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愿被吓得一激灵,赶忙用手捂住春桃的嘴,低声说道:“别嚷嚷!”说完顺手关上了房门。
春桃指着地上的血渍慌忙问道:“姑娘,地上怎么这么多血?”
“啊?那个……那个我……我来月事了!”林知愿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姑娘!”春桃叫的更大声了!带着哭腔说道:“您这是血崩啦?”
“呸呸!什么血崩?别咒我!赶紧给我收拾一下,莫让旁人知道!”
春桃连忙端来水擦拭地上的血迹,看着旁边还有些沾了血的手巾,突然想起什么,对林知愿说道:“您看我这糊涂的,我还没给姑娘去拿月事带呢?”
“不用了!”林知愿半躺在床上说道。
“为何啊?”
“月事已经干净了!那个什么,来的快,去的也快!”林知愿正色说道。
“啊?这……这也太快了!”春桃觉得有点不可置信。
“对,怎么说呢?本姑娘就是这么……利索!”林知愿一本正经地说。
春桃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心道:”姑娘真是处处与众不同!”
嘉定侯府
嘉定侯府坐落在度京西城,度京是闵国皇都,地势坐北朝南,四方规整,除了皇帝所居住的皇城,以中轴一分为二,称东城和西城,东城皆皇亲,诸侯皆住在西城,国家法度规定西城诸侯之府建筑大小规格皆不可高于东城,因此,东城建筑多华贵峥嵘,尽显辉煌之气,西城多以端庄稳重为主,尽显人臣之义!
进城门时林知愿内心感慨万千,想起暴雨之日,被单夫人以其久病缠身,况且向景云庵的姑子求了签,二姐儿的病也是因为知愿身上有晦气引起的,最好将二人分开。知愿也需要静养等等为由,连夜将知愿赶出了家门。
令林知愿更心寒的是,临走之时,除了一场暴雨,竟无一人来送行。
走的这样悲惨冷清!又差点病死在异地他乡!
林知愿轻轻掀开竹帘一路瞧着,心中感叹这京中的繁华犹胜昨日,人烟鼎盛。街道也热闹异常,果然博士说的对,这个世界不因你喜,也不因你悲!
林知愿心下思绪万千之际,马车缓缓停下了,外面冬妈妈的声音传来:“姑娘,到家了!”
林知愿缓缓走下车马,三间朱红兽头大门威武的矗立在前,旁边蹲着两个石麒麟,与别家石狮子不同,这是皇帝因嘉定侯军功显赫,御赐之物,这两头猛兽蹲在门前,又显得嘉定府格外的肃穆威严。
大门未启,只有左侧偏门敞开着,一个门丁守候在此,门庭冷落,竟没有一人来迎。
“我还真是惨!”林知愿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冬妈妈,问道:“冬妈妈,我走了这三年,京中的规矩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堂堂侯府嫡女要从侧门进家,是新定的规矩吗?“
“这倒不是!”冬妈妈面有惭色,小声嘀咕着。
“那我真该提醒妈妈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定要笑掉了大牙,我失了身份事小,父亲和母亲失了颜面可就事大了!”
冬妈妈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连忙上前道:“姑娘说的是!姑娘说的是!”
“不过我想,是那不懂事儿的小厮坏了规矩,此事与掌事的无关,妈妈赶紧令人开了大门要紧!别为这些小事耽误了拜见母亲。”
冬妈妈连连称是,连忙喝令小厮打开中门。
林知愿仰起头,缓缓迈进。此时正是日中之时,阳光正盛,知愿的背影显得异常坚定,在烈日的强光下熠熠生辉!
绕过游廊,看着院内皆是雕梁画栋,草木也被修理的十分大气整齐,林知愿一行人缓缓行过,穿过前庭,又是一个园子,院子里两边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传来阵阵清香,走过花厅,厅后面就是侯爷和单夫人所居之处。
林知愿进门只见单夫人正端坐在正堂上首,身着暗紫色对称长锦衣,下面是褐色长裙,手持丝帕,神色甚为骄矜。
“见过母亲!几年不见,知愿十分思念父母,向母亲问好!也问父亲好!”
“嗯!三年不见,知愿出落了越发出挑了,前些日子听闻你在云州受了惊,我与你父亲甚为担忧,如今看你安然无事,也就放心了。”单夫人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冷声说着。
“谢母亲关心,孩儿不孝,让父母为我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