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茫然不解,见秦子衿毫无怪罪之意,连连点头,“这荷包奴婢一直放在身上,不曾给过别人。即便是就寝时,也未曾离身。奴婢不知道为何严婆子知道这个荷包,或许是我放东西的时候被她看见了。”
秦子衿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一脸怒意的将荷包扔到了严婆子的面前,“一个荷包并不能说明什么,你若是拿不出其他的证据,白樱就是清白的,这屋中众人都能做证。”
“。。。”严婆子颓然倒地,紧紧抓着那个荷包,发疯般地翻找着,妄图从中找出些什么。
钟敏静脸色难看,低低地叹了口气。
秦子衿环顾四周,说道:“诸位也都看到了,秦家绝非袒护下人,这偷盗之事确实无证据表明是白樱所为,所以。。。”
她的话突然被打断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那荷包上是什么?”
众人都向着荷包看去。
严婆子身旁的烛光照到了荷包上,荷包竟然呈现出七彩斑斓的色泽。
而此时,赵家姑娘也惊呼出声:“这,这根簪子。。。”
拿着簪子的侍女离赵家姑娘很近,而烛火折射出的光照在簪子上,也呈现出七彩斑斓的色泽。
钟敏静离严婆子最近,她一把抓过严婆子手中的荷包,将它翻转过来,仔细查看着,在荷包内缝的缝隙中发现了一些细碎的粉末,极其微小,在手指上一搓,手指便呈现出七彩的色泽。
“这,这?这是什么?”白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
齐灼走到丫鬟旁边将她手中的发簪拿过来,端详片刻,又将白樱荷包中的粉末粘于手指上嗅了嗅,稍作思索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子衿一眼,转身面对众人朗声说道:“这根簪子上沾的细碎粉末是彩虹赤铁矿,你偷盗发簪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将它放入荷包后,这赤铁矿粉就沾到了你的荷包内侧,这种矿粉因为细碎,平素难以察觉,但是光线充足的时候就会显出刚刚大家所看到的七彩色泽。所以。。。”他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你就是偷盗发簪之人。”
“我,我没有”白樱往前爬了几步,抓着秦子衿的裙角哀求:“姑娘,奴婢没有偷盗,你要相信奴婢啊,定然,定然是严婆子将奴婢的荷包偷去,撒了什么铁石矿粉进来陷害奴婢的。”
“可是你方才分明笃定荷包没有被别人拿到过,不是吗?”秦子衿此时背对着众人,说出的话让人听着有说不出的失望沉痛,却对着白樱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白樱愕然。
没错,方才是她斩钉截铁地回答荷包始终在她身上,白樱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瞳仁一颤,手指颤抖地指着秦子衿:“你,是你?”
“如今这偷盗之人就是白樱,这严婆子充其量算个帮凶”齐灼玩世不恭地望着秦青阳,“秦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啊?”
“主君”林姨娘连忙跪了下来,面露哀戚,“前几日皇上才大赦天下,今日秦府就喊打喊杀,实非妥当之举,不如网开一面,将她逐出府去,主君意下如何?”
秦青阳刚要接话,赵氏就一脸不屑地扫了林姨娘一眼,言语讽刺道:“如今这秦府,主家说话,一个妾室也敢插嘴了?”
林姨娘听到,低垂着头,不再言语,握着帕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尖泛白。
秦青阳此时看向秦老夫人,希望秦老夫人能出来说两句,他好顺水推舟将白樱赶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