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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刘协贾诩大结局

小道爱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段煨的思维,实在令贾诩倍感无奈。但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最终贾诩还是耐着性子,近一步地给出解释。“陛下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发怒,或者厌恶谁。”给段煨为了一颗定心丸,贾诩赶紧话锋一转,说起更为重要的事。“不过你莫要忘了,但凡开创之君,身边都少不了能人志士,陛下这般年少,又有雄才大略,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到时候,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来投奔陛下。到了那时,段公还能保证,自己会在陛下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段煨终究不是傻子,话说到这程度,也总算明白了些什么。“文和的意思是,要我配合陛下,不必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如此才能让陛下重用我?”贾诩点点头,虽说心中仍有无奈的感觉,可他也明白,眼下刘协最缺的就是可用之人,故而只能尽量提点段煨。“...

主角:刘协贾诩   更新:2024-12-15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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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协贾诩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刘协贾诩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小道爱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煨的思维,实在令贾诩倍感无奈。但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最终贾诩还是耐着性子,近一步地给出解释。“陛下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发怒,或者厌恶谁。”给段煨为了一颗定心丸,贾诩赶紧话锋一转,说起更为重要的事。“不过你莫要忘了,但凡开创之君,身边都少不了能人志士,陛下这般年少,又有雄才大略,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到时候,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来投奔陛下。到了那时,段公还能保证,自己会在陛下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段煨终究不是傻子,话说到这程度,也总算明白了些什么。“文和的意思是,要我配合陛下,不必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如此才能让陛下重用我?”贾诩点点头,虽说心中仍有无奈的感觉,可他也明白,眼下刘协最缺的就是可用之人,故而只能尽量提点段煨。“...

《三国:朕,绝不做傀儡刘协贾诩大结局》精彩片段


段煨的思维,实在令贾诩倍感无奈。

但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最终贾诩还是耐着性子,近一步地给出解释。

“陛下心胸宽广,自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发怒,或者厌恶谁。”

给段煨为了一颗定心丸,贾诩赶紧话锋一转,说起更为重要的事。

“不过你莫要忘了,但凡开创之君,身边都少不了能人志士,陛下这般年少,又有雄才大略,假以时日,必有所成;到时候,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来投奔陛下。到了那时,段公还能保证,自己会在陛下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段煨终究不是傻子,话说到这程度,也总算明白了些什么。

“文和的意思是,要我配合陛下,不必在乎那么多繁文缛节,如此才能让陛下重用我?”

贾诩点点头,虽说心中仍有无奈的感觉,可他也明白,眼下刘协最缺的就是可用之人,故而只能尽量提点段煨。

“是啊,段公莫要忘了,当此乱世,唯有变通才能成事;你也不想一身前程,错付主公吧?”

贾诩这话说完,段煨再度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回答。

“话是这么说,可陛下终究是陛下,咱们——”

不等段煨说完,就听贾诩说道:“段公,我这里还是那句话,眼下陛下是要开拓进取;我劝你必要时,莫把陛下当做君王,只当他是意欲逐鹿天下的诸侯,也就是了。至于这话你听不听,诩便不管了了。”

说完,他朝段煨一拱手,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段煨本欲赶上,可最终却还是压住心头的疑问,止住步子。

次日,天明。

一夜未睡的段煨才刚刚醒来,门口便有仆人送来一大堆的礼物和信函。

“老爷,这些都是城中大户送的,小的推拖不得,只好暂时收下,还请您过目。”

听到这话,段煨心中郁闷,可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将信函展开,逐一看了。

待到将信函看完,段煨心中对刘协和贾诩,已然是万般佩服。

原因无它,只因这城中的士族豪绅们,的确如两人猜测那般,在得知有人从宫中出来,深夜拜访段煨后,立刻就串联起来,希望能从段煨这里,打听到一些消息。

轻叹一声,段煨朝着外面的下人吩咐。

“去告诉送礼的几家,就说我正午时,准备设宴,让他们都早些过来,届时我有个人,要介绍给他们认识。”

下人虽说不知道段煨想做什么,可却还是答应一声,快步去了。

而几乎是片刻光景,城中的士族和豪绅,便都收到风声,并且开始分析段煨此举有何意图。

就在士族豪绅私下串联商讨时,段煨却已然悄悄入宫。

宫殿之内,刘协手捧书简,正在苦读,听说段煨来了,连忙吩咐人将其传入殿中。

“陛下神机妙算,臣佩服之至。”

一进大殿,段煨便先对刘协恭维了一番。

刘协微微一愣,紧接着便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轻笑一声,朝着段煨指了指,示意他坐下说话。


贾诩话毕,扭头便要离开。

他这般反应,着实令郭汜有些惊讶。

“罢了罢了,咱们有话好说,万事皆有得谈嘛!”

郭汜让了一步,力图暂时将贾诩留下,却不知自己这么做,恰恰中了贾诩的算计。

贾诩故作矜持了好一会儿,这才折返回来,双方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扯皮。

次日,长安。

破败的宫室之中,刘协坐在御阶之上,神色复杂的看着一卷文书,周围还摊放着不少信札一类的物拾。

突然,宫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原本紧闭的宫门被人自外推开。

刘协抬头瞧了一眼,见来人乃是段煨,于是便直奔主题。

“怎么样?可是郭汜那边有消息了?”

段煨点点头,有些疑惑地说:“那边派人送了信过来,称已经与文和达成了协议;只是不知为何,文和他们却并未跟着回来。”

刘协思忖几秒,忽然露出笑容。

他冲段煨说:“如此说来,倒是件好事,看来练兵的事,也得尽早提上日程了。”

段煨虽说是沙场宿将,可于心机算计上,却还是显得有些稚嫩。

他愣了许久,却是依旧一脸不解。

见他没动,刘协似乎猜到了什么,只好笑着解释。

“郭汜留下文和他们,要么是还对长安的情况不放心;要么就是压根没谈拢呢,只是在用缓兵之计,防着咱们出兵打他。”

段煨点点头,问:“可为何陛下说是好事?”

“若是他们不放心长安,自然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咱们也就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肃清城中的细作和歹人。”

说到此处,刘协略微停顿,而后指了指身边的一封封文书。

“你瞧瞧,李傕这厮都把长安治理成什么样了?这几日光是细作的事,便已经让朕头疼死了;若是不能肃清了他们,你觉得,你能睡安心觉吗?”

段煨似乎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下意识地将头压得低了些,这才开口。

“是臣无能,竟——”

不等段煨说完,刘协就一摆手,将话题拉回正轨。

“至于文和他们并没说服郭汜,那就更好了;在没能达成协议之前,郭汜却传讯过来,声称已经达成;那么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被文和给唬住了。”

段煨略微有些犹豫,但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

“可就没有可能,是郭汜这厮想麻痹咱们,然后进行偷袭?”

刘协摇摇头,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

“不会的,一来郭汜不傻,如果他想偷袭,大可将文和的条件答应下来,然后将人放回,如此我们会大大减少戒心。”

“这二来嘛,若他想要偷袭,一声不响的过来,再派人诈称护送文和他们回来,岂不是更容易成功?”

段煨心中思量一番,觉得刘协的话也有道理。

正当他想恭维几句,来讨好刘协时,刘协却忽然开口,又说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朕用的每一个人,朕心里都信得过,所以无论郭汜出于什么原因做了这事儿,朕都相信,文和必然有破局之法。”

段煨虽说多疑,可听到这话时,还是十分感动。

短暂的沉默过后,段煨朝着刘协行了一礼,随后转身朝外走去。

与此同时,郭汜营中。

夜幕之下,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在连片的营帐之间快速穿行。

在绕过了一种守卫后,那人影没入贾诩的营帐,进了帐内,还不忘四下里张望了一番。

“怎么样?”

贾诩瞧见来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紧张,显然对于那人的行动,也是知情的。

那人喘了两大口气,而后一面说,一面解下围在脸上的面罩,露出樊渊的脸来。

“和先生所料无二,那人即便是在自己营中,也始终带着面罩,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贾诩将竹简朝着手上重重敲了一下,而后哑着嗓子,叫了声好。

见贾诩如此,樊渊却仍旧一头雾水。

他将衣衫和面罩一并藏好,而后又探头出去,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被人尾随,这才回到贾诩身边坐下。

“先生这是何意?难不成此人带不带面罩,还能对咱们有什么影响?”

贾诩点点头,笑道:“这个自然。”

“难不成此人的身份,先生识得?”

樊渊下意识地说出自己的猜测,眼神中满含疑惑。

贾诩再度点头,可紧接着却又摇头。

“此人和我认识的一人很像,只是他究竟是不是那人,却未可知。但只要确定了是他,那陛下今后也可少了一个祸害。”

听到事情和刘协有关,樊渊显得更加不解,但却也明白,有些话自己不便细问,只好压住好奇,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看着樊渊憋得难受,贾诩淡淡一笑,轻声询问。

“将军很想知道?”

樊渊眼中闪过一道光彩,但很快就又熄灭。

他笑着回答:“不该问的,末将不问。”

贾诩放下手中竹简,笑道:“倒也不算不该问的,只是嘛,若是直接和你说了,却无有些无趣。咱们来猜一猜,你看如何?”

樊渊自然知道,贾诩是闲来无聊,故意戏耍自己,但耐不住好奇心的折磨,樊渊最终还是点头应诺。

“好,”贾诩压着嗓子,继续说:“此人同我一起,在董卓军中效过力,说起来和你兄长,乃至和牛辅等人,也都关系不错。”

贾诩话毕,盯着樊渊,显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樊渊沉吟片刻,露出一脸的无奈神情。

“先生该知道的,我和兄长见面的时候不多,而且我们兄弟是武人出身,本就性子直爽,喜欢交友,故而……故而……”

许是觉得有些汗颜,这故而后面的话,始终是说不出来,憋得樊渊脸色涨红。

贾诩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很快却又收敛笑容,继续说了下去。

“此人细细算起来,也勉强可算作董卓心腹,有些紧要之事,他每每必要参与其中,甚至他还做过事关皇家的事,如此说,你可想到了?”


在张绣等人眼中,段煨本就和西凉军若即若离,此刻又是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自然本能地便觉得他再度反叛。

而刘协对段煨本就有些了解,加上对自身剑法颇有信心,自然思考时也就更加冷静。

他朝着段煨迎过去的同时,笑着说道:“文素莫要担心,忠明绝不会反。”

这话令张绣心中叫苦,可却让段煨心生感动。

此刻段煨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连忙将刀丢了,朝着刘协行了个军礼。

“陛下恕罪,臣一时莽撞,失了礼数。”

刘协迈步上前,拍了拍段煨的肩膀,道:“无妨,你且说说,这是出了什么事。”

段煨应了一声,旋即开始解释。

“臣出去后,向诸将说明情况,恰巧有西凉军的使者赶来,便将之斩了,以表明态度;而军中一些心存不轨的,见到臣对使者出手,竟出言不逊、扰乱军心;臣担心这些人闹出乱子,于是将之一起斩了。”

刘协没想到,段煨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心中不禁有些惊讶,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瞧见刘协如此表现,段煨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认定刘协真的不同以往,也的确有了成为雄主的资质。

“既然事情已经平息,诸将也都知道朕来了,那忠明便将人都带过来吧,朕也的确该给他们一个交待。”

刘协说完,转身折回衙内,贾诩在一旁瞧着,心中又是一阵感慨,而张绣却是如临大敌,手始终按在剑柄上,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不仅仅是他们俩,就连段煨此刻也是有些犹豫,毕竟他自己的兵,他自己最清楚;如果真的让他们见刘协,说不定真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引得刘协不快,对自己有利无害。

到了衙内,刘协一回头,瞧见段煨依旧没动,便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

“忠明只管放心,今日这里没有君臣之礼,尽管放心去吧。”

见话说到这份上,段煨只好答应一声,而后快步去了。

不多时,一众将领、书吏便随着段煨来到衙前。

有那眼尖的,一眼瞧见主位端坐着的刘协,认出他的身份,直接便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这些人都是些武夫出身,罕有读过书或者做到朝中官吏的;此刻虽说都在见礼,可姿态却各不相同,组合在了一起,非但没有威严郑重的模样,反而带着几分荒唐和可笑。

贾诩、张绣强忍住笑意,而段煨却是脸色如苦瓜一般,说不出的难看。

好在刘协是个明白道理的,见到这一幕后,立即便开口解围。

“今日朕来此,为的乃是军务,你们只需遵循军礼就够了。”

言罢,刘协竟然起身,先行了一个军礼。

这是西北边军独有的习惯,因为人人都要上阵杀敌,所以将领见到士兵或是下属,也会行礼。

诸将短暂的疑惑过后,便都想起了这一点,一个个对刘协生出些许尊敬和感激。

“你们不用这般看着朕,朕和你们一样,只有一双眼睛,一双耳朵和一个鼻子一个嘴;脑袋若是掉了,也活不成;之所以朕被尊崇,那是因为朕是天子;所以你们不必用那副看怪物或者神仙的眼神盯着朕。”

看出众将的反应不对,刘协自嘲似的说了一句,立即令气氛缓和了不少。

不过正当诸将憋着笑,生怕失礼时,刘协却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起来。

他说:“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军民人等皆是水,是他们一起载着大汉这艘船,所以朕才能做这个天子;没有百姓,天下便没粮可用,也没兵源供应;而没有你们这些军士,朝廷依旧得垮掉;所以在朕心中,你们都值得尊敬和礼遇。”

听到这番话,众将心中都颇为感动,不过在感动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带着疑窦。

他们的文化不高,很多道理都听得不大通透,对于刘协的话,他们只能明白个大概,所以自然不理解刘协这番话的真实用意。

段煨双眼泛红,率先跪下,朝着刘协拜道:“陛下贤明仁厚,重待我等,我等必当为陛下尽忠,为朝廷尽忠!”

一些将领虽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见段煨跪下,也都赶紧有样学样。

不多时,衙内又是一片叩拜、山呼。

刘协摆摆手,迈步上前,将段煨搀扶起来,就连带着拉起几名将领。

“朕来说这些,可不是为了邀买人心;昔日高祖不过是亭长,世祖虽是皇族苗裔,可也地位不高;我大汉立国从来都是靠着众人齐心,如今我大汉又逢危机,自然还得靠着众人齐心;所以朕觉得只要真心待你们,你们也必然会真心待朕。”

刘协这番话说完,就连贾诩都被绕了进去,全然信了所谓的并非邀买人心。

段煨咽了口唾沫,冲刘协一抱拳,道:“臣定当不负陛下。”

刘协点点头,继续道:“前者朕路过华阴时,曾发生了些误会;事后朕每每想到,都怕寒了你们的心;只可惜朕这个天子的家当,你们也都清楚,实在顾不得安抚和补偿你们,直到今日,朕好不容易得了些根基,可以安身立命,所以便赶紧来寻你们了。”

他说话的同时,扫视众人,而后说道:“不过朕的补偿和安抚,眼下依旧不能给你们,不是朕吝啬、小气;是有人要和你们争抢;不仅仅抢朕留给你们的前程和富贵,还要抢朕的天下。你们说,若是有一日,那人来了,咱们该当如何?”

作为前世看过无数次演讲的穿越者,刘协在煽动情绪这件事上,也有着一定的经验。

在刻意地东拉西扯一通后,他一开口,就直接将矛头和责任引向了别处。

将领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随即引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和他拼命!”

刘协点点头,正要再说几句,来鼓动将领们,可还没开口,却又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刘协察觉到樊渊追赶自己,旋即弯弓搭箭,瞄准樊渊。

一来刘协并未想要取了樊渊的性命,二来樊渊乃是沙场宿将,因而当刘协的箭离弦而出时,樊渊已然换了方向,脱离战场。

李傕军的士兵们瞧见主将逃走,原本的士气瞬间瓦解,不等军令下发,便已然做鸟兽散,朝着军营逃去。

士气素来都是此消彼长,刘协所带的兵马皆是段煨调拨过来的,因而士气十分低迷;可随着刘协的表现,以及李傕军的混乱,这支临时调拨的军队,士气居然陡然上升,比起李傕军还要胜过一筹。

瞧着逐渐混乱的敌军,张绣连忙策马来到刘协身侧,朝着他小声询问。

“陛下,如今士气可用,咱们何不一鼓作气,冲乱敌军大营,也好多些准备防御的时间。”

刘协一摆手,小声道:“这些人虽说士气高,可战力并不算高,如果真的冲锋,只怕是一触即溃。”

张绣还想再说,可刘协却一摆手,而后转身赶奔军阵。

与此同时,行营大帐内。

李傕端着酒樽,一脸的凝重。在他身边,一众将领短短说着各种奉承和安慰的话,可偏偏调动不了李傕的半点情绪。

就在一名偏将想要说上几句场面话,鼓舞一番士气时,外面却忽然有一名小校跌跌撞撞地赶了进来。

“报!樊将军兵败,眼下前部兵马已然退回营中。”

这话一出,整个大帐瞬间陷入了僵滞状态,甚至一些在喝酒的将领,连酒杯都落在了地上。

樊渊不算西凉军中武力最强的将领,可却也排在前列,而且他此次出战带了足有千人;如今还不过盏茶功夫,就败了回来,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沉默了一阵,李傕抬头问道:“樊渊现在何处?”

听得这话,所有人心中都捏了把汗。

作为主将,如今军队都已经撤回,可他却并没过来复命,这就意味着,他不是战死就是被擒,无论是哪种可能,都将大大打击西凉军的士气。

小校有些结巴地回答:“将军他还没回来,不过敌军并未追击,想来很快就会回来。”

不怪小校如此反应,将领逃离战场,这几乎是从没有过的,即便是写在史书中,那也将是一个大大的笑话。

一时间,李傕脸色更加阴沉,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正在发酵、蔓延。

一名有些脑子的将领见状,连忙开口。

“主公,如今士气大跌,咱们唯有灭了这支人马,才能挽回士气;末将恳请带兵出阵!”

李傕瞥了他一眼,知道此人平素只会溜须拍马,想要让他带兵杀敌,只怕不易。

叹了口气,李傕说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既然对方能战胜樊渊,就说明有些本事,我看还是派些斥候,再仔细打探一番才最为合适。”

他这边才说完,营门外就已经有人跌跌撞撞奔了进来。

众人看清来人面貌,个个脸色大变,仿佛见鬼一般。


依着常理而言,西凉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可战场之中,又哪有道理可讲?

就比如此刻,刘协突然杀入西凉军的阵中,借着马速,根本没人能拦得住他。

而一些弩手、弓手,一来在晚上视力受限,二来担心伤了同袍,也都束手束脚,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此刻越来越多的士兵朝着刘协汇聚,可刘协却毫不担心,甚至反倒有兴奋。

早在最初突袭时,刘协就已经看出了门道。

这群西凉军并非李傕麾下主力,甚至不少都是临时补充进入军队的杂兵。

在突然的变故下,士兵们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的章法,而最先撤离的精锐,此刻同他相距甚远,根本来不及回援。

这种情况下,他只要速度够快、出手够狠,敌军来的越多,自己就越容易得手。

表面上看,越聚越多的敌军是在阻碍他的行动,可实际上,这些拥挤到一起,全然没了阵型的士兵,反而是在阻碍西凉军自己的行动。

就比如此刻,如果士兵们快点散开,调集弓弩手攒射,那刘协有几条命也保不住。

“列阵!快些列阵!”

当两名将领察觉到不对时,刘协已然距离他们不远。

看着如修罗一般的刘协,两人连忙大喊着调度。

然而此刻的刘协,早已习惯了骑马作战,甚至还在乱军之中抢了一杆大枪,于四下里左突右杀。

听到动静,刘协狂笑一声,喊道:“朕乃天子,尔等想造反不成!”

他这一阵冲锋,已然杀了不少兵卒,此刻言谈之间,杀气竟压过周遭兵卒。

加上天下人如今仍对汉室存着几分敬畏,此刻士兵们竟本能地停滞下来,不敢上前。

见到这一幕,两名将领暴跳如雷,恨不得自己上前,将刘协斩了才好。

可这里是战场,他们的愤怒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

就在两人无计可施时,刘协却已经再度策马上前,离着一名将领还有老远,手中大枪就已经掷出。

这一手来得突然,士兵中虽说有人意识到了问题,却也来不及阻止。

趁着众人大多没反应过来,刘协弯弓搭箭,又连射两发,随后调转马头,朝着阵外冲杀而去。

而两名将领还没反应,就已经翻身坠马,没了生机。

原来,刘协自知体力已达极限,所以选择铤而走险,用大枪吸引众人,用弓箭射杀主将,从而造成混乱。

而最终的结果也证明,刘协的想法的确没错。

这支临时拼凑的军队,在没了主将后,立刻便陷入混乱。

甚至一些胆小的,直接跪在地上,准备向刘协投降。

可此刻的刘协,早已驾马而逃,根本没给他们留下任何的机会。

片刻后,李傕临时大帐。

“报!村内有埋伏,两位将军阵亡,眼下两支兵马已经失控!”

一名斥候急匆匆奔进帐内,朝着李傕行了一礼,同时说明情况。

李傕心中一沉,险些吐血。

这次派出的两人,一个是他的心腹,一个是他的同族,如今两人都死了,他心里自然是难以接受。

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俩的兵马加起来足有三千,如今在村子里乱了,若不能及时弹压,将会引发极大的动乱和负面影响。

一时间,李傕心中百感交集,想了无数法子,却都不合时宜。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名谋士忽然上前两步,朝着他抱拳行礼。

李傕一抬手,示意他有什么便直说。

“主公,如今我军兵力虽多,可面对的却是大汉天子,虽说咱们都知道这汉家名存实亡,可真让士兵对天子拔剑,他们却是不敢的。”

李傕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冷声呵斥。

“你究竟想说什么?”

谋士见状,心中一凛,连忙解释。

“主公息怒,属下的意思是,咱们不妨暂且避一避,等到天亮,再重整旗鼓,打出诛杀段煨的旗号,重新进军华阴。”

他话音刚落,就引得一人反驳。

“放屁!若真如此,那咱们这几次的战斗,岂不都成了笑话?还有,你要诛杀段煨,这岂不是逼着段煨彻底和咱们决裂?”

谋士偷眼看向李傕,见其神色如初,知道他还没有拿定主意,心里踏实了不少。

“放肆!军议大事,岂可如此粗鄙!”

呵斥一声,谋士连忙将话题引回正轨。

“那段煨眼见天子得胜,必然已经决心归附,咱们早晚和他有一战,此刻若还顾忌段煨,那才是愚蠢!如今这般局面,咱们若是继续追击,非但士兵可能哗变,就连咱们的将领中,都可能会有人反叛!”

听到这话,李傕眉头紧锁,心中更加担忧。

其实即便谋士不说,李傕也在担忧。

这次出征实在过于仓促,如今吃了苦头,他难免心中生出一些别样心思。

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好表露,只好沉吟不语。

就在李傕营中争论不休时,张绣也已经将兵马聚集完毕,在村落不远处的位置等着刘协。

“好像有人来了!”

正当他等的心焦,身侧士兵却轻声提醒一句。

张绣循声看去,一眼瞧见刘协,悬着的心瞬间安稳下来。

他驱马赶上,来到刘协身边,正要行礼,却听刘协开口喊了一声。

“李傕军已经乱了,你们速速按照原定计划设伏,另外再留下一百人准备放火!”

听得刘协这么说,张绣虽说觉得匪夷所思,可却还是依着他的吩咐去做了。

两个时辰后,天光微亮。

就在留守的士兵们已经昏昏欲睡,几乎快熬不住时,李傕军终于有了动静。

起初被刘协搞垮的那两支兵马,已经被重新整合,划拨到了各部。

这次进攻村落,他们再度被安排在了首批军队当中,作为先锋进村。

来到村口,士兵们拉着长列,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子里走着。

角落里,一名汉军士兵小声跟同伴说:“咱们再等等?”

同伴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可不远处却传出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好了,情况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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