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簌厉惊寒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苏惊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还有转机吗?”“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她......要死了吗?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心死跑路,疯批总裁把我坟挖穿了?白簌厉惊寒大结局》精彩片段
“很遗憾地告诉您,您的脑部长了一颗肿瘤,已经转化为恶性......”
白簌眼眶一红,捏着诊断书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在半个月前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忐忑又欢喜地以为自己怀孕了。
结果,现实竟然给她开了这么恶劣的玩笑。
“还有转机吗?”
“积极配合治疗的话,您还有一年的时间。”
她......要死了吗?
走廊里人来人往,白簌却只觉漂泊在荒芜的岛屿。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她满眼盈泪,拨打丈夫的电话,手指僵硬,按了几次才打过去。
“寒,你那么忙真的不用陪我过来的,我自己可以......”
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娇娇软软,钻进白簌的耳蜗。
她心尖抽紧,缓缓掀眸——
厉惊寒英挺魁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震荡的视野。
那放眼海城独一份的飞扬凤眸,浓烈妖冶,幽深沉坠。
她岂会看错?
下一秒,白簌剧烈颤栗的心脏,如没寒潭。
依偎在她丈夫身边的女人,一张纯然无害的漂亮脸蛋苍白似雪,眼圈泛红,似泣非泣。
赫然就是厉惊寒的青梅竹马,楚家千金楚汐月。
她回来了。
她还是回来了!
白簌下意识捂住隐隐作痛的心房。
这时楚汐月亦抚着胸脯,娇躯摇曳。
“没事,你身体要紧。”厉惊寒大掌揽上女人的纤腰。
白簌眼底泛酸,攥皱了手中的检查报告。
这样小心翼翼的关怀、呵护,哪怕是在他们情热欢爱时,厉惊寒也从未给过她分毫。
以前,她以为他是不会温柔。
如今看来,原是她不配。
直到如同眷侣的人影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白簌才颤抖地拿出手机。
“什么事。”厉惊寒接听,声音磁性浑厚,冷漠疏离。
“惊寒,你今晚回来吃吗?我煲了你喜欢喝的汤。”白簌忍住眼泪,温柔漾笑,像无事发生。
“你打电话来,就为这个?”
男人语气彰显不耐,“白簌,你知不知道你挖空心思讨好我的样子,很让我厌烦。
我到底娶的是厉太太,还是保姆厨子?人贵自重。”
白簌心脏传来密密匝匝的痛,如作茧自缚。
“我听宁管家说,你这几天干呕?去查了吗?”厉惊寒话锋一转。
“查了,没怀。”
那端,默了一默,随即冷淡开口:
“那就好。”
“寒,你在和谁讲电话?”楚汐月温婉的声音,隐约传来。
“没什么,不重要。”
看着黑漆漆的屏幕,白簌闭紧破碎不堪的眼眸,深深呼吸,撕碎了诊断书丢进垃圾桶里。
......
夜幕降临,德奥庄园华灯溢彩,气派奢豪。
白簌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这里,却向走进了禁锢自己两年的黄金囚笼。
“少夫人,二少爷的西装已经送到房间了,请您每一件都仔细熨烫一下。”
“二少爷晚上要用的燕窝您不要忘记炖,他只吃您亲手做的。”
佣人们一个个上前,恭敬又熟练地嘱咐她做事。
两年来,厉惊寒使唤惯了她,从衬衫到内裤,她都亲自手洗,挂晒,熨烫。夏天累得一身汗,冬天冻得小手通红僵硬,她都毫无怨言。
白天,她是他的专属女佣。
入夜,她是他的专属玩物。
其实,白簌知道自己身为白家私生女,若非爷爷首肯,累死也嫁不进这海城第一豪门。说一千道一万是她不自量力地高攀了。
所以那男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使唤她。
往日种种,加之身患绝症的噩耗,白簌委屈地红了眼圈,淡绯色的软唇微动:
“我今天很累,不想做了。”
“少夫人,刚才二少爷打电话回来特意吩咐的,您要不愿意,还是您亲自跟他说吧。”佣人一脸为难。
白簌攥紧了手指,嗓音轻颤:“算了,我做。”
......
做完了厉惊寒安排的一切,白簌浑身乏力,头部隐隐作痛,令她全身被汗水浸透,睡袍黏腻地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
她脱下睡袍,走进浴室,淋浴的水流唰唰声掩盖了她近乎崩溃的情绪。
她赤裸身子,对视镜中清瘦的自己,闭上蓄满泪的眼睛。
她要死了。
可那些人,还没受到惩罚啊!
伴随着流水声,白簌低低啜泣了一会儿,疾病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多年的仇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突然,浴室的门骤然开了——
白簌惊呼一声,忙背过身去:
“你......你进来做什么?!”
“你半天不出来,我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厉惊寒将钥匙随手往架子上一扔,看着她莹白细致的美背,眸光幽暗,“还锁门,你防着谁,我?”
白簌咬住唇瓣内的软肉,脊背的蝴蝶骨轻颤,随口敷衍:
“我想涂点身体乳,半天没出来,是因为涂不到后面。”
厉惊寒看着女人晶莹剔透的娇躯,喉结一滚,抬步逼近。
“我帮你。”
“不用。”
白簌心乱如麻,伸手去够浴袍。
厉惊寒大手倏地捏住她的细腰。
“别.....”白簌醉意全消。
男人浓烈阴湿的眼神,快要滴入她惶然的眸底:
“我想。”
他英挺的鼻尖与她绯红的鼻尖相抵。
白簌猝然贝齿紧咬。
“呵,你不光欲拒还迎,你还欲求不满。”
厉惊寒嗓音尽是讥诮,“厉太太,你真够浪的。”
浴室氤氲着水汽白雾,靡靡浓欲。
“惊寒......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许是身患绝症,她胆子大了,轻泣着问了她以前根本不敢问的问题。
厉惊寒动着她,深眸冷睨,薄唇勾得戏谑:
“你觉得,你是什么?”
“你......喜欢我吗?”白簌眼睛亮亮的,暗藏一丝希冀。
厉惊寒轻呵一声,嗓音暗哑:
“白簌,谁给你的自信,敢问这种话?”
按照约定的时间,白簌开着她的红色两箱小车,回到白家别墅。
这辆车,是她用自己的钱买的代步,开了三年了。
厉惊寒的私人车库,豪车无数,堪比车展,有些甚至拿钱都买不到,是有一定社会贡献或是身价到了一定程度才有购买资格的限量款。
但白簌一次都没碰过它们。
那些都是厉惊寒的财产,他们有婚前协议,他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以她私生女的身份,嫁给厉惊寒已经被厉家上下诟病,再大手大脚地花钱,那只会让人更看不起。
所以,这两年她空有厉太太的虚名,其实过得很寒酸。
眼下,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要努力攒钱,让母亲和弟弟后半生无忧。
小红车停在白家别墅门口,有佣人探头探脑看过来。
白簌修白美腿优雅地迈下车,乌黑如浦的长发在璀然的光线里流淌着绸缎般柔腻的光泽,清风徐来,两缕青丝风情摇曳,拂过明月般昳丽脸庞。
白三小姐哪怕只穿了简单的白色连衣裙,也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瞧,那个私生女又开她的小破车来了。”佣人们交头接耳。
“啧啧......不都嫁给厉总了吗,怎么过得还这么寒碜啊。”
“嫁过去两年了,连辆豪车都没混上,看来那厉家也不是什么福地洞天,还好二小姐没嫁过去......”
“拿不上台面的身份,厉总怎么可能拿她当盘菜啊。嘘......她来了!”
眼见白簌莲步娉婷地走来,佣人赶忙敷衍地鞠了个躬。
“我没偷没抢,凭自己本事买的车,你们看来意见挺大啊。”
她忽然刹住脚步,美眸一斜,瞥向刚才嚼舌头的女佣,“我开什么车,都不影响我是厉氏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倒是你们在这儿乱嚼舌头,就不怕我让你们在海城待不下去?”
佣人们吓出冷汗,连连道歉:“我们错了三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们不怕白簌,但她们怕厉家啊!
“哎呀妹妹,她们也没说错什么嘛。”
白簌眼神一暗。
白家二小姐白歆芷双臂抱胸,噙着哂笑走到门口,鄙夷地打量着她:
“烂锅配烂盖,你这身份配廉价车,正合适。”
白簌不怒反笑。
阳光下,她的笑容比染上晨露的玫瑰更显娇艳明媚,摄人心魄,让颜值逊色的白歆芷好生嫉妒。
“我的姐姐,老是说这种难听的话,是会影响运势的。你最信命理风水什么的,不知道有个词叫‘造口业’吗?”
白簌戏谑挽唇,“我奉劝你积点口德,别造业太多,把自己给反噬了。”
“你......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白歆芷沉不住气了,狠瞪着她,“你以为你嫁给厉总就了不起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块两年连根毛都长不出来的盐碱地,已经是整个海城的笑话了!
真正配得上厉总的人只有我,你只是撞了狗屎运!”
“辛苦姐姐把那些八辈子我都听不见的闲话搜罗过来讲给我听,不去干八卦狗仔真的可惜了。只是,我都嫁给惊寒两年了,你还没咽下这口气啊?
我看白家客厅里那只鼓着腮的玉蛤蟆,换你过去趴着,更合适。”
白簌悠然学着她的样子藕臂环胸,美眸划过一丝轻诮,“全海城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咬着自己妹妹的老公不放,想来厉家洗手做妾吗?”
白歆芷气得脸红成了猪肝色,鼓动的两腮更像蛤蟆了。
“再说,就算我和惊寒离了婚,也轮不到你。还有人家楚汐月小姐眼巴巴等着呢。”
楚汐月?
那个楚家病歪歪的小姐?厉惊寒的青梅竹马?
她刚刚回国,动静不小,连白歆芷都听说了。
气氛僵持间,白家女主人赵美芸含笑走了过来:
“阿簌,你回来了。快进来吧,饭都做好了,你爸在餐厅等你呢。”
白簌听着这些刺耳的嘲讽,呼吸一窒,心口阵阵寒凉。
当年,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
后来,楚家出了事,楚父失踪,楚兄入狱。
厉老爷子极力反对两人在一起,并给厉惊寒挑选了虽然家世不太匹配,但却是书香门第出身转行下海,业界口碑不错的白家。
原本要嫁给厉公子的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岂料,提亲那天——
当着两家人的面,厉惊寒顶着张冷玉沉金的俊脸,指向坐在最后一席,埋头干饭的白簌。
“我要娶她。”
就像是一种,对商业联姻,隐晦的反抗。
就这样,白簌嫁给了厉惊寒,成了人人口中的“野鸡变凤凰”。
而楚汐月则以养病为由,放下海城的一切,远赴M国疗伤。
两人没办婚礼,只草草扯了证。
就连婚戒,都是厉惊寒派秘书帮她选的,根本没走心。
白簌以为,她与厉惊寒,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却没想到,新婚夜,男人就像野兽开了荤。
两人都是那么情不自禁。
如今想来,她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
他的心,打一开始就在楚汐月那里。
所以选一个低微的私生女,去解决原始需求,就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难道还不够吗?更何况,现在你已经是厉氏集团总裁,爷爷也不在了,再没有人能左右你的决定。”
想起爷爷,白簌眼眶一热,内心隐隐作痛,“这段婚姻,你本就不情不愿,如今你的心上人回来了,委实没有必要继续了。
别委屈我,也别耽误你。”
“白簌,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厉惊寒被她逗笑了,薄唇弧度勾得漂亮,“你这么硬气仗着什么?你是觉得你在娘家得脸,还是觉得,凭你自己,能在海城立住脚跟?”
这男人永远这样。
从不把她的自尊心当回事。
她对他的一往情深,反而成了他可以随便拿捏自己的资本。
“跟我离了婚,放眼整个海城,知道了你前夫是厉惊寒,还有谁敢要你?”
“放心,离开你,我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不用你担心。”白簌轻抬绯唇,笑得释然。
厉惊寒被她的笑刺激到了,额角青筋凸起,出口成刀:
“死?你死得起?怕是连买墓地的钱,还得刷我的卡吧。”
白簌羞愤咬唇,一股怒火冲撞脏腑。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
她清眸扫向手机屏幕。
一个“汐”字,扎透了她的心。
“快去找你的汐月吧。”
白簌双手在被单里紧蜷,眼底生出晦涩的戏谑,“昨天你说好不回来的,中途反悔,楚小姐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不可理喻!”
厉惊寒一把夺过手机,高大的身躯携满身凛凉,摔门而去。
邢言忙蹲下身拾起杯子碎片,踌躇地道:“太太,昨晚厉总并没有去见楚小姐,他其实......”
“他见谁不见谁,我并不关心,不用告诉我这些。”
白簌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对他,“转告你们厉总,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邢言一脸愁云,回到车上。
“你上岁数了?怎么这么慢?”厉惊寒闭目养神,线条流畅的脖颈处,滑动的喉结擦过挺括的衣领边缘。
有种说不出的韵律感,禁欲、精致、性感。
“厉总,太太说......让您尽快起草一份离婚协议给她。”邢言只能一字不落地转述。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以为自己是谁。”厉惊寒唇际凉薄,一丝嘲,一丝讽。
邢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厉总,您今天行程很紧,下午还要去电视台看楚小姐的专访首秀吗?”
厉惊寒半阖凤眸,“嗯。”
......
白簌平复了一下心情,起床洗漱后还没顾上吃口饭,就接到了父亲白鹏起的电话。
“爸。”
“阿簌,你中午回家一趟,你大妈有事找你。”白鹏起草草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连一句寒暄,一句关心都没有。
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只是白家泼出去的水,还是盆脏水。
白簌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再度睁眼,她水晶般的眸底仿佛交织着冰与火,几分猩红,几分阴寒。
白簌黛眉轻拢,指尖僵硬地打开网页。
#厉惊寒访谈首秀#
#楚汐月曝光与厉惊寒私密关系#
热搜一个个地轰炸她晦涩的眼眸,耀武扬威地叫嚣着。
评论区那更叫一个精彩纷呈:
厉总的白月光还真是她!
不是她还能有谁?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夺走了厉总的节目处男秀!
绝配!锁死!原地结婚!
有传闻说厉总隐婚了,结婚了给别的女人站台,这也太过分了!
传闻而已,厉总是海城第一贵公子,三十不到怎么可能就把自己埋坟墓里了?现在正是他选妃的年纪好不好!
访谈节目还没播,厉惊寒和楚汐月的绯闻便未播先热。
这消息,铁定是楚汐月找人放出去的,炒作之心是和尚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
不过,他们本就是青梅竹马,哪里算炒作?这叫重温旧梦。
狗男人怕是正中红心,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突然,白簌羽睫颤了颤,点开了一张热度极高的照片。
照片中,是在台上跌倒昏迷的楚汐月被厉惊寒打横抱起的画面,应该是现场工作人员泄露的。
白簌怔怔地盯着屏幕,鼻腔酸楚倒灌。
四周车水马龙,她却仿佛置身在真空的罐子里,呼吸逐渐困难,五感在这一刻与世隔绝。
“簌簌你没事吧?你还好吗?”苏巧心担忧的声音传来。
“我想吃肉。”白簌用力抽了口气,努力扫去眉目间的阴霾。
“哪种肉?鸡肉?牛肉?还是......小鲜肉?”
一小时后——
白簌带着苏巧心来到一家海城新开的高级西餐厅Mr.Right。
这家的牛扒极负盛名,但也贵得令人咋舌。
不过最讽刺的,是这个店名。
无论是白簌还是苏巧心,她们的老公显然都不是什么Right,而是一个飞禽,一个走兽。
“簌簌,今天是解锁厉惊寒黑卡的一天吗?”苏巧心在好朋友面前不讲究什么仪态风度,大嚼特嚼着美味的牛排。
“不是,是我自己的钱。”白簌支手托腮,小脸恬静温柔。
“你、你的钱?!喂......这家很贵的,你干嘛这么破费啊?你有点零花钱多不容易啊!”苏巧心替她心疼,为她节省,嘴里的肉瞬间不香了。
“急头白脸地吃吧宝贝,我有钱,荷包鼓鼓的。”
白簌拿起餐巾,倾身去帮她擦拭唇角的酱汁,眼眶倏然湿润,“心儿,以后如果我不能再陪你一起吃肉了,你会不会怪我?”
苏巧心眸光轻怔,“簌簌,这叫什么晦气话?你为什么不陪我了?我们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撸一辈子串儿的!”
“我说如果......如果我比你先离开这个世界......”
“你可是甜甜的干妈呢!为了个臭男人想不开不值得的,别说这样的丧气话啊!”
苏巧心忙捉住了她拔凉的小手,紧紧握着,“厉狗不要你又怎样?你还有我!”
“哈?你觉得我会为了厉惊寒那种人伤心欲绝吗?我又没小脑萎缩......”白簌话音未落,心里打了个寒战。
医生说,一年内,她的大脑会萎缩、退化,最终走向死亡。
会缩到什么程度呢?
会......很痛苦吗?
“簌簌?簌簌?”
苏巧心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你还好吧?我怎么感觉......你受了厉狗和楚婊的刺激了?”
“呵,并没有。相反,我现在情绪稳定得像一只水豚。”
白簌心口堵得很,“我只是愁自己签了婚前协议,一旦离婚我就是净身出户。分不走狗男人半壁身家实在可惜。”
“簌簌,说句实在话......”
苏巧心抿了抿红润的唇,“厉惊寒除了不爱你,其实待你不薄。这就是豪门联姻的真面目,谈感情真的太奢求了。
你有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过?你离了婚,白家不会善待你的,厉惊寒在海城只手遮天也会找你麻烦。还有阿姨和你弟弟......你要慎重三思啊。”
“母亲和小悠,我会妥善规划好他们的未来。但厉惊寒这碗搀了狐狸屎的夹生饭,我是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白簌肺腑闷胀酸涩,眸色凛凛,一刀插在牛排上,“呵,那个狗男人......你是没看到我跟他提离婚时他那嘴脸,他以为自己是封建皇帝?
文绣要离婚,溥仪都没办法,他能拿我怎样?”
苏巧心黑亮的眸子一瞠,“溥仪是傀儡,你家狗男人......可是真天子啊。”
“狗天子,真昏君!”
又聊了一会儿,白簌借口去洗手间服药。
不知是脑瘤发作,还是,厉惊寒下午撞得她太狠。
刚走出没多远,她突然头晕,险些跌倒。
白簌管服务生要了杯温水,匆匆将准备好的药塞进嘴里。
她一口气喝光了整杯水,视线才逐渐清明。
想起自己的病,想起母亲和弟弟,想起婚内肆无忌惮宠着旧爱的厉惊寒。
灌入咽喉的水仿佛化成了尖锐的冰凌,在她脏腑之间翻搅剜割。
平复了一会儿,白簌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就在这时,白歆芷的经纪人周雯与友人说笑着走过来。
周雯神情一顿,敏锐地捕捉到了白簌的身影。
那丫头身量窈窕,姿态优美,尤其是那不堪一折的蚂蚁腰,放眼整个海城都无人能与之媲美的纤细。
“簌簌,你快点吃呀,再不吃牛都投胎啦!”苏巧心见白簌回来,连声催促。
白簌强颜欢笑,忍住药物带来的胃部刺激,勉强吃了几口。
“簌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和厉惊寒离婚了,以后你打算怎么生活呢?”
苏巧心眉心笼起愁绪,她曾吃尽了讨生活的苦,实在不忍看到最好的朋友为生计奔波劳碌,陷入困顿,“我攒了点私房钱,如果你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支援你。”
白簌欣慰地笑着,连忙摇头,“你的钱都是留给我干闺女的嫁妆,轻易不要动。
等我顺利离婚后,我会在电视台里找找机会。毕竟给白西八当了几年的替唱,你姐妹儿我实力毋庸置疑,开嗓惊艳全球。不愁找不到赚钱的机会。”
“白西八”这个绰号,还是苏巧心给起的。
她总说白歆芷矫揉造作的伪装下,其实就是个走路外八,讲话西八的臭流氓子!
此刻,一墙之隔——
周雯鬼鬼祟祟藏在隔壁隔间里,撅着腚,耳朵贴着墙,将她们的对话偷听了个一清二楚!
白簌黛眉一蹙,冷冷转眸。
“你是废物吗?唱歌竟然漏拍!”
白歆芷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头发癫的母牛,“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被你害死!”
“我是废物?”
白簌水亮如星的眸子透出刺骨的嘲讽,“所谓国民天后,是靠我这个废物成就的呢。姐姐这么说,岂不是就在骂自己,连废物都不如?”
“你......!”
白歆芷怒火冲顶,真是把她撕了的心都有,“好啊......你这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中午我不过说你两句而已,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难堪?哈......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你当然不用怕啊。”
白簌淡淡收回目光,无视比鄙视杀伤力更强,“就算下次公演,我心情不好拒绝替你唱歌,你只需要装哑巴就好了。毕竟你一声不吭,也要比张嘴出声要好多了。
谁能想到,万人追捧的天使嗓音,会是个五音不全,唱歌跑调的音痴呢。”
轻描淡写一句话,扎透了白歆芷的自尊心!
“贱货!你竟然敢跟我叫嚣?!没有我们白家收留,你和你那疯癫的妈,还有那弱智弟弟早就不知死在哪个阴沟里了!”
白歆芷脸憋红成煮熟的龙虾,提拎着裙子猛地蹿到白簌面前,抡起胳膊作势就要扇她嘴巴。
岂料,眼前这个从小被她捏到大的软柿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双眸攀起令她心惊胆战的猩红!
下一秒,啪地一声脆响——!
白簌蓄满了愤恨的雪白素手,狠狠地扇在白歆芷的脸上!
“啊!我跟你拼了!”
白歆芷脸颊上登时胀起红肿的指印,深受大辱的她像个疯子一样又朝白簌扑上去。
白簌随手抄起桌上的麦克风,二话不说就往她头顶上捶!
白歆芷吓得脸色煞白!
“白小姐!别乱来啊!”
周雯及时赶到,满头大汗地抓住了她的腕子,“你伤了歆歆,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一下子打下去会出大事儿的,故意伤害是要被判刑的!”
“判刑”二字,让白簌充血般的眸子恢复一丝清明,猛地甩开了周雯。
她没有多少日子了。
每一分钟都恨不得掰成好几瓣来过,每一个朝暮她都倍加珍惜。
她不能浪费掉哪怕一天的生命。
这样的念头,让她暂时放下了捶爆白歆芷脑壳的打算。
白歆芷浑身哆嗦着躲在周雯身后。
眼前这个对她下死手的女人,还是那个任她搓圆捏扁的白簌吗?
恐怖如斯!
“白歆芷,我建议你不要惹急了我。我白簌光脚不怕穿鞋的,更不怕粉身碎骨,一败涂地。”
白簌死死握住手中的麦克风,就像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屠刀,“但你呢,你输得起吗?没有我,这世上就不会有歌后白歆芷。
光芒万丈,锦绣前程,都将与你无关。”
白簌拂袖而去后,白歆芷双腿发软,要不是周雯搀扶着,她早瘫跪在地上了。
“歆歆,你跟她置气犯不上啊。”
周雯心有余悸,忙低声慰劝,“她当了你这么久的替唱,心里不服有怨气是肯定的,你就容她一次又能怎样?左右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是你又不是她。
就算她最后尥蹶子不干了,娱乐圈难道只有唱歌一条路吗?咱们到时候完全可以借口声带受损转战影视界,她就成了闲棋冷子,再也用不到她了。”
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
她对什么都没兴趣,只喜欢躺着赚钱。且如今她收获的所有名利都是歌唱事业给的,她岂想轻易放弃。
“就算如此......这口恶气我也咽不下去!”
白歆芷咬牙切齿地捂住红肿的脸颊,眼神狐疑,“这个贱人突然变得很古怪,你最近盯着她点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白簌捏住鸭舌帽檐,低着头,快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穿梭。
倏然间,她眼前一片恍惚,忙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医生千叮万嘱,告诉她切莫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会加重病情。
白簌单薄的脊背紧贴墙壁,剧痛透过大脑皮层侵蚀至四肢百骸。
仿佛有无数只蚂蚁钻了进去,撕咬着血肉,啃噬着筋骨。
她气喘吁吁地继续往前走。
鬼使神差间,竟走到了二号演播厅后门。
里面时不时传来掌声和欢呼,声浪一下下撞击她震颤的心脏。
厉惊寒......来了吗?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或他临时想到来捧旧情人的场这事不妥,而取消了行程?
抱着微薄的一点希望,白簌沉下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灯光明亮的台上,明眸皓齿,坐姿优雅如白天鹅的女人正是楚汐月。
她微笑着与主持人侃侃而谈,气氛融洽。
而坐在台下的男人,高岸的身躯笔挺,英姿勃发,不可一世如帝王般的气场令他哪怕置身昏暗,也熠然得能与日月争辉。
厉惊寒到底还是来了。
来见他忘不了的——旧爱。
刹那间,白簌感到自己像只被遗弃在角落,无声无息碎裂的白瓷花瓶,冰冷的失望顺着足尖向上细细密密地裂开,遍布全身。
都已经决定离婚了,可为什么心还疼得像生生被剜出来了一样。
主持人:“楚小姐,当年我也曾被您优美舞姿深深吸引,但很可惜您因为身体原因在事业如日中天时隐退,选择定居海外。如今您回国发展,真的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请问是什么契机让您决定回归的呢?”
“我能够鼓足勇气回来发展事业,要由衷地感谢一个人。”
楚汐月轻抿着唇瓣,不胜娇羞的目光落在厉惊寒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厉惊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台上的美人,英挺硬朗的五官沉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添神秘与幽邃的美感。
主持人扫了一眼台下,为了节目效果,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我看今天录制现场,厉氏集团的厉总正坐在台下观看您的访谈,您所说的重要的人......就是厉总吧?”
楚汐月芙颊染上桃红春色,含情脉脉地望着台下的男人,不发一语。
此刻沉默,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厉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低调来为楚小姐捧场,也足以证明,楚小姐您对厉总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突然,咣当一声——
录制骤然被打断。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门望去。
立在门口的三脚架竟然诡异地倒在了地上。
厉惊寒淡漠回眸间,恰好看到门外一道纤柔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