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时慢通完最后一通电话的两个月后,在出版社组织的新书签售会上,我再次听到了江时慢的消息。
“林先生,请问江小姐住院后你有没有看过?
真的像外界传言你们分开的很不体面吗?”
从一些媒体的只言片语中,我才拼凑出一些零散的消息。
江时慢找了本市房地产龙头企业的大公子联姻,不断向对方公司注资,甚至传出男方说江时慢用钱侮辱他的传言。
具体细节不得而知,只知道江时慢从火灾劫后余生之后,对方也解除了婚姻。
我想起那天她说不求我去看她,原来那会她就在医院治疗了。
毕竟相识一场,我为她感到唏嘘。
上一世她在梁玉书墓前活活烧死我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我知道烧伤有多痛。
江老爷子再次打电话求我去看江时慢时,我答应了。
隔着玻璃我看到她全身缠着很多绷带,她看着我嘴角露出艰难的笑。
医生说她全身二度烧伤面积达到了25%,很严重,她的求生意志不强,很不配合治疗。
我写给她纸条,托医生带给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好配合治疗,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她看完纸条,流下泪。
我看见她用能动的右手画了一个心,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浮现。
我们刚决定交往时,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吵的不可开交,那就画一个心,彼此原谅。
我也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强忍着眼泪,我不想同情她让她再哭。
我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江时慢,别哭。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也要好好活着。
可惜,她听不到我的心声。
我离开医院后的第三十天,江老爷子来电告诉我,江时慢服用过量镇静药自杀了。
药是病情好转后她偷偷摸摸攒的。
人没有了求生的意愿,其他人再努力,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