吓到,而是被贴着窗外墙壁的沈墨吓了一跳,闪电的光一下打亮他的阴郁的脸,还泛着蓝光,像个鬼一样,呃,呸呸呸,不能骂人。

‘砰!’的一声被打开,楚怜一回头,地上多了点水渍能够证明有人进来了,她跟着水渍痕迹走过去。

越过屏风,就看到一个湿淋淋的盔甲放在几上,佩剑立在几边,而床上躺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你睡这里干嘛?”

“睡在床榻上自然就是睡觉了,怎么?你和那叫什么江南的可以睡,和我不行?”沈墨抱臂躺在床上,死活不肯下来。

楚怜扶额:“她是女子,你是男子,怎么会一样?你快下来。”

“不下,你若是不睡,我就把老鸨喊来,让她给你说道说道。”

一听到鸨鸨的名字,她立马打住:“别,你可千万别叫他。”要是让他知道沈墨躺在她床上,不得把她活剥生吞了。

上次随便捡了根沈墨的头发给鸨鸨,他开心的免了一个月房钱,眼下还欠了一屁股债,可不能破财。

“那你睡床吧,我睡……”

“老鸨!”沈墨突然大喊。

吓得楚怜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他的嘴,低声呵斥:“你真是……”不能骂人不能骂人。

“真是……嗓门大,我睡……我睡还不行吗?”

真是万万没想到,楚怜竟然有一天会因为一个月的房钱和沈墨睡一张床。

“夫人为何睡觉不脱衣?”

“我习惯合衣睡。”

“哦,那总该脱鞋吧。”

“哦,我忘了。”

从躺上来那一刻,她紧闭着眼强迫自己快些睡去,过了今晚就好了,谁知,身边传来低笑:“夫人,你睡在被子上了。”

“我喜欢,你闭嘴。”

“哦~原来喜欢啊。”说罢他将被子将她裹了起来,活活裹成个肉粽子,她愤怒睁眼:“干什么!”

“下雨天凉,夫人小心受风寒。”说着又在她额头上轻啄一口。

楚怜手脚都裹在被子里,呆愣楞的看着他,不过他并没有做其他的,只不过就是抱着粽子,嗑眼睡觉。

烛火被窗外的风吹熄,她听着雨声和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入睡,沈墨把她用被子裹起来好像更容易睡着,十分有安全感。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沈墨身上驰骋,把他当作马儿一样骑着,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再看看四周是在城主府,晃神才知这是沈墨受辱的那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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