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亲自打上门来,吩咐人在她的院子起了小厨房,从平远伯府调了厨娘过来。
而苏氏之所以让婆子给她下药,只是因为奶娘将她护得太紧,让一心想将她踩在脚底的徐清容无处下手。
她忘记了那时是因为什么事和徐清容起冲突了,她身为受尽万千宠爱的嫡长女,自也是不肯让人的,丝毫没让徐清容占到便宜。
苏氏心疼女儿便想给她个教训,那药本不致命,只是让她吃吃苦头。
谁知她半夜踢被子着了凉,再加上那药的加持,导致高烧不退差点见了阎王。
苏氏事儿做的干净,任凭外祖母如何也没能查到她身上,她最终只担了个管家不严的罪名。
那次要不是奶娘见机的快,迅速去平远伯府报信,她怕是就真的要没命了。
那之后她的一切花用,都和徐府不沾半点关系。
后来从奶娘屋子里搜到父亲珍爱的玉蝉,被盛怒的父亲下令打死,任她如何哭求都没有用。
不论是厨娘下药还是奶娘被打死的事,苏氏明面上皆是清白的很。
在她伤心奶娘之死,也不肯理会打死奶娘的父亲时,苏氏对她极尽温柔,体贴入微。
甚至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不过三两个月,就彻底得到了四岁的她的全部信任。
从那之后,无论苏氏说什么她都信。
也无数次为了苏氏的那一点点温情,忍让徐清容。
也听信苏氏的话,变的内敛无知,蠢钝痴愚。
因为苏氏说靖安侯府喜欢安静不争、听话乖巧的媳妇儿,她是要给侯府做儿媳的,得按侯府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徐正微顿,呵呵笑了两声掩饰尴尬,“这样啊,为父日日忙于公务,对家里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想来平远伯府也不会亏待了你。”
“父亲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徐正面上闪过一抹难堪,眉头也微微皱起,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片刻后,才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我也不知苏氏会将你母亲的嫁妆收益放到公中,这么多年,也用的差不多了。”
“你先前不是说想拿回你母亲嫁妆,就是为了给为父挣钱,用于官场打点吗?”
暗示完后,徐正就略显期待的看向徐清浅。
这个女儿一向乖顺听话,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应该能懂他的意思吧?
徐清浅垂眸轻叹,悔道:“我原先确实是这么想的,夫人出身清贵之家,于生意一道并不精通。”
“我虽年幼,却有大舅舅支持,肯定能为父亲挣到更多的钱。”
“还是林世子心善,给女儿讲通了其中的规矩。”
“什么规矩?”徐正急道。
徐清浅奇怪的看了徐正一眼,“上午女儿不是说过了吗?从前是女儿肤浅,原来婚后用妻子的嫁妆,是会被人诟病和看不起的。”
说罢,徐清浅保证道:“父亲放心,女儿从前不知,现在知道了。定会一分不少将母亲的东西都收回来,绝不让外面有议论父亲的机会。”
“父亲能有如今的官职地位,定然都是自身能力强,绝没有用母亲的嫁妆钱去打点。”
徐正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想开口教训又没有理由。
“而且父亲婚前接受了外祖父给您的许多财产,已经让人背后议论了,女儿决不能再拖父亲的后腿。”
“您放心,等收回了那四百多万两,女儿就会对外宣布。父亲您不是用妻子嫁妆来给自己官场铺路的渣男软蛋,您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走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