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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偷养小网红,我打掉孩子假死失踪无删减+无广告

江冉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最后看了眼我和裴斯年曾生活过的地方。我上了车子,再也不回头。6那场大火是在半夜烧起来的。可笑的是,那时裴斯年在忙着跟江冉冉上演洞房花烛的好戏,直到很晚才接听到消息。所以,等他终于急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房子已经被晒成了一片狼藉。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回忆,包括那些曾相爱的点点滴滴,都化作了灰烬。裴斯年当场崩溃跪在了地上。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他冲进了火场中,最后,不出意外地从里面抱出来一具烧焦的尸体。裴斯年抱着尸体全身颤抖,当即昏了过去。那时,我已经出了国,在国外海边的酒店里刚办理入住,就看到冲到屏幕上的新闻信息。底下的网友无尽惋惜和痛心:“啊啊啊,太可惜了!怎么会突然发生火灾呢?明明还有一天,程小姐和裴先生就要结婚了,结果突然天人永隔!”“...

主角:裴斯年江冉冉   更新:2024-12-14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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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斯年江冉冉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偷养小网红,我打掉孩子假死失踪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江冉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后看了眼我和裴斯年曾生活过的地方。我上了车子,再也不回头。6那场大火是在半夜烧起来的。可笑的是,那时裴斯年在忙着跟江冉冉上演洞房花烛的好戏,直到很晚才接听到消息。所以,等他终于急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房子已经被晒成了一片狼藉。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回忆,包括那些曾相爱的点点滴滴,都化作了灰烬。裴斯年当场崩溃跪在了地上。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他冲进了火场中,最后,不出意外地从里面抱出来一具烧焦的尸体。裴斯年抱着尸体全身颤抖,当即昏了过去。那时,我已经出了国,在国外海边的酒店里刚办理入住,就看到冲到屏幕上的新闻信息。底下的网友无尽惋惜和痛心:“啊啊啊,太可惜了!怎么会突然发生火灾呢?明明还有一天,程小姐和裴先生就要结婚了,结果突然天人永隔!”“...

《丈夫偷养小网红,我打掉孩子假死失踪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最后看了眼我和裴斯年曾生活过的地方。
我上了车子,再也不回头。
6
那场大火是在半夜烧起来的。
可笑的是,那时裴斯年在忙着跟江冉冉上演洞房花烛的好戏,直到很晚才接听到消息。
所以,等他终于急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房子已经被晒成了一片狼藉。
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回忆,包括那些曾相爱的点点滴滴,都化作了灰烬。
裴斯年当场崩溃跪在了地上。
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他冲进了火场中,最后,不出意外地从里面抱出来一具烧焦的尸体。
裴斯年抱着尸体全身颤抖,当即昏了过去。
那时,我已经出了国,在国外海边的酒店里刚办理入住,就看到冲到屏幕上的新闻信息。
底下的网友无尽惋惜和痛心:“啊啊啊,太可惜了!怎么会突然发生火灾呢?明明还有一天,程小姐和裴先生就要结婚了,结果突然天人永隔!”
“我是看着他们的恋情走过来的呀,裴先生这么爱程念,一定会疯的吧?斯人已逝,希望裴先生能振作起来,哪怕为了心爱的人也要活下去!”
这些年来,裴斯年把自己包装得很好。
他会在我生日那天,在外滩放三天三夜的烟花给我庆祝,也会在我们恋爱纪念日那天,买来几卡车的玫瑰花,向路过的所有人展示我的幸福。
所有人都知道他爱我。
或许,他真的是爱我的。
只是控制不住那颗雀跃的心,自以为瞒得好,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以,他可以一边在江冉冉的身上找激情,又能一边在我面前深情款款地扮演情圣。
从医院醒来后,裴斯年彻底疯了。
在媒体的镜头下,他埋着头,懊悔无比:“怎么会突然起火的呢?我在临走前明明……”
大概忽然想起来,他在临走前把饭煮到一半,就以为火灾是自己引发的,当场崩溃:“不可能,难道是因为我?如果我晚上没有走,而是陪在念念身边,火灾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他的好兄弟们来看他,裴斯年疯了似的扯住对方的衣领,喃喃地问——
“如果我留下来,念念是不是就不会死?是我害死了念念,对不对?”
他陷入无尽的懊悔和怀疑中。
然而下一刻,他那个朋友把一个快递纸箱子放在了裴斯年的面前,彻底把他打入了地狱。
“年哥,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那场大火,好像是嫂子自己放的。”
7
就这样,裴斯年和江冉冉的私情被爆了出来。
他不顾媒体在现场,颤抖着手把包装袋打开,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东西,眼泪再次落下。
大约回想起我那天拎着包装袋闯入他和江冉冉‘婚礼’现场的情景,裴斯年死死地抓着那个包装袋,嘴唇不住地哆嗦着,发出悲痛如凶兽的哀嚎声。
之后,他又看到我给他留下来的那部手机。
里面全是江冉冉挑衅的短信。
裴斯年通红着眼睛看向江冉冉,江冉冉还以代言人的名义站在朋友堆里看着他呢。
“裴总,请您节哀,程小姐她……”
江冉冉的话还没说完,裴斯年就腾的一下扑过来,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手上的输液管还没拔下来,两个人的身影重重地撞在了柜子上。
东西撒落在地,一片狼藉。
在众人的惊慌失措中,裴斯年悲嚎一声——
“贱人,我杀了你……”
江冉冉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幸好裴斯年的那些朋友反应过来,冲上来把他拉开了。
江冉冉才得以狼狈地逃到墙角,哭着鼻子向他尖声叫嚷:“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我喜欢你啊!我想跟你在一起有什么错?”
“可是你把我当成什么?把那个女人当成什么?”
“你以为你真爱她吗?那我的存在又算什么?”
前一刻还在对着镜头深切痛苦缅怀未婚妻的痴情种,下一刻竟爆出这样的惊天丑闻,而且主人公一个是身价千亿的商业新秀,一个是流量顶尖的网红,媒体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于是,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把镜头对准了他们。
所有人也全都知道,我是因为裴斯年和江冉冉的出轨私情才走上这一步的。
无数的谩骂铺天盖地的向他们涌来。
江冉冉因为丑闻被封杀雪藏了。
裴斯年的公司股票大跳水,而他沉浸在我和孩子的死亡中不可自拔,压根没有心思管理公司的事,很快,公司就被针对的半死不活,被同行挤压收购了。
五年后,我在国外事业有成,以跨国公司在亚太地区新任总裁的身份回国。
在一次商业酒宴上,机缘巧合遇到了裴斯年和江冉冉。
转向他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他们肯定认出我了。
8
那时,裴斯年是我合作方公司的经理。
江冉冉早就跟他断了关系,她打扮妖娆性感,陪在一个糟老头子的旁边。
参加酒宴的时候,我还看到裴斯年首先下了车,面无表情地给那个老头子和江冉冉开门,昔日闹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对狗男女,竟以这种方式相处着。
看到我的第一眼,他们俩的眼睛都直了。
江冉冉脸色惨白,喃喃地念了句:“程念……”
裴斯年的反应更是激烈,直接冲到我的面前,激动到额头上爆着青筋,声音都在颤抖。
“念念,是你吗?”
他抓着我的手:“我就知道,你没死……”
而我,则甩开他的手,将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个老头子身上:“徐总,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就是贵公司合作的诚意?”
徐董脸色沉了下来,甩了江冉冉一个耳光,对着裴斯年呵斥了一句:“这位是SK集团的负责人秦墨小姐,丢人的东西!赶紧给我滚下去,耽误了我们两公司合作,你承担得起?”
听说当年就是徐董收购了裴斯年的公司,还把他留下来,在部门担任职位。
而江冉冉,纯粹是仗着年轻貌美,不甘心过被封杀藏头露尾的日子,成了徐董的姘头。
江冉冉捂着被打出五指印的脸,对我露出阴测测恨不能冲上来将我生吞活剥的表情。
裴斯年愣了一下,喃喃地说了句:“抱歉……”
他松开了我,却还是把目光锁定在我的脸上:“秦小姐跟我的未婚妻长得很像。”
“未婚妻?”
我故作惊讶,悠悠然地调侃说:“就是五年前纵火自杀的那位吗?抱歉,那个新闻闹得很大,我在国外也看到了,没想到……裴先生竟然还有如此深情的一面。”
见我如此嬉笑着调侃过去的伤疤,裴斯年的脸色一变,踉跄着退后了一步。
他扯出更加苦涩的表情:“抱歉,我确实认错了人,你……不可能是她。”
9
我确实变化了很多。
以前我把裴斯年当成我的天,发现他不爱我,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弃了我。
所以我注销了自己所有的身份信息,并以假死从那段感情中脱身出去。
可在国外的那五年,我见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现在的裴斯年,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
酒宴上,江冉冉敛声屏息地伺候着徐董,忙前忙后给他倒酒,小心翼翼地剥水果。
我抬眼将目光落在裴斯年身上,裴斯年动了动唇,给我倒了一杯果汁。
“喝酒伤身,这种鲜榨的果汁才健康。”
以前裴斯年从不许我喝酒,哪怕他在外面应酬喝到胃出血,也不许我沾一滴,因担心外面的饮料不安全,他甚至亲自为我包下了一片果园。
我端着那杯果汁看了片刻,勾了勾唇角:“徐董,你这个手下很体贴啊,就是你旁边的这位小姐,对我有误会么?好像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
下一刻,江冉冉刚讨好地为徐董倒酒,就被他一个耳光狼狈地扇在了地上。
听说徐董在那方面有些特殊的癖好,经常把江冉冉打到住院,她也敢怒不敢言,曾经得意洋洋向我挑衅炫耀的人,再怎么小卑躬屈膝也成了让我随便一句话就能发落的玩物。
徐董向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让秦小姐见笑了,我就是看她机灵,以为她能在酒宴上帮我处理点事儿,才把她带出来的。没想到竟然不合秦小姐的眼缘,那我把她打发走就是了。”
江冉冉捂着被打到通红的脸,憋着眼泪愤恨地瞪了我一眼离开了。
裴斯年沉默着,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却意味深长了许多。
酒宴结束后,裴斯年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他动了动唇,没有提当年的事,反而跟我打起了太极:“秦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关于贵公司跟我们公司合作的事宜,我还有些细节想跟你商讨。”
我噗嗤笑了下,走上前,悠然搭着他的脖颈:“裴先生,有什么细节刚从在酒宴上不说?”
裴斯年一怔,我又挨近他的耳边,幽幽地说:“裴先生接近人的借口都这么老套么?”
“你想见我就直说,何必扯这些弯弯绕绕?”
裴斯年闭了闭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
最终,他嘶哑的声音问——
“念念,是你吗?”
10
我当然不会承认,然而扑哧一笑说:“看来我跟裴先生的未婚妻确实长得很像啊……”
“我对这种破镜重圆,菀莞类卿的故事不感兴趣,不过刚从国外回来,我身边确实缺个男人,看裴先生比较合我眼缘,就看你愿不愿意……”
下一刻,裴斯年竟有些恼怒地扯住我的手。
他皱紧眉头:“念念,你不是这样的!”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说:“都说了我不是你未婚妻,也没心情陪你玩菀莞类卿的游戏了。”
我甩开裴斯年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手腕,将一张卡片拍在他的胸口上,往车子的方向走:“裴先生可以先想想,如果确定了,就来这里找我。”
裴斯年居然真的答应了。
大概是真的想我了吧,宁愿陪我玩这种游戏,也要以这种屈辱的方式留在我的身边。
听说他到现在还留着当年买给我的婚房。
哪怕当年破产被逼到差点跳楼,也不肯把婚房卖掉。
但现在,面对我伸出去的橄榄枝,他毫不犹豫地收拾行李搬进了我安排的那套房子里,心甘情愿地做我背后的男人。
第一天,他发了张将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布置都跟我们从前居住的地方一模一样的照片过来,还亲自下厨煮了一桌子的菜。
“你爱吃的,今晚可以见面吗?”
监控摄像头下的他坐立难安,一遍遍地将凉掉的饭菜热好。
还始终盯着手机,不敢错过我的回复。
他等了一夜,但我没回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复他:“不好意思呀,公司临时有事,今晚我可能会回去吧。”
于是,裴斯年又煮了一桌子的菜,还专门准备了我以前最喜欢的花,期盼着我的到来。
可我又没回去,当裴斯年忐忑地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在跟我的未婚夫在西餐厅里约会。
看着监控摄像中的画面,未婚夫叹了口气——
“看来你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事啊。”
我的未婚夫就是那个专门给人定制假死业务公司的幕后老板。
所以,关于我的过去,他一清二楚。
我耸了耸肩,悠然欣赏着监控中的画面:“我记得国内有个词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体味一下曾经施加给别人的痛苦,很有趣,不是吗?”
未婚夫无奈地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微笑着:“难得你有兴致,,你想玩就玩吧,不过就快结婚了,大忙人能不能抽出点时间,陪我去看看婚纱?”
11
当我和未婚夫试婚纱的时候,裴斯年和江冉冉赶了过来。
江冉冉满脸愤恨地拖着裴斯年的胳膊,通红的眼睛对着我:“你现在相信了吧?绝对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就是为了报复我们,才假装不认识我们的!”
“你以为她想跟你再续前缘?她在耍你呢!”
接连好几天被放了鸽子,裴斯年在绝望的等待中变得憔悴了许多。
他凝望着我,喃喃地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耸着肩膀,坦白回答:“结婚啊。”
我走到未婚夫身边,向他介绍说:“忘了告诉你,我是有未婚夫的,我们就快要结婚了。”
注视着我的未婚夫,裴斯年瞳孔骤缩,他像是不太敢相信我会抛下他跟别的男人结婚似的,颤抖又嘶哑的声音问了句:“你要结婚?那我算什么?”
我噗嗤一笑,幽幽地说:“你是说那件事啊……”
“不好意思,裴先生确实挺合我的眼缘的,但你也看到了,我有未婚夫的,我未婚夫不太喜欢我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就算了吧。”
裴斯年的表情相当激动,颤抖的瞳孔中满是复杂的神色,那是他极力压抑情绪的表现。
下一刻,江冉冉跳了出来:“你都看到了吧?从她回来开始就针对我,故意演戏耍你,肯定是为了当年的事报复我们,不是那个女人还能是谁?”
她满脸乞求地抓着裴斯年的胳膊:“只有我才是真的爱你,这些年来,为了帮你,我忍着恶心伺候那个老头子,不就是想给你换东山再起的机会?你还想着这个女人吗?”
裴斯年对着我的眼睛都红了。
他眼眶中憋着泪,根本没有理会江冉冉的唧唧歪歪,始终对视着我的眼睛。
片刻后,他涩然地开口说:“没关系,你想报复就报复吧,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怀疑你还活着,如果不是想再见你一面,当年我就已经死了……”
他吸了吸鼻子,终于痛到眼泪都下来了:“当年我就是这么伤害你的,对吧?”
“那你就还回来吧,只要能让你消气,哪怕你把我踩在烂泥里,我也甘之如饴。”
“只要,能让你解恨就行。”
这番深情告白,连江冉冉都愣在了原地。
而我却挑挑眉,幽然一笑:“恨?”
“恨这种东西,只存在于无能狂怒的情况里,而我对你,由始至终,充其量……”
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红唇轻启回应道——
“都只能算是玩而已。”
1
裴斯年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我把江冉冉拉着他来找我对峙的视频发给了徐董,当天下午,裴斯年就被开除出了公司。
这些年来,江冉冉通过讨好伺候老男人,从徐董手里拿了不少好处,但那天之后,徐董给她开的美甲店关门了,给她金屋藏娇的公寓也被没收了。
一如当年,她又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犬。
我结婚那天,江冉冉也来了。
她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对劲,头发乱糟糟的,双眼哭到红肿,直勾勾站在人群中望着我。
我刚牵着未婚夫的手从婚车上下来,她就拿着刀子冲上来,拼了命地喊着要杀了我。
但下一刻,她被守在周围的保镖拦住了。
就在江冉冉拼尽一切挣脱保镖又冲向我的时候,裴斯年忽然出现,用身体挡了那一刀。
他脸色痛苦到狰狞,倒在距离我不足五米的地方,仍旧苍白着脸色向我喃喃地开口——
“对不起,当年是我错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由始至终爱着的人都是你。”
“当年是我得意忘形,从感情中迷失了……”
他吐了一口血,又凄然自嘲地落泪:“当年你说过,如果我背叛你,你就弃了我,从此死生不复相见。可惜我明明知道,却还是犯了错,自以为瞒的好,就不会出事……”
“要该怎么样才能挽回?如果能用我的命洗清的话,那对我来说……确实算是解脱了。”
不远处,江冉冉已经被保镖控制住了。
听到裴斯年这番告白,她彻底崩溃,冲着我们大吼大叫——
“裴斯年,你说你只爱过她,那我算什么?我这些年来的付出又算什么?”
她目眦欲裂地瞪着我,还在试图摆脱保镖的控制冲上来跟我拼命:“程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就是你害了我!是你假死挑拨我和斯年的关系,是你害我身败名裂,只能屈身伺候老男人!现在,你连最后一点活路都不肯给我,那我就拉着你一起死……”
13
我松开被未婚夫握着的手,一步步走到江冉冉面前。
顶着她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的目光,俯下身,挨近在她的耳边:“是又怎么样?”
“你以为你向裴斯年揭穿我,就能让他放下我,重新选择你?可看起来,他好像更对我念念不忘了呢!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在裴斯年的心里,你跟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位置吗?”
江冉冉一时愕然,甚至忘记了反抗。
我对着她悠然一笑,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那我就让你看清楚,如何?”
不给江冉冉反应的机会,我退后几步,居高临下地对着捂住伤口虚弱的裴斯年说——
“裴斯年,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个女人疯了,她想杀我,怎么办?你要看着我死吗?”
裴斯年愣愣地抬起头看我,片刻后,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对着我自嘲苦涩的一笑。
他如流浪狗似的,挣扎着伤势站起来,开口说:“把她交给我,我来处理。”
他又望着我穿着婚纱的样子,仿佛在看生命中的最后一眼:“我终于看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了,哪怕不是嫁给我……你真的想嫁给这个人吗?”
我牵着未婚夫的手,点头嗯了一声。
裴斯年又落下了泪,一步步踉跄地后退着,他痛到发疯,嘴上却还在嘶哑地说着:“没关系,我祝福你,只要你能获得幸福,哪怕要我的命都可以。”
他对视着我的眼睛,像是下定了决心,又像是最后的道别:“没有人能威胁你,也没有人能伤害你。曾经是我断送了你的幸福,现在……”
他咧开唇角,喃喃地说了句——
“我会用我的生命,为你的幸福铺路。”
14
裴斯年死了,江冉冉也死了。
那天,将江冉冉从我的婚礼上带离的时候,他回了那套斥巨资买的婚房内,一场大火,吞没了他和江冉冉,也为我们的恩怨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关于我,以及裴斯年和江冉冉的死,网上众说纷纭,连警察都例行公事地来找我询问。
我在丈夫的陪同下坐在沙发上,满脸不解地说:“不清楚,我跟那两个人并不相熟,仅见过几面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江小姐忽然闯进我的婚礼喊打喊杀,也不知道为什么,裴先生满口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就把江小姐带走了。”
“可能,我确实长得很像他的未婚妻吧。”
当年我假死后,所有的身份信息都注销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证明我就是死去的程念。
警察询问了一圈,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就把他们俩的死归咎于奸夫淫妇为情自杀。
送走警察后,我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熟悉的夜景。
五年前,那个巨型显示屏上还在播放着我和裴斯年结婚的海报。
可现在,却在滚动着他跟江冉冉双双赴死的新闻。
丈夫站在我身后,喊了声:“墨墨,国内的事结束了,我们该走了。”
我笑了笑,挽上他的胳膊走出了别墅。
离开那天,我们的车子偶然路过裴斯年曾买给我的那套婚房。
火势已经被扑灭了,只剩下一片焦黑的狼藉散发着阵阵浓烟。
我忽然想起当年我假死时被烧坏的那套老房子。
我说过,裴斯年若背叛我,我就弃了他,从此死生不复相见。
所谓死生不复相见,当然是——
我生,他死了。
婚礼前夕,我悄悄打掉了孩子。
并且不再跟裴斯年说早安晚安。
他每一次说爱我,我也不再回应。
裴斯年慌了,
问我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冷淡,
是不是不爱他了。
我笑了笑解释:
“孩子在肚子里太闹腾,我只是太累了。”
他信以为真,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
“把你娶回家是我十一年的梦。”
“现在,终于快实现了。”
我只是看向窗外,同样期待。
期待婚礼上出现一个死新娘和一个死孩子的时候,
那些人的表情。
所有人都知道,裴斯年在外面养了个小网红。
却都选择瞒着我。
只是因为裴斯年说,
如果这辈子不能和我在一起,他会疯掉。
所以为了让他疯掉……
婚礼那天,我给他准备了三件礼物。
一份是我的流产证明。
一份是江冉冉挑衅我的每一封短信。
还有一份,是我在假死机构预定的尸体。

刚从医院出来,我又接到江冉冉的挑衅短信——
“你的婚纱我帮你试过了,穿起来不太舒服,不过裴斯年给你定制的这套珠宝,我挺喜欢的,他说要送给我,给你换套新的,你不会介意吧?”
随后她发来的照片中,江冉冉果真穿着我明天要举办婚礼穿的婚纱,戴着裴斯年专门为我定制寓意真爱的珠宝,挽着西装革履的裴斯年,站在我精心布置了几个月的礼堂上。
我在医院门口顿住了脚步,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包装袋。
深秋的风很冷,吹拂在我刚刚流产虚弱单薄的身体上,从骨子里泛起一阵阵钻心的冷。
盯着照片中裴斯年那张清俊逼人的脸,我恍惚想起几个月前他向我求婚的情景。
那天,他叫来了所有亲友,用十万朵玫瑰花给我打造了一个鲜花海洋。
他跪在地上,牵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自幼青梅,心慕已久,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会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可现在,他却背着我,偷偷跟别的女人举办另一场婚礼。
“他能给你的东西,我也要有,婚礼也一样。”
江冉冉挑衅的短信再次发来:“没办法,谁让裴斯年离不开我呢?”
“你看你,婚纱穿我用过的,婚戒戴我用过的,以后连男人都得捡我剩下的。”
她给我发来一个定位,并附上改了她名字的结婚请柬——
“你选的地方,你布置的婚礼,应该能找到地址吧?”
“现在赶过来,还来得及喝我们的喜酒哦!”
2
当我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裴斯年满脸愕然。
他瞳孔微颤,立刻丢下江冉冉奔向我:“念念,你怎么来了?”
见我把目光落在江冉冉的身上,他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小心翼翼地解释说:“明天就是咱们的婚礼了,我怕出了乱子,给你留下遗憾,特意找人来彩排一下。”
为了给江冉冉仪式感,裴斯年叫来了所有能参加婚礼的宾客。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全都挤眉弄眼地附和:“是啊是啊,嫂子,看年哥对你多用心,连彩排都安排得跟婚礼一模一样,年哥是心疼你怀孕,担心你受累,才故意瞒着你的。”
“嫂子,你怎么没打声招呼,就突然来了?”
对着所有人又尤其裴斯年紧张试探的眼神,我吸了口气,扯出一个模糊的笑容——
“明天就是婚礼了,我担心场地有安排不周的地方,所以过来看看。”
见我没发现他们的‘好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江冉冉提着婚纱的裙摆走来。
她很自然地把手挽在了裴斯年的胳膊上。
这下,所有人刚松下来的那口气,瞬间又悬了起来。
裴斯年立刻把她甩开了,转向我紧张地解释:“念念,你别误会,这是我们公司的代言人,我看她身形跟你差不多,特意找来帮你试婚纱,替你走流程的!”
我无声地对视着江冉冉,江冉冉则对着我掀起一个若有若无挑衅的笑。
直到裴斯年暗示性地瞪了她一眼,她才勾勾唇,悠然开口——
“是啊,程小姐,这场婚礼你难忘吗?对我来说倒是挺难忘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穿着别人的婚纱,挽着别人的老公举办婚礼的。”
觉察到她话语中的深意,裴斯年又瞪了她一眼,讨好地走上前扶住我的肩膀:“明天就是咱们的婚礼了,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婚礼彩排的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望着我,等着这场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能不能在我面前蒙混过关。
良久,一片寂静中,我又捏紧了手指。
强忍着心中的悲愤,再次露出笑容:“好啊。”
3
我让裴斯年送我去龙湖区的老宅子。
那是我们最初住的地方。
那时裴斯年还只是刚刚白手起家创业的穷小子,还会深情款款地拉着我的手许诺说:“念念,你放心,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换个更大的房子,给你最富足安稳的生活。”
为了娶我,他果真斥资五亿,买了套婚房别墅。
“念念,怎么突然想到回老房子?”
我望着车窗外,脑子里想着的是江冉冉之前发给我的那几本房产证。
裴斯年向来阔绰,为了哄那个小网红,特意买了几套大平层。
虽比不上那套别墅的价值,但也差不多了。
我麻木地回答说:“就快结婚了,想回去看看。”
裴斯年不知道我假死的方式是把自己活活烧死在那套充满回忆的老房子里。
他以为我在怀念过去的感情,还甜蜜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这时,他终于注意到我手里拎着的那个包装袋。
“这是什么?你去医院做孕检了?”
我下意识地把袋子藏在侧边:“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去看了看。”
裴斯年立刻紧张起来:“你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你现在怀着孕,更得小心谨慎,以后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要告诉我,让我陪着你去,知道吗?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根子,万一你们出了事,让我怎么活下去?”
他脸上的神情依旧真诚关切。
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裴斯年发现,这里面装着的是我们未出世的孩子,他会作何反应?
不足三个月的孩子,连最起码的人形都没有,被流掉的时候,只是一团模糊的血肉。
哪怕心脏已经疼到碎裂模糊,我也依然坚持着把它带了出来。
就为了能在婚礼上给裴斯年一个惊喜。
昏暗的车子内,我再次红了眼眶,强迫自己看向了远处。
为了庆祝我们的婚礼,裴斯年包下全市的巨型显示屏,轮番播放着我们结婚的海报。
“少年慕艾,从一而终。”
这是他给我的结婚誓言,也是这十一年来,我们从校服走到婚纱历经无数风雨的见证。
望着巨型显示屏上的画面,我淡淡地笑了笑——
“你放心,孩子现在可乖了,永远都不会再闹了。”
4
那天晚上,裴斯年陪我一起住在老宅子内。
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全是有关过去的回忆。
泛黄的墙壁上贴着我和裴斯年的合影,冰箱上还有裴斯年提醒我吃饭的便条。
他亲自下厨给我煮了一顿饭。
裴斯年的厨艺是为了我才学的,因为我胃不好,经常吃不下饭,他就报了烹饪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变着花样儿地给我做饭,就差喊我小祖宗哄着我吃一口。
所有人都知道,裴斯年哪怕忙到焦头烂额,也会在早上出门前给我把补汤炖好。
可那天,他把饭做到一半就开始心不在焉。
放在厨房窗台上的手机不时震动,裴斯年瞥了一眼,就把碗碟掉落砸碎在地上。
他言不由衷地看过来:“念念,我公司那边……”
我平静地打断他:“裴斯年,你还记得我当初答应你表白时,对你说的话吗?”
同样的话,在裴斯年向我求婚那天,我也说过。
如果裴斯年爱我,那我就爱他一生一世。
但如果有天,他背叛了我,那我就弃了他,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裴斯年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骤然间抓到什么关键性的碎片。
下一刻,他又向我挤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
“当然记得,所以,我会永远爱你。”
他抬手撩了下我的发丝:“你也得陪着我,这辈子都不许离开,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
我注视凝望着他的表情,想从中寻找到一丝真情或者说谎的痕迹。
裴斯年又慌促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可今天是特殊情况,我必须先离开一下。”
我张了张口,疼痛的哽咽压在喉间,裴斯年又打断了我。
“好了,你先休息,等明天婚礼,我亲自来接你。”
“对了,之前彩排,那个代言人把你的珠宝弄坏了,我给你换套新的,好不好?”
5
我知道,裴斯年去找江冉冉了。
因为他刚离开不久,江冉冉就发了那套珠宝的照片,向我炫耀——
“裴斯年让我给你挑一套新的珠宝,可我不太了解你的审美和喜好怎么办?”
她给我发来一连串的照片,得意洋洋地说:“要不还是你自己挑吧?毕竟今天也算是我跟裴斯年的新婚之夜,他不忍心看我独守空房,特意赶过来陪我。”
“你放心,我会给你留点儿,不会把他榨干净的。”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又把目光落在了墙壁的照片上。
十八岁的裴斯年,青涩稚嫩,鼓起勇气牵住我手的时候,还会悄悄红透了耳尖。
二十岁的裴斯年戴着眼镜,陪我坐在图书馆的座位上看书备考,他会知道我手脚冰凉,所以会提前准备好暖手宝,书包里放着我最爱的芋泥热饮。
二十四岁的裴斯年,刚刚大学毕业,他因创业四处碰壁,每天回到家还会给我一个甜甜的拥抱,小奶狗撒娇似的说只要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就能满血复活。
二十六岁的裴斯年,学会了说谎,他总说公司有多忙,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甚至连我们结婚前一天,也急着赶出去陪别的女人新婚洞房。
我俯下身,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干净,也在心里跟过去做了个彻底的告别。
最后离开房子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从上面下来一个男人,恭敬地向我汇报说——
“程小姐,我们已经注销了您的所有信息,给您安排了全新的身份,今天晚上,这处老宅子将会发生一场大火,他们只会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
我嗯了一声,把手机包括包装袋里的东西全都交给男人:“明天把这个交给裴斯年。”
“告诉他,这是我们的孩子,可惜来不及长大,我们母子会在九泉之下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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