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阿难周锦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泉路长情意短 番外》,由网络作家“唱歌的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锦之一听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手用力掐了她的屁股一下。“你啊,我看你就是自己想玩儿了是吧?”“这个小骚货,还说离开,我看离开了我谁能陪你去玩儿那些好东西。”楚玉娘撒娇的锤了锤他的胸口:“谁要去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嘛。”“再等两日,那儿重新布置不也得需要时间,再说了,若是被阿难发现端倪,我可饶不了你。”“来,今天先让爷安慰安慰你。”很快,书房内的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不用想便也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谢阿难双手用力掐着掌心,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的透明。有那么一瞬的冲动,她很想推开门质问周锦之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甚至她很想看看,在所有谎言都被撞破后,周锦之还会如何狡辩!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总归也要离开,还剩两日,最后这两日她不想再生出什...
《黄泉路长情意短 番外》精彩片段
周锦之一听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手用力掐了她的屁股一下。
“你啊,我看你就是自己想玩儿了是吧?”
“这个小骚货,还说离开,我看离开了我谁能陪你去玩儿那些好东西。”
楚玉娘撒娇的锤了锤他的胸口:“谁要去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嘛。”
“再等两日,那儿重新布置不也得需要时间,再说了,若是被阿难发现端倪,我可饶不了你。”
“来,今天先让爷安慰安慰你。”
很快,书房内的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不用想便也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谢阿难双手用力掐着掌心,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的透明。
有那么一瞬的冲动,她很想推开门质问周锦之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甚至她很想看看,在所有谎言都被撞破后,周锦之还会如何狡辩!
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总归也要离开,还剩两日,最后这两日她不想再生出什么变化,更不想再令自己烦心。
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可眼角的泪和痛依旧没能忍住,一点一滴的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两日,周锦之一直陪伴在她的身侧,无微不至的照顾,可谢阿难依旧还是冷冷淡淡的,没有半分喜悦,也并不多话。
若换做往常,他定会不断追问,然后想尽办法的哄她开心。
可如今,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西郊别院。
谢阿难知道那个地方,第一次她发现他背叛也是在那里。
那一日,她发现了他身上异样的胭脂香,心中生出怀疑可又不敢承认。
后来,看着他神神秘秘的出门,她便起了疑心,悄悄带着贴身丫鬟跟了上去。
却不想,在西郊别院的门口让她亲眼看见,周锦之被楚玉娘拉进门内,深吻缠绵,两人甚至难舍难分到一直关门都未曾分开。
待到他们走后,她偷偷走了进去。
屋内的异样味道让她几欲作呕,那满屋子的奇怪玩意儿和凌乱的床榻预示着刚刚那两人玩儿的有多刺激,多恶心!
那一刻,她的心痛成了筛子,然后决定了离开。
不过好在,明日时间就到了。
但今日,她还想去看最后一个人。
她的父亲,谢天成。
她父亲曾为英国公世子,样貌英俊,家世显赫,是多少京中女子的倾慕对象。
可如今,这个男人才不惑之年,却依然华发丛生,苍老邋遢。
他低头在捣鼓着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便是见到她进来也未曾有过半点动容。
昏暗的屋内,仿佛只有手中那些物件儿才是他所在意的,剩下的于他而言早已无关。
“你父亲这些年一直在研究寻找你母亲的法子,他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是你母亲并非凡人,这会儿已然回到了本处,故此便疯疯癫癫的说要去找她。”
“我们无论如何阻止,终究也是无用,哎……造孽啊……”
听着现在的英国公她的小叔叔所言,谢阿难面色并未有半分动容。
她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也能发现母亲不是凡人的这件事,可又能如何呢?
异界相隔,相见虽难。但人心相隔,才是无法相见的根本原因啊。
他不懂,周锦之也不懂。
因为,他们都是无情人。
“你后悔过,背叛我娘么?”
谢阿难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话,但对方只是动作凝滞了一瞬,很快又继续忙碌。
他听到了,装作没听到。
一如曾经,心中知晓真相,装作什么都不知,逼走了她的母亲,也将自己的一切逼走。
不再多看他一眼,谢阿难转身走了。
未曾想,一出门便看见等在外面的周锦之。
一见到她,他连忙焦急上前牵着她的手关切问:“阿难,你为何不吭一声便走了?你若真想来看他,我陪你便是,你伤还未好利索自己出来多危险啊。”
谢阿难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无事,只是突然想到了娘亲,想来瞧瞧那个背叛她的人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心里也好有个底。”
听到这话,周锦之一愣,握着她的手一紧却又很快强笑道:“看完了我们便回家吧,你的药还未服下,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不吃了。”
谢阿难点点头,临上马车之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侧首道:“明日,我想去我娘的衣冠冢上柱香。”
“好,我陪你一起。”
许久未曾等到她的回答,周锦之心里莫名更慌了,连忙将人推到眼前,迫使她同自己对视。
“阿难,你别生气好不好?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发誓!”
他真的很爱她,哪怕她有一丝不开心他都能心疼很久。所以那日在发现他竟然和一个舞姬搞在一起时,谢阿难才想不明白,他明明知道自己最恨欺骗和舞姬,为何又会明知故犯?
想到还剩十日便要离开,在此之前她并不想生事,便压下了心里的烦躁和痛意,尽量温和道:“我未曾生气,不过是看见那花有感而发罢了。”
“原来如此,你也知道的对这些花花草草我其实并不太了解,只是因你镯子上有这花,我才……阿难,你的镯子呢?”
谢阿难倒是未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发现,不过细想想倒也难怪,毕竟周锦之知道这镯子的来历,更知道她有多在意镯子,宝贝的从不离身,此时突然不见了会好奇也难怪。
谢阿难神色微滞:“坏了,拿去沁宝斋去修了。”
见她神色难过,周锦之只以为她是因这镯子的事情,叹息安慰道:“无碍,沁宝斋的师傅手艺不错,想是很快便能修好了。阿难,你也莫要难过了。你娘亲也定然会回来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她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但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会一直找下去的。”
“算了,不用了……”
反正很快,也要和娘亲团聚了。
周锦之听她这么说,只以为她是又难过了,无奈叹了口气后便转移话题道:“明日安王妃办了个宴会,托安王询问到了我这里。我知晓往日你最不喜去这种宴会,若你不想去,那便不去了。”
安王妃年岁稍长谢阿难一些,是她的堂姊,当年她娘亲失踪,父亲疯魔,最痛苦难熬的那段日子便是安王妃陪着她度过的。
这些年,她对她真的很好,所以走之前,谢阿难也想最后再去见见她,也算是告别吧。
思及此,她抽回手应道:“正巧我也很久没见玖月阿姊了,明日我去。”
“那我陪你一起。”
谢阿难点点头没有拒绝,快走了,她还是不想让堂姊担心。
翌日清晨,谢阿难醒来时身侧已是一片冰凉,那个口口声声要守着她的人早不知去了哪个温柔乡里。
压下心中的酸痛,她叫来丫鬟为自己穿戴完毕后,便命人套了马车打算独自前往安王府,却不想,她刚准备上马车身后却突然传来焦急轻唤。
“阿难!”
转过头,便瞧见周锦之匆匆忙忙的从府门往外走,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段轻盈,样貌柔媚的女子。
楚玉娘,那个舞姬。
“阿难,昨日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的么?怎的也不等等我?”
周锦之走过来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微凉的触感令他眉头一拧:“怎的这么凉?”
“无事。”
谢阿难淡淡的说完,目光越过他瞧向了后面。
意味不明的视线令楚玉娘吓了一跳,娇小的身子下意识向周锦之身后挪了挪,这惹得他面色不快,连忙上前几步来到了谢阿难的身侧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阿难,这就是之前安王托我照看的那个舞姬,你也知道过两日他要带着入宫为陛下贺寿,所以此次他便让我带着楚玉娘一起去宴会,说是见见世面。”
“哎……阿难,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也是无法,你莫要多心。”
谢阿难的回首瞥了眼眉眼不耐周锦之,明明都和人家床都上过了,这会儿又装作不熟是给谁看呢?
见她久不开口,楚玉娘眸光轻动,娉婷上前屈膝一拜:“夫人,奴只是去见见世面,壮个胆子,定会安分守己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想跟,便跟着吧。”
谢阿难说完不再看他们二人一眼,避开周锦之径直上了马车。
掌心突然落空,周锦之的心也跟着蓦然一空,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跟着一起流逝了。
一路无言,周锦之多次想要开口,可看着谢阿难消瘦的侧颜,清幽的眸子,到嘴的话终是又咽了回去。
待到了安王府,一进去安王妃便匆匆迎了过来。
“阿难,千盼万盼的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听说你最近身子不爽利,可是好些了?”
谢阿难看着亲昵拉着自己喋喋不休的安王妃,阴云多日的面色总算见晴了不少。
“好些了。”
点点头,安王妃看了眼周锦之,笑着打趣:“锦之,你还真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我们阿难啊,瞧瞧,我们女人家的宴会你也要跟着过来,怎么?可是担心我会把她给你弄丢了?”
不知为何,在听到丢了这两个字时,周锦之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谢阿难,却在看见那张依旧平静的脸时莫名松了口气。
嘴角一勾,他笑着说:“阿难是我此生挚爱,我自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无论她想做什么,想去哪里,只要她想,哪怕让我一无所有我也定要相陪左右,在我这里,她永远都不会丢的。”
他深情的告白并未刻意压抑声音,说出此话时脸上更是没觉得有何不对,甚至满是自豪。
周遭听到他话语的人不约而同露出艳羡的神色,纷纷感慨低语。
“天哪,永平侯简直太深情了,何时我也能找到如此男人做夫君,便是短寿也值得了。”
“侯夫人真是好运,能得此郎君也不知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这般幸福。”
幸福么?
谢阿难自己也是不能否认的,这些年她的确曾很幸福,他对她很好。
但可惜这份好终究还是掺杂了别的,若换旁人或许并不觉得如何,毕竟三妻四妾实属平常。
其实她也并非善妒之人,若周锦之真的心悦哪个良家子,抬进门倒也并非不可。
但那是个舞姬,是她最恨的人,周锦之明明知晓却依旧要这般做,那点幸福便也跟着挥散殆尽。
最后的这一日,谢阿难早早的便起了床,命丫鬟为自己梳了一个未出阁之时的发髻后,起身走了出去。
她原以为,周锦之今日是不会来了,未曾想他还真的到了,而且还准备好了一切东西。
见到她这装扮,他一怔,惊愕问:“阿难,你,你怎的梳了这个发髻?”
“没什么,只是觉得娘亲应该比较想见我这个样子,便梳了,时候不早了,走吧。”
说罢,不去理会他面色的凝重和慌张,谢阿难掀开车帘走了进去,却不想,刚坐下,一个小厮突然来拦住了周锦之。
“侯爷,侍郎大人已然等在了西郊别院,您看您何时去?”
周锦之喉结滚动,下意识看了眼马车。
谢阿难坐在车内静静等着,在心脏跳动了五下后,他终是开了口。
“阿难,侍郎大人有事找我,我也不好让他久等,你先去,我尽量快些去寻你,可好?”
“不必了,你尽兴便好。”
周锦之没有多想,因为他认为她永远是大度温柔的,是不会多加猜疑,便匆匆忙忙的同小厮离开。
掀开车帘静静瞧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谢阿难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锦之,究竟是侍寝还是侍郎呢?”
“谎言多了,你自己也应该信了吧。”
“不过从今而后,你便不必再说谎了。”
因为,这将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了。
她坐着马车来到郊外山中,令车夫和丫鬟留在山下,自己独自一人一步一步缓缓走上山中。
看着面前冰冷的墓碑,这还是当年她和周锦之一同为娘亲埋下的衣冠冢,他曾说过,此后的每一次他都会陪伴而来。
可终究还是没做到。
“娘亲,我终究还是走了您的老路,您会不会怪我很傻?”
“可我还是没有后悔啊。”
“我爱过,恨过,怨过,最后当心态归于平静,这人间的一生便也算圆满了。”
“此后的每年,我的生命里将不再有周锦之这个人。”
微微叹息,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墓碑上的每一个字,嘴角露出了释然的笑。
与此同时,黑白两个人影从墓中走出。
“黄泉路已开,迎接孟婆之女回归阴司。”
话音落下,寒风袭来,眼前那一条长长的路开满了艳红似血的三生花,却毫无归途。
谢阿难坚定的向前走去,丝毫未曾回过一次头。
须臾,风止,花凋零。
一切,归于平静,这山中,这人间,再无谢阿难……
再次醒来,谢阿难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丫鬟一见她醒了,忙欣喜的上前询问。
“夫人,您可算醒了,您不知侯爷抱着您回来时可是将我们都吓坏了,那模样真是太可怕了。”
“侯爷甚至都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呢。”
谢阿难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艰难的想要起身,却不小心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冷汗也随之流了下来。
“阿难!你别动!”
周锦之推门焦急闯了进来,小心的将她搀扶起来,那仔细的模样当真是在护一件心尖上的珍宝一般。
“阿难,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我无碍的,你放开我吧。”
冷淡的语气让周锦之动作一僵,惊愕的抬眸看向她,但见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心中便只以为是她伤口又疼了,刚准备询问,小厮焦急跑了进来。
“侯爷,书房有客的在等。”
周锦之一愣,眼中闪过几分慌张,犹豫片刻后笑道:“阿难,你刚醒再好好休息休息,有人来寻想必是公事,我去去就来。”
“嗯,去吧。”
见她答应,周锦之转身迫不及待的便走了出去。
谢阿难眸色微沉,轻声吩咐丫鬟:“你们去院子外面守着吧,我累了,想休息。”
待到丫鬟都走了出去,她起身强忍着胳膊上的痛轻轻走了出去。
她静静地避开众人去了书房,刚靠近门口,一阵嘤咛的哭声便传了出来。
透过微敞开的房门,谢阿难看见了楚玉娘。
她正坐在小榻上哭泣,嘤咛哭泣的模样瞧着让人着实心疼。
就比如周锦之。
他用力将人搂在怀里,无奈的问:“都和你说过,你不过是我暖床的玩意儿,阿难才是我的妻,你又如何攀比的了?”
“奴家知晓比不得夫人,可……可您也不能在生死之时弃我不顾啊!那般多的人,您就这般将奴家踢出去,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呀!”
“罢了罢了,您既厌恶奴家,奴家这就,就回教坊司罢了!”
闻言,周锦之眉头一簇,不悦的用力拧了她的屁股一下:“你敢回去试试!”
楚玉娘扑进他的怀里,泪眼朦胧的哽咽。
看她这样,周锦之无奈叹了口气,安抚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我都答应你好不好?”
楚玉娘抽噎着:“那……我要你这两天陪我去西郊别院。”
“我还要把那里再改一改,改成我想要的地方。”
“如何?”
孟婆女儿谢阿难有个极宠爱自己的夫君。
未成婚便已然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且发誓终生不欺。
婚后冬日鲜果,海底青琅,鲛人泣珠,世上顶好的东西只要她想要,哪怕千难万险夫君都定会为她寻来。
可便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最终还是背弃了誓言,为了另一个女人屡次欺她骗她,甚至抛下了她。
他不要她,那她也不要他了。
“无常,吾乃孟婆之女,乞请离开人世回归地府。”
仲夏夜,雕花窗外蝉声嘶鸣,声声滚入屋内却又随着微凉的气息消散。
谢阿难收回远眺的目光,取下腕上雕着三生花的银镯,轻声开口。
良久,那三生花生出片片花瓣,绯红的色泽泛着丝丝寒意,一道森然的声音突兀传来。
“允,十日后黄泉路开,我等会亲迎你归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花瓣凋零,银镯化作点点寒光最终消散尘世。
瞧着消失的镯子,谢阿难积郁许久的心总算微微沉了下来。
十日,再等十日她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
思绪刚落,身后便传来嘎吱一声轻响,看见来人,谢阿难眉心不着痕迹轻轻一簇。
永平侯周锦之,她的夫君。
周锦之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盆尚未绽放的三生花,满面笑意的将其献上。
“阿难!我找到这三生花了,你瞧,是不是你最喜欢的样子?”
周锦之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眸中的殷勤和担忧一如既往那般真挚。
谢阿难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眸静静地看着这绯红的三生花,有花无叶,尚未绽放,凄凉之气已隐隐显现。
“黄泉照彼岸,花开一千年。情不为因果,叶落又千年。它们之间守护千年,却最终只能永世无法见面,看着对方消失。锦之,若有一日我也这般消失了,你会如何?”
她语调平平淡淡的,眉眼也丝毫没有起伏,周锦之听着,心脏猛地一跳。
“阿难,你可是怪我回来的晚了?我知你喜爱这三生花,托人寻找数月,总算是在南方寻到了,千里奔袭,数百人护送,今日才到,为了早点拿到给你个惊喜回来的晚些,你……你莫要怪我好不好?”
见她不语,周锦之忙用力将她抱在了怀里,哽咽呢喃:“阿难,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你也不会消失,对不对?答应我,答应我!”
他真的好执着,若曾经谢阿难定会毫不犹豫点头应下。
毕竟,她们同年出生,比邻相伴,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她及笄那日,他当众求娶,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终身不纳妾,不欺瞒,那时京中的贵女们无不羡慕,说她命好寻了个天下难寻的夫君。
他会在大婚那日在十里长街撒满了金银铜板,令她的喜轿所过之处皆是震天的恭贺祝福。
会在她重病时,听闻有割肉入药的救人方式,不顾一切的割掉一大块肉,只因他说,她死了他也不活了。
这些年,他的确没有辜负那日的誓言,甚至做的很好。
可那又如何呢?
人都是善变的。
她爹是如此,周锦之,亦如此。
曾经她父亲也曾这般深情许诺过终身不弃,此生不负,却在她五岁那年,周父为了一个外面的舞姬亲手打了她母亲,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母亲彻底心死,消失在了这世界。
如今,周锦之也在婚后五年,负了她,瞒着她同一个舞姬搞到了一起。
一模一样的命运,二十多年后再次重来。
而这一次,谢阿难做出了同母亲一般的选择。
目光幽幽的看着那的朵寒冷的三生花,脑中蓦然想到了母亲临走前拉着她所说的。
“阿难,娘亲并非这人世的凡人,而是阴司的孟婆,只因贪恋人世情爱才留在这里多年。而今,你父亲辜负了我,所以我要走了,走之前娘将这镯子送给你,若你觉得不开心便用它叫来无常带你回归地府,娘在黄泉路上等你。”
回归地府么?
谢阿难嘴角勾出自嘲的笑,她曾以为永远不会有这一日的,未曾想这脸打的还真是快。
不过好在,还有十日。
十日后,她就能离开这个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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