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小凡罗世成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我每天都在陌生人身边醒来杜小凡罗世成 全集》,由网络作家“安妮春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罗世成的双手抚过我的脸颊,泪光闪烁地看着我。“冰儿,你认为,你现在还能离得开我吗?”我把孩子的照片紧紧贴在胸前,嘤嘤哭泣着。“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冰儿,你不知道你发病时的样子。如果你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就可以把浩然接回家了。”我的心里感慨万分,一想到我的孩子远在国外,只能每天夜里望着月亮想念妈妈,我的心就像刀割般疼痛难忍。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竟然早已做了妈妈,却从未对孩子尽过丝毫的责任。我的心头五味杂陈,怎么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泪水。哭着哭着,我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慌忙跑进卫生间,干呕了半天,才终于顺过气来。我紧紧捂着胸口,对着镜子看向自己,双眼红肿得像是两颗核桃,脸孔也涨得通红。我已经连续几天早晨,发...
《失忆后我每天都在陌生人身边醒来杜小凡罗世成 全集》精彩片段
罗世成的双手抚过我的脸颊,泪光闪烁地看着我。
“冰儿,你认为,你现在还能离得开我吗?”
我把孩子的照片紧紧贴在胸前,嘤嘤哭泣着。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冰儿,你不知道你发病时的样子。如果你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就可以把浩然接回家了。”
我的心里感慨万分,一想到我的孩子远在国外,只能每天夜里望着月亮想念妈妈,我的心就像刀割般疼痛难忍。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竟然早已做了妈妈,却从未对孩子尽过丝毫的责任。
我的心头五味杂陈,怎么也抑制不住汹涌的泪水。
哭着哭着,我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慌忙跑进卫生间,干呕了半天,才终于顺过气来。
我紧紧捂着胸口,对着镜子看向自己,双眼红肿得像是两颗核桃,脸孔也涨得通红。
我已经连续几天早晨,发生过恶心干呕的现象,我是不是患上什么病症了呢?
我担忧地望向镜中的自己,心情骤然变得凄然。
罗世成站在我背后,轻轻帮我揉着背。
“冰儿,你别担心。你上次怀浩然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你这个月的月经来了吗?”
听了罗世成的话,我的心头又惊又喜。
我闷声回想上月来月经的日子,果不其然,我这个月的月经已经过了四十多天没有来了。
“我这个月的月经,已经过了四十多天没有来了。”我幽幽地转过身,对罗世成说。
罗世成兴奋地一把搂住我,说:“冰儿,太好了,我们又要有孩子了。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回想这次受孕的过程,突然觉得自己又被罗世成这位霸道总裁给设计了。
全程,都是在他的安排之下。
我不满地瞪视着罗世成,委屈地说道:“凭什么,我的人生要处处都由你安排呢?”
罗世成不怒反笑,双手揽住我的肩膀,哄劝着我:“冰儿,听话,不要闹脾气,你现在要保持心情舒畅。我没有设计过你,我给予你的都是最好的。
这次让你受孕,是我的主意,那不是因为前段时期遇到了特殊的状况吗?
我当时只是希望,万一我出事了,你在这个世上也好多一个人依靠!让这个孩子跟浩然一起照顾你,难道不好吗?”
我的内心瞬间被他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禁趴在罗世成的怀里,啜泣了半天。
“冰儿,你现在一定是急着见浩然吧?原本打算带着你,一起去米国接浩然。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怕是受不了飞机的颠簸。我看,还是让父亲他们回国一趟吧,正好把浩然带回来。”
我思忖了一下,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罗世成下厨做了简单的米粥和小咸菜,凉拌了一个紫甘蓝。
我只喝了一小碗粥,就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这天晚上,我们早早洗漱,躺在床上唠家常。说了很多很多关于过去的话,还有对于将来的打算。
罗世成还谈到了浩然上学的问题,不知道浩然会不会习惯这边的环境?
我也比较忧心这个问题,毕竟这孩子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从小也没在我的身边呆过。
罗世成轻抚着我的头发,笑着说:“冰儿,你不必忧心,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解决。
如果浩然喜欢这边的环境,那就让他今后在这里生活。如果他还是习惯原先的环境,那我们就在国外安家,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那你在国内的公司呢?”我疑惑地看着罗世成。
“公司的事情,最好处理了,我会安排好的。我可以打飞的嘛,住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罗世成宽慰着我。
我感动地望着他,心想,他以后会更加辛苦的。而我,今后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会比工作起来还要忙碌吧?
说起工作,我还真不愿舍弃张寻工作室那边的事情。
今后就算家庭里面的事情再琐碎复杂,我也不能放弃工作,坚决不能让那个“安妮解忧信箱”关门大吉。
工作带给女人的快乐,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替代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罗世成吃完饭直接去了医院妇科。检查结果,如罗世成所愿,我确实怀孕了。
医生说,胎儿一切正常,让我头三个月注意休息,尽量避免奔波劳累。
我的心头一阵阵地激动,难以平复下来。
我抚摸着腹部,对这个新生命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走出医院,罗世成难以抑制内心的雀跃,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忘情地深吻着我。
我害羞地推着他,他也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他似乎被欢喜冲昏了头脑,已然把这个世界置之度外。
这时候,耳边响起了欢快的手风琴声,随着踢踏的舞步声围绕着我们。
我忘情地睁开紧闭的双眼,懵懂地望着罗世成。
他这才放开了我,眼神迷离地与我对望,嘴角绽放出依旧勾魂摄魄的笑容。
这个大男人,还是那么俊美,令女人迷醉沦陷。
我们望着身边的手风琴手,原来是一位白净帅气的年轻小伙子,他的脚下放着一只敞开的装乐器的盒子。盒子里,散放着零散的钞票。
罗世成顺手从内兜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躬身放入盒子里,笑着对那位乐手说了声谢谢。
年轻的乐手,一边跳跃着演奏,一边开心地冲着我们点头致意。
我们互相依偎着,慢慢穿越过马路,蓦然听到那位街头乐手朗声说道:“先生太太,祝福你们,祝愿你们永远幸福,爱情常在!”
我们感激地回头,冲着那位乐手挥了挥手,迎着红灿灿的霞光走向停车场。
我们回到家门口,竟然看到在大门口齐刷刷地站着一排人。
我的心头一阵悸动,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预感到这定然又是一个惊喜。
我看到了张寻,看到了一个短发的娃娃脸女生,看到了张峰和席城,还看到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冷峻大男孩。
那个娃娃脸的女生,依靠在席城的臂弯里,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眼睛里闪着泪光。
她,好像是杜小凡。
对,我想起来了,她是我唯一的闺蜜杜小凡,跟我亲如姐妹。
“小凡!”我忐忑地看着那个女孩儿,试探着大声叫出了她的名字。
女孩子听见我喊出了她的名字,眼泪哗然而下,泣不成声地朝我走过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白冰,你终于记起我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我一头扎进杜小凡的怀里,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止不住地嚎啕大哭。
“冰儿,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吗?”多么熟悉的声音,仿佛是从我的骨子里荡然发出的声音。
我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了?
我看向说话的人,是那个古铜色肌肤的大男孩在问我。
他刚毅的脸孔棱角分明,嘴角轻轻地抽搐着,泪花在清澈的眼眶中翻滚。
我凝视着他,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半大的稚嫩男孩,他每天清晨都会等在我家门口,牵着我的小手一起上学。
他,是余刚,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余刚啊!
他不是入狱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顾雅告诉我,他就在世成路这家咖啡馆里,可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或许,我即使见过他,也没有回想起他是谁?
“余刚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顾雅说,你就在前面那家用故事换咖啡的咖啡馆,可是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我哭着,扑进余刚的怀里。
他永远都是我的亲人,是胜过血缘至亲的亲人。
“冰儿,都怪我当初、、、、、、才害得你后来吃了那么多苦。我真是无法原谅自己!”余刚强忍住泪水,带着哭腔对我忏悔着。
“不要自责,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是我的亲人,亲人之间是不会计较谁对谁错的!
你出来了就好,我一直盼望着你早点出来,没有你的陪伴,我在这个世界上太孤独了!”
我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胸口涌起一阵恶心的感觉,我急忙捂住嘴,弯腰跑到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罗世成急忙追到我身边,用手轻轻帮我顺着背,顺时针一圈一圈地揉动着。
过了好半天,我才平稳了呼吸,靠在罗世成身上竭力平稳呼吸。
罗世成笑着对大家说:“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赶紧进屋吧!中午一起去席城那里,吃个团圆饭吧!
对了,我还要宣布一个喜讯,白冰她怀孕了,我们即将迎来第二个孩子了。
哈哈,浩然过些日子也要回来了!”
大家发出一阵欢呼声,不停地祝福着我们。
我们一起走入院中,静谧的空气一下子被搅动得沸腾起来。
我走进屋里,对大家说:“还有喜讯呢?张峰跟顾雅谈恋爱了。还有……我和顾雅,可能是亲姐妹,我们本来是一对双胞胎。等我们做完DNA鉴定,就可以确定这一点了。”
罗世成呵呵一笑,宠溺地看着我说:“至于张峰跟顾雅谈恋爱,除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知道了。
关于你和顾雅的血缘关系,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们的确是亲姐妹,因为我早就用你的头发跟顾雅做过鉴定了。
你们真的是一对双胞胎!”
我不满地看着罗世成,说道:“你也太霸道了,什么事情都不让我知道,只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罗世成拍拍我的肩膀,求饶道:“冰儿,对不起,千万别动怒啊,我一定下不为例!我主要是怕浪费你的脑细胞,所以想让你少承担一点纷纷扰扰的事情。”
张寻冷笑了一声,瞟了罗世成一眼,对我说:“白冰,某些人的话只能相信一半呀!如果全信,那就太侮辱我们的智商了。”
我连连对着张寻点头称是。
罗世成苦笑着,无奈地摇头,愤愤地盯着张寻。其他的人,看着我们哈哈大笑。
罗世成的电话响起来,他恭敬地喊着爸爸。
原来,是他父亲打来的电话。
罗世成挂断电话后,对我说:“冰儿,爸爸他知道你想孩子,所以决定明天带着浩然动身回国!”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很快就可以见到孩子了。
不管命运以何种面孔出现在人生中,我们都要坚持活下去,唯有坚持到底,才有望获得幸福和圆满。
夜色转深,罗世成和我双双归家。
庭院里花树繁茂,倚墙蔓延的绿色枝叶,在月光下逸趣横生。
我驻足花前,仰望苍穹,幽然说道:“你看那银河浩瀚,月影灵动,多美啊!深秋,尚且草木齐芳,但愿你我能相爱一生!”
罗世成拉过我的双手,眼波流转地凝望着我,说道:“冰儿,我愿与你生生世世,永结夫妻!”
说完,罗世成紧紧抱住我,眼眸中缠绵痴恋的情丝,死死勾住我的心魂。
我的心神,陡然一凛!
为何,自己能够忆起他人,却无法忆起罗世成的过往?
罗世成瞬间察觉到什么,神思恍惚有异。
他不觉心头一紧,双手捧过爱人的脸颊。
“冰儿,如果你对这个世界无以为信,那么求你务必相信我!”
此刻明月高悬银汉无声。
清风中,唯有令人沉迷的誓言,撩拨着我迷茫的心尖儿。
在这个孤立无援的世界里,我还可以相信谁呢?
这件事,似乎别无选择,也不取决于我。
而是,要看我遇见了谁,谁可以给予我现实中的依靠。
罗世成对于我,好像是一位万能的施主!
如果离开他,我将寸步难行,一无所有。
或许,我只能选择去相信他。
是“只能”,而不是发自内心。
为了生存挣扎在现实中的弱者,有多少事情可以自由选择?
午夜梦回,新的一天,提前拉开帷幕……
我一步一步走向沉睡的男子。
我怒视着他,大声呵斥道:“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会在你的家里?”
他起身下床,随手从地板上捡起一件黑色的睡袍,反手潇洒地一甩,将睡袍妥妥地罩在身上。
“冰儿,你又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老公,你是我的妻子。
我们五年前结了婚,可是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夕,你独自外出遭遇不测,头部受到重创,因而失去了记忆。”
我微微闭上眼睛,想要努力回想点什么,可是我的大脑竟然真的是一片空白。
……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黄昏,我按照日记本的蛛丝马迹,只身前往罗世公寓,走进608房间。
我反锁房门,几步奔到床前,跪地躬身,拖出一只陈旧的皮箱,翻出那个熟悉的日记本。
不知翻看了多久,我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耳边忽然滚过隆隆的雷声,蓝色的闪电不时划过暗黑的天空。
我的心头,突然感到莫名的绝望。
眼前的这场大雨,好像滂沱在我的生命里,急骤的雨点犹如落进一片无涯的荒野里。
我决定毁掉这只装载记忆的皮箱,包括那个搅扰我生命的日记本。
既然对现实,无能为力,我纠结那些记忆有什么意义?
我心如死灰,将皮箱倒扣在地上,忽然从底部的夹层中,掉落出另外一个日记本!
那是我从未读过的日记本,对于它,也找不到任何的记录。
我跪在地上,好奇地翻开日记本的扉页,记录的内容竟然跟读过的那本,不太一样。
我惊恐地合上日记本,呼吸越来越急促,虚脱般瘫软无力。
如果,我读了这个新版本的日记,那我的人生会不会是另外一番经历……
罗世成,到底是谁呢?
顾雅没有回答马楚的问话,尴尬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她随即看向我,却没有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
我打量着顾雅那张美妙的容颜,猜想她一定以为我今天认不出她来。
如果我今早没有看过那本旧日记,的确不会知道顾雅是谁?
偏巧我来之前,刚翻看完过去的日记,不仅知道顾雅是谁,还了解她跟马楚之间的纠葛。
我索性保持沉默,没有拆穿她。
我客气地对马楚说:“要不,我改天再来吧,你们先聊。”
说完,我就转身,准备离去。
马楚叫住我:“嗨,白冰,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回避。顾雅,对我们来说,也算不上外人。”
顾雅笑着对我说:“我来的路上,才听说这家诊所是马楚开的,所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顾雅的话语平实直白,可是显然她在说谎。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马楚在这里开诊所呢?
她可是罗世成身边的人,对马楚的动向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嫣然一笑,说道:“谁还没有个旧相识,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马楚面色凄然一笑,轻声催促着我们进屋说话。
我们三人走进了马楚的办公室,在沙发前坐了下来。
马楚招呼一名护士,为我们端来了茶水和甜点。
过了一会儿,那名护士又送过来一盘水果和瓜子。
马楚笑了笑,说:“你们别客气,喜欢什么就吃点什么吧。记得,顾雅是十分喜欢嗑瓜子的,所以让护士出去准备了一些。”
顾雅低下头,含着笑,没有说什么。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看向马楚。
马楚笑着问我:“白冰,你今天来,是不是又要核实一些事情,肯定又是跟罗世成有关的事情吧?”
我直率地点了点头,扫了一眼顾雅,心想今天这三个人都是彼此知道过去的旧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回避的。
我放下茶杯,坦然地对马楚说:“还记得你给我写的第一封倾诉信吗?后来根据你的经历,我写了一篇特稿。
你当时提到了一位总裁,说他当时跟你的前女友在一起,对你横加迫害。
在你最后想带着前女友私奔,隐居在山清水秀的家乡时,被那位老总堵截在路上。
这位老总,是不是罗世成?
你提到的前女友,想必就是我吧?
我的失忆,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马楚愕然地望着我,说:“是的,难道你的记忆开始复苏了吗?
那天之前,我托杜小凡告诉你:千万不要嫁给罗世成,并约你出来在我家见面。
那天,你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我的家里。
我告诉你,顾雅没有死,她一直在罗世成的身边。
我还告诉你,罗世成之所以会对你和顾雅感兴趣,是因为你们二人的长相酷似他死去的母亲。
我……应该还说了一些别的。
你听了我的诉说后,情绪很激动,准备随我一起逃离到我的老家,也就是天风南城。
我准备在这里开个诊所,与你一起相伴终老。
可是谁想到,在路上,竟然被罗世成的人拦了下来。我们被迫下车。
这时候,突然有一辆汽车向我冲了过来,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你推开了我!
我看到那辆车紧贴着你,呼啸着奔驰而去,而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等他说完,我的大脑便“嗡”的一声巨响,精神几近崩溃。
那本日记上说,马楚不是因为房子的事情,被陈娇的父亲刺杀了吗?
可是他此刻,为何说我那天与他相见了,好像并未发生可怕的状况?
到底,哪些信息才是真实的!
究竟,谁在说谎?
顾雅惊讶地问马楚:“至于我跟白冰长相神似,那只是一种巧合,跟罗世成的母亲有什么关系呢?
马楚,你如果认为,你自己比罗世成高尚,那么你当初为何不肯娶我呢?
我当时,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主动提出要跟你结婚。
可是你却说,你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让我给你时间!”
马楚愧疚地低下头,面部微微扭曲着。
他双手交叉,说道:“我过去是个十分龌龊自私的人,我对不起顾雅你,也对不起白冰。
但是,我曾经对你们的爱,都是真心的,只不过我那时候太世俗太懦弱,凡事都听父母的意见。
我如今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这个世界再无任何野心。但是,我就是容忍不了罗世成,可以对你们为所欲为!
他是一个魔鬼,禽兽都比不上他的凶狠!
当初撞向我的那辆汽车,肯定是罗世成一手安排的,他当时是想杀害我。
只不过,紧要的关头,白冰一把推开了我,我才幸免于难。
只可惜,白冰的大脑受到重创,造成了失忆!”
顾雅听到这里,激动地站了起来:“马楚,你不要随意揣测别人,更何况是杀人这样可怕的罪名!
如果罗世成想要杀你,怎么会让你安然地在这里开设诊所呢?
罗世成是一个正人君子,你不要因为他的成功,就擅自恶意中伤他。
你一定很妒忌他吧?
他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你如今隐居在这里,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实则你仍然在企图诋毁罗世成。”
马楚抬头望着顾雅,皱着眉头说:“你们这些女人,为何都将罗世成敬若神明?难道,你们就一点看不出他伪善的面具吗?”
顾雅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马楚,那你认为怎样才算是不伪善呢?
罗世成捐建学校,建立医院,造福于社会。
如果你把这些视为伪善的话,那么你为什么不做些同样的事情,用你认为善良的方式去做。
罗世成对你足够宽容,可是你现在仍然企图去诋毁他,一心想要毁掉他,你这是善良的做人方式吗?”
我再也坐不住,看着顾雅说道:“顾雅,马楚现在的处境已经十分凄惨,你应该也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他,怎么可能去诋毁罗世成呢?再说,他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顾雅怜悯地望着我,笑了笑。
“白冰,有很多事情,都是你无法理解,也不可能想象得到的。
罗世成把你照顾得太好了,以至于你无法得到成长的机会,其实你对这个社会一无所知。
你当初为马楚写特稿,影射罗世成迫害马楚。
你知道,如今的马楚,一直在利用媒体散步关于罗世成的各种谣言吗?
你知道,因为你的无知,给罗世成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吗?”
马楚激动地走到顾雅面前,愤愤地说道:“你心里最清楚,我是不是在诋毁罗世成?
难道,他前段时间从国外归来的时候,没有身受枪伤吗?我可是听业界的朋友提起的。
他的生意,向来黑白不分,势力范围大到惊人,手里的人命恐怕都数不过来了吧?
听说,他前段时间出国,是因为他帮内出了叛徒,导致他的生意受损,所以他亲自过去清理门户去了。”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们二人,双手紧紧捂住了嘴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顾雅走过来,扶住我颤抖的肩膀,柔声说:“白冰,你不要听马楚胡说八道,他是因为嫉妒罗世成,才会如此疯狂地陷害罗世成。要不,你先回去吧,好吗?”
我点了点头,顾不上说再见,就不知所措地逃离出去。
我听到身后,马楚在歇斯底里地大吼:“我没有陷害罗世成,也不是无中生有。否则,警察为什么开始调查罗世成了呢?如果没有蛛丝马迹,警察会无故调查他吗?”
我回到家里,魂不守舍,马楚和顾雅的对话不时响彻在耳边。
我分辨不清他们之间的真伪,也看不透他们背后的企图。
只是,我确认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罗世成前段时间确实受了枪伤!
难道,警察真的开始调查罗世成了吗?
只是因为我写的那篇关于马楚遭遇的特稿,就在无形中给罗世成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吗?
马楚从始到终,都在痛恨着罗世成。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攻击罗世成的突破口。
如今,这个切口找到了,也被马楚打开了。
始作俑者的人,是我吗?
是我在无意中,帮助马楚推波助澜。
我不希望罗世成受到伤害,他是我的丈夫,是对我宠爱有加的亲人。
如果没有他的照顾,我不知道自己如今会沦落到什么田地?
我歪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心头缠绕着一团乱麻。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18点。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马楚打来的。
我慵懒地接起电话,猜不出他会有什么事情。
“喂,马楚,什么事儿?”我心情复杂地问道。
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顾雅的声音。
“喂,你好,白冰。马楚刚才出诊去了,由于赶时间太匆忙,他把我的手机带走了。
也难怪,我跟他的手机,都是同样的牌子型号,从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想麻烦你,能不能过来一趟,等马楚回来的时候,你把我的手机带回去。
这样,你可以让罗世成明天把手机转交给我,我这几天恰好在总公司这边办事。”
我马上答应下来,略微收拾了一下,走出家门。
当我来到马楚的诊所前,里面竟然漆黑一片,连一点灯光都没有。
我奇怪地走到门前,门居然无法打开,好像是从里面反锁着。
我又绕到窗户边,向里边探视着。
可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回到门前,向四周巡视着,希望能看到过路的人。
可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就连我刚才打的出租车,也都没了踪影。
我转身来到门口,用力敲门,大声喊着马楚的名字。
可是里面,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我无奈,再次转悠到每一扇窗边。
忽然发现,后窗咧开一条缝隙。
我伸手一推,打开窗户,抬腿顺着窗沿跨了进去。
我摸索到墙边,打开电灯的开关。
然后,我走到马楚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
我转动门把手,房门戛然而开。
我打开灯,惊诧地看到马楚趴在办公桌上,穿着洁净的白大褂。
“马楚,马楚,你怎么睡着了?”我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他的面前。
只见他,面色苍白,嘴唇青紫。
我上前轻轻推了推他,没想到,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我惊恐地发现,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尖刀,鲜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的大褂。
我尖叫了一声,马上打了报警的电话,随后打了救护车的电话,语无伦次地竭力把事情说清楚。
大约十五分钟后,警车呼啸着停在诊所门口。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只可惜,马楚已经没有了气息,无法施与抢救。
我提心吊胆地走出马楚的家,打车飞奔到杜小凡的家里,庆幸没有被罗世成发现。
可是做梦也没想到,杜小凡扶着我往卧室走去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罗世成的声音。
我慢慢转过身,忧心忡忡地望着杜小凡。
杜小凡一改往日叽叽喳喳的样子,她苦着脸,偷偷用手指往身后指了指。
罗世成就站在小凡身后,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仔细一看是席城。
罗世成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剑眉轻挑,嘴角往一边上扬着,似笑非笑地向我走来。
我瞥了一眼席城,那厮毫不掩饰地冲我笑着,一副准备看热闹的神态。
我慌忙将长发往脸庞两侧撩了撩,想要遮挡住颈项上的伤痕,还有那几处要命的吻痕。
我脸部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表现得淡定些。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嗨,你们怎么……来了?”
“冰儿,哪有把病人自己丢在家里的道理?嗯?”罗世成微微一笑,优雅地背着双手,仔细观察着我。
我立即看向杜小凡,期待她能救场。
“小凡,你不是病了吗?不是说病得都……不能自理了吗?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还在地上瞎溜达?”
杜小凡极不配合地看着我,一脸有苦说不出的神态。
倒是席城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忍俊不止的大笑。
席城走到杜小凡面前,戏谑地说道:“嫂子,我和大哥敲开杜小凡的家门时,杜同学左手酒杯右手香烟,怎么看也不像是病人呀!倒是她见到我们之后,病情恶化了。”
杜小凡苦笑着说道:“后来,他们两个想送我去医院,我说不用去。可是席城他说,他就是背,也要把我背到医院去,我才不得不承认是在装病。”
杜小凡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瞪了她一眼,然后又狠狠地扫了席城一眼。
席城幸灾乐祸地冲我眨了眨眼睛。
此时的我,无话可说。
杜小凡都招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还怎么唱下去呀?
我央求的目光,落在罗世成的脸上,希望他放过我这一次。
罗世成却也不恼,面色沉静地凝视着我。
他猛一抬手,撩动起我腮边的长发。
我想要阻挡,已经来不及。
他墨眸暗沉,冷然问道:“冰儿,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敢抬头,小声说道:“是我一不小心,撞到墙上去了。”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杜小凡嗤嗤的笑声。
完了,内部出叛徒了,想演戏都没得演了。
“哦?冰儿,怎么这样不小心?”罗世成不动声色,说完这些话,就不再言语。
席城这时候笑得前仰后合,手舞足蹈。
他捂着肚子,对我说道:“嫂子,咱俩今天有得一拼。你猜我今天下午遇到什么事了?
我今天下午开着车跑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只鸡窜到马路上,正好就撞到我的车上,结果我车上的气囊就爆了。害得我,足足花了四万多。
你说我背不背?我总不能找那只鸡赔我钱呀?只能认了。
张峰说,那只鸡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鸡,它一定是鸡群里的战斗机!”
“哎呀,笑死我了。”杜小凡哎哟着,笑得乐不可支。
我也被逗得咧了咧嘴角,可是一碰到罗世成严肃的眼神,又把笑容收敛了。
“冰儿,你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了?”罗世成步步紧逼,还是不肯轻易放过我。
“我……”
我擦!真不知怎样应对了。
席城看着我说道:“嫂子,我与那只战斗鸡PK的功夫,你就不见踪影了?
害得我被大哥骂,他说,张峰看着你就好好的,轮到我看着你,居然连你的去向都不知道。”席城心直口快,口无遮拦。
看着我?
我疑惑地念叨着,悄悄抬眼看着罗世成。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没发现有人跟踪我呢?
罗世成并不解释这件事情。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时间太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礼貌地向杜小凡说着抱歉。
杜小凡忙摆手,说不打扰,然后把我们几个送出门外。
我回头冲着杜小凡吐了吐舌头。
杜小凡,则冲着我一个劲儿地翻白眼。
我忐忑不安地跟随罗世成上了车,脑子在飞快地运转,想着如何应对罗世成的盘问。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罗世成一路无话,只是冷漠而酷酷地开着车。
他的剑眉轻轻皱起,皎洁的皮肤上蒙着一层淡淡的月光,一双俊朗明亮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
他身姿挺拔,两只白皙纤长的玉手稳稳地握在方向盘上,红润秀美的唇微微闭合着,笑意似有若无。
这样一位高冷绝美的男人,任凭哪个女人看到,也会为之神魂颠倒。
我凝望着眼前的美男子,不觉失神了很久。
我对他充满好奇,却又一无所知,更无法去探究。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一座绝美豪华的宫殿,更像是一处庞大宏伟的迷宫。
我渴望去了解他,却寻不到可以走进内部的道路。
我似乎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内心。
他,喜怒不形于色,很少能看到他暴怒或者狂喜的神情,他那副美面的常态就是从容淡定,处惊不变。
车子开进公寓的大院儿,缓缓停了下来。
他侧头看我,嘴角略微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罗世成握着我的小手,放慢了脚步,往公寓里走。
他那双大长腿走几步,就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看我,仿佛在担心我跟不上他的步伐。
走进房间,罗世成轻启朱唇,简洁地命令道:“冰儿,快去洗澡,睡觉!”
我听话地应了一声。
谢天谢地,他不会再盘问我了。
我匆匆洗完澡,将一头乌黑的长发分别拢在耳畔。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样可以挡住脖子上的吻痕。
可是……喉咙处的乌青却无法遮盖。
不过也不打紧,我只要把卧室的灯光关闭,然后低垂着头,就不会被发现。
刚才在杜小凡家里,我一直低着头,这招貌似很管用。
我从浴室出来,刚踏入卧室,就抬手把灯关掉了。
正准备去洗澡的罗世成,奇怪地转身盯着我。
柔和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映现出一个美妙伟岸的轮廓。
我拽起脚下的夏凉被,一直盖到脖颈,急速闭眼,扮作一副沉睡的状态。
可是大约十分钟的功夫,我就听见罗世成从卫生间走出来。
他喝了杯水,窸窣地脱掉睡袍,重重地躺在床上。一阵芬芳阳刚的气息弥漫开来,渐渐向我萦绕而来。
他将一只手臂穿过我的颈下,另一只手拂过我的肩膀,继而撩动起我的长发。
我努力调匀呼吸,坚持不睁开眼睛,佯装睡意已深。
“冰儿,是不是马楚干的?”
耳畔,响起不容违背的问话,声音低缓,力道十足。
我不敢视若罔闻,只得答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罗世成扳过我侧躺的肩膀,冷冷注视着我。
“那你喉咙处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脖子上的红印儿,又怎么解释?”
他的声音,掺杂了一丝丝愠怒。
我不安地感觉到,罗世成有些生气了。
可是我如果实话实说,那么马楚不就会再次遭殃吗?
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向来就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儿。
我从小到大,人微言轻,处处感觉低人一等,遇到是非总是绕着走。
我的心里暗暗着急,找不到可以说得过去的答案。
我诺诺地说道:“反正,我今天晚上过得很纯洁,我敢发誓!”
罗世成忽然笑出声,磁性十足,像极了大提琴的乐音。
一股危险的气压,慢慢向我聚拢而来。
“都这么晚了,你还……”
罗世成没有再理会我。
罗世成汽车爆炸案,一时之间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
是谁要致罗世成于死地,居然在他的汽车上安装定时炸弹?警方调出了附近街道的所有视频,也没有发现事发前后的可疑车辆和行人。
恰巧罗世成停车的位置,处于视频监控的死角,给侦破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将罗世成告上法庭的对手,成为了社会舆论的众矢之的,一致认为此人的嫌疑最大。
这起汽车爆炸案,很快上了本市网络论坛的头条,盖过了马楚事件的风头。
罗世成差点遇害,成为了大家同情的对象。
有人不断在论坛上挖出罗世成多年来做过的慈善,还有他少年英雄时代的创业史。
就连他年幼丧母,父亲带着另外的女人移居国外,都被神通广大的网友详细披露。
广大群众似乎喜欢上了罗世成这个大人物,不再像从前那样听信坊间传说,把他看成一个可怕狠毒的枭雄。
网上还晒出了罗世成跟我一起外出的照片,他对我的关怀备至,看我时自然流露的宠溺,都被那些莫名的照片一一展现。
网友们说,罗世成是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不仅事业有成,还不忘献爱心做慈善,一心回馈社会。而且,老婆病了多年,也从未传出任何绯闻,反而越发对老婆疼爱有加。
整个舆情,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部倒向罗世成。之前对他的负面报道,全部都消失殆尽。
罗世成扶着老太太过马路的照片,还有他去超市帮助年迈的老者提菜篮子的照片,以及他在十字路口抱起走失孩童的照片,铺天盖地地登上了网络和当地的报纸。
他简直成为了一位最亲民的大明星,头上的光环闪耀着神奇的光彩。
罗世成在天风北城捐建的医院,在一个秋高气爽的上午,举行了隆重的封顶仪式。
难得一见的政府官员和社会显耀人士,都纷纷亮相在红毯之上。当地的电视台和报纸,对此进行了详尽的专题报道。
罗世成坚持让我陪同参加这次重大的仪式。
我起初推辞,觉得自己是个失忆的病人,怕在言语上出现失误。
可是他郑重地对我说,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罗世成的老婆,所以在我荣耀的时刻,必须有你的身影。
当我陪同罗世成坐在主席台上,一起面对频频闪烁的灯光和镜头,特别是看着他意气风发地讲话时,我的心彻底被这个男人征服了。
马楚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马楚属于自杀身亡。
由于顾雅存在着没有及时施救的过失,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当法庭宣布完这个审判结果时,我的心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顾雅也许是太过激动。只见她,先是用双手紧紧捂住面孔,然后竟然是双膝跪地,朝着罗世成的方向。
我侧头察看罗世成的表情,他的神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迹象,更没有意外的惊喜。
这个男人的内心,我永远都无法揣测。纵然是与他同床共枕,也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当我们走出法庭时,听到前方有女人在大声叫骂,还有男人辩解的声音。
我们渐渐走近,看到马楚的母亲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她的一只手,死死拽住一个男子的衣角。
我仔细看去,那名男子正是马楚的堂弟马强。
马楚的父亲,弯身搀扶着老伴的一只胳膊,老泪纵横。
他低声对老伴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竭力劝说老伴站起来。可是妇人丝毫不为所动,疯狂地用力推搡着他。
“马强,你昧着良心做伪证,对得起死去的马楚吗?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不就是因为马家祖屋的拆迁款没有分给你们家吗?”马楚的母亲就地撒泼。
马强狼狈不堪,涨红着脸说道:“大娘,你说话可不能信口开河。虽然你当初霸占了马家的拆迁款,但是我也不至于利用堂哥的死去打击报复啊!做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可没有这个胆量。”
“你有什么不敢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说,那个顾雅给你多少钱?可以让你六亲不认!”
“大娘,你现在知道我们是亲人了?
当初我们家从外地回来,是因为我爸患了绝症,他一心想着要落叶归根。我妈身体也不太好,常年依靠打针吃药维持着。
家里的经济情况实在是困难,你也不是不知道。
可是当祖屋拆迁的时候,你连我们家应该得到的那份都占为己有,看着我们家为医疗费发愁,你也视而不见。
你那个时候,可曾把我们家当做亲人呢?”
马楚的母亲确实是典型的泼妇,完全不去正面回答马强的质问,加大了嘶吼的力度和音量,口口声声说马强做伪证!说他的儿子死得太冤枉。
终于过来两名执法人员,对马楚的母亲说了句什么,她这才止住哭声,灰溜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她老泪纵横的面孔,我的心里升起一片悲凉。
马楚,是她最爱的儿子,如今阴阳相隔,叫她如何能承受得了呢?
我们一行人快速离去,来到法院内部的停车场。
我上了罗世成的车,张峰载着其他几个人。
罗世成刚发动起汽车,只见马强出现在张峰的汽车旁边。
马强怎么会认识张峰呢?
我心里诧异,紧紧盯着窗外。
罗世成按了一下汽车喇叭,极速地开车离去。
就在我们驶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张峰交给马强一个资料袋。
马强表情复杂地打开那只信封,从里面掏出一串钥匙。然后,他抽出一个红色的证件。
我凑近车窗,想看得仔细些。
没想到,那个证件刚抽出不到一半,就被张峰伸手阻止了。
张峰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旋即转身上车。
虽然那个证件没有全部抽出来,但我还是隐约看到了上面的几个字:产权证。
我的脑子一时回转不过来。车子开出去很远,我的思维才恍然顿悟。
莫非,张峰交给马强的是一套房产吗?
我扭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罗世成,没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我抑制不住地任凭思绪翻飞,越是推测,心里越是感到恐惧。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顿觉冰冷,就连牙齿都在打架。
我不敢再去看罗世成那张英俊飘逸的脸儿,我害怕他畏惧他,好像他是一头食人的怪兽。
“冰儿,你觉得冷吗?我这就打开暖风。”罗世成歪头瞟了我一眼。
我条件反射般地向后缩了缩身体,就连骨头缝里都在冒着凉风。
罗世成奇怪地望着我,伸手过来贴近我的额头。
我不由“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将身体靠近车门。
我不想让他接近自己,我想离他尽量远些,最好让他抓不到我。
汽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罗世成目光如剑地审视着我。
“冰儿,你怕我,对吗?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完全没有必要畏惧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我不够疼你?”
我忍住眼泪,机械地摇了摇头。
我想张口说点什么,也好掩饰心中的恐惧。
可是,我居然丧失了语言能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罗世成皱着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一副明白过来的样子。
他朝着我伸出大手,目光柔和地鼓励我:“冰儿,把你的手伸过来,握住我就不会颤抖了。”
我的目光开始犹豫,闪烁不定地望着他。
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美貌,他的气场,都令我深深迷醉。
我的本能,在迷恋着这个男人,甚至在渴望着他的温情。
我终于再次被他折服,一寸一寸地向他靠近,试探着向他伸出双手。
我的指尖,碰到了他温热的指尖,好似受到了一股热浪的吸引。
他猛然出手一拽,我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他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喃喃说道:“冰儿,男人的世界,你不会懂,也不需要懂。你的心里如果感到困惑,尽管说出来。”
我无助地哭泣着,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罗世成没有回公司,推掉手头的事情,在家里安心陪我。
我到家后,稍微地洗漱一下,换上家居的衣服。
本来想在卧室记录日记,可是突然感到异常困倦,像中毒般扑通倒在床上。
内心挣扎着要起来,告诫自己日记还没有记录,怎么能先睡下呢?
我陷入沉睡之前,看见罗世成侧身坐在我的身边。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空玻璃杯子,杯子的底部存留着果汁的残渣。
“冰儿,我榨的橙汁好喝吗?”罗世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的脸孔渐渐模糊,我的眼皮重重地闭合,再也无力睁开。
我痛苦地呢喃着,我今天的日记还没写,醒来后会记不住今天的。
耳边有个磁性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冰儿,不愉快的记忆,就该把它彻底忘掉。你只需留下快乐的记忆。”
在我意识尚存一线的时刻,我隐约听到张峰的声音:“大哥,我们试图联系那个证人,可是那人已经被对方严密地保护起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他。怎么办呢?后天咱们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张峰不是回公司了吗?
我有限的意识,越飘越远,大脑骤然陷入混沌。
最后一次听见罗世成的声音。
他阴狠地说道:“叛徒就该有叛徒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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