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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无删减全文

尽染铅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三日,鸟鸣拂晓,整个天齐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早醒来。因是掌门出关庆典,所有弟子皆沐浴焚香,齐齐来到宝雄殿内恭候。不多时,只听后山的祥云洞雷鸣惊炸,碎石翻飞。随之,一道青影飞入宝雄殿内,落座在高堂首位。堂下顿时跪倒一片,震聋发馈的山呼声起,“恭贺掌门神法大成!恭贺掌门神法大成!”木青婉、宁无涯分坐在首位侧位,也躬身亲迎。宁才圣手腕虚抬,众人皆起身归位,听他训示。“本座这次闭关苦修三年有余,终是得了顿悟,迈出真神半步,我天齐宗成为三圣宗之首宏愿也近了一步。但宗门振兴大业,也不能仅靠某一个人,这三年来,你们的课业可有否增进?”清明大护法出列,回禀道,“我派弟子不负掌教重望,三年来,晋升金丹者六十六人,晋升元婴者二十人,晋阶少仙者五人,晋阶...

主角:易茉韶华   更新:2024-12-15 1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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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茉韶华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尽染铅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三日,鸟鸣拂晓,整个天齐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早醒来。因是掌门出关庆典,所有弟子皆沐浴焚香,齐齐来到宝雄殿内恭候。不多时,只听后山的祥云洞雷鸣惊炸,碎石翻飞。随之,一道青影飞入宝雄殿内,落座在高堂首位。堂下顿时跪倒一片,震聋发馈的山呼声起,“恭贺掌门神法大成!恭贺掌门神法大成!”木青婉、宁无涯分坐在首位侧位,也躬身亲迎。宁才圣手腕虚抬,众人皆起身归位,听他训示。“本座这次闭关苦修三年有余,终是得了顿悟,迈出真神半步,我天齐宗成为三圣宗之首宏愿也近了一步。但宗门振兴大业,也不能仅靠某一个人,这三年来,你们的课业可有否增进?”清明大护法出列,回禀道,“我派弟子不负掌教重望,三年来,晋升金丹者六十六人,晋升元婴者二十人,晋阶少仙者五人,晋阶...

《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第三日,鸟鸣拂晓,整个天齐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早醒来。

因是掌门出关庆典,所有弟子皆沐浴焚香,齐齐来到宝雄殿内恭候。

不多时,只听后山的祥云洞雷鸣惊炸,碎石翻飞。

随之,一道青影飞入宝雄殿内,落座在高堂首位。

堂下顿时跪倒一片,震聋发馈的山呼声起,“恭贺掌门神法大成!恭贺掌门神法大成!”

木青婉、宁无涯分坐在首位侧位,也躬身亲迎。

宁才圣手腕虚抬,众人皆起身归位,听他训示。

“本座这次闭关苦修三年有余,终是得了顿悟,迈出真神半步,我天齐宗成为三圣宗之首宏愿也近了一步。但宗门振兴大业,也不能仅靠某一个人,这三年来,你们的课业可有否增进?”

清明大护法出列,回禀道,“我派弟子不负掌教重望,三年来,晋升金丹者六十六人,晋升元婴者二十人,晋阶少仙者五人,晋阶墨仙者二人。”

宁才圣拈须点点头,又向一边宁无涯看来。

“涯儿,你的修为现今是什么阶位?”

宁无涯因魔种重生,道修早已散尽,但噬冤曾说过他是现今魔将身位,可抵少仙,说是元婴也可,但又怕他父亲试探,故保守道:

“儿子现今是金丹大成,离元婴也就一步了。”

宁才圣听后,凝重道:“我在你这个岁数,已到元婴中阶。

青婉,这三年来,无涯修法可是有懈怠?”

木青婉盈盈含笑看过来,道:“三郎,你入关时,他才刚结丹,现今不过三年,能练得大成已是不慢,涯儿起步较别人晚,但照此速度,后来居上犹未可知。”

清明也在一旁附和道:“从金丹到元婴,少说也要五年,小少主三年有望,真是可喜可贺”

“行了,就知道你们宠护他,我再问你,之前我托付你二件事,你办得如何了?”宁才圣又问宁无涯道。

“禀告父亲,我已寻回最后一条吸魔蛭,早托人将它带回宗门,怕是父亲闭关还没来得及看。至于另一件,我要单独向父亲面承。”宁无涯揖首道。

“单独面承?”宁才圣知他话中有变,“好,我倒想知你背着我拿了个什么主意。”

木青婉见他有几分不悦,劝道:“三郎,你才出关,把孩子逼这么紧做何?他这身份这岁数,还不由着他挑”

“慈母多败儿!”宁才圣突然阴霾着脸喝止她,“他婚事,牵扯宗门百年大计,什么由着他挑,我看你这三年,人不仅是老了,竟有些糊涂了!”

木青婉一听怔住,他此次出关,较之前是年纪倒长,容光焕发。可自己也是保养有度,未到四十,艳丽争春,风韵不减。他居然当满堂弟子说自己老,顿时含了泪,不再与他争辩。

宁无涯原本请他母亲吹吹枕边风,看来,这次他父亲出关,雄心斗志,怕是更不解风情了。

宝雄殿内顿时冷意湛湛,众人如履薄冰。

宁才圣不以为然,为庆贺自己是仙门第二位半神,令清明,给每位弟子增派三个月的灵石做犒赏。

众人又是跪谢,宁才圣因牵挂着宁无涯的事,勉励一番后,放了他们回去,各司其职。

宝雄殿内只剩他们父子。

宁无涯见母亲因自己受了冷落,心有歉意,劝父亲道:“父亲,你闭关的这三年里,母亲每日督促儿子的修行不说,为宗门壮大鞠躬尽瘁、尽心竭力,儿子望父亲多多体谅她。”

宁才圣笑道:“家和万事兴,我自是明白,刚才有些口不择言,晚些,我会向你母亲赔不是。”

宁无涯道,“那便好。”

“你不有话要说吗,说罢,我听着。”宁才圣期许地看向宁无涯。

“有件要事,我不敢隐瞒父亲。”宁无涯顿了顿,又道:“我找到了真正的神女,我想娶她。”

“真正的神女?!”宁才圣唏嘘一声,离了座,近身问他:“你说的可是轩辕氏扶桑的后人?”

“正是。”

“你怎知她是神女?她对你说的?”

“她不知道神女一事,之前,因我夺取吸魔蛭,中了药王‘魂飞魄散’,生命垂危时,是她用她的血救了儿子。”

“轩辕氏之血乃圣药,自是解得了世间万千奇毒,但‘魂飞魄散’也是有解药可解,说不定她是用那解药救治的你,你中毒昏迷,不知她真是用她血还是用药救的,对不对?”

宁无涯无法辩驳,当时她手腕上的伤是为取血割破,但伤口都好了,也证明不了,总不能说她的血有将自己魔种唤醒。他不得不得应声点头。

“除此之外,你还有她是神女的凭据吗?”

宁无涯想起自己身上佩戴的半块镇魔守心玉可以证明,但他是魔身,又离不得此玉,遂摇摇头。

“我有一法,”宁才圣突然说道:“你兄长现今魂魄残缺,若她是神女,自是可以用神术为他塑魂造魄”

“父亲,不可!”

宁无涯记得噬冤说过,易茉神根因诅咒咒被埋匿,没有道修更不要提神术。

“为何不可?”宁才圣不解道。

“前阵子儿子去乾元宗拜寿,曾听有位前辈说过,五千年前神魔大战,轩辕氏虽逃过覆灭之灾,但神根受损,再难以修仙法,此后只能消声隐世。”

“哦,这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宁才圣半信半疑道。

宁无涯绞尽脑汁,想要为易茉证身,猛然他顿悟道:“父亲,儿子可以再中一次毒,用她的血来解,不就能证明她是神女了?”

宁才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只不过不用你以身试险,让她自己服毒,若没中毒,我便信了。”

提起服毒,宁无涯想起乾元宗自己母亲逼她服毒辨玉,而今,他父亲也要此般做,他定是不能答应。

“儿子觉得服毒不如另找个人,只要能证明她是神女,我要娶她,不想给她留不好印象,望父亲体恤。”

宁才圣见他说得有理,也没强求,只是又问道。

“你母亲可知道此事?”

“人她已见过,只是我没将她是神女的事告诉她。”

“恩,很好,这件事还没到宣扬的时候,毕竟,神血会引来魔难,越少人知道越好。”

“除了父亲,儿子没告诉任何人。”宁无涯恭敬道。

宁才圣点点头,“你将人带到这儿来,当我的面服毒解毒。”

宁无涯得了话,自是高兴,易茉是轩辕氏神女毋庸置疑,这门亲事父亲算是答应了。


见她终是看向自己,他娓娓笑谈道:

“数日前,我心神脱离肉体,在整个天齐宗转了个遍。自你从法舟落下那刻,我便沦陷了,从没有像以往那般想得到一个女人,分享我荣华殊誉。”

“看到你与他干柴|烈火、颠倒鸳鸯,我恨不得附了他的肉身,但我终是忍住,我要的不是一刻的你,而是余生的你,我要你作我的掌门夫人。”

他越说越动情,伸手去触摸她洁白嫩滑的身体,像是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两眼熠熠生辉。

易茉害怕了,她不知他窥视多日,早就垂涎自己。

此时,哪怕再不会说谎,也不得不开口,“宁掌门”

“叫我三郎。”

易茉抿抿嘴唇,干巴巴道:“三郎,天下女人何多,何愁差我一个。你贵为圣宗掌门,要什么得不到,我把我所有都与了宁无涯,委实配不上你,你放过我吧!”

“贵胄天神,只有全天下男子配不上你的,何有你配不上别人之说。哦,宁无涯不让你知道你身份,怕是在你面前自惭形秽,抬不起作男人的尊严!”

“我是不是神女,和爱他无关。”

“我还听说,宁无涯在乾元宗寿宴上,被乾元宗弟子一拳打晕,这样实力低级的男人,我不信你真喜欢?”

“我喜欢谁我自是知道,也不用向外人解释。你要真喜欢我,就该放过我,强逼”

“我自会让你爱上我的。”宁才圣打断她的话,手里多出一颗生情丹。

“生情丹,也乃忘情丹。它千年难觅,仅剩的两颗还是从你师公祖那里得来,上神也抵御不了,服下便会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也会忘记宁无涯。”

“不要!妄想!”易茉要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手又落到娇艳的脸颊,笑中透着股残忍:“可我等不及了,若你与宁无涯清清白白,我还是可以等的,但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过,再这之前,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易茉一阵吃痛,手腕被他割破,他直接将嘴伏在那段藕白上,贪婪吸吮她滚烫的血。

像只饥肠辘辘的狼般,嘴角滴落的血染红他前襟。

突然,他无法呼吸般地扼住自己喉咙,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果,果然,是,真神,你,等,我,还会,回,来的。”

他粗喘着气,再不敢轻易靠近易茉,飞身离开琼华斋。

易茉不知他遭弑神反噬之罪,等他离开不久,那被点穴位也解通,她恢复自由。

宁无涯,你在哪里?!

宁无涯,别抛下我?!

她内心呼他千百遍,终是得不到回应。

无处可逃,整个天齐宗都掌控在宁才圣手里,他要拿她,如探囊取物一般。

她衣裳不整,跌跌撞撞出了琼华斋,来到水榭台,神血洒了一路,有几滴溅入寓龙湖中。

湖里的水突然沸腾翻滚,越演越烈,最后像飓风掀起的浪,劈头就朝易茉扑来。

无处可躲。易茉闭上眼,勇敢去迎接,眼前的巨浪竟没有宁才圣那般可怕。

就算是死,也好过像刚才与那个人相处。

巨浪并未拍下,只听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神血,天啦,五千年过去,我又一次喝到了!”

易茉诧异地看着眼前化为孩童的噬冤,“是你,你怎么会在湖里?”

噬冤看那仍在滴的血,眼馋得直吞唾沫,忙拿嘴去接住。

易茉惊恐地看他闭眼噬血迷恋的表情。

在易茉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噬冤不得不有所收敛。

“女主子,我不是不想帮你,是不敢轻易露面啊。哎呀,那年轻人也太不知轻重,怎么能随随便便喝神血,他不知道,没经你允许这样做是会遭反噬的吗?”

“年轻人?”

“就是刚才喝你血那人,哎,不扯远,主子临走前,是吩咐过我照顾你,但我理解的,那也是在你性命危机的时候啊。”

“冤大头,你知道宁无涯去哪儿了?”易茉突然看来希望。

“恩,”噬冤又重重叹口气,“他被他老子叫去魔域了,现在应当找到射日驱魔弓在赶回路上,不对,他老子不招他,他回不来,那封印依他目前实力解不了。”

“咦,也不对,他老子也没解开魔域封印,又是如何送他进去的呢?”

看噬冤陷入深思,易茉着急道:

“冤大头,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什么魔域?什么驱魔弓?他去那里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噬冤并未回答她一串问题,只道:

“你等着,我把人带回来!”

易茉正想说我也要去,噬冤已化为一道剑气,遥遥朝北坡方向射去。

易茉呆站在原地,还未回过神,眼前不知何时又飘来一阵白雾,将她裹挟起。

她双脚离地,身体失去自控力,随那白雾飘远,至到一处深渊突出岩石上。

易茉伏在那牙石上,看到身下是深不见底渊底,几只秃鹫半空呼啸盘旋,似是在等坠下的死物,吓得她一动不动。

“别怕,我是慕虚宫埋伏在天齐宗的影探,长宫主令我将你人送回慕虚宫。”

易茉扭头,身后站着一人,蒙面,着黑色隐服,不细看,竟与黑夜融为一体。


夜半三更,易茉正睡得香,却模模糊糊听得窗外有人大喊:

“来救人呀,大公子落水啦!快来人呀!”

她天职是救死扶伤,一听这话,顿时清醒得坐起,连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匆匆下了楼朝寓龙湖边跑。

不远处,湖畔堤岸,三五个红灯笼亮着,闻讯赶来的夜守,有二人已跳进湖中去捞人。

待易茉赶到时,湖里凫着三人,二个夜守托举一人,慢慢朝岸上游来。

待游近了,众人施手将那大公子抬上岸。兴许喝了不少水,宁无愧昏迷不醒。

“我是大夫,让我看看。”

易茉挤进跟前,指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人道:“快,你快将他驼到背上,头朝下,来回地跑,一定要让他吐出水来。”

那人依了易茉所言,扛起宁无愧,二话不说,来来回回就地跑。

跑得全身发汗,人只吐出少量的水,仍没醒来。

见效果不好,易茉遂叫那人将人放下。

她也顾不得体面,上前扳开他嘴,脸贴近他,嘴贴嘴向他渡气,连渡了三口,又双手撑压他胸腔,使出吃奶的劲按,如此反复不断。

众人看得惊惶,一则担心宁无愧救活不了,二则为易茉此举汗颜。

白天在校场,众人亲耳听得掌门夫人说,她是宁无涯的相好,如此当众与别的男子嘴贴嘴,哪怕为救人,男女授受不亲,人就算救活,自己声誉也毁了,更何况小少主是很有脾气爱面子的人。

易茉一心只想将他救活,不睬众人目光。

好在,当她快筋疲力尽时,宁无愧终是呛出心头那几口水,恢复了呼吸。

易茉长长吁了口气,擦着额头上的汗滴,笑了。

此时她才关注到,救活的男子与宁无涯有几分相似,高额剑眉,脸庞刚毅却带有几分柔和,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对面寓龙湖心水榭台,宁无涯自是目睹了一切。

他嫉妒愤恨地闭上了眼,久不言语。

身旁的噬冤咂舌道:“女主子天生菩萨心肠,那人换是我,哪怕死也值了。”

“你舌头想搬家?”宁无涯满眼杀气看向脚下小不点儿。

“喂,冲我撒什么火,你不喜欢她跟别人那样,就赶紧娶她呀。”

噬冤似是还没打击够,添话道:“要知道你是魔君,她定逃得十万八千里远”

“噬冤!”

宁无涯将它化作本体,对准自己胸口一刺,血渗入魔剑里。

他对噬冤道:“你就在这湖里沉眠,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湖!”

噬冤随即被抛入水里,沉入湖底。

宁无涯捂着受伤的胸口,一步步向那玉石拱桥走去。

易茉回到栖凤阁,一身香汗,称心怕她着凉,备了浴桶要侍候她沐浴。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易茉自觉过意不去,便说不用她侍候,自己洗了便睡,桶里的水明日再倒不迟。

称心执拗不过,将要穿的丝裙放在屏风后,又叮嘱她两句,关上门出来。

刚一转身,宁无涯站在门前,手捂着胸口的伤。

称心正要跪安,他示意她不要出声,退下即可。

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屏风后,雾气氤氲缭绕。

听得有脚步声走近,易茉以为是称心,便自言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正好,帮我拿块巾栉。”

巾栉并未递到易茉手里,而是轻柔地在她肩上擦拭。

易茉舒服地将整个后背露出,双手伏住盆沿,脸贴在桶边。

那巾栉仍旧轻缓有度地在她后背搓擦,细白如瓷的肌肤,渐渐泛起嫩粉的红晕。

“称心,明日你陪我去看看你家大公子,如何?”

易茉早闻宁无涯的兄长是个废人,今日所见,似是没想象中那般不能见人,说不定自己能帮忙治他。

背上的巾栉突然滑落进水中。

“不行吗?”易茉扭过头看他。

宁无涯面无血色地盯着她,捂伤口的左手,血滴个不停。

“无涯?你何时来的?”易茉又见他一手的血,急问道:“谁伤了你,还流这么多血。”

她因赤|体不能起来,宁无涯将身后屏风挂的丝裙扔给她,转身便走。

“你等等,我替你看看伤口。”

无论易茉怎么唤他,他都不搭理地走出栖凤阁。

她湿身套上丝裙,赤着脚去追他。


韶华喝尽轩辕神血,迫不及待问道:“馀庆为何不来?”

程长老不知该不该将馀庆原话尽说与他听,见韶华又追问,只得解释:“宫主将息好身体可去芳籁阁,馀庆人在那,自会向你说明。”

“快,现在扶我去,此刻就去!”

韶华催促梦遥与程长老道。

程长老看向梦遥,梦遥点点头。三人一同前往芳籁阁。

到了门前,韶华示意二人退下。

他扶着门倚靠门柱前,“馀庆,为师来了,你在何处?”

连唤三声,才见馀庆从回廊徐徐走来。

神态庄重,明艳动人。

她,她竟揭了面具!

韶华正震惊中,却见馀庆向他行拜见礼。

“师父来此,馀庆不知,未曾大门前迎接,有失礼数,望师父勿要责怪。”

韶华指着她,“你,你真是馀庆?”

馀庆自幼拜在自己门下,因慧根不全,向来不知礼数,未曾受过她一拜,眼下如此,只有两个可能,一则她不是馀庆,二则她慧根被修复!

“师父,我是馀庆,不过不是那个傻呆呆的馀庆,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懂的馀庆,我是轩辕氏人,神的后裔,不能再如此碌碌无为活下去。”

“梦遥姑姑都对我讲了,现今魔尊现世,只要能取得他魔血,我便可以重塑神根,慕虚宫今后的兴衰就担负在我肩上,师父,我不想再做一个不能修仙的凡人。”

韶华心被搅得一个乱字了得。

生情丹!

梦遥背后见不得人的勾当原是如此!

她早就知生情丹可补她慧根,却不曾对自己泄露半分。

好,好得很!

“馀庆,”韶华伸手示意她过来。

馀庆却原地不动,半晌才道:“师父有何吩咐,弟子站在这里回话便是。”

生情丹又被称为绝情丹,难道,她真就没有了,想到此韶华心痛得无以言表。

“你回去吧,为师会想办法让你得到魔血,在未恢复神根前,你不要出芳籁阁。”

“弟子遵命。”

馀庆答完又是一拜,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

“有花无果,有花无果。”说罢,韶华仰天大笑。

此时魔域万魔窟中,噬冤用镇魔守心玉将封锁禁界之地打开。

曼陀罗正妖艳盛开,一紫一黑!两枝并蒂!

怎会两枝?!

黑色的曼陀罗直接飞向昏迷中的宁无涯。

强大黑色魔力强行冲入他肌体,洗髓伐骨,宁无涯猛然间清醒,只感觉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力量源源不断充斥四肢。

他并未喊噬冤,而噬冤已心领神会,光影交错间,将万魔窟削去一半。

“我终于得到粟罂的传承!天下没人能与我抗衡!”

“杀尽天下仙门,韶华,我要你死在我噬冤剑下!”

——

“主人,曼陀罗花开两支,怕是”

“你说,别吞吞吐吐!”

“主人,另一支紫色花也有粟罂一半传承!”

“你不早说,那我一并将它取下!”

宁无涯充斥红眼,余光抛向半空中紫色曼陀罗。

“主人,使不得,这花是认主的,强行吸取,它会自灭。”

“我就是它主人,如何用不得强?!”宁无涯不听噬冤所言,五指伸开,向那紫色曼陀罗抓去——

那紫色曼陀罗在他手指快碰上时消失,转瞬又出现在十米外的地方。

宁无涯反复几次,它都避开。

宁无涯气得用强,仍是没碰到半点花瓣。

直到最后,那紫色曼陀罗花慢慢消散。

“主人,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噬冤心疼道。

宁无涯只得暂时放弃,那花又渐渐凝实,娇艳无比。

“噬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人,我猜,”噬冤附在宁无涯耳边嘀咕数句,宁无涯一听大惊。

“看来我得找出那个人来!”

噬冤点点头。

两人离开了万魔窟。


馀庆终是承受不住,扒开草權,跳起身。

“我知道偷看别人洗澡是不对的,所以我本就没有看!现在看也是被你们逼的。哎哟,邓师兄,你胳膊也太细了些,像柴棒似的,能拿得起二长老赐的行天剑吗?还有罗师兄,虽斩杀魔使有功,可这留下的伤疤也太多太深了,平日穿着衣服竟没人知?对了,万师兄,我劝你少修那个《玉女凡心经》,看看,细皮嫩肉的,都赶得上师姐她们了,哪点有一丝阳刚之气?”

几人一听《玉女凡心经》五个字,别过脸掩笑,原本生气的邓、罗师兄也忍俊不禁,只有最正派的吴师兄、周师兄朝万小唤看来,气哼哼不约而同道:“万小唤,你胆敢教坏小师妹?!”

“我,我,我哪有,那书早不见了,我都找不到在哪儿,”说到这里,万小唤突然反应过来:“好呀,小师妹,书是不是被你偷拿了?!”

馀庆见万小唤气急败坏,却不慌不忙,背负手道:“万师兄,那书我已经赠别人,可别指望讨回来,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难受,定是难以割舍那书,这样,我给你机会,你先穿好衣服,再找我理论也不迟。”

“那你还不快转过身去?”万小唤愤愤道。

馀庆难得听话地转过身,几位师兄们纷纷从水中起身,一边手忙脚乱穿衣,一边还不忘叮嘱道‘不许偷看啊!’

众人穿好衣服,还不待他们想如何循循善诱,教馀庆不再来这清华池,身上突然异常胀痒,忍不住用手抓挠,很快被抓挠的地方肿起拳头大的红疱。

场面顿时尴尬混乱。

有的急急拿出祛毒的灵丹服用;有的赶紧坐下用功探查身体为何异样;有的实在痒得难受,偷偷找个无人之地又将衣物脱下来,复而泡入灵泉里……

馀庆早就笑得前仰后翻,乐不可支。

终是有人从衣上抖出‘罪魁祸首’——瓢虫大的跳蚤!立即明白过来,“馀庆!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面对质问馀庆只顾着笑,一句解释的话没有,几位师兄看着满身的红疱,又不能出手打她,只好将气都洒在跳蚤身上。

那些跳蚤本事不小,捉弄人的本事定是跟它主人学的。手还没触到,它跳起来就咬,哪怕你忍住被咬的风险,捉住它也别想轻易就能捏死,哪怕被捏扁,松开它就恢复原形,比青蛙跳得更快更高,眨眼就没了。

很快,更远些灵泉里有人喊:“池中有怪虫咬人!大家不要修炼,赶快穿衣上岸!”

话一出,在修炼的纷纷要从池里跳出来,馀庆身边的师兄们顾不得身上痒疼,有的赶紧上前要捂馀庆眼睛,有的急急大声道“小师妹在这里,别光身子出来呀!那不是怪虫,是小师妹养的跳蚤!”

整个男修华清池闻言后,更是顿时乱做一团。

要说那些人出水也该施个障眼法,遮掩下自己,无奈馀庆神术不受,当真做了,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道理是道理,但真有人如此做,只为求心安理得。馀庆更是笑得眼泪直流,气都喘不上。

众人终是穿好衣,有几个师兄脾气不好,凶神恶煞奔馀庆而来,馀庆不以为然,相反掏出装跳蚤的盒子,求师兄们将捉到的跳蚤还给自己。

“小师妹,你还想用它害自己人?”

“太过分了,这次我不会帮你说好话的!”

“看来我们平时把你宠护过甚,才招至你如此戏弄!”

……

被众师兄团团围住,你一句,我一言,馀庆眼见也逃脱不得,她只得唉声叹气道:

“唉,各位师兄,我错了,你们要罚我,也该将罪证收集好,否则在长老那儿也好评理,更何况这跳蚤如此厉害,真要让它们逍遥法外,怕祸乱不断啊,毕竟这是你们修炼之地。”

众人虽是气愤,但因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纷纷施法将跳蚤‘捉拿归案’。

“不和你们玩啦!”馀庆夺过盒子,撒腿便往结界处跑。

待众人醒悟过来,她人已窜过结界处,如何能拦得下。

霎时,女修池一阵骚乱。就因馀庆身着男装,且大步流星直奔出口冲去,没看清她长相的人都以为是哪个色|狼突破了结界,即刻有几位娇羞的女弟子捂着白花花的胸大喊:

“不好啦,结界被人捅穿了,大家赶紧穿衣!”

“快捉住那个穿青衣的,快捉住他!不能让他逃了!”

“姐妹们,捉住人再说,衣服先别管了呀!”

……

师姐们比师兄更为凶悍,几息间,馀庆便被她们捉拿按住,见是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其间几位师姐还略有惋惜,一场风波这就平息。

“师姐们,你们可惹上大麻烦了!”馀庆看着因推搡时掉落地上空盒子,扼腕叹息:“盒子里装着咬人的跳蚤,不过,它们刚吸了师兄们的血,还不至于”

惊措不安的师姐们不待她话说完,,噗通噗通,接连跳入灵泉里,不肯出水。

“师兄们都争着出水,师姐们却争着入水,有趣,实则有趣!”馀庆站在泉边好笑得鼓掌。

“小师妹,快快将那些虫子收集起来,倘若副宫主知道,她定是不会轻易揭过,最厌恶这些害人的东西。”一个年龄稍长的师姐好心劝道。

馀庆吐吐小舌头,不怕道:“它们只是吸些血填饱肚子,又不会真的害人。”

馀庆还真不舍得这些跳蚤被捉住,‘论罪处死’。于是便将自己的手指咬破,血滴到盒中,很快,四散躲起来的跳蚤又纷纷跳回盒子里,不再找事。

“师姐们,我先走了,以后要是养的灵宠不听话,可以找我借跳蚤,保管有用。”

看着馀庆一步两跳地离开清华池,众人哭笑不得。

又到外面溜达一圈,回到芳籁阁时,已是日落。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韶华站定在烂漫妖妖桃花树下,粉色的花瓣轻挂在他墨缎的发丝、雪衣处,更显他高傲冷冽,如神祗一般不可直视。

见馀庆出现,他仍是未动,冷若冰霜,不知思绪何处。

馀庆习以为常,扑到韶华跟前,绘声绘色地描述她在华清池里的恶作剧,提及师兄师姐们的窘态,自是笑得前气不接后气。

“你可笑够了?”韶华面无表情问道。

“师父,你怎么了?生气了吗?”见他没有如往常般‘批评’自己顽劣,她纳闷道。

韶华不答,转身目视树上桃花,想到几日来天齐宗影探谍报,忧心忡忡。

魔种现世,吸人血怪竟的是神典古籍中所记载的‘噬冤’。堂堂神女爱上未来魔尊,双宿双归也罢,已有性命之危竟不肯离弃,犯天下之大不韪!她想干什么,要入魔为伍不成?!

握住树干的手,不知不觉中捏紧,只听咔嚓一声,那株近两人高的桃树轰然倒下,一树花瓣飘零一地。

馀庆惊讶地张大了嘴,眼神在倒地的桃树与他来回摆动。桃树是当年芳籁阁建成时,她和师父一道栽下的,师父说过,待树开花结果,他会许她一个承诺,再难都会满足她。

为此,馀庆对此树甚是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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