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变化了很多。
以前我把裴斯年当成我的天,发现他不爱我,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弃了我。
所以我注销了自己所有的身份信息,并以假死从那段感情中脱身出去。
可在国外的那五年,我见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现在的裴斯年,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
酒宴上,江冉冉敛声屏息地伺候着徐董,忙前忙后给他倒酒,小心翼翼地剥水果。
我抬眼将目光落在裴斯年身上,裴斯年动了动唇,给我倒了一杯果汁。
“喝酒伤身,这种鲜榨的果汁才健康。”
以前裴斯年从不许我喝酒,哪怕他在外面应酬喝到胃出血,也不许我沾一滴,因担心外面的饮料不安全,他甚至亲自为我包下了一片果园。
我端着那杯果汁看了片刻,勾了勾唇角:“徐董,你这个手下很体贴啊,就是你旁边的这位小姐,对我有误会么?
好像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
下一刻,江冉冉刚讨好地为徐董倒酒,就被他一个耳光狼狈地扇在了地上。
听说徐董在那方面有些特殊的癖好,经常把江冉冉打到住院,她也敢怒不敢言,曾经得意洋洋向我挑衅炫耀的人,再怎么小卑躬屈膝也成了让我随便一句话就能发落的玩物。
徐董向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让秦小姐见笑了,我就是看她机灵,以为她能在酒宴上帮我处理点事儿,才把她带出来的。
没想到竟然不合秦小姐的眼缘,那我把她打发走就是了。”
江冉冉捂着被打到通红的脸,憋着眼泪愤恨地瞪了我一眼离开了。
裴斯年沉默着,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却意味深长了许多。
酒宴结束后,裴斯年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他动了动唇,没有提当年的事,反而跟我打起了太极:“秦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
关于贵公司跟我们公司合作的事宜,我还有些细节想跟你商讨。”
我噗嗤笑了下,走上前,悠然搭着他的脖颈:“裴先生,有什么细节刚从在酒宴上不说?”
裴斯年一怔,我又挨近他的耳边,幽幽地说:“裴先生接近人的借口都这么老套么?”
“你想见我就直说,何必扯这些弯弯绕绕?”
裴斯年闭了闭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
最终,他嘶哑的声音问——“念念,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