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霖萧钰的女频言情小说《朕的伴读是个绿茶萧霖萧钰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岁冬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说大齐的新皇萧霖礼贤下士,是个儒雅君王。唯一头疼的就是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景明公主萧钰。骄奢蛮横,府里养着二三十个面首。「若是人家知道堂堂圣上居然是个女儿身,会怎么样?」我那不省心的妹妹笑眯眯地瞧着我,蛮横又傲娇。「阿姐,我要裴良意。」裴良意,是我的心上人。1每次萧钰来找我,准没好事。我这边刚刚抚慰了在春日赏花宴上被她戏弄的礼部侍郎的李二公子,保证不让他进公主府做面首,那边萧钰就大张旗鼓地进宫了,吓得这位李二公子连滚带爬地从皇宫的侧门逃走了。「你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我板起面孔训斥她:「你看上哪个儿郎,让朕许给你做驸马就行,何必用这种手段去戏弄人家,你让人家在朝堂上怎么做人?」「当真?」萧钰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我桌上的白玉笔:「谁...
《朕的伴读是个绿茶萧霖萧钰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都说大齐的新皇萧霖礼贤下士,是个儒雅君王。
唯一头疼的就是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景明公主萧钰。
骄奢蛮横,府里养着二三十个面首。
「若是人家知道堂堂圣上居然是个女儿身,会怎么样?」
我那不省心的妹妹笑眯眯地瞧着我,蛮横又傲娇。
「阿姐,我要裴良意。」
裴良意,是我的心上人。
1
每次萧钰来找我,准没好事。
我这边刚刚抚慰了在春日赏花宴上被她戏弄的礼部侍郎的李二公子,保证不让他进公主府做面首,那边萧钰就大张旗鼓地进宫了,吓得这位李二公子连滚带爬地从皇宫的侧门逃走了。
「你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公主。」我板起面孔训斥她:
「你看上哪个儿郎,让朕许给你做驸马就行,何必用这种手段去戏弄人家,你让人家在朝堂上怎么做人?」
「当真?」萧钰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我桌上的白玉笔:「谁都行?」
我还没应允,她就凑到我身侧。
「那我要裴良意做我的驸马。」
「不行。」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
开什么玩笑,就裴良意这样的,分分钟就被萧钰玩死了。
「裴良意是朕的伴读,又是母后钦点的翰林院大夫。他志在青史留名,你让他做你的驸马爷,岂不是断送了他的前途?」
我摇摇头,甩给她一本京中世家子弟的名录:「你从这里面挑吧。」
「我不要。」萧钰一甩袖,名录就掉在了地上。
我知道她脾气又上来了,也不去理她,自顾自地打开奏折批阅起来。
谁知她按住了我的笔,笑眯眯地看着我,凑到我的耳边说话,语气蛮横又傲娇:
「你说,若是人家知道堂堂圣上居然是个女儿身,会怎么样?」
2
我冷了脸,吩咐宫人全都退下,任何人不得进明德殿。
「萧钰,这不是可以闹着玩的事情。」
我警告她,这种话不要让我听见第二遍,更不要让母后听见。
民间都说大齐现在的太后福泽深厚,究其原因。
其一是先帝先天孱弱,膝下无子,不到而立之年就撒手人寰,而大齐历来是有殉葬传统的,后宫里无子嗣的妃嫔循旧例都逃不过,而母后则在殉葬当日查出了怀有遗腹子,保全性命。
其二是母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我和萧钰一对姐妹花,我们两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按照大齐的风俗,龙凤胎为祥瑞,双生子也吉利,唯独就是双生女被视为灾祸。
于是,我们从双生女变成了龙凤胎。
我,萧霖,是被母后抱着登上皇位的,在太傅裴丘的示意下,群臣三呼万岁,开启了大齐新篇章,年号景福。
先帝唯一的弟弟昭王失去了登上皇位的资格,昭王为了防止母后牝鸡司晨,将我妹妹萧钰带回昭王府养育,以此来牵制母后。
昭王一家把萧钰纵得是无法无天,成了整个京城避之不及的景明公主。
我和萧钰聚少离多,至于她是如何得知我是女儿身的,纯粹是因为她去年有一日未经通传就擅自闯进了我的内殿,看见了我在沐浴……
「哎呀!好皇兄,我开玩笑的,这种事情我怎么敢乱说。」
萧钰抱着我的胳膊使劲摇:「我知道你和裴良意关系好,他什么都听你的,你好好跟他说,做我的驸马爷,我保证有了他以后再也不戏弄良家妇男了!」
我正头疼着呢,母后那边的宫人来传话,让我过去慈宁宫一趟,萧钰一听到母后的名字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起身就要回公主府去。
谢天谢地,耳根子总算能清净一会儿了。
「皇兄!别忘了啊!我要——裴良意——」
我避之不及,仓皇逃走,结果出殿门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下,直直地就往地上摔去。
「哎——」
忽然,一双指节分明的手从下而上,稳稳地将我托住。
鸢尾蓝水波纹的袖口上,绣了一只腾云仙鹤,我的心一下就安定下来。
「陛下小心。」
我站直了身子,不动声色地抽开手,后退了半步。
眼前这位如玉郎君,就是我那泼猴妹妹死活要娶的驸马,裴良意。
3
裴良意是来递翰林院折子的,我让他在书房等我,我去母后那里一趟就回来。
刚进慈宁宫我就觉得气氛不是很对,宫女太监们大气不敢喘一下,所以我很自觉地进去就跪了。
「儿臣给母后请……」
「啪!」
请安的安字还在嘴边呢,一个玉山白瓷茶杯就在我面前四分五裂。
「皇帝现在羽翼丰满了,你请的安,哀家可受不起。」母后的阴阳怪气还是熟悉的配方。
我的耳垂有些刺痛,可能是被刚刚飞溅起来的白瓷碎片刮到了。
「怎么,早朝的时候不是还口若悬河吗?怎么现在哑巴了?哀家这慈宁宫是不允许你说话还是怎么?!」
「谨听母后教诲。」
「哗啦!」一叠奏折被丢在我面前。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今天那帮老臣给我递来的折子,国库本来就缺钱,今年南边水患为了安置难民又花了不少钱,你还要打仗,拿什么打?!你干脆拿哀家的骨头架子去打好了!」
我早知道会有这一遭,于是也没有辩解,就只是跪着。
「你知道他们都说你什么吗?说你穷兵黩武,是误国之兆!你还要大开武学,还说会亲自去武学督学!」
母后越说越生气。
「你知道你这个皇位得来有多不容易吗?!哀家殚精竭虑十多年,就怕你的身份露出什么马脚,你若是在外面被人发现是女儿身,不但会害了咱们一家,连同裴太傅一家也难辞其咎!」
我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回嘴了。
「三年前朕说要打,您说西北旱灾,去年朕说要打,您说流年不利,今年再不打,别说先皇痛失的秦川六州拿不回来,朕看明年开春匈奴的铁骑都能踏平朕的明德殿了!」
「你你你!你给我滚到偏殿跪着去!」母后气得直捶心口:「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得嘞,我很识趣地滚了。
偏殿是我小时候的书房,墙上挂着一幅先皇的画像。
从小到大每次我做错什么事情,就被要求对着这幅画像跪下反省。
我不懂,我有什么好反省的,大齐前几任皇帝都是庸碌之辈,接二连三搞丢了城池国土,重文轻武不说,还热衷于修仙炼丹。
该反省的是他们好不好,希望他们在地下团聚的时候最好都好好盘盘,大齐是怎么被搞成这个烂摊子的!
我瞧着外面没有母后的人盯着,干脆躺在蒲团上打起瞌睡来。
不知睡了多久,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桂花香,睁开眼睛一看,一本被摊开的书,为我挡住了刺眼的斜阳。
4
「醒啦?」
除了裴良意不会有别人。
我一骨碌坐起来,熟稔地拿起他带来的桂花米糕吃了起来。
「不是让你在明德殿等我的吗,干嘛还过来,不怕母后也把你骂一顿啊。」
「家父新酿了桂花酒,让我给太后娘娘送来,太后见了,脸色好了许多。」
裴良意从袖子里拿出一面同样纹有腾云仙鹤的手绢,递给我。
「十几年了,你救驾的方式能不能有点新意。」我接过手绢,随意擦了擦嘴边上的米糕屑:
「肯定不只这样吧,朕提出要收复秦关六州,你可是帮凶,母后没说什么?」
「太后问我意见,我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太后呆坐了一刻,便让我来找你了。」
我苦笑道:「哎,看来母后就是偏心,每次你说什么,母后总是听得进去。」
裴良意是裴太傅的独子,比我大两岁,开蒙的时候裴太傅将他送进宫来做我的伴读,从此以后他就是母后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母后事事要强,在我身上也不例外。
裴良意五更天起床读书,我就要四更天起床;
裴良意两天学一篇策论,我就要一天学完;
裴良意练十张大字,我就要练二十张。
我气不过,趁着没人的时候把裴良意打了一顿,把他心爱的湖州羊毫笔丢到了池塘里。
打完我才知道怕,怕母后责罚,谁知裴良意当着母后和裴太傅的面,硬说是自己摔的。
我觉得这个人还挺讲义气的,就再也没有打过他,更何况后来裴良意大病了一场,几个月都没进宫。
再进宫时,他的身体虚弱了许多,武学骑射课年年都是倒数第一。
我怕裴良意过于伤心,让宫女姐姐带我去上林苑抓了一头白山羊,硬生生从羊身上拔了毛,做了几十支不伦不类的羊毫笔,挑出一根比较像样的送给他。
「太傅说过,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你才学这么好,收了朕的笔,以后就是朕的军师了!」
七岁的我就站在这个书房,对着桌面上的疆域地图信誓旦旦地说:
「国之疆土,寸土必争!你以后要帮朕收复秦关六州,让百姓再也不用流离失所!」
「微臣遵旨。」九岁的裴良意恭恭敬敬地接过那只笔。
门外的宫女姐姐们笑成一团,觉得我们在玩过家家。
但我们当真了。
5
「想什么呢?」
我闻声抬眼,裴良意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我面前,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
我情不自禁地顺着眼睛往下看,他的鼻梁笔直如峰,嘴唇光泽度很不错了,感觉很柔软的样子……
等等!我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打算一掌把他推开,以此来证明我们坚硬如铁的兄弟情义。
「不疼吗?」裴良意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耳垂,我蹭地一下站起来,跑到铜镜面前。
原来是茶杯碎屑刮出来的口子出血了,落在耳垂处,不像是伤口,更像是一枚红玛瑙耳坠。
沾湿的手绢温柔地抚过伤口,把那一抹颜色蹭掉了。
「是微臣不好,微臣应该跟陛下一起去见太后的。」
我粗鲁地扒拉开他的手:「不用,你不说朕都没发现,早就愈合了。」
说完,我便逃之夭夭。
一连好几个晚上我都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我穿着大红嫁衣,耳边带着红玛瑙耳坠,与裴良意拜堂成亲。
结果拜完天地该拜高堂的时候,我的红盖头被掀开,眼前出现母后气成猪肝色的脸。
「萧霖!你是个男子!你是皇帝!你怎么能嫁人呢!」
我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大半夜传唤玲琅姑姑过来给我把脉,她原是母后身边的人,有一手好医术,自我出生以后就一直负责我的贴身事宜。
「陛下身体无碍。」
玲琅姑姑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陛下年轻气盛,要注意节制,不好在情事上思虑过多。」
我石化在原地。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中医。
6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听臣子们给我控诉景明公主萧钰是如何有悖女德,刁蛮跋扈,在宴会上又是如何戏弄世家子弟的。
我清了清嗓子:「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这个皇妹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不知道各位爱卿家中可有……」
「太遗憾了,臣的儿子们都定亲了,不过张大人家还有个小儿子,听说这次被戏弄,啊不,被公主赏识的也是这位张小公子……」
「李大人此言差矣,我那小儿子才疏学浅哪里配得上景明公主啊……」
得嘞,别人都是拿公主来笼络臣子,我这倒好,还没嫁出去就先得罪一波人。
下了早朝,裴良意来书房递折子,刚好撞见公主府的人来送信,萧钰的狂草一如既往地龙飞凤舞。
裴良意估计是看我脸色不佳,问道:「公主怎么了?」
「没事。」我把信纸往火盆里一丢,咬着后槽牙说:「她只是威胁我,如果一日不给你两赐婚,她就一日玩弄一个世家子弟。」
「那陛下的意思呢?」
「秦关六州,朕是铁了心要打的,现在朕忙着笼络那些顽固的老臣,让他们的子侄进入官场,萧钰这一闹,搞得朕是安抚了这边还要安抚那边,而且谁都知道驸马爷以后只能安排个闲差,没有实权,哪家世族能同意?」
裴良意手中的动作一顿,书房里瞬间只剩下了风吹书页的声音。
「这样啊……」许久,裴良意似乎叹了口气:「臣自愿求娶景明公主。」
我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裴良意,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你说,萧钰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有,臣是自愿的。」
「好好好,你自愿的,你自愿的是吧!」我火气噌得一下就上来了:「来人啊,拟旨!」
7
这道赐婚圣旨拟好了,不过母后说要请钦天监来算良辰吉日,再加上匈奴那边来了使臣,我忙得昏天黑地,所以就搁置了两日。
可就这两日,萧钰就闯祸了。
她不知从哪里得知裴良意养了一个外室,藏在西街杏花巷的独门小院里。
于是她带人上门,把人家的家给砸了,结果那女子怀有身孕,惊吓之余差点落胎,现在还在杏仁堂保胎呢!
「啪!」
我赶到慈宁宫的时候,刚好看见母后扇了萧钰一巴掌。
「你贵为公主,平日里嚣张跋扈,府里养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东西也就算了,哀家懒得说你,如今你倒好,私闯民宅,殴打百姓,
母后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这下萧钰算是撞上了。
萧钰不服,捂着脸顶嘴:「裴良意是我的未来驸马!他在外面朝三暮四,我为什么不能去找那个女人!」
「就算裴家那小子真的养了外室,你找他去啊!你本是女子,何必去刁难另一个女子!」
母后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她的鼻子骂:「哀家今日非得好好管教管教你!」
眼看着母后派人去拿竹鞭了,我赶紧把萧钰挡在身后,谁知道萧钰一把就把我拽开了。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打我记事一来你就把我丢在昭王府里,你就只顾着萧霖,什么时候有管过我!」
萧钰怼完母后又狠狠剜了我一眼:「还有你,你是全天下最差劲的兄长!我再也不要回宫了!」
说完她就跑了,我赶紧让宫人们跟上。
没一会儿就传来消息,说萧钰出了宫就跑了,没追上,昭王府和公主府也找了,都不在。
「愣着做什么?找去啊!」母后命令完我以后,又让人去请御医,给裴良意的外室看看,还不忘嘀咕一句:「平日里哀家看裴家那小子老实得很啊,怎么干出这种蠢事来……」
8
我从慈宁宫出来,在门廊处看见了裴良意,手里还拎着一壶桂花酒。
「别进去了,太后正生你气呢,怕是一会儿就要骂到令尊头上去了。」
我说完后径直走开,裴良意把桂花酒交给宫女以后就跟了上来。
「陛下,是不是也生气了?」
我寸步未停:「朕有什么好生气,生气的是萧钰好不好。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你若是真的喜欢,回头等她生下孩子,朕将她抬为良妾便是,就不必偷偷摸摸躲在西街杏花巷了。」
身后之人走快了两步,挡在我面前:「她不是臣的外室,怀的也不是臣的孩子。」
「哦?」我双手环胸,顿足挑眉:「说吧,朕给你狡辩的机会。」
「她是林炎将军的女儿。」
我愣住了。
大齐无人不知林炎将军,他当年镇守西南,也就是秦关六州。
他战死沙场,后来先皇将失守之罪全部安在他的头上,抄家,家眷流放。
自此之后,朝中重文轻武更甚,武将们心灰意冷,再无斗志。
「林将军的女儿在流放过程中被兵卒侵犯,这才怀了身孕。」
裴良意说着,就在我面前跪下:「臣私下结交罪臣之女,让陛下生气了,请陛下恕罪。」
「起来!别给朕整这死出,一天天的,搞得朕很不近人情一样。」
我轻轻用脚蹬了他一下,快步向前走去。
「陛下,公主失踪了您这么欢喜的吗?」迎面走来了玲琅姑姑。
「胡说什么。」
「怎么瞧您眼角眉梢都透着乐呢?」玲琅姑姑嘟囔了一句,又带来了新的消息:
「景明公主找到了,就是有点麻烦,带不回来。」
9
「……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六……你输了!喝!」
我们是在接待外使的驿馆里找到萧钰的,她和几个匈奴使臣拼酒,还教人家划拳。
我强行按住发酒疯的妹妹,丢给后面公主府的人。
「等一下。」
匈奴使臣里一位膀大腰圆,神貌粗犷的粗眉大汉掏出随身的匕首,拍在桌板上。
「按照我们匈奴人的规矩,酒没喝完就下桌,是要罚酒的。」
为了避免明日和匈奴使臣在朝堂上面面相觑,我和裴良意过来之前,特意带上了面具。
「匈奴何曾有过这种规矩?!」裴良意侧身挡在我面前。
我推开他,笑意盈盈地拿起桌上的酒碗:「别伤了和气,她欠的酒,我来喝。」
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那粗眉大汉从底下抱了三坛酒上来:「好啊,让我们见识一下汉人的酒量。」
我一咬牙,拎起一坛就往嘴里灌,辛辣的酒味冲刷着我的喉咙。
三坛酒,一滴都没剩。
送萧钰回公主府的马车上,我颠得难受,摘了面具,靠在窗户上假寐。
忽然闻到一股白豆蔻的香气,我抬眼,是裴良意的香囊。
耳边传来他的叹息:「何必呢?」
「弱国无外交,他们已经知道萧钰是公主,是皇室的人,不能落下待客不周的把柄,好让他们找到机会向大齐要东西。」
驿馆不远处就是公主府,我盯着丫鬟们把萧钰梳洗好,安置在床上。
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我凑近了听。
「母后……母后别走……」
我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开门的时候,门外「扑通扑通」跌进来十来个男子。
都是萧钰的面首。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其中一位看起来最为年长的绿衣男子跪倒在地:「请陛下莫要责罚公主殿下,她是个性情中人,若不是她,我们几个早就命丧黄泉了。」
10
原来,公主府里的这帮面首,并不是寻常小馆。
他们几乎都是因秦关六州失守而被波及的世族子弟,或是将领之后,本来罪臣之子应是发配边疆,但朝中有人做了手脚,将年幼的他们送入了专门供贵族赏乐的特殊勾栏院里。
见我脸色凝重,绿衣男子又道:
「我们是真心实意想留在景明公主身边的,等公主和驸马大婚之后,我们会自请离去!」
我灵光一现,好奇地问:
「那你们,平时是怎么和萧钰相处的?」
于是,这天晚上,我体验到了萧钰的快乐。
有人轻歌曼舞,有人吟诗作赋,有人带着我玩投壶和捶丸,还有人给我表演马上骑射,百步穿杨。
直到二更天,我才心满意足地踏出公主府。
门外停着一顶马车,车上的帘子被掀了上去,隐约能看见一抹鸢尾蓝。
裴良意怎么还没有走?
我掀开轿帘:「朕要是在公主府过夜,你不会在这等一宿吧。」
「陛下这不是出来了吗?」裴良意笑容浅浅,好像我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马车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我让人停下来,下来醒醒酒,让宫女侍卫们都离得远远的。
「萧钰真是好福气,她那十几位面首,各有千秋,朕实在羡慕。」
「比如呢?」
「有一位博览群书,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臣的学识在京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还有一位画得一手好画,江南百景图,信手拈来。」
「臣的画技放在宫廷画师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我词穷了,干脆胡搅蛮缠:「那,那还有的身段好啊,腰是腰,臀是臀的,你有吗?!」
眼看着裴良意的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陛下慎言。」
今晚的月色格外皎洁,缓缓流淌过宁静的宫巷,浓艳的红墙,还有少年温柔的眉眼。
我跌跌撞撞地闯入这月色中,将他按在红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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