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梭猊罗泷宿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梭猊罗泷宿 全集》,由网络作家“酒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刺青大会如约而至,烬染对这样热闹的场面甚是满意。千古山来客三十有二,陌行山二十有四,皆为修行仙道且颇有天赋或成就者,世外谷以医闻名江湖,来者仅七人,不过也说得通,他们并不习武修仙,来参加刺青大会无非出于江湖地位。可是传闻中的医圣陶列子并未到场,烬染心中难免后怕,若是当初没去墟夷教而是来浛洸岛找医圣,现在估计就要筹备鬼念的头七了。烬染草草看了来客的名单,因为要带他们去各自的住所,有‘千古山(掌门):琰来;(弟子):双景、寻鹿......风起’。一看到他的名字,烬染心里不是滋味。就换了个名单簿,‘陌行山(掌门):谢侯淇;(弟子):谢子令、晴和......;世外谷:骆九天......’没看多久,就两眼酸痛,自己哪里是能耐下性子招呼大家的性...
《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梭猊罗泷宿 全集》精彩片段
刺青大会如约而至,烬染对这样热闹的场面甚是满意。
千古山来客三十有二,陌行山二十有四,皆为修行仙道且颇有天赋或成就者,世外谷以医闻名江湖,来者仅七人,不过也说得通,他们并不习武修仙,来参加刺青大会无非出于江湖地位。可是传闻中的医圣陶列子并未到场,烬染心中难免后怕,若是当初没去墟夷教而是来浛洸岛找医圣,现在估计就要筹备鬼念的头七了。
烬染草草看了来客的名单,因为要带他们去各自的住所,有‘千古山(掌门):琰来;(弟子):双景、寻鹿......风起’。一看到他的名字,烬染心里不是滋味。就换了个名单簿,‘陌行山(掌门):谢侯淇;(弟子):谢子令、晴和......;世外谷:骆九天......’没看多久,就两眼酸痛,自己哪里是能耐下性子招呼大家的性格呀,只要刺青大会上足够出风头,自然能让人记住,这才是江湖嘛。
当日青天白云,浛洸岛岛主颜意中以东道主的身份做了得体的一番致辞。烬染乖乖地站在角落,勉强能看到全景,就这还是自己跟束蓠苦求着得来的位置,毕竟她只答应在刺青大会结束后带我去见识这些大名鼎鼎的人。
“刺青大会现在开始。”
岛主话音刚落,报幕的弟子高声道:“第一场:千古山寻鹿对决陌行山晴和。”
寻鹿飞上擂台,笑盈盈地冲着台下的弟子拱手作揖,率先展现出了胜者的姿态。可对面,晴和轻点着脚步,有礼有节地站定后,却只听见台下稀稀疏疏的讨论声。
“陌行山怎么派了个女子迎首战?”
“哎人不可貌相,也许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我从没听过陌行山还有晴和这号人物,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台下怀疑的声音盖过了期待的声音,烬染躲在角落看热闹,反正再怎么厉害,也没有自己厉害,弱者相争罢了。
寻鹿召唤出佩剑,做好了迎战的姿势,可晴和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做任何准备。
这倒是令寻鹿心里摸不准,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淡定的人,还是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
一剑过去,算是使了七成的功力。晴和一个躲闪不及时,就在右上臂绽开一道伤口。疼痛和挫败并未激发起‘隐藏’的斗志,她只像个小妇人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眨眼间又是迎面而来的一掌,晴和本能地伸手去接,却在抵抗的一瞬间,被他强大的内力打到擂台边缘。
此刻台下骚动了,大家纷纷确定,这个叫晴和的陌行山的女弟子并没有多少实力,就更加好奇选她出战的原因。
她不是在迎战,是在承受。
晴和踉跄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却一副倔强不认输的表情。这激起了寻鹿的好胜心,即便是赢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己也是为千古山赢得了开门红。
剑在空中迎着日光,闪出耀眼的光泽,留有血渍的那一寸剑身,像是在提前预告结局。
它锋芒地刺去,这回是腰腹。可寻鹿并不想闹出人命,他只想羞辱对手。既然踏在了胜利的征途,让对手输的难看也会增加胜者的喜悦,而且是加倍的快感。他掌握好了分寸和力道,在抵到衣服时,一转剑锋,将晴和腰上的系带断成两半,滑落下来。
衣衫在瞬间变得宽松,虽然并未袒露半寸肌肤,却仍旧引来台下男弟子们兴奋的笑声。
比起台下不纯粹的声音,晴和更不敢往陌行山的客座看去,那里更冷漠。在没有倒下去之前,就要顽强地承受着。
烬染在角落看得入神,同样是被羞辱,她比青青更有气节。
一剑、一掌、又是一剑,皮肉绽开的血渍在她身上随处可见,像是彼岸花开在了雪地。
终于,她在万众瞩目下晕倒在台上,台下响起了掌声和欢呼,也许是第一场的缘故,看客们叫喊得格外卖力。
确实,在场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伤情,两名弟子冷漠得上来,架起胳膊拖了下去。
欢呼声此起彼伏,上一秒还高声叫好的弟子,下一秒就与身旁的人讨论起晴和的身份来。他们说的津津乐道,好像自己是知情者似的,对胡乱的猜测深信不疑。
“第一场,千古山寻鹿,胜。”
又是似曾相识的鼓掌和欢呼。
“听闻晴和是谢掌门的女儿,怎么功法还没我千古山的普通弟子高呀。”
‘掌门之女’这身份倒是镇压了叫好声,可下一秒,谢侯淇便戏谑地回答道:“不过是一个庶女,带出来见见世面,令各门派见笑了。咱们继续,继续哈。”谢侯淇语气轻松,没有半点心疼,这倒是与看客们如出一辙。
“参见辛帝。”别棠渊的羡鱼台上,有一寒冰床,床周围树立起高高的水屏障。伯苏只能为束蓠护住心脉,遂在伶仃潭一战中,以雷电唤来了天神司命。
“你将束蓠带回瀛水川疗伤。”
司命一看往日‘铁骨铮铮’的束蓠此刻奄奄一息,忙趴在寒冰床边,心疼道:“我的宝贝灵蓠草啊,怎么被烧成这样?根儿都半截成灰了。”自己在天庭几千年来,若是没有这个常来闹事的鬼丫头,日子得无聊成啥样。
“你说,是谁伤的小蓠蓠,我去打回来还。”司命气得肚子发胀,眼睛发酸,手掌发痒。
“小蓠蓠?你什么时候那么宝贝她了,不是常跟我抱怨替她去西王母那求情,弄得你在西王宫宫女面前都抬不起头嘛。”伯苏强颜开玩笑。
“吵归吵,闹归闹,不能给别人欺负去咯。”司命轻抚着束蓠被烧了一半的发丝,心都碎了。“你快说,是谁,我一定要教训教训它。”
“这里是人间,有几个人能伤的了神仙。”
“对哦。”司命脑子一转弯,涩涩道,“不会是辛帝你吧。你就算再怎么烦小蓠蓠,也不能......”
“我怎么可能伤她!”
司命瑟瑟发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委屈道:“那到底是谁嘛?辛帝你可得给小蓠蓠报仇。”
“是误会,你先带她回去疗伤。”
“误会!什么误会把人往死里弄啊,万一真有个好歹,辛帝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伯苏的眼神有些恼火,不愿再多说。
“辛帝你不告诉我也没事,等蓠蓠醒了,我自己问她,我自己给她报仇!”
“你是上神,难道想因为瀛水川的一株杂草,就来人间寻仇吗?”
‘杂草’二字太过刺耳,司命也顾不上地位尊卑,反驳道:“小蓠蓠才不是杂草,她是泷宿心爱的仙草,是我宝贝的仙草。君上心里有泷宿,爱屋及乌,也该善待小蓠蓠啊。”
司命越来越没底气,‘泷宿’这个名字是每个人心里的痛点,每每提起,都牵肠挂肚。
“罢了罢了,君上的心只有自己明白,我就不多嘴了。”说罢将束蓠轻轻抱起,寒冰床上留下薄薄一层草木灰。
“还有,将琰来、颜意中、谢侯淇、林烬染、鬼念等人今日在伶仃潭的所有记忆通通抹去。”
“什么?”司命震惊,这干涉凡人的记忆岂是小事,“君上你到底想做什么?”
“按我说的去做。”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司命只好不再过问。反正到时候问束蓠是一样的效果。
伯苏坐到寒冰床上为自己疗伤,待结束之时,水屏外的世界就能回归正常。
灵蝉洞中,烬染被关在一座冰牢里,周围满目冰雪,却有悉悉索索的蝉鸣,在滴水成冰的涯洞里凑成一曲小调。
烬染睡得很安静,她梦见了好多开心的事。
蝉鸣调到了欢快的部分,那是她在太望山的胭暮枫林里御风飞行,看尽眼底的十里胭脂红。风起之时,枫叶飘落到空中,燃尽成灰,反哺土壤,等待来年再次怒放。烬染喜欢休憩在枝干上,看风与灰烬的纠缠。
蝉鸣调到了紧促的部分,那一定自己干了坏事后被山主发现,罚跪时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怕被自己欺负的小妖添油加醋的告状,更怕山主翻旧账,唠叨个没完,甚至追溯到魔界之初的分三山、立五主,以此训诫自己虚心作妖,匠心成魔。
当蝉鸣调到了和缓的部分,像是自己坐在公主泉眼旁,看着石尖尖慢慢得汇聚一滴水,然后自己张嘴等在下面,‘叮咚’一激灵的清甜,让自己这么急躁的脾性都平静下来,一玩就是一个下午。
到了停顿的部分,烬染也觉得安逸。那不是终止,而是等待下一段开始。
许久,烬染笑意浓浓地如梦初醒,身子疲软,意识朦胧。
她睡眼惺忪得环顾四周,“还在伶仃潭里呀。”觉得光晕刺眼,时不时闭眼缓解,复又睁眼,自语道,“怎么不一样了?”
“傻瓜,我们已经从伶仃潭里出来了。”伯苏轻语,生怕再高一点声调,就会破坏她刚苏醒的舒服。
“昂,伯苏,你没事了!”烬染语意急切,可身体却不给力,刚把腰杆挺直,脑袋就沉沉倒了下去。
好在伯苏反应迅速,及时托住她发丝凌乱的脑袋,回答道:“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
“束蓠呢?”
“她在别处休养身心,你不用担心。”
“那鬼念呢?”
“我和束蓠进入伶仃潭前,就已经为她疗伤了,现在她都能下床干活了。”
“真的?”
“嗯,她为你准备好了美味佳肴,等你醒过来去吃呢。”
“小家伙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这几日她学得可刻苦了,说要给你好好补补。”
“几日?我睡了几天了?”
“已有半月了。”
“半月”,烬染自言自语,她不觉得长,毕竟自己在太望山醉酒就要睡上个整整一个月。只觉得恍惚,浅浅得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禹溪之南的赤雾林中,乌云偃月,不见天日,不辨东西。深林不见五指,有风趋之不散。一片死寂之中,魂铃吟吟,皲裂的地面有腐尸破土而出,折骨闻声而行。
“小山主,你快醒醒,看下面。”
烬染怏怏不乐,自己好不容易忍下这扰人心智的驱魂铃,有了睡意,现在又被鬼念叫醒,还有完没完了。要不是单初山主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轻易使用法力,自己早一挥手臂,让那些尸骨再入黄土了。
“鬼念乖昂,不要看也不要听,咱们继续睡觉。”说罢便正了正自己躺在树枝上的姿势,一脸不愿惹尘埃的样子。
“可是这驱魂铃是凌泽山主的手下十三妖的法器,他们怎么会来到人间啊?”
“来就来呗,又不是来找我的。”
“小山主你哪来的自信啊。咱们是背着其他三位山主出来的,万一珙后山诚心要替如雀讨公道,这可是绝佳的时机啊。”
“哎呀,我的鬼念小妖啊,是不是跟我跟久了脑子也锈了。这祁巫山主蚩仇素来不爱搭理珙后山和太望山,自然也不会来搅和我们之间的恩怨。再说这珙后山丹琮、凌泽两位山主,天天为谁当老大谁当老二争个不休。我欺凌了丹琮山主的弟子如雀,他自然会觉得丢人,而藏着掖着,至于凌泽山主么,他只会把这当成一个笑柄,何至于找我麻烦。”
“但是十三妖为什么会到这来呀?”
“你再这样关心下去,就真要中了驱魂铃的招儿了。”说罢便在鬼念面前了了几笔,画了一道符,保她妖心清净不被蛊惑。
“小山主不需要静心符吗?”
“我是谁啊,这铃声传到我心里,谁蛊惑谁还不一定呢。”
鬼念忍不住得意得夸赞几句,就被烬染捂住了嘴巴,吓唬着回去睡觉。
“什么味道?”烬染耸了耸鼻子,觉得这股味道煞是好闻,是自己百年来从未闻到过的味道,比雪果蝠更香甜,比寅卯蝎更诱人。见百鬼队伍的末尾混有失魂的人类,烬染也装模作样地混了进去。
穿过赤雾林,视野逐渐清晰。百鬼停在一座祭祀的高台下,而背后便是万丈深崖。
“此处是禹溪的岁扶崖,听闻若是祭四十九个万恶之人的性命给墟夷教,成为教主的影奴,方可进入魔界,修万生之道。”烬染暗忖,心中不免嘲笑,“这魔界有什么好,真是里头的人想出来,外头的人想进去。还有万生之道,可是连自己都学不会皮毛的至高之学,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习得,不自量力。”
烬染本不削凡俗之人卑微的努力,要不是这神秘的香味牵制了好奇心,自己才不会放着好觉不睡,来凑这热闹。不耐烦地左顾右盼,见百鬼们都耷拉着脑袋,只好将目光向前投去。只见第五排的靠边位置,有穿着囚服的一对男女,也微微抬起脑袋,往祭祀台望去。
“看来装死的不止我一个呀,这人呐,就是比妖有好奇心,好玩好玩。”烬染来了兴致,却一个不小心,对上了祭祀台上人的眼神。他虽带着千岁木树皮制成的面具,一袭玄黑长袍加身,可露出的眼神狠戾非常。其实若不是他一身看不出好歹的装束,烬染也不会深思他眼中的意味。礼尚往来,烬染也还之不好惹的目光。
“谁?”那人沉着怒音质问道。
烬染自然是不会说实话的,虽然念在他们是痴心魔界的人,自己理应好客一番,可一想到这清脆的驱魂铃,是十三妖的法器,若他们前去投靠珙后山,那太望山就更加没人了。自己游历人间,还没玩够呢,真不想回去掺和三山之争。
再说这墟夷教,也是兴盛百年的大教,能在人间同魔界来往还不被发现的,定然不好惹。自己还是不要招惹其中纠葛了,至于那香味是什么,日后再寻也不迟。
正在烬染打算走为上计时,那人却在转瞬间,一挥衣袖,甩出暗夜流星般满目的银针。
“七星针,此人是魁北!”
烬染腾空而起,几个闪身便躲过了攻击。可那些死尸就没那么幸运,一个个被扎得跟刺猬一样。而那两个跟烬染一同装死的人,为了躲过七星针也露出了破绽。男子将女子拉到身后,画符念咒,“斗转星移,御之乾坤”,一个硕大的星盘便如盾牌般抵在面前,又将打落的七星针逆改方向,朝祭祀台刺去。
“浛洸岛的人。”此刻烬染已经躲到了一个树上,静静观望别人的打斗,也好见识见识这传闻中人间四大门派之首的浛洸岛究竟有多厉害。
碎冰渣子化成酸水后逐渐退落,水落石出,一株硕大的红莲拔地而起。透过琉璃般透明的花瓣,里面闪耀着灵犀石。
束蓠一个箭步挡在灵犀石前,勉强握紧的末辞剑散发出微弱的灵力,“你想要灵犀石,先得过我这关。”可下一秒,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掏空般,力量一点一点被抽离,像是断骨抽筋,痛苦万分。此时,石壁上的藤木被冰封,瞬间成枯木。束蓠陷入红色的风卷中。
是灵犀石在吮吸献祭者的养分!
伯苏觉得事情不妙,自己用血唤醒了禁锢灵犀石的红莲,而束蓠身上流着自己的血,被误认为是她。纵使阿蓠是仙身,可灵犀石是封印亓官晋一五魄的魂器,带有上古的力量,她是挣脱不开的。
伯苏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就被灵犀石注意到,眨眼间也被卷入到红色的‘龙卷风’中。
两人被半吊在空中,毫无还手之力。
烬染不停地呼喊着伯苏的名字,可是都没有回音。自己该怎么办才能救他们?
三者形成坚固的三角,只有烬染是旁外之物,灵犀石好像看不见自己似的。烬染施法朝红色的漩涡劈去,可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
若是直接攻击灵犀石会怎样?
可伯苏说了,灵犀石是仙物,自己哪里有这本事。
妄自菲薄这种品质,受挫后自然就会习得了。
就在烬染飞快地转动自己生锈的大脑的时候,红莲的花瓣一片片打开,闪耀出夺目的光,引诱着烬染。她被夺去了意识与知觉,提线木偶般愣愣得靠近,灵犀石脱离了莲心,落在烬染掌心。
细看,灵犀石的纹路是流动着的红色浆液,包裹着洪荒时滚烫的历史与记忆。
此时烬染的眼珠也骤变成红色,她的眼里也有了洪荒万年。沙尘弥漫,万里无人,却有飘渺如烟的声音,混入了呼啸的龙卷风里。
狂笑、啼哭、哀求、谩骂、诅咒,声声不绝如缕。
“这就是你要的三界太平?”
“世间总是有好有坏,你不能只看见阴暗面,就觉得三界不值得,就怀疑我!”
“你所谓的三界的美好,是少数神灵欲满后的堕落,根本惠及不到万千生灵。你听,他们饕餮而食,却又嗤笑凡人食不果腹,他们衣着华丽,却视衣不蔽体者为腌臜败类。你所维护的,始终是少数者的利益,你根本不配当三界洪荒之主!”
“众生平等岂是朝夕的使命?我只能慢慢修正!”
“哈哈哈哈,可笑!”那女子大笑,“长路漫漫,你的千年大业白骨皑皑,冤魂高鸣,你就一点都不会心痛嘛?”
女子明明笑声震天,却流露着莫大的绝望,对方不懂,无人可懂。
只有烬染,在黄沙的尽头,听得悲恸。
“那你愿意与我,共治天下吗?”
女子咬牙切齿,狠心道:“我愿意。”
紧接着一声利器戳破皮肉的声音,此后她不再哭笑,也没了男子的声音。
漫漫长路,烬染着急地拨开眼前一层又一层的沙尘,就在快要海阔天空之时,她的意识突然清醒。看着灵犀石将自己的掌纹撕裂出一道道鲜红的伤口,它在依着前世今生的印记寻找更深远的约定。
烬染逐渐恢复了痛觉,连通心脉的痛感刺激了她,一把将灵犀石扔了出去,可灵犀石却像星月绕日般追逐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烬染觉得扔掉它不如屏蔽自己,遂施法将自己封闭起来。
脱离了莲心的灵犀石此刻没了归处,收起光芒后安静地掉落在地上,连同伯苏和束蓠。他们都安全了,只有烬染自困在自己的迷障里。
片刻的平静。
就在这时,三位掌门从天而降,施法在烬染自设的屏障外,又加固了一道屏障。
“师傅,是烬染救的我们?”伯苏趴在地上,气息奄奄道。
颜意中忙上前查看他的伤情,安慰道:“不论如何,她是妖,浛洸岛不能冒这个险!”
“师傅!”伯苏一时着急烧心,昏了过去。
琰来将灵犀石放回莲心,众人修复好了伶仃潭的裂口,又将烬染囚禁在灵蝉洞中,此事才告一段落。
两人扒了千岁木的树皮便从洞口脱身,果然屋子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满目的喜庆维系着老汉口中的谎言。
“你觉得这老汉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啊?”烬染一脸天真地觉得,不该以自己妖的思维去揣测人的想法,所以真心诚意地发问。
风起走到机关烛台前,一边搜索着有用的信息,一边回答道:“五分吧。”
“为什么?”
“你看这屋子里的摆设齐全,不论是床榻上几床崭新的棉被,还是柜子里备用的茶具,都详尽用心,应该不是为困住我们特意设下的。老伯说他快要成亲的儿子死于魁北之手应该也是真的。”
烬染思忖了片刻,明明期待不大,可还是问出了口:“魁北用来祭祀的人都是万恶之人,即便如此,你还是觉得不该杀他们吗?”
“也不全然。”
“什么?你的意思是可以杀。”
“我只是觉得,何为万恶,实难定论。行窃与杀生都是恶,单从字面来说,人们都会觉得杀生者恶于行窃者。可如果是为私欲的行窃与为匡正的杀生作比,又该如何定论呢?所以我不知魁北认定的万恶是如何,亦不知老伯儿子犯了什么罪行,自然无法告诉你,该或不该。”
烬染听的云里雾里,果然是自己的脑子太久不动了,明明都是大白话,可连起来怎就那么难理解了呢,只好怏怏地应和道:“你们千古山的弟子都像你这样文绉绉么?”
他轻笑着道了句“不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又开始咬文嚼字了,遂温柔地补充道,“这里偏僻,不如咱们去禹溪城中看看,那里有烟火气,也比较容易打听事情的原委。”
“好!”
“天色将晚,听说禹溪的夜市繁华热闹,正好也吃点小食。”说罢便从衣柜中拿出难得找到的素色衣物,递了过去,道:“换身衣服吧。”
烬染盯着他手中浅黄色的麻布衣服,又对比了自己身上鲜红妖艳的锦绣缎子,嫌弃的表情不言而喻。突然灵机一动,越过风起去衣柜里翻腾,既然是结婚,一定有红色的衣服,终于,挑了件还算称心满意的。
那可是件正儿八经的喜服啊!
风起捂嘴掩盖笑意,可还是被烬染抓个正着。
“你笑什么?我穿红色不好看吗。”
“这件红衣太招摇了。”
“招摇怎么了,大晚上的,黄色不衬肤色啊。呐,这还有件红的,给你穿。”说罢便将男子的喜服丢给了风起。
虽然烬染热情地介绍着红衣的好处,可风起还是觉得不妥,只好礼貌地谢过心意,自顾自地前去更衣。
烬染本想跟上去再劝劝,可一想到自己第一次亲他时,他一副羞赧的表情,就任由他保守吧。
禹溪的夜市不像想象中的繁华,明明八月的天气却清冷异常。街道两旁摊位众多,可都空空如也,上头还落了厚厚一层灰。
“看来禹溪的村民被魁北吓得都不敢出门了。”
“我从前听闻浛洸岛是现世的桃花源,原想毗邻的禹溪也应当是夜不闭户、民风淳朴的样貌。”
“那我们把他变回原来的样貌不就好了。”
“什么?”
“我们把魁北抓起来教训教训,让他日后不敢为非作歹。”
“就以你我?”
烬染一下子没了底气,若是原来的自己,别说魁北了,十三妖都不在话下。哪像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自己啊,简直就是窝囊废,都怪刘风起这个扫把星。瞬间焉儿了似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不如去浛洸岛吧,去那搬救兵。”
烬染有些失意,虽然自己也想去浛洸岛玩玩,可若是因为‘搬救兵’这个理由,就太跌份了,也不够尽兴。尽管答应单初山主不用法力欺负凡人,可没答应她不能用法力对抗妖魔呀。好不容易钻着空子能大显身手,自己却掉链子了。哎,丢人丢人。
两个人在街上孤魂野鬼似的游荡,这场景对于烬染来说,再熟悉不过,只不过身边人从鬼念换成了风起。
空巷曲径通幽,微风清凉解意,皓月当空柔情,如此诗意的画面,只有风起一人得解。
他随着烬染放慢了脚步,体会着她蔫头耷耳表现出的失望,满脑子组织着温柔的安慰,却在口中含糊着不敢吐露。只能将目光落在她一身的红衣上,那是芳华开在了人间。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