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他默默观察了姜念一年,甚至以笔友的身份和她通信,通过从前了解的喜好来放松她的警惕。
第二年,顾思泽以匿名者的身份托人将情书放在姜念的位置上,她由起初客气拒绝到不耐烦撕掉。
第三年,顾思泽作为笔友亲自递上了表白信,结果姜念没有认出他。
她严辞拒绝,甚至没分给男人一个眼神。
久到人群散去,顾思泽摸了摸这些年不断修复的脸,死死掐住手心。
他知道自己的容貌同过去变了很多,可是声音却没怎么变,原来时间就是遗忘最好的良药。
毕业典礼时,姜念突然缺席,听同学说是她怀孕了。
当场顾思泽的学士帽跌落在雨中。
他在大雨中狂奔,安慰自己姜念不喜欢孩子,她坚持丁克。
可在赶到医院时,听到病房里姜念的声音,他顿住了脚。
“明礼,医生说我本来就不易受孕,你也做了结扎,那么怀上这个孩子应该是老天注定的。”
“没事,我问问医生可不可以最轻程度引产。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
良久的沉默后,顾思泽听见熟悉的声音。
“国外这三年,我渐渐不排斥孩子了。这样吧,我不打掉也不保胎,能不能留住孩子看天意。”
傅明礼心疼地搂住姜念。
“好,小念。谢谢你肯为我改变。”
顾思泽理智如同被烈火炙烤,他清楚知道姜念改变想法了。
她不主动打掉孩子已经是变相的承认她爱上傅明礼,愿意为他承担疼痛和风险。
对比下来,顾思泽的等待和认错显得可笑。
在姜念回国的前一天,顾思泽主动拦住了姜念。
“阿念,我们谈谈。”
男人刚开口,姜念惊了一瞬,这个容貌奇怪的男人竟是顾思泽。
想起最近他接二连三地表白,姜念脸色沉了下去。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还有你为什么要给我送情书表白,你知道我结婚了。”
顾思泽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车祸毁容后修复的,我只是想让你重新喜欢上我。阿念,傅明礼陪你在国外三年,我也陪你三年啊。”
“你知道吗?每天出了公寓,我最期待看见的就是你,可你从不会为我停留。”
顾思泽把三年内无数张姜念的照片递了过去,痛苦地跪了下去。
“阿念,把孩子打掉好不好,你说过你要丁克,不喜欢孩子的。”
姜念面色愈加铁青,回想三年内一举一动被顾思泽注视着,一阵恶寒。
“我改变想法了,这三年我经历了很多。顾思泽,你以什么资格劝我?我可以不追究你偷拍跟踪,但请离我远点行不行?人都要往前看。”
“阿念,阿念。你是真的一点不喜欢我吗?还是说你彻底喜欢上傅明礼了?”
姜念没有回答,因为傅明礼踏着风雨赶来。
故人相见,总是不体面。
男人一拳打在顾思泽脸上,神色愈加不耐,他用两个人才来听见的声音拽紧了顾思泽的衣领。
“如果不是你没伤害小念,我早对你动手了。顾少非要这么死皮赖脸?还想让阿念打掉我的孩子,你存的什么心!”
顾思泽狠狠跌坐在地上,苦笑地吐出血水。
当天顾思泽回国,姜念知道这个消息也没在意,也许是他真的想通了。
回国后,姜念开始着手创立自己的品牌。
期间姜念甚至意外摔倒,但孩子依旧在,就连医生也说这个孩子生命力极强。
姜念由一开始可有可无到小心谨慎,孕期分泌的雌激素也让她有点喜欢上这个孩子。
这天,姜念打算去母婴店挑选东西,却被导购迷晕在更衣室。
晕晕沉沉间,她好像听见了顾思泽的声音。
再次睁眼,对上的是顾思泽的唇瓣,察觉到他在亲自己时,姜念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幢别墅,双脚均被铁链拴住。
“你疯了是吧,顾思泽,你派人绑我图什么?”
“阿念,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傅明礼出国我都找不到机会,你要留下这孩子,那我呢?”
“顾思泽,你疯了吧,我结婚快四年了,有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眼神划过一丝受伤,
“阿念,我早就疯了。我不想你有孩子的,你就算想要孩子也该是我们的。和傅明礼离婚好不好,阿念。”
依旧是姜念熟悉的撒娇求人姿态,可姜念恶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