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折金钗沈乐窈沈家》,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老夫人气得气血翻涌,狠狠瞪了眼伤风败俗的沈姝宁,终是在淑妃面前跪下,求她看在辅国公府的面子上,留沈姝宁一条贱命。沈姝宁把脸埋进茗烟盖到身上的斗篷里,自知无颜见沈老夫人。淑妃对沈老夫人的下跪视若无睹,怎么说都是沈家没把小辈教导好,这丢的是沈家颜面。反而是看到沈乐窈陪同沈老夫人前来,令她眼中流露出古怪神色,何以沈家姐妹一个两个都凑巧出现在相国寺?迎着淑妃审视目光,沈乐窈跪下回话:“四妹妹受了风寒合该在府上养病,却不知为何一声不吭跑来相国寺,还招惹到淑妃娘娘。”“她今日所受责罚实属罪有应得,只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有责任,阿窈愿替她为娘娘抄经祈福,佑娘娘和殿下安康以赔罪。”一番好话,淑妃脸色总算缓和几分,片刻后拂手屏退了宫人们。磕头谢罪后,...
《折金钗沈乐窈沈家》精彩片段
沈老夫人气得气血翻涌,狠狠瞪了眼伤风败俗的沈姝宁,终是在淑妃面前跪下,求她看在辅国公府的面子上,留沈姝宁一条贱命。
沈姝宁把脸埋进茗烟盖到身上的斗篷里,自知无颜见沈老夫人。
淑妃对沈老夫人的下跪视若无睹,怎么说都是沈家没把小辈教导好,这丢的是沈家颜面。
反而是看到沈乐窈陪同沈老夫人前来,令她眼中流露出古怪神色,何以沈家姐妹一个两个都凑巧出现在相国寺?
迎着淑妃审视目光,沈乐窈跪下回话:“四妹妹受了风寒合该在府上养病,却不知为何一声不吭跑来相国寺,还招惹到淑妃娘娘。”
“她今日所受责罚实属罪有应得,只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有责任,阿窈愿替她为娘娘抄经祈福,佑娘娘和殿下安康以赔罪。”
一番好话,淑妃脸色总算缓和几分,片刻后拂手屏退了宫人们。
磕头谢罪后,沈老夫人很快带着沈姝宁离开。
沈乐窈起身,想要跟她们一道离开时,却突然被淑妃叫住,她嘱咐崔姑姑:“去给三小姐准备间禅房。”
沈乐窈手心微微收紧,猜想淑妃怕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一会儿,崔姑姑将她带到旁边禅院,让她先在里面住下。
“小姐,淑妃娘娘这是?”
楹月看着禅院外守着的宫人,急得害怕。
“算计皇嗣,可比勾引皇嗣的罪名要大。”
沈乐窈盯着眼前香炉,目色很是平静,说出口的话却令人忐忑不安。
听了这话,楹月从门口走近前来担忧问:“那小姐会不会有危险?”
沈乐窈摇摇头,告诉她:“我与李景淮还有一桩亲事在,淑妃娘娘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
她微微垂眸,瞧这情形只怕在查清事情来龙去脉前,淑妃不会让她离开这。
“老夫人当真偏心得很,小姐您陪她前来救走四小姐,她便将您撇下不管不顾了!”
楹月咬牙切齿。
沈乐窈冷嗤:“她何止是偏心?”
“她是想要我的命——”
到了这会儿,沈乐窈幡然醒悟沈老夫人为何要她跟着来,后宫什么样的手段淑妃没见过,只要沈乐窈和沈姝宁一道出现在她眼前,她便能瞧得出谁才是真正有本事算计到李景淮的人——
算计和勾引,哪项罪名重,沈老夫人可瞧得真切啊。
恰巧这时,房门被崔姑姑推开,她命人带了笔墨纸砚过来。
沈乐窈收起心思,嘱咐楹月:“研墨吧。”
楹月颔首,动手为她摊开纸笔。
回到小寺庙的沈姝宁原以为沈老夫人替自己出了口恶气,岂料冲净身子换好衣裳出来,沈老夫人扬手“啪——”地一声,又结结实实给了她一耳刮子。
吓得沈姝宁噔时跪倒在地。
“你看上二殿下,应当想法子让你父亲去给你指婚,怎么竟糊涂到要用自己的身子去留人?!”
沈老夫人气得直戳她眉心。
方才在淑妃面前,她只三两眼,便看清事情始末。
“祖母恕罪,是孙女儿蠢笨,这才中了沈乐窈的招数——”
沈姝宁哭得委屈。
“赶紧收拾东西滚回去——”
“可二殿下他...”
“蠢货——”
沈老夫人满眼狠绝,一刻也不给她多待,命茗烟和画眉收拾了东西,将沈姝宁塞入车辇。
“这地方可一点儿痕迹也留不得——”
离开前,沈老夫人冷声吩咐秦婆婆。
“明白。”
秦婆婆点头,到了夜间,小寺庙突然起火,好在发现得早,火势不算大,独独烧掉了沈姝宁住过的那间禅房。
沈老夫人的手段沈乐窈一点不意外,惊奇的是李景淮竟一整天都没回禅院。
到后半夜,禅院外突然亮起火把,到处是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沈乐窈惊得要亮起火折子,忽然黑暗中伸出双大掌,轻巧夺过她火折子,将她压在身下——
楹月端着早膳从小厨房里回来时,脸色透满慌张。
“怎么了?”
沈乐窈放下手中桃木梳。
“奴婢听前院的香莲说,二殿下来了,还带来好些宫里头赏赐的东西!”
楹月知道沈乐窈是不打算嫁给李景淮了,他们俩人的婚约定下后李景淮也鲜少到辅国公府来,今儿个却不知怎么地无端到府上来,有些出乎意料。
还不等沈乐窈按捺下心思,前院的王嬷嬷便来通传了,说李景淮正往惊蛰院来。
沈乐窈吩咐楹月放下早膳,随即来到廊下迎接李景淮。
他头一遭来,她总要做足了功夫才不至于被邱氏抓住短处。
“廊上风大,虽说是春日可晨间到底还有几分凉意,你身子娇弱,不必出来候着本王。”
李景淮阔步上前,扶着沈乐窈往屋内走,态度与往日相比天差地别。
“殿下不必忧心,从公主府回来后阿窈休养了几日,身子已然痊愈。”
沈乐窈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来,伺候他用茶水。
“那便好,你我二人婚期将至,皇家成亲礼制又繁琐,本王真怕你遭受不住。”
“淑妃娘娘已将我与殿下的婚期定下来了?”
沈乐窈藏在袖中的十指倏然紧攥成拳。
“定在了月底,日子连同册礼本王都已交给你父亲。”
李景淮漫不经心喝下茶水,抬眸见沈乐窈神情飘忽,语气陡然变莫测:“阿窈可是高兴坏了?”
沈乐窈松开蜷缩指尖,粉唇露出羞怯笑意:“能早日嫁给殿下,阿窈自然高兴。”
娇羞的少女宛若晨间盛着露水的芙蓉花娇嫩诱人,李景淮心头一热,情不自禁拉过她的手在掌心里揉着,“你嫁过来后,本王定会加倍疼爱你。”
沉溺的情话令恰好来到屋门外的沈姝宁眉头深拧,嘴里发出阵冷笑:“二殿下与姐姐感情甚好,叫阿宁看了真是好生羡慕呢!”
她手中端着盘刚洗净的桃李,皮笑肉不笑来到俩人的面前。
“阿宁怎么来了?”
沈乐窈眉心微挑,故意紧捏李景淮十指,察觉到她的主动李景淮神色间极为享受,显然是不打算在意沈姝宁这番打翻醋盘子的话了。
“娘亲知道二殿下在姐姐这儿,特地叫我拿些府上新鲜的果子来招待未来的姐夫。”
‘姐夫’这两个字,被沈姝宁用后槽牙咬着说出口。
沈乐窈脸色一红,故意对李景淮歉然道:“阿宁性子调皮,殿下莫要怪罪。”
“怎么会呢?本王倒是觉得她没说错。”
李景淮眼神怜惜望着面前的娇嫩美人儿,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疼爱。
俩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让沈姝宁十足厌烦,可又不想甩脸回去,生怕自己走了他们二人会愈加放肆。
李景淮也是见好就收,再与沈乐窈说了会子话后,便说要回宫去处理公务。
沈姝宁忙跟着起身,重重按下沈乐窈肩头,眼神挑衅:“阿宁看三姐姐还未用早膳,便让我去送二殿下罢。”
“四妹妹体贴,我自然乐意。”
沈乐窈抬着清透眼眸,不痛不痒笑着。
俩人双双走出惊蛰院。
今日的李景淮用羊脂玉冠束起墨发,身上着降紫色金线镶边锦袍,高贵俊美的容色间落满春意,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沈姝宁趁着四下无人,小跑上前用手指勾住他指尖,轻轻揉着撒娇道:“殿下真是好狠的心。”
李景淮用力一拽,连带着将她人揽入怀中。
大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道:“四妹妹可真缠人。”
这一声‘四妹妹’令沈姝宁心头酥软,当即将他拉到空无一人的偏房里。
屋门刚合上,俩人呼吸都变急促起来。
“殿下难道忘了那日在藕香园里答应阿宁的话?”
沈姝宁问着。
“没忘,本王今日不是来了吗?”
李景淮面色潮红,沈姝宁的姿色虽不如沈乐窈,可却是个情趣十足的,令李景淮爱不释手。
“可你却是来求娶姐姐的...”
沈姝宁扮着一副戚戚可怜的模样。
“傻瓜,本王早些将她娶了,不就能早日将你娶回宫里?到时候本王宠爱于你,你想怎么处置她还不是你说了算。”
“是阿宁...多想了...”
李景淮这番哄人的话,说得沈姝宁春心荡漾,方才的恼怒一扫全无。
俩人在屋内折腾得大汗淋漓,李景淮怕事情败露,趁着天色尚早匆忙离开沈家。
“何事如此慌张?”
沈老夫人在见到茗烟时,眼神明显掠过阵诧异,却悄无声息压下,只疾言厉色质问她来意。
“四小姐她,她被淑妃娘娘抓走了...”
茗烟吓得低下头,哆哆嗦嗦回话。
沈老夫人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淑妃娘娘抓四丫头做什么?”
“此事,此事...”
茗烟手指甲几乎要抠出血,却半句话也答不上来。
意识到不对劲,沈老夫人很快惊醒,嘱咐秦婆婆,“去相国寺——”
刚走出两步,她倏忽回过头,眼神犀利瞧着身后正打算回房的沈乐窈:“你,随我一块去——”
“祖母是在叫孙女儿?”
沈乐窈左右瞧瞧,确定沈老夫人是在叫自个。
“你与淑妃娘娘也算有几分交情,兴许能帮得上你妹妹。”
细想前几日沈乐窈突然出现在静月庵,沈姝宁又恰好这时候出事,沈老夫人算准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沈乐窈眼尾微勾,备好轿辇几人很快出了静月庵。
此刻的相国寺主庙禅院,沈姝宁跪在淑妃面前,双手攥紧衣裙,脸上毫无血色。
“本宫既能叫人将你带到这儿来,你便应当知道是为何?”
沈姝宁跪在这已足足有一个时辰,淑妃才肯开口同她说话。
“小,小女不知...”
沈姝宁心中谨记邱氏叮嘱,死咬着不愿承认自己与李景淮有私情。
淑妃猛一掀眼皮子,锐利秋光厉色翻涌:“你姐姐可比你聪明多了。”
到这个时候还敢欺瞒,当她这个身份尊贵的后宫妃嫔是聋子瞎子不成?!
“姐姐?”
沈姝宁颤颤巍巍的双眸犹透着不解,语气却带恨。
“相国寺乃北齐国之重寺,你跑到这儿来勾引二殿下,本宫大可以治你个勾引皇嗣的重罪!”
淑妃狠狠拍桌,她把李景淮盯得这么紧,不想却被眼前女子弄出个后院起火——
若非昨夜崔姑姑意外发现李景淮悄悄从小寺庙的方向回来,只怕回到盛京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小女来相国寺是为祈福,并没有勾引二殿下...”
沈姝宁呜呜咽咽抽泣,委屈垂泪的模样信手拈来。
“当真没有?”
淑妃面上厉色消融几分,不知为何,这般平静的口吻反更令人颤栗不安。
“没,没有...”
沈乐窈死死咬唇。
“崔姑姑,那便把她衣裳剥了吧。”
只要衣裳一脱,身上交欢过的痕迹是不会骗人的。
“不,不要——”
此话一落,沈姝宁猛然抬头,只见座上着玉彩孔雀翎宫装之人正冷幽幽盯着自己,沈姝宁吓得全身瘫软。
这禅院中除了宫女,还有伺候在淑妃身边的太监,她的身子若是被这些人看了,莫说嫁给李景淮,以后连抬起头来做人都难——
可淑妃却仿若听不见似的,崔姑姑带着宫女太监们死死按住沈姝宁,画眉在一旁刚大叫出声,便被人绑起来堵住了嘴。
禅院中到处充斥沈姝宁绝望叫喊声,淑妃厌烦道:“佛门重地这般吵闹,可是会惊扰到神明。”
很快,沈姝宁嘴被捂住,她只能瞪大双眸惊恐看着那些宫人一件件撕扯下自己身上衣裙。
恐惧和屈辱从心底袭来,正当宫人们要剥下她身上最后一缕薄衫,只见她身下流出一股暖流,原来是吓得失禁了。
“放肆!竟敢在娘娘面前这般失礼——”
还未等沈姝宁回过神色,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她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崔姑姑一记耳光。
沈老夫人赶到禅院时,见到的便是此般令人瞠目结舌的光景。
“祖,祖母...”
沈姝宁见到沈老夫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
转眼间,却见她身边还站着一穿青色闪缎芍花裙的少女,她正远远盯着自己,美眸含笑,粉唇勾勒出极为好看的弧度,好似在庆祝着什么。
一顿闹腾下来,邱氏情绪也稳定了些,此时头脑自是无比清醒。
她抚着沈姝宁受惊吓的脸庞,柔声细语道:“若想嫁给二殿下,从明日起你便得老老实实的。”
“那,沈乐窈呢?”
沈姝宁溢满泪光的眼神裹着浓浓的恨。
邱氏坐直身子,红艳的唇含恨带笑:“咱们自然得好好待她,不仅要治好她身上的毒,还要在你父亲面前极力撮合她和二殿下。”
“那怎么成?!”
沈姝宁神色焦急。
“傻孩子,不过是明面上给你父亲做戏哄他高兴罢了,他在宫里能说得上话,淑妃娘娘自然会对你改观。你暗地里还是要牢牢抓住殿下的心,如此嫁给殿下方有望。”
“何况,娘也想弄个清楚,那小贱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以前的沈乐窈任由沈家人随意践踏,近来她在人前虽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总能化险为夷。
若说是巧合,邱氏是万万不信。
沈姝宁叩紧唇齿,听话地点头。
广阳宫。
正殿殿门紧闭,淑妃跪在内室佛堂前,捻着手中佛珠宛若信徒:“事到如今,赵光廉这颗棋子不得不弃了。”
李景淮可谓是腹背受敌,不仅与沈乐窈成婚之事出了岔子,谢怀远昨夜还供出了户部太尉赵光廉,指明是他暗地里牵线,戍边将士的饷银都到了他裤腰带里。
李景淮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凳上,隐在暗处的目光异常沉静。
“那便放把火全烧了吧。”
他神色冷漠,说出这样的话不带一丝情义,狠毒心肠显而易见。
淑妃闭眼诵经,问:“那沈乐窈?”
李景淮站起身子,背对淑妃:“等她身子好了再说。”
“人还未嫁过来就生出这些祸端。”
淑妃的话大有深意,李景淮略有迟疑,很快出了广阳宫。
当晚,屹立在长安街多年的赵府突然生起大火,火光漫天,将家中七十二口人全都烧得一个不剩。
尸体的烧焦味从府内散发出来,路过的百姓都说看到了火光里血流成河的惨面。
第二日,京兆府的人在赵家后院十米深的地下挖出了赵光廉贪污的饷银,与谢怀远账本上记的银钱数额倒是相差无几,此事便这么被遮掩了过去。
被关在暗牢里的谢怀远推说此事全是赵光廉所为,他不过是帮他收账本的一枚棋子。
两家之间有些连襟,北齐帝便也信了,还给他了赏赐说是戴罪立功。
几日后,沈乐窈苏醒过来,楹月的身上却落下许多伤痕。
“委屈你了。”
沈乐窈心疼得紧,她是昏迷过去一了百了,却让楹月无端受了几日的罪。
“小姐以身试毒,奴婢这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
楹月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让沈乐窈达到目的,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不过二夫人那边,好像察觉到了。”
楹月这些打不白挨,她瞧得出邱氏母女是意识到自己被沈乐窈陷害,才将怒气发泄到她身上。
话刚说完,便见邱氏和沈姝宁推开屋门走进来。
“哟,姐姐可醒了。”
沈姝宁明明笑着,涂抹脂粉的白嫩脸颊却露出恶毒。
邱氏站在沈姝宁身后,装腔作势提醒她:“阿宁,窈姐儿身子弱,你这个做妹妹的,还不快扶她起身。”
“娘说的是,姐姐身子啊可弱着呢!若是不能嫁给二殿下诞下龙嗣,妹妹奉劝姐姐还是早日进宫同淑妃娘娘说清楚的好——”
沈姝宁笑颜笑语,趁着扶人的功夫故意使劲掐她手臂。
沈乐窈亦是笑着,面上瞧不出痛苦之色:“妹妹说笑了,二殿下乃天皇贵胄,我可不愿就这么将他拱手与人。”
明眸清澈动人,笑意却不达眼底。
“别动——”
男人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沈乐窈浑身紧绷,只得静心留意房外动静。
方才火把刚亮起,男人便神不知鬼不觉混入她禅房,可见此次搜查与他有关。
很快,李景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命护卫们全都退下,动静声惊扰到淑妃,他进房同她解释:“下人们不懂事,扰了母妃清梦。”
淑妃命崔姑姑合上房门,披了外衣倚在榻上,并未有责怪他之意:“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然好端端地,那些随行来相国寺的护卫举着火把冲进禅院做什么?
“有人混进相国寺,动了今日要陪葬给戍边将士的祭品。”
李景淮未有欺瞒。
淑妃眉心微拧:“可严重?”
李景淮心内狐疑未消,嘴上宽慰道:“并无损失,只是人不见了。”
定了定心神,淑妃嘱咐他:“你累了一日,先回去歇息吧。”
李景淮起身往外走时,还是顿下脚步问她:“母妃,儿臣听闻小寺庙着火了?”
淑妃冷下眉头,道:“人已经回盛京了。”
“倒是阿窈,今日她也在禅院里,就在旁边禅房住着。她说了要抄经诵佛护佑你和本宫安康,替自个儿的妹妹赔罪。”
李景淮神色微怔:“这么说,她知道了?”
“这个,本宫倒是不知。”
淑妃脸色难看。
“儿臣告退。”
眸色微沉,李景淮识趣退下。
站在房门外,他眼眸往沈乐窈住的禅房盯了片刻,方从廊下离开。
“你可以走了——”
眼见外面安静下来,沈乐窈冷冰冰瞪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男人黑眸一寸寸盯着身下的人,柔和的月光从外面洒进来,能依稀瞧得清她此刻神情,一双清眸怒目圆睁瞪着他,气呼呼的小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将他吃了。
“赶什么,爷不贪图你美色——”
男人语气不屑。
沈乐窈咬紧唇瓣,连带着耳根都染上抹殷红。
好在男人并未纠缠,很快悄无声息离开。
沈乐窈摸黑焚上檀香,掩盖屋中气味。
隔日,她拿着抄写好的经文,到前殿去诵读焚烧。
这些时日李景淮都在前殿忙着为戍边将士超度一事,再有两日便能启程回京。
只是今日的前殿多了些人,是京兆府的侍卫,还有京兆尹江云岫。
此刻他人正站在李景淮跟前,说是昨日发生的事传到北齐帝耳中,特命他前来查清此事。
李景淮面露不悦:“本王已命人告诉父王祭品并无损失,父王怎还派江兆尹前来?”
江云岫黑眸噙出股冷意:“事关赵光廉贪污戍边将士饷银一案,若是他残留的同党蓄意而为呢?”
李景淮不悦神色收敛几分:“还是父王思虑周全。”
江云岫稍稍敛眸,命京兆府侍卫们将相国寺里里外外都围起来,查探个一清二楚。
目光往前探视时,恰好看见来到前殿外的沈乐窈,俩人互相探究的眸光撞了个满怀。
沈乐窈微微拧眉,想到昨夜突然出现在自己禅房的男子,顿时心下了然。
江云岫盯了她片刻,眸光轻轻从她身上掠开。
“阿窈?”
李景淮走上前。
“殿下。”
沈乐窈朝他行礼,耳垂上戴着的红色玛瑙耳坠轻轻摇晃,衬得她鬓角那颗黑痣愈发妖冶。
“听母妃说你请愿替本王和母妃抄经诵佛以佑安康,本王很是高兴。”
李景淮扶她起身,俩人身子挨得极近,近到江云岫能看到李景淮正握着沈乐窈柔腕。
沈乐窈抬起头,美眸直直望向他,好似盛着似水柔情般:“唯有殿下安康,阿窈才放心。”
她粉唇漾开笑意,瞧着喜悦极了。
这样不合时宜的笑,令江云岫心口莫名涌上一阵烦躁。
“你待本王这样好,本王定要好好珍惜。”
李景淮揽过她腰身,俩人亲密无间走进供奉神像的佛庙。
江云岫收回眸光,象牙扇冷然指向佛庙,“那里面,也给本兆尹搜得干干净净的,一个角落也别放过——”
“是——”
霎时间,侍卫们如鱼贯水般往佛庙涌去。
这阵仗令李景淮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殿下去忙吧,这里有阿窈就行。”
沈乐窈顺势将他赶走。
“也好。”
李景淮满脸不爽快,并不逗留。
沈乐窈悄悄往殿外看去,没见到江云岫。
诵经焚完,已近天黑。
楹月扶着沈乐窈起身,往后面禅院走去。
佛庙内香火不断,熏得沈乐窈眼睛酸疼,她只走了一段路便觉酸胀不已,楹月无法,只得让她先歇在回廊上,自己去给她打盆热水来洗洗,或许能好受些。
沈乐窈靠着木桩,低头揉了揉酸胀的眉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恍惚听到阵脚步声,下一瞬手腕已被那人擒住,生生将她带入间陌生禅房。
眼睛恍恍惚惚见到他烫金滚边的紫色袍角,沈乐窈已猜到来人是谁,她不悦抬眸,质问他:“江兆尹要做什么?!”
下一瞬,他微凉似玉的指骨交错进她指间,不轻不重替她揉着额侧,清冽的气息好似透着股寒意,缠绕在她脖颈间。
她被他从身后抵在香案上,如玉的手指解开她领口盘锦扣,露出胸口一片白腻肌肤。
“别——”
沈乐窈声色颤抖,按住他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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